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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休书03-91

    梓卿与非墨接获南的密保,大喜。二人一同回府的时候,已是亥时,梓卿心情正好,提议花园夜饮。

    “你正是新婚之喜。”非墨提醒梓卿还有妃眷。

    梓卿为了没有妃号的菊,这些日子也不计划与曦妃圆房的。那时候为菊争取到侧妃,梓卿心里也清楚不易,认为得到圣旨认可已是皇兄网开一面。本来也算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微微的满足是有的。可是後来就变为踌躇满志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那人当得起一切,何况区区侧妃,难怪人家不领情。

    既不想与曦妃圆房,自然是留住千园。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事,不由汗颜。正好与非墨清风明月结伴,待他入睡再回去。

    非墨见他并不是去女妃那里,那与清桑公子早过了洞房肌肤之亲,并不差这一晚的春宵,也不客气:“不如请了你的新妃,我也叫滑润过来伺侯。”

    非墨知道滑润一直惦记著清桑,但是清桑入了王府高墙,哪里可轻易相见?就算他是男儿身,也是梓卿内眷,私下相会於理不合。千园是梓卿寝园,滑润本不方便求见,没有梓卿首肯,清桑也不可以出千园。今日恰好有这良机,可以让润儿亲眼见见清桑王妃,再不要瞎替别人担心。

    梓卿唤人布置酒菜,去请王妃,又命安二去传滑润。二人先在亭子里落座,菊是在碧海与安二同来复命的时候,才走向向晚亭。二人急忙侧过一步让路躬身施礼,梓卿等菊请安才扶起他。

    非墨起身作揖,拜见王妃。只是一年有余没有见到清桑,非墨没有料到变化之巨让他暗暗心惊。惊世无双的容颜被一层薄纱覆盖,罕见的雪色羽睫下还是盼兮美目,曾经映照其中的是纯纯清兮无尘的流川涧水,如今高山飞涧只余死水微澜,他青涩的少年气竟已无影无踪,他不是才16岁,比起润儿还小一年吗?

    “非墨兄面前无需见外,爱妃可去了累赘。”

    梓卿分明是不舍,非墨暗叹清桑公子果然不同凡俗,轻而易举就得到别人想都不敢去想的王妃之位。而看梓卿那神态,分明是呵护到心窝里,清桑却云淡风轻不显情绪。

    菊看见非墨在场,眼中一亮,梓卿与非墨明显察觉。梓卿道:“滑润在离园伺侯非墨呢,这就传他过来。”

    自古英雄爱美人,梓卿与非墨初见清桑轻云之敝月,流风之徊雪的罕世之颜,二人即被震撼,但是他们偏偏都不是会为美色所迷的人。非墨有感谪仙之气,心里从来没有猥亵冒渎之意。看见清桑眼中光芒闪现,当然高兴自己不仅为润儿,也为清桑的相见助一臂之力。

    就站在後面的碧海和安二脸色窘迫,欲言又止。非墨注意他们也回来了,奇怪不见滑润:“润儿呢?”

    碧海看著自己城主,又看看王妃。非墨猜不出来,借给滑润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抗命不来啊。何况还有他一直想打听的人就在这里。

    “润儿病了?”只有这一种可能,否则滑润爬也会爬来的。

    “如果雪公子说的是那个叫滑润的男妓,他已经被我赶出王府,谴回欢馆!”碧海没有回禀非墨呢,菊就轻慢慢地道出滑润去处。

    梓卿看向安二。

    “回王爷,娘娘午後命安一赶了滑润相公。”

    非墨脸色沈:“润儿是在下从欢馆包牌出来的男妓,在我离园寸步不出,不知因何碍了王妃了眼?”

    王妃含著讥诮,端起茶碗浑然无所谓地吹走一片青翠,抬头对非墨淡笑:“本身为亲王之妃,对王府就有监管权。王府之内,本皆有权过问。堂堂端瑞王府,岂能藏污纳垢,任由低贱的男妓留府?”

    非墨气得浑身乱颤:“清桑公子贵为王妃,一朝飞上枝头倒是健忘,凤凰昔日出身、”

    “非墨!”梓卿大喝,阻止非墨尚未出口伤菊的话。

    非墨瞪著梓卿,眼睛都在喷火,本看不出来梓卿并非偏帮菊:“在下也是市井草民,想必住在尊贵的亲王府,也让高贵王妃蒙羞。在下自不敢给王妃添忧,玷污你们王府!”

    非墨甩袖子就走,碧海急忙跟上,梓卿无奈坐下,他的王妃还是悠然地端著茶碗,似乎身边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专心垂眸轻吹漂浮的无盈绿。

    梓卿斟满一杯酒,放到他的面前:“滑润如果做了非墨身边的人,非墨只有时时把他放眼前才可以护住他,非墨就等於多了个弱点。滑润那子,知道自己成为非墨的累赘,会快乐吗?”

    非墨怒气冲天出了王府,碧海跟在後面。等非墨火头上灭灭,突然转身对碧海道:“我是否应该让你陪同遥溪一起上路?”

    “城主!”碧海跪下:“王妃赶出滑润公子,碧海是心中窃喜。然碧海并没有无视城主命令,如果不是王爷的第一近侍安一亲自前来,属下一定会保护滑润相公等待城主定夺。然安一亲自押送,属下、”

    “起来吧。”清桑调动安一,碧海一不是安一对手;二顾忌梓卿不可冲突。只要碧海不是故意借清桑手锄调润儿,非墨就不会责罚。

    碧海提议先去客栈落脚,他们在城外自有雪城房舍产业。非墨想都没想就直接往欢馆方向走,碧海叹气但是不敢劝阻,默默跟随。

    非墨进去先上滑润的阁楼,里面无人空荡荡,非墨变色。即使滑润被赶回欢馆,自己可还是包著他呢,怎麽可以出去侍客?气闷地站在院中央,把推门回来的小木吓了一跳,可是见是非墨,就好像看见救星了一样,人才走近眼泪就出来了。

    “哭什麽,快说!”非墨见小木张著嘴无声,还掉眼泪,就比较急。

    “雪爷,相公真是很用心伺侯您的,相公从来不会弄虚作假。或者相公年龄大了,松了,服侍雪爷不能让您满意,求雪爷开个恩,饶了相公吧。”

    一纸休书03-92

    滑润被退回欢馆,且嬷嬷听说是侧王妃的人亲自谴送回来的,自认明白侧妃心意,传了滑润问话。果然这贱打听过侧妃消息,清桑就算曾经是欢馆的极品名,现在谁还敢提这出身?这只下贱的狐不识时务想攀交情,难怪惹了王妃震怒。嬷嬷为表示自己清白,无心纵容滑润冒渎王妃,必须做点什麽以示忠诚。

    欢馆里处罚小倌的花样繁多,但是要想滑润吃到最大苦头,当然找他最害怕的器皿蒸,而且这种处罚只会为欢馆带来更加多的收益,而不会因为伤患懈怠休息。滑润被罚了蒸,而且现在已经蒸得二个时辰了,小木就是要去接他回来的,结果被告知:嬷嬷有令,滑润相公要蒸满四个时辰才可以出炉。小木见不到他,但是一想他从前只一个时辰口就烫到都是泡,这次後还不被蒸烂了?

    小木把滑润受罚一说,非墨拎著小木就带路去了刑堂。非墨冷著脸,再漂亮看起来也让人发怵,刑官哪里拦得住他?非墨懒得废话,直接就打飞了路上障碍的人,不需询问小木,滑润嗷嗷惨叫非墨就听出来刑室。後里热烫得滑润甬道剧烈翻搅,但是暖石的温度已经超出极限,滑润就好像坐在火焰山上。

    非墨都站到滑润眼前了,滑润还直著脖子瞪著眼睛喊叫,声音中的痛苦象地狱里传出来的孤魂野鬼进油锅。小木跟进来:“滑润,滑润。”

    滑润眼珠子是直的,一点也不跟随面前晃荡的人影移动,对外界刺激没有任何反应,只尖叫不止。

    非墨单手就把他抱出来,僵化的被绑的赤裸身躯呈现出来,非墨怜惜到心被一揪一揪的。指尖剑气捆绑落下,滑润没有绳子身子就软软瘫到非墨身上,但是身体变得好像离水的鱼,贴著非墨一弹一跳。

    小木把刚才打算接滑润用的披风围上去,非墨搂紧了他往外走:“润儿,别喊了,爷来接你。”

    出来的冷风,让滑润瑟缩,声音嘎然而止,瞳孔满满映照出人影,非墨低头仔细看著他呢。就见滑润大梦初醒一样:“爷?”

    “润儿!”非墨嘘了一声,不让滑润多说,亲亲他额头,疾步回阁院,滑润在他怀里咬住披风,阻止呻吟,後里高温暖石因为被非墨横抱而更加炒动困难,灼烫入腑。

    小心翼翼放滑润在软榻上,拿了披风非墨才要检查他哪里受刑,滑润一双腿止不住哆嗦,腿无法合并,後那里竟然有白雾一样飘散出来。非墨惊讶推开滑润一条腿,一个玉环嵌进後撑开甬道,正入温泉眼一样嫋嫋,定睛细看,非墨好像看见很多白色的东西忽隐忽现。

    “爷恕罪,您容奴家净了身就伺侯爷。”滑润求助看小木,想起身去了暖石。

    “这时候还说伺侯,那里都是什麽?”

    “奴家,奴家”滑润不敢说自己被处罚。

    “雪爷,求您先让相公排了这害人的东西,否则相公後……”石头摩擦的声音近距离异常清晰,小木跟著滑润这些年了,听也听出来相公後里还在承受高温煎熬。

    “那还不拿出来等什麽?”非墨看见滑润满脸痛苦,气愤小木只说不上前伺侯。

    “雪爷,这是嬷嬷下的令,不是您,谁也不敢给相公拿出来。”小木和滑润都惧怕嬷嬷。

    小木指点非墨把玉环先摘掉,然後想扶滑润到外面恭桶,被非墨抱起来:“带路!”

    滑润一张脸又急又羞,坐到桶上怎麽都要非墨回房内。

    他受罚前前庭与後都要全面清洁,所以干净得不得了,除了高温暖石,什麽都没有。不过这排石要滑润眼前疼得发黑,接近口位置,被非墨抱回来时无法转移热量,一圈的热泡被石头挤破,疼痛直冲大脑。

    非墨检查受刑处,当然都发现了,可惜与王妃翻脸一怒而走,自己行囊都在离园,最好的伤药都没有随身携带。非墨让碧海现在就去王府拿出全部家当。

    嬷嬷听闻雪爷直接闯进刑堂抱出来滑润,面面相觑。本想讨好王妃,怎麽就得罪雪爷了呢?馆主不在家,雪爷也不是可以冒犯的主,嬷嬷可不想这时候到雪爷跟前被他抓了问罪,所以几位嬷嬷居然都没有露面。

    滑润的後最娇嫩的时候就接受了器皿,所以里温暖湿润度本就比常人高,後来又被恩客追捧暖阳,嬷嬷为了欢馆利润,不顾他年少又再度蒸,所以滑润现在温度达标只要二个时辰,嬷嬷说四个时辰,其实是外加了二个时辰的处罚。

    嬷嬷们都很於算计,二个时辰达到暖阳标准,这样滑润就不得不又开始派送出去暖阳,因为滑润少小蒸导致了温过高,不通过别人的男吸走热量,他的後就无法降下温度,一直受那灼烧之苦。

    碧海还没有回来呢,滑润就往非墨身上贴:“奴家伺侯爷。”

    滑润那里水泡密集,这非墨进去还不等於捣碎它们,所以非墨想也不想就拒绝。

    滑润後里就好像地下活跃的火山眼,他热欲难忍,控制不住几乎丑态得撅拱,羞耻地眼睛红红的。

    “润儿?润儿,你怎麽了?”非墨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爷,要奴家侍候你吧。”

    “你那里伤了,爷不急,待好了,爷都补回来。”非墨安慰著。

    小木挑了门帘,站在门边:“爷,您就让相公为您暖暖阳吧,要不然相公就会被送出去服侍老人们。”

    非墨唤小木近前说话:“润儿受的到底是什麽处罚?”

    小木为了让雪爷不撤滑润的牌子,赶紧把蒸这事情说清楚,并且告诉雪爷滑润为恩客暖阳好评如潮,请雪爷同意滑润伺侯。小木把暖阳说得天花乱坠,就是想帮助滑润留住雪爷,让他有兴趣去尝试。

    非墨越听心越惊,而看著滑润也出噬人的眼神。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问过滑润的,而润儿一直告诉他是新学习到的本事!

    一纸休书03-93

    非墨进入滑润的身体,滑润哭叫出来,不知道是极度的痛苦还是快乐,非墨已经听不出来,他心头弥漫著焦急和愤怒。

    熟悉的甬道里是不熟悉的高温,非墨已一个武学之身也感觉到热气逼人,自己的分身被温暖紧紧包围,舒爽得程度足以让任何男人被感官快乐吞噬。

    非墨与滑润的云雨情事配合也算默契,非墨以前也不是追求刺激的人,所以从来不会特意去观察滑润的一方密,这次受刑,非墨眼见口的水泡,哪里有心交欢,是小木说明滑润後消耗出热量才会不受苦,才不得而为之。非墨运功,让寒意汇集在分身吸取热量却不抽。

    滑润双手下意识去掰自己的臀瓣,不停扭动身体:“爷,爷……”滑润一边喊著非墨,一边後里就本能暖起非墨的阳。後盛夏烈日里好像一丝凉意,让滑润的声音不再痛苦。

    滑润是男妓,高级驯养出来的身体很诚实,无论心灵上他对非墨多纯真痴情,身体却是完全沦陷的荡。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何况进入他身体的是非墨?

    滑润一会就痛哭出来,是身体失去控制、完全沈溺欲,而心智尚不肯放弃,苦苦负隅顽抗的结果。他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贱,多无耻,但是体忍不住饥渴还在逼迫他索取更多,滑润崩溃地尖叫:“爷,奴家,求您奴家吧……”

    非墨在他哭喊里不由分说沈著脸开始抽,每一次都带著千军万马的气势狠狠进入,心中又是伤又是气。非墨自视骄傲的人,情欲起了就遥溪身上疏解,并没有欲之外的东西。而他对滑润其实有些雨水之欢的乐趣,好像只有俩人之间才存在,所以非墨在与滑润的情事後才会深深满足。

    可是这一幕算什麽?非墨简直无法想象,恐怕给滑润一冰柱,他会比现在还热情百倍。自己做了别人的解药,还不可以拒绝(当然是不舍不忍),非墨的骄傲能不伤吗?而去岁享受到的罕见快感,显然是因为滑润受过同样处罚,可面对自己问话,他也不肯据实以告。

    这时候那些水泡全都被挤压击打碎了,但是里的舒服让滑润也享受到极大的快意,他浪叫著,夜以继日调教出来的身体被倾慕之人贯穿,敏感增强,没有太久,为非墨就暖阳一周。滑润的前庭也滴下了暗香,英俊的脸上渗出粉红,声嘶力竭地叫声中突然身体就痉挛,前後颤动,青嫩的玉里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滑润虚软地喘息,非墨抬起他臀部让他跪趴床头,自己的分身依旧坚硬大力出入。滑润为他暖阳,里的变化他第一时刻就察觉,可非墨就是憋著一骨气没有和平常一样带著滑润进入难忘的快乐。

    暖阳对滑润後消耗巨大,通常没有连续的时候。因为暖阳时,肠嬖的每一个褶皱都需要极度扩张与收缩,事後酸痛不已。非墨心里有气,不泄了元阳凝聚,那一就象铁棍捣进捣出,造成甬道里一直抽搐状态,这过份的快感滑润承受不了,发出长长哭叫,身体剧颤:“爷,饶了奴家,爷,啊……爷……”

    心里一软,非墨揽住滑润的腰,亲吻他的肩头,手第一次在情事里来到滑润的前面,滑润被热淋淋的华中嫩嬖的同时,自己也再次登上魂飞魄散的绝顶颠峰……

    被伺侯暖阳的恩客大多上了年龄,这样的客人一生嗜好事,有通也有古怪脾,滑润几乎没有被允许出过。与非墨在一起他自由得多,可还是习惯自主以後就胆怯,顾不上乐极以後的痛疼,拖著透支的身体匍匐著也要先给非墨清洁。

    往非墨腿间爬去,反而要非墨一把抓住他双腿大大张开。血模糊的洞口烂做一团,指头大小的洞里还汩汩流出粘。非墨没有想到这麽严重,心惊自己刚才气愤之下勇猛过度。

    滑润转过头,难堪地请求:“爷,奴家伺侯爷干净就下榻。”

    滑润每次蒸以後,嬷嬷会上了一层吸收水泡的药,但是为第一个客人暖阳的时候,还是会痛苦难熬,不过毕竟不象这次,带著水泡生是磨破,再被大力磨烂。滑润整个下半身的神经都疼得绷紧,知道自己无法再伺侯爷下半夜了。

    非墨不理他,因为滑润每一句话都要非墨更加憋闷。喊人,小木和碧海都在外面,非墨就是知道碧海应该回来了,送进来药以及准备沐浴。

    滑润被放在非墨腿上擦药的时候,忍得住痛,忍不住泪。非墨还是乌云脸一张,等腿上湿了的时候,无奈叹气:“润儿,你究竟要爷怎麽样?”

    滑润一听,肩头微颤。非墨看著他的抽泣,展开腿抱他起来,滑润可以臀部悬空坐他腿上。

    “润儿,你为什麽不和爷说?”

    “爷,”滑润止住抽噎,低下了头:“奴家怕爷嫌弃,馆里才艺高出奴家的相公很多,爷是了不起的人物,担心爷知道奴家被罚再看不上眼了。”

    “傻瓜,爷眼中你最好。”

    滑润眼里有惊讶和惊喜,然後有点畏惧地确认:“就是说,爷不因奴家被罚废了奴家牌子?”

    非墨点头,滑润带泪笑著搂住他。

    “因为被赶出王府被罚吗?”

    滑润想到自己一听安一是王妃派来的,激动兴奋不知道如何表达呢,就被王妃的口谕震慑了。安一没有允许滑润拖延一分,几乎是传了口谕就拎著滑润出府扔进一辆马车押回来,而安一与嬷嬷交接完,嬷嬷就将自己罚到刑堂去。

    过程太快,滑润被充塞暖石的时候,才想出自己犯了大不韪的错。以前都不敢给王妃写信,怕连累他受辱,今天在他边上不是提醒了别人王妃出身吗?滑润拍额:糊涂,该死!难怪王妃生气。

    “奴家以後不敢私论王妃,奴家知道错了。”

    滑润觉得爷宠自己的时候对自己很好,但施爷是王爷,与爷是知己,交情深厚。自己是男妓,得罪了爷朋友的家眷,看著爷不象谴责自己,可还是惴惴不安。

    非墨心里叹气再叹气,这孩子怎麽就这麽柔善:“润儿,难为你一直挂念他。”

    滑润眼睛里落寞呈现,有一抹难过。他不怪王妃,也不敢说王妃不是,他知道别人怎麽想自己,但他其实只是想知道朋友过得好不好,王妃曾经是他的朋友啊。他虽然羡慕王妃好命,不过他也对自己认命,不会因此非份。

    滑润看向非墨,将来总有一天,爷也会弃自己而去:“爷,奴家、奴家不新了,但是奴家一直勤练舞蹈,爷可看新舞。”

    “傻润儿,爷不看舞看人。”

    一纸休书03-94

    梓卿的曦妃回门并不是很大的规模,一切中规中矩,且他夜夜都是千园里留宿。这一日又是十六,梓卿昨夜在夕妃郡主房里,晨起还是玉平玉安侍候,玉平大婚夜侍寝後就休息了几日,见自己没有得到王爷额外的爱惜,也不敢再耍小心计,乖乖回来做本职工作。

    郡主也由冬梅更衣呢,冬竹进来:“主子,曦妃娘娘请安来了。”

    梓卿与郡主步出,曦妃施礼,梓卿暗忖曦妃知道自己初一、十五留宿,这是刻意表现给自己看的。梓卿罕见地留下早膳,俩位妃子云鬓轻摇,郡主明朗的笑晨光里染亮了双眼,曦妃坐在侧首殷勤伺侯王爷王妃,梓卿这才知道曦妃每天早晨都会来为正妃请安。

    昨夜里还男女授受不亲地睡在一张床上,天亮就一副亲近和善的夫君形象。郡主感谢王爷留给自己的尊严,感谢王爷有意的亲切,所以也顺著王爷,摆出夫唱妇随彼此敬重的样子。经过了一年多的婚姻生活,郡主不会傻到去营造情意绵绵场景--掩耳盗铃的事,不是宠妃全王府都不是秘密,曦妃怎麽会被瞒过呢?

    梓卿也不用郡主感谢配合,他表现出的亲密还有对郡主的赞美与夸奖,都是要曦妃的一个反应。曦妃入府敬茶明明豔丽高贵,今天却是简朴风格,梓卿注意到她没有佩戴凤钗,装扮上也不若郡主的华美。而且每当郡主得到王爷认可,曦妃都是锦上添花地附和,甚是大度。笑容羞涩又真诚,没有什麽漏洞。三人的早膳愉快渡过。

    过了三五日,梓卿通知留园曦楼晚膳。梓卿只是略微迟了那麽一刻锺,到了曦楼的时候就见曦妃已经等在门口张望,见到梓卿那期待就变为美丽的笑容,满眼深情,熠熠生辉。晚膳上曦妃话不少,但是并不呱噪,和梓卿讲述著大喜以後的生活,她没有涉及到圆房这种敏感问题,也没有对同是侧妃的菊好奇,而且说著王府里的快乐和多出来的姐姐--郡主。

    梓卿晚膳後离开,曦妃恋恋不舍站在门口恭送王爷时才含羞道:“兮嫿无能,不能替夫君分担国事,只盼夫君劳累之时,给兮嫿一个为夫君解闷的机会。”

    梓卿点头,回了书房就要玉安送去赏赐。玉安回禀,曦妃谢恩以後就让侍女捧了王爷的赏赐先奉献给郡主挑选。梓卿闭目听著玉安说完,嘴角浮现笑容。

    “玉安,你对曦妃如何看?”

    “奴婢觉得曦妃不仅容颜出众,德行也是数一数二的。奴婢听说曦妃每日都很早就等著为王妃问安,对王妃恭敬尊重,对府里下人也很和气,真是很难得呢。”

    “不错,嗯,还有呢?”

    “还有,奴婢就不敢多嘴了。”玉安嘻嘻笑,梓卿知道她指曦妃一直空房的事。

    “曦妃虽然是侧妃,那气度与谦逊府里哪个人不点头,倒有当家主母的品行,奴婢也高兴主子有这样的红颜身侧呢。”

    梓卿不喜欢郡主,侧妃将来就担负著孕育子嗣的任务,而梓卿又因为菊无法生育,特别注意应该要什麽样的女子产下世子,而不会依仗著让菊受委屈,同时也不愿意威胁到菊。梓卿希望一个很柔顺的女子做世子的生母,立了曦妃以後,几次观察,只觉得曦妃确实柔顺,但合不合适做世子的生母,梓卿还没有做决定。

    曦妃的表现太完美,让梓卿对她真实本产生疑问。曦妃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嫉妒,对失宠的郡主是友好相处,对代替她享受洞房的玉平也没有刁难之词。因为玉平侍寝後的报备记录,曦妃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背景是有资本对王爷旧爱新欢同情与讥讽的。

    梓卿并不急妄下断言,只是先让她初为人妻就受了冷遇,但是曦妃毫无怨言;梓卿膳後不留夜,看得出来曦妃克制自己不去挽留,那份容忍不是普通女子可以做得到的。想当初郡主都直接叱问丈夫呢。

    梓卿回卧室,菊正穿著浴衣出来,梓卿寝室後面有一温泉池,水中一张暖玉床是友邦贡品,向来都是他的私人之地。後来他要二修服侍菊净身时,都躺在玉床上按摩四肢,得益於暖玉对人体的强身健体作用。纳妃前梓卿有时间就与菊鸳鸯浴,亲自为他服务,而纳妃後菊几乎不再等他了。

    梓卿匆匆洗了就回来,这麽久以来,梓卿除非按祖制去郡主屋里,还有立妃夜的例外,都是和菊同寝,所以菊後一直被滋润得充足。後对菊的重要不亚於心脏对人体的不可取代的功能,而梓卿的华就是保障菊旺沛生机的血。後养得越娇,菊人也越焕发震撼的光彩。

    梓卿与菊这一对不象非墨与滑润本都是内敛的人,情事上追求快乐至上。菊身体自己说了不算,所以他在情潮欲的时候本不局限自己,也不为难对抗种种快感。梓卿出身皇家,对情对欲早就食色也,享受才是正道。

    为此,菊的方寸仙洞梓卿时时重视,人不在的夜晚都不忘叮嘱血珀喂食,同枕的时候更是日日春歌,润了爱人风情无限,自己也是品得醇香美酒。

    一翻恩爱之後,梓卿与菊相拥:“非墨搬去欢馆了。”

    菊黑漆漆的眼珠在情欲後的氤氲就消散,只斜睇梓卿一眼,就埋回他前也不置一词。

    “这回满意了吧?非墨直接留在滑润那呢。碧海那天回来拿他雪城圣药,匆忙那劲想也是为了滑润。本王与非墨相交多年,还没见过他这般用心呵护一个人。”

    “圣药?”滑润被自己赶出去,再派出安一,那麽他一定会吃点苦头,但是听见非墨急要圣药,不由担心嬷嬷下手狠毒。

    “关心则乱,我看非墨近几日情绪不错,滑润那日不可能大伤,何况本王那日也给了碧海廷专方。”菊面露满意,梓卿笑道:“有非墨护著,有本王爱妃在背後,滑润还需要别人担忧吗?爱妃何时也为本王谋划谋划?”

    P.S.很想请假看奥运,但是奥运时间太长,估计大家不给假^=^,那麽尽力保证更新,若有例外,包涵包涵啊~~抱拳了^=^。

    一纸休书03-95

    P.S.最近因为出差,更新都在耽误,但是坦白说,休书进入了卡文期,卷3的结尾我已经完全失控,构思依旧在,只是要表达出来遭遇了挑战。我怎麽写怎麽不顺手,每次逼著自己往下混後,也对这些章节摇头,有种不知所谓的感觉。最近的文很不好看,不知道如何对大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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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卿的妹妹施梓羽虽然头胎是一位小公主,上至太後和司马家长辈,下至司马朗月本人都是高兴到合不拢嘴。满月的皇家宴席上,太後与皇上当然就关心到梓卿。郡主与曦妃都跟随梓卿进参加晚宴,由於太後知道郡主不得儿子心,行为间与曦妃亲密些,说话间也是对曦妃诞下世子寄予厚望。

    曦妃面对这话题,面对大家垂询,脉脉含情地转向自己的夫君。她与梓卿视线一相接,很快就脸上漫起红霞,回禀太後:“兮嫿愿意为王爷孕育後代,那是兮嫿一辈子的造化。”

    太後满意,皇上满意,所以曦妃回到王府,赏赐就紧随其後。

    次夜梓卿与曦妃晚膳:“本王尚未与你圆房,委屈你了。”

    “夫君夜不可寐在曦楼,一定是臣妾还没有达到夫君的标准。臣妾嫁入王府,生就是夫君的人,死亦是夫君的鬼,哪里有什麽委屈?”

    梓卿还是回千园,只是走前送自己到门口的曦妃:“再等等吧。”

    非墨现在不登梓卿的王府大门,梓卿与他之间的公事也都约在外面见面,让梓卿不由失笑。终於还是不愿意他误解菊而点明了菊的动机--激他爱护滑润。

    非墨怪梓卿:“你侧妃的诡计算到我身上,你竟然还旁观。”

    “他也没逼你,还不是愿者上钩,我提前说这儿,你现在宠滑润就宠,不想宠的时候看在我王妃面上也别糟蹋他,否则王妃追究,我还真不想与你为敌。”

    “这麽快就惧内了?”非墨嗤之以鼻:“那时候你和南那狠劲呢?我都说了你们太不光明,不丈夫。现在後悔了?知道人家宝贝了?”

    梓卿简直是苦笑:“悔不当初!”

    “怎麽?”非墨认真:“你不是一直都对他很好吗?侧妃也立了,还有什麽问题?”

    梓卿摇头,叹口气道:“一念之差,那时候气盛不甘,现在怕是百倍的好也迟了。”

    “他还在记恨?”

    “他对我无恨无爱!什麽也不做,只冷眼一个王爷的後悔莫及,他也不给伤害他的人补偿的机会,所以别想得到原谅!”

    非墨想想,突然就笑了:“这还真是你王妃会做的事。”

    梓卿也笑:“就是因为知道他这样,我这不是也成全让他出气吗?”

    “你妹妹给朗月生一小公主,我昨天见到当爹的他,一直傻笑。”

    梓卿皱起致的眉毛:“梓羽产下一女,会将母後和皇兄的注意力集中到我。”

    “你怕什麽,你有3个妃子,即使他不会生,俩个还不够给你生的?羡慕朗月?那就动作快点,你不是新妃也入府不短日子了吗?”

    “他不肯重新接纳我,此时若再告诉他我要子嗣,会导致他站得更远。只是迟迟没有子嗣,母後与皇兄那边恐怕会追究,又怕最後恼到他身上。”

    “你,”非墨都吃惊梓卿会为清桑有这些顾虑:“但是你身为皇家一族,留下子嗣也是理所当然,难道他不生,你就断子绝孙不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梓卿没头没脑的话,非墨也理解不了。梓卿是想说,早知道他一介少年会那麽绝然关闭心扉,早知道他的疏离会让自己不舍,那时候就该娶了他大婚,那麽无论谁诞下後代,他都将是母妃,就不会有现在为难场面。

    司马大将军府的小公主宴上,端瑞亲王携爱妃出席,京城里知道亲王有一男妃的人不多,本以为是大名鼎鼎的曦妃朱兮嫿,大家还纳闷呢,女眷如何入得了前厅,直到见到一蒙面少年才惊愕、醒悟、好奇。

    朱兮嫿已经是绝美的人了,谁不以为她将得到亲王宠爱?但是今天的客人纷纷打听这少年,只因为亲王在大将军府前先下马以後,就弯身先去接这少年出轿,然後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松开过少年的一只手。少年面不可窥,行走间却是仙姿玉骨之风,令身侧人屏息,竟主动退後让行。

    有那官阶高的人士,籍给亲王敬酒之便,近前探得一二分,有幸给王妃请安,然後就被王爷锐利的眼剑杀回来。非墨也在同桌,眼里看著,心里笑著。果然清桑对待梓卿有礼有矩,却透著拒人千里之外。菊看出来非墨暗笑,一双无情绪的黑眸出现点温度:“你那药可管用?”

    非墨很快知道清桑是问滑润的伤势,梓卿点透了非墨以後,他对清桑早消了愤怒。而且清桑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冰雪干净的人,那时候大怒,不如说是对清桑的失望,对自己看错人的失望。所以事实清桑并没有让他失望,他回去就对滑润说了,连滑润也说他想不明白清桑为什麽驱逐他,却从来都相信清桑不会伤害他。

    滑润胆小的子,还为清桑求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清桑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不会算计爷,所以滑润伺侯好非墨,还求非墨不要怪罪清桑。

    当天夜里,梓卿回到千园的时候,二修与二玉都尴尬地拦住他:“娘娘说白天累了,不允许被打扰安寝。”

    梓卿看那四人表情真是彩,有紧张的玉安,期待的玉平,担忧的修翊,表情僵硬抽搐的修翎。梓卿坐下,对修翎道:“去回你主子,本王回来了。”

    修翎就是嘴角抽搐的人,梓卿相信他那不是为他主子担心,而是货真价实强忍笑意导致的表情生硬。

    修翎领命转身,梓卿又喊出来:“回你主子,本王净身後就回来。”

    菊靠在床头闭目,梓卿进来才睁眼。

    梓卿坐下。

    “想要子嗣,为什麽不去?”

    “本王并不是为自己要子嗣,本王出身皇家,也要背负皇家的责任。”

    “那就去吧。”

    “本王不曾与双妃圆房,本王并不想要别人孕育”梓卿拉起菊,手伸进亵衣抚著菊的小腹:“如果可以,本王最想要的是爱妃与本王的骨血。”

    “臣妾是男身。”菊拿开梓卿的手。

    “本王已经有两位女妃,如果再无子嗣对皇家交待,母後皇兄或者再次指婚,或者会查明……”

    “我不是妲己褒姒。”

    梓卿暗叹菊的聪明与敏锐:“本王不希望爱妃受到皇家特殊关注。过去不可追,今後本王不想再委屈爱妃。郡主虽然没有曦妃城府深,但是本王确实不愿意她生育王族後代,且她身为正妃,子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