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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1/2)

    风离御微微凝眉,只低斥道:“你还不赶紧离远一点。”眼中却有着一丝动容,轻轻一笑,柔声宽慰道:“傻瓜,我们还有孩子。”

    她亦笑了,泪水却依依滑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御,你就让我傻一次罢。”

    风离御温柔凝视了烟落片刻,抬首向莫寻冷声道:“完颜寻,我们这样耗着总不是办法,不若你我皆同时放开,再继续?”今日,他们是一定要分出胜负的,只是他不能拖得太久,再拖下去,他的这支轻骑兵恐怕就无法顺利抵达定州了。只怕会遭到慕容成杰的半路伏击。

    莫寻怔怔望着风离御右臂之上的伤处,有着片刻的失神,那样细心的一层层包裹,仿佛包扎的并不仅仅是一处伤口,更是将她浓烈的心意尽数缠绕其上。其实,他自己亦是受了轻伤,可是在她的眼中,只怕是无法瞧见的罢。

    莫寻暗吸一口气,很快便扬起头,目光冷冷从风离御面上划过。他突然将手中青龙弯月刀往地上一抛,神情颇为懊丧,仰天长啸一声,道:“不比了。你的确很爱她。”他侧眸瞧了烟落一眼,“你的心里,也许只会容得下他了。”

    风离御没有想到莫寻竟是会先行松开弯刀,不觉一怔,手中青锋剑已是缓缓垂下,指向地面。他一臂揽过烟落,搂得极紧,仿佛想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去一般,仿佛再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一般。他的双唇因着后背不断地渗出鲜血,渐渐泛白,望着一脸颓丧的莫寻,缓声道:“多谢!我言出必行,他日必定助你登上汗位。”

    莫寻背身而立,晨曦深重的露水凝了他满身,而那样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孤寂冷清,他哑声道:“你们走罢。我不会再阻拦了。只是,风离御你听着,她于我的意义,绝不是一场交易。我尊重她的意思,不忍她伤心罢了。”其实,他的心中并没有妄想过能留下烟落,与风离御比试,他不过是想替自己的放手寻一个借口罢了,也许,这样,他的心中才能好受一些。

    其实,一开始注意到烟落,他只是觉着她貌美。而他认为一个能让七皇子上心的女人,想来必有其独特之处,出于好奇,于是他便开始仔细留心了。他没有料到,即便是被残忍地送入宫中,她没有哭闹,亦没有绝望。而她的淡定,她的聪慧,她的坚毅,竟会令自己亦是逐渐深陷其中。可是他深深明白,爱一个人未必要拥有,只要她幸福,于他便是足够了。

    扬手一挥,他冷声吩咐随同而来的黑衣人道:“撤退!”可跨出去的步子,每一步都是那般沉重,他知道自己今日一旦这样走了,他日与她便是永远都无可能了。

    这样的每一步迈出,都好似重重踩痛了他的心,都好似踩踏着绝望而离开。可是,只要她能快乐,自己这点心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众黑衣人已是按着莫寻的指示迅速消失在了浓密的山林之中,从哪里来,还回到哪里去。

    最后一个转身时,莫寻美艳的脸上已是再无一丝一毫的悲痛之意,覆上的是满面春风,正如这山间四月的山花烂漫,桃红柳绿,芳菲无垠。

    春光锦绣如织如画,仿佛在他的眉间凝了一天一地的明媚云霞。

    莫寻看向正一脸沉沉阴郁的风离御,正声道:“慕容傲是你我共同的敌人,他日你若能能收复南部半壁江山,我自会助你攻打凉州、灵州。”

    转眸又看向烟落,他的眸光,深情而又多情,直直瞧着烟落,只轻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那样轻柔的声音,如同一阵徐徐清风抚上她的面颊之上,旋即飘散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烟落菱唇微张,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能说出口。

    言罢,莫寻转身离去,身影在盎然的春色之中却显得格外孤清,宽大黑色的衣袍被一阵风荡漾起水面波纹般的褶皱,好似他整个人都这般褶皱起来。

    烟落定定伫立在风口,温热的风一阵阵扑到她的脸上,连眼眶都有些热热的。

    只见莫寻纵马缓缓前行,尘土远扬中,他高俊颀长的身影缓缓掩去,不复可见……

    突然间,风离御的暴怒之声已是在她耳边陡然炸开,“楼烟落!我让凌云去空灵山接应你!你的人呢?究竟去了哪里?让我找了你这么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又怎会和莫寻在一起?!”

    烟落只觉耳中一阵蒙蒙的痛,被他狂怒的叫嚣之声震得再无法听清周遭其他的声音。凌云曾经去空灵山接应她?脑中隐隐回忆起那日风离御落崖之后,她匆忙下山,不想正巧遇上了一辆运送药材的马车,便急急坐了上去,往皇宫中赶去。好似当时隐隐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正飞快地朝山上奔去,她只隐约瞧见一道黑影闪过,那人该不会就是凌云罢。

    她抬眸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风离御,只见他的脸色已是气的异常的红,不觉吞了吞口水,怯怯道:“我……我只是想去……救宸儿而已。”

    “你!你简直是!”风离御听罢,更是生气,颤颤举起一指直指向她,心中愤然,久久无法放下。这个笨女人,当下那种混乱情形,竟然还只身一人往火坑中跳,真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啊。虽然他没有料想到自己真的中了箭,假戏差一点就真做了,只是他都有安排,哪需要她瞎操那份闲心。害得他方才竟然还要与人比武争夺回自己的妻子,日后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烟落一时不知他为何那般生气,只得面带委屈地望着他,盈盈水眸,如羽双睫轻轻颤动,看着便惹人心疼。

    风离御不由得长叹一声,正欲说话。

    就在此时,不远处有单骑一人急速飞奔而来,近至风离御时,旋即飞身下马,三步上前叩首道:“皇上,楼尚书让我火速加急来报,按照原定计划,慕容逆党已是全线暴露,昨晚我们在青州、云州、定州、燕州、越州、凌城的暗中部署均已是开始反扑夺权,十分顺利。请皇上速速回定州坐镇指挥,直攻回晋都。”

    烟落仿若当顶被人劈下一道犀利的电光,眼前瞬间一亮。什么叫做慕容逆党暴露?什么叫做夺权?什么叫做反扑?

    楼尚书,天底下哪会有几个楼尚书,该不会是指她的爹爹罢。可是爹爹明明不是?

    那一刻,她整个人完全呆愣住了。

    卷三 残颜皇后 第三十三章 芙蓉帐暖春意深

    迷人的夜景,天空蓝的发黑,黑的深邃而又纯粹。

    月亮还没有出来,暗夜如钟罩一般扣在了一望无际的大地之上,无数璀璨的明星点缀其上,繁密而又低矮,仿佛就挂在了群山的腰际,又像是散落在连绵起伏的山头,有些近的几乎伸手可及。

    稍后,月亮才缓缓的升起,像一个巨大的玉盘,散发出柔和的清辉,普照着群山原野。天空渐渐的发白,星星开始隐退,天地间都好似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轻纱,朦胧似幻。

    自那日清晨得到急报之后,他们便加急赶路,两天一夜,眼下终于抵达了定城外的山峦密林处暂时驻扎。捷报频频,这两天一夜之中,风离御已是将定州、凌城、云州、柳州、越州以及燕州一并收复。

    而她的爹爹果然还活着,眼下已是被派往凉州、灵州一带,执行下一步的计划。卫风与宸儿则在云州一脉,远离前线较为安全的地带,宸儿只是普通的婴儿红疹,并无大碍。

    烟落此时正席地而坐,双臂拥环着膝盖,兀自抬头瞧着硕大浑圆的月儿怔怔发愣,一路辛苦的赶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她几乎都没有和风离御再说上过一句话,有的只是他偶尔投来的一个关切的眼神而已。

    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她想要问他,有太多太多的地方,她理不明白,没有丝毫头绪,只觉脑中如一个凌乱的线团。

    眼前,来来往往穿棱着忙碌的士兵们,此时正在搭建着露宿的营帐,收复晋都之前,他们都会驻扎在这里。士兵们聚拢着柴火,点燃起一堆又一堆的篝火。跳动的火苗映照得在场每一个的士兵的脸都是红彤彤的,他们的兴奋自然不言而喻,连连传来捷报,想必是大震军心罢。

    楼征云依旧是一袭蓝色素锦长袍,于夜风之中更显得长身直立,他在营地之中巡视一圈,瞥见烟落正独自一人坐在了草地上,一脸惘然,怔怔发愣。不由得长眉微微蹙起,抬步缓缓踱步至她的身边,挨着她的身侧小心坐下,递上一个羊皮水袋,还有一块玉米面饼,柔声道:“妹妹,你一定很是饿了吧,先将就着吃点,这里尚没有扎营安置妥当,军厨要过一会儿才煮晚膳。”

    烟落转眸冲他柔和一笑,冷寂的风一阵一阵扑到她的脸上,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轻声唤道:“哥哥,谢谢你。”从小自大,哥哥总是十分照顾她,一直都是。

    楼征云的温度和温软的披风一起裹到她的身上,抬手温柔替她将额前垂落的几缕发丝挽起至耳后,轻轻感慨叹道:“自家兄妹,还谢什么,倒是显得生分了。”

    烟落低首轻轻咬了一口面饼,徐徐咽下,就着水袋饮啜了一口,略略迟疑了下,低声问道:“他呢?”

    楼征云将烟落自冰冷的地上拉起,拉近至一处篝火堆前,复又拉着她一道坐下,一手执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另一手遥遥一指,指向不远处方才已是搭建好的皇帐,凝声道:“此刻几位将领正在里面,共商军情大事,商议着如何才能一举攻下晋都,永不留后患。”

    烟落略略靠近了些温暖的篝火,暖着被夜寒冷烈的风吹凉的双手,缓声道:“哥哥,你怎会在此?你不是被他流放至青州了么?还有爹爹?爹爹不是在狱台所得了疟疾不治?这是我去刑部大牢之中,刑部尚书李文清大人亲口告诉我的,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些话,如果她直接去问风离御,只怕他又会生气,所以还是问哥哥比较妥当。

    楼征云理一理衣袍下摆,收拢双腿,徐徐道:“其实,这原不过是皇上一招掩人耳目之计而已。其实爹爹早在你入宫为先皇冲喜之后,昔日太子带兵勤王逼宫之前,爹爹已经转而支持今日的皇上,昔日的七皇子了。身为皇上的岳丈,总归是自家人,爹爹自然是明事理的人。况且后来爹爹已是渐渐察觉出慕容成杰有谋反之心。”

    他轻轻拍一拍她纤弱的肩头,如安慰自家小妹一般,轩眉一扬,柔声又道:“烟落,皇上假意将我流放至青州,其实是委我以重任,皇上交给我一本名册,上面有所有他衷心部下的名单。边陲之地,并不惹人注目。我也好在那里暗中纠集皇上部署兵力,让他们在慕容成杰叛变之后,先假意投靠慕容成杰,再等我们的指示进行下一步夺权行动。至于爹爹,皇上假意治罪于他,自然是做给慕容父子看的,慕容成杰为人十分精明,若是皇上表面上对他并不防范,他反倒会生了疑心,认为皇上已经有所部署。所以,皇上才假意赐罪爹爹,这样表面上看来是对慕容成杰不满,实则施展一招假死之计,好让爹爹暗中去各个州县一一部署,毕竟慕容成杰手中的势力,大多源自风离澈,自然也有相当一部分愿意听爹爹的号令,只有爹爹有那样的能力说服他们弃暗投明。眼下,爹爹更是去了凉州与灵州,执行更为重要的任务。”

    烟落清明的眸底渐渐浮起了然,轻轻颔首,接过话,叹道:“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想让慕容成杰先置于明处,自以为自己政变成功。这样一来,所有慕容成杰在各个州县的部署便会全线暴露出水面,而你们早在暗中准备好,只待他们的人一一浮出水面,再来一招黄雀在后,将他们彻底一网打尽,永无后患?”

    楼征云轻轻笑一笑,点头道:“跟在皇上身边不少日子,妹妹果真是愈发聪慧,难怪皇上心中总是惦念着你,一刻也放不下。慕容老贼政变之后,凌云并没有按计划寻到你,且四处都没有你的消息,皇上几乎都要急疯了,要不是我等执意阻拦,只怕他就这样只身闯入晋都去,将晋都兜底翻个遍寻找你了。”

    烟落一手轻轻捂上自己的心口,指尖微微发颤,唇边含着淡淡一缕笑意,可是那笑,却有着一丝苍凉哀伤。转眸注视着不远处重重叠叠交错的树影,只觉得枝叶繁复纵横,看着便令人心中窒息。

    他待她,真是情真意切,可是自已却……

    楼征云不察烟落的神色失常,只一味继续说道:“原本皇上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他一早便料到慕容成杰见时机成熟,早已是按耐不住,急于夺位。适逢宸儿患病,皇上便寻了为太子祈福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出宫去空灵山的留华寺,亦是给他们制造了这样一个行刺自己的机会。皇上便好假装落崖失踪,让慕容成杰自以为得逞,从而进一步的暴露他的余党。”

    顿一顿,楼征云转眸瞧一眼烟落,徐徐又道:“那一日,我们早已是在山崖之下等着接应皇上,只是不知皇上缘何竟是胸口中剑,背后亦是中箭,落下山崖。当时皇上伤的极重,流了许多血,昏迷了好几日,将近半月才稍稍复原。而我们反扑的计划亦是因此而耽搁了近半月。”说道这里,楼征云不禁深深拧眉,冷声道:“若不是皇上受了伤,又怎会让慕容老贼有机可趁全线控制住凉州、灵州与晋都。兵贵神速,我们本当早就一举反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给了慕容老贼喘息之机。虽然此次爹爹暗中组织的各州郡反扑夺权十分顺利,可终究还是要与慕容老贼大战一场,再收复晋都、凉州与灵州,着实叫人心中憋闷抑郁。烟落,你那时尚在空灵山带发修行,你可知皇上为何会中箭?他的武艺高强,照理不应该啊。”

    楼征云见自己说话竟是无人应答,颇为疑惑,侧眸瞧着一脸怔忪的烟落,轻轻又唤了一声,“烟落?”

    清冷的夜风将他的话一字一字吹入耳中,像是无数只灰色的小虫杂乱地扑打着翅膀,在烟落的耳中嗡嗡的嘈杂着,吵得她头炸欲裂。

    她的思绪早已是沉浸入了飘渺如云烟的过往之中,而那样淡淡的惘然,好似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容之上蒙上了一层薄沙,唇边缓缓绽放出一朵若有若无的凄楚哀笑。

    是她的错,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揣测,其实慕容傲怂恿她行刺风离御,目的应当便是想分风离御的神,好让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其实以她的能力是绝无可能真的行刺风离御的,所以慕容傲早就留有后招。

    烟落缓缓低下头,几乎将自己的窘迫尽数埋入双膝之中,声音低若蚊呐道:“哥哥,是我,是我害得他中箭受伤的。我以为他夺我的宸儿,想与梅澜影双宿双飞,所以,那时的我……恨得想……杀了他。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伤到他的。”

    “什么?!是你?你竟然想杀了皇上?”楼征云惊讶地睁大了双眸,轩眉高高扬起,似是不可置信一般,薄唇微张,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间,烟落自膝盖间猛然抬头,情绪有些失控,胸口的剧痛撕扯之下,声音粗哑得连她自己也敢不相信,她一把拽住楼征云藏蓝色衣袖,大声质问道:“为何?为何?你们都知道,只瞒我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她真相,为什么要将她瞒得这样苦,为什么要让她做错那样多的事?她的自毁容貌原不过是一场误会,是慕容傲的蓄意挑拨。她为难梅澜影,向风离御索要金令牌却不慎伤到了无忧,可她的爹爹根本就没事,这样的愚蠢行为令她后悔终身。而她欲行刺风离御则更是笑话一桩。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让这一切错误发生?

    她凄惶地摇着头,强烈而痛楚的绝望,让她的身体如寒冬被吹落枝头的最后一片落叶,拼命地与宿命挣扎着。做错了这样多的事,教她如何原谅自己?教她如何去面对风离御。

    “烟落!烟落!”楼征云牢牢抓住她的手,用力按住她失控的挣扎,急道:“烟落!你冷静一点!你早就身在慕容成杰父子的局中,若是告诉你真相,你有把握自己能冷静自持么?你能将这么难演的戏演得入木三分么?不让慕容傲起疑么?况且,你可知这是多么危险的一场豪赌么?若是输,便是粉身碎骨。你以为皇上能有几成胜算?我实话告诉你,兵行险招,皇上不过是三成胜算而已。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上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保护你!我曾私下问过他,他只道你已是深深陷入局中,他们便是拿你做饵,是以只要你有些许异动,以慕容傲对你的脾气秉性的熟悉,第一时间你便会彻底暴露。你可知,那会是多么危险?所以皇上他宁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他,宁愿你不与他在一条同盟上,他说即便是你因着误会倒戈相向慕容傲,他也不会介意。因为万一,日后他若是死无葬身之地,皇上他……皇上说慕容傲其实本是个极念旧情之人,想来一定不会为难你,天下之大,总会有你的活路,不用跟着他一起去死。”

    烟落的心中“咯咯”地响着,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裂开了,那样的疼痛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她的眼眶之中,皆是酸涩之意。可是她却一点也哭不出来,也许,这样的她已经不配哭泣了。她哭什么呢?哭自己的愚蠢?竟是不能体会他的深情?哭他的傻气?竟是替她的今后想的那样远。

    没有泪水的心原来竟可以如此空洞,她忽然觉着自己竟是如此心胸狭隘。

    楼征云见烟落沉默不语,长长叹一口气,说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句话,”烟落,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脾气秉性,我还能不了解么?你看似温和柔婉,实则浑身带刺,你用浑身的刺将自己保护起来,其实那样更容易受到伤害。况且你昔日对慕容傲有情,对皇上昔日的强取豪夺恐怕是一直惦念记恨于心罢。你实话告诉哥哥,即便是我们将慕容傲的狼子野心告诉于你,你会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