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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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别再做这些缺德败行的事。"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勾引任何人!我没有!"她愤懑的质问。

    "你不必辩解,我有眼睛我看得很清楚。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吗?不论走到哪里,你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卖弄风骚,唯恐别人投发现你的美貌。像你这种轻浮随便的女人,若说没勾引过男人,谁会相信呢?"

    胡滢的心几乎碎了,但她还是抱持着一丝希望。"显扬,我问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

    孟显扬点点头,"你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她渴盼的问这,嘴盾还微微颤抖。

    他一定也爱着她,只是一时被怨恨冲昏了头。是的,他一定是爱她的!

    孟显扬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胡滢的心,在那一刻死了,彻底的粉碎了。

    他说从没爱过她?那么这三个月来,她究竟在做什么?和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谈一场假恋爱吗?这个笑话实在太好笑了,可是她根本笑不出来。她呆愣地起身,像尊木头娃娃似的走出餐厅。

    "胡滢……"有一刹那,孟显扬后悔了,但很快被强硬的心掩过。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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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滢离开餐厅后,失魂落魄的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她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错过多少个公车站牌,只是不停的走着、走着。

    泪眼迷朦的她没看见路上有个坑洞,一不小心跌了一跤,膝盖磨破了、鞋跟也折断了。她干脆将两只鞋子脱掉,拎在手上,继续往前走。

    路上的行人见她流着泪,拎着鞋子走在人群里的呆滞模样,都以为她的精神有问题。

    "真可怜,长得这么漂亮,却是个疯子。"

    众人的窃窃私语,胡滢充耳不闻,她只知道一直走、一直走。走得脚好酸、好痛,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要走往何处。

    胡滢穿过大街、越过小巷、爬上楼梯,直到一个惊叫声震醒她……

    "堂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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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蝶洁提着垃圾正准备下楼,一开门,一张双眼红肿、苍白无神,再加上涕泗纵横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要不是她及时认出那是她堂姐,恐怕她会大声尖叫:妈呀!有鬼呀!

    "堂姐,你怎么了?"高高兴兴的出去约会,怎么会变得要死不活的回来呢?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胡滢的悲伤再也隐忍不住,她抱着胡蝶洁大声捅哭起来,哭出自己的心酸和委屈。

    "堂姐,别哭嘛!"胡蝶洁赶紧丢下手中的垃圾,搂着胡滢进屋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歹说句话嘛!这样一直哭,真是急死人了。"

    胡滢咬着下唇,稍稍止住泪水,哽咽地说:"他……他不爱我,他根本就没爰过我"

    "谁?"胡蝶洁不太敢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她心里猜想的那个人。

    "显扬。"光是提起他的名字,就像一把盐洒在伤口上,那股揪心的疼痛,让胡滢再度模糊了视线。

    "真的是他?!他说了什么吗?"

    孟显扬对堂姐的好,她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所以才会放心让堂姐和他交往,如果连他都负心薄幸,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相信的男人吗?"他……他说……他根本不爱我,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替他的妹妹孟沛淳出气,报复我抢走蔡永伦学长。他不但没爱过我,而且也不相信我的清白,还便识是我去勾引蔡永伦学长,无论我怎么解释,他就是不肯相信……":"这个混帐东西!"胡蝶气极了,真想冲到孟家去找那对是非不分的兄妹算帐。

    是她错了!她……心替堂姐高兴,以为她终于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压根没想到,他接近堂姐可能另有所图。

    哼!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孟显扬这只狗乖乖待在堂姐身边三个月,趁着她们都信任他、没人防备他的时候,狠狠咬了堂姐一口。

    好哇!孟显扬,你竟敢辜负堂姐的心,我的胡蝶洁绝不会轻饶你的!

    "我做错了什么?"胡滢泪眼迷朦的抓着胡蝶洁问:"小洁,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有谁能够告诉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胡蝶洁听了,真的觉得好心酸,单纯善良的堂姐,连只蚂蚁都不忍捏死,又怎么会去伤害别人?她何其无辜,要遭受这种莫须有的指责,任人如此耍弄与唾骂呢?她抱紧痛哭失声的胡滢,自己也忍不住想哭。

    "投有!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不分是非黑白,硬把罪名安在你头上,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真的!你没有错,相信我……"

    一直到好多年以后,胡滢还常常从梦中哭醒,然后反覆念着胡蝶洁告诉她的话,"你没有错,真的!胡滢,你没有错……"

    第五章

    五年后

    "你这只狐狸精、不要脸的荡妇,我总算看透你了"孟显扬面目狰狞的逼近她,你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不……我不是狐狸精!我没有勾引别的男人……我没有!"

    "有!你有!"

    "不!我没有!不……"

    胡滢尖叫着跳起来,坐在床上喘息。她慢慢平稳呼吸,然后转头看看这个寂静的空间。

    这是她租来的房子,房里当然不会有孟显扬的踪影。"·那么刚才的事是作梦罗?梦?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梦到他呢?胡滢拖着疲软的身体下床,走进浴室。

    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巳忘了那段不堪的回忆,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该遗忘了才对。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常常作类似的噩梦,每天清晨都在自己的哭叫声中惊醒,后来时间久了,伤痛慢慢淡去,她才渐渐不再作这样的噩梦。 本以为早已忘了这一切,没想到……唉!

    洗完脸,她拧了条毛巾擦净脸庞,当将湿毛巾挂回架上时,她不经意从镜中看见那张忽然变得好陌生的脸孔。

    经过五年的时光,她的脸蛋依然和从前一样柔媚,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改变的是,稚气未脱的青涩已然褪去,如今的她是个成熟、而且更有女人味的女人。

    她微眯着跟,看见自己那双杏眼依然闪烁着迷人的光彩,红润的唇瓣让她省下不少买口红的花费,因为长期绑辫子、结发髻的缘故,头发是大波浪的性感发型,更为她增添几许风情。

    胡滢突然皱起两道秀气的眉毛,她看不惯这样的自己!

    她抓起放在镜子上的黑框大眼镜戴上,顺手将长发编成一条辫子,用橡皮筋绑好,任它垂在背后。

    看见镜中"变身"后的效果,她满意的露出笑容,这才是她习惯的模样。

    当年被孟显扬抛弃之后,她伤心得几乎活不下去,果断的胡蝶洁立即为她办理休学。远离伤心地,正是治疗伤痛的第一步。

    她花了两个月时间振作精神,并参加转学考试。上新学校 报到的前一天,胡蝶洁将这副黑框的大眼镜丢给她。

    "戴上吧!算命的说过,你的眼睛犯桃花,要是不戴个东西遮起来,以后这种事还是会不停的重复上演,所以为了一劳永逸,你还是学着适应它吧。"反正她正好也有轻微的近视不是吗?而很神的是,她戴上这副眼镜之后,果然一路顺遂,她顺利念完大学,并找到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 姑且不论那位算命先生的话是否正确,至少她戴上眼镜的丑模样,就足以令那些贪恋美色的男人却步,更别提她那一成不变的呆板发型和宽松、裙长过膝的套装,有多让他们倒胃口了。

    有时她会突发奇想,如果当年认识孟显扬时,她是现在这副保守古板的模样,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跟她分手?但转念一想,又痛骂自己无聊。如果她真的是现在这副模样,只怕他也看不上她,又何来分手之说呢?盥洗完毕,她换上祖母级的套装,背起皮包出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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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滢,早!"

    一位男同事端着咖啡从她眼前走过,简略的挥了挥手,连正眼都没多看她一下,这就是大部分的男同事和她相处的模式。

    这和她从前受人瞩目的情形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是胡滢并不后悔做这样的打扮,她只恨投有早几年发现这个方法,好驱逐那些心怀不轨的狂蜂浪蝶。

    她来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桌上的报表开始研读起来。

    虽然她才二十五岁,可是在这间不算小的公司里,已经升扁会计部的小主管,听说最近上司还有意再提升她一级呢!

    她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目前的现状,暂时满足了。

    当初小蝶说过,她就是太单纯好骗了,一点都不精明,才会老是落人别人布好的陷井里,傻傻的任人宰割,所以她发誓要改掉这个坏毛玻

    虽说精明通常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后天也可以训练呀!为了学会自己所缺少的精明干练,她立下一个目标……要成为一位纵横商场的女强人!

    所以她刻意选择这间人才济济、竞争激烈的大公司,希望能磨练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应对进退的技巧。

    到目前为止,她应该算成功吧。经过岁月的历练,她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虽然得到的代价是因为饮食不正常与过度紧张而引发的胃病,可是一切还是值得的。

    "胡课长,麻烦你进来一下。"胡滢的上司……长云企业高雄分公司的经理曹雄,打内线要她到他的办公室:"好的。"

    胡滢立到来到经理办公室,轻敲两下,然后推门而入。

    "曹经理,你找我?"

    "对,你先坐下,看看这份资料,我再慢慢告诉你。"曹雄将手上的资料递给她。

    "这是……"员工升迁计划书?"公司对你这三年的表现相当满意,现在有一个副理的职缺,公司有意提拔你,但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北上赴任,因为这个职缺是台北总公司那边的。"

    台北?听到这两个宇,胡滢的心凳时慌乱了起来,当年她就是为了逃离那块伤心地,才会刻意选择高雄重新出发,现在她可有再重回首地的勇气?"胡课长,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虽然我们是长云企业的分公司,但你应该晓得,我们和台北总公司在业务上并投有直接的关联,内部员工也很少交流。这次总公司难得愿意提拔我们高雄分公司的员工.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

    "这……"胡滢的心头还是乱糟糟的,这些年她之所以不愿再回台北,就是生怕想起五年前那段令她心痛的过去,她害怕去刨自己的旧伤口呀!

    "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我们高雄分公司一百多名员工,只有三个人获得升迁机会,不答应可惜喔!不过,如果你不答应也好,像你这样认真的员工,让给总公司太可惜了,留下来继续为分公司效力也不错呀!"曹雄自以为幽默的开着玩笑。

    胡滢勉强牵动嘴角笑了笑,"嗯……让我再考虑一下。"

    她深吸两口气,思绪缓缓沉淀下来。

    短短半年内从课长升为副理,公司的确相当提拔她,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而且仔细一想,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为什么她还牢牢抱住早该遗忘的陈年往事不放呢?或许就是因为她一直害怕去碰触它,所以表面上的防口是好了,底下却依然鲜血淋滴。

    五年了,是该忘了。

    "曹经理,我考虑清楚了,我答应接任这个职务。"胡滢大声的说出肯定的答案,也代表对过去伤痛的一个告别。

    她自信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从前的环境,她相信过去的事,将无法再带给她任何伤害。她相信自己办得到!."那我们不就损失一个人才了?"曹经理哈哈大笑两声说:"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马上回覆台北总公司。"

    "那我先出去了。"

    走出曹经理的办公室,胡滢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此时的她像颗即将升空的热气球,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她明白自己的人生,将会面临另一个更高难度的挑战,所以她蓄势待发,也唯有借着工作上的表现,才能给她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然而她根本想不到,在台北等着她的,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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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滢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将已打包整理好的东西载到台北。

    由于她租的房子里什么都有,所以三年下来,她也没多添什么东西,唯一需要装运上台北的除了衣服、书籍以及日用品之外,最大的物品就是她的个人电脑了。

    一路开车北上,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喜悦中还掺杂着几许愁绪。

    她很高兴可以再度回到台北,和堂妹共住一间屋子,重温学生时代的欢乐时光。可是相对的,回到熟悉的地方,不免就会想起熟悉的人与事。

    不过,在答应接任这个职位之前,她早已做好心理建设,就是因为有把握可以忘却从前的种种,她才敢再踏上这块土地。

    她一再的告诉自己:胡滢,你已经不是从前的胡滢了,现在的胡滢,已经够坚强、够勇敢,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了。

    对,投有人可以伤害她!

    经过将近五个小时的长途奔波,胡滢终于到达台北,并轻易的在小巷弄里找到胡蝶洁住的那栋老旧公寓。

    虽然她已经三年未曾来过台北,可是像士林夜市、饶河街夜市,还有她和小洁最爱的那间鱿鱼羹,依然存在,没有消失。

    有许多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她从信箱里摸出一把钥匙,苦笑着摇摇头,就连小洁的坏习柜,也还是一点都投变。

    "哎呀!你这么早就到了。"

    胡蝶洁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房间,看见胡滢搬着十个大纸箱,吃力的顶开门想进来。她连忙打开铁门,好让胡滢将东西搬进来。

    胡滢走进客厅将纸箱放在地上,整个人倒进沙发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只有这些吗?其他的东西呢?"胡蝶洁好奇的问道。她的家当应该不止一个箱子吧。

    "还在车上。"胡滢大喘一口气,起身下楼准备搬运其他物品。

    胡蝶洁也跟着她下楼帮忙搬东西,怎知才来回两趟,就将胡滢的东西全搬完了。

    "堂姐,你的东西怎么变得这么少?我记得以前你很爱漂亮,衣服起码四大箱呢!"胡蝶洁惊奇的瞪大眼珠。

    胡滢淡然一笑,"以前穿漂亮的衣服有人看,现在穿漂亮的衣服给谁看?"

    胡蝶洁吐吐舌头,知道自己不小心碰触到她的痛处了。

    "小洁,你也太大意了!现在治安这么乱,你怎么可以把大门钥匙放在信箱里呢?这个毛病从前我就说过了,可是你一点都没有改进。"胡滢柔声责备道。

    "算了吧,我还有什么好让人偷的?要是有小偷来闯空门更好,说不定他发现我比他更穷,还会好心的留下一些钱财救济我呢!"胡蝶洁突发奇想,呵呵地傻笑着。

    "万一他劫财不成,想劫色呢?"

    "劫色?!"胡蝶洁指着自己短得像小男生一样的头发,平板的身材和宽松的衣服,夸张的说:"除非他是同性恋!"

    "小洁,你太小看人性了,世上有很多事,是你根本料想不到的。"胡滢语重心长的说,"再说你长得这么清秀,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女孩子,骗不了人的。"

    "好嘛!现在你搬回来了,我也不敢再把钥匙乱放了,坏人不见得会对我有兴趣,可是绝对会对你有'性'趣。"

    过了五年,堂姐出落得更美!虽然平日堂姐出门都会戴上那副难看的眼镜"遮美",可是她的真面目,她这个做堂妹的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凭我现在这副德行?"胡滢指着自己的装扮,学胡蝶洁夸张的语气说:"除非他的眼睛有毛病!"

    她们相视几秒,被对方的表情逗得捧腹大笑,屋里霎时弥漫着温暖的感觉,过去姐妹间亲密的情谊瞬间又回来了。

    胡蝶洁看看外面天色已暗,肚子也咕咕乱叫,便拍拍肚皮说:"肚子饿了。堂姐,我去煮面,晚上我们吃面好吗?改天再出去吃顿大餐,庆祝你回来。"

    "没问题,我先去洗个澡。"

    "要快喔,不然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

    胡滢很快的冲了个澡,将一身的疲 惫与灰尘全数洗去,然后神清气爽的回到客厅,吃着胡蝶洁煮好的什锦面。

    "嗯,好吃耶!小洁,三年没吃过你煮的东西,想苯到你的手艺进步这么多。"面里放了肉片、蔬菜、鸡蛋,还有虾子和香菇,味道相当鲜美。

    "你不在,老是吃泡面也不是办法,我怕死后变成木乃伊,只好自己动手学着做罗。没想到做久了,味道倒也不差呢。"对于下面的手艺,胡蝶洁是自信满满,普天下煮面功夫能赢过她的,就只有面馆里的专业师傅了。

    胡滢静静吃着面,一面听胡蝶洁诉说这三年来的生活点滴,心里逐渐感到踏实起来。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台北的生活步调比南部快了些,上班的这一个礼拜以来,胡滢每天早出晚归,努力适应这种打仗似的生活。

    "重死人了……啊!电梯……等等!"胡滢抱着一大叠帐目资料从档案室出来,瞥见电梯门正要关闭,她连忙不顾形象的大喊STOP!

    电梯里的人好心帮她按住开门钮,她则吃力的抱着一堆重死人的档案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