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卷1-10(1/2)

    一纸休书 01

    人物:施梓卿、雪非墨、南守时、白郁风、骆展尘、司马朗月、卓韪砚、绿缔郡主、施紫语、嬷嬷男妓:清桑、滑润、滑烟、滑舟、宁枫、宁桐、蒙面的小倌……第一章

    清桑,是欢馆的孩子。欢馆,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寻欢作乐之地。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它历史悠久,百年来是全国最大最好的妓院和小倌楼。对了,欢馆分东西南北四院,东院是软玉温香之地──女妓,西院则是押柳之所──男娼。

    欢馆里的孩子又分两种,买来的和家生的。买来的孩子们无论以後是挂牌出堂还是做了仆役,都有个有期限的卖身契,赎了身、到了期就可自由走人,当然大部分到了那天,都已经废了。无论怎麽说,总是个念想,是个盼头。而家生的孩子都来自於配种。配种,就是东院里面的头牌家生姑娘过了黄金年龄以後,再陪个几年俗的恩客以後发挥的余热,一般都在25岁以後,她们的作用就改为怀孕,生子,再怀孕,再生子……为欢馆制造新的头牌。

    和她们进行配种的自然就是西院里面尴尬年龄的头牌公子们──小倌。一般做小倌的在18岁骨骼已开始显示男子之态,即使他们是一群特别调教过的,也不如女人的柔软了。所以特别的极品或者可以硬撑到22、23岁,到25岁还坐在头牌位置上的欢馆百年历史上也就那麽一位,算作前无古人,目前还没有来者的奇迹吧。为了得到优良品种,自然双方都要绝色才可。有专门的师傅负责挑选18─25岁的家生头牌公子来提供下一代。

    清桑,就是欢馆里配种的孩子。不知道父母是谁,却知道他们离自己很近,也许就隔一个院子。因为不再能够生育的男娼、女妓们最後就是在南北两院里面做了仆役。南院居住著配种产生的後代,他们出生就有一个代号,专业的调教师傅会在他们5岁的时候来测评那些品种的价值而分别定下星倌、月倌和头牌三个等级,头牌的代号开始可以被一个名字替代,并且他们每一个人有了自己的卷宗。然後这些不同级别的孩子则到了北院开始8─10年的专门训练。 所以家生的孩子等於是没有自由的,除非遇到恩客买走,否则一辈子都在欢馆中求存著。可是一般恩客肯买的也就是清倌,女妓还有可能,对这些个男欢们,这样的机会是渺茫的。大户之家即使肯接纳一欢馆出来之人做妾室,可也没有宽容到可以纳一男妾的。

    近日整个京城在沸腾。街头巷尾都在猜测,议论纷纷。这几日的茶楼,酒家可听到的都是说这个爆炸消息的:有人要买欢馆里一家生头牌小倌!!!而且,还是个未到出堂之龄的头牌。按规矩,没有特殊例外,头牌们在13岁开始见客,也就是为当红的头牌们在陪客时负责执酒,14岁开始可以少量地陪饮几盏,而这2年之间都是要蒙面覆巾的。作用嘛:

    一、是不可以抢了当红之人风光,欢馆培养出来的红牌一般也就15─20岁之间是金子树,恩客皆是富豪贵胄,要在这5年之间把他们最大潜力全部开发出来,回馈是远远大於投入他们身上的,到了20─25岁也就没有选择恩客的权利了,都是馆子里面安排了;

    二、是保留神秘感,为将来开身破菊谋个好价钱;

    三、是要即将出堂的头牌们开始见识、实践自己的所学。同时也是给他们个激励,看清楚当红和过气之不同待遇。

    而被预订的小倌清桑据说只有14岁,也就是说买者在没有见到他面目之时,就花了可以买下5个头牌的价钱买下了他。

    汇客居,京城老字号酒楼的二楼雅间中,正坐著几位年轻公子。几位都含笑听著外面席间的纷纷议论。

    “听说清桑的琴艺绝伦,也听闻一年後的开身价已经创了近30年的记录,本来还在上浮中呢。却出了这麽遭,令多少人失望。真真个有价无市。”

    “呵呵,李兄,听说你也加入投标竞价的啊。”

    “我就是一乐,即使无人买走他,我也明白买不到他初夜的。就是本来以为以後有机会一亲芳泽,现下连这机会也失去了。真是平生一大憾事也。”

    “李兄何出此言,上月不是还赞今年才出堂的滑烟是品吗?难道这未见真章的清桑真有仙人之姿?”

    “刘兄,清桑之色我确无幸瞻见。只薄幸见过他身姿已惊为天人。待听过他试琴,唯有叹服:此人只应天上有。白白地坠入欢楼,令人扼腕。其实,以後虽然不可能见到清桑真面目,但是一想到他脱离了欢馆,还是为他庆幸的。”握著杯中酒垂首,坐旁的刘兄看著他这一副情思的样子,竟无语。片刻李公子低语“想来,买他之人,定然会珍爱呵护於他的。怎麽说也是一件幸事,来,为他干一杯。”

    “好……”,嘴上应著,刘公子心底倒是好奇起来,何以一个小倌竟令……

    这边的几位公子俱笑,一青衫者对蓝衣之人嘻笑言:“恭喜梓卿得了这麽个宝贝,倒教多少人失望呢。到时候别忘记让我们几个也见识见识‘天上之人’啊。”

    众人皆笑著调侃,蓝衫之人也不气,笑应:“朗月有兴趣,尽管来做他入幕之宾好了,我一定要他好好服侍你的。只要你不怕我妹妹拿刀犒赏你,嘿嘿。”

    “别,心领了,我还是留著小命去好好侍候我的羽儿吧。”

    夜幕降临,临水而居的欢馆热闹喧嚣起来。东西二院皆是灯火辉煌。几位公子一进西院门,就有那前来招呼的小童,一见他们,立即点头哈腰地招呼道:“白爷,骆爷,几位爷里面请。滑烟、滑润、滑舟、滑晚几位相公已经候著呢。”这五位就是今儿汇客居雅间里的几位公子。著蓝衫者边走边欣赏著院子里的格局装饰,也不由暗自叹息,不愧为第一欢馆,灯火中流水桥下,亭台楼阁、无不美。一路走来,不同阁楼既有丝竹声声悦耳,亦有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醉酒之音,这高雅与靡倒也融合得相得益彰、不显冲突之气。远望连绵不绝的楼宇竟有磅礴之势,人都说千古风流,秦淮一卧。说的就是当年秦淮河两岸数十里软帐红尘,想来也不及欢馆这气势吧。这些年他纵情江湖,青楼妓院其实没少进,红颜游戏了也不少,惬意著呢。但是因为不好男色,这还是第一次会男色,到现在也多少有了点好奇。

    小童引路到一美阁楼前,早有别的童子先行报知了里面的人,四位相公早早迎出来施礼。

    “白爷,骆爷,这麽些日子也不来,想来忘记我们……”白郁风呵呵笑著一把揽过说话之人,打断他的话“滑烟,爷可是日思夜想你呢,宝贝。这不,一回京,立即来解我相思之苦。”

    滑烟顺势依近他,眼一瞄,“这几位爷?”

    白郁风笑言:“来,来,来,见过这几位,”手分别一指白衣人“天山雪城城主雪非墨,青衫的……”

    司马朗月赶紧自己开口:“在下司马朗月。”

    骆展尘笑了“他是怕郁风又说他是司马大侠,毒手药仙司马山庄少庄主兼定国大将军府长公子。这个名头还真是挺长的,我怎麽都没有白兄说得顺口。”

    “那是因为你说得少,还需要多多练习。”

    谈笑间滑烟早已心底品评过几位。破身也几个月了,这察言、观色、识人的本事已更进一层。说实话,捧著大把金子排队约见头牌的恩客数不胜数,还都是非富即贵。而能够同时招了最新进6位头牌中的4位共同侍候的,更加明白这几位爷的身份不比寻常。几位一看便知人中龙凤,已经相识的白郁风不羁风流,但是为人诙谐最爱逗弄小倌们,加上出手大方、相貌堂堂,没有挂牌之前就听闻他很受头牌们欢迎,而他也是逢京城必来欢馆。而骆展尘,与他相处非常舒适,如春风沐浴般温和柔絮。即使刚刚接客不久後就遇到了骆展尘的那一夜,滑烟也在他的引导中褪去青涩,他宛如一个体贴的情人,给了滑烟美好的一夜。看这边那天山的雪爷,若是一女子,不倾国也倾城,真真个绝色。只是配上男子修长的身姿,挺拔中透著柔邪佞。或者在天山待久了,无形中就有一股子冷傲寒气,冰冷至极,使人不敢亲近。司马朗月剑眉星目,一看就是豪放不拘的格,非常爽朗,毫不掩饰的好奇明显告诉大家他是第一次来男欢楼。蓝衫公子贵气凛然,淡然中好象在看一出戏,置身事外地观察他们几位相公。

    滑烟拉拉只顾著继续逗嘴的白郁风,“那这位爷是?”看向蓝衫之人。只因为这位进来以後就是细细打量著每一位,嘴角似笑非笑。

    “怎麽,看上我们梓卿了。好眼力,哈哈,天下第一剑施梓卿。宝贝,你既有心於他,今夜就要使出些本领了,他可是一贯只卧软玉(女色)榻呢。”

    “郁风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梓卿岂敢扰你的相思之苦。”

    “宝贝,看样子你还是要陪爷我了,今天梓卿另有佳人。下次一偿你心愿,嗯。”

    几位爷都落座,依然是滑烟陪了白郁风,滑润、滑晚分别坐在骆展尘、司马朗月旁边、而雪非墨、施梓卿说著什麽。几位蒙面的小倌已经备好酒菜,滑舟在抚琴。

    雪非墨和施梓卿都不是好男色的人,却因为施梓卿买下了清桑,今天也不得不来。二人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来欣赏这些头牌们。

    一纸休书 02

    第二章

    “南这家夥手里果然美色成灾,难怪他平日里总自诩柳下惠再生,红颜皆是枯骨,武林三姝之流蝶大弟子周汐蝶独倾慕他三年,也得不到回应。” 施梓卿低声对雪非墨道。

    这几位都是武林排行榜上新一代中的顶尖人物,他再低语,他们要听还是听得见。白郁风转头对施梓卿“梓卿也承认几位为绝色了?难得难得,还不去敬施爷一杯。”

    滑烟,滑润都过来,敬雪非墨和施梓卿。滑烟递杯对施梓卿,一双眼含烟似含雾,俏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唇微启,引人采撷“多谢爷忸赞,滑烟这一杯敬爷。” 施梓卿举手欲接酒杯,被他躲了过去,“滑烟服侍爷。”说著,双脚微微踮起,双手举杯到施梓卿唇边。

    施梓卿略微一顿,风月场中本就娴熟的他也就稍微低头饮进了杯中酒。却对著滑润言:“滑烟相公一双眼含烟似雾;顾名烟,不知滑润相公因何而得名?”

    骆展尘笑道“这你可就孤陋寡闻了,要知道缘故,先请滑润相公一舞可否?”

    “滑润献丑。滑舟,《蝶之冬舞》。”

    滑舟的琴音先起,清虚飘渺,好似风中絮难以捕捉;滑润也慢慢舞起身姿,他本就身体纤瘦一些,在白纱舞衣下象一个坠落凡尘的灵般轻轻扣动观者的心弦,琴音突然空灵悠远,仿佛破空而出,而滑润也舒展开身躯,如一只颤颤展翅的白蝶,当琴音高亢而尖历,於呼啸北风中狭带暴风雪而来,白蝶遽然而惊,风雪中的受困、无依、挣扎低吟呢喃,多情而旖旎,待风驻雪减,又见蝶儿在半空中与落雪盘旋、追逐、嬉戏……

    音乐嘎然而止,一舞即停,只余下地毯上还喘息稍显急促的滑润,致五官上薄薄一层细汗,映照在灯光下,真如那雪融化在他身上了一般。妩媚得光华璀璨,不可目视而润浸心肺。连雪非墨也被这一舞惊撼,目光凝视著这只白蝶。

    “庄周晓梦迷蝴蝶,” 雪非墨突然道:“滑润相公舞润心扉,在下三生有幸得见。绝妙的润字。”这是他除了和几位朋友交谈以外的第一句话。他本是看不上这些个小倌的,虽然确实是风流入骨,气质出尘,绝对不逊色於自己见过的花魁。但总究心里不可接受一个男人做娼妓,打心眼里地轻视他们以色侍人。这一舞,多少让他收敛了轻蔑之意,对滑润起了欣赏之意,甚至对抚琴的滑舟的琴艺也是佩服的。

    两个蒙面小倌要去扶起滑润,白郁风早一步把蝴蝶搂入怀中,“这个妖,今天舞得如此诱惑,可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想著那非墨和梓卿呢吧。非墨那冰块你融不了的,梓卿今晚约见‘天上之人’,你还是乖乖陪我吧。”

    “白爷才真个叫‘有了新人忘旧人’”滑烟话才落,有人推门而入。

    “郁风又看中了哪位新人?”

    “南守时,你这名字还真好,你哪一次不迟到?” 司马朗月叫著。

    “不满意?不满意找我老子去说,你以为我很高兴这名字!”来人正是南守时,欢馆的才上任老板,以前从来不露面於自己家的妓院。和这几位友人这几年混江湖,逛青楼狎妓,从没有提及过来欢馆寻欢的。因此,这些头牌们也不知道进来之人是自己主子,就是惊讶於没有小童的通报他就进来了。

    南守时径直坐到了梓卿身边,“今晚验货,安排好了。”

    白郁风、骆展尘、司马朗月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过来,几个头牌和侍侯的小倌不知道说什麽,他们几位都知道说的可是清桑。今晚的主角,他们可都是为这来的。

    “恩,都说此人只应天上有,你感觉呢?”

    “我怎麽知道?我又没有看过呢……”

    “怎麽可能,你的人你怎麽可能没有见过。” 司马朗月惊问。

    “废话,这几年混在外面躲我爹,已经快三年没有回京城了,我怎麽知道明年的头牌长什麽样?”瞪了一眼朗月“还有啊,你别乱说话,清桑以後是梓卿的人,怎麽会是我的人。”转向梓卿“你记著,为了你这事,我才被抓回来的。”“记得,记得!。”

    原来南守时这几年都不敢来京城晃悠,他老子一直在抓他。就等著把所有责任都转移到儿子身上,自己就可以和夫人从此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他爱极了这夫人,年轻那会夫人怀了守时,身体不好有难产的预兆,所以在守时还没有出生呢,名字就已经被他老子准备好了。守时------按时滚出来,不可难为他娘。当然,以後老南也舍不得夫人再次怀孕。南和梓卿完全一类人:逃避责任、讨厌约束。当他明白了自己有逃不掉的责任和义务而又无兄弟可以分担的时候,只有能拖就拖,反正老爷子身体好著呢。可这次,为了梓卿他送上门来要老爷子抓个正著,从此以後和悠闲散漫生活告别了。

    这边,滑烟他们几个轻吸一口气,已经明白买下清桑之人就是梓卿。心里说不上的羡慕,做为欢馆家生的孩子,能够有这样的命运,真是不可思议,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就成真了。他们私下也猜测过是不是什麽喜欢养脔童的巨富之家,但是这样的人家估计只有掌权的大家长敢这样做,也就是说买走清桑的应该是四、五十岁的老者,却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位出色的爷。连几个蒙面小倌也失态地盯住梓卿。

    南守时站起来身:“那就去验货吧。”

    梓卿也起来,郁风忙拦住“别介呀,我们既然都在,怎麽也应该让我们觐见觐见呀。”

    骆展尘也帮腔:“就是,就是,白天还说朗月可以做入幕之宾呢,这会子就舍不得了打算自己去会佳人?”

    南守时笑著呵斥他们:“捣什麽乱,长什麽模样还没见呢,就佳人。这几位美色在前,还不够。”

    “不够,多多益善。我们也要看看什麽叫惊为天人。”朗月笑嘻嘻“最多验货我们回避。”

    南守时看梓卿,後者无奈点头。南守时“来人。”

    “在。”滑烟他们不知门外何时竟有二人站立。几位爷可清楚这是南不离身的护卫们无忧、无愁。走进躬身给几位爷施礼。

    “去带清桑来,连他的师傅一起。”

    “是。”

    二人离去片刻既返,显然是早就要清桑做了准备。

    “禀少主,秋嬷嬷、清桑相公带到。”

    “进来吧。”

    门开,两人进。

    前者身材高大壮硕,穿藏青色长衫,年纪在三十七、八岁,面目端正普通人的样子,双眼冰冷,略微下垂的嘴角添加了低沈严肃,应该就是调教师傅秋嬷嬷。他们注意到滑舟和一位蒙面小倌都轻轻的抖了一下,其他几位头牌也显得有点紧张。“奴才见过几位爷。”他语音平淡的见一礼,就闪开一步。身後的人一袭翠衫,亭亭玉立清新如竹,白纱覆面,垂首施施然一福:“清桑给几位爷请安。”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

    “起来吧。”南守时看一眼梓卿,“这位就是施爷,你以後的主子。”

    “是。”起身走向梓卿,一福:“见过施爷。”

    “抬起头。”梓卿的语气不由沈起来。看著顺从抬头的清桑,已经知道面巾下确实会是美丽之色。捏住他下颚抬手摘下面纱,周围一片惊嘘之声。如丝水滑的肌肤,灯火下宛若晶莹惕透,瑶鼻挺秀,薄唇泛著花瓣般的光泽。

    “他的睫毛!?” 白郁风还在指给骆展尘和司马朗月,

    朗月已接口叫道:“白色的,他的睫毛是白色的。”

    或许因为别人指出了他的白色睫毛,清桑的睫毛猛的颤动了起来,旁边的秋嬷嬷出声“见客!”

    清桑垂敛的双目上扬,极快环视众人一圈,目光对上梓卿。这一刻梓卿脑中就一句话:桃花潭水深千尺。那一双眼清澈深悠,吸人魂魄,乌黑的眼珠充满灵气,配上浓密细长的白睫毛如冬日白雪蔼蔼下的清泉。心下一窒,如果不是清桑竟然也在打量他,梓卿沈迷的心智不会那麽快恢复。

    其实,清桑也在压抑心底的紧张、慌乱、羞涩。这个就是买了自己的人?清桑也担心他会有不满,会後悔。因为这个机会对清桑,甚至对整个西院之人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所以,就算清桑早想好了买自己的人会是老头子,或者自己即将成为一个男宠、玩物,他都不在乎。甚至不得宠,也没有关系。无论是谁,他都是怀著感恩的心,打算用以後的岁月来好好报答买了自己的人。毕竟,这个人给了他做人的机会,要他逃脱了千人骑以及配种的命运。清桑直直的看著眼前这潇洒出群、英俊不凡的面孔,实在没有猜到他会是这样一位丰神俊朗之人。那麽,他可满意这样的自己?

    “满意你看到的吗?” 梓卿平整心绪,压低语调问。

    清桑才觉自己失神,羞得红晕浮上两腮。

    骆展尘轻语:“梓卿果然得了宝贝。”

    南守时也言:“这大概是我楼里面近几十年来最佳极品,我也没有见过能够如此动人的美色呢。秋嬷嬷,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更加出色的?”

    “回主子,奴才手下几十年调教过的,清桑是极品中的极品,奴才还没有遇到更胜他一筹之人。”听秋嬷嬷称南为主子,周围几个头牌和小倌才从刚刚的猜测中得到确认,南守时是老板。於是,他们过来跪下:“见过主子。”

    得到起身的命令,他们又走到秋嬷嬷前一福:“见过秋嬷嬷。” 秋嬷嬷冷淡的恩了一声,他们也都站到一边,似乎都有点拘谨。南守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沈重,对秋嬷嬷说:“带清桑去准备吧,施爷一会就会过去。”

    秋嬷嬷和清桑告退离去。滑烟他们才敢又落座。

    众人还没有从清桑之色中脱离出来,尤其白郁风还失神中。滑润打趣他,“白爷,是不是又出新人忘旧人啊?”

    白郁风喃喃自语:“飘然出尘,魅惑难御。南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惊人之作啊。这样一位谛仙样人物,就送了梓卿做婚前礼物。哎,早知道我为什麽不说要成亲呢?南,你太不公平了。”

    只有南守时和雪非墨知道这礼物是梓卿怎麽逼南送的。梓卿还在看著捏住清桑下颚的双指,表情淡淡然。

    一纸休书 03

    第三章

    片刻,有童子来请梓卿,他在众人调笑中离席而去。童子把他引到更深的一座阁楼前,由等候的另外小童子领他到门前,打开门:“爷请。”

    梓卿入室,童子在外把门关好。清桑跪於门侧,“请爷安,清桑侍侯爷沐浴。” 梓卿点头颔首,打量房间,这是在前厅,书案桌椅,还有一把古琴,非常简单。转头见清桑依然跪於门侧,一楞。明白他没有看见自己的点头。“起来吧。”

    随清桑步入後厅,屋内红烛几只,熏香嫋嫋。屏风分隔左右,左边一张大床,锦幄甚是华丽,床四角各自悬挂著一条红色的丝带,梓卿自幼习武,又在江湖行走,自然看出那不是普通的丝带。而是由天蚕丝织就而成,别说没有武功,就是武林高手如自己一般,没有特殊方式也无法打开。床头柜上一锦盒,想是润滑催情膏药吧。靠窗一张贵妃软塌。屏风右侧冒出白烟,该是沐浴之地。果然,清桑将他领进右侧,入目是一可容纳三、四人的浴池。

    “爷,这水是温泉水。清桑给您更衣。”

    他先跪下给梓卿脱掉靴子,再开始脱衣服。梓卿站立由著他解开自己的外衫,仔细欣赏他如玉肌肤,他已经换掉刚才见客的青衫,仅著一件宽大的白绸长衫,由头套到脚踝,赤裸著双脚。梓卿比他高大半个头,因此低头可见他内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内衣。待到梓卿全身赤裸,他扶梓卿入温泉水,然後自己穿著长袍也进去。先是给梓卿擦洗後背,然後双臂,扶闭目养神状的梓卿靠著温泉池壁,再开始擦洗双腿,最後是前。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前时,梓卿挣开眼睛对视著起他。清桑感到一种压迫,把目光移开,继续著擦洗的动作。

    莫名地,他觉得买自己的人并不是喜欢自己,相反好象还讨厌、蔑视、憎恶自己。最起码的,他清楚的知道刚才几位爷中,这位爷是最不受自己外貌诱惑的。他看著自己,好象看货物,在衡量评判一样。

    手里的丝球到了小腹,犹豫一下,向下滑进两腿间。见梓卿没有动,忐忑的心稍微平缓了些。轻轻洗过那些褶皱,额头不知是汗还是温泉的蒸汽,顺著脸颊滴落在泉水中。轻喘出一口气,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胯间之物,轻柔地清洗。为什麽手里的东西没有变硬,也没有涨大?欢馆里面严厉的规矩使得清桑没有真实的见过除自己以外的男人的身体,因为小倌是要在破身前半年才开始在暗室里观摩学习实战的。而按原计划,清桑还没有到时候呢。可是按照嬷嬷们所教的,这个时候他的男应该会有变化啊。即使他的尺寸和自己练习之物几乎一致,却不见挺立。

    清桑并不知道梓卿挣扎的痛苦,他全身心在抑制身体的反应,好笑到不得不用上自己的内功心法。本不是好男色的人,他没有想到清桑的几下揉抚,令自己身体竟会火热起来。虽然一会,他一定会要了清桑,依然不想在这个温泉中就一幅欲火焚身的样子,也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对他魅力的折服。

    小手来到下面托起饱满的双丸,梓卿刚想著总算熬过去了,就大睁了眼。水下,小小头颅在自己胯间进出,如墨黑发简单的一系,在水中飘荡。温润、滑腻的唇腔包裹著自己的坚挺,是的,再也忍不住怒挺起来了。梓卿闷哼出声音,身体往前送,渴望著更深的探索。清桑感觉到了唇中刃的变化,也感觉了他的悸动,嘴中只含住了大半,已经含不下去,吞吐进出小舌头滑过顶端,绕过沟壑,再抿嘴一吸,“哦, 哦……”

    梓卿手抓住他的头发,压向自己腿间,刃一下子顶到了喉咙。清桑措不防及,呛进一口水,咳嗽著出了水面,大口喘著气,长袍帖伏在身上,粉色红撄若隐若现,随著剧烈的喘息而颤。梓卿顿觉一团火直冲胯下,一把拉过清桑,双手钳住他的腰固定住,隔著衣服就咬住诱惑红撄。梓卿大口的吸吮只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吞进腹中,他受痛哀哀出声:“痛,痛 ……”痛呼唤回梓卿的意识,他的手放松,滑向翘起的臀,探向缝隙,拉起碍事的袍子,清桑扭著身子抗拒。梓卿眼色一戾,面色转沈:“你不愿意?”

    清桑慌了:“不,不是的,清桑愿意。只是馆里规矩,先要开了上,才可以破菊。”

    梓卿迷惑不解“开上?”

    “就是饮了爷的雨露方算开了上。”清桑侧首敛目羞不可抑的声音低了下去。长发顺伏在肩,鬓角几丝水滴垂悬,尖尖下颚因为羞耻而轻颤。看得他一阵恍惚,忙收敛心神。

    “呵呵,原来还有这规矩。” 梓卿抱起他,唇在他颈上吻著,轻啃著。“你的口技不错,爷喜欢。”说著放他身子顺势一滑,再一次进入水中。

    乖巧的舌舔著大上面的青筋,由下到上,由玉丸到顶端,寻找著蘑菇头上的玉眼,舌尖试探著进入。

    “哦,哦哦,宝贝儿,宝贝儿。快!”

    张嘴含了大半进去,一吞一吐,时而入到咽喉处,时而又退出到嘴边。湿湿的眼睛看著梓卿,舌头伸出来舔著大刃。梓卿发出一声低吼,挺腰的同时压住他的唇深深容纳自己,闭锁的咽喉和著呼吸的节奏一吸一吮的挤压著顶端,清桑感觉嘴中巨物突突的脉动,梓卿的奋力一顶,一股浓稠的浆喷在他嘴、喉咙中。他含在嘴中,舌继续缓慢的绕圈安抚著嘴中的大,等待著梓卿的恢复。然後浮出水面,跪到梓卿身边,把咽下去,“谢爷的赏赐。”

    梓卿说不上心里什麽感觉,因为刚才对话中知道了他要‘饮了爷的雨露’,也全当是和以前青楼里面一样,也多有花魁为他这样做过,其後也就漱口吐出了。 但是亲眼见他咽下自己的,还是……无法形容具体什麽感觉,惊讶中就是乱烦又隐隐是心悦的。罢!罢!罢!难怪是欢馆调教出来的尤物,竟然比以前的所有花魁感觉都妙。但是又不愿意让他察觉自己这样心思,所以一下子又想刁难他。

    故意冷著脸“好吃吗?”“好、好吃。”他低头不敢看对方。总觉得话语很冷,还带有恶意。离开温泉,拿来睡衣,服侍梓卿出了屏风。才落座,外厅传来秋嬷嬷的命令:“清桑,出去准备。” “是。”给梓卿福了一福,他告退。到外厅秋嬷嬷压低呵斥:“过来!”

    “清桑,你开上後怎麽谢的赏,怎麽回爷的话?”

    沈默。

    “说话!”秋嬷嬷的声音带了压迫之感。

    清桑的语调有点急,满载著恐惧:“清桑错了,请秋嬷嬷饶了清桑这次,清桑知错了,再不敢了。”

    “哼,先记下了,别扫了爷的兴致,出去准备。”

    “谢秋嬷嬷。”

    “秋嬷嬷,清桑是你调教出来的?”

    “是我们几位奴才调教的,爷,他侍侯您不太满意吧?他还不太会承欢,因为尚少一年的身体开发。”

    “恩……不错吧。他刚才可犯了什麽错?”

    “得了爷的赏,自然要献给爷看了,才可以饮下;爷问的‘好吃吗?’,他回答应该流畅,眼神要妖媚、诱惑,身体语言要下贱、放荡,再伏於爷宝贝之物上亲吻,以感激爷的恩赏。爷,他还不是调教完全的成品,小倌们自5岁开始调教,是按步骤循序渐进而来的。他们所有14岁以前的严格训练都是为了14岁这一年的专业、超极限、苛刻、残酷的终极调教。越是想将来的出人头地、极品尊荣,越要经受得住调教的极限挑战。所以,清桑的转极品调教才开始不久呢。奴才知道您要一年以後才来拿走他,奴才保证那时候会给您一个极品。”

    “极品,极品又是什麽呢?”

    “妙不可言的享受。这百年的欢馆西院来者不都是寻幽探菊,求那一蕊心之妙。”

    “秋嬷嬷,按我心意雕琢的才是我的品,符合我要求的才是我的极品吧。”

    “当然,爷您今夜儿给清桑破了菊,有什麽不合心意的,或者有什麽特殊要求的,您都吩咐奴才就是了。爷,还有一事讨您示下。”

    “说。”

    “清桑是欢馆百年历史上第一位未出堂就赎了身的家生相公,他破菊的处子之血按规矩要留在馆史中,顾请爷末要怜惜他,床案上锦盒中香膏是为您备上的,请先不要给清桑,暖帐中间已经铺下白绢。”

    “既然有规矩,爷依了就是。”

    “多谢爷体谅。”

    正说著,门外有童子禀报:“施爷,秋嬷嬷,清桑送到。”

    “爷,奴才告退。”听他开门退出,低声对俩个童子吩咐“送进去就在这门口等著,第一层雨露後换下白绢,出了差错,明天刑堂去。”

    “是,请秋嬷嬷放心。奴才不敢出差错。”

    俩个小童低头抬进清桑,放在床塌又低头退出“请爷享用。”

    梓卿看著被锦缎包裹著的清桑,侧卧著面对自己,紧张得那一排扇子样的白睫毛忽闪忽闪的眨著,黑亮的眼睛也含了水雾。几乎脱口就要告诉他:“不要怕。”脑中一凛,摇去不忍。沈默的走过去,立於床边,他的眼睛如受惊小动物一般,躲避著梓卿的眼睛。拉开他身上的锦缎,梓卿的眉皱起来,难怪刚才见他在锦缎里面样子就怪异。

    他的小腿被紧贴大腿地束缚著,脚踝分别和手腕绑在一起。梓卿的手指顺著他的脸,到锁骨,到,凝脂般的肌肤在烛光中添上一层氤氲的粉,左上还留有刚才在温泉中自己啮咬的齿痕,沁出点点血迹。“玉做的肌肤。” 梓卿低语。腰侧犹有自己钳制他的指印。滑向美丽的青芽,一红一白俩朵花在其上。“哦?”原来是被丝带缠绕在上面的,而不是入其中。

    “这有什麽意义吗?”

    “爷满意清桑的服侍,就赐给清桑红色之花;否则,是白色。”

    一纸休书 04

    第四章

    “你会让爷满意吗?”摘下花,把他背靠自己抱於怀中。一手揉捏著上小小凸起;一手顺著腰线来到缝隙处,探索著股中密境。低头不忘啃著他白皙的後颈。手指轻叩褶皱,立即引来身子的战栗,口的收缩,幼嫩的青芽悄悄抬头。

    梓卿暗笑,以一指按压在口,戳揉起来。清桑“呀!”一声,身体本能要躲避。梓卿故做不悦地“哼”了一声,他随即放软了身子,靠在梓卿怀中。嘴中无意识的唤著“爷,爷。恩。爷……啊痛……” 梓卿的二指骤然发力,几乎要碾碎珠,清桑尖叫出来,语带呜咽。

    就算他马上松开指头,因为他贯注了内力的一碾,头也迅速红肿,象熟透欲滴出汁的樱桃。他微笑著用指头弹一下尖,怀里的身体瑟缩一下,又无处可逃。

    “痛,爷,爷……”清桑呢喃中带著哀求,想阻止他的手又不敢。

    “哪里痛?恩?”

    “爷,……”迟疑著他说不出口。

    梓卿的手又试途去寻找红樱,清桑胆怯,“爷,爷,痛。”

    “那爷就不玩这漂亮果子了,好不好?” 清桑只听见耳边的温言,看不见身後之人脸上的霾。

    “谢谢爷,啊!!!啊啊……呜。”

    在口逗游的手指毫无准备的进去一个指节,清桑身体前挺。幽排挤著外物的入侵,低呵声:“含住。”

    清桑僵硬著不动。梓卿含过他一边耳垂,在他耳边:“吸进去,吸爷的手指。”他的身体开始扭动,摩擦到了梓卿的敏感,梓卿的气息渐,呼吸渐促,下方已经涨得发痛。他一把把清桑翻转头朝下的分开双腿,观赏著完全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美景。诱人的褶皱、粉红色的菊心都代表著无人采撷过,对著菊吹一口气,敏感的花蕊收缩翕合。清桑呼出的气息正吹拂在他的坚硬上,他挺挺坚硬,清桑灵犀地就著丝薄的睡衣含住他的硬硕。

    一股股热气汇涌下去,梓卿只觉自己宝贝热烫得要沸腾,就要爆炸在他小口中。当即抽出已饱涨著青筋的火热,起身打开锦盒,里面东西不少。他也来不及看,随便抓一玉瓶,打开清香扑鼻。

    “来,给爷宝贝润色润色。”抓过清桑的手,瓶子就塞给他。他手腕和脚踝绑在一起的,一伸手就只有把双脚都带起来,高高仰起,一手握了瓶子,一手取了膏要转身去寻梓卿的火热。结果就是双腿大张,密处完全坦露。

    梓卿故意站的偏向他上半身,为了给他涂膏,清桑仰卧就不得不把腿抬得更高,而大、小腿又由於缚在一起,则形成五心-----手心、脚心、密蕊心朝天。他握著火热涂著清膏,梓卿就亵玩著口,不时的一节手指出入,引起他一阵喘息。好不容易涂好,梓卿拍拍他臀瓣:“乖,爷这是惜你,舍不得要你痛。好了,要什麽姿势?”

    “听爷吩咐。”他小声答。

    本来小倌初次用背式比较轻松,但是看样子秋嬷嬷不打算他用这一式。否则不会这样捆绑他。侧卧,自己不够尽兴。秋嬷嬷的捆绑,已经为自己找了最尽兴的方式。抓过他双腕分别捆於床头俩侧,几个软枕垫於头颈,大大分开的腿,完美的臀由於手腕脚踝相连的关系迎向天空,那神秘幽散发著靡的挑逗。

    梓卿的火热来到了口,摩擦著。清桑的头转到了一边,眼睛也闭上了。

    掰过他的头,命令道:“看著你的菊花。我要你从头看到尾。明白吗?”

    “是,爷。”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触目是惊心的黑红色大,狰狞的筋凸跳著,清桑真的怕。

    “你该说什麽?”

    哽咽著,“请爷……给清桑破菊。”

    “啊!”无声……纵然是清桑自己看著,纵然是清桑做了千百的心理准备,那刃撕裂自己的一瞬间,他还是失控的发出一声哀鸣。然後发不出音地大口喘著气,泪雾中那刃仅仅是顶端没入菊花蕊心。稍似停顿了片刻,刃没有迟疑的继续切割著菊蕊。“啊啊 啊呀……!!!”清桑凄厉的惨叫。

    “求,求爷,爷,轻点,痛,痛啊。”清桑的四肢被固定著,又亲眼看著刃一点点的撕碎菊心,无数条血丝顺著小腹倒流,臀缝中亦有湿滑而至後背,塌上已洇染湿润,空气中弥漫开血腥的味道。

    “看仔细著,宝贝儿。看爷疼你的菊花呢。”刃缓慢却有力的以强硬之势挤开妄想阻止的花壁,逐渐钉进蕊心。每深入一分,就多撕碎几条菊蕊,痛得他想蜷缩起身子,却又连动也动不了,唯有一直打哆嗦。脸上已布满汗水、泪水。泪眼朦胧中,可怕的刃还没有完全淹没在菊中。

    “爷,爷,求您饶我,求您,饶了我。”

    “乖,忍忍啊。秋嬷嬷等著你处子之血呢。你可是百年来头一个还没出堂就走出欢馆的啊。你的处子之血要留给後世的相公们瞻仰呢。恩,你夹得太紧,爷动不了。”

    “别,求爷别动。”大大的眼全是乞求,雪花般长睫带著泪珠。

    梓卿揉著俩瓣滑腻“放松,你的眼咬那麽死,勒得痛。”

    可是清桑一直在哆嗦,口紧紧含著梓卿的硕大,身体都紧绷著。

    “你再不听话,爷就一下全进去,捣烂你後。”

    “我听话,爷,我听。求您,不要再进了。”泪不断涌出。

    梓卿看著还在外面的三寸,再看看缠绕著自己刃的花蕊已不见一丝褶皱,破碎的断蕊还在冒著血丝“算了,爷不再多进了,就这样吧。饶你这遭。”

    “谢谢爷。”清桑试著放松自己,梓卿一觉察到的软化,即刻开始抽。清桑强抑下尖叫,看著翻进带出的自己的媚,痛得哀哀呻吟。“不要,爷,停,清桑不要。不要。”

    梓卿停下动作,“你不要!”

    清桑看向梓卿,一惊。凶狠的目光嗜血地盯著他,却轻笑:“不要?那爷就退出来。由秋嬷嬷来吧。”

    “不,不要,不是,不要找秋嬷嬷。爷,清桑要,要爷。”语无伦次的说著。几乎要挣脱束缚来抱著梓卿。其实梓卿也就是观察中发现这些小倌们极怕秋嬷嬷。并不知道原因,估计和那些个调教有关,让这些红牌们见了他也惧怕。他并不著急发觉原因,自然有机会,用秋嬷嬷的地方还多著呢。

    “爷不想再听见扫兴的话,懂吗?不要看菊花了,已经都破过身了,现在开始,看我。”

    “是。”

    其实清桑毕竟是培训了9年即将要挂牌的头牌,他的奇异地紧窒柔暖,口咬吸著自己的火热不放,舒服极了。梓卿体会著壁的推揉,不由又膨胀一分,“恩。”清桑不敢喊痛,闷闷哼声。梓卿紧盯著他的眼睛,以眼中凶狠追逐著他。清桑害怕,忍不住缩身体。梓卿故意的退出到口,把菊揪扯带出,再突然冲进去,周而复始。清桑痛得死命地咬嘴唇,手握的拳头指甲刺入了掌心,连脚趾都痛得收缩,张开,再收缩。身体前挺向後弓起。

    梓卿後退:“这样爷会都进去的,爷不是答应清桑这次就进到这嘛。爷可不想失信於你。乖,别贪心,下次爷再全给你。”冰冷的目光中带著得意地睥睨。冷漠眼睛和秋嬷嬷如出一辙,冰得人彻心透骨。

    清桑被无边寒意笼罩。就象现在他巨大的凶物在撕扯自己,一下下的凌迟自己。他却可以置身事外地看著。好象出入自己身体的凶物并不是来源於他。他就在自己体内,但是又那麽遥远不可及。

    “看!”他突然发布命令。

    “是。 嗯, 嗯嗯……”

    梓卿加快了动作,加大了力量,双手掐紧俩片弹臀,用力朝俩侧一分,同时凶物陷入蕊心。这一大力分离的动作,花蕊的撕裂又加长、加深了。

    “啊……”短促的惨鸣,一出口就在梓卿凌厉眼神警告下,让清桑硬生生咽下。拼命往下吞咽空气来堵住自己的痛苦呼喊。

    伴随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的贯穿,他的刃青筋骚动,清桑知道是要爆发了。小心地收缩花蕊,因为不可以遗漏雨露。小小的收缩,给了梓卿无限的快感,加剧了他的喷。打夯一般怒吼著把刃打进那个使人迷醉的蕊心,喷洒出激情。

    强力的热击打在花壁,烫得清桑痉挛起来。他还是不敢遗忘尽量缩紧口,实际上,花唇口完全失陷,即使任何微小的牵动都痛得他冒冷汗。幸好,梓卿顶著花唇,伏下身体没有离去,他们依旧紧紧相连著。双手撑在清桑身体俩侧,目不转睛地看著身下的绝世容颜,瀑布般的缎发散铺到腰际益发衬得他凝脂肌肤柔若无骨。

    一纸休书 05

    第五章

    在清桑迷离的眼又恢复清澈时,梓卿支起了身体,二人对视。清桑面颊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红晕又蔓延上来。雪扇睫毛下那潭清泉使人溺毙。

    “爷要出来了。”

    “别,抱抱我。”

    二人全呆了一下,清桑是羞窘的。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被人抱过,当然也没有抱过别人,却对第一次见面的梓卿这样要求,清桑尴尬万分。或者是因为和他有了这亲密关系?在这个残酷的破菊过程中,他从开始到结束都是理智、冷静的。但是除了现在也还深入自己体内的昂扬,他吝啬得没有给予身体上的触碰。他就象在完成一个仪式,一个任务。

    “好,爷抱,乖。” 出人意料地梓卿解开了床头的带子,连著他手腕、脚踝和腿上的束缚都去掉了。身体相连著翻了个身,把他抱在怀里。他的双腿却暂时麻痹著,只间或抽搐几下,带动到幽深处,梓卿抵著他的额头调笑,“怎麽,又想要了?诱惑爷呢?”作势微挺腰。

    “痛,痛痛啊,你胡说 。”无意的举动就带给清桑一阵揪心的痛。心一急按上他肩头,但是也马上明白自己失言僭越,弹开手担心地看著梓卿。

    梓卿却把他揽於怀,爱抚著他的背:“痛啊,我的桑桑痛呢。不做了,不做了。爷舍不得桑桑痛。”

    清桑只靠著他,头埋在他怀里掩饰泉涌的泪,为他不经意留露出的温柔和亲昵而心暖。全身的骨头都似碎成一片片的痛著,含著他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痛。我已经是这个男人的了,可他为什麽要我?有时候那麽残酷冷漠,可有时候又那麽自然随意的温柔亲昵。困惑。

    感觉到湿意,梓卿扶起他奇怪:“怎麽了,还痛?爷给你叫大夫。”

    “不,不要。”

    “那为什麽哭?”

    “没有什麽?”

    “忘记我是谁?你是谁了?这样回爷话?”声音随即就冷凛起来。

    怕了他的喜怒无常,“您是我的主人。我是您的人。”

    “为什麽哭?”

    “爷说舍不得清桑痛。”

    梓卿愕然。答案显然出乎意料。微微叹息著把他圈回自己怀。

    “知道回话的规矩了吗?你是爷的人,爷问什麽都要直说。”

    “是。”

    有脚步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秋嬷嬷向这阁楼来了。“你的秋嬷嬷来拿你的处子之血了。”

    清桑紧张起来。抬眼:“谢爷为清桑破菊,您满意清桑的菊花吗?”後一句几乎无音消失在唇边。若不是看著他呢,梓卿一定不知道他说什麽。

    “满意,爷很满意。爷的桑桑是宝贝呢”

    清桑好似也放下了心。看样子,秋嬷嬷的法力不凡呢。脚步声进了院子,门口俩个童子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见礼。秋嬷嬷也低声问:“一层雨露还没完吗?”

    这边梓卿大声说:“秋嬷嬷辛苦了,叫他们进来吧。”

    “请爷安。奴才这就叫人换枕帐。”

    俩个小童敲门入内,梓卿用早前包裹清桑的锦缎包裹住自己和清桑,还是把他抱在怀里。锦缎里二人还是结合在一起。清桑的嫩实在紧小,现在还觉得体内所含之物涨痛。好在梓卿这会抱他倚在贵妃软塌上,不需要走动而牵扯。

    二童子目不斜视,只低头收拾床帏,把那染血的白绢仔细拿起,梓卿叫住:“拿过来,打开。”

    二童子把白绢平展开,梓卿对已把头低入怀中的人说:“桑桑,看一眼,自己的落红怕什麽。不看,他们可就拿走了。”

    清桑抬眼,一块白绢已经被蹂躏的皱巴巴,上面大片大片的血迹。他知道自己流了好多血,可还是想不到半张床那麽大的绢布上都是血迹。

    二童子手脚非常利索,很快收拾好。转对软塌:“清桑相公什麽时候净身?”

    清桑看向梓卿,後者挑眉:“还想和爷洗鸳鸯浴?”

    “清桑不能够侍侯爷沐浴。秋嬷嬷在等著检查呢。”

    “检查什麽?”

    秋嬷嬷在外厅接口:“奴才知道按规矩这开身破菊一夜至少二层雨露,只因为这清桑提早破菊,顾有这麽一查;更因为清桑乃欢馆近几十年里的绝品,所以检查,提取数据要及时方可准。奴才们也会据检查结果来制订清桑这一年的功课,对爷、对清桑都是好事一件。爷就请让童子们侍侯净个身,就把清桑送回来。”

    “去吧。”梓卿慢慢退出清桑体内,又引起他的呻吟。他对著梓卿耳语:“爷,雨露什麽时候可……可以拿出去?” 梓卿大笑:“你喜欢什麽时候就什麽时候,反正一会爷还会浇灌你。”他很自然就赤裸裸地出了锦缎,把清桑包裹好,二童子抬起清桑交给外厅秋嬷嬷。他和梓卿道个安就抱著清桑走了。

    二童子在温泉为梓卿洗浴。梓卿仰躺在温泉水中,随便的问了他们一句:为什麽头牌也怕秋嬷嬷?他们二位皆哑口。梓卿睁开眼:“你们也怕?!你们又不做相公,不用做功课受调教,也怕?”

    “这位爷不知,对做相公的来说,秋嬷嬷是调教师傅:对我们来说秋嬷嬷是刑堂的刑官。无论相公和我们,犯了错都是去刑堂领罚的。”

    “刑堂的刑罚很可怕?”

    “爷,刑堂是馆里的阎王殿,去刑堂等於死一次。那里只听嬷嬷的,可没有头牌。您看这些当红的头牌们,哪一位没有进过刑堂?怎能不怕这些师傅们?”

    “几位师傅啊?”

    “西院这边是八位师傅:春、夏、秋、冬、日、月、星、辰。”

    “秋嬷嬷最严厉吗?”

    “爷是只见到了秋嬷嬷,其实其他七位嬷嬷大家也一样怕的。每一位嬷嬷手下都不知道调教出多少头牌。出了堂的头牌就不是以前一对一的师傅调教,八位师傅会给他们五位一组的一起授课,而都……”

    梓卿奇怪的问:“头牌们不是从小就培养了吗?已经都接客了,怎麽还要授课吗?”

    “爷,奴才们也不太明白著呢。可是那些个头牌们好象都非常喜欢、愿意的。他们还怕失了资格去上课呢。每天二个时辰(四个小时)的课,谁也不敢轻心懈怠的。”

    另外一个童子话:“好象是为了可以多坐几年头牌的位置,晚几年开始配种吧。毕竟做头牌时候可以少配种啊,配种可是头牌们听了腿都软的啊。”

    配种,梓卿情不自禁的就想到刚才自己怀中人就来自於配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但没有给予他初夜的体谅和快乐,相反还有心的给他制造痛苦。从开始撕裂他,自己就冷眼在看他被折磨的有多凄惨。而除了锲入他的凶器,自己本连伸只手抚慰他一下都没有。怕被那一双出尘双目扰乱心绪,霸道的命令他只看著自己的刃,怕听他如受伤小兽般的哀鸣,不允许他发出声音。不是没有看见被咬烂的内唇,也看见了扎进手心的指甲,才会没有继续的深入他。他乞求的拥抱不但没有拒绝,还脱口而出的“桑桑”令梓卿很不喜欢,或者说是恼火,他欢床上的对象一律有一个统一名字“宝贝儿”。他二十二岁的生命中都是我行我素,何时这样容易被别人干扰了情绪。

    带著点不爽,郁闷他出了温泉水。他知道秋嬷嬷已经来了,是一个人。步出内厅,秋嬷嬷施礼。

    “秋嬷嬷有什麽话直说吧。”清楚秋嬷嬷一个人回来必然有事情,难道清桑不能够再……

    “爷,清桑还在准备,片刻人就会送回来。奴才先来,是有一事情禀告。” ,秋嬷嬷明白他猜测,先表明。

    “说吧。”

    “清桑的特殊,所以奴才们八位一起检查的。爷恕罪,能够问您是否天赋常人?”

    “哦?何出此言?清桑说的?”

    “爷,清桑没有实见过男人的真阳,即使授课中所学习,他现在也才到中号玉势的阶段。是奴才与其他七位在测量了清桑後的开度以及含奉阳器的时间而知道的。爷,您有这样的气势,若是一年後调教成品的清桑,真是他的福气呢。”

    “这麽说,现在……”抬眼扫过秋嬷嬷。

    “不,奴才的意思是,爷非寻常之人,清桑又恰巧是极品中的名器,难得一遇。爷自当尽享云雨之欢。只是,目前他还是件半成品,若有了损伤怕影响以後他施展解术取悦爷。所以,不知道可否、可否……”

    “行了,”南守时走了进来,另有几人停在了门外“秋嬷嬷的意思是要你演一场活春。”

    “不会只有你一个观众吧?” 梓卿明白了。

    “是奴才八人。不敢隐瞒爷,清桑一人之力今夜怕是难予爷极至欢愉 ,想来爷刚才还没尽品清桑的名器。二为了针对爷的欢好制订对清桑这一年的调教。他自小制订的训练计划就不同於其他头牌,现在更是要全面更改调教计划了。”

    “你不会害羞吧。其实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他们在暗室里一样欣赏的。” 南守时笑言。

    稍微有些名气、具点规模的青楼花馆都是有暗室可观看恩客与娼妓的。梓卿当然清楚象欢馆这样的地方,恐怕暗室更为机巧、先进。若只是要听音或者偷窥,本没有必要来告诉自己。他们会来做观众,其实是要临场帮自己即可以有欢娱又不伤到清桑。

    “那就辛苦几位嬷嬷了。” 梓卿生在皇家,从小在里见这欢爱之事多了,後游荡江湖,红袖中翻滚,才不会在乎这个。

    “进来吧。”守时对门外言。四人进来齐齐给梓卿问安,原来这就是日、月、星、辰四位嬷嬷。他们刚才见秋嬷嬷一人来怕说服不了梓卿。恰知道老板被白郁风纠缠住还在喝酒,就去请示老板。知道这边这位爷身份不一般,否则不会三天前说要买清桑,今天就来验货了。别说没有验货这麽一说,就是买清桑,欢馆怎麽能够卖。外边都说5倍头牌价钱卖的清桑,殊不知只要是卖了,就稳赔不赚。这样的买卖老板都做了,他们自然掂得清这位爷的份量。他们担心一旦秋嬷嬷被拒绝了,今天晚上清桑这极品器具怕就要留有瑕疵了。

    清桑是他们八位一起教授的或许会是他们这一生中手里最好的名器。就仿佛心养护了10年的花就在盛开之前,突然就把花苞撕碎一样。虽然花开一定会有花谢,清桑也逃不脱破败的那天。但是这一株稀世之花他们本来是连花谢都计算好的。现在眼看开花,杀出一程咬金摘走了他,令他们10年心血做了嫁衣不说,还有後来20年的计划全部落空。而今夜,很可能让他们的花没有办法完美等到怒放。说到底,他们把清桑做为了他们最杰出的作品,不想没有看见作品完美结束之前就先被破坏掉。所以才找上了南守时。换外面10个正在当红的头牌,也不见得可以请动一位嬷嬷去找老板。

    他们检测了清桑承欢後的身体,推算出梓卿的天赋禀异胜於寻常之人,就算清桑今天是成品了,没有他们的专门辅导、训练,也难以承欢这位爷胯下。同时发觉梓卿没有全部贯穿清桑的後,以为是初次的涩阻止了他。怕这二遍的宠幸必是要强行开拓,那这名器一定会有不可修复的损毁。他们哪里知道,是梓卿自己没有狠下心来,真就象他以戏谑的口吻说的那句话:“痛啊,我的桑桑痛呢。不做了,不做了。爷舍不得桑桑痛。”

    南守时还要回去继续与白郁风纠缠,就寒暄著走了,还对著几位嬷嬷说:“早说了这是个没贞的家夥,秋嬷嬷一人就可以搞定。”

    一纸休书 06

    第六章

    这次清桑被抬回来,春、夏、冬嬷嬷已经给他喂服了防止昏迷的药,而且在最短的时间内简单调教了他。他如早前一般白绸衣套身,就是这衣服不再是宽松长坠脚面,而是及及过了臀丘,紧窒的沿著身体流线,走向梓卿。

    梓卿看出他步履艰难,行走几步额上就隐现细汗。秋嬷嬷走到床头,转动一物,但见床铺内侧一半下陷寸许,然後平行隐入外侧。清桑拉他坐於床沿,八位嬷嬷二位一起的立於床的四角。

    清桑的手指滑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唇,似乎在用手指读他、看他。指尖些微的凉意沁人心脾。偎坐进他怀里,亲吻著眉眼、鼻子、跳过唇,来到一边的耳朵。一手抚过他的眼,使他合上双目。小舌舔弄著耳廓,间或全部含入檀口,当他舌尖刺入耳洞,一伸一缩间,一股欲流似扫过梓卿,下体顿时顶住清桑。手环绕上诱人的身躯。清桑身躯摇动,以臀缝试夹调弄竖起,短小的衣服早因为坐势而臀香裸露。他的手滑入梓卿衣下,寻到前茱萸,含住一只,一边三指如一张小嘴,一捏一放另外一只,挑逗得梓卿热气上涌。双手禁不住揉弄起他,只盼把他揉进身体里。

    每当手爱抚过他前,总能够听到清桑细细的抽气声,梓卿知道他的红撄伤得不轻,心中柔情一起,把他轻轻放於软塌上揽在自己怀中慢慢亲吻。这是第一次,他亲吻上清桑的唇,舌在他唇中带了怜惜的一遍遍扫过他自己咬的伤。清桑的眼中一层水雾笼上,他眨著那如蝶翅的羽睫想掩饰住。梓卿暗自叹息一声,唇覆盖上他的眼,舔掉那滴下滑,却引来更多的坠落。“桑桑,桑桑……”梓卿低低的唤著。

    褪下他的白衫,玉般晶莹的身躯展现出来。虽然有了温泉中的口仕,有了他初次的承欢,这一刻,梓卿才真实清楚的欣赏到他无暇的美。灯火中,修长的身姿泛著淡淡光泽,细致的锁骨小小的凹陷透著无限的妖娆,红肿欲滴的茱萸让人目光难移,流畅优雅的腰线、窄窄的胯、修长的腿引诱梓卿膜拜著,落下无数吻痕。他爱不释手地游走著清桑身上每一寸肌肤,落下自己满满的烙印。珍惜温柔吻著红樱上的伤害,没有忽略到他陡然僵硬的一瞬。手滑到青嫩之处轻轻抚揉,无声的释去他的恐惧,怀里的他才渐次软下身躯。青芽致、小巧玲珑,周边刚刚还有的淡色绒毛这会已经不见,想是秋嬷嬷他们清理掉了。清桑微微後仰著,手来到他腿间握著他的热情,溢出催人情欲的呻吟。

    梓卿情潮汹涌,取过锦盒中润泽之膏。清桑见势为他脱下睡衣。梓卿让他侧枕自己前,沾了膏药的指分开他双丘缝隙,刚刚触到口,他的身子就一哆嗦,指下感觉异样。梓卿翻过他,打开丘双,菊红肿,肛外翻,可见肛唇上数条撕裂之处。

    清桑见他迟疑,半起身拉他躺下:“爷,还是清桑给爷上润膏吧。”手里接过玉瓶,跪伏到梓卿的腿间。欲含住双丸,却总只是含下了一个,交替著在温暖的口腔中嬉戏。顺著硬硕的部一路舔上去,顶端已经泌出爱。抬起秋水双目对视著梓卿,舌尖点触那汁仰首,牵起一次次丝。梓卿喉间滚动,呼吸频率遽乱,清桑唇角微扬,张唇含入坚挺。梓卿沈溺。

    清桑一边往外吐出火热,一边为其涂满香膏。几乎在火热全部吐出是同时,梓卿立即拉下清桑,身体覆盖上他。顾及他後的伤,只打算让他躺著承受。分开双腿欲架於自己肩上,床头左侧的月嬷嬷却拉住了清桑的左脚踝,同站左侧的日嬷嬷也举起清桑的左手向上压住,而右侧星、辰俩位嬷嬷也拉住了清桑的右手和右脚踝。月嬷嬷和辰嬷嬷手一提,再向下反折一压,清桑的密就上仰著全无遮掩,夏、秋二嬷嬷走到清桑腰侧,左右的脱起他的腰。秋嬷嬷道:“奴才们放肆,请爷品尝名器之乐。”

    清桑也开口:“请爷享用。”闪躲的双眼和颤抖的声音都泄露了他的惧怕。

    梓卿取他躺在下面之姿,本就是体谅他,心里想著还是不要全部进入,以免加重他的伤。火热已经蓄势待发地抵著清桑的口,梓卿却还是先以火热亲吻过外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