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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1/2)

    “好,那我们等答案出来之后再说吧!”她倍觉无力,更没有心情继续讨论下去,反而认真的想着,等这件事结束之后,真的要换另一个工作了。

    “以蓁,你别生气了,我会催他们的,再过几天就会有消息。”方正阳听出她的不耐,赶忙给一个较为明确的答案,深怕佳人不悦。

    “好。”樊以蓁虚应一声,同时察觉到身后某个锐利的视线,她一回眸,就看见了瞿亚任。

    她努力装出愉快的表情,毕竟他是她目前的假情人。

    “那就先这样,赔偿那边就请你多帮忙了。”樊以蓁简单的将对话结束,随即挂上电话。

    瞿亚任原有的好心情,全被这一通电话破坏,他知道来电的人,除了方正阳外不会有别人。

    他最讨厌有人觊觎他的东西,只是……樊以蓁算是他的吗?

    她的答案铁定是否定的。

    该死!他讨厌知道这倡答案。

    “待会儿一起吃饭。”他直接倾身,将手表放到她的面前。“都十二点多了,你还在上班?”

    樊以蓁无奈的耸耸肩,还不是长舌男不想挂电话,她也没办法。

    “你最近没接到新案子吗?怎么这么闲?”樊以蓁收拾着桌上的物品,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两个礼拜来,他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出现在办公室里,找她一起吃饭,接她一起下班,要不是他拿来的五万元还收在抽屉里,她一定又会被他的行径迷惑。

    是的,她收下了那五万元,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她不该心有妄想。

    瞿亚任清了清喉咙,脸上闪过可疑的诡红。

    “是啊,这阵子比较闲。”他随便点了头交代。

    天知道,他这几天忙到头昏脑胀,把公事带回家,工作到三更半夜,就因为他想见她—中午见她,晚上见她,就连吃完了晚饭,都还舍不得回家。

    他猜想,他只是觉得她的态度不够认真,所以才会积极出现,想让她更投入一点。

    “我今天下去吃饭,我买了饭团,下午有几个货柜要出,很多事还没忙完,还要打一堆出货单。”樊以蓁拿出另一叠资料平摆在桌上,几句话交代完她的职务,低着头不再看他。

    瞿亚任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他可是专程开车,准备接她去吃饭,她竟然为了几张破纸不理他?

    呃?他方才已不自觉的承认,他其实是“专程”来接她的。

    一张脸拉不下来,瞿亚任转身就离开,而看着他离去,樊以蓁才卸下全身紧绷的神经,这种提防的精神压力,她怎么也挥不去。

    她能怎么办?她什么也不能做啊,只能等待这件事自动结束。

    樊以蓁无奈的翻开资料,面对电脑打下一张张出货单,几分钟之后,她却又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瞿亚任正大步朝她走来,手中的物品往她桌上一放。

    “饭团给我吃,你把牛奶暍掉,袋子里还有三明治、便当,随便找一样你喜欢的。”他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拿走她的午餐,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冷冰冰的饭团。

    她中午竟然想吃这个就打发掉?难怪全身长不了几两肉。

    樊以蓁怔住,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替她买午餐?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她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就算是演戏,他也演得太认真了。

    她真的很感动!

    瞿亚任被她盯得不自在,正想要开口骂人,却见她朝自己扑来,一把抱住他。

    高大伟岸的身子僵了僵,但他的脸庞随即露出笑容。

    真没想到几个食物就能有这样的效果,那他以后会常常买午餐过来。

    他喜欢她在怀里的感觉,小小暖暖的,还抱他抱得那么紧。

    他自问,他会喜欢这样的感觉多久?

    或许,是—辈子……

    今晚,樊以蓁很紧张,因为今天要陪瞿亚任回家。

    晚餐饭桌上,樊以蓁不敢迎视瞿家两老的眼睛,她心里很慌。

    瞿亚任看出她的异样,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下意识的挣脱。

    他有些恼怒,是因为她不入戏,还是因为她不停闪躲他的眼神,反正他就是搞不清楚。

    瞿家两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起身,准备将空间让给两位年轻人。

    “那你们聊,我们——”瞿母难得收起好客之心,因为她也察觉气氛不对。

    “不用了,我带以蓁到房里坐一下。”瞿亚任不等樊以蓁反应,拉住她的手,直接就住房里去。

    老人家们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默默地对视一眼。

    “真的?还是假的?”瞿父先开口,问句来得没头没尾,却又心知肚明。

    “假的。”瞿母铁口直断的回答,却又不是那么笃定。

    “不过……也很像是真的。”

    “喔?”瞿父倒想听听老婆大人的分析。

    “两人互动怪怪的,不像是正常情侣,伹又很像是为情所困。”瞿母明智的脸上,难得出现困扰的表情。

    “那就对了。”瞿父直接下结论。

    “那就是玩真的罗!”

    关上房门之后,瞿亚任马上翻脸。

    “这算什么?”他真的受够了,打从那次争执之后,她的表现在在让他生气,先是要求钱,这就算了,她至少也该表现出合作的样子,但结果却不是。

    她的手,表面是让他牵著,但总是冷冰冰的;她的眼睛是看著他,却空空洞洞的,奸像什么都装不满。

    她明明就在他身边,却让他觉得距离好远,这让他很气,却找不出原因。

    她总是配合著他的举动,举手投足都像是最温驯的情人,但那又怎么样?

    他仍旧觉得不好受。

    他是从何时起变得这么矛盾,这么难取悦?

    先前看在她还算配合的分上,于是他的怒气没有吐出口,只能不停的吞回肚子里,直到今晚,所有愤怒累积超过合理的范围,终于爆发了。

    “你是存心让戏演不下去吗?”一整个晚上,他的眼睛离不开她,她没吃几口饭,笑容很勉强,脸上的表情像是受虐小媳妇……这样的她,怎么能让父母相信两人正在谈恋爱呢?

    他气她的不入戏,更气她总是让他担心。

    “对不起……”樊以蓁呐呐地接受他的怒气,她知道自己的表现很差,但是在瞿家两老的研究眸光下,她就是没办法表现自然。

    尤其当她想到,这只是一场戏时,她就挣脱了他的手。

    瞿亚任气愤地在房里来回走著,心里也讶异,老妈竟然没拦下两人问个清楚,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们?

    “你真的很不入戏。”其实在怒气之外,他还觉得丧气。

    她不喜欢他,连牵个手都不肯,这无关入不入戏,他纯粹觉得很沮丧。

    看瞿亚任泄气地在床边坐下,樊以蓁猜想大概是跟自己的表现有关,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他们没说什么,应该没看出破绽。”樊以蓁试图安慰他,但这说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瞿亚任抬起头,见她正紧咬红唇,一脸自责的模样。

    他终于想起这段日子里,她唯一让他觉得满意的,就是在抱她入怀的时候,她会回拥著他,像是很贪恋他怀中的温暖,一点也不想离开他。

    只有在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才会觉得愉快,也只有那时候,他的心里才会有涨满幸福的充实感受。

    粉唇被她咬得透红。

    瞿亚任凝视著她,突然想起那天的吻,他其实不太记得那是什么感觉,因为当时两人吵得正凶,但那激情与狂野的悸动,是他从没感受过的。

    当两人拥吻的时候,他根本不想停下来,像是真的恋上她一样,就不知如果今天再吻她,会不会有相同的感觉?

    他伸手将她拉至床边坐下,樊以蓁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两人曾多次并肩坐在床上。

    “别咬,都红了。”在她怔愕的目光下,瞿亚任的长指抚过她的唇,哑声开口说道。

    指上的温度渗进她的唇,樊以蓁的呼吸有瞬间僵楞,这陌生的亲昵让她顿时忘了该如何反应,上一次的记忆蓦地窜入脑海里,心漏跳了几下。

    樊以蓁退开,他心一紧,猛地将佳人抱入怀中。

    他的怀抱好温暖,让她好留恋。樊以蓁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不知道,她只能享有今天的温柔,试著下去渴望明天将会如何,既然戒不掉,那就沉沦吧!

    她抬头吻他,轻如蜻蜓点水,是对他最温柔的回应。

    “我要回去了。”她推开男人,却被他揪住,只觉眼前一暗,突然拉近的距离令她心惊。

    他又想吻她?

    樊以蓁骇然退后,怎知脚滑了一下,结果失去平衡,两人往床上一跌。

    身子才压上她,瞿亚任立即撑起双肘,撑住自己的重量,伹身体依然俯在她身上,没半点稍离。

    他们望著彼此,他气息紊乱,她急促轻喘。

    “你别这样看我,感觉很恐怖。”樊以蓁勉强笑道,被他盯著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轻推他,打算起身,这样亲近的距离,敦她连呼吸都无法正常。

    瞿亚任却僵持着,全然没退开的打算,一双炙眸盯着她,他紧紧的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的体热传来,害樊以蓁心跳好乱、脑子好昏,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就这样彼此凝视着,瞿亚任感觉胸腔有股陌生的情绪奔腾,一句话直觉地脱口而出。

    “吻你,可以吗?”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眸中有掩不住的狂热,他对她竟是这么的渴望?

    樊以蓁傻住,但瞬间她又恢复了理智。

    她心里知道,她不能就这样答应瞿亚任,但他眼中炽热的光芒,却令她全身轻颤。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正侵略着她,属于男人的气味蛊惑着她,那是一种陌生的感受,却异常地令她心生驿动。

    她其实是期待他的吻,如果她够诚实的话。

    但她总是不诚实,至少在面对爱情这个东西时,她更不敢坦然,因为怕让自己伤心。

    “别开玩笑,我要回去了。”樊以蓁避开他火热的眸光,小手的力道加强,她想推开他。

    她说他在开玩笑?

    敏感的字眼刺激到他,瞿亚任收紧手臂,不想让她离开,想到她的求去,一股火气直冒上来。

    他怎能让她走?更不愿她在此时逃避!

    瞿亚任想知道,当他吻住她的时候,那种在他胸口跳跃的激动情绪,是否也会出现在她清澈的眸底,他真的想知道。

    于是,他挪出手定住她的下颚,俯头吻上了她。

    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试的,一试就会擦枪走火,一个亲吻,让瞿亚任蛰伏的情欲失控,他再也不想停下来了。

    樊以蓁惊骇得无法呼吸,柔软的红唇被他彻底占有,她只觉得手脚无力,体内的气息全乱了。

    “亚任……”她好下容易挣脱他的唇,语气中泄漏了惊慌,还来不及拒绝,他的唇又覆了上来。

    灼热的肌肤及气息包围著樊以蓁,关于他的一切,全都热烫得像火焰,炽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要这么热叨的吻她?像是真的很在乎她……

    但她的心紊乱得无法一探究竟,只能茫然无措地接受他的吻,让热度从唇上延烧到颈肩。

    他催促著她的反应,纠缠仿佛永无止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无法自拔的想要得到她,渴望与她共享体温。

    不知为何,在面对她时,他心中有著汹涌的情潮,似是期望将她牢牢拥抱在怀中,一生一世不愿放手。然而他过去从没有这种感受,如今更被这种情绪深深困扰著,浑浑噩噩弄不清楚,但他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发挥研究精神,只想吻她,彻底的拥有她。

    热吻更深了,樊以蓁想要逃开,然而男人毫不允许,反而更用力地将她压制在结实的胸膛下,强迫她感受他的心跳与气味。

    他的吻好热好温柔,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拒绝,整个人都恍惚了。

    接下来的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理智,催使她抱住他…心好烫,整个人像是要为他燃烧。樊以蓁轻吟一声,不再抗拒地闭上眼,娇躯颤抖,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佳人的回应,令瞿亚任更狂野的吻她。

    此刻的樊以蓁再也听不见理智的呼喊,所有知觉感官都被男人所侵占,她忘了要坚持,更忘了保护自己情感的理念,她只想呼应他无边的热情,认真投入这场爱恋里。

    这……能算爱恋吗?

    心痛了一下,樊以蓁身体一僵,扬眸望着他。

    瞿亚任也正在凝望她,温柔的眼神与她紧紧纠缠,仿佛怎么看都嫌不够。他倾身,细细吻著她的唇、她的眼,轻柔得令她想哭,教她再也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痛的事。

    “以蓁,我要你。”瞿亚任低语,陈述内心最真的渴望。

    樊以蓁的心乱了,不明白他是在诱惑她,还是在逼迫她?

    在这纷乱的一刻,她只知道—如果这是两人最后能享有的部分,那就让她尽情拥有吧!

    第一次,她没有抗拒与躲避,反而主动迎上前去,以接近绝望的激烈,笨拙却认真的回吻他的唇,轻轻地抚摸他。

    樊以蓁生涩却难掩热情的举动,在在剌激瞿亚任难以自持的强烈渴望,理智瞬时被丢到九霄云外去。

    愉悦的感受让两人热得几乎快融化,心神飞去老远,身体再也不能自主,只感觉到彼此的心跳,竟是那么契合一致。

    当激情结束,她累得窝在他的颈项间,像是睡着了般,而瞿亚任拥着她,嘴角扬起满足笑意,亲吻她的额,他无法抑制,就是想碰触她。

    樊以蓁眯眼,仿佛陷入沉沉睡梦中;他静静躺着,不想吵醒她,将她抱得更紧,最后也倦累的睡去。

    察觉到身旁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后,樊以蓁缓缓地睁开眼,晶莹的澄眸里溢满了伤悲。

    她装睡,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现在,她该面对的是她自己。

    她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不敢吵醒他,最后站在床边,细细地将他的一切收入心里。

    樊以蓁无奈苦笑,对于这分爱,她果然是灭顶了。

    只是,在灭顶之后,还能感觉到淡淡的欣喜,也算是好事了吧!

    她轻巧的移动到门边,在握住门把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眼。

    亚任,希望你别怪我,原谅我不能再陪你演下去,我一定得走,祝你能找到另一个更好的女人……

    第十章

    天才亮,瞿亚任直觉地扯开淡淡的一抹笑,大手往身旁一捞。

    空的?!

    他睁开眼,倏地跳起身,环视房内一圈,确定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梭巡的双眸,在看到枕上有几根长发时,他更确切地知道,昨夜的记忆并不是一场梦,他和以蓁……

    过了一晚,他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他真的要了她?

    从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他失控,而樊以蓁这个丫头,老是让他破例,一吻上她,自己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然而在清醒的此刻,他想要她的渴望竟是有增无减,就像犯了毒瘾般,一刻也离不开她。

    瞿亚任从来不知道——樊以蓁,这个从小到大被他欺负的女孩,竟然有这样令他疯狂的能力?!

    可她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想沾染上他的味道吗?她的身体都给了他,却没有在他身边醒来,竟然放他一个人独眠?

    一思及此,瞿亚任俊朗的面容难看了起来。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乎些什么,但他隐约知道,他跟樊以蓁之间有种暧昧的情愫正在发酵,要不然他不会做出昨夜那样荒唐的事。

    荒唐?

    呵,他扯唇微笑。

    以往的那些风花雪月,称之为荒唐绝对不为过,但对于昨夜他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他想,他对樊以蓁该是有情意的。

    或许称不上是爱,但绝对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情愫,等待他去挖掘发现。

    瞿亚任起身着衣,薄唇扬起微笑,他已经开始期待,当他突然出现在樊以蓁面前时,她会露出怎样的害羞表情?

    然而一个小时后,瞿亚任发现,他已经没有时间“慢慢”去发掘了。

    “你说什么?”办公室里传来瞿亚任失控的大吼声,他用力的拍桌,连老板都破惊动,从专属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不知这个名闻遐迩的大律师,到底为了何事在这里失控发飙。

    “怎么了?”老板的脸上写著好奇,虽然在他的脑子里,赚钱才是第一要事,但现下发生的事看来倒是挺有趣的。

    “樊以蓁到大陆去了?”瞿亚任几个大步就迈到老板的面前。

    “是啊,她一早打电话来,说昨晚已跟”鑫明“的人谈成,她也将该签署的赔偿文件都准备齐全,预备搭今早的第一班飞机直接过去,说怕是迟了,”鑫明“又要反悔。”

    “”鑫明“的人?”瞿亚任一脸狂怒。

    会主动打电话给她的人,除了方正阳,不会有别人!

    而这个该死的小妮子,竟然一接到方正阳的电话,随即从他的床上逃走,直接奔向那小子……

    他绝不让樊以蓁跟方正阳在一起,他要她留在身边,方正阳那死小子休想再碰他的女人,就算看一眼也不行!

    瞿亚任光想到方正阳那一脸邪淫自得的表情,就愤怒得想握拳揍人。

    那丫头,难道不知道方正阳对她有意思吗?一通电话就让她飞奔而去,真是为了合约?还是为了方正阳?

    第二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随即让他俊美的脸变了模样,光是想到她恍若背叛的行径,他就气得满脸狰狞。

    她明明是他一个人的!

    占有欲排山倒海的涌来将他淹没,瞿亚任此时才发现他对她的在乎,早在不知不觉中高出所能预估的程度。

    “对了,以蓁还跟我提出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