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1-33(1/2)

    一纸休书31[1]

    第三十一章 [1]

    晚膳後梓卿是和非墨商量,事情提前办完,还有几日闲暇,不如去附近走走,闻名天下的幕田峪也只是一天的行程。非墨无所谓的,既然梓卿都不怕回京迟延、耽误迎亲,非墨才不会介意呢。原打算问一句:“你莫不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却转念一想,自己也愿意带滑润去游玩的。那个小家夥一出门就力旺盛,两眼放光。那神态非墨百看不厌。

    清晨就出发了,梓卿亲自为清桑穿戴的护罩和套。套穿在衣服里面是看不出来的,而护罩却有一个弧度突出,清桑是坚决不愿意的。涂抹了花想容以後,尖已经好多了,所以他才拒绝这样怪异的样子出现人前。

    “今天坐不了车,就算你在爷的马背上,也难免颠簸、蹭伤他。就再穿一天,到了就不再穿了。嗯。你不高兴别人看见,爷要奴才们远远地跟著,不可靠近。”梓卿柔声劝著,清桑才任他为自己穿上。

    山庄里的车马送他们出了城以後,清桑就与梓卿同乘一骑了。梓卿果然在为清桑带好纱锥帽子以後,要所有随从都百步之外跟随,连碧海、遥溪也退下去。只有午饭的时候他们近距离的几人来服侍梓卿他们。在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山麓,落日余辉下,原来苍翠的莽莽山峦被镶绣了一层金赤,最打眼的是在这蜿蜒起伏,绵延万里的山巅之上,一条卧龙雄居。

    滑润先跳下马来,高叫著:“这就是长城、书里说的万里长城吗?雪爷,我们是要登长城了吗?”

    非墨含著笑意看滑润盈亮盈亮的眼睛,看他激动不已,就要往山脚下跑去。

    “没听说望山累死马,今天我们要休息在这里,明天才有神去凳长城。”

    “这里休息?”滑润疑惑地左右看看,本就没有人家、客栈。

    非墨知道他在找什麽:“笨,我们不会睡帐篷吗?”

    一听说睡帐篷,滑润可来了神,一定要自己也动手搭帐篷。可是在那些个随从熟练的动作中,滑润本没有帮手的余地,何况他还什麽都搞不清楚呢。最後,也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

    梓卿和清桑靠坐在一边欣赏落日,看清桑面对群山,露出浅浅微笑。

    “高兴吗?”

    清桑点头,转过来凝视梓卿:“高兴,真的没有想到会见到长城,还可以亲自登上。”

    “不到长城非好汉,明天你也要做个好男儿啊,爷可抱不了你,要自己去登城了。”梓卿看到清桑难得的兴致,也得意自己这次的安排。

    随从们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准备晚饭的、找溪水流泉的,把一切做得井井有条,所以这一夜虽然夜宿郊野,除了山里的气温有些低以外,并没有带来不方便。唯一的一位承受不住的就是受过器皿而较常人畏惧寒冷的滑润,但是有非墨为他抵挡著呢,他一晚上都被非墨护在怀里温暖著。其他人个个都有武功,不乏高手,这小小湿寒雾气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影响,连清桑都因为体内冰针体温偏寒而不惧怕。

    次日,当清桑和滑润终於站在了长城的脚下,看著脚下即将踏上的第一层石阶,二人眼中都难掩激动、兴奋、喜悦。抬头望远,石阶攀爬奔腾起伏忽隐忽现在一座座烽烟之台。

    “清桑,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先到顶峰。”

    非墨轻斥他:“胡闹,这一开始你就疯跑,後面哪里还有力气?你又知道哪里是顶峰?纵横十万里你看得见尽头?。”

    清桑也是有心要和滑润飞跑一段的,回头看梓卿。

    “别累著,只可以跑一个锋台。”

    争得了梓卿的同意,这二人就跑开了。非墨和梓卿没有来过幕田峪,却都不是第一次登临长城。非墨游历过玉门关和居庸关等地的古长城,而梓卿除了游玩以外,还对紫荆关和黄崖关的军事防务应二哥要求做过巡查。所以他们也不急不徐悠闲散步一样地交谈著。

    山风送来清桑和滑润的欢笑声声,在听不到这悦耳天籁,他们才相视一顾,都会意这是那二人跑不动了。脚下掠起,他们快速向峰顶移动。

    看见他们的时候,梓卿和非墨都忍不住笑意。他们已经跑过了第一个山峰,这会在一段下坡的阶梯上呢。滑润已经形象尽毁席地而躺,四肢大张著气喘如牛;那边清桑也仰头坐靠著城墙大口的喘著气,闭著眼。

    非墨拉滑润:“要你捣乱,现在跑不动了。快起来。”

    滑润连眼睛也不睁:“爷,滑润累、腿酸、起不来。”

    非墨好气好笑地看滑润耍无赖。正要拎他起来,耳边风声至,手一接,一个锦囊。看梓卿,他手里还有一个同样的锦囊,正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喂给清桑。非墨认出何物,不由失笑:“你准备得倒全。”

    “早想到了会出这状况。”梓卿把清桑扶靠在自己身上,为他缓缓输送真气、补充体力。後队人马跟上送上水袋,今天只有非墨的两个和梓卿的六个侍卫跟随。

    梓卿再不允清桑这样急跑,还从侍卫那里拿了伞一直都在他身侧为他遮挡酷热的阳光。滑润蹦蹦跳跳如出笼的小鸟,只肯带斗笠。一会就拉著非墨跑到了前面,回头对著清桑挥手大喊:“清桑,我要去做好汉了,在山顶上等你,哈哈哈……。”

    清桑一路有梓卿伴著,看秀丽景致,群山环绕,极目尽翠,甚是心旷神怡。据高台城峰,亦有大地在我脚下,伸手擒拿天宇之痛快。眺望极目,巍峨山川顿显雄奇壮丽。真是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清桑张开手臂,如大鹏震翅仰天高呼。山谷回音激荡碰撞,连绵迭起。梓卿看著沐浴一身光彩,被微风吻拂秀发、衣袂飘飘的他,嘴角亦漾起一抹微笑。

    一纸休书31[2]

    第三十一章 [2]

    非墨轻斥他:“胡闹,这一开始你就疯跑,後面哪里还有力气?你又知道哪里是顶峰?纵横十万里你看得见尽头?。”

    清桑也是有心要和滑润飞跑一段的,回头看梓卿。

    “别累著,只可以跑一个锋台。”

    争得了梓卿的同意,这二人就跑开了。非墨和梓卿没有来过幕田峪,却都不是第一次登临长城。非墨游历过玉门关和居庸关等地的古长城,而梓卿除了游玩以外,还对紫荆关和黄崖关的军事防务应二哥要求做过巡查。所以他们也不急不徐悠闲散步一样地交谈著。

    山风送来清桑和滑润的欢笑声声,在听不到这悦耳天籁,他们才相视一顾,都会意这是那二人跑不动了。脚下掠起,他们快速向峰顶移动。

    看见他们的时候,梓卿和非墨都忍不住笑意。他们已经跑过了第一个山峰,这会在一段下坡的阶梯上呢。滑润已经形象尽毁席地而躺,四肢大张著气喘如牛;那边清桑也仰头坐靠著城墙大口的喘著气,闭著眼。

    非墨拉滑润:“要你捣乱,现在跑不动了。快起来。”

    滑润连眼睛也不睁:“爷,滑润累、腿酸、起不来。”

    非墨好气好笑地看滑润耍无赖。正要拎他起来,耳边风声至,手一接,一个锦囊。看梓卿,他手里还有一个同样的锦囊,正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喂给清桑。非墨认出何物,不由失笑:“你准备得倒全。”

    “早想到了会出这状况。”梓卿把清桑扶靠在自己身上,为他缓缓输送真气、补充体力。後队人马跟上送上水袋,今天只有非墨的两个和梓卿的六个侍卫跟随。

    梓卿再不允清桑这样急跑,还从侍卫那里拿了伞一直都在他身侧为他遮挡酷热的阳光。滑润蹦蹦跳跳如出笼的小鸟,只肯带斗笠。一会就拉著非墨跑到了前面,回头对著清桑挥手大喊:“清桑,我要去做好汉了,在山顶上等你,哈哈哈……。”

    清桑一路有梓卿伴著,看秀丽景致,群山环绕,极目尽翠,甚是心旷神怡。据高台城峰,亦有大地在我脚下,伸手擒拿天宇之痛快。眺望极目,巍峨山川顿显雄奇壮丽。真是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清桑张开手臂,如大鹏震翅仰天高呼。山谷回音激荡碰撞,连绵迭起。梓卿看著沐浴一身光彩,被微风吻拂秀发、衣袂飘飘的他,嘴角亦漾起一抹微笑。

    跑到了前面的滑润实际上并没有提前他们多少,因为他跑过一段以後,就总是要赖在非墨身上休息一会。所以才跑得气喘靠著非墨的他听见了清桑的宣言以後一跃而起,扑到城墙上也要喊出自己的宣言。突然他指著前方:“爷,好漂亮!真美!”

    非墨过来,滑润手环在嘴边已经大叫:“清桑、清桑、快过来,这边好美。”

    清桑拔脚欲飞,梓卿拉住他一起过来。

    滑润背靠著非墨,指给清桑看:“你看!”

    城墙外入眼一片落雾樱海,醉色撩人,景色奇异。连梓卿和非墨都受到吸引,蒸腾雾气幻化云海,青烟中浅粉的茸茸的小花开满了树冠,扇子一样的形状,风中轻舞,海市蜃楼一样的悬浮掩映烟雾中。

    “木芙蓉。”清桑惊讶地、不敢置信地:“舞扇木芙蓉!”

    其他三人都转对他:“你认识?”

    “曾经在一本古书中见过,木芙蓉虽不常见亦不算稀罕,能够见到舞扇木芙蓉则很不容易。”清桑指著那片雾海:“两位爷可否能够看清晰,凡两两相对的木芙蓉可有不同之处?”

    俩位在清桑说过以後,极目远望,木芙蓉的树体淹没在雾海中,只有树冠以及盖满了树冠的一片片小扇子触目可见,留心的对比之後,他们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两棵树的花扇对应舞翩跹,花扇都是朝向对方一侧飘舞。左树花冠向右飘曳,右树花冠倾向左,随风摆侧若一串串波浪投入对方怀里。

    梓卿走到清桑这边:“为何如此奇妙,想必公子亦可为我们解惑。”他还学请教夫子的口气揶揄来清桑。後者突然略有迟疑,滑润拽著清桑:“快说、快说,有什麽奇妙,我都看不清楚呢?”

    清桑转对著花海,轻咳一声:“木芙蓉还有一个名字:合欢树。”说到这里,他的眼光变得深邃若水,痴痴不移:“合欢树是一雄一雌对生的,极难开花。据传要雄雌的系缠绵纠结,交尾相通了,雌雄各吸得对方髓,方可以双双吐蕊。而雌雄的花冠遥遥相吸,都如扇舞风中,所以名为舞扇木芙蓉。”

    “或许百年都无法惜惜相通的木芙蓉,却在此合欢舞林,滑润,你很幸运。”清桑的最後一句话却是对滑润说的。

    滑润以为清桑是指自己能够有机会出馆见识到这奇景,也承认自己是幸运的,就一直点头。

    梓卿在清桑耳畔低语:“非墨的蝴蝶只可以看看,就幸运;那麽拥有木芙蓉的你,会是什麽呢?”清桑愕然,梓卿对他一笑,身形拔地而起,跃出城墙。清桑惊扑到墙边,就见梓卿双足点墙体如履平地(省略N字,不会写武功,汗!!!),下坠到半空如踏上浮云之时,身体腾空飞跃,空中几步落於一株木芙蓉。

    就这麽瞬间的变化,清桑的心都到了嗓子。清楚、知道梓卿非寻常之人,可不逊武功的清桑看到的就是他在高峻的城墙上跳下去,看到的就是他凌空的虚步。梓卿与清桑遥视一眼,指间剑气断下一雌一雄两分枝。飞掠回凳城墙,落於清桑面前,伸手递上木芙蓉。

    清桑不接,眼里染雾,白羽震翅。

    “不喜欢?”

    清桑低头看著眼前还在起舞的粉樱,颤抖著声音:“很危险。”

    梓卿哈哈大笑:“你太小看你的爷了。”

    “你的‘八步赶蝉’是越加炉火纯青了。”非墨闲闲地说道。

    而滑润感动地都要落泪,什麽也说不出来。

    他们在这一座烽火台上停留、休息略长。清桑坐於高台,手不离那两只木芙蓉,看得出甚是喜欢。当花冠对吻,不时还会唇角飞扬。滑润也跑到他这里,细细地研究雌雄缤纷。梓卿拿来水袋给清桑,顺势搂住他:“早想带你来这,还怕你辛苦呢。”

    “不辛苦。”回头:“清桑很高兴,可以站在这里,才知道什麽是上下贯千古,纵横十万里。”

    “哦?爷的桑桑还有这气魄呢。”梓卿轻笑。

    “古来多帝王将相在这里金戈铁马、戍边士卒在此逐鹿沙场,”瞪梓卿:“是男儿皆热血,面对这古寨雄关焉会无动於衷?”

    梓卿讶然平和温婉的清桑居然讲出这样的话,呵呵一笑刁难:“你可知这锋台何用?”

    清桑凝视他娓娓道来:“这锋台亦是戍楼,必须择高山险处或者峰回路转的地势建之,据复杂的地形、配以奇特各异的结构,且必须三个锋台都能互相望见,以便於看见狼烟和传递紧急军情……”

    闭门不出,自小习艺的清桑回答如此干脆准确,梓卿都不由刮目相看。那边听见对话的非墨也注视清桑,沈思片晌。

    清桑今天话比往日多,二人一直说了许多有关长城的话题,由最早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始建开始,说到骚人墨客 、诗词名家们的不朽篇章,这或许是梓卿除了卧房外对清桑的初次认识。

    继续攀登,梓卿欲拿走木芙蓉交与随从,清桑紧握著不放。梓卿在雌雄二枝各摘一只花冠,揽过清桑,簪入发髻,如小小皇冠:“合欢已在,可以放手了?”

    清桑绯染双腮,恋恋不舍放手,留恋的目光遥望那片林雾海洋。梓卿低声吩咐随从,就见他们匆匆退去。接下来的行程,清桑和滑润依然兴致高昂,直到累得迈不动脚才肯停止。回程的时候,这二人又都服下丹丸,才有脚力走回来而不是爬回来。滑润才後悔登了太远,下山看似遥遥无期。

    再到那雾舞花林,清桑不由发髻中木芙蓉,脉脉双眸溢满温情。最後看一眼花海,欲离,却被拉住,是梓卿,疑问地望著梓卿。

    “闭上眼飞?还是要亲眼见证你可以飞向木芙蓉?”

    “?”

    “爷这次可是告诉你了。”话落,就抱起清桑飞上城墙。

    清桑明白了他的意思,抓紧了他,又惊又喜又有几分怯然。梓卿全然懂得:“去吗?去采你的木芙蓉。”

    明白了他的意思,清桑抓紧了他,又惊又喜又有几分怯然。梓卿全然懂得:“去吗?去采你的木芙蓉。”

    “去,要去!”清桑开心搂上他,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多带了一个人对梓卿并没有什麽影响,依旧身姿优美徐徐落下。

    非墨对著呆掉了的滑润张开手:“还不过来?”

    滑润欢呼一声,扑到非墨怀里。

    梓卿把清桑放在一株木芙蓉上,自己跃下。同时就见数名原来的侍卫随从出现,一人上前禀报:“回爷,已经安好营帐。”梓卿点头再吩咐几句。原来梓卿驱走侍卫就是要他们先来这里准备、安排的。知道露营在这里,大家的兴致都不错。梓卿一直陪清桑坐在树上直到晚饭。

    一纸休书31[3]

    第三十一章 [3]

    饭後,梓卿就拉著清桑在芙蓉林里转,清桑也不发问,静静地被梓卿带著。片刻之後,眼前豁然开阔,一片绿地边一湖泉水,在月色下湖面银波闪烁。

    清桑飞跑到湖边,痴痴望了一会,不相信一般地脱掉了鞋子,用脚去踩踩湖水。沁爽的触感,他笑了。此时夜幕悄然而降,本就被烟雾缭绕的林子在飘渺夜色中越加朦胧。一个光著脚,拎著衣摆的月下灵抬头对梓卿粲然一笑:“快过来。”倾倒众生不自知。

    梓卿心动、怦然而动地想摘取那一笑。来到湖边:“一会要他们这里取水(烧水)为你沐浴。”

    清桑看了他几眼,撩著水:“清桑不用。”

    梓卿明白他意思,蹲下水温,在盛夏虽然吸收了白日的温暖,可毕竟是山中之泉,手中感觉略凉:“怕会伤了身子。”

    “……”清桑只是淡定看他,却有失望。

    “只可玩一会,别催动了寒气。”梓卿想他体温现在较普通人都低,这泉水他的确不会觉得寒冷,於是在不愿拂他兴的情况下妥协一步。

    清桑立即脱下所有(在梓卿面前赤裸清桑是认可的)浸入湖水。清凉的湖水滑过肌肤带给他惬意无穷。他如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游曳,漂浮起身体头上朗朗晴空,清桑如融进银色弘泉,放任自己闭目感受万籁寂静。

    清脆的入水之音,清桑知道是谁,却不愿意睁开眼睛。接近了,落到了熟悉到每一寸的膛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享受著亲昵铺散、荡漾。

    “谢谢爷。”

    “嗯?”梓卿的唇落在肩头。

    “谢爷给清桑机会见识到这人间奇观。”

    “喜欢?回去以後,爷派人来移走这些木芙蓉,再建一湖泉,你就可以天天看见烟锁木芙蓉了。”

    “不要!”清桑转对梓卿,焦急的口吻:“请爷不要,千万不要。”

    “为什麽?”梓卿奇怪他的反应这麽大。

    “它们在这清山秀水之地,吸取了天地华,方达到了息息相通,清桑只愿他们永远如此。”月华下,清桑迎视梓卿郑重地问:“爷可以答应清桑不动他们吗?”

    梓卿意味深长地目光要清桑侧了侧身,抬起他的下颌,虽然不相信他的话,梓卿也温言:“爷答应你。”

    “多谢爷。”清桑喜悦忘记在水中了,居然就要拜谢梓卿。

    “爷不要你的谢,”直直对著他:“爷还没有为你解了冰魂针呢。”用大手把他挤进怀里、用身体摩擦、感觉水流被挤出二人之间,亲密无间,喃喃耳语:“我们要不要取天地华,息息相通之髓?”

    梓卿本就不给清桑回答的机会,就以唇压上他的唇。这样的亲吻,在初夜曾经有过,以後的欢爱中,梓卿曾经多次落下吻痕遍布周身却独独不会有这里。清桑被迫仰起头,挺送的身体被他结实有力的环抱。舌尖温柔轻叩,如彬彬有礼的拜访者,在感觉那一片唇齿微张,如待采红菱,才悍然闯入,再无顾忌,以揉碎他的冲动与他的甜美小舌展开追逐。吸进他唇舌中齿香,舔过每一颗舌尖花蕾,梓卿如蜻蜓点水在清桑唇内点点刺探,再诱吮他进入自己口中。

    沈醉在亲吻中的梓卿在清桑快要窒息的软在自己身上时,才放开红唇娇豔、媚眼如丝的他。清桑伏在梓卿的怀里大口地吸气,後者鞠起泉水洒於他後背,温厚大掌安抚著他的呼吸,串串珍珠水链落下,月洒清辉一泻。

    梓卿抱高清桑,星子般亮眸:“这样的日月天地华可否足够?”

    清桑的眼睛也雪亮雪亮,凝望梓卿,送上自己的唇:“足矣,清桑足矣。”

    低头去寻找那两粒红蕊,却被制止。反而自己的茱萸被爱怜地唇拂过,已经有准备头吃疼的清桑闭好了眼睛等待尖锐撕痛,始终没有?那吻过了红樱,落到腹上凹陷,舌尖钻进,引起清桑周身的酥软。身体升上陌生的情愫,清桑抓梓卿,好象溺水遇浮木的抓紧,身体打颤。

    “桑桑?”

    “爷,爷……”清桑一叠连声,声声带有无助、哀伤,朝梓卿怀里贴挤。双腿缠到了梓卿的腰上,臀下已经感觉到硬硕之物在水下的磅礴。清桑埋首颈窝,啃咬那锁骨,转移到喉间凸起,纤长略冰的手来到,仔细的描绘那雄凸出。

    梓卿抓过那手,一只只手指含进,吸吮,目不转睛地看清桑。他回落水中,一潜水面已不见佳人,胯间巨大被温暖包裹,梓卿张唇深呼吸。眯眼被月光穿透的水下一光裸洁白身体,漂亮的发妖冶地在自己腿间飘舞。硬硕出出进进,唇中小鱼不间歇地调起硬硕的不断膨胀。

    灼热的硬硕被逼要倾吐岩浆的时候,这小鱼偏偏放开了对它的纠缠。灵出世,长发扬空,点点星雨坠落,打破一弘平静。正在紧要关头的梓卿擒住这水下灵,清桑却深喘一下挣脱掉:“抓我。”遁入水下。

    梓卿夜里视物如白昼,何况尚有清月皎皎,入水既见清桑方位。敏捷与箭可比的速度游到清桑身际。不急著捕获这美丽灵,梓卿在水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与清桑肢体缠卷,看他一次次又溜开逃脱。

    在上,梓卿就以双手环清桑前,伏在他背上以硬硕嬉戏臀缝;在下,则仰面亲吻他渡真气与清桑,双腿挤开他腿,与他私磨比拼俩人的硬挺;在左右,也不放过地反转或者翻转他背对、面对自己的挑逗他。

    气息不足的清桑浮出水面补充能量的瞬间,双腰侧被锁拿,一硬物在後背贯穿。水下的逐欢,早已经给了後足够的暗示和前戏,已备;何况水的浸润,进入的是那麽透彻、完全却没有一丝的痛苦只除了硕大引起的酸涨。

    清桑嗯哼一声,臀胯前闪,梓卿分身跟随。入了水的清桑旋转、扭摆都无法从这硬硕上退出来。梓卿并不抓他,只是紧紧帖伏著他,分身一直保持著没入密,随他起落。等清桑觉悟自己在水中也无优势,终将一败涂地的时候,他放松了身体地舒展在水中,水草似的任泉水推动。

    梓卿反把他收回怀里,在水中把他翻到自己身体上,再次探采他唇舌甜蜜。怀里的他完全的臣服,依偎於梓卿。这个时候,梓卿才按压了他的雪臀,让自己的硬物更加深入,看水下的他睁圆了眼,梓卿一笑,发起进攻。硕大缓慢退出密,唇不及关闭被水倒灌,甘凉之泉一入花肠,就激得脔收缩,口封闭,硕大就在这个时候又冲进来。在水里,清桑抱著梓卿的手都战栗了。

    不厌其烦,梓卿反复出入密,导致花肠里涌灌之泉漫溢,清桑的唇被梓卿爱吻住,连一句声音都无法传递。只有摇摆腰臀,妄图挤出冰凉体,或者夹收口,阻止泉水的进入。无论是哪一种,梓卿都是最终的获益者。那弹十足的口、被泉水冲击开放的内肠深处的花瓣,都提供了欲醉的美妙快感。

    梓卿贴合著清桑,仿佛交尾的鱼儿在水下求欢、以分身有力的冲锋带动著清桑的遨游。清桑清晰地接收到来自身体内部媚的快乐信号,入钗的分身炙热,分外敏感凉润湖水在腿间随著後被刺入而形成的一股股幽流。修长双腿不再象鱼尾踢动,而是无力地被梓卿扩展。感官之乐清桑几乎浑然忘我,密里团团围困住坚硬,深处花瓣怒放,嚣张吮吸挑战著硕大。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被顶出湖水的清桑在徐徐熏人醉的暖风中楚楚战栗,发丝水滴。梓卿大手一扬,岸上自己的外袍包裹住他,抱过纵起。揽著梓卿脖颈的清桑只见自己在云雾里穿行,身子一轻,落於树枝。把衣袍抛下,梓卿俯身含住他一点红樱,一只手握住了亭亭秀丽的分身。

    清桑的分身褪下羞涩的粉嫩,呈现出红亮之光。钗尾上的荧光珠子一闪一闪,可见分身活跃的强烈。梓卿手指来回在美丘缝隙钻进钻出,象讨巧的小蛇不时在花心留恋,指尖捏提花心,引起清桑的带泣的吟哦。当花心吐出晶莹露珠,梓卿顺手折下一扇木芙蓉,以可爱的粉扇接走了莹然滴落,送至鼻端:“香胜醇酿。”

    清桑眼前一下就出现不久前以花为他酿酒、斟酒的一幕,後反地封夹,不再遗珠红粉。看到那闭关的美收回水润光景,梓卿的胯下反雄伟勃发。一指押入花心,遇到比以往都顽强的抵抗,指尖儿的压迫、收缩传导到了胯端,硬硕不示弱地挺了挺。再挤进一指,撮捻迎上来的花襞,捻得清桑玉腿迎空蹬踏。

    “爷。爷。”

    饱含饥渴欲望的声音,弹断了梓卿心头的弦。铁腕一翻,扣拿清桑,後者也依势就迎臀送蕊。硬物滑过缝隙,钻进幽幽密谷。清桑体味著被穿的一瞬,身体被充满、心被充满、人被充满,满满的欲外溢流淌。他由衷舒服地後仰长长叹息。四肢攀上梓卿。

    清桑目不转睛揽上梓卿身体後仰入结实树枝中,繁密的木芙蓉如丝如缎铺泻,辉映著欣长美体,引人入胜。梓卿双手舞化剑气,撷取周遭片片木芙蓉飘飘而至,芙蓉花雨银色清辉中旋转若蝶,一只只浮落灵横陈玉体。伴随著芙蓉飞蝶的吻覆,清桑情动无依的对梓卿伸出了手。

    无数粉蝶停驻,覆盖了一水绯色。面对著这样美丽的邀请,梓卿无法拒绝地吻了上去。膜拜的开始,从手到眼、鼻、耳,产生发全身的暖流,唇际的辗转、唇舌的交缠、到落满蝶扇的红,贪心地连带著蝶扇一起吸取,品尝不够红的香,刺激得股间硬如石铁。被自己小腹上的热源顶著,笑著分出一手去抚弄被冷落了的分身,捏住钗端珠子,轻柔抽换取清桑娇啼婉转:“嗯,爷。哦、

    爷……”

    一纸休书31[4]

    第三十一章 [4]

    来到饱满迎风的衔钗玉,被芙蓉蝶扇密密包围,只有圆润的柱体脱影而立,在自己手中渐显壮大,梓卿抓过蝶扇,以扇羽扫过顶,清桑手抓紧了枝条,身体上弓:“啊、嗯嗯、啊……”停止对手下已经变色的嫩芽的折磨,攥了一把蝶扇上下搓套,清桑眼里水色流动,气息急窒。

    拉住了梓卿还在用木芙蓉为他染色的手,清桑的眼分明带了欲求哀肯:“不要……木芙蓉。”

    梓卿分开了他的腿架到自己腰边,几片股间木芙蓉轻落被已经对正後的大接获,顺势把芙蓉扇推沾到心,已经泌出润雨的花心本就含苞吐蕊,立即就擢取俘虏了片片扇羽。无心之举带来惊人的美丽,小小密含住几片羽扇,随著媚唇的开启轻轻吞咽,扇冠镶嵌点 点翕振,孰能不醉?

    用尽了毅力要自己的硕大不要急冲直撞,梓卿要亲眼目睹自己是如何骄傲地占领这倾世瑰宝。硕大的阳器强悍摧毁的防御,卷著唇就进入暖窒,行到中途,却又倒退,带出殷勤的,邀宠地依恋品含著硕大,靡霏霏。这个已经被自己频繁攻占的密地,被自己浇灌得越发熟润的,百尝不倦。

    清桑腿加劲收梓卿的腰,试图深追回引退的硕大。诱敌成功的梓卿就势急冲而下:“呼!”

    梓卿的舒爽听在清桑耳中就是被穿透的风声:“啊!”一杵扎过花肠瓣瓣,疾风骤雨连续的猛烈穿,一杵杵捣榨出蜜汁涟涟,被戳进去的木芙蓉也在摩擦压碾花肠中化为甘。清桑不能自已地低喘:“轻、嗯、爷慢、慢……”

    梓卿低首眷顾红,稍减速度加大力量的探到不曾光临的洞天。一进一出的分身耐心地巡视里脔,不遗漏每一丝娇羞褶皱。齿间啮压红,催发豔丽晕。清桑只觉得通体绵软,尖被吃得淡现晕华,也被揉麻酥酥、纤纤道畅通无阻,後的饱涨充实吸取了硕大器物的温暖,一股股暖流汇聚成海,淹没了自己。

    身下的树冠都被撼动,与二人的律动呼应一致。清桑在一帘木芙蓉中如献祭的圣品,虔诚吞纳梓卿的骄傲,身体挺送间梓卿见到枝条上交缠著韧的古藤,心下动念,把清桑抱到更加茂密实的两条藤蔓间,拉过他双手反圈住肩胛下的古藤,膝盖儿搭上偏高的一条。

    身体悬空,分开的股间夜风柔柔偷窥,在敞开坦露的花口寻机侵入,清桑张著红唇:“要、要……”

    梓卿跃於第三条古藤,脚下带动,秋千样荡到清桑面前:“给你,抓好!”随著话音,完美的挺身穿刺,俯低的身子也含堵住了清桑的声音,就见清桑双手攥牢抓紧、双小腿空中被压下来的伟安岸身体挤贴到大腿上,喉咙中闷鸣。感受到了花里不同他日的激动翻搅,分身也响应地火热。

    藤蔓摇荡,使每一次的入贯穿都成为迎合之态,靡的体撞击声格外地清晰,催发二人浓烈的欲。清桑短暂获得自由的嘴,抒发著无发承载的快乐极限。感到自己摇摇欲坠的姿势就像风雨中的小船,去寻找一个坚实火热的航标,找到了就决不放走,自己是那麽需要他的指引、主宰才可以驶达花开彼岸,以吻封缄。

    隐秘之这样的痴缠,这样的不舍,壁上花瓣的眷恋梓卿通通都接收到。手中这具清凉的身体逐渐升温,花里花瓣放肆地舔诋聆口,诱其深入。细细的一股热来到聆口-----花瓣吐蜜露!情潮澎湃的清桑连身体也开始散发了欲望的信息,对梓卿的阳具出现了独家的、认可的奴。

    眼睛不再清明、呼吸也不再从容,梓卿的节奏乱了,频率快了,进出密好象要把整个人扎透,捏托的臀也想整个按进身体,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被大力撞出去的清桑,後失去了航标的指引,不满地高叫著再被梓卿慷慨地闯入,层层媚环护。

    梓卿时而挤在密里接受他的献媚,时而後撤给予自己缓解的喘息。大幅度地冲闯、深的摩擦令清桑体内蕴藏著的情种活跃起来。玉衔著的美钗也镇压不住冰魂针的复苏。一阵熟悉令他胆怯的寒气最早在双出现,正在吸食的梓卿立即含叼起红,发现包裹自己的密肠紧张地痉挛。清桑需要密里的暖气去救助越来越冰的双和玉,可仕奉著的大阻拦了自己提取暖流。

    弹指间清桑的双发白,玉冰镇。所有待发的激情被拦截,清桑距离情火颠峰一步之遥摔落下来,痛苦地啜泣出来:“要、爷,给……冷啊!”梓卿大力刺,想摧毁这冰寒,却不见成效。超过可以忍受程度的欲火烧得清桑神智不明,抱住梓卿的腰背,欲癫狂清桑竟然强迫著自己在藤蔓上摇摆雪臀,疯狂、用力地吸夹後里的大,梓卿体味著原始的快感。

    清桑发出既痛苦、又感的哭叫,在神智不清中为梓卿的美妙情事添加调剂:“爷……啊……啊啊……冰……”

    猛烈的交媾,撼落无数的木芙蓉飘舞,花雨中妖娆的玉体悬挂,青丝如瀑,私密之紧含著自己,此情此景,梓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驾御著脚下古藤高荡秋千,顶得玉体离蔓腾空:“啊……”

    一手搂住狭腰,半空下落之中也不允许丝毫的间隙,凌空的清桑全身的重量都落载於原就深入花的硕大,下坠产生的加速度要清桑狠狠被钉在柱上,锐历尖叫直冲霄汉。

    不清楚自己後成熟在即,但是清桑察觉到了里异常的变化,对梓卿的气息和爱极度敏感,情潮似浪呼啸拍岸,心之(花瓣)连吐蜜汁,被梓卿的柱捣得四溢横流,追随每一次外翻的媚洒下水光点点;而遍植体内的冰针由於情潮一波胜过一波而无忌肆虐,折磨得他哀叫连连。後涌汇蒸腾之汽几乎爆炸,双与玉却在彻骨冰针里哭泣。

    又一次被顶飞高空抛下,砸入刃,清桑的手指要抠进梓卿的里一般:“爷!……穿透我……穿透我!”濒临痴癫的清桑长发飘甩,本能地哭求著梓卿去扎透他的冰层,解救他。

    梓卿揽著他腰以摧枯拉朽之势轰已经见肿的後,清桑泣语:“……冰……”身体抖若风絮。梓卿咬著头,舌尖发掘上面的径口渡真气灌进冰封的道,清桑只觉得春风吹进条条通途,双里的积雪遇风即刻融化,带著侵入肺腑地熏阳直通下体。而後里凶猛地蒸腾暖流也奔涌向股间,二者涌汇成为一股强大滚烫的暖阳扑向玉。

    “啊!……”清桑通体为之色变,梓卿惊见月下本肌如雪的清桑浑身粉莹,折著月光都不再孤冷。腿间玉翘立,珠钗跳跃。吞咽自己刃的花象受惊的小兽急剧收缩,把一硕硬摩夹得火热。梓卿再无他念,只愿贯穿狭窄的通道投入在柔软的花蕊中。

    腰部有力地挺动,强悍的刃重重地攻击後里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片片花瓣,清桑呻吟不止,过激的快感引起肢体地痉挛,情不自禁地扭动让梓卿更兴奋。梓卿的刃狂野暴起来,几乎要冲入腹,带起清桑长鸣惨叫。

    就著戳顶之势,梓卿大手翻转了清桑,按压他扶抓树干,跪在古藤之上。姿势的改变,令梓卿进入的领地愈深。一手虐抚红润的尖,一手去抓青涩的欲望,拿剑的手略糙的摩擦著神抖擞的嫩。

    “哦、啊、啊啊……”清桑禁不住地呻吟,腰被强壮的手臂钳制,红萸被调弄,密里硕大勇猛冲刺,股间的青涩经历著史无前例的爱欲冲击,奔腾而来的暖流被珠钗堵滞,欲望宣泄不出的非人痛苦,清桑哭喊:“要、要……不……要……钗……钗……”

    梓卿的动作更快、贯穿更猛,爱抚青涩欲望的手猛然抽掉钗,清桑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弓挺、低伏、臀却追寻著梓卿的刃不离不弃。灭顶的情潮决堤洪水汹涌而至,清桑顿觉所有冰针都无招架之力,暖流泄闸,各途各径地扑向冰魂针。玉膨胀,什麽东西要挣脱束缚,却又被一种力量牵扯。暖流回旋往复,清桑已经昏沈沈呓语:“出来,出来!”

    梓卿的分身被邪妄吸咬,清桑的内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地挑战刃,在剧烈地疯狂的揉捏挤压後,梓卿亦有天旋地转、战栗之感。终於不可抑制地在重气息化为震跃山峦的清啸时爆发滚滚岩浆。

    被滚烫的爱冲淋,岩浆引发的暖热浪流立即直袭玉,这强权後浪推动前浪。清桑股间急颤,植入途六枚冰针三枚被热浪扑融,三枚已不及融化的透明冰针则崩而出。清桑只感觉巨浪滔天的快感飓风过境横扫自己每一寸感知的器官,他不得不放声尖叫因为这无法承受的激情山巅。手、脚、腰、臀隙融化一样的快乐,玉琼浆破茧玉华接踵喷,後一阵阵不自主的收缩,逼迫梓卿的持续灌溉。

    清桑的初青白若玉,飞溅了一树木芙蓉。急促地喘息已然抓不住树干,一样登临高潮之巅的梓卿手臂依然有力环绕他,在试图退出那妙时,响起了企求:“别,别走!”。所以梓卿将近乎虚脱的人儿纳入怀里,连接处满溢的津不可控制地流向可爱的臀缝。

    一纸休书32[1]

    第三十二章 [1]

    带著清桑跃落树下,芙蓉遍地,铺盖了一层粉粉的小扇羽。梓卿以外袍包好自己和清桑,沈声:“出来。”

    清桑心惊,果然树林里闪出二人,是梓卿的随从。一人手捧著一件大麾走上前,为梓卿披上,另外一人手里也拿著一件,看清桑是绝对无法自己行走了:“属下服饰公子回帐。”清桑本挂在梓卿身上,闻声手环上梓卿腰背,靠进他怀里,头也埋进前:“不。”外袍下自己还含著爷,猜想他们定然是听到了自己的语放浪,清桑已经羞耻地不愿见人。

    梓卿低头看自己怀中佳人,嘴角一丝玩味、一丝得意、一丝温柔。

    “爷带你回去?”

    “嗯。”

    梓卿抓过为清桑准备的披麾覆盖上他,命随从退下,才抬了清桑下颌:“可累?还冷不冷?”

    “清桑不冷,爷很温暖,”又往梓卿前挤进一分:“谢谢爷解了苦寒之针。”

    宠溺地吻上他:“桑桑可知为何今日冰针得解?”

    清桑伏在他肩头,幽幽而言:“爷不是说这里取天地华,息息相通之髓吗?”

    离开些距离,梓卿扶起清桑:“桑桑这样想?”

    梓卿目光深邃、似乎有火焰在眼底,清桑不能正视,掩饰著:“清桑惊见木芙蓉,喜悦难抑故情致高涨,不能自禁。”

    “木芙蓉、合欢树。”梓卿慢慢颔首:“不错,合欢树上的合欢,桑桑是应该情动。”说罢,突然身体一退,分身毫无留恋地离开密。

    “啊。爷、”

    梓卿把清桑放在一棵树干坐靠:“在合欢树下想想为什麽冰针可解!”转身绝情离去。

    梓卿回到宿营之地,传了洗漱沐浴,滑润没有看见清桑,奇怪又不安。本来几日来见到施爷对清桑的呵护备至,滑润本就不会为清桑担忧,尤其今日长城上一幕,他坚信施爷喜欢清桑,清桑离开欢馆就是过好日子去了。可是不久前,木芙蓉林中传来清桑惨烈尖鸣,滑润深徇情事,当然听得出什麽是快感的床第之音?清桑的声音饱含了痛苦、压抑和泣声,几次尖利得好象撼动天地。他坐不住,也静不下心来,在帐内焦急地转来转去。

    还是非墨见他热锅上蚂蚁一样,才安慰地告诉他:“不要多想,梓卿为他解冰针呢。”

    滑润倏然停下脚步,吃惊地问:“爷、爷……?”

    非墨淡然一仰眉:“看也看得出他身上有一股寒之流。”

    “是施爷说今天会为清桑解了冰魂针?”滑润小心地问。

    非墨本是不愿意对他说太多了,但是看滑润那麽紧张,点点头:“梓卿说今天晚上是除了他体内寒针的最好时机。”

    滑润呼了一口气,脸上表情立即就松懈下来,还殷勤地为非墨端了茶来,语气欢快:“就知道施爷是好人,一定会帮清桑解了冰寒的苦。”滑润为清桑在祝福,错过了非墨听见他话以後的表情。

    到碧海来回报只有施爷一人回来时,滑润呆了一下,忘记了自己在和谁说话:“你是说只有施爷回来了,你没有看见清桑?”

    碧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非墨点头,才回答滑润:“回公子,施爷独自回来,已经传了沐浴,没有见到清桑公子,想是尚在木芙蓉林里。”

    “怎麽会留他一个人在树林里?”滑润喃喃自语,碧海见他再无发问,就退下了。

    滑润再想问,才发现碧海已经不在,起身就往门口去。

    “站住!”

    滑润转身。

    “要去哪?”

    滑润想都没有想就顺口而出:“我想看看清桑。”

    “放肆!忘记你是什麽身份?”非墨暴喝、表情森冷、风雪之势堆积。非墨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滑润,寒风过境一样。吓得滑润立即跪下:“奴家、奴家逾矩,奴家……”滑润抖著嘴就是奴家、奴家的一下子乱了头脑,不知道怎麽平息雪爷的怒火。

    “去洗干净,侍寝!”

    “是。”滑润急忙爬起来退了出去。快捷洗浴回来後见雪爷坐在床边脸色沈,滑润不敢耽搁,脱光了跪到他双腿间用嘴去解他的腰带。

    刚才非墨突然雷霆爆发,他自己也意外。他一项都冷情,牵动他情绪起伏的人与事都不多,却因为滑润而失去常态。梓卿一个人回来,就算真的是把清桑丢在了树林里,滑润岂可以去?坏了梓卿的计划,他怎麽担得起?看样子自己是太宠著这个男妓了,要他都不知道需要经过自己允许,还理直气壮地回答。看著腿间战战兢兢的他,非墨检讨自己对他过分的宽容了。

    滑润不是理所当然的意思,他是真的忘乎所以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非墨面前可以无拘无束地说话、按自己心意行事。所以他才会犯了这样的错误。

    为雪爷口仕,从始至终他都不发一言,反而拿过边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在滑润多次深喉献媚下,非墨才喷出来。滑润见他没有指示,也不敢擅自躲避,兀自把都吞咽吃进谢赏,再以舌为他清理。然後跪到一边等他的吩咐-----这是欢馆里的接客之道。

    非墨继续看书,好象滑润不存在一样,他这是要教训教训滑润。在他认为,滑润忘了规矩、忘了本分、忘了身份。滑润跪了一个时辰,他才从书中抬头斜扫滑润:“过来,爷要用你後。”

    “是。”滑润起来,强迫麻痹了的腿快移动。来到非墨面前,见他还是坐著:“奴家服侍爷更衣。”就要去给非墨脱掉衣杉。

    “不用。”

    滑润手停顿,迟疑地看雪爷。

    “不会?头牌课上学的已经忘记?”残忍的话就这麽甩给滑润,如刀子扎得他心颤抖。

    “会,奴家会。”连忙回话。

    滑润把雪爷的分身再一次含硬之後,没有看见有润膏类的东西,见雪爷又回到书上,不敢多嘴打扰。把自己的三手指含进嘴里取了唾,就急忙地送到後去擦抹。怕引起雪爷等待的不满,没有时间一一手指的去阔,他把三手指都进去尽力地撑展密。只简单抽查几下,莽动作带给嫩指甲的划伤,滑润也顾不上。

    对著雪爷跨开腿要坐上去。

    “转过去。”

    滑润应声背对著雪爷含进他的男,草率的阔没有发挥什麽作用,男深入见底,滑润也一身冷汗了。记得第一次雪爷嫖他,也是点的这个,不过那个时候雪爷是命令他面对自己而坐。“入定取”滑润不动、不说话,就是密里谨慎侍候男。非墨高潮以後,就出了。滑润夹好口跪等。

    非墨唤了遥溪进来:“你今夜这里侍候,带他去你那里(住)。”

    滑润拣起地上自己衣物,匆忙穿披著被遥溪带出去。到了这个帐篷,遥溪严厉留话:“城主命你在此,那麽没有城主的传唤,是不可以擅自出帐的,知道吗?你是城主点的妓,只可以等待城主的宣召。”

    滑润点头称是,遥溪才出了营帐。

    一纸休书32[2]

    第三十二章 [2]

    “城主命你在此,那麽没有城主的传唤,是不可以擅自出帐的,知道吗?你是城主点的妓,只可以等待城主的宣召。”

    滑润点头称是,遥溪才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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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站了好一会儿,滑润才知道挪动僵硬的腿去床上坐下。定定地注视著烛光,慢慢曲起双膝,把头靠上。到这个时候,滑润还脑子里一团麻呢。刚才仓促的洗浴、跪仕、吸,他都在机械地执行雪爷的命令,和欢馆每一个夜幕下的程序一样,可是心怎麽会疼呢?脸庞,眼睛里一直生产湿湿的东西。烛光熄灭,滑润打了个寒战,把身体蜷缩得更紧、更小以抵御山谷的寒气。

    冰冷要滑润的头脑开始清晰,恢复运转。他压下惊怕回想事情的始末,才发现是自己的不恭放肆触怒了雪爷,黑暗中就见滑润跳起来,双腿的僵麻要他摇晃一下就跪摔在了地上。他是要跑出去找雪爷认错的,这一摔,摔回了他的理智。遥溪刚才说没有雪爷的传唤,自己是不可以出帐篷的。滑润沮丧又带了点恐惧,沮丧不可以去给雪爷道歉;恐惧是不是雪爷就此不原谅自己。

    他安慰著自己,雪爷人那麽好,只要自己认错,以後不再犯,他就会原谅自己这一回;但其实有更可怕的声音告诉他:自己一直得到了雪爷太多恩惠,最初帮助自己化解刑罚;然後私下出没有被嬷嬷责怪,还得到批准可以和雪爷共赴情爱之巅;因为雪爷主子还免去了自己又一次的器皿(他还以为是非墨的面子呢),结果自己没有服侍好雪爷反让他震怒。滑润想得心里越发懊恼、悔恨。

    他承认自己的厚颜无耻,一个男妓却攀上了雪爷这麽高贵的人,而且自己当时起誓保证没有贪心利用雪爷的,可是说到底,自己还是因著雪爷对自己的好得到利益了。滑润只希望这一次雪爷可以原谅的话,自己会注意再不因雪爷而特殊了。这次见到他,自己是太兴奋了,一直处於得意忘形,反省自己没有征得他许可的,还有随心所欲的要求(滑润想的是坚持骑马、在长城上乱跑),滑润真的是後悔莫及。

    再说木芙蓉林里的清桑,看见梓卿的离去,他无言地目送。拉了拉包裹自己的大麾,抚摩过柔软的毛发,这是梓卿专门交代随从们在行李里加的,别人有的都是锦缎织就,只有体内寒的自己的是暖裘而制。这个人-----他对自己所求是势在必得呢!已经化解了冰针,再坐拥暖裘的清桑没有受到夜露的侵袭,靠著树干合上眼眸,他要自己陷入沈沈睡梦。

    梓卿当然是一夜好眠,睡得酣畅淋漓。早饭过後才不慌不忙地朝林中漫步。他与清桑这一年中多是欲望纠缠,在这一个月里,他才了解一些清桑的情、禀。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己被看到的情景震到,怒到。出生的朝阳穿透枝叶亲吻树下睡得安详的人,不再有因为寒冷而蹙起的眉,脸上不再有因为忍耐而起的落然哀愁,他睡得香甜、睡得好梦。梓卿闷著的火苗就窜升,他既然在自己怀里情到浓烈去针,为什麽在自己丢他这里後,也可以睡得无忧无愁的坦然?

    睡梦中的清桑察觉到影阻挡了自己身上的暖柔之光,翘翘嘴角,一双美眸已经开启。仰头看见了立於身前的梓卿,迎著光晕伸出一只皓臂遮在额头。露齿一笑:“早。爷。”

    真是多亏梓卿见多识广,才没有要去地上找自己下巴。他本来在那一双水眸转动之时,表情是僵硬紧绷的,现在都不在知道如何控制脸上的肌。不过,很快他就扳回劣势:“想明白了吗?”

    “清桑爱恋爷,顾只有爷才可解得清桑的针。”

    看到他安然睡态的惊讶也没有这一句话来得震惊,这个二人都再清楚不过的答案,他不是拒不承认吗?什麽原因他轻易地说出来,不过说得太过云淡,梓卿不是很满意。蹲到他面前,审视他。

    那一双黑宝石样的水瞳带著醉人的风情:“爷,清桑饿了,又饿又累。”期盼的眼仰望著梓卿。弯身一把抱起他,梓卿在生自己的气,为什麽没有抵挡住他怎麽简单一句话,闷头出林子。清桑环搂住他腰,浅笑盈兮:“清桑爱恋爷,是否在合欢林中又何妨?”

    梓卿的脚步就放慢,大手似乎就轻柔起来,看向怀中之人,一派幸福。进了帐子里,传沐浴就要放清桑下来,他却抓住梓卿:“爷陪清桑。”

    结果梓卿在一日早晨洗了两次浴,吃了两次早膳。清桑本就不肯离开梓卿,吃饭也赖在他腿上。这一天,清桑就象新出壳的小鸭子,看见第一眼的是梓卿,那麽就粘上了。昨天白日的疲劳和夜晚的透支,让他还没有恢复体力,因此他没有多久就睡了,只是入睡也抓著梓卿的衣摆,要他不可离了自己身边。

    一纸休书32[3]

    第三十二章 [3]

    半睡半醒的滑润一直没有等到非墨的宣唤,之间有碧海或者遥溪为他送过饭。虽然他知道这俩个人都对他厌恶,可是碧海是不会明显表示出来的,所以他敢向碧海询问。他婉转打听雪爷是否还在生气中,碧海很平淡地告诉他城主去垂钓了。这对滑润来说是个好消息,爷既然有这心情,应该不再为自己的冒犯而气恼了。

    晚膳过去一个时辰了,滑润一个人呆坐、想著雪爷什麽时候会允许自己出帐,碧海就来传他沐浴。滑润心情顿好,洗得干干净净。碧海给他换上羽裳衣,就带去雪爷帐前。通报以後滑润进去,这个时候才突然涌上点怕。一日没有见到他,再见滑润心情挺迫切,可是又胆怯样负重感觉。

    低头福礼,起身以後才看见雪爷也是浴後的打扮,碧海已经站在他身後打理没有干的长发,桌前是一壶酒一盏杯,遥溪在侧边擦试著一只萧,待试了几下音以後,问滑润他要配什麽曲子?滑润急忙报了几个曲名,遥溪在雪爷点头以後,萧音方启。

    滑润就著遥溪的萧翩翩起舞,刚刚开始还带著紧张,到进入舞者的境界,他又忘记了浑然天地,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忧心。好象什麽都可以化为一舞,这里只有云卷云舒、只有长风落日。滑润报的曲子是轻快明朗的,遥溪在发现自己城主的眼光转为柔和迷醉之後,顿时把音乐拔高换为激昂,节奏紧促逼空而来。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遥溪就是有意要把他摔碎、扯烂。滑润脚步一顿,立即应声而变。人在舞中,舞化人。滑润想到登古道长城、想到雄关沙场,想到脚踏烽烟,想到雪爷带他飞跃木芙蓉……这是一段即兴起舞,就著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音乐,滑润舞得如痴如幻。

    直到遥溪自己的气力不足後续,不得不停下来,滑润才终止这一舞,气喘吁吁地跪下行礼。遥溪暗自咬牙,如意的算盘没有敲响,反倒帮了这个男妓展示他的才华,那舞下倾情遥溪见识到了,懊恼一个男妓竟然可以舞得这样完美无缺。昨天见城主震怒,本以为自此这个男妓被打入冷,再入不得法眼,可现在看来,城主好象本就没有当一会儿事,罚就罚过了。

    非墨让碧海、遥溪退了,自己坐到床边。滑润走过去跪在他脚下:“奴家知错了,奴家以後再不敢无规无矩,求爷恕了奴家这一次。”

    “起来吧。”

    滑润露出如释重负笑容:“谢谢爷。”却在听见雪爷接下来的话以後,几乎保持不住这笑颜。

    “退下吧。”

    滑润出了帐子,碧海送他回昨天的营帐。两个帐子距离不远,所以滑润告诉他可以自己回去,碧海没有多言,就自动离开了。滑润踏著月色,乘著夜风踯跼独行来到了林子边,靠著一株木芙蓉慢慢滑坐。

    特别的身体在久久仰望夜空後被夜露侵染,他不由打个寒战,搂紧了自己。从地上拣起一片粉茸茸的小扇,真美!只有心心相印下才会开出这样美丽的生命吧。

    站起身回帐,路过雪爷的帐子,透出的光线指引著滑润走过来,只想暗中看看他。尚没及门口,就有娇声入耳,滑润的脑子轰然炸开,脚下被钉住。

    “主子,哦、太深……啊!”

    激烈的体撞击声不绝於耳,演绎著屋里的热情洋溢。

    “扎透了、扎穿了……啊……”那是遥溪快乐感官的迸发,伴随著男子重的喘息,而後归於平寂。

    非墨在滑润一接近帐子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