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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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命他服下以後,捆束好不可滴溢,就让滑润一直侍候自己。

    滑润一晚上死去活来,分身勃起,细绳勒进里,那处好像断下来的剧痛。直到吃进秋嬷嬷的腥,嬷嬷才命人把滑润放在隔壁玉马的男阳上。滑润次日是连著玉马上的男阳一起被抬下来的。小木遗憾地告诉他,最後的评定滑润也是狐。不过立即鼓励他,明年一定可以评上狼的。

    一纸休书03-76

    午三没有被送进风园,而且除了珊甜,其他的近身奴才侍婢全部更换。一时间谁也弄不清楚午三少爷到底是真升了,还是真贬了?後来安一大人居然被调来珊瑚阁为奴,大家才刮目相看。三少爷享男宠位列西院之首,行事还保留以前的平和,自身并不见多大改变。

    梓卿和菊公子的相处也不错,梓卿时常夜宿无名阁,菊经过他同意把安一拨给午三。其实安一在无名阁是梓卿有意为之,一边是防备韪砚和郡主;一边是考察安一的忠诚。安一在近卫里跟随自己多年,不说出生入死保护自己,也永远是王命为先,只菊身上多有迟疑,让梓卿对他近卫资格开始质疑。

    安一被贬进无名阁,菊就知道是为自己获罪了。梓卿格他也清一些,所以只由二修传话,且从来不召安一侍候,避嫌以为安一开脱。梓卿当面封午三男宠,菊也知道那是一个空头衔,没有梓卿的庇护,封了主子又如何?後来又听说了上标、风园的後续,所以把安一送去。即使别人见他并非真宠,有安一大人在,谁还敢撒野欺他。

    梓卿本意是不会要自己亲卫到色侍身边,然午三要他难得心软一回。而且午三那天的话,他不罚不怒,不代表他不会思考。他不可对一个色侍讨论自己情感,可是却开始想午三那些话。喜欢菊是无疑的,喜爱也是有的,爱他?梓卿自己还不知道爱的感觉是什麽呢。

    梓卿现在心里感觉的是:自己不愿意看见他伤心;不愿意他受到伤害。所以梓卿就是宠著他、顺著他。那些色人以後为奴外放什麽的,与他都没有关系,梓卿没有打算他有离开的一天。所以那独占的後梓卿也不是非要解开不可,有没有自己专属,都不允许外人分享;过不过期限,他都是自己的人,这才是梓卿坚持他做“臣妾”的原因。

    不需要什麽男宠封赏,不需要乱七八糟的标记,他的臣妾一身都只有他的味道。世间绝无仅有的情动木芙蓉、隐落花蕾,都是他一人独有。如果他要他做臣妾,如果他不舍他皱眉,如果他认可他一世相随就是爱,那麽梓卿觉得爱了。他是爱上一开始的棋子,爱上那因此受委屈的棋子,爱上对他关闭心门的棋子。

    梓卿不笨,菊进府以後随遇而安,可以做到贱奴到公子而不变神态,那是因为他不再对自己敞开心扉了。梓卿开始认为他孩子心受了莫大委屈而生气,所以不著急地慢慢哄吧,後来的发展,也看清他本没有花神怨气自己,他在抓住机会保护自己--当然是因为对自己不信任。

    梓卿因为身份地位,好些问题天生就不存在。他在他的臣妾身上逐渐看到低微的人也有羞耻心,又要尊严。他还记得赏了臣妾一脸爱,有安一送回去,他以为那人必然欢喜,是俩人又有了亲密行为。可是抱著那人进入无名阁那夜,痛极了的他也不允许外人窥视;後来的病体折磨,为了脱离月信的巾子,铤而走险。梓卿看到这些新奇的“格”,反而为他高兴。

    午三落进官妓的错阳差,要梓卿更进一步认识到自以为的卑贱无耻後面,有上位者看不见的盲点。所以安一去了无名阁,所以梓卿试图补偿过去,所以梓卿在重新叩敲关闭的心门。能够想到那麽多的错待,午三的流水落花过的惋惜,梓卿也清楚那人的脾,三尺冰冻,非一日可融。梓卿没有对任何人说什麽,只是对无名阁主日渐体贴、爱惜。

    王府里冬雪洒洒,然炭火暖暖,窗前围坐,赏雪如画;欢馆里却是朔风无情,头牌们最怕的北风呼啸。

    北院菊园里已经下了功课的头牌们除了脚上的棉靴,还是要如春阳盛夏日一般优雅漫步到菊园门口,才会有侍童服侍更衣。头牌们的站、坐、卧、行,都是专业培训的高雅里带著诱惑、纯情里带著风骚。行动间举手抬足皆见风情,所以滑润才会被碧海遥溪一眼窥见出身。

    这一段散学的路程不长,就是要加深妓的认知和意志,所以每到严冬都有专门负责游击检查“行”的师傅。如果因为天气而失了形态,会去刑堂“纠正”回来的。几个班的头牌男妓少了秋日的惬意闲谈,低语的也少了,只尽力克制畏寒而收紧的肌,舒展肢体希望快步走到门口。

    一到门口就好比到达胜利彼岸一样,一个个跺脚呵手“好冷”“冷死了”……

    侍童都拉好了披风急忙给自己的相公先包裹上暖和暖和。

    “啊!”宁桐尖叫,是宁枫捉弄的把冷手伸进了刚回来的他披风下,宁桐捶打回来,宁枫已经先换上棉衣了,所以跑到门廊上抓了一把雪扬了宁桐一把,要其他殃及池鱼的男妓笑骂。这一群散学的男妓也如孩子一样见了调皮。

    正笑闹间,嬷嬷身边的小童过来了。众男妓一见他来,不由胆怯,料想谁偷奸耍滑被嬷嬷抓获了。

    “宁枫、宁柳相公请随我来。”

    宁枫、宁柳的侍童不敢多言,把自己相公的衣著除下。小童给宁枫、宁柳系上锁绦,牵起来欲往教室回走。

    “等一下。”

    滑润的侍童小木拿著披风站前一鞠躬:“请问教室里还有相公吗?”

    小童看看小木:“还有一位狐相公留下了。今年大比降级後,头牌里就一只狐,所以嬷嬷单独留下了。”

    “我家相公今夜会回来吗?”小木忐忑地问。

    小童失笑:“你这是什麽话?狐就没有恩客吗?嬷嬷留下他自然是好意指点,稍晚就会回去。当然不可以耽误晚上侍客。”

    小童也不多废话,还要带著宁字二回复嬷嬷呢。小木也是放心些,刚才见到一波波回来的头牌,就不见自己家相公,踮脚张望,里面都不见影子了。小木就害怕相公犯错被罚了,现在知道晚上还回来接客,意味著嬷嬷是指教而不是惩罚。

    一纸休书03-77

    P.S.历时这麽久,该铺垫的几乎都铺完了,以後开始推动情节,不再详细展示欢馆。

    滑润在後侍客不久以後,就受了蒸的不同调教,所以他的里在现阶段其实是领先其他头牌的。然而等级鉴定的时候,後并不是唯一的标准,滑润就欠缺在前庭上。他经过了雪非墨的情爱洗礼,那种灵与欲的完美结合,使他频频享受体的欢愉,所以放纵的结果就是他抑制出能力的消弱。滑润在考核里无力抵抗才导致了他进入狐。

    还有另外的副作用,滑润正常情欲的发展,让他身体各方面也得到正常发育。可是男妓是侍候男人的具,哪可以任凭你走常人之路。滑润本身的气质就是英气类型,嬷嬷当然小心控制他不可以长成壮、伟岸的男子身材。所以象皮肤、身材等体毛问题,都是有所控制的。

    宁枫和宁柳被牵进来,两位嬷嬷在写教案,小童退出。他们转首看见了墙边的滑润,由於他们是当红头牌,所以和宁字外的人尚不太熟悉,而滑润是以前的三甲居然沦落为狐,他们私下还是有点轻视他学艺不的。

    滑润是坐仰在一张高脚椅子上的,椅面比较小,臀部其实悬在空中,而双腿架在两边扶手上。腿间挺立得笔直那东西他们并不奇怪,感觉毛骨悚然的是滑润双脚里著不少银针,无论脚面还是脚底。宁柳打了个哆嗦和宁枫交换眼神,宁枫也恐惧努力不变脸色。

    这不是在惩罚滑润,因为他在级鉴定的过程里被检查出脚大了一寸。一般後接恩以後,嬷嬷们就不允许头牌们的脚再增长,通常一个人的脚没有停止生长,那麽他的器也不会停止。而滑润按比例已经不需要再发育器,所以嬷嬷们以针灸阻断脚上经络发育。

    严寒的冬季,每一个男妓裸身行走都或多或少会有耍滑头的时候,嬷嬷们只是随即检查检查,并不会太认真。而今天拎出宁枫和宁柳,当然都是有意而为的。宁枫在宁字里最出众,子当然也就有几分高傲,嬷嬷们也没有专门磨他棱角,馆里需要花样繁多、品种齐全的美,而不是一个模型里出来的批量产品。

    宁枫子野没有关系,但是侍客这麽久了,需要他开始懂得男妓的野那是恩客喜欢的手段,男妓的傲那是吊客人的技巧。说穿了就是客人要你保留这高贵典雅,你就要高贵地吟诗,客人玩腻了这一套,要你就是一只贱,那你就要撅起後发情。所以,今天是给这两只加课呢。

    冬嬷嬷落笔,看了一眼光溜溜的他们,他们心下就一紧。

    “参观过器皿吗?”

    他们当然在还没有出堂的时候,就参观过刑堂,对那些刑罚其实了如指掌。嬷嬷的问话,让没有衣服蔽体的他们紧张到冒出冷汗。

    “夺了魁、榜眼,却连走路都不会,拿出去岂不惹人笑话馆里无人?与其出去丢人现眼,不如专门做了暖去吧。既然你们畏寒,那麽蒸一定喜欢。”

    二人跪倒,簌簌磕头求饶。只是头上不见声音,他们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日嬷嬷叹气:“算了,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他们急忙谢恩,怕嬷嬷反悔。

    冬嬷嬷沈默,然後走过来拎起他们栓在上的紫绦,二人被带到滑润面前。

    “你们配合,要他一刻锺吐,就免去器皿,否则……”

    他们跪到滑润面前,头牌的等级很严格,所以宁柳主动跪到滑润後面去。

    “宁枫,你去侍候他後;宁柳,把前面的吸出来。”

    二人一震,又不敢犹豫。

    滑润早得令不允许出,他如果忍住今日,以後只是课後加辅导,而如果出,就是日後的径里埋珠--每日在聆口里塞进去一颗珠子,每日更换。

    宁枫侍客以来还没有服侍过谁的後庭,因为坐了魁,眼下排著队的达官需要他扮风雅的还是占多数的,就算帷帐之间放荡无极,也还没有到这一步的。所以宁枫又不甘心又气苦,狠狠地侍候著滑润。宁柳只想自己不要做器皿,卖力服务著。

    刚才嬷嬷牵著他们过来,滑润就认出是新贵,一听要罚蒸,万分不忍。他们那麽新鲜花瓣一样的这麽蒸下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要去暖老人。所以滑润本就没有打算再忍耐,自己了没有他们那麽严重後果,当然滑润选择是帮助他们。

    但是滑润也不敢太明显,在坚持了一会以後开始发出呻吟,再进一步的侍候就浪叫连连,等到自己也觉得极限了时候,他不试图抗拒地任出关。宁柳心里松懈,表情不再紧张含著等嬷嬷检查。

    “赏宁枫。”

    宁柳喂到宁枫嘴里,後者看著滑润的眼有了厌恶,无奈吞咽进去。

    滑润脚上针灸拿下,嬷嬷命他们扶滑润一起出去。因为滑润脚刚刚撤针,行走不便,三个人不得不放慢速度,滑润身上药还在,那处在寒风里也傲人而立,让二人对他功力之差而不屑。

    宁枫怕有嬷嬷耳目,不敢有怨言,但是到了菊园门口,立即推了滑润给小木,脸绷得死紧换了衣服就先走了。

    滑润回到自己楼里,待晚上客人驾临之前,刑堂先派遣刑官一名。小木看著指甲大的珠子被挤塞进相公的聆口,刑官说应该是二分深度,但是今日自己家相公欺瞒嬷嬷,所以下到三分以示警告。明日刑官会亲自来挤出珠子,课後再更换。

    滑润扶著床喘息,那上面都可以看出凸起的一圈。知道今夜是曾经外放的李老太爷,滑润暗暗叫苦,那位老太爷自从滑润给他暖阳以後,就不肯再要其他蒸好的侍候了。而且老太爷喜欢滑润出不了的凄惨模样,每次弄到滑润哭爹喊娘地哀求。

    次日,滑润果然无法起床,在床上被挤出珠子更换,也是在床上针灸双脚的。

    一纸休书03-78

    菊经过了无名阁里安然无忧的修养,身体逐渐被调理得恢复健康。当然他的健康标准不可以和常人一致,但是能够脱离月信垫子、不再因为小解不净而衔钗,还是值得庆贺的。无名阁虽然不小,但是毕竟只是西院的院中院,见天就生活在这麽个圈子里,是人都会发霉。

    所以二修本想要公子在王爷前落个软,废除那圈禁之令。然而公子好像很享受这宁静天地,每天在院子里小转一圈就好像海阔天空游了那麽一回,看不见任何厌烦与枯燥。二修看不透公子,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们现在就信服公子。而且公子康复以後,并不需要他们随时近身伺侯,也并不限制他们离阁的偷闲。

    现在院子里能够和公子并驾齐驱的就只有午三男宠,所以二修那小心眼时常就窜到珊瑚阁,打著替公子探看少爷的名义暗中留意。不过还真要他们发现状况了,珊瑚阁的一切都按照男宠的规格办事,据说王爷也真的夜宿过珊瑚阁。

    想想王爷最近都比较稳定地每三日会出现在无名阁,原来公子尚不是独宠,午三少爷也不可小视。他们回去委婉地禀告了公子,公子颔首表示知道并不细致盘问,反问了许多三少爷的身体。

    梓卿要午嬷嬷请郎中给午三看过那入房标记,就是因为郎中说无可奈何,梓卿才会又去了珊瑚阁。如果郎中有办法将梓卿错误的惩罚摘除,或者梓卿还会迟疑,要午三坚持2年才允许撤掉,因为王令怎可朝发夕废?可是知道没有办法的时候,梓卿还是略有遗憾。

    他去了珊瑚阁亲口告诉午三结果,这就暗示了他错怪午三是有心修正的。午三被上了那处标识就接受一辈子废了,能够知道王爷有这份心,已经满足。只求後面还可以服侍王爷,反正前面影响不大。面对这样无怨无尤的午三,梓卿多了一份怜悯。所以他先後两次来到珊瑚阁,虽然午三只是口侍,但是梓卿明白自己到来午三这空头男宠才会落实。

    梓卿是因误解午三才会有同情,也因为与无名阁主的相处里潜移默化中学会了正常人的思维,所以他肯露出一点点恩惠让午三可以生活很灿烂。那边的阁主从来不提要求,也不表达意愿,任由梓卿自动地提高觉悟。梓卿感觉很有趣,也很有挑战,只要自己对了他的路,他会温文相迎,反之淡然入水,自己就算搂著,抱著,也好像手中是一缕空气。

    梓卿已经开始反思他们的“过去”,会有触动自己的时候,那些过去曾经包含著狠戾无情、玩弄欺骗……他不会和菊往事重提,更加不可能涉及道歉,但是他承认菊一定会受伤,因为无论他多玲珑八面,还是一个15岁的少年。梓卿在午三那里的时候,也会想到无名阁主,想到午三的痴情与顺从,想到无名阁的断情与淡漠。

    午三可以坐稳男宠了,有利有弊。他向来是遵规守矩温厚的脾气,也不敢象菊一样说不要舔菊就不要,所以到日子了舔菊就来帮他疏解。可原来的目的是要保证男色们能优良,现在午三那里连装饰都够不上,哪里是舒服,整个就是酷刑。

    原来是两位舔菊奴,因为加封男宠而多加了两位,所以四人上场把午三舔得哀哀呻吟。他也算欢馆进修过的人,那後的耻处敏感得紧,被这些高超口技逼得两个丸大大膨胀,就好像充了气,那细皮撑得!亮,双腿稍有合拢之趋,就会夹得卵针扎了的疼。

    规矩是一人半个时辰,所以整整2个时辰午三的呻吟由弱到强,再由强变弱。舔菊告退後,因为没有出来,全部汇涌在卵里,午三就好像长久在爬山的人,一直在距山顶一步之遥徘徊,上不可能,下又下不来。让男人长期在这种发情状态下是有疯癫潜在的,尤其是以色侍人的男人那身体要依靠自己平息下来,实在强人所难。

    可他是王爷的男宠,谁敢帮助他?就连午嬷嬷也是要他坚持,说多经历几次就会有抵抗力了。所以午三少爷身体光裸,不敢有任何衣料地躺在床上对抗情欲呢。那里道全废,但是尿路畅通,午三脸上看不出因为欲求不满而红晕,还是被小解憋得变色。由於舔菊不允许侍婢在侧,事後他又赶走了侍婢伺侯,现在尿急却无人帮助。

    午三唤人,他被舔菊的情潮折腾到筋疲力竭的声音喊出来也是低弱,竟不见人听见。午三急得自己试图起来,才动身子,卵被夹压,惨痛得他浑身发抖,痛苦呻吟。正在生不如死中,窗外跃进一人,午三惊吓挣扎抬头,来人也没有料到这一光景,愕然而立。

    安一在距离午三後窗不远处的时候听见痛苦叫声,又比较微弱,听起来好像身体疾病。他对西院色侍不熟悉,即使目前在珊瑚阁,他还是惦记留心著无名阁,才会走到与无名阁相近的午三後窗这边。但是午三最後是声音很弱,身有武功的他不仅仅可以听见声音,还听出饱含太深切的痛,才会让他误以为突发隐疾一跃而进。

    俩人都有些受到惊吓,安一目光看到了午三不同寻常的地方,不是他有什麽心思,而是那里实在太显眼了。大到惊人尺寸的卵,却看不见男人应该有的东西--阉人?!安一转身就要离开,全当没有出现过。不是怕王爷追究,就算他看尽西院色侍的身子,王爷也不会治罪於他吧--除了那人!

    “求求,”很急很小声。

    安一看著午三。

    “奴家求大人唤我侍婢进来。”很吃力说出来,声音急切而颤抖,却大张双腿不动。午三知道他是那位大人。

    安一是打算窗户走,不是想前门走,当然不会为他叫人。

    “奴家要小解,求”午三无奈又憋得要失禁,厚颜哀求。

    安一疑惑瞪著,要午三话直接转到解释:“奴家动不了,求大人唤个人来。奴家要憋、”

    身子突然就剧烈一抖,午三死咬牙,安一顿时明白,扫一眼不见尿壶,快速抱起午三双腿让他靠自己身上一跃出窗,才落地哗哗水声就出来了。安一这才看见他不是阉人,只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一纸休书03-79

    珊瑚阁今天来了贵客,不但真真实实娇贵,还一次就来了俩位--风临公主与绿缔郡主。午三那里还没有好到行动如常,所以在内室躺靠著的时间居多,听闻公主与王妃驾临,又惊又惧,急忙出来迎接。

    侍婢先行通报,二位还没有到院子呢,整个珊瑚阁的下人都掩饰不住慌乱,除了来意不善,她们想不出第二种可能。午三在院门等候,看见安一也出现在人群里,午三看见他面无表情,那种平静也舒缓了自己的紧张,所以午三不由就站到他身边,安一看了一眼,午三就羞愧低了头,一个冷然声音道:“不用紧张。”

    午三感谢地点头,娇客已到。

    奴才请安不说,俩位天之娇女直接站到了午三面前,别人都散开,低著头的午三还是心口!!跳得厉害,还是公主先说话:“起来吧。”

    安一伸手扶起午三,一行人都入内。婢女端茶由她们自己的侍女奉上。公主她们这时候打量午三才可以见得他模样,午三立於下手心冒汗。一只茶杯在眼前,午三发现是安一,除了那尴尬的记忆,安一从来没有进来过。安一把茶杯放进午三手里,他才明白跪到王妃前,王妃迟疑还是接过去了。

    “他是长得漂亮,可还是没有嫂嫂天生丽质啊。”

    绿缔笑笑:“你王兄眼中他才是天生丽质呢。”带一点点苦味与酸味。

    “王兄很喜欢你吗?”公主问午三。

    午三听不出来是否有问罪之意,为难不知作答。他那婢女机灵,恐他得罪主子,替他回禀:“少爷是因为解了无名阁公子的疾痛,才被王爷封赏的。”

    一句话就把无名阁推前面去了,王爷因为那边才赏少爷男宠,可见最喜欢的人在那里。找罪魁祸首,源在那边。午三气得怒瞪婢女,但是不敢在王妃前呵斥下人。

    公主和王妃来前就知道了午三新封男宠,可是王妃那些大丫头也不是吃素的,早就通过自己的渠道打探出更加大名鼎鼎的无名阁公子,王妃清楚著呢。

    王妃早想著来看看无名阁里是什麽人,可惜不得其门而入。公主的来访,帮助她得以实现。公主婚後有滋有味的幸福生活要她见到憔悴里的嫂嫂,自然热心关怀。知道王兄这麽快就有新人,拉了嫂嫂来看究竟。虽然没有前例,但是公主要进西院,还需要下人们批准吗?

    午三也看过了,该移驾无名阁了。午三主动申请:“奴家为主子引路。”回头果然见安一伴在身後。

    公主和王妃到了隔壁,那麽大的事无名阁也得了信,午嬷嬷赶过来的时候王妃她们已经往无名阁来了。午三见到公子面纱请安,一派大方坦然,完全不若自己的紧张,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公主命菊去了面纱,结果初次见到菊的人都不说话了,王妃不是刚才略带苦笑了,嫉妒是那麽明显地在眼底,而且还有痛苦与霎那间的无望。谁都明白王爷为什麽把他藏起来,为什麽有蒙纱这王令了。

    菊唇角好似含笑,他是坐在下首的,上首的俩人谁也不说话。王妃或者是这时候有点若失的茫然,他可细细观察著呢。双方都是第一次见面,不仅仅王妃注意他,他又焉能不注意王妃?不管愿意与否,他分享著王妃的男人。王妃与公主那神情都无法判断来意,所以菊也是静而不言。

    当天晚膳後,王妃就在书房前求见王爷被拒。王妃无奈黯然回返,然而一会就有王爷命玉平送来《女诫》、《女则》、《七出》之书。绿缔看著桌子上的书,眼里慢慢涌上泪水。侍女正待安慰,绿缔突然推开她们向外冲去。梅兰竹菊四人合力阻拦,绿缔随身的潇湘鞭挥出:“退下,不许跟著本!”

    王妃离开,四人八只眼互望,还是冬梅道:“让主子去吧,这日子太苦。”

    一句话说到哽咽,其他人也是几乎落泪。

    绿缔只觉得头脑乱哄哄,而心里又一团团火烧得她无法呼吸。这次她本就不要通传求见,安二才要阻拦,里面王爷发令:“进来!”

    原来一路疾行,那种压抑是绿缔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然而看见自己的丈夫端坐书案前,淡然自持的审视,绿缔那气焰瞬间就灭了一半。梓卿好像不明白王妃为什麽来,等著她回禀一般。

    绿缔满是压抑堵塞的心突然生出一种凄凉,看著王爷的眼睛福身:“臣妾给夫君请安。”

    “坐。”

    这对夫妻自绿缔进来,视线就是交接著的,只是绿缔看不见王爷的心思,而王爷不看绿缔的真情。

    “臣妾知罪!”绿缔先为下午违反王爷禁令低头。

    “王妃如果是为此不安,本王知道了,王妃可以休息去了。”

    绿缔眼中浮起一层水光:“臣妾确是嫉妒他,但是臣妾明白无名阁的人深得夫君喜爱,愿意与他共同侍奉夫君。”

    梓卿沈默,似乎在衡量绿缔所言真伪。然後淡淡说:“本王答应韪砚兄,正妃之位不容她人觊觎,王妃可以放心。”

    “韪砚哥?”绿缔时常想起韪砚,每次都是先想到儿时他对自己的好,再想到後来的背叛,说不出究竟原谅不原谅。现在听见王爷提起,惊讶韪砚献了那麽个天人男宠,为什麽还要保证自己的正妃地位?

    “他是你韪砚哥一见锺情的爱人,而韪砚退婚也是因为他。”

    这话说要绿缔吃惊,还不如说要她困惑。这些到底是什麽关系,韪砚哥什麽时候喜欢上那人,而既然锺情,怎麽会把锺爱的人献出去,还献给自己的夫君?

    梓卿看著绿缔惊愕、困惑、不解,有了一种告知她的念头。因为为了要韪砚断了对那人的想法,梓卿承诺了绿缔的正妃位子。那麽以後还有长久的王妃生涯,近距离与菊和午三的相处,梓卿对绿缔的厌恶和惩罚之心都淡了,所以原来的心态也起了变化。

    一纸休书03-80

    梅兰竹菊等回来一位又哭又笑的主子,绿缔带泪的笑让侍女很惶恐,好在哭哭笑笑以後,主子的神好像不再似前些日子那麽萎靡了。侍女想著主子心中压抑寻得发泄,终是一件好事。

    绿缔给卓韪砚修书一封,了解内幕的她不再迁怒怨恨打小的竹马,并且可以体会到韪砚大海捞针寻人的痴情,失去挚爱的痛苦,被自己叱骂断交的心伤。韪砚哥虽然支持退婚隐瞒了私心,可是帮助自己嫁给心上人的他必然认为会有幸福才为之。而且在自己无情绝然的时候,他没有辩解,却依然默默保护自己。

    王爷要那个人只是因为韪砚,这要黑暗中的绿缔看见曙光,黎明的希望之光燃起。只有几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迅速成熟起来,这是历经挫折以後,心智的成长。从此,梓卿每日到书房的时候,总会有茶点备在一角,那是王妃提前送来的。

    梓卿对此不置一词,因为那日说得透彻干脆,只要绿缔遵守王府规则,行差无误,梓卿不会废拙她。绿缔这些努力打动不了梓卿,因为别说他是亲王,就算平民百姓,嫁进来的女人也是以夫为天,所做所为都抵不过一个理所当然。

    白骨医出现在王府,即便非墨出面,梓卿也没有想到这神人亲临,且来得神速这般。他这人子乖张,昔日狂言学医是玩乐,并无悬壶济世之心,更加对累累白骨偏爱。所以求医不成的正义侠士几乎围剿了他,幸好上代雪城城主(雪非墨的母亲)庇护了他。

    非墨是可以求医,但是这家夥医不医非墨无十全把握,所以详细陈诉了菊的“病”情,若他无心,也盼给指引个可解的方向。结果就是那怪异的描述,要白骨医疾风而来。接近天命之年的他,看起来却是而立之形容。

    白骨医为菊问诊以後,回禀王爷需要找劳苦功高的嬷嬷了解情况,并要求王爷也要配合回忆病情发展史。结果嬷嬷几日晚上都要去王府报道,把自己的丰功伟绩汇报。初闻这些伟大的嬷嬷对自己的慷慨额外附赠让王爷铁青脸色。

    不知白骨医打什麽主意,梓卿觉得每到自己青筋突出,他就盘问自己那时入的变化。结果就是人人都是赤裸裸的现行犯,摆出自己的残忍。梓卿每次都想知道菊眼底是什麽,可每次他怔怔倾听,好像说的本不是他自己。梓卿几次感觉白骨医眼神挑衅,但确实想知道最後诊断的他逼自己稳坐。

    在那个碍眼的家夥混在无名阁半月,风轻云淡的一句“无解”之後,梓卿恨不得当场就劈了他。他毫无愧疚如来时一样告辞,丢下梓卿不知如何面对菊。一时有些後悔,解不开也不影响什麽,没有多此一举,菊应该不会有失望。

    梓卿多虑了,在他开始安慰菊的时候,後者躺在他怀里道:“天下本无事,王爷多容臣妾服侍,不也不药而愈了吗?”梓卿有些惊喜,不会邀宠的人说出这些话,比过去那麽多侍寝的讨喜言辞都要他喜悦。於是对他的痛惜不舍日渐加深,明明在他眼里不见曾经的深情爱慕,梓卿也不逼迫,只想水到渠成得融化他记忆之冰。

    绿缔早收到了韪砚的回信,韪砚忍下伤痛,告知绿缔他离别前看得出来王爷对清桑公子心动了。除了忏悔,他鼓励绿缔用诚挚感动王爷,也希望绿缔可以包容清桑,因为他相信清桑不会有伤害绿缔之心。

    而且如果绿缔爱屋及乌,或者王爷会对绿缔改观,这份婚姻应该努力去挽救。这些话韪砚简直就是给自己心上刀子,但是非墨来函,白骨医的诊断让韪砚陷进绝望的深渊。他愧疚绿缔与清桑俩人,同时一人得宠就意味另外一人的失宠,他的日夜都是暗无边际。

    绿缔接受了韪砚的建议,她真心地想让王爷感受到爱意,无法进入无名阁的她,只是痴痴坚持著。王爷每逢初一、十五还是会来到王妃的留园。王爷现在已经可以平常心说话,就好像当年和韪砚一起在洛阳王府里,只是始终对绿缔的情不见回应。

    绿缔见王爷没有收梅兰竹菊,也没有先收房他自己贴身侍女,还是安慰了。因为无奈是不得以,谁愿意多一个人分享自己丈夫啊。对无名阁,她是一见就失去了独占丈夫的信心,可是旁人她并不逊色。

    玉平玉安做为海棠心腹,可以准确知道王爷不在千园(王爷自己寝室)的行踪,看著这几月除了初一、十五的留园,偶然的珊瑚阁,几乎都是无名阁的记录,她们也不好受。

    皇家也要过年,所以绿缔在春节的时候又一次见到风临公主和自己的婆婆等人。绿缔有心表现出一个合格的王妃品质,然而风临公主微微凸出的小腹还是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比起端庄的样子,能够为丈夫孕育子女显然更加是一种美德。

    公主还是一如既往地喜爱嫂嫂,宴席间玩笑要嫂嫂也尽快为母後添孙。公主是有心帮助她,也是善意的建议,并且太後听得笑逐颜开,很是认可。绿缔含羞对视丈夫,梓卿嘴角的笑并不在心底。

    那一夜绿缔勇气地征询丈夫,她想为夫君哺育後代。梓卿与她之间的和谐气氛立即消失,梓卿没有疾言厉色,但是目光冰冷:“本王子嗣不劳王妃辛苦。”

    冰雪消融,燕子报春归的时候,菊忙碌起来。他好像一只经过了冬眠的小鸟,在院子里播撒春天的种子。在那一片花圃中,菊亲手挖掘、下种、洒土。二修自然愿意帮助公子,三人抢了园丁的花圃,占山为王。

    午三少爷来了,给公子请安以後也站在一边好奇他们的劳作。他指著用残雪覆盖的几只小包包,那是菊自己埋的,他们的种子并不相同:“那里种下的是什麽?”

    “此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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