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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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天恨海·嫉妒

    床榻随着床上两人的动作与节奏而剧烈晃动,发出令旁人脸红的声响。

    帐篷里充溢着喘的呻吟与暧昧氤氲的味道。

    床上的女人在悬空与眩晕的高/潮余韵中几近昏厥,但她依然如同一条湿滑的春藤紧紧缠着床榻上的男人,贪心而眷恋地不肯松开。

    男人冷眼看着在他身下迷醉迎合的娇软女体,心头却没来由地一阵空虚。

    他停下了迅猛的动作,一双俊秀的眼却紧紧盯着一旁低垂的帐帷,似乎想一直看出帐幕外。

    但风不动,影也不动。

    他直起身,俊颜闪过一丝迷惘,随即便是恼怒与暴躁,他朝着帐帷外低沉一声喝道:“茶!”

    帐帷外先是一阵静寂,随后,便听得杯盅碰撞的细微响声,一条朦胧的纤细人影映现在帐帷上,随着莲步而晃动,看不分明。

    纤细单薄的人影在床榻前默立了片刻,接着帐帷被轻轻掀开了一角,一只纤纤玉手从帐帷外小心翼翼地伸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有一杯清茶。

    他紧盯着那只如春葱的玉手,也不去接那杯清茶。

    玉手的主人在帐帷外等待了半晌,也不见帐帷内的人来接,她的手不禁微微颤动。

    她手中的杯盅开始杯盘打架,发出“磕磕”碰撞声,杯中的茶也差点倒翻,溅了些许茶出来。

    “这是什么下人呀——笨手笨脚的——”,只听得帐帷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娇吟声,“爷——还是让奴家服侍你喝茶吧——”话语间,帐帷外的玉手上一轻,茶杯已被人端走。

    帐帷外的纤细人影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收起红木托盘,轻手轻脚正想离开,却被帐帷内的男人喝住,“站住!”

    那纤细人影站住了。

    “茶是冷的,换一盏——”帐帷内递出茶盅来,纤细人影慌忙接了,正待要拿去重新沏茶时,但那男人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纤细人影手一抖,茶杯从二人的手中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碎了。

    “金璃汐!你是故意的么?!——”帐帷帘一掀,探出了蓝远铮结实健壮的赤/裸上身,依稀还可看见他身边女人光裸的一双美腿。

    那女人也娇柔地惊叫了一声,然后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吓坏奴家了!”

    金璃汐涨红了脸,慌忙低着头,不敢再看。

    蓝远铮冷冷地看着金璃汐,既不松手,也不说话。

    金璃汐犹如锋芒在背,她的耳已经全红透了,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逮住了一样。

    其实该在床榻上颠龙倒凤的那二位脸红。

    他们竟然,竟然那么大胆,那么放肆,完全不顾屋里还有人,就,就这样——这样——!!!

    虽然她金璃汐现在已经不算个人了,只是一件物品,或者是一匹供人使唤的骡马。

    但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尤其是她从小就养在深闺中,受着严厉戒律的家教。

    他是故意的么?想这样让她难堪么?!金璃汐羞怯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她的眼里已经浮现了薄薄的泪光,却悄然握紧了另一只纤手,不肯让人发现她的无助。

    她羞愤地咬着下唇,暗中用力想将自己的手从蓝远铮的手里抽出,但他看似轻松地握着,其实也使上了力,他岂容她挣脱?!

    蓝远铮的眼眸在金璃汐脸上逡巡,想从她脸上找出点情绪波动的异样来,但金璃汐的俏脸上除了一抹羞红,他就再没有看到别的任何表情。

    她强自镇定的脸上如死水微澜,没有他想要看到的表情。

    蓝远铮俊脸一沉,他松开金璃汐的纤手,冷冷道:“滚!”

    床榻上的女人也娇声道:“是啊,快走开些,这么笨的!”

    金璃汐涨红了脸,转身想走,却听到蓝远铮对着床榻上的女人道:“我说,滚!”

    那女人望着蓝远铮,妖媚的眼眸里有一阵愕然,“爷,爷你叫我滚?”

    “是,赶紧离开这里!”蓝远铮说着话,将床榻上散落着的衣裳捡起,抛在她身上,道:“去找我的护卫要银子,赶紧从这里离开!”

    他的脸色沉,俊脸冷寒,让那女人不敢多说,连忙穿上衣裳从床榻爬下。

    苗王果然是喜怒无常,不过能得到他的宠幸,她已经可以回去睥睨同为歌舞伎的姐妹们了!

    他是那么英俊,那么强壮!

    不过她却不敢对他痴心妄想,虽然她也是普洱城里数一数二的红牌。

    秦大人交代过她,要她好好侍奉眼前这个男人,但她却从蓝远铮身上得到了她从来未享受过的快感与迷醉。

    她用恋恋不舍的眼神看了看蓝远铮,用手挽着散乱的发髻,提着美的绣花鞋准备出房去。

    客人不喜欢她,她是不能强求的。

    路过金璃汐身边的时候,她多看了金璃汐几眼,苗军营地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要是个女人,该有多少人跌在那眼波里溺死呀!

    她斜睨了一眼金璃汐,朝金璃汐抛了个媚眼,便悄然退了去。

    她掠过金璃汐的身边时,随风送来感而又暧昧的一股香气,在屋里挥散不去。

    金璃汐也悄然地往旁边挪了挪步子,她想逃离开这里,这个屋子里到处都充满了男欢女爱的气息,让她面红耳赤,一刻都待不下去。

    但蓝远铮转过头来,盯着她。

    金璃汐站住了脚,慌忙对蓝远铮说道:“爷,我,我给你换杯茶来。”说着,弯下腰想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将屋子收拾干净。

    但金璃汐刚弯下腰来,却被人从腰后抱住!

    蓝远铮用他健壮的胳膊轻松一搂抱,便将金璃汐抱上了床榻!

    金璃汐大惊,拼命挣扎,但蓝远铮赤/裸的强大身体已经压了下来。

    “不要!快放开我!”金璃汐手脚并用,全力挣扎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

    他太龌龊了,他刚和别的女人在这上面打滚过,现在却又要让她躺在他身下,满足他的兽欲!

    他好脏,他所碰过她的地方也好脏!

    金璃汐推搡着蓝远铮沉重的身体,忍不住内心的愤懑与厌恶,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挣脱出一只手,猛地给了蓝远铮一个响亮的耳光!

    空气顿然凝滞,蓝远铮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身下的金璃汐。

    金璃汐用手捂着嘴,她推开还在错愕中的蓝远铮,伏在床榻边呕吐。

    她本没有吃上晚膳,因此在干呕着。

    半晌,蓝远铮才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拽起金璃汐的肩膊,吐得眼泪汪汪的金璃汐被迫看向他那张愤怒得通红的俊颜。

    “你敢打我?!”蓝远铮一手架起虚软的金璃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怒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

    “你,你太龌龊,太肮脏了!”金璃汐摇动着脑袋,想摆脱蓝远铮手掌的桎梏,“你——你让我恶心!”

    “恶心?!”蓝远铮怒极反笑,“我怎么让你恶心了?难道我碰你会让你恶心么?!”

    “是!我看见你就恶心!你不是人,不是个真正的男人!”金璃汐挣扎着骂道,她的心里浮现出了苏倦言的影子,“只有倦言哥哥,我的倦言哥哥他才是个真正的男人,他是个好人,你本不配和他比!”

    处于极度悲哀与羞辱中的金璃汐忘记了一切,此刻的她,只求蓝远铮一掌下来,打死她,她就可以不用再受着人世间的痛苦与屈辱了。

    “苏倦言!”蓝远铮面色铁青,“你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比?!”

    他的心里陡然升起酸涩的滋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嫉妒的感觉。

    “你不配!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你是个禽兽!”金璃汐将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与屈辱都发泄了出来,也罢,反正她今日难逃一死,那就让她骂个痛快吧。

    “我是禽兽?!”幽暗的光线下,蓝远铮英俊的脸忽明忽暗,更加沉如冰。

    “是,你本就不是人!”金璃汐含着泪,哽咽着喊道。她恨他!

    “好,那我今日就让你看看禽兽是什么样的!”蓝远铮愤怒得眼都红了,他伏下身子,用力压在了金璃汐的身上,咬着牙,探手到她的腰间,用力一撕,便将金璃汐的腰带扯断了!

    “不,你这个恶棍!”金璃汐拼命在蓝远铮的身下挣扎,她不住踢他,抓住他的手狠命咬他的胳膊,在他的手上咬下了深深的牙印,渗出了血!

    但蓝远铮却充耳不理金璃汐的反抗,他三下五除二,便撕扯开了她的长裤,一手在她单薄而又柔软的丝绸亵裤外用力地索与抚弄!

    尽管金璃汐穿的是糙的苗家男人服饰,但她内里却依旧穿着她当大小姐时的致亵衣裤,那是上官璞从在随身的包袱里给金璃汐留着的。

    眼下,蓝远铮修长糙的手指在这片光滑柔软的丝缎上肆意地游走,他手指上的茧子在绸布上摩擦过,带着沙沙的涩感。

    她的亵裤很光滑,她的肌肤,更加滑不留手。

    蓝远铮喘息着,欲望伴随着怒火更加高涨。

    今天,他决计是不会再放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了!

    她深深蔑视与打击了他苗王的自尊,他要讨回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不要——你滚开——”金璃汐挣扎着,头帕松散开,她一头长长的青丝流泻开来,洒在枕头上,她苍白着脸,眼眸里含着羞辱与恐慌的泪,她曲起腿,想用以前的办法攻击蓝远铮。

    但蓝远铮早有准备,当金璃汐的腿踢来时,他的身形一转,便轻松地避开了金璃汐笨拙的攻击。

    金璃汐反抗不成,却反被蓝远铮压得死死的。

    她仰躺在一片狼籍的床榻上,边挣扎边捂着嘴想呕出来。

    蓝远铮见状更加恼羞成怒,他的手握成拳头,用力捏紧!

    他的骨关节咯咯作响,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蓝远铮重地呼吸着,强迫自己将愤怒压抑下,他微微闭了眼,长长吁口气。

    半晌,稍微控制住了自己的蓝远铮俯下身去,将金璃汐抱起,自己则抱着她坐在床榻边的宽椅上,让她斜靠在他的怀抱中。

    离开了令她嫌恶的床榻,金璃汐无力地伏在蓝远铮宽阔的肩膀上,她的纤手握成拳头死命捶打着他结实如花岗岩的肌。

    她的手都打痛了,而蓝远铮却与没事人一样。

    金璃汐气馁地垂下手,她的脸无力地滑贴在蓝远铮的膛,一股无言的伤痛与委屈袭来,让金璃汐忍不住痛哭失声。

    “我恨你,蓝远铮,我恨你!”金璃汐哭泣着,一转头,用力咬上了蓝远铮的肩膀!

    她的内心里充满了痛楚与羞愤!

    ……

    情天恨海·追忆

    她咬得狠,他则无言承受。

    蓝远铮抱着金璃汐,感受着她在他怀抱中哭泣时单薄身体的颤抖,他仰靠在椅背上,强忍着下/身的紧绷与搏动,他微微闭上了眼,心里不知该拿这个女人如何是好。

    他也恨她!

    恨她的父亲洗劫了苗人一族,让他们家破人亡,离乡背井。

    而他也痛失双亲,从小便成了孤儿。

    他本想抓到她之后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毁灭掉的,但却迟迟下不去手。

    蓝远铮在椅背上微微睁开眼,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八年前,当他还是十二、三岁少年时,他所见到的那美丽倩影。

    那时的她,年纪尚小。

    她正拈朵洁白的山茶花在凉亭里独自沉思,微笑。

    红粉凝脂碧玉丛,淡妆浅笑对东风。

    她明艳照人,巧笑嫣然,让少年时的他一瞥之下,心为之一动。

    心,从来没有过的紧张与砰然,他脸红了。

    可那时的她是高贵的金布政使司的大小姐,而他,却是从尊贵地位跌入最底层的落魄苗王之子!

    当她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之时,他却在出卖苦力,忍受别人白眼,遭人毒打,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肮脏而落魄的他一眼。

    他在心里发誓,有遭一日,他要剿除金布政使司府,他要让这个美丽高贵如同仙女一般的女孩匍匐在他的脚下,全身心让他拥有!他要把他失去的一切都重新夺回来!

    如今他做到了,也如愿将她擒获,把她变成了他的禁脔。

    但他却得不到她真心的顺服!

    现在的她依旧看不起他,在她心里,他依然是那个卑贱低下的苗夷藩王!

    她骂他“肮脏龌龊”,让他怒不可遏。

    他不过就是要了一个女人,而金璃汐她,有什么了不起?!

    充其量她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是他的暖床工具,她有什么权力来指责他,鄙视他?!

    她的挣扎与反抗,让他忍不住将老帐新帐干脆一起算了!

    可他,却还是!!——下不了狠心将她彻底揉碎毁灭!!

    蓝远铮暗暗咬了牙,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了金璃汐哭泣着的颤抖的脊背。

    却在此时,他清晰地听见金璃汐在低喃着:“倦言哥哥,倦言——”一行热泪从金璃汐的眼眸里落下。

    蓝远铮的身子一僵,他如鹰隼般眼直盯着金璃汐,缓缓地道:“你在叫谁的名字?”

    金璃汐不去理会蓝远铮,只是哽咽着拉扯着凌乱而破碎的衣裳,想从蓝远铮的膝盖爬下。

    他紧贴着她,他身体的热度烫得她坐立不安,她潜意识里知道她不能这样和他相处太久。

    他是只野兽,随时都可能将她整个囫囵吞下去!

    但她的身体却被蓝远铮牢牢抱住,他抬起她的下巴,重又问了一遍,“你——方才叫的是谁的名字,你——心里到底想的是谁?!”

    金璃汐被蓝远铮抱住,他火热的身躯炙烤着她的身体,她又羞又恨道:“我心里念着谁,想着谁,不需要苗王你来关心!”

    金璃汐的话骤然点燃了蓝远铮的妒火,他盯着她,凌厉的眼神几要将她吞噬,“不许你想其他的男人!也不许你在我面前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金璃汐凄楚地嘲讽道,“苗王,你能控制得了我的人,但你由得了我的心么?!”

    “为何不能?!”蓝远铮俊脸一寒,“我说过,你必须永远匍匐在我脚边,你既是我的奴隶,就必须从身到心都顺从于我!”

    “你休想!”金璃汐含着泪看着蓝远铮,眼里有着坚决与仇视,“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我心所属之人,即使你用尽手段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蓝远铮的脸变得异常冷,他盯着金璃汐,缓缓道:“你再说一遍!”

    “我永远也不会改变我的——”金璃汐的话还未落,她的下颚已然被蓝远铮狠狠捏住,他用力得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我最恨女人对我不忠实!你不该惹怒我,你只是我的奴隶而已,却竟敢如此藐视你的主人!”蓝远铮一字字缓慢地说着,“或许,我该用对待俘虏的手段来对你,免得你忘了你现在是何种的身份,被沦为何种境地!”

    说着,蓝远铮用手猛地托住金璃汐的后脑,凑上脸去,开始暴而激烈地吻她!

    “唔——”金璃汐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的秀发被蓝远铮揪紧得发痛。而他恼怒而鲁的吻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颈项,顺沿着她的口一路往下去…..

    与先前几次他对她狂野中带着迟疑不同,此刻的蓝远铮又恢复到了当初逮到金璃汐时的鲁与强横。

    他激狂与野的肆虐让金璃汐连挣扎与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一把抱起,一路走到帐篷中央的长案边。

    蓝远铮猛地将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然后将金璃汐放了上去,随后他强壮的身体便压了下来。

    “不要!你滚——”金璃汐刚在蓝远铮唇下吃力地迸出话来,但很快她的后半句话就淹没在蓝远铮覆上她的疯狂的唇舌亲吻之中……

    不耐于金璃汐身上质地糙男装的碍事,蓝远铮伸出手,揪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撕,立刻将她的衣襟撕扯开来,露出了她绣着致花边的荷色衣。

    他猛力用手拉开金璃汐欲掩盖住自己口的纤手,将她的双手用他撕下来的布条捆住固定在她身体的两侧!

    没有了她双手的阻挡,他的一只大手早已迫不及待地覆盖了上去!

    她该死的美与勾人!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这么抚摩金璃汐,但她却让蓝远铮感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充到了头脑,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叫嚣起来,他想要她!

    她在他的大手中如鲜花绽放,激起了他欲采撷她的无限欲望。

    金璃汐被疯狂的蓝远铮吓坏了,她挣扎着想要下地,但她的手,她的身,却被蓝远铮牢牢压在了长案上,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他掌心的热度隔着单薄的亵衣传递到她的肌肤,烫得她几乎意识不清。

    不,他不能!金璃汐眼角含着泪,颤抖着对蓝远铮说道:“你,你不是要等我的身心都顺从于你么?你,你放开我——”

    “不,我不会再放开你了!”蓝远铮冷冽地一笑,“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我既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一样,反正别人对我有没有心我也无所谓!”

    说着,蓝远铮拉开她紧夹着的双腿,将自己的一条长腿入她的双腿间,不许她合上。他的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