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4 部分阅读(1/2)

    胡滢失神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中。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堂姊,你在看什么?"胡蝶洁自楼上下来,看见胡滢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她在雨中细细搜寻,却连一只猫也沿看见。

    "没什么,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赏雨罢了。"

    胡滢怎敢告诉堂妹,她和孟显扬相遇的事情?以她那敢爱敢恨的性格,只怕她一知晓实情,明天的报纸就会出现"负心汉惨遭瞽情人的堂妹砍伤,身中十八刀'的标题。

    为了孟显扬的性命着想,她还是开紧嘴巴吧。

    ∞∞∞∞∞∞∞∞∞∞∞∞∞∞∞"哈……哈啾!"

    胡滢敢确定,最近她一定在走霉运。

    先是在公司与当年伤她至深的初恋情人相遇,而且更糟的是,他还是她的顶头上司。然后昨天又莫名其妙的被他跟踪,接着今天她就感冒了。

    "哈啾!哈啾!"胡滢连打了两个喷嚏,然后抽出一张面纸擤掉鼻涕。

    "你要不要紧?"胡蝶洁背着背包,站在胡滢的床前审规着。今天她有个工作非出门不可,不能留下来照顾她。

    唉!堂姊也真衰,刚回台北一个月,就被病魔看上了。

    "没关系,我请一天病个在家休息好了。"胡滢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拜托你别开口,我怕庙口那个阿伯会跑来我们家借锣。"

    错锣?敢情小洁是在暗示她是"破锣嗓子"?胡滢白了她一眼,再度抽出一张面纸"包水饺"。

    "我会搜集起来,等你回来下水饺给你吃。"

    "少恶心了!你请假了没?"

    "我正要打电话。"胡滢伸手拿起电话,却被胡滢洁一把抢走。

    "我来打,我怕接电话的人会被你的声音吓死。"

    "哪有那么严重?"只不过声音稍微沙哑了点、粗嘎了点、鼻音重了点,小蝶干嘛说得那么难听?"要不要去看医生,拿点药吃?"离她们住处不远就有一间诊所。

    "不要!我恨吃药。"她真的很讨厌药味,如果勉强吞下去,有时还会反呕出来。

    "那好吧,如果真的很不舒服,就CALL我的机子。万一联络不到我,就算用爬的,也要爬去看医生。"

    "我知道了。"胡滢嘴里乖巧地应着,但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我病死了,也绝不去看医生。

    帮胡滢打过电话请假、煮好咸粥放在电锅里热着,胡蝶洁便出门上工去了。虽然她这个自由工作者的时间弹性满大的,可是与人有约的时候,还是该准时一点才好。

    待胡蝶洁走后,胡滢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照射在大地上。昨天傍晚的那场大雨已经停止了肆虐,金色的阳光映照在经过雨水洗涤的嫩叶上,显得格外翠录。

    孟显扬按照往常的惯例.在九点三十分到达公司,他走进电梯,很习惯的按下十三楼的按键。他的办公室是在十六楼,可是现在他习惯在上班前先到十三楼去看看胡滢。

    又是习惯?孟显扬苦笑着摇摇头,习惯还真是可怕。

    自从与胡滢重逢之后,他便养成这个"坏"习惯,虽然他还弄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可是他却控制不了想见她的欲望。

    到了十三楼,许多员工见到他,马上像见着猫的小老鼠,连走路都静悄悄的。

    "总经理早!"高级主管听到风声,赶紧从办公室出来迎接。

    他们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为何总经理每天都来巡视?"嗯。"孟显扬不耐烦的点点头,眼前的一堆人,全都不是他想见的人。

    绕了一圈没见到胡滢,他悻悻然地回自己的办公室。心浮气躁的翻了几份文件,完全没有心思办公,似乎见不到她,他的心就静不下来。

    他就像是染上毒瘾的人,可怜又可悲,明知那东西有毒,却拚命也要沾,如果执意不碰,就难受得像快要死掉一样。

    算了,中毒就中毒吧!如果他真是那种轻易就被狐狸精迷惑心性的男人,毒死了也活该!孟显扬丢下手中的文件,决定放弃内心的自我挣扎。

    他的出现,再度引发十三楼主管及员工的极度恐慌。他们到底做什么?为何总经理要一再的"关爱"他们?孟显扬不发一语,绕着办公室兜了一圈,还是没见到胡滢,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她发现他跟综她,一气之厂不来了吧?"胡滢理人呢?"他阴恻恻的语气,吓得主管们战粟不已。

    "呃,她……早上她的堂妹打电话来,说她感冒了,要请一天病假。"一位离他最近的主管被他的视线扫中,结结巴巴的回答。

    "感冒?"他的眉头紧蹙着,担忧的情绪在心里翻腾。她一定是昨天淋了雨,着凉了。

    那些主管不清楚他皱眉的原因,以为他是不满胡滢生病请假,连忙解释道:"人吃五谷杂粮,会生病也是人之常情……"

    孟显扬没等那名主管说完,迅速转头按下内线电话,吩咐道:"王秘书,我上午请半天假,已经约好的客户你先帮我推掉,若有急事就打我的行动电话。"

    他交代完毕,甩上电话,几个大步便消失在电梯里。

    那些主管个个目瞪口呆,傻傻地望着孟显扬离去的身影。

    电梯门合上之后,他们面面相觑,根本搞不清楚总经理到底怎么了?〔〔〔〔〔〔〔〔〔〔〔〔〔〔"吵死人了!"

    胡滢将头埋在棉被襄,企图阻挠那声声催人断魂的电铃声传人耳朵里。

    饶了她吧!这个人到底是谁呀?已经连续按了十分钟的电铃,怎么还不放弃?她病得根本没力气爬起来开门。

    "胡滢!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打电话叫救护车!"一个低沉浑厚的威胁声穿过门板,清晰的传人她的耳中。

    孟……孟显扬……

    胡滢吓得跳下床。他怎么跑来了?她顾不得自己还穿着睡衣、满头乱发,飞快的往门口冲去。

    门一打开,孟显扬毫不客气的步人屋内,审视她略显苍白的面孔。

    "早上听张经理说你生病了,我正好出来和客户见面,就顺道过来看看。"在门外时明明急得要死,进屋后却又故意装出一副客套、生疏的姿态,孟显扬也很受不了自己要命的骄傲。

    胡滢满腔的幻想与希望随即破灭,原来他只是顺道而已。

    "谢谢总经理的关心,我很好。"她的声音宛如被卡车碾过般粗嘎,但他只微蹙了下眉头,并没有无礼的叫她闭嘴。

    孟显扬站在窄小的客厅里,举目打量屋内陈旧的装潢。他真的很难想像,当年人称"梦中情妇"的胡滢,居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他一直以为,她该是住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让人豢养、骄宠着,每天山珍海味和绫罗绸缎,任她享用不荆他显然又错了。

    如果她真的是某人的情妇,绝不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她值得更好的对待。无来由的,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胡滢看见他打量的眼神,显然对她住在这样的地方,感到不以为然。可是她不会为自己寒酸的住处道歉,她又没请他来。

    孟显扬的视线转回胡滢身上,这时才发现胡滢的衣着,他不禁哑然失笑。

    性感妖娆的狐狸精,竟然穿着印满小熊图案的睡衣睡觉,这和她给人的形象实在太不相符。他的视线往上移去,当他看到她毫无遮掩的脸庞时,原本平静无波的瞳眸开始波动,不一会儿便滚滚沸腾了起来。

    她真美!

    她的脸上少了那副难看的眼镜,看起来比五年前更美了。尤其是那双晶莹水亮的漂亮杏眼,更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石,那是他渴望了五年的美丽瞳眸呀!

    五年前的她娇媚中犹带着些许青涩,现在的她,却是个成熟女人了。虽然病中的她略显憔悴,可是与她苍白脸色不相衬的,是她那依然红润动人的樱唇。一头微卷的长发蓬松的披散在肩上,不但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慵懒之美。

    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牢牢的攫住她,一刻也不放松。

    胡滢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这才想起忘了戴眼镜,而且还芽着睡衣,实在不适宜见客。

    "请总经理稍坐一下,我进去换套衣服。"

    "嗯,去吧。"

    她走回房间后,孟显扬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继续浏览着客厅,可是不到一分钟,他就没有东西可以看了。因为客厅里除了几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木柜和一台二十寸的电视机之外,什么也没有。

    胡滢当真受得了这样简朴的生活?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料想不到的?孟显场终于承认,他看错胡滢了!

    她和大家想像中那种妖艳放浪、爱慕虚荣的狐狸精,完全不同。他知道自己必须摘掉以往看待她的有色眼镜,从头开始,真真切切的去了解胡滢这个女人。

    唯有拿掉偏见,才能得到纯净的真相,不是吗?‖‖‖‖‖‖‖‖‖‖‖‖‖胡襟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一套乳白色的休闲服,然也没忘记戴上她"遮美"用的眼镜。早已习惯这副眼镜,若是不戴着它,她就会觉得自己像个少了盔甲的战士,只有遭受攻击与等死的份。

    一见到她的眼镜,孟显扬脸上浮现失望的表情,可是那双深幽的瞳眸依畜炽烈的盯着她。

    胡滢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忽然明白一个事实,即使穿上厚重的盔甲武装自己,也抵挡不了他灼热炽人的目光。

    听到她的咳嗽声,盂显扬忽然记起自己是来探病的。

    "去着医生了吗?"

    "没有。"胡滢迳自找个位子坐下,顺便拿起报纸打开来看。她希望这个暗示够明显,他能识趣的快快告别。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有着些许的愠怒。

    迟钝的胡滢,手里仍翻着报纸,不在意的答道:"因为我讨厌吃药!"

    "嗯!酒井法子要结婚了呀?据说已经怀孕……"

    "刷"的一声,她手中的报纸被抽走,她惊愕的眼睛对上他铁青的面孔,而她的两只小手,还摆着拿报纸的姿势。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孟显扬努力压抑怒气"尝试?尝试什么?"她的脑袋昏沉沉的,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你难道不知道,生病应该去看医生吗?"

    "看医生?"胡滢总算明白,他说的是常识了。"不用了,我从小生病就不看医生的,反正感冒会自动痊愈,不看医生也役关系。"

    孟显扬双手握拳,突然有股冲动.根想做一件自从他七岁入学之后,就再电没做过的事……捶胸顿足;如果再加上仰天长啸,就更能宣泄他心中的怒火了。

    他怎么会爱上这么没神经的……

    爱?孟显扬突然停止一切动作,惊讶地瞪着胡滢,他终于明白这些日子自己如此失常的原因了。

    他爱胡滢??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厌恶她这种狐狸精吗?为什么还会爱上她?或汁在内心深处,他是相信她的清白与无辜,相信她不是那种没有羞耻心和道德良知的浪女,只是他一直压抑着它。

    而他居然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弄清这个事实。

    "你怎么了?"他的脸色发白,看起来比她还槽。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一件事罢了。"他怎能告诉她,自己爱上了她?他连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孩都弄不清楚,怎么可以轻易爱上她呢?可是爱就是爱了,又能怎么办?爱不像田里的一棵杂草,可以随意拔除。既然已经爱上了,该如何才能拔掉这株根深柢固的爱苗呢?最后他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先医好她的病要紧。

    "走吧。"他起身命令道。"去哪里?"她有就要出门吗?"看医生。"

    "我不要!"胡滢缩进椅子里,像个赖皮的孩子似地大叫。看医生说不定还要打针,那比吃药更讨厌。

    "不可以不要。"孟显扬走到她身旁,放柔语调劝道:"生病了哪能不吃药?吃了药,病才会快点好,懂吗?"

    这种温柔的关怀,是胡滢整整五年末曾听闻的,她惊奇地张大嘴,愣愣地看着他。是她病得太严重,还是连他也生病了?"乖,听话……"

    "我去!我马上去!"胡滢迅速跳下椅子,抓起橱柜上头的钱包就往外跑。他一定是以为她病得快死了,才会对她这么温柔,她不能给他这种离谱的锚觉。

    "不是你,是我们。"孟显扬跟上她的脚步,若无其事的补上一句。

    "我们?"胡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了?其中一定有鬼!

    "不用了!你一定很忙……"

    "我不忙。"他一句话,轻轻松松就堵死她的嘴。

    胡滢苦练三年的口才,全在此时逍遥度假去了。与他对峙了半晌,无力退敌的她只好点点头,万般无奈的答应了。

    第七章

    "觉得好点了吗?"孟显扬拿着一小块棉花,轻揉胡滢挨了一针的柔嫩手臂。胡滢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在他的坚持下,她乖乖跟他去看医生,那医生的心肠真是歹毒,明明说了她怕打针,死求活求,他还是狠狠戳了她一针,痛死她了!他丢掉棉花,顺手将她搂进怀中。"乖嘛,打了针,病才会快点好呀1"

    他宠爱的语气,让胡滢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当年的他也曾对她这么好,可是事后的无情却让她痛不欲生,虽然她贪恋这种柔情,可是更怕以后的悲痛与创伤。她再笨,也不会替自己找来第二次心碎的机会。

    她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怀抱,"快中午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我堂妹回来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的。"

    她撒了个小谎,小洁一时半刻还不会回来,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躲开他诱人的温暖怀抱罢了。

    孟显扬收回手,悲戚地看着她飞快的向诊所外逃去,他知道她是故意回避他给予的柔情,而其中的原由他比谁都要清楚。

    她怕他!这个事实令他觉得万分难受,他宁愿她气他、骂他,也不愿她恨他、怕他;虽然以前的他,真的满可恨的。

    出了诊所,他们走到路口,绿灯正好闪烁着,催促过马路的行人加快脚步。

    "快红灯了,我们用跑的,"孟显扬抓紧她的手,在绿灯转变为红灯的短暂片刻,加快步伐越过马路。

    她的小手被紧握在他的大掌里,那种感觉就和他的胸膛一样令人熟悉,炽热的掌心和温度,灼伤了她的心。

    胡滢缓缓挣开他的手,这不是属于她的掌心。

    "滢滢。"她的柔荑让他舍不得放,握着它,当年相处时的种种情景和欢声笑话,纷纷浮现脑海。

    "不要这样叫我!"她捂着耳朵哭喊着。听到这个既熟悉又亲昵的小名,胡滢的伪装终于崩溃了。

    "澄滢,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们不是说好,从今以后只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为什么你还要来扰乱我的心房?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要再来报复我了!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顺眼,我可以辞职,但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

    "我没有要折磨你!滢滢。如果我可以只当你是普通的员工,那么今天我就不会来看你了!"孟显扬也失去控制的大吼。

    "什么意思?"胡滢放下掩耳的手,呆傻的问。

    "意思就是……"他懊恼地猛吐口长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心里复杂矛盾的感受,过了半晌方才开口,"你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在我的眼中,你永远不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员工。"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快要连员工也当不成了吗?"她更疑惑了。

    孟显扬无奈的猛翻白眼,他有这么说吗?"算了!你现在正在生病,头脑不清楚,我也不想说太多,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谈,现在我要回去上班了。"

    胡滢也不想追究他到底想说什么,听到他要走,她万分乐意送走这个头号大瘟神。这个瘟神留下来,只会带她去打针、吃药,还是快点走好。

    孟显扬走到车旁,还不忘吩咐道:"病好了一定要赶快回来上班,如果让我知道你偷溜,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为什么?我又没卷款逃跑!"她不服气的问。

    孟显扬顿时气得双唇颤抖,他得快点走,要是再不走,只怕生病的人就要换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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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体初愈,胡滢再度回到工作岗位上,生活一切如旧,只不过现在有人更嚣张了。孟显扬大剌刺的扬言,每天上班前一定要先看到她,如果她敢躲着让他找不到,他就搬到她的办公室和她一起办公。

    胡滢被他明目张胆的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那些主管们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每天都们心自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蒙总经理如此"垂爱"?有时胡滢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算了,可是想到他的威胁,她又不敢以身试法,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虽然他那温柔多情的眼眸,往往让她"屈服"得非常甜蜜。

    心不在焉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她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不料才刚推开门,就被走进来的人迎面撞上。

    "哎呀,好痛!"

    胡滢整个人往后跌倒在地,支撑发髻的大夹子和眼镜掉落在地上,散乱的头发让她显得狼狈不堪。

    "对不起!胡副理,你不要紧吧?"与她对撞的张经理赶紧将她扶起来,不住地向她道歉。

    "没关系的,张经理。"胡滢将一头乱发拨到脑后,客气的对他一笑。

    张经理第一次见到她毫无备装的模样,惊讶地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胖胖的身材再加上张大的嘴,看起来像一只愚蠢的大河马。

    胡滢忍俊不住,低下头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那娇柔甜媚的笑容,让张经理看得近乎痴迷了。

    原来……胡副理竟然这么美!为何他到现在才发现?"张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