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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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尚小,所以没有受封,这样算下来,唯有大阿哥和十三没有受封,大阿哥已经被圈禁,自然没话说,但是十三为什么没有受封?

    我心里闷着这个疑问,问四阿哥是不可能了,他已经说过,不想我参与过问储位之争,问十三,这些日子压根见不到他,向元春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想去,只有等十四来向德妃请安的时候,瞅个空问他了。

    这个礼拜都泡在医院,陪老妈作各项检查了,

    下午还要作CT,对不起啊^_^

    ……

    好容易盼来了十四,我趁给他奉茶的时候,对他猛使眼色,偏偏他恍若未闻,我一边干着急,等他告辞的时候,德妃吩咐元春送他出门,我心里暗叹,运气不好,只有等下一次啦!

    不一会,元春打从外面进来,暗暗的递了个眼色给我,我会意,端起茶壶走出门外去换壶新茶,原来十四正坐在后院葡萄架下,笑盈盈的瞧着我,我心里一松,这个人那,一定是早就看到我使颜色了,偏还装模作样捉弄我!

    心里这么想,脚下还是一刻不停走过去,正要福下身子行礼,他笑道:“免了!早就看到你一个劲使眼色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哪来这么多礼!”

    我也笑了起来,将茶放在石桌上,给他倒了一杯,笑道:“看你精神奕奕的样子,伤都好了吗?”

    他立刻龇牙咧嘴露出一副怪模样,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嘻嘻笑道:“那点小伤不算什么,早就不碍事了!”

    我满脸好笑,这个人啊,当时的状况是多么凶险,这会倒说得云淡风轻,毫不在乎了,戏谑道:“果然是梁山好汉,豪气冲天啊!”

    他哈哈大笑,拿起茶杯对我举了举,一饮而尽。

    我笑了笑,喝了口茶,问道:“十三爷好吗?最近一直没看他来给德妃娘娘请安……”

    十四一愣,怔怔看了我一会,然后放下茶杯,说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我本来就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听他这么一说,第一反应就想说十三天天不见人影,怎么问?转念一想,突然明白十四说得是他!

    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说道:“他……最近一直不见……”

    十四冷冷‘哼’了一声,语带嘲讽的说道:“就算见着了他,你又能问出什么来?!人家现在已经是亲王了,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得着的?”

    我一阵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两兄弟打小就不亲,加上性格不合,这些年十四一直跟随八阿哥,跟他这个亲生哥哥反而越走越远,至于将来他成了大将军王,这两兄弟不可避免是会为了争夺皇位而反目成仇。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道:“还在为了那件事恼他吗?”

    他冷冷一笑:“恼?”冷哼一声道:“是心寒!当时皇阿玛拿佩刀要诛我,第一个冲上去紧抱住皇阿玛的是五哥,九哥为我求情也被皇阿玛打了耳刮子!他可是我的亲哥哥,可他……可他……”他猛地停住,一手成拳,砰的一声锤在桌上,不欲再说。

    我心里只觉寒意阵阵,又夹杂丝丝伤感,我从来没有见过十四如此恨意迸发!理智告诉我,以当时的状况,胤禛这样的举动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然而情感上呢?我有心想劝解十四,也不知从何说起!唉,也许四阿哥说得对,我不该过问这些,因为我根本无能为力。

    静了半晌,他又说道:“他对我这样也就罢了,可十三哥是打小就跟着他的,没想到他也能如此寡情!”我一惊,忙问道:“你说什么?十三出事了?”

    十四摇了摇头道:“已经没事了,他自打回京后就被皇阿玛圈禁在自己的府邸,现在事情查清了,皇阿玛已经下令还他自由了。”

    我轻喘口气,心稍微安定些,转念一想还是不对,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皇上为什么要圈禁十三?既然还他自由,又为什么这次独独没有封赏他?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封贝子的成年阿哥!十四的话没有说完!

    十四瞅了我半晌,见我没有任何动静,放缓语气说道:“你不要多想,十三哥没什么要紧事。”

    我微微蹙眉,听他口气,也是不准备告诉我了,这点他们哥俩倒是蛮一致的,无奈苦笑道:“你什么时候说起话来也这么不爽快了?”

    他低头沉呤了一阵,抬起头来,语气严肃道:“今时不同往日,经过这次的事情,很多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至你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你好。老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宫里,你要牢记!”

    我沉默无语,下意识抬起手中的杯子,喝了口茶,茶一入口,就不由自主皱起眉头,原来凉茶竟比黄连还苦!

    …

    呵呵,谢谢大家啊!

    老妈检查是腰椎间盘突出,要作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各位放心,坑是不会留的啦,就是慢一点,呵呵!

    大家加油!身体健康^_^!

    ……

    四月,御花园里牡丹,芍药竞相争艳,宫内一片太平景象,与年前太子被废时的气氛相差甚大,只是底下仍暗潮涌动。

    康熙率太子、三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和十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出巡塞外,德妃也在随行之列,我与元春同去。

    承德的热河行宫离北京不远,它修建于康熙四十二年,其实以前每年康熙来塞外都会先到这里,住上二十天到一个月左右,再到木兰围场去,只是那时这里还规模较小,现在已经修的很像样子了。热河行宫占地大约是八千多亩,相当于是颐和园的二倍,宫殿的北面是平原区,包括万树园和试马埭,它的东南面是一片湖区,湖区周围是一片山区。

    这里的自然景色很奇特,宫殿仿佛身处一个盆地之中,四周的各个山峰都来向这个盆地朝拜,颇有些万象引领,众象朝揖的味道,康熙选在这里修建行宫也在情理之中。

    相比宫中景致,我更喜欢北面的试马埭,那是调试,选择马匹的地方,有内蒙古,外蒙古,还有新疆各部落进贡的马,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场,真是壮观无比。

    趁德妃午休,我和元春打了个招呼;便偷偷溜到这里,远远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草场边,我笑笑,他果然在这里!突然一时兴起,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伸手在他左肩轻拍一下,身子迅速的转到他的右边。果然,他先是扭头往左边望去,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听见笑声,转过身来见是我,又惊又喜,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呀!”

    我打趣道:“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啦?还是你等的……另有其人?”边说边装作左顾右盼的样子,笑道:“佳人有约?”

    十三哭笑不得,连连摇头道:“几个月不见,你倒还是老样子!”

    我笑笑,上前扶着草场边的栅栏,说道:“你也知道几个月不见了吗?”他走到我身边,望向远处的马群,默然不语。我望着他的侧脸,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四爷不说也就算了,连十四也不肯告诉我;唉……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静了一会,抬手指向右边的一座亭子,说道:“看见那座亭子没有?”

    我点点头,他又说道:“这会不是说话的时候,晚上我在那座亭子等你。”我和他约好时间,便先行离去。

    入夜之后,夜色渐深,塞外的夜晚还有几分寒意,虽说已是夏初,这里昼夜温差还是相差蛮大。我一个人悄悄往试马埭方向走,等走到亭子的时候,感觉夜风已经把脸颊吹得发凉,十三正在亭子里悠闲的安坐,手里拿起一只酒杯对我晃了晃,一脸懒洋洋的笑意瞧着我,我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去,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是被温过的,一下肚身子立刻就暖和起来,我坐到他旁边,手里转着酒杯笑道:“不是最不爱用这种小杯腻腻歪歪吗?”

    他哈哈一笑,从旁边拿过一只大碗,笑道:“那是给你准备的,这才是我的!”说完,自顾自斟了一碗。我微笑,耸耸肩,无话可说,早就知道他酒量好了,我还是乖乖用小杯的好。

    他端起酒碗,饮了一口,放下酒碗,对我笑了笑,接着从身边拿起一只竹笛,沉呤了一会,将笛子送到嘴边,缓缓的吹了起来。我靠在桌上,听着他吹的曲子,曲调婉转,如泣如述,只可惜我是个乐盲,对古曲一无所知。

    一曲奏罢,我依然沉浸其中,默了一会,十三将笛子递到我面前,说道:“还认得这只笛子么?”

    我接过笛子,仔细打量了一阵,笑道:“怎么不认得?这不是茹雪的那支笛子么?怎么在你这儿?”想了想,不禁轻叹口气:“我好些年不见她了,她还好吗?”

    他轻扯嘴角,似笑非笑,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望向远处,缓缓说道:“这些年她一直住在那个四合院,你进宫后,我就很少去了,平时都是阿咯丹在照顾,前些日子我被圈禁,她扮成给府里送菜的小贩混进府……把这个送给了我……”

    我听到此处,忍不住瞪大眼睛,惊呼一声:“她……”他扭头瞧向我,微笑点头道:“是。”。

    我摇头叹道:“想不到她能如此待你……”低头抚摸着这只竹笛,笛身光滑,尾端系着一个同心结,脑海中不由想起: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茹雪对十三的心思,我早就知道,只是我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竟然敢在那种时刻冒此风险!并且敢于表白!真是令我自叹不如!抬眼看向十三,问道:“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他无奈的摇头,叹道:“要是以前,收了她也就收了,而现在……我若真把她收作偏房,只怕会辱没了她!”我喝了一口酒,笑看十三道:“噢?”

    他瞪我,没好气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别笑得这么阴阳怪气!”

    我被酒呛了一口,嘴里含糊的笑道:“谁阴阳怪气了?是谁以前说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的?这会倒说我阴阳怪气了!”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默然不语,我瞧他这样,不忍再开他玩笑,整了整脸色说道:“好啦好啦,茹雪的心思我知道,你呢?你心里怎么想?”他挑眉看我,我耸耸肩,手里把玩着酒杯继续说道:“要是你也喜欢她,那就索性给她个名份!”

    他挑高眉毛,就要张口说话,我摆手阻止,笑道:“我知道,要换作以前,我自然是反对你收她作偏房的,可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她的心思你是再清楚不过了,你若对她有心,收了她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若对她无意,就早些和她说清楚,她是个人不是家具,被你娶回来就随便摆在那里的!”

    他点头,感慨道:“这些日子我也常想,其实我身边早就有一个能与我同生共死的红颜知己,只是这些年被我忽略了,至于茹雪,她值得更好的人来托付终身。”我笑笑,早就听说,十三与他的嫡福晋兆佳氏感情很好,看来果然如此,只可怜茹雪的一片痴心了!

    我为他斟满酒碗,笑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让我拜见一下嫂子啊?”

    他端起酒碗,与我碰杯后喝了一口,笑道:“总有机会!”默了一会,扭头看向我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提醒我不要招惹太子?”

    ……

    呵呵,谢谢大家关系支持,这病确实麻烦,

    现在只能保守治疗,中药加针灸,

    我现在完全变成家庭主妇,时间困在家务和三餐之中,

    真是可以体会到老妈的辛苦……

    大家都要加油啦!呵呵!

    祝愿大家身体健康!^_^

    第四十一章

    我一愣,低头喝了一口酒,笑道:“你并没有听,不是吗?”

    他微笑不语,我趴在桌上,打趣道:“后悔了吧,后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他斜睨我,嗤笑道:“老人?”

    我马上坐直身子,伸手在下巴下比了个捻须的动作,装出一副老夫子的模样,还不忘斜瞥他一眼,十三立刻大笑出声,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了一阵,捂着肚子边笑边说道:“你呀,真是一点女孩家的样子也没有!”

    我大笑:“算了吧,我知道你不后悔,别拿我来作幌子。”

    他笑说道:“我当然不后悔!”静了一会,又说道:“其实我早就发现太子在帐外扒裂缝隙,偷窥皇阿玛,大阿哥也曾约我一起,将此事禀告皇阿玛”他边说边抬眼瞧我,我朝他举了举酒杯,现在听到这些并不让我惊讶,当初十四告诉我十三自从塞外回来,就被幽禁在家,我就已经猜到定与太子被废有关,现在我终于知道,原来在帐外扒裂缝隙偷窥康熙,是太子被废的导火索。

    我举杯碰了碰他的酒碗,他一口喝下,然后扭头瞧我,继续说道:“我没有答应大阿哥,而是先和四哥商量,他不同意我这么作……但是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和大阿哥一起,向皇阿玛禀告这件事。”

    我点了点头,自顾自喝干杯中的酒,又添了一杯,四阿哥不同意是意料中事,不过换位思考,站在十三的角度来看,太子的举动确实威胁到了康熙的安全,无论是为臣还是为子,都应该将此事禀告康熙。只是康熙在盛怒之中废了太子,事后不免有些后悔,加上三阿哥揭发大阿哥魇胜一事,康熙在惩治大阿哥之后,一定会迁怒于十三,甚至怀疑十三的揭发动机,我想到此处,不由深深叹口气,原先我猜想康熙这一年都将十三带在身边,一定是还喜爱信任他,现在看来,只怕已经不是爱宠了。想着初识的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心怀报复!而现在,他连康熙的信任也失去了……

    他伸手在我面前晃晃,懒洋洋的笑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我侧脸默看了他一会,叹道:“你若不生在帝王家,该多好!”

    他一怔,黝黑双眸看了我半晌,深吸口气,长身而立,背负双手,仰头望着月亮,过好一会子才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我也想过漠北射雕,江南听雨,塞外赏雪,仗剑走江湖的畅快日子,但偏已托身帝王家,这里有我不能割舍的人,有我不能推卸的责任,我就是想走,又能走到哪儿去?”

    我静静的听着,只觉内心酸涩,眼睛一下湿润起来,趁十三转身的功夫忙伸手擦去眼泪,十三转头默默看着我,我睁大双眼,强笑道:“江南听雨?亏你想得出!我还没去过江南呢!”

    他扯扯嘴角,摇了摇头,走回桌边,端起碗仰脖灌下。

    我也灌了一口,一手撑住头,一手拿起酒坛,又添了一杯,今晚喝得酒是我这辈子喝得最多的,我只想快快醉去,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十三一把盖住我的酒杯,皱眉道:“喝酒有你这么喝得么?”

    我推开他的手,趴在桌上,斜睨了他一眼,嘲讽道:“你不也是这么喝得?”

    他愣了一下,笑道:“我是男子,这怎么能比呢?”

    我坐直身子,正要反驳,他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那套男女平等的理论,你啊,还是留着对四哥说吧!”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们的事情不要你管!”

    他轻拍了拍我手背,暖暖一笑,慢饮了口酒道:“当初你能被安置在德妃身边,全仗四哥央求德妃,他面冷心热,难以和人亲近,这些年却对你十分上心,我一旁看着,满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你性子开朗,清新灵动,也有见识,能分担他的愁闷,排解他的寂寞,唉……这些年……他过得很苦,虽然有额娘、同胞亲弟,可也和没有也差不多,就连他的妻儿对他也是畏惧多过亲昵!我虽陪在他身边,可也只能分担他的心事,不能分担他的愁闷啊……”

    我一旁默默听着,咬唇不语,不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湿了衣袖,他说得我何尝不知?只是我心里真正想要的,害怕的,他又怎么知道呢?

    他抿了口酒,瞧向我笑说:“但我知道你极恨男子三妻四妾,不过你刚才既能同意我收纳茹雪,我想你也能接受四哥已有福晋。”

    我苦苦一笑,凄凉地道:“岂不闻医者难自医?”

    十三疑惑的看着我,我一面想着,一面说:“我之所以同意你收纳茹雪,是因为我知道她的心意,她为了你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这样的女子你怎能辜负?只是她对你的爱,那么卑微,我想她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而我,我从心底里抗拒着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十三听到此处,表情略带诧异,嘴角却泛起一丝果不其然的微笑,我瞟了他一眼,无奈地道:“我知道你不理解,可这就是我心里深处的想法,我的爱是平等的,我爱他十分,为什么就不能要求他十分的爱我呢?也许我太自私,可是爱情不就是自私的么?你不也是情有独钟而不愿接纳茹雪么?”我苦笑着朝十三摇摇头。

    十三愣了一下,笑说:“也许对吧!”

    我苦笑摇头,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我知道,其实十三并不很明白,只是不忍我失望而附和我罢了。

    十三拍了拍我背,轻叹口气道:“算了,不要再谈这些烦心事,喝酒!今日我们定要不醉不归!”

    我哈哈一笑,索性换成酒碗,与他碗到立干!不大会功夫,我就已经眼光迷离,神智不清,只知道喃喃说‘喝’!然后就毫无意识……

    第二日起床时,发现自己合衣躺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