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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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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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何砚聊天后,我很不开心,每次我不开心就特想吃东西,所以当容铮抱一大箱零食来敲我家大门时,我高兴得合不上嘴,立刻抱住他想一亲芳泽。这时候我妈一本正经道,“一个大姑娘家见到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

    我无奈放开容铮,我妈又凑过来小声和我说,“ 当着长辈的面要保持距离,私下由你们撒欢。”

    我倒。

    容铮掏出一张银行卡孝敬我妈说,“阿姨,新年好,这是我一点心意。”

    我妈连客套话都省了,直接收包里,“老娘十月怀胎,养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你说带走就带走,扔张银行卡打发老娘,你以为老娘是卖女儿啊?”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容铮无比汗颜道。

    我妈也不看他这时唯唯诺诺的表情,大手一挥,又道,“坐沙发上,老娘有事和谈。”

    我担心我妈为难容铮,连忙说,“马上都一家人了,你干嘛甩脸色给他看?他又没得罪你!”

    我妈看看我,“结衣,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快去倒茶。”

    我哼一声,赶紧去厨房倒茶,又连忙跑到客厅旁观。

    我妈冲容铮道,“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但我们事先要约法三章。”

    容铮恭恭敬敬地点头道,“您说。”

    我妈喝口茶,换上另一种严肃认真的神色,说道,“第一,结婚以后,你们可以搬出去住,可以随心所欲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你们怎么折腾都可以,但不准在外面过夜!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怎么着都是我女婿,合该听长辈的话,所以别破坏规矩,一个连家都顾不上的男人就是个笨蛋!”

    我心想这话说得太过绝对,容铮要是出差在外怎么办?总不能连夜赶回家吧?这多累人啊!但是我偷瞟容铮几眼,见他低着头,很温驯很沉默的样子,点点头竟是答应了我妈的无理要求。我暴汗。

    我妈继续道,“第二,有钱有权固然是好事,但不能为了钱和权去拼命,去做违心的事,谁拿生命作钱权交易谁脑子有问题,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莫过于生命无虞身体康健,所以你和结衣都要答应我保重身体。”

    我妈说话终于比较靠谱了。

    “第三,女人随便你勾搭,但别忘了家里那个才是正主。”

    我闻言立即唏嘘一声。

    我妈说,“以为我胡说八道是吧?你们结婚后天天见面,彼此相互了解,谁能保证你们俩不会因为**毛蒜皮小事发生争吵?谁能保证你们争吵以后不会气得离家出走?结衣,你也是,上小学时我说你两句,你背上书包带你爸一起住旅馆,你忘了?容铮,我和你讲,她喝你吵,和你闹,离家出走,你都由着她,但两天内必须把她带回家!”

    容铮说,“我知道了,阿姨,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我妈撂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去房里看会儿电视。”说完就闪人了,留下我和容铮面面相觑。

    我紧忙模仿容母口吻,装腔作势道,“哎呀,你们娘儿们欺负我家大宝贝,你们不觉得丢人吗?竟然还搞约法三章,你们干脆要求倒插门算了!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

    容铮笑起来,边拧我耳朵边说,“小淘气,敢对你岳母不敬!”

    我冲他吐舌,他顺势抱住我的腰吻我,我们俩败类在客厅里就开始放肆起来。

    我心里特别爽歪歪,刚刚容铮被我妈打一棒子,我再送他个甜枣,这个套路是我和我爸学的。以前每次我犯错,或者成绩不合格,我爸总是不假辞色严厉教育我一番,把我说得哇哇大哭,他老人家才放□段哄我,带我去逛街。

    容铮放开我道,“对了,结衣,我带好多零食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我两眼放光,“达令,你带哪些好吃的?”

    容铮把零食抱过来,在沙发上拆开包装,里面全是软糖、菠萝、哈密瓜、杏仁、果冻和薯片之类哄小孩玩的零嘴。

    我们撕开包装袋后,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地喂食对方,以前我看到何砚和他女朋友作这种幼稚游戏时感觉他们特愚蠢,认为他们纯属没事找事浪费时间,结果我也沦落到这步田地,我痛心疾首地说,“容铮啊,你是我男人,类似现在这种亲密接触,你可别找其他女人合作完成啊!”

    容铮拧着眉看看我,随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一阵低笑。

    “笑什么笑,白痴!”我郁闷。

    容铮换上一种很认真的神态和我说,“结衣,你又调皮,你怎么可以随口骂我呢?你太没礼貌了,罚你再亲我十下。”

    我晕。

    容铮这句话让我想起唐僧。《大话西游》里面唐僧教训孙悟空也这么说来着,“悟空,你又调皮了。我叫你不要乱扔东西,砸到小朋友怎么办?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我把容铮和唐僧画上等号后,我立刻笑趴。

    容铮用那种很不理解的眼神看我,“你又笑什么?”

    “哎呀,哈尼,我发现唐僧没什么了不起,他不过就是个耍猴儿的。”我边笑边说。

    突然间我手机铃声响起来,我看到来电显示程述手机号便扔到一旁,存心不接,没料到一抬头便见到容铮满脸纯良无辜的表情,催我接电话,“结衣,听电话呀,谁打来的?”

    我心想这厮到底是真纯还是假纯啊?平时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做派,关键问题上从不含糊,强迫我直面历史,忘记历史,这鸟人有两把刷子啊!

    我低下头心里很不爽,觉得这鸟人深藏不露,以后极有可能把我整治服服帖帖,对他的命令无所无从。

    沉默,尴尬的沉默。

    当手机铃声再次锲而不舍地响起来,容铮面色不改,坐得稳如泰山,像个大爷似的冲我招手说,“接电话吧,结衣。”

    40、程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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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铮越催我接电话我越不想接,两人挺直腰板大眼瞪小眼坐沙发上对峙,情绪高涨时我们俩还相互翻白眼鄙视对方,可惜当我终于败下阵接起电话时,胃部忽如其来地抽疼,钻心的疼痛让我额头直冒汗,不得不蜷着身子尽量缩减疼痛。

    容铮一开始以为我为躲避接电话开玩笑,后来见我躺沙发上,头发蠕得凌乱,脸色煞白,整张脸都扭曲得变形,他赶紧问,“结衣,哪里不舒服?”说完又慌忙摸出手机拨电话。

    我妈听到客厅闹出动静,便走出来看。

    我喘着粗气,泪流满面,“妈,我胃疼。”

    我妈赶紧冲上来,“别害怕,现在送你上医院。”

    我妈和容铮两人慌忙披上外套,又拿着钱包,七手八脚拽起我,容铮蹲身背我,我妈站在他身后扶着,立刻往楼下私家车里直奔。

    一到户外,我冷得直打颤,现在正是深冬,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有雪,温度是一年中最冷,所以楼下也没见到什么人,只有看大门的保安看见我妈,关心地问一句,“阿姨,上哪儿啊?”

    我妈说,“孩子肚子疼,可能是急性肠胃炎。”

    保安说,“哎呀,这可怜的孩子,赶紧送医院吧。”

    我趴在容铮背上哼哼唧唧直叫唤,零零碎碎没说出一句完整话,相反倒是莫名其妙地吐酸水,好像服了催吐剂似的,呕得我面色青紫,差点把整颗心吐出来,站都站不稳,心里觉得特对不起我妈和容铮,高高兴兴赶上过年,被我这么一闹大家都急得要命,哪里顾得上休息,所以我没敢哭,我觉得这时我的身体特不争气,好像有意识似的,知道我不想接程述电话便不惜采用自残的方式成全我。

    容铮把我背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他还是不放心,一手开车,一手摸到我左手,开始揉捏我左手虎口位置,好像能转移疼痛似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达医院。

    有个女医师过来给我打止痛针的时候,数落容铮说,“你怎么回事?已经疼成这样才送来医院,她胃本来就不好,你怎么给她吃乱七八糟的零食,现在搞成急性胃穿孔,只能赶紧进行手术。”

    嘿,这女人什么来头?这是我男人,要数落也该我亲自上阵,轮得上你么!

    我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握住她手腕凶狠表情道,“你闭嘴!”那个女医师一怔,很快冲我扬起公式化的微笑,语气轻柔道,“结衣,祝你好运。”

    小娘顿时如五雷轰顶,我脑袋进水了和她吵架,在她地盘上闹不是自取其辱吗?要是她使个坏心眼,手术缝合的时候把剪刀扔进去,那小娘这颗小命直接交代给阎王殿了。恰好此时,从隔壁玻璃门那儿传来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不知是哪家的产妇正在经历临盆痛苦,吓得小娘嘴唇直哆嗦,脸色苍白地要求,“我要换主治医师。”可惜声音虚弱,如同蚊吟。

    随着麻-醉-药的发作,我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但还是能明显看到那个穿白褂烫波浪卷发的女医师,带着口罩,冲我笑得眉眼弯弯,抚上我眼睛,柔声道,“睡吧,结衣。”那么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像替病逝的病人阖上双眼似的,吓得小娘心尖直颤,合上眼,脑海中浮现女人挥舞手术刀把我大卸八块的暴力画面,满脸血迹,眼睛放寒光,“不长眼的臭女人!存心凶我!坏女人!把你做成人肉包子喂狗!”

    我惊得直抽凉气,猛地“啊——”一声尖叫,喊得那个惊天动地,我边叫嘴里边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我死了,我被医生yīn死在手术台上了,我死了,我死不瞑目啊……我还没结婚,我还没尝尝处男是啥味道,我,我……竟然要死了……”

    **

    我睁开眼一看却是第二天傍晚,窗外银装素裹,唯有园子里常青树招摇着绿油油的颜色,下雪啦?我看得呆了,没防备胳膊像蚂蚁咬一样疼,沁凉的针管穿透皮肤,进入血管,我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那张脸再次尖叫起来。

    容铮冲上来连忙问,“怎么了,结衣。”

    我见到他满面憔悴,明显是一宿没合眼,我心里一酸,眼泪毫无预兆流下来,“疼,疼,疼死我了……我不要她打针……”

    容铮冲那女人皱眉喊,“姐,结衣喊疼,你别打针了!”

    “你刚刚喊她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姐。”

    “亲姐?”

    “嗯。”

    “不对啊。”我说,“你以前讲过你两个姐姐都是开美容院的。”

    容铮伸手为我拭汗,“是,大姐也开美容院,不过正职是医生,结衣,你应该见过我姐,她常去幼儿园接冯硕。”

    “你好,结衣,我是容棋。”她冲我露出释怀的笑容,“疼痛很正常,为了配合治疗,你必须要打针。”

    “……哦。”我应道,心里暗自捏一把汗:苍天啊,丢人丢到家了!

    容棋冲容铮严肃道,“臭小子,以后再随便拿零嘴喂女孩子,看我不扁你。”

    我汗颜道,“不好意思,姐,这事怪我,身体越来越娇气。”

    我们三又聊了半个小时,我才赶容铮和容棋去吃饭,一个人呆着闷得慌,尤其是躺在床上,为了防止手术伤口裂开,不能做太大的翻身动作,所以他们姐弟俩走后,我只能呆呆看着窗外的雪。

    没过多久,冷清的病房内出现两个人,程述风尘仆仆赶过来。

    前几天从郑彤彤口中得知那事以后,不知为何我见到他竟然不存在任何好感,干巴巴笑道,“你来啦?”

    程述一怔,点头笑说,“我来看看你,结衣,身体感觉怎样了?”

    我眉头微蹙,“刚做完手术,正在康复中,可能连春节都要在医院渡过了。”

    程述低下头,半晌方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来得莫名其妙,不过我收得当之无愧,他确实有很多事对不起我,他辜负曾经的许诺,他也辜负我的等待。我很想大方的回答他“没关系”,可自从得知我妈那事以后,我发现我变得不在意,不在意他所给予的希望,不在意他所带给我的失望,他在我心中竟是毫无分量可言,这真可悲。

    我们之间出现冗长的沉默,我望着他英俊的眉,深邃的眼,无法可说。

    程述的语气有些伤感,“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解释,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结衣,我们是朋友对吗?”

    我怔了怔,轻轻“嗯”一声。

    程述说,“如果我们是朋友,那我请求你,永远别忘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尽管看文的人很少,可是依旧送上第二更。争取后天入洞房。

    41、秘密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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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正是深冬,年初刚下过一场雪,天气又冷得可以吃人,我刚下手术台,穿着肥大的病号服,看起来又土又丑,真知道程述拿什么心情和我讲这些意味深长的话,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两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不说话。

    后来,程述突然开口说,“我爸爸从小就喜欢你。”

    “他喜欢女孩子,我们那个大院里只有我一个女生。”

    “结衣,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你扎着两麻花辫天天跟着我,有一次你误闯男厕所,我笑话你很久,你嘟着嘴和我生气,说要让爸爸枪毙我。”

    “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太顽皮。”

    “你现在也很顽皮任性,你闹什么,容铮都让着你。”

    “程述。”我喊他名字,不清楚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结衣,我很后悔,真的。”

    “已经迈出去一步,没必要回头看。”

    程述不理我,接着说,“结衣,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小时候喜欢和我玩,想办法引起我注意力,我不理你,你还是笑嘻嘻跟着我,你那时就像橡皮糖怎么赶都不肯走,你说你喜欢我,我便觉得你为人轻浮,多半逗我玩,可是你每天对我说许多话,甚至为了接近我说要一起考军校,后来我才明白你一门心思喜欢我,我心里高兴,可是我又觉得对不住你,我做错了事,我伤害到你,我特别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所以何砚和你说话,逗你笑得眉飞色舞,我看着很生气,我不想失去你,我每天都在想怎么赶走何砚,让他滚得远远的,正好何砚写封情书送你,我看到了去找何砚,和他说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结衣,我是不是很幼稚?”

    程述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哽咽,抓住我的手放到腮边,滚烫的眼泪不住滑落到我手背上。程述哭了,我印象中那个优秀沉稳的程述是从来不哭的,淘气砸坏邻居家玻璃被程叔拿皮带抽不肯掉一滴眼泪,打架后被罚跪也是面不改色,他脸上整天都带着笑容,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为难到他,我以为程述是不会哭的,他是坚硬的石块,石块是没有心的。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叹气说,“郑彤彤和我说过。”

    程述脸色忽然变得刷白,“她怎么和你说?”

    “郑彤彤和我讲过,你爸和我妈的事,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没必要耿耿于怀,那也不是你的错。程述,你别自责。”

    “你不知道……”程述静默了一会儿,眼神哀伤地看着我,“结衣,你不知道。”

    “程述,你怎么来了?”是我妈的声音,拎着保温盒急急地推门而入。

    程述紧忙站起身,“阿姨好,我来看看结衣。”

    “结衣刚动完手术,不方便送你,我送你回去。”

    我汗,我妈真是拿起扫把赶人,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没事,您忙,我自己回去。”

    我妈把保温盒搁在床头柜上,和程述说,“你陪我一起出去吧,正好我去给结衣买个保温袋。”

    “哦,好。”程述点头,走过来和我说,“结衣,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想说“谢谢”,可见到我妈那要吃人的表情,话到嘴边立刻又自行消化,只能先看着他们走出病房。

    后来我到底是不放心,蹑手蹑脚跟在他们身后,还好走廊上人多没人注意到我,可惜因为手术伤口走得特别慢,距离他们远远的。

    下到二楼,程述突然停下来,沉默了十几秒,隐约能听到程述问,“阿姨,您知道那封信是我寄出去,为什么不告诉结衣?”

    我妈说,“你自私、自大、自以为是……你配不上她,配不上她为你伤心。”

    “以前您也这么和我说,说我配不上她,后来我升上团长,准备回国见您,和结衣求婚,您还是说我配不上她。”

    “对!”我妈以冷到极点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永远配不上我女儿!”

    “后来我理解了,我爸对不起您,我对不起结衣,可是阿姨,我从未想过害叔叔,我爸说叔叔替人背黑锅,只要叔叔交代背后那个人,叔叔可以脱罪。”

    我妈静默了一瞬,“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想听你解释,结衣也不会想听,你可以滚了,以后不要再来找结衣。”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妈有些事必须瞒着我,但我并不感激她,我心里沉重极了,我一直知道程述是有野心的人,可能会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可是从未想过事实竟是这样出乎意料,我在楼道旁站了很久很久,现在才明白今非昔比,物是人非是怎样不堪的状况。终于理智战胜了感情,我装作不记得偷听到的话,重新慢腾腾挪到病房。

    **

    没过多久,容棋和容铮很快回病房,清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他们手里各自拿着打包好的饭菜,见病房里有一份做好的营养餐,表情并不是太惊讶,容棋和我说要看看我妈做的营养餐,我说好,容铮却打趣她,千万不能偷吃,这是老妈心疼女儿的爱心套餐。容棋掀开盖子看两眼,和我说,“阿姨心疼你,做的全是药粥,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容铮说,“这可怎么办?我跑好远的路买皮蛋粥,结衣,你还能吃得下么?”我说,“好啊,我饭量比较大。”

    容棋把饭盒放桌上,说,“趁热吃,我出去一下。”

    双份的清粥,没有肉,吃得我脸色铁青。

    容铮和我说,“你伤口好一些,再带你去吃烤鸭。”

    我点头,“这还差不多。”

    吃得差不多了,容棋便进来收拾,又给我拔点滴。

    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收拾,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姐。”

    “客气什么,我家冯硕以后拜托你啦。”

    我连忙说,“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容铮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给我上网,找影片看,他备选的全部是战争片、灾难片、恐怖片,我最害怕的片子,我说“我要看温馨爱情片”,他给我选了个棒子剧,《玛丽外宿中》的张根硕真的很帅很帅啊,尤其是抱住女主说“亲爱的”时候,电得我一颗小心脏龙飞凤舞,巴不得踹飞女主,换我和张根硕热吻!

    我边意*yín张根硕边和容铮说,“你看看人家,好帅啊好会哄女孩子开心。”

    容铮笑说,“不对,结衣,你欣赏品味有问题,我们部队里的女兵都说和张根硕相比,我比较帅。”

    我边笑边摸他小白脸,“哎呀,死相,你真自恋,不过我爱死你的自恋了,你挺有魅力,不然小娘才不会看上你。”

    容铮扑哧乐了,大发慈悲和我放话说,“你亲我一下,我背你到下面花园逛逛。”

    我立刻喜不自禁扑上去啃他几口,换得他一阵子傻乐。

    半小时后容铮帮我穿上羽绒服,又裹得严严实实背到花园,看雪景。

    我们俩沿着小石径,一路向南走向附近的小树林,看着白雪掩盖下花木的可人神态,玉树琼枝,梅蕊寒香。

    我窝在容铮怀里,像条幼虫似的腻腻歪歪,“容铮啊,我给你唱首歌吧。”

    容铮笑起来,“结衣,你唱歌跑调么?会不会唱破腔?”

    我笑嘻嘻摇头,唱起王菲的《我愿意》,

    “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我以前一直喜欢这首歌,曲调和歌词都有种不惹凡尘的气质,现在我才听出些别的意思,原来这是一首很深情的歌。

    容铮眯着漂亮的黑眼睛回味说,“人不可貌相。”我紧忙想得瑟几句,抬高小娘玉树临风的气质,可惜还没张口,他柔软温柔的唇就吻住,让我觉得既温暖又充实,声音分外的低柔,唤我一声,“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