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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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奇泰的这一手极大的威慑了在场的俘虏,多数人都选择了服从。乌奇泰拿着那通红的烙铁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无畏的注视着他。乌奇泰不无嘲讽的问道:“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我反问道:“主人我花去了多少银子?”乌奇泰伸出三手指:“三千两!”“如果这烙铁印去我的脸上,您不但要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奴隶,而且失去的金钱远远不止这个数目。”“是吗?给我一个理由!”我点了点头:“拥有自尊的奴隶,远比失去自尊的奴隶更有价值。”乌奇泰的双目流露出一丝惊异的光芒,他怔了怔,居然没有将烙铁印在我地身上,低声道:“我留你一丝尊严。希望你能够证实自己与别人的不同!”我是唯一没有被留下烙印奴隶,而这却成为别的俘虏仇视我的理由。从他们怨毒的眼光,我已经感受到了这一点。乌奇泰带领着我们这群奴隶一直北上,半个月之后我们抵达了东胡北部的一个小镇,通过这半个月的调养,我身体的伤势渐渐恢复,乌奇泰给我们这些奴隶的条件十分优厚,钦食起居没有任何不周之处。小镇距离东胡都城‘黑沙城’只不到五十里地距离。小上并没有住户,乌奇泰于一年前将这里买下。并在小镇周围设置了警卫和哨所。走入镇中仿佛走入了一个封闭的牢狱之中,小镇的四周完全用青石彻成高墙,上面满铁蒺藜,南北各有一个出口,出口两侧分别有回座角楼。楼上日夜有守卫巡视。我们在小镇中的喷水池前除去了所有的衣物,几名高人地奴仆用冷水冲洗着我们的身体,天气异常寒冷,我们利用白雪揉搓着周身的皮肤,直到完全红透,体温才慢慢的升高起来。乌奇泰眯着眼睛围绕着喷泉漫步。仔细观察着我们的骨骼和体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右侧小楼上忽然发出格格的娇笑声。我们地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却见小楼的凭栏上,一群风姿妖娆的胡女正站在那里向我们指指点点,不时抛过勾魂摄魄的媚眼。我们中的一些人顿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向那群胡女展示着自己健壮的体魄,口中发出吼吼的怪叫。那群胡女笑得越发欢畅,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们**的身体。几乎所有胡女的目光都定格在我的脸上也许是因为我是唯一没有打上烙印的奴隶。我身体的伤势几乎已经痊愈,匀称而结实的肌隆起健美的曲线,古铜色的皮肤在北国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战争带给我的伤疤非但没有影响到我身体的美现,反而为我平添了犷的男魅力。乌奇泰哈哈笑道:“这个小镇名叫三鼎集,原来倒也人烟云集,可是五年前的一场瘟疫,让这里的居民死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逃亡别处,三鼎集空置了下来,我仅仅花了五千两银子就买下了这里。”他目光炯炯的盯住我们道:“你们要比这座城镇要值钱的多,我希望你们带给我道回报也一样比它更加丰厚。”乌奇泰指向楼上的胡女道:“这三个月之内,我会提供给你们所需要的一切,而你们要竭尽一切所能去训练,我要让你们成为黑沙城里最勇猛的斗士!”我在此之前已经隐约猜到乌奇泰的目的,现在终于证实了。他买来我们就是为了将我们培养成嗜血的斗士,供人愉悦的玩物。我的内心中蓦然升腾起一丝希望,乌奇泰若想获得更高的利益,一定会让我位参加最高规格的比赛,东胡首都‘黑沙城’是东胡权贵聚焦之处,那里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对我来说任何机会都不可以放过,只有从这群奴隶中脱颖而出,我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走三鼎集之日,就意味着血腥生活的开始,开始的十天中,乌奇泰是让人对我们进行恢复的训练,并传授一些初步的格斗技巧,我本身具有无间玄功,趁着这个时机,按照秋月寒当初的指点刻苦修行,在这段时间发生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每个奴隶都意识到危机的迫近,抓紧一切时间提高着自身的能力从第十天开始,我们两人编成一组,在教头的指点下开始进行强化训练,和我编为一组的是名叫阿东的汉子,我和他刚一交手,就知道他的能力远在我之下,可是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和阿东对敌的时候,我刻意保存着自己的实力。每次对战,我都要和他交战多时才分出胜负。每到休息的时候,,阿东都主动向我示好?,而我却冷淡的走向一旁,我清楚我们最终要面临的下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夺去他的生命,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不想产生任何感情。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乌奇泰将我们召集到训练场上,随机的抽出了角斗地对手。武器全部开刃,锋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我的对手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秦人,这些日子锻炼体魄的同时,我的神经也被磨砺的越发坚韧。我对敌的时已以没有任何地感情夹杂在内,每一名对手都被我视为求生路上的敌人,对敌人仁慈等于对自己残忍。我仅仅用了一个回合。就用刀刃无情的割断了他的咽喉,看着一个生命从我的手上慢慢地消逝,我并没有我感到任何的悲伤心中想到的是我又向着自由前进了一步。二十六名买来的奴隶,经过第一次的筛选仅仅剩下了十五名。两名重伤的奴隶也很快被拖走,成为猎犬地美餐。我们这十三人成功的进入下一阶段地训练,同时也赢得了一个月的生命。让我意外的是阿东居然也成功的存活了下来,以他的实力我本以为他会归入最先淘汰的行列,当我看清他出刀的动作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也像我一样保存着自己的实力。阿东向我眨了眨眼睛。他的笑容异常灿烂,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好快的刀!”“彼此。彼此!”我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晚餐正在进行的时候,一名从我身后经过的奴隶,猛然从身后扼住了我,他抓起碟子的瓷片试图割裂我的咽喉。事发仓猝,我本来不及反应。阿东及时出现在我的身边,一把抓住了那名奴隶的手腕,将瓷片拧落了下去。我双手扳住这名偷袭者的手臂,用力的拖到桌上,膝盖狠狠的顶在他的肘部关节处,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出,那名偷袭者惨叫着蹲了下去。我抓起桌上的大碗全力扣在他的面门上,鲜血来从他的脸上迸溅出来。他用还能动弹的左手,痛苦的捂住眼睛。饭堂内忽然响起一阵掌声,乌奇泰满面笑容的出现在大门外,他大声道:“今日你杀死的那名奴隶就是他的哥哥。”我用力咬住下唇,双手扳住偷袭者的脖颈,大吼一声将他颈椎的‘骨骼拧断。整个饭堂之内鸦雀无声,即便是阿东的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惶恐的目光。我擦去手上的血迹站起身来,恰恰遇上乌奇泰灼热的眼神,他欣赏的点了点头,转身出门而去。月光从铁栅栏中静静的照在我的床榻之上,沐浴之后,我静静的躺在兽皮之上,房间内的火炉生的很旺,温暖的室温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在寒风刺骨的北疆。我的手心因为长期握剑已经长出了老茧,摩挲在自己的肌肤上,又一种陌生的糙感,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那双曾经妙笔生花的双手。焦镇期不知道有没有脱险,我在别人的眼中究竟是被俘还是死去,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人牵挂着我?一个个的问题反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辗转难眠。门锁被人打开了,铁门在一阵吱嘎声中开启。一位身姿曼妙的胡女款款走入了室内,铁门在她的身后重新关闭,她满头金黄长发摇曳披肩,湛蓝色的眼眸如两泓清泉般荡漾,鼻梁挺直迥异于中原女子。一双美目娇媚的望了我一眼,行手撤去斗篷上的系带,红色斗篷从**娇躯上缓缓滑落,肌肤如艳雪般洁白,淑高挺,**笔直,的确是人间尤物。她婷婷袅袅来到我的身边,长腿攀缘在床榻之上,嫣然一笑,腮边泛起两个诱人的梨涡。纤手拿起丝带,将金黄色长发束在脑后,这个动作更加突出了她高耸的部,两点嫣红微微颤动,轻易便撩拨起我压抑许久的**。她敏锐的查觉到我身体的变化,娇躯横跨在我的双腿之上,纤手轻轻抚着我的面颊,娇躯向下压了过来,肌肤的香气,穿透软躯,熏人欲醉。她柔嫩的肌肤在我的身上轻轻擦磨,擦出娇兰香薰。两对淑如蜻蜓点水般在我的前轻轻掠过。我的体温在她的触下开始迅速的升高,双手围住她丰满的香臀,用力的向下按压了下来。伴随着她诱人的轻吟,一片柔软的温热将我的身体慢慢的包容,她有节率的压榨着我的身体,让我迅速进入高度的兴奋之中。我抱住她的娇躯,将她猛然扳转过来。胡女的十纤指由于我剧烈的动作,猛然掐入了我的肌肤之中,她显然经过床第之术的专门训练,善于调动我的激情,恰到好处的呻吟起来。面对如此的异域尤物,我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感觉,也许是压抑太久的缘故,我所需要的就是发泄和爆发……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格入,胡女轻轻挣脱我的怀抱,起身披上自己衣物,刚刚走了一步,似乎有些疼痛,忍不住的叫了一声。我关切道:“你有没有事?”她回身嫣然一笑,纤长的**从红色披风中显露出来,上面还有些淤青的痕迹,这全都是昨晚我的近乎暴虐的发泄所致。“你是一只野兽……”她娇叱了一声,随即又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你还会不会来?”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她垂下头想了想:“也许会……”这才走出了房门。对我来说这样的夜晚只是一场偶尔的梦境,马上又重新回归于残酷的现实之中,训练的强度开始加大,我们所应对的对手从一个开始变成两个、四个、六个,三鼎集中似乎都不缺乏陪练的奴隶,每天都有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不但有我们一起的俘虏,还有许多不同种族的奴隶。第三个月临近结束的时候,我们同来的二十六人中仅仅剩下了四个,而我和阿东便是幸存者中间的两个。天气开始慢慢的回暖,脚下的冰雪也开始融化,从乌奇泰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出对我们的进步还是相当的满意,已经开始偷偷的计算马上即将到来的高额回报。我的心情却变得越。发沉重起来,离开三鼎集之前肯定还要面临一场最凶险的生死搏杀,我从阿东的表现可以看出,他的刀法决不逊色于我,如果抽到是我们两人对决,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第四十四章【斗士】(上)

    人生往往都是这样,你越是不想让他发生的事情,偏偏就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最后决战的对手恰恰选中了阿东,这就意味着我们中的一个即将死去。东胡的第一场春雨终于降临,阿东和我面对面站在冷雨之中,他纷乱的头发被雨水帖服在额头上,地上到处都是血水,显然在我们之前的那场决斗中已经有人死去,他的鲜血仍然未被雨水完全刷净。二十名武士手持劲弩围绕在训练场的护栏外,只要我们们有任何的异动,他们的弩箭就会毫不犹豫的夺去我们的生命。我和阿东同时抽出了长刀,细丧尽天良萿在刀稀之上掩映出一片凄迷的刀光,刀身的轮廓在视野中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乌奇泰意态休闲的坐在高台之上,他轻轻挥了挥手,宣告这场决斗的开始。阿东的目光骤然迸出无究杀机,长刀呼啸着向我的肩头砍开。我出招在他之后,可是速度却在他之上,霸道无匹的刀气撕开层层雨雾,径直刺向他的口。阿东露出诧异之色,我上来就放弃防守的打法大大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无奈之中他只好刀势一收,以刀背格开我全力施为的一刀。双刀相交之处,雨水如爆炸般向四周去。我险中求胜的一刀,迅速将我所面临的局面由被动转为主动。从平时的对决中我已经知道,阿东的力量稍强于我,我必须占据主动,以冲击和速度弥补自身力量的不足。我忽然想起之所以落入今日地窘境。真正的原因还在自己身上,我虽然可以看透政局的发展,寻找敌人的弱势,却始终没有抓住机遇,发展自己的力量,恰恰像我和阿东之间的决斗,发现了对方的弱点,我必须以已之长攻彼之短,在和对方的交锋之中处处把握主动。如果只想静待最佳时机的来临,只会错失一次一次地良机。在秦都之时,我始终摇摆在晶后和白晷两股政治力量之间。试图在夹缝中找出最有利于我发展的机会,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机会无处不在,真正地良机是靠自己把握并发展出来的。我从心底发出一声嘶吼,青铜刀身在雨中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冷的杀气从我的身上弥散开来。阿东的瞳孔骤然收缩,我敏锐的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慌张。长刀呼啸着向他的头顶骤然劈落,阿东完全被我不可一世的威势所震慑,迅速必为双手握刀,平平向上架去。一刀刚刚砍落。我第二刀又已经跟上,高速重复着同一个劈砍地动作。阿东在我的逼近下不得不连连后退。最终靠在了围栏之上。我劈砍到中途地刀势突然一变,刀身弧形向下反削,从阿东地左下腹斜行向右肩削去。阿东的眼光顿时失却了神采,我仿佛看到他的魂魄脱离了他的身体。刀锋已然撕裂了他地皮袍。凌厉的刀气先行划破了他身体的皮肤,一连串身珠随着刀气的走向慢慢的飘飞出来,随即在空中弥散成嫣戏色的血雾。一杆长矛呼啸着破空飞来,在我的刀锋刚刚切入阿东的皮肤之前重重撞在长刀之上,刀身在剧烈的冲撞下微微旋转了起来,就是这微妙的旋转让阿东躲过了死劫。刀身被长矛顶成了弧形,随即又依靠自身良好的韧反弹了回来,躲过刀锋我阿东,却没有躲过刀身的撞击,身体向后高速飞出,重重撞在护栏之上,足腕细的护栏被他从中撞断。“住手!身后传来乌奇泰大声的呼喊。刀锋凝滞在距离阿东不到一寸的地方,雨水沿着长刀江集到刀尖之上,一滴一滴的流水在阿东的脸上,他昆昆闭上双目,十指深深的抠入了湿润的泥土之中。乌奇泰缓缓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刚才就就是他投出的长矛将阿东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来到我的身边,乌奇泰抓住我的手臂,将长刀从我的手中接了过来。此时阿东的中从重新起伏,我听到他沉重而急促的呼吸之声。“你们两个都留下!”乌奇泰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里。我向地上的阿东伸出手掌,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向他示好,阿东的眼中产供销着不能置信的眼神,许久才伸出手来和我相握,在我的帮助下从泥水中爬了起来。能够走出这座小镇就真正成为乌奇泰手下的斗士,也意味着我和阿东之间再也不存在生死的较量。我们并肩站在雨水之中财时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大喊,这是极度压抑下的发泄,更是对未来自由的疯狂召唤。水很热,将我的皮肤烫得发红,我静静躺在浴池之中,自从来到这座小镇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能够全身心的放松。乌奇泰无疑是一个合格的老板,他知道什么时候最应该手下的斗士适度的放松。身后响起轻柔而有节律的脚步声,熟悉的香气已经率先传入我的鼻息之中,这三个月的训练让我变得异常敏锐,不用看就知道,来得一定就是上次潜入我房中的那名胡女。她的纤手轻轻按压在我的肩头,我的肌本能的紧张了起来,她娇笑一声:“放松,野兽……”柔软的纤手恰到好处的按摩着我的肌肤,我惬意的将头后仰,枕在她充满弹的软玉之上。她轻声赞叹道:“很少有斗士拥有你这么文雅的外表。”我露聘丝微笑,捉住她的双臂,将她拉得弯下腰来,嘴唇捉住左侧的那点嫣红。用力的吮入口中。她发出一声快意的尖叫,柔滑的娇躯顺着我的身体滑入了水中,金色的长发如雏菊般在水中绽放开来,托起海棠般娇艳的俏脸,的确是撩人心动。我捉住她的张手,将她一点点拉到身边,将她的娇躯围护在我的怀中。胡女嫣然一笑,手指轻轻托起我的下颌,指尖沿着我的喉头滑向口,慢慢沉入水下,我下意识地靠近了池壁。她咬住下唇,整个人潜入水中。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爽从身下传来,我摊开双臂闭上双目,尽情享受着她带给我的阵阵欢愉……胡女服侍我剃去胡须,为我梳理好发髻,换上崭新的内衣和皮甲,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一股。她湛蓝色的双目痴痴的看着我,忽然抱紧我,在我的嘴唇上重重吻了下去,温软滑润的香舌拼命在我的口唇中纠缠着,许久方才松开了我。她幽然道:“你和别人不同。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托起她的俏脸,我们只是风雨之中的两朵浮萍。偶尔聚集在一起寻求相互慰藉。转瞬又要各分东西,命运并不由自己所掌控,名字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吗?她摇了摇头,似乎明白了我目光中的含义。笑容中流露出一丝苦涩:“你不会再回到这里,更不会记得我……”人慢慢放盯了她,胡女轻声道:“从这里走出过无数的勇士,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罪恶……”不用她说我已经知道了那些人的结局。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一轮清月弯弯的挂在天空之上,这里地月光和中原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可是却当给我难以描摹的凄清与寂寞。乌奇泰负手站在我的门前,双手撑住凭栏静静眺望着小镇,我缓缓来到仓皇身边,他忽然叫住我:“过来,我有话问你。”我来到他的身边,斜依在凭栏之上,目光和乌奇泰对望着。乌奇泰上下打量着我,忽然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我是你的主人,你居然并不怕我?”“你给我生命,我带给你金钱,我为什么要怕你?”乌奇泰欣赏的点了点头,低声道:“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和其他的奴隶完全不同,你的眼睛里充满了野心和**。”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乌奇泰正色道:“我平生阅人无数,决不会看走眼!”他的目光投向天空:“你决不是普通的秦国战俘,我敢断定你的血统要比他们高贵的多,这就是我没有为你打上烙印的真正原因。”我的目光从不屑变成了欣赏,没想到这个残酷无情的老板居然有识人之能。乌奇泰蓦然转过身来,目光炯炯有神的盯住我道:“我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过身和他并肩而立。“你想要自由,你比任何人都更加渴望自由!”乌奇泰一语道破我的内心所想。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可是我现在只是你手下的奴隶,一名生命无法自由支配的斗士!”乌奇泰大声笑了起来:“我曾经和你一样。”他拉开长袍,露出膛上触目惊心的条条伤疤。我诧异的看着他。乌奇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过去也是一名奴隶,你所看到的乌奇泰,是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重攀爬到今天的位置,重新夺回了自己的自由。”他顿了顿又道:“我可以,你一样可以做到!”“明日我们就会前往‘黑沙城’,你将会面对整个胡国第一流决斗士的挑战。”他意味深长的盯住我:“想获得自由,便为我夺取这次大赛的冠军,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乌奇泰之所以告诉我这些,意在挑起我的全部斗志和希望,即便是我获得了这次决斗比赛我冠军,他也未必会给我自由,没有任何一个商人愿意轻易放过可以为他带来滚滚财源的财富,他必须保证不被我们中途逃脱。阿东笑着:“知道乌奇泰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保住我的命吗?”我摇了摇头。阿东道:“在我们之前比武的那两个人一个当场死亡,一个受了重伤,乌奇泰把他拖去喂了恶犬。”他感叹道:“说起来我真的应该感谢他们……”我淡然道:“也许乌奇泰早就看出你我的实力远在其他人之上,事先就没有想留给其他人活路。”阿东摇了摇头,正想说话的时候,却听到车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阿东……阿东……”我们同时通过窗口向外望去,却见一名胡女拼命的后面追赶而来,我并没见过这名胡女,不过从她呼喊阿东的名字来看,应该是乌奇泰派给阿东侍寝的女奴。阿东霍然起身,双手抓住铁棂大声道:“乌玲……”虎目顷刻间变得通戏,显然对那女子已经情深种。那胡女在车后拼命追赶着,眼看就要到达了大门处,突然从身后的角楼之上出一支羽箭,羽箭‘嗖!’地穿了她的娇躯,镞尖从口透出。那胡女美目突然睁大,纤手竭力的伸向前方,娇躯在风中缓缓倒下。阿东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嘶吼:“乌玲……”他不顾一切的摇晃着铁棂,额头重重的冲撞着车厢。乌奇泰冷酷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女人只是我提供给你放松的工具,决不可以对她发生感情!”“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杀死你!”阿东嘶声怒吼着。乌奇泰哈哈大笑,他冷酷的面孔凑到铁窗之上:“我所需要的就是这种仇恨,我的感情中只需要仇恨,亲情、友情、爱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把你所有的愤怒发泄到对手的身上!”阿东大吼一声额头撞在铁棂之上,鲜血沿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了下来。随即他和身躯慢慢的瘫软到了地上,虎目之中满是泪水,喃喃道:“我……害死了……她……”我静静的看着他,乌玲的确死在他的手中,我们现在的处境本不配拥有感情,如果我陷入像他这样的境地,结局恐怕会一样凄惨。车夫用力的摔了一个响鞭,马车飞速行进了起来,带着我们的仇恨,带着我们的悲伤向未知的城市进发……‘黑沙城’位于窠尔沁草原的西北,整个城池位于凯拉尔山北麓深谷之中,外有峭壁千丈,雪峰回环,入口处是条漆黑险隘的山峡缝隙,蛇径羊肠,中通一线,迂回三十余里,方入正路。谷口又是危崖对峙,排空人云,路更险峻,真有‘一夫当关,万人莫入之势’。再进十余里,路转峰回,忽然柳暗花明,山清水秀,始达境内。当地乃是半山凹中大片盆地高原,四处群山环绕,宛若城堡,外来的风沙寒潮,全被山和森林挡住。地既广大,水源又多,遍地奇花异草,嘉木森林,气候和暖,四时皆春。

    第四十四章【斗士】(下)

    城池依山而建,城内道路广场全靠凿山而成,从外到内依次共有五道城墙,随着山势节节升高,城墙用开山剩下的巨岩堆砌而成,厚度达十丈以上。黑水河环绕城池缓缓流过,为黑沙城又增添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潮海干燥的冷风经过河水的洗涤也变得湿润而柔和。进入‘黑沙城’乌奇泰放松了对我们的看守,我们从车上下来跟随在他们的马后。阿东仍旧沉浸于悲痛之中,他望向乌奇泰的眼光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这种杀意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身上出现。看到这座气势宏伟的城池,我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乌奇泰在马上微笑道:“这座城池乃是昔日名匠鬼斧所建。至今已经有三百多年了,谁能够占领这座城池就等于占领了窠尔沁草原地西部。”他挥鞭指向城墙下的滚滚河水:“你看没看到黑水河的两岸?”我向下望去,却见岸边的沙石全部呈现出褐黑色。乌奇泰道:“这些沙石上面从来没有任何的植物可以生长,可是它们却是制造兵器地绝好材料!”我听得悠然神往,难怪东胡人可以迅速的崛起。街道的道路围绕城池盘旋而上。路人经过的时候,无不侧目,乌奇泰在黑沙城中相当的有名,这和他手下斗士多年来良好地成绩有关。东胡人生好斗,崇尚勇猛。顽强的勇士,这从东胡国民无论贵贱都喜欢血腥残忍的决斗比赛便可见一斑。“斗士虽然是奴隶,他们一样受到人民的尊敬,一个成功的斗士获得的尊敬你本无法想像。”乌奇泰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下榻的地方位于决斗场附近地乌氏行馆,这里也是乌奇泰在黑沙城中唯一的产业,也像他的其他财产那样打着明显地乌氏印记。院墙高大,守卫森严。与其说是行馆还如说更像是一座监狱。我和阿东是新加入行馆地两名斗士,这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二十六名出色的斗士,负责打理行馆的是乌奇泰最亲近的助手察哈台。包括我们在内地二十八名斗士,是乌奇泰从各族中心挑选的奴隶。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强手,这些人也是乌奇泰最大的财富。乌奇泰对察哈台表现出足够的信任,几乎将行馆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他打理。察哈台将我们二十八名斗士,每四人编成一组。居住在一个单独的院落,每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行馆守卫之森严比起‘三鼎镇’又过之而无不及。察哈台为了防止我们之间发生械斗或者逃走的事情,让手下武十缩短了足镣的长度,只有在每斓睦醒盗分胁鸥栉颐嵌淌奔涞淖杂伞?BR和我同一小院的另外两人,一名是身材高大的突厥人狼刺,还有一名是东胡人突藉,我们四人是今年第一次被招募来的斗士。突藉因为是本地人的缘故,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的了解。我们的饮食相当丰盛,察哈台让厨师专门为我们制定了合理的食谱,每天晚间的时间还会给我们少量的马酒。对我们来说,晚上饮酒的时间是一天中最为放松的时光。阿东独自依靠在白杨树上,树枝的梢头已经开始吐绿,可是阿东的悲伤却仍未褪去。我和突藉、狼刺围坐在院内在石桌旁。突藉道:“我去喊他达来。”我摇了摇头,阿东需要的是相对冷静的空间,他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能够舔平。狼刺将皮囊中的马酒小心的分成三份,深深的嗅了一口酒香,然后张开大嘴凑近酒碗的边缘中,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了一下,犷的脸上露出无比陶醉的表情。我和突藉被他的神态逗得笑了起来。狼刺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他解释道:“我不敢多喝,这碗酒还不够我一口呢。”突藉笑道:“如果我们顺利入围决赛,就能够酣畅淋漓的喝上一场了。”狼刺不解的问道:“二十八名斗士为什么只有我们四个参加预赛呢?”突藉道:“因为我们是第一次参决决斗,以往并没有任何的战绩,必须要经过两场淘汰赛,才能够晋级决赛圈。”狼刺又舔了一口酒水,终于忍不住喝下了半口,惬意的咂了咂嘴。我向突藉道:“为什么要参加两场淘汰赛呢?”突藉道:“每年参加决斗的人数虽多,可是真正有实力杀入决赛的只有四家,皇室完颜家族,相国耶律赤眉,富商赫连家族,还有就是我们的主人乌奇泰……”他压低声音道:“这四大家族每年都有特权选派出四名新手参加预赛,除了四大家族选派的十六人外,还有其他人选派地十六人。共计三十二人划分成四组进行淘汰赛,最终胜出的八人才有机会晋级决赛。”狼刺忍不住道:“那样岂不是日程会拖得很长?”突藉笑道:“一天便可结束,后天晚上活下来的八个人更是新晋决赛的人选。”我又道:“可是乌奇泰手下共有二十八人参加比赛,难道除了我们以外的二十四人全部晋级比赛不成?”突藉摇了摇头道:“那二十四人中只有两人直接晋级决赛,剩下的二十二人。是参加集体决斗地斗士。”“什么?”我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二十二人的集体角斗我还是闻所未闻。突藉道:“这是胡人最为传统的决斗场面,集体决斗按常规会在最终决战以前举行,多支队伍捉对厮杀,场面惨烈到了极点。”负责警戒的武士大声叱道:“快点吃饭。不要在那里嘀嘀咕咕。”我们慌忙停住交谈垂下头去。淘汰赛在黑沙城东侧地天瀑决斗场举行,这里三面环山,背临瀑布,虽说已经如春,山顶的坚冰长年不化,来自上温泉的水流在层层叠叠的玄冰内冲出一道深深的冰床,水包裹在玄冰之中。沿着冰床飞泻而下,阳光投过冰层散出瑰丽迷离的七彩眼色,瀑布在玄冰中穿行到中途的时候。冰雪完全融化。水流奔腾咆哮着冲出冰壳,形成一道冰瀑共存地美丽奇观。瀑布下长年冲刷下,下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潭,如此美景就算在中原也不多见。却偏偏被人用来作为残酷搏杀的场所,让人心中不禁暗生感叹。狼刺双手抓住马车地铁棂大声唱起突厥地民歌,声音犷豪放,却隐含着无尽凄凉。今日便是我们的决战之日,从现在的十天里我们要为着自己的生命和自由殊死搏杀。阿东倦曲在马车地一角,这些日子他消瘦了许多,骨骼的轮廓越发的分明,在突藉和狼刺眼中阿东无疑会成为率先被杀死的斗士。我却不那么认为,因为我能够看到阿东眼眸深处隐藏的仇恨,一个拥有仇恨的人决不会轻易的选择死亡。天瀑斗场原来是东胡的国家斗场,可是自从三年前在黑沙城中心兴建了狮心斗场以后,这里便没落了下去,逐渐沦为淘汰赛和民间比赛的场所,来这里观看的大都是黑沙城的普通百姓,当然遇到重大赛事,偶尔也会有王室贵胄来这里观看,不过更多的是他们手下的探子,提前从淘汰赛中发现有潜力的新人,预测比赛的未来走向,在斗场开始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我们被带到斗场的休息室中,这是一个类似于监牢的房间,透过墙壁的铁栅栏可以看到斗场内的情形,察哈台让按摩师为我们做着比赛前的准备。乌奇泰带着抽签的结果走了回来,两名武士率先为阿东打开了镣铐,原来第一个上场比赛的竟然是阿东。阿东默默的穿上铠甲,带上皮质面罩,拿起他的武器,向门外走去。“阿东!”我在身后喊住他。他的身形顿了顿。“忘掉恐惧,忘掉过去的一切!”我大声的嘱咐他。阿东漠然走出了门外。突藉和狼刺同时冲向了窗口,我默默的坐在长椅上,放松着自己身体的肌,按照无间玄功的口诀,将气流缓缓行遍全身,我的呼吸平稳而悠长。察哈台斜依在我对面的墙壁上,眼中露出欣赏的眼光。斗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惨呼和咆哮在斗场中不停回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藉和狼刺同时欢呼了起来,我的唇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阿东胜利了。阿东的脚步节奏和走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口的皮甲被利刃砍开,露出膛上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仍然没有凝结,沿着皮甲一滴滴的流淌在地上。走过乌奇泰身边的时候,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握刀的手臂肌虬结而起。乌奇泰冷冷笑道:“你没有足够的能力杀死我!”押解阿东的两名武士同时用弩箭指向他的要害,生恐阿东突然发起攻击。阿东的肌慢慢松弛了下支,长刀‘当!’地一声落在地上,守在一旁的武士慌忙为他带上脚镣。乌奇泰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狂笑,然后用大的手指指向我道:“冰豹!轮到你出场了!”冰豹是他给我的名字,在所有的斗士中只有我的绰号是他亲自起得,足见他对我的重视。我有条不紊的穿好皮甲,为到我的身边道:“你们从淘汰赛中杀出没有任何的问题。”我戴上皮质面置,目光通过孔洞盯住察哈台的双目。“我调查过所有斗士的实力,他们远远不是你们的对手。”察哈台停顿一下又说道“阿东所在的这一组最为强劲,你们几个要注意掩饰自己的实力,不要让人从开始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你们身上,否则你们很难走得更远。”我抽出长刀一步一步向场内走去。正午的阳光将我的身体投影在地上,脚下是质地柔软的黑土,小草已经吐出星星点点的绿意,微风轻送,一股混合泥土和青草的香气真入肺腑,让我的神为之一振。裸露在皮皿外的双臂在运动中呈现出健美的轮廓,可以容纳万人的天瀑斗声霍然发出一声潮水般的喝彩声。我前跨一步,在土地上留下一个坚实的脚印,全身的肌在瞬间已经调节到最佳的状态,我的对手是一名身材稍稍肥胖的斗士,他手持铁锤呼号着向我冲来。我的脚步开始逐渐加速,在接近他的身体以前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然后我猛然腾空而起,对手的铁锤从我的脚下舞过,巨大的惯让他的整个身体向一旁旋转了过去,我冷笑着刺出了长刀,刀锋从他的右肩斜行入,我敏锐的觉察到刀身传来心跳的搏动,长刀又向前先进一寸,然后迅速从他的身体抽了出来,在一片哗然声中,对手的身躯摇晃着倒了下去,鲜血从伤口之中涌泉般喷了出来。在场观点的察哈台露出一丝不安,我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做,我非但不会掩饰自己的实力,反面要在所有人心中树立起自己战无不胜的形象,我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在所有对手开始重视我的时候,我的机会就会来临。

    第四十五章【准则】(上)

    另外两名对手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他们早已被我表现出的气魄完全震慑,彼此的出手变得缓慢而犹豫,无论谁最终获胜都将成为我刀下的亡魂。终于一名斗士的长矛率先刺入了对手的小腹,而对手弯刀也砍在了他的口,我一步一步向两人走去,整个天瀑斗场内变得鸦雀无声,每人都在关注着我的下一步举动。两人突然发出一声大吼,同时向我攻击而来。我的身体迅速前部,左手抓住长矛,用力牵拉将那名斗士拖倒在地上,长刀架住另一名对手的弯刀,右膝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之上,在他屈下身体的刹那,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不等刀上的鲜血完全滴落,刀锋反手入那名持矛斗士的后心,我从喉头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咆哮。天瀑斗场上有一个清亮的童音率先大喊了起来:“冰豹!冰豹!”然后所有人都跟他一起大喊了起来。我抽出长刀,将长刀深深入黑土之中,转身向场外走去,回到休息室中,场外仍然在有节奏的呼喊着我的名字,我以自己超人的强势征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乌奇泰深邃的眼眸冷冷盯住我,我的表现已经打乱了他预先的部署。“为什么?”乌奇泰低声问,他甚至顾不上去关心其余斗士的比赛。我扯下皮质面具,唇角露出一丝冷酷而充满自信的笑容:“我会为你搏取你需要的一切,你要给我自由!”乌奇泰呵呵冷笑了起来:“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现在没有,马上就会有!”乌奇泰脸上的肌抽搐了一下,他久久凝视着我的眼眸:“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像宰杀一只羔羊一样杀掉你?”我点了点头。回敬道:“宰杀一只羔羊你损失的仅仅是一头羊。而我对你来说意味着巨额地财富。”乌奇泰地内心被我击中了,他居然流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你果然和别的奴隶不同,居然会利用一切的机会给我施压。”我淡然道:“我在压力中谋取自由,你在压力中谋求利益。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乌奇泰重重点了点头:“夺到冠军,我给你自由!”身后地察哈台目光变得发亮,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乌奇泰和一个奴隶在讨价还价。这次的淘汰赛我们一方取得了骄人的战绩,四名参赛斗士全部杀入决赛,一方面因为其余三大家庭将重点放在决赛,并没有招募太多的新人,另一方面也证明乌奇泰今年雄厚的实力。我的名字开始为黑沙城的百姓所熟知,乌奇泰自然不会暴露我来自何方,我的样貌、种族、甚至生活喜欢都已经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决赛和淘汰赛完全不同,加上原来自动晋级决赛的两名斗士。乌奇泰共计有六人进入决赛,完颜家族身为皇室。气派自然不同。派出了十名斗士地团体,耶律赤眉也毫不逊色,他派出的九人队伍,里面包括去年比赛地冠军人物。人称暴龙地虬塔。富商赫连家族派出的斗士也达到九人之多,相比较而言,乌奇泰的六人队伍是势力最单薄的一支。除却这四股力量以外还有三十名来自其他家族地斗士,都将汇聚在狮心斗场进行最后的搏杀。察哈台为我们每人制订出一份针对的训练计划,他事先已经调查清楚所有斗士的身体特征和习惯动作,显然乌奇泰对这次比赛重视非常,通过突藉的口中我们知道,乌奇泰手下的斗士已经整整六年泉涌有进入大赛的三甲之列。自从淘汰赛以后,察哈台对我明显客气了许多,我凭直觉感到,他开始把我当成同等地位的人看待,决没有把我继续当成奴隶。决赛之前的夜晚,我们用完晚餐,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察哈台来到我的房间,他为我带来了一套全新打造的铠甲,通体用兽皮缝制,关键的部位饰以硬度极高的钢,穿上之后,行动自如。察哈台笑道:“希望你能够穿着这套铠甲一直杀入决赛。”我淡然一笑,将铠甲脱下,察哈台又递给我一张黄金打造的面具:“决赛不同于你之前参加的淘汰赛,对手的强大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我对此早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试了试面具,又将它放在桌上:“杀入决赛就意味着我要连过五关。”察哈台点了点头:“主人很看好你。”我笑了起来,向察哈台道:“他会信守承诺给我自由吗?”察哈台耐人寻味的回答道:“如果你能给主人带来丰厚的回报,我想他会给你自由。”我敏锐的捕捉到他目光的一丝疑虑,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乌奇泰会轻易放过一个能够带来高额利益的奴隶。我感叹道:“对奴隶来说,也许死去才能真真正正的获得自由。”察哈台身躯一震,目光中流露出不能置信的光芒,许久方道:“你在大秦究竟是何身份?”我沉默许久方才回答道:“我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你的面前只是一个名叫冰豹的奴隶。”刀锋刺入别人的身体时,我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兴奋和狂热,我变得越来越冷静,对手丧失的是生命,而我所丢失去的是心中仅存的同情和善良,当我取得第三场胜利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我进入决赛。冰豹的名字已经传遍了黑沙城的大街小巷,在众人的口中,我正在向一个传奇慢慢靠拢。突藉和狼刺全都止步于四强之外,比起另外两名和我们一起进入决赛的斗士。他们无疑是幸运地。突籍被刺中了小腹,肠腔虽然贯通,可是因为抢救及时,他并没有生命之危。狼刺地左眼被剑锋刺中。这让他的面孔显得愈发狰狞。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阿东竟然也杀入了八强之列,他的伤势似乎比突藉和狼刺更为严重,可是他硬生生挺了过来,一次次击倒对手,一次比一次更加快捷,一次比一次更加残忍,他的决斗更像是一种宣泄。我终于领悟到乌奇泰杀死那名胡女地真意,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角阿东,仇恨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将潜力上升到最高境界。我需要到是自由,而阿东需要的是复仇。阿东变得越来越沉默。和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他的生命和活力随着胡女逝去的刹那已经完全消失。他左的肋骨断了两。右腿上的枪伤深及筋骨。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换作别人应该早就已经倒下,而他却仍然坚强的站在那里,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地痛苦。他的下一个对手就是人称暴龙地虬塔。这样地赛程让乌奇泰欣喜若狂,无论比赛结果如何,阿东一定可以极大的损耗虬塔的体力,等到我再和虬塔交手地时候,胜算自然要大上许多。马车缓缓驶入狮心斗场的大门,道路两旁的百姓发出阵阵的欢呼,他们多数都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拉下黄金面罩,一直没有说话的阿东忽然开口说:“对不起……”我微微一怔,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也许你能够获胜……”阿东声音低沉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情况,我绝对撑过不了这一关,如果你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把我的尸体和乌玲葬在一起。”我的内心生出无法描摹的感触。走下马车,疯狂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他们试图冲过护卫向我们靠近,负责维持秩序的卫兵将人群推开,我和阿东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入了场内。一名衣饰华美的东胡孩童灵巧的从护卫的缝隙溜入通道之上,他径自向我跑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因为兴奋而变得异常明亮:“冰豹叔叔!我可以你的头盔吗?”在他的心目中,我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这时两名武士走了过来,抓住那孩童的两臂暴的向人群外拖了出去。“住人!”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却见一们英姿飒爽的异域美女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她身穿棕色皮装,身材颀长,红色长发变成无数发辫披在曲线柔美的肩头,肌肤是东胡人特有的洁白,细腻却如同江南水乡女子,明澈的美目荡漾着醉人的湛蓝色,仿佛清澈的湖水。嘴形饱满而优美,唇角微微上扬,暗示着她的个很强,很难被人驾驭和驯服。她的眼神冷酷而理智,这还是我第一次从除了晶后以外的女身上见到。当我将目光转向她身后的少女时,呼吸顿时停顿了,那少女眉目如画,脸上荡漾着温柔的笑靥,不是全慧乔还有哪个?虽然明明知道她不会认出我,可是我仍然下意识的垂下头去。那了两名护卫慌忙向那美女行礼道:“云娜将军!”我心中微微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位美女竟然是东胡四猛将之一的完颜云娜。乌奇泰也慌忙上前致歉,完颜云娜摆了摆手道:“算了!以后让你的这帮手下武士对待小孩子客气一点。”她牵住她孩童手臂轻声叱道:“翼虎,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那叫翼虎的孩童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我是来看冰豹叔叔的。”他向我大声道:“冰豹叔叔,我可以一你的头盔吗?”我躬下身去,翼虎用小手抚了一下我的头盔,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我好像看看你的样子!”翼虎的小手着我冰冷的黄金面具,小家伙多少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完颜云娜叱道:“翼虎!不得无礼!”我从颈下摘下一枚徽章,这是杀入决赛后获得的奖赏,我为翼虎戴在襟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站起身来。全慧乔来到翼虎的身边,牵住他的小手,美目和我锐利的目光相遇,她不由得呆了一呆,翼虎大声道:“冰豹叔叔,你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对手!”我点了点头头,挺起膛,龙行虎步的向入口处走去。我万万没有想到阿东会选择放弃比赛,虬塔因此而得以顺利的晋级决赛,我终于明白他那番话的真正含义,他早已经算准自己这么做一定会死在乌奇泰的手中,他放弃比赛等于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对手的实力,虬塔对付我会有更大的胜算,这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得分机会,报复乌奇泰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尝到失败的滋味,而我也带成为他报复的目标之一。乌奇泰的一双虎目被怒火完全烧成了红色,阿东在场中的一片嘘声中,刚刚走回休息室,他便一拳击打在阿东的左肋,阿东的身体被打得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肋骨显然戳破了他的肺叶,阿东开始剧烈的咳嗽,口鼻中喷出粉红色的血沫。他开怀的笑着:“你无法主宰我,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乌奇泰怒吼一声,抬脚向他的口踏去。察哈台慌忙阻止住他:“主人,他现在一心求死,你杀了他反倒遂了他的心愿。”乌奇泰竭力抑制自己的愤怒,转身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墙壁上,云石砌成的墙壁被他击出一个深深的拳印,烟尘和碎屑弥散在空气之中。阿东的放弃让本来对我们有利的形势突然逆转,我的肩头所背负的压力陡然加大。乌奇泰来到我的身边,双手抓住我的肩头道:“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帮我赢得冠军,我会给你自由!”我用力扎紧了腰间的皮带,目光中迸出足以摧垮一切的自信。乌奇泰重重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你一定能够做到!”我的对手是来自完颜皇族的巨岩,他的身高体重都远在我之上,傲然站立于斗场的正中,一柄长约六尺的大剑在他面前的土地上。他脸上带着一张猛虎面具,满头焦黄的乱发随风飘扬,从我走入场内开始,他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我。我的左手扣住护盾,右手将刀尖松弛的垂向地上。我已经判断出巨岩的力量肯定远在我之上,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步法和速度来周旋。巨岩张开双臂发出一声震彻全场的大吼,观众的情绪迅速被他的吼声点燃。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斗场的贵宾席,完颜云娜和全慧乔坐在那里,两女的目光都关注在我的身上,翼虎趴在看台上,拼命向我挥舞着手臂。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随着一声铃响,我全身的神经骤然在瞬间绷紧,视野中只剩下巨岩一人的存在。他一把从土中抽出大剑,虎吼着向我冲来,我转身向斗场的边圈跑去,斗场中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开局,他们期待的激烈拼杀并没有出现。我此举意在消耗巨岩的体力,巨岩虽然身高腿长,可是步幅的频率太慢,始终落后我一段距离,他愤怒到了极点,嘴中发出哇哇的大喊。场中已经有人开始起哄,我采用的策略在他们的眼中无异于是一种退缩。确信巨岩已经拼尽全力奔跑,我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体一个斜向的侧拐,就势转过身来,而巨岩出于惯仍旧向前方冲去。我手中长刀向着巨岩的左侧肋间刺去,力求一击毙敌。

    第四十五章【准则】(下)

    巨岩危急之中却表现得异常冷静。他以左臂的护盾遮住要害。我在最短的时间改变了刀势,刀锋斜行向上,刀尖刺入了他的上臂。巨岩竟是毫无知觉,右手大剑向我拦腰扫来。我只好抽出找刀,向后退去。大剑卷起一阵狂飙,巨岩被我刺中的臂膀,流出一缕鲜血,他大剑落空,我瞅准机会又是一刀刺向他的心口。巨岩回防的速度缓慢,我这一刀成功穿破皮甲,刺入了他的肌,前进半寸再也无法深入分毫,却是他用左手抓住了也身。硬生生将长刀反折了过来,鲜血沿着刀锋汩汩流出。他竟似没有感到任何地疼痛。长刀终天禁受不住强大的压力,‘当!’地一声从中折成两段,右手举起大剑向我的脖颈刺落。我又向后退了数步,躲开他志在必得的一剑。再看手中的长刀仅仅剩下尺许长度的断刃。巨岩发出一声得意的狂笑,他猛然前跨一步,我清晰的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大剑以万钧之势向我的头顶砍落。我地身体向左移动,以护盾避过剑锋和剑身侧面相逢,庞大无匹的距离传到了我地身上,我地身体不由控制的向后飞出,摔倒在三丈多远的土地之上,巨岩的力量之大远远超出我地想像。巨岩向着我加速奔跑起来,他想要抢在我爬起以前,彻底断送我的生命。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用手中的断刃接下了巨岩全力挥出的一剑,我的身体又向后飞了出去,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我借着巨岩的力道顺势而为。我稳稳的落在护栏的边缘,握刀的手臂近乎痉挛的抖动了一下,虎口已经被震开,鲜血流了出来。巨岩马上认识到我已经被他逼到了角落,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将手中已经被震裂的护盾向他掷去,却被他轻易就挡在一边。我的脊背靠在围栏在立柱上,目光死死盯住巨岩的脚步。巨岩一个明显的停顿,然后迅速向我冲了过来,我几乎在同时俯身向他冲去,他的目标是我的头颅,而我的目标是他的下盘。我迎击的方式完全出乎巨岩的意料之外,他发觉自己横向挥砍的大剑已经失去了目标,慌忙改变招式向下刺落。我的身体几乎平贴着地面,在和巨岩身影完全重合的时候,手臂果断有力的向上刺去,半截断刃穿越巨岩的皮甲刺入了他的下。巨岩发出一声凄惨的嗥叫,大剑深深没入地面依靠着它的支持,庞大的身躯才没有立刻倒下,他颤抖着将那半截断刃拔出,我趁着这难得的时机,一拳狠狠的捣在他的软肋之上。巨岩在遭受如此重创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倒下,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他的双臂宛如铁箍一般将我勒紧,我肺部的空气几乎都要被他压榨殆尽。我的头颅拼命后仰,然后狠撞在他的鼻梁上,巨岩负痛,这才放脱了手臂,我挣扎着从他的双臂中逃脱了出来。由于大量的失血,巨岩的行动变得越发的迟缓和笨拙,我的体力也在急剧的下降,明明看来可以一招制敌的机会,却总是把握不住。巨岩拿起大剑重新将我迫入角落,身后的护栏在我们的搏杀中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阳光将我和巨岩的身影重合在一丐,巨岩双手高举大剑,他算定我已经无路可退,这一剑要将我劈成两段。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抢在他出剑以前死死抱住了他的腰部,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巨岩的大剑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他用肘部疯狂的击打着我的脊背,周身的骨骼仿佛要被他击碎,难忍的疼痛竟激发出我内的所有潜力。我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狂吼,巨岩偌大的身躯竟然被我整个抱了起来,我的身体一个仰翻,用类似蒙古摔跤的姿势将巨岩的身体向后反背了过去。大剑从巨岩地手中脱落,冰冷地剑锋贴着我的腮边入地上。巨岩的身体被折断立柱的尖端从中入,猛虎面具随风飘落在地上。露出他早已血模糊地面孔。我挣扎着爬了起来。从地上拔起大剑。“杀死他!”“杀死他!”整个斗场上传来海啸般激动的呼喊声,我从人群找到了慧乔,她似乎不忍看到眼前血腥的场面,紧紧闭上了双目。完颜云娜的美目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翼虎涨红着小脸拼命向我叫喊着。我抓住巨岩焦黄的乱发,反生一剑切去了他的头颅,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愉快的解脱。整个斗场上一片欢腾,我的名字有节奏地在斗场上回荡。三天之后便是决赛之日,乌奇泰的情绪却变得越发地低落,我隐约觉得他一定有难以言明地心事。和巨岩的这场决斗极大的损耗了我的体力,而决赛中地对手暴龙虬塔却因为阿东的弃权得到了充分的调息,也许乌奇泰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决战前夜。乌奇泰和察哈台让人将酒菜端到了我的房内,主人主动陪奴隶喝酒。这无疑是一件极其新鲜的事情。乌奇泰用银刀割下羊腿递到我的手中。察哈台为我斟满酒水。“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乌奇泰关切的问道。我淡然一笑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察哈台一反往日的健谈,显得拘谨了许多。乌奇泰端起酒碗道:“祝你明日能够重获自由,干!”我端起酒碗正要饮下,可是留意到察哈台目光闪烁。似有隐衷,心中微微一动,缓缓将酒碗凑到嘴边,却只沾湿了嘴唇,冷不防乌奇泰一把将我的酒碗拍落在地上:“不要喝!”我愕然望向乌奇泰。乌奇泰紧攥双拳,长长叹了一口气,身后察哈台露出无比欣慰的神情。乌奇泰站起身来,在房间中反复踱了几步,声音低沉道:“耶律丞相找过我……”从他复杂难言的眼神,我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乌奇泰猛然扯开房门,带着春寒的夜风吹入房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三十年前,有一位奴隶也曾经像你一样杀入了决赛,可是就在他充满信心的要赢取冠军的时候,主人却让他放弃了比赛,为了自由他最终屈从了……”他显然说得就是自己。乌奇泰霍然转过身来,侧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遍布伤疤的膛,他双目湿润道:“这一道道曾经记裁我荣耀的伤疤从此便成为我终生背负的耻辱。”他双目中流露出无比痛苦的神情:“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自由虽然可贵,却不可以牺牲尊严来换取!”他盯住我道:“耶委赤眉为这次的决斗掷下重金,他不想有任何的闪失。”我点了点头道:“所以你们就想出在酒中下毒的主意?”始终没有开口的察哈台说道:“此事和主人无关,都是我的主意,再说那酒中原非毒药,只是让人四肢酸软的松骨散。”我冷笑道:“松骨散和毒药又有什么分别,同样都是夺去我的命,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察哈台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其实他一心为了乌奇泰着想,这件事倒也怪不得他。察哈台不无忧虑道:“如果我们赢了这场决斗,恐怕耶律赤眉不会善罢甘休。”乌奇泰转向我大声问道:“你怕呢?”我摇了摇头,局势发展到眼前的地步就算怕又有何用?乌奇泰哈哈大笑道:“好汉子!比我当年要勇敢的多。”他从怀中拿出一纸契约道:“这是从秃颜手中买下你的证明,只要你取得明日的胜利,我就会给你自由。”察哈台长长叹了一口气:“主人为了坚持自己的准则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我淡然笑道:“只要走入决斗场,我就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尽快的杀死对手,在最短的时间取得胜利,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我停顿了一下又道:“包括我自己!”细雨绵绵,润物我声,这场血腥的决斗却没有因为落雨而停歇,距离自由仅有一步之遥,我内心却失却了往日的兴奋与期待。我何尝拥有过真正的自由?在大康之时我处处为他人所制,无从谈起自由,在大秦之时我身为敌国质子,更没有任何自己,现在又成为乌奇泰的奴隶,自由好像离我始终遥不可及。就算我击败了虬塔,一样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我仰望苍穹,只有成为雄霸天下的王者,才能拥有我所期待的自由,随心所欲的支配天下万民。我向决斗场跨出坚实的一步,金色的头盔和面具在郁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璀璨,随着我的出现欢呼声瞬间到达了巅峰,我透过面具的也洞准确的找寻到全慧乔的位置,她的美目随着我的出现变得闪亮,和她一样关注我的还有完颜云娜,比起慧乔她少了几分矜持,却多出几分北国儿女的热情,她和翼虎一起高声呼喊着我的名字,冰豹这两个字足以掀起她芳心的波澜。我内心中涌起一丝久违的温暖,几乎让我忘却的人世温情重新回到了我的血之中,我握紧冰冷的刀把,我要将失去的一切一点点夺回来。整个斗场的土壤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决斗在鲜血中开妈,一样将在鲜血中落下帷幕。暴龙虬塔从斗场的另外一侧步履坚定的走入场内,他的体形和我相若,一身黑色的皮甲让他整个人显得异常彪悍,我们步伐节奏控制的同样出色,恰巧在斗场的中心相遇。我的长刀和虬塔的短剑礼貌的碰了碰,借此机会我们彼此观察着对方,暴龙的眼睛理智而清醒,从中看不出任何的狂热,斗场喧嚣的环境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希望你的鲜血能够配得上我手中的利剑。”暴龙恻恻的说道。“我会跨过你的尸首去迎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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