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同学聚会(2/2)

,“嘿嘿,那样以后我天天都可以偷看他小弟弟。”

    我倒。

    **

    打卡以后,接到何砚电话,问我在哪里,说请我去吃大餐。

    我有心宰他一顿,拉上刘青青一起颠颠跑去。

    没想到何砚请我们吃地摊上的麻辣烫,自助餐似的,一块钱两串,三个人放开了怀吃,撑死不到五十块,那地儿又在路边,车来车往,扬起一排车尾气和尘土,搞得我们两个女孩子倍受摧残。

    我数落何砚道,“见过抠门的,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说要请客吃大餐,听听多牛叉,再对比对比,五十块不到的大餐,你真好意思拿出手。”

    何砚说,“靠,你以为我想啊,钱包半路被偷,身上仅剩五十块还被你这个吸血鬼带人榨干了,待会我回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拌呗。”我幸灾乐祸地笑。

    何砚yín*笑,“给我十块钱坐车,不然的话,我就哼哼哼哼……”

    靠,这男人好贱,只知道威胁我,我气愤!

    刘青青凑上来,好奇道,“不然就怎样啊?怎样啊?”

    何砚张口要说,我狠狠掐他大腿肉,疼得他龇牙咧嘴才成功阻止。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何砚当成娘儿们,和他掏心掏肺,无话不谈。高中的时候,我们一个班,一起去山区夏令营,那边公厕很少,夜里没路灯,我“姐妹”来了量多需要换卫生巾,可我怕黑不敢一个人去,其他女生又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犹豫N久便到附近草丛就地解决,然后把换下来的WSJ放到塑胶袋里扔到草丛,没想到刚勒上裤腰带,便听到何砚这个禽兽冲我吹口哨道,“美女,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真巧啊,你也出来方便?哈哈,我们真有缘分!”

    我靠!

    他奶奶个bear!此乃奇耻大辱也!

    我掏出十块钱打发何砚滚蛋,然后送刘青青去公交站台。

    刘青青拉着我袖子,两眼放光地问,“结衣,他有没有女朋友?你知不知道他手机号?”

    我不可思议道,“你看上他了?”

    刘青青害羞道,“他好帅。”

    我说,“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下次他再来,你自个儿去问。”要是他们事成还好,要是成不了好事,一个是我同事,一个是我死党,闹翻脸,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

    转眼到十月底,到了约定的同学会时间。

    我打电话给容铮,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容铮也没问我具体是什么事便答应下班开车来接我。

    锦江之星里面多是举办生日宴会和庆祝乔迁之喜的人,我和容铮由服务员引到包厢。

    推开门的那一瞬,大家具是一怔,何砚首当其冲地冲我笑,“这死孩子,怎么现在才来!让你干爸我一顿好等!”

    我笑,“瞧你这张烂嘴,太欠扁了,我都快忘记你是我同学了。”

    陈锦盯着我,眼神是不可置信,“结衣?”

    “是啊,不好意思,现在才到,谢谢你们以前帮过我。”

    “天,你太客气了。倒是你这些年到底死哪儿了?我问何砚,何砚说不知道,问程述,程述一年到头在国外,根本打听不到你消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程述金屋藏娇了。”另一个高中同学连静大声说。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啊,程述早就成家了,哦,对了。”我把容铮介绍给他们,我说,“这是容铮,我男朋友。”

    “看着挺斯文,家里什么背景啊?”

    “年纪多大?家里几口人?”

    “有没有其他情史?快点向组织坦白交待。”

    “发展到几垒了啊?准备什么时候洞房花烛?”

    这些老同学纷纷七嘴八舌问起来,他们每一个我都认识,高个子的副班长任鹏,胖子学委付学成,长发美眉语文课代表彬秀逸……那些美好又沉重的旧时光一下子扑面而来。

    容铮面带温柔笑容,一一回答问题。

    程述皱眉道,“差不多就成了,你们收敛点,还让不让结衣吃饭?”

    “不成啊,结衣,这些年你都在哪儿混啊?怎么我去你们学校找你,你们同学说休学了?”

    “就是说,起码要解释清楚,一个招呼都不打收拾包袱走人,还拿我们当好朋友吗?”

    “今天要不是她来这儿,指不定以后她生孩子,小娃满地跑我都认不出来是她的,这多差劲。”

    “先坐下来吃饭,待会儿再说,咱们也不急于这一小会儿时间。”到底是班长的命令比较有权威,大家都安静坐下来,眼神犹带疑怨。

    我笑,和他们一同入席。

    陈锦给我一听蓝带,说,“结衣,知道你沾白酒就醉,你喝干啤,一口闷,当做是给大家赔礼道歉。”

    我说,“成。”

    程述冲我笑道,“你不是总嫌弃啤酒味道像马尿么?换白茶吧,以茶代酒。”

    我笑笑,道,“人总会变的,我现在稀罕这味道。”说完便灌下去。

    其实这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每个人都会成长,即使你不愿意成长,你周围的环境也会强迫你成长。

    比如我,我总以为人生是个圆圈,处处都是美满。只要有勇气,有冲劲,有恒心,那么理想总会实现。这是错的,是我的自以为是。

    我的骄傲和我自信来源于我的家庭——我那个曾经为高官的爸爸。

    爸爸落马以后,我变成一个连学费都要大家资助的贫困生。那些曾经门庭若市的场面立时冰冷,那些往来的亲戚避之如瘟疫,让我过早饱尝世态炎凉。

    陈锦说,“何砚,你给我们说说,这些年你凭什么藏着结衣,不让她来见我们?”

    我笑道,“这事不能怪他,是我不想见你们。真的。我真不想见你们。一看到你们,我就想起我爸,我爸畏罪自杀,真不是什么光荣事——”我瞬间眼睛酸胀得厉害,“我真不想说这事,挺丢人的,但我忘不了,那封检举信就是从我们学校发出去的。原谅我小心眼,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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