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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2/2)

慕容傲还是选择相信皇上?”

    有惨然的笑容在烟落清丽的面庞浮起,仿佛是一朵昙花收拢洁白花瓣,她缓缓垂下眸来,眼角徐徐落下一滴晶莹来,无尽的夜风扑到她的脸上,似也吹不干她的清泪成双。

    她低首,缓声道:“哥哥说的没有错,我会选择相信慕容傲。若不是亲眼瞧见,我至始至终都不相信他会是利用我。哥哥,我一直以为风离御,他对我只是利用,只是无情。”原来,风离御是这般的了解自己,他竟是知道自己宁可相信慕容傲,也不愿相信他的真情。

    楼征云心底没来由的一阵郁结绞痛,脑中似焚烧着无数烈火,突然薄怒道:“我想慕容傲自第一次接近你,也许便是想利用你了,他以为你有三分相似梅澜影,认为皇上必定会心仪于你,是以找你来入局也并不奇怪。可是我与皇上知交多年,我最是清楚了,皇上根本就不爱梅澜影。皇上心中气恼的始终都是当日慕容傲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背叛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烟落,你自小就聪慧无双,怎的就是想不破其中缘故?你总是说‘你以为’,你总是以自己的感觉去钻牛角尖,何曾心平气和去思量一件事情?凡事都只将他往坏处揣度,你如何能体会他的用心?所以你只会活在痛苦仇恨之中!”

    他的话,字宇如尖锐的钢刀,直插入烟落的心口,她只是安静地、安静地听着。

    楼征云强自压下心中怒气,忽觉自己语气过重了,是以缓声又道:“你为何仔细不想想,皇上若是一直利用你,若是对你无情。当初又为何想尽办法娶你做他的侧妃?自从慕容傲为了梅澜影背弃兄弟情谊之后,我看着他心中极是恼恨,对女人则更是厌恶,平日只作玩物,何曾肯让哪一名女子为他生儿育女?若是他真的对你无情,只是利用,利用完了大可以丢弃不顾,他又为何执意要立你为皇后,再立你们的孩子为太子?即便是后来那样无奈的情况之下,他都不愿废去你的皇后名分。同为男人,他对你的心意,我怎会看不明白!是你自己不肯细想,才会铸成大错,我怎也料想不到你竟是想杀了他,烟落你真是……”

    他不忍再说下去,只站起身,转过脸,拂袖道:“烟落,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希望你现在能好好珍惜。”言罢,他缓步离去。大战在即,他的责任和要做的事还很多很多,言尽于此,相信妹妹从今以后不会再意气用事,几事都能冷静下来去仔细思考。

    山风入夜强劲,鼓鼓地贴着面颊划过去,似片片锋利的刀刃刮在她的脸上,两颊热辣辣地疼痛。不远处的山涧之中,似有溪水潺潺之声,呜咽如诉,正如她此刻曲折的心境。

    她的泪水终于一滴一滴滑落下来,无声蜿蜒在了她的面颊之上。呼吸之间有锥心的焦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害裂般的痛楚。

    他对她,想来一定是失望之极了罢,所以在空灵山后山崖凉亭之上的那日,他才会那般痛不欲生地想要将心掏出来给她看罢。其实,她对自己,亦是很失望。只是,不知还能不能挽回?

    “烟儿,我只爱你。”

    那日,他的话语甜蜜如斯,至今仍是久久萦绕在耳边,飘散不去。

    风夹杂着荼靡的浅浅清香,那种香,是春日新开的山野小花,清新的味道,令她头脑愈发清明起来。她的寒冬,终于也过去了。

    山花烂漫,如今已是春意浓浓,抬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转而轻柔一笑。她侧眸凝望着不远处的皇帐,厚重的青绿色帆布合围而成,华丽的金帐顶覆盖其上。青绿色的帆布,终究还是有些许透光的,隐隐可见重重叠叠黑影映照其上,随着光影的闪动而微微晃着。

    突然间,似有人轻轻撩帘,漏出满室明亮的光线,而那样耀眼炫目的强光几乎刺得烟落睁不开眼。只见数名身穿铠甲,身形壮硕之人徐徐自里面一一出来,个个皆是神色凛凛,想必他们的军事商谈已是结束。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吹亮了星子。

    手中端着一碗参茶,烟落独自徘徊在了皇帐门口,几次欲抬步入内,却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风离御应当就在里面,也不知在忙什么公务,她究竟能不能进去打搅呢?

    她缄默了,而这样的缄默,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的眉心,已是笼上淡淡一层郁郁的神情。也许,哥哥的一番话,使她的心中,终究觉着自己无颜去面对他。

    山中寂静,静得仿佛万籁都要一齐开口叹息一般,春暖之风掠过身旁一树一树的花开,似有花朵绵绵落地,发出轻微的“扑嗒”“扑嗒”的柔软声响,似温柔的催促。

    她终于屏住呼吸,横一横心,伸手撩开了厚重的布帘,抬步进入皇帐之中。

    一脚踏入的是绵软的感觉,皇帐里面铺上了厚实的明黄色绒毯,其上一朵朵妖艳的莲花正无限伸展着它的花瓣,重重叠叠花瓣的尽头,只见风离御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垫子之上,身前是一盏长长的檀木矮几,他正优雅半斜着身子,修长的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中正执了一卷羊皮地图,凝眸仔细瞧着。

    抬眸见是烟落来了,他缓缓敛下如羽双睫,面色平静如三月间纹丝不动的湖水,声音清淡而悦耳,只道:“你来了,有事么?”随着烟落的撩帘,一同入来的夜风吹散了他额边散碎的头发,他徐徐拨开,继续凝神瞧着手中的羊皮地图。

    风离御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可是心底却是将她怨了干遍万遍,明明在门口站了那样久,竟愣是不进来,害的他等了这样久,这微支斜着身子的姿势他维持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全身都快僵得发麻了,酸痛无比,手中的羊皮地图早就快被他看滥了。

    烟落微微一愣,见他一副淡淡的表情,心中猛然一滞,唇边掠过一丝涩涩的苦,缓缓跛步上前,近至他的身侧,将手中的参茶轻轻搁在他的身旁,小声道:“夜深了,喝杯参茶提提精神罢。”

    风离御依旧是纹丝不动,略略勾起狭长的凤眸,瞟了一眼那参茶,乌糟糟的颜色,也没有冒着热气,看那个样子,只怕早已经是冷了。又偷偷觑了烟落一眼,故作一脸冷淡道:“知道了,先搁着,等会儿再饮。”

    烟落淡淡“哦”了一声,容色却一分一分黯淡下去,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皇帐之中红烛轻摇,她的影子亦映在帐上轻轻晃着。依依望去,竟像是在颤抖一般。眼中有酸楚的雾气氤氲,渐渐浮起一片朦胧。

    她的任性妄为,她的冲动行事,终于令他对她冷淡了么?自己曾经拥有的他的爱,难道也要如流沙一般在掌心一分一分消逝么?难道,这便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么?惩罚她的无知么?

    风离御不察她的深思,又是抬眸觑了一眼正一脸呆滞凝坐在他身边的烟落。望着她的一脸出神,暗自咬牙,这个笨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们已是这么久没有见面了,这么久没能如此肆意在一起了,她也不知道主动些,与他亲热些,区区一碗冷的参茶就想将他打发了,也没有那么容易。

    此时此刻,他突然恨极了她的冷清淡然,总是那般不温不火的样子,她难道就不会温柔一些,主动一些,魅惑一些么?他们之间的情,从来都是他主动,而她,从来都是被动承受。

    今日,他一定要将她埋藏在心底的全部热情尽数逼迫出来。赶路的这两天,从她时而向他投来的深切的眼神,他能体会到她亦是爱他的。只是,这个小妮子究竟还在矜持些什么?

    心中哀叹数千次数万次,也许她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妖精,从前他总是不屑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因为仰慕他的女子着实太多太多了。如今,他希望她主动靠近些他,确是这么的难。

    一个不留神,他的目光已是流连在了她左脸颊的伤痕之处上。看起来,已是比他上次在正泰殿瞧见时又好了许多,如今只余三道淡淡的粉色印痕。心中感慨顿时如四海翻滚,各色的味道漫上心间。他的烟儿,是那般的倔强,令人可气又可恨。

    烟落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左脸颊之上,略略低首,左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受伤的面颊。其实,女子谁人不爱惜自己的容颜呢?当日她原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不愿做梅澜影的替身罢了,可是如今她的意气用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

    第一回,她的心中深深闪过害怕,她已经不再美丽了,那他会不会介意?会不会不要她了?

    轻轻捂住脸颊,她垂眉敛眼,舌尖咯咯而颤,小声问道,声音之中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凄哑,“很丑么?我的脸,也不知还能不能治好……”

    语未毕,已是被风离御冷声打断,他微恼道:“不用治了!”

    风离御修长的眉毛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脑中突然回想起了莫寻离开之前,最后那一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愈想心中愈是气愤难耐,他的女人,竟然还要被人永远记住,还当着他的面大刺刺的说出来,这个完颜寻真是当他不存在,竟是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想着,又是侧眸瞥了一眼她脸上的伤痕,再是瞧了一眼她完美的右脸。深深凝眉,白璧微瑕,连这样都有人惦记着他的女人,他气的牙根直发痒。即便是她自己没有毁容,此刻的他都想替她再补划上一二刀,省的旁人总是惦记。

    烟落不解他缘何会这般说,只当做他是怨恨自己昔日的莽撞,默默垂下头,不语。

    风离御见她半日都没有反应,不由得更是泄了几分气,微恼沉声道:“我有些累了。”

    心中暗骂,笨女人,就不知上来替他揉一揉肩么?他辛苦奔波了那么多日,还要与人比武争夺妻子,怎么此刻想抱个温香软玉在怀中,竟是这样的难。

    烟落一听,直以为他下逐客令,不想见她。旋即站起身,她面色带着一分尴尬道:“那你早些休息罢,我就不打搅了。”说着,她脚下已是挪动步子,飞快地朝门口奔去。

    风离御一双狭长的凤眸圆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她竟然就这样走了,天底下有这么木的人么?他都暗示的这样明显,她都看不明白。仰天长叹,亏他以前怎会觉着她聪慧无双,如今看来,她简直就是十足的笨蛋一个,脑中装的都是稻草。

    暗自捏紧的一拳,几乎将手中羊皮地图揉碎了都不自知,“砰”地一声,他重重一击在檀木案几之上,满腔的怨气怒气无处可发泄,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有如汹涌的海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无法平息。

    只是……

    突然,幽远的山间,宁静的夜空之中,似有一缕徐徐袅袅的箫音渐渐响起,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温柔,只一瞬间便平息了他心中所有的愤然不平。

    箫音婉转,清旷得如同一缕断续的声音,悠长的音色在云影浅淡的重叠间往来穿梭,回肠荡气,只觉自己五内里都随着每一个高低音跌宕不已,仿佛全身原本闭塞的三百六十个毛孔全舒展了开来。

    他的脚步已是控制不住地朝帐外走去,徐徐清凉的夜风,吹起他宽松的衣袖翩翩鼓起,如同一只巨大的蝶儿在暗夜之中飘旋震翅。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那箫音而去,如同着了庵一般。

    清冽的溪水边,只见她独自一人跪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之上,长长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她的身侧,是潺潺流过的碧波,天际辽阔无尽,满天无数繁星倾倒在河中,颗颗明亮如碎钻,青青水草摇曳水中,有郁郁的河水蓬勃气息。

    她浑然不觉他的靠近,只一味动情地吹奏着,一曲如丝缎般柔美,泉水般清亮,情人般温柔,曲折迤逦不尽,纠缠千里,她的思念,她的柔情,她的多情,尽数融在了这样的绵绵一曲之中。

    风离御只静静依靠在了一颗粗壮的大树之上,心底的柔情缓缓四溢,此情此景,不禁教他想起了万灯节那日,他在画舫那日强占她的情景。那时,坚韧如她,没有在他的面前落下一滴泪水。

    而如今,她亦是这般,将所有的苦痛,将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了这样一曲夜箫。

    他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那样一个星垂湖面、碧波荡漾的夜晚,她的箫声,她倔强而又凄然的身影从此已是深深植入他的心中,再也无法挥去。

    而他所有的挣扎,只是如坠蛛网之中,愈缚愈紧,而他所有的抵抗,只是令他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也许她从来都是这般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

    长叹一声,罢了,哪怕终其一生都是他主动去爱她,他也只能认了,谁教他已是爱惨了她呢。

    一曲三回,渐渐而止。那美妙的旋律似乎还凝滞在了空中回旋缠绕,久久不散。而他,已是半晌痴痴凝神,如堕梦中。

    烟落徐徐站起身,宽大的蝶袖被风带起飘飘若流雪回风之态,转身却看见风离御正立于她的身后,不由倏然一惊,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流露出混合着不安的眼波,轻声唤道:“我,打搅你休息了么?”

    见他凝神不语,她又唤了他好几声,“御?”

    夜渐凉,有栖在树上的寒鸦偶然怪叫一声,惊破这寂静。

    风离御如梦初醒,突然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一根根地交错。这样牵手的姿势,赫然是“同心扣”的姿势,十指交握,永不分离。

    朝着皇帐而去……

    回去的路长而冷清,两侧重重树影遮挡,依稀可以听见凉风送来树叶摩挲单调的声音。他们走得并不快,两个人长长的影子映在山间的碎石子上几乎交叠在一起,如同一个人般。

    皇帐之中,一盏铜底仙鹤烛台,烛火已是燃得太久太久,蜿蜒凝下了一树美丽的珊瑚,烟落执起锡铜挑轻轻拨了拨烛焰,将那幽幽跳动的烛火挑燃得更旺,明耀的火光清晰照亮了一室。

    她小心翼翼端起烛台,缓缓绕过了案几之后的九转屏风,屏风之后,是一袭宽大的软榻,其上铺着光滑的锦衾。

    转眸,看向此时正斜躺在了软榻之上的风离御。搁下烛台,她极缓慢极缓慢地走向他,他英俊的容颜在烛火的映照之下,似散发出淡淡柔和的光晕,俊朗的眉间略有倦色。心下一软,她纤柔的手指已是眷眷抚上他的英挺的眉,他的面庞。

    风离御怔在当场,不知她意欲为何,薄唇微张,全身渐渐绷紧,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她的手,极是轻柔,缓缓向下,轻轻抚过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感受着他喉间的上下滚动,而那样的温热触感,似乎能安定她狂乱的心。

    弯下身,她抚上他品蓝色银边的衣领,缓缓解开他脖颈之间的金线盘扣,一颗,再一颗,再一颗。

    忽觉手上一紧,风离御已是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他几乎不敢相信,她,这是在诱惑他么?

    原来,自己的自持力竟是这样的差,只是她如此细微的一个挑逗,已是令他整个人彻底崩溃,瞬间便被难耐的欲火狂潮覆没,而他自己不过是沉溺其间,无法自拔。

    方才,他的心中还在抱怨,他的小女人过于冷情,不懂得主动亲近他。可是如今,备受折磨的人却是他。天,他要彻底疯了。

    烟落缓缓抬眸,对上了他一双渐渐暗红的凤眸,只低低绽出温柔笑意,道:“御,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橘红的烛火照在一旁,灯火一跳一跳,漾漾的晕散开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暖光,照耀在他们的脸上,隐约透着灯光的温暖橙红,亦添了一抹暧昧之色。

    烟落双颊绯红,如染上一抹石榴红色,她一一解开他品蓝色锦袍的金丝盘扣,缓缓褪去他的衣衫,愈来愈浓烈的龙涎香,飘散在了周遭的空气之中,近在咫尺,离得那样近,她几乎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正在猛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精壮而又光滑的肌肤,一寸又一寸,暴露在她的眼前,她平生从未做过如此大胆之事。只是,当那样一道短窄的剑伤,赤黑赤黑的颜色,赫然呈现在她的面前之时。那样的狰狞之色,瞬间便有如芒刺一般刺入她的双眸之间,仿佛是她永远也拔除不去的痛。

    泪水缓缓滑下,有着击晶裂玉之美,点点晶莹在烛火之中闪耀出无限润泽的光芒。那样的剑伤,她真的不知道,当时的他,会有多么的痛,不知是身体更痛,还是心底更痛。

    俯首,她微凉的唇轻轻覆上他精壮挺拔的身躯,辗转流连在了他的伤处之上,仔细亲吻着,一遍又一遍。炙烫的泪,如奔腾不息的小溪流淌,每一滴,每一道泪痕皆是烫痛了他的身躯。

    帐外天色暗如墨汁化成,似下起了小雨,愈下愈大,扑扑地打在了帐顶之上,沙沙声安静入耳,和着他急促的呼吸。烛火燃得更旺,室内愈发暖洋,春意无边。

    风离御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全身瞬间僵硬绷直如玄铁,熟悉的情欲狂潮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袭来,他的喉间已是干裂嘶哑,再无法说出一个字来。有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际不断地滑落,点点都滴落在了光滑柔软的床榻之上,瞬间便被吸附殆尽,如同他残存的理智一般,消失殆尽。

    如此煽情,如此魅惑。她,简直就是妖精之中的妖精。

    只听他闷吼一声,似是痛苦异常。一个利落翻身,速度之快,仿佛只是一眨眼间,衣角忽忽生风,她已然置身在了他的身下。

    烟落微惊,刚欲开口,樱唇已是被他俘获。她毫无防备,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却被他攻城略地地更深的侵入,他的双唇辗转吸吮,由浅至深,挑逗着她的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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