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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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听到这,盖志辉觉得地狱的钟声就在耳边回响。

    他觉得自己跟傅帅玩得也够全的了,要是再来点特别的,就差肢解活人了。

    恐怖片里不都这么演吗?在浴室里把人切吧切吧,然后一开水龙头,血迹冲得干干净净。

    这么一想,盖志辉的眼睛睁得跟鹌鹑蛋似的,一脸戒备地看着傅帅。

    傅帅兴致勃勃地拉起了盖志辉,用大浴巾将他裹得严实。

    盖志辉眼睛尖,瞟见姓傅的还顺手拿了放在架子上的剃刀。

    拿完家伙什儿后,傅帅拉着他去了隔壁的房间。原来隔壁的房间是傅帅的画室,里面挂满了傅帅大大小小的作品。

    其中最醒目的是挂在正中间的一副油画,盖志辉发现画中站在河床里捧心的那个男孩长得特别像自己。

    傅帅发现他注意到了那画,立刻得意了起来。

    “怎么样?这是我上高中的时候画的,就在你的老家清源采的风。”

    听到这,小盖惊疑不定。傅帅咧着嘴接着说:“当时你一个飞车栽河里了,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你说我们俩是不是特别有缘分。”

    原来孽缘在这儿呢!盖志辉当然记得自己那年的事儿,当时嘴先着地,愣是崩掉了一颗正当壮年的大牙。后来还是遇到现在的牙医女友,才拔掉残缺的牙根,按上了烤瓷的假牙。

    然后傅帅又兴致勃勃地拿出一系列的画作,都是以盖同志为原型的。

    最后傅帅抱着盖志辉来到了画室靠墙的一面大镜子面前,咬着小盖的耳朵说:“知道什么叫行为艺术不?”

    盖同志当然知道了:“知道,不就是从死牛肚子里血淋淋地钻出来,再不就是光屁股在广场上站着吗?反正做一切正常人类不做的事情都他妈叫艺术。”

    傅帅再次印证的这一真理,听了盖志辉的回答,他老人家嘴叉子一歪宣布,今天玩一把行为艺术。

    盖同志还没等琢磨明白,身上的毛巾就被拽掉了,咔吧一声,银闪闪的手铐把自己的两条胳膊铐在了身后。

    傅帅把他按在了镜子前的藤椅前,右手高高举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剃刀。

    盖志辉吓得“敖——”一声惨叫,反射性闭上了眼睛。

    他直觉得自己的□凉凉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傅帅握着自己的那里正剔着那片乌黑的耻毛。

    “你……你要干嘛?”盖志辉想动动腿,又怕傅帅手一偏,把自己阉了,只能干挺着不动。

    “把你这弄弄,早就想给你剃毛了,小辉辉的这里形状颜色都漂亮,被毛挡住可惜了。

    傅帅不当理发师都可惜了,三下五除二,小盖的两腿之间粉红一片。

    那一根也被刺激得勃 起了,没了体毛的遮挡,就好像刚出壳的**崽一般,无助地抖动着。

    傅帅忍不住轻啄了一口,然后拿出一根细绳将根部勒住。

    “这次行为艺术就叫‘欲望的煎熬’好了!”

    盖志辉特别没艺术细胞,大煞风景地来一句:“煎你妈个头,赶紧给我解开!”

    傅帅又勒了勒手里的绳子说:“小辉啊,你这次也太不乖了,要是给我写个检举信什么的,我就当你跟我撒娇忍了,可是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那可不行。你必须得明确自己的从属关系!”

    接下来就是连手带舌头的这顿煎熬,直把被勒住的那根熬成了紫红色也不肯歇手。

    最后盖志辉被憋得都哭出声了:“哥,求你了,帮我解开。”

    傅帅吐出嘴里的肉头说:“说,你喜欢男人,喜欢被男人操!”

    盖志辉握紧了拳头,又忍了忍,感觉下面跟鼓满了气的气球似的,马上就要炸开了。

    “我……我喜欢男人……喜欢被你操!”

    这话明显愉悦了傅帅,就在那根绳子解下的那一刻,盖志辉的下腹一阵急促的抽搐,喷得傅帅满脸都是。

    等盖志辉也帮傅帅吸出来之后,他抱起虚脱的盖志辉回卧室的大床上休息。

    可能因为折腾一夜的原因,不一会傅帅就睡着了。

    盖志辉没睡,虽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休息,可是盖志辉还是强撑到了傅帅睡着以后。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来到了隔壁的画室。

    红地毯上斑驳的精斑,丢弃一旁的手铐,还有那一幅幅操***画作都刺激着盖志辉的眼睛。

    他永远不可能像傅帅一样活得肆无忌惮。来个以命相抵的报复?

    代价太沉重,那都是有傲骨、有志气、有血性的人能玩得起的。

    他盖志辉就一个三无人士。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买房子娶媳妇,早点转业再把父母接到城里来。傅帅不也是摸透了自己的肠子,才能睡得那么放心踏实吗!

    不过这也不耽误盖志辉对艺术的向往。他捡起了扔在地上的剃刀,恶狠狠地将一幅幅画划得粉碎。

    然后又找了把剪子,溜回卧室,蹑手蹑脚地将傅帅的半边头发剪得跟得了斑秃似的。

    这叫有来有往,自己下面的毛没了,那姓傅的上面也就别捂着了,大家一起凉快凉快。

    最后盖志辉觉得心里透亮了许多,拿起一只画笔沾着血红的颜料,在客厅雪白的墙壁上写到——“煎熬后的反抗” !

    将画笔甩到地上,盖志辉穿好衣服从傅帅的钱包里摸走了600块钱后,就偷偷地溜走了。

    出了小区,盖志辉打辆出租车回到了营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站长,主动要求去内蒙古的赤峰换防。

    本来赤峰是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那个地方除了漫天的黄沙就没别的,在外场工作,张嘴说话就能吃进半斤沙子,生活条件异常艰苦。

    每次的换防名单上的倒霉蛋,不是犯了重大错误的主儿,就是家里一点关系门道都没有的软蛋。像盖志辉这样主动请缨的,近十年都没出现一个。

    也怨不得站长的嘴张得能吞下个鸵鸟蛋。

    “小盖,你不是烧糊涂了吧?赶紧好好养病去吧!”

    盖志辉默默地感受着裤裆里的阵阵凉风,语气异常坚定地说:“站长,您要是不批准,我就去师部申请,直到领导同意为止。”

    这给站长心气的,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吗?这么缺心眼的就该让沙子拍死。

    “既然你这么主动地要求,我也不好打消你的积极性,这样吧,本来换防人员定在今天下午出发。你可以先跟他们过去,然后我再给上级补一下申请。”

    这正遂了盖志辉的心意,他给站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了。

    当坐着通往赤峰的列车时,盖志辉的心绪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尤其是软卧的车门被人咚咚敲响时,盖志辉反射性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不由得想起上次出差的经历,当时傅帅跟个幽灵似的出现在了列车里。

    这次门外会是谁呢?

    29

    盖志辉是战战兢兢地去开门,门缝里露出的是晓宝那张圆圆的脸。

    当晓宝咧着嘴冲他笑的那一刻,盖志辉发自肺腑地长出了口气。等心放到肚子里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落得发配边疆的下场,由头究竟是哪一桩!

    要不是高晓宝这崽子得了失心疯上来啃自己一口,能惹出以后的麻烦事吗?

    于是立刻绷起脸来,硬邦邦地问到:“你怎么在这?”

    晓宝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我被调来选拔支援赤峰站……”

    盖志辉恍然大悟,得罪了傅帅的人,谁能有好下场?自己都被艺术了,那新兵晓宝被发配边疆也是理所当然。

    现在盖志辉可没心情同情高晓宝,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军人的职责就是守卫边疆,你既然被分配到了赤峰,就要尽忠职守,报效国家……”

    没等盖志辉嘟囔完,晓宝已经把脑袋探进了门里。

    “哥,有吃的没?”

    列车上的伙食大都不好,有时候分量还会抽条。不过凭什么破崽子就得到这来打牙祭?瞪着狼吞虎咽吃着碗面的晓宝,盖志辉越想越气。

    喝干了最后一点汤汁,晓宝抹了抹嘴:“哥,还有什么吃的?”

    “包里就剩下鞋垫、裤衩了,你吃不?”盖志辉冷冷地说到,“回头你发了津贴,把碗面的钱还我啊!”

    晓宝可能没想到,印象中的好大哥能在这种小事儿上斤斤计较,一时间噎在那没声儿了。

    盖志辉憋了一肚子的火,惹不起姓傅的,那还能轻饶了面前这个愣头青?

    “我问你,你那天他妈抽哪门子的疯?为什么亲我。”

    晓宝没吱声,只是拿眼睛不断的瞟着盖志辉,脸蛋上除了面汤,还挂点红霞什么的。

    盖同志暗叫:坏菜了。

    拜傅帅所赐,现在小盖终于知道男人看男人往肉里盯的时候,除了你欠他巨款杀他老子偷他老婆之外,也有可能是他想上你。

    “高晓宝,你……你该不是也喜欢男的吧?”

    这回晓宝说话了,他眨了眨大眼睛回到:“难道你不喜欢男人吗?”

    这给盖志辉气的,从座位上蹦起来,指着晓宝鼻子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男人?老子喜欢女人!大胸脯的女人!”

    高晓宝立刻被盖同志的宣言镇住了,讷讷的坐在那,手里回来搓着方便筷子。

    盖志辉顺了顺气儿接着问:“你要是喜欢男人,那不跟傅帅他弟正好吗?虽然那小子头型非主流了点,但毕竟也是有腰条有Monry的款爷,瞎反抗什么啊!”

    晓宝不服气地顶嘴:“喜欢男人就找那样的啊!我不像你,不喜欢男人都能逼着自己捧富人的臭脚,舔男人的屁股!”

    这话正踩到盖志辉的痛脚上,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身上的衣服提醒自己现在是个军官,而对面只是个新兵蛋子,动手打人是严重违纪。

    于是抽搐了半天的嘴唇,只是言简意赅地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高晓宝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不就是图人家的钱吗!你喜欢女人?甭找了,我看你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娘们!你等着……”话没说完,人就甩门出去了。那后半截没吐出来的话,无非也就是“等我飞黄腾达了,我就让你后悔”之类的幼稚可笑的话。

    盖志辉冷哼一声,这种卧薪尝胆的豪言壮语谁没说过啊!只有初出茅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才会在人前撇下这样的没谱的屁话。

    通往成功的桥上挤满了太多了的人,绝不是抱捆柴草,吧唧点苦胆那么简单。想他盖志辉当年从山沟里爬出来的时候,不也是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大好光明吗?

    现在回过头看,自己算个什么?无非是部队里的一个技术员,没着没落的在大城市里漂浮,磨平了棱角,学会了虚伪圆滑,却一个没忍住就让自己被风吹到祖国的边疆去了。

    眼望着车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盖志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沮丧。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盖志辉看了看是个不认识的号,就给按了挂断,漫游费挺贵的,能省就省点。

    可那个号却毫不气馁,接茬再拨。盖志辉决定速战速决,按了接听键后快速地问:“哪位?”

    那片却是一片安静。盖志辉不由得调高了嗓门:“谁?说话,我这是长途漫游,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电话里终于传过来了声音,跟在冰窖里镇过了似的:“盖志辉,好样的,你等着……”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不到30秒的电话,盖志辉听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声音,他到死能记得,是傅帅。

    “你等着”——这种小儿科的威胁之语,从傅帅的嘴里出来后立刻呈现了不同的效果。

    盖志辉心里暗骂姓傅的yīn魂不散,同时深深地检讨自己临走那一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要是自己没毁了人家的艺术之作,要是自己只是穿衣服走人……然后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疙瘩云彩,傅公子的气性就没这这么大了?

    接下来的行程,盖志辉每一晚都是在噩梦中度过的。

    可到了赤峰站之后,盖志辉才发现自己的语录里又可以浓墨重彩地补上一笔了:做噩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在噩梦之中。

    这他妈是人呆的地方吗?下车就开始迷眼睛,沙子刮在脸上刺痛着每一个毛孔。

    因为水土不服,盖志辉拉了一个礼拜的肚子。到最后一往厕所跑,就有种肠子都快拉出来的错觉。

    这个场站跟原来的没法比,地方小人少,一天总有那么几次,盖志辉会跟晓宝来个顶头碰。

    高晓宝还挺记仇的,除了头一个月递给盖志辉一信封外,其他时间看见盖志辉就把头轻蔑的一撇,假装他是个大型的粑粑。

    刚接到信封的时候,盖同志还一愣,以为小孩改走文艺路线了,写个情书什么的。结果当面掏出来一看,里面就三个一元钱的硬币,还有一张纸条:碗面钱,两清。

    盖同志上来烦人劲也够可以的,居然冲着人家来一句:“我那碗面是火车站里买的,高价的6元钱!”

    高晓宝的腮帮子跟塞进了青蛙似的,鼓得老高,从兜又翻出三块钱狠狠地拍在了盖志辉的手里,然后跺着地转身走人。

    天高皇帝远,你别说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起码盖志辉在这就特别像个干部,甚至手底下还有几个勤务兵帮忙跑跑腿。

    当肠胃消停下来后,盖志辉琢磨着其实在赤峰也不错。

    不过好日子也有到头的一天。

    这天吃过午饭,盖志辉跟几个上尉凑到一起打扑克,玩得填坑,谁输了就拿钱去买花生米之类的零食,其中小刘边洗牌边说:“听说没,过两天有一太子爷下放到咱们这。”

    “什么来路啊?还太子爷?有点根基的至于来我们这拉屎吗?”

    “听站长嘟囔说,那哥们的爸是中央军委的,三代根正苗红的干部子弟,要不是有人写匿名信告他在征兵的时候收取贿赂,影响恶劣能来我们这接受黄沙的洗礼吗?”

    本来盖志辉正专心整理着手中的纸牌,听到这不由得心中一动,这情况怎么那么熟悉呢?莫不是自己以前听过?

    “嘿,小盖,你傻了啊!怎么用大王灭小四啊!这什么套路的打法啊?”

    一时间打牌的几位炸了锅,盖志辉倒是真傻了。

    他直愣愣地看着打出的王牌。忽然想到,小刘说的那位该不会是索命阎王傅帅吧?

    30

    不用盖志辉失眠琢磨了,没几天的工夫,落魄太子爷就驾到了。看看人家那气派,一下车就晃得列队迎接的大家睁不开眼睛。

    小刘在盖志辉的旁边小声嘟囔:“这位该不会因为贪污在拘留所里还呆上几天了吧?

    太子爷刚下车的时候没戴帽子,好家伙,那秃脑壳子24K铂金的,锃光发亮的。虽然部队里不准头发过耳,但就算是大头兵也没有剃光头的啊!更何况是军官了,梳个板寸就算是短的了。

    太子爷不怒自威,一个秃瓢就把场面镇下来了,于是从容地戴上军帽,走到盖志辉的旁边时,目不斜视拐着正步就走过去了。

    盖志辉却觉得自己手脚发麻。

    妈的,真的是傅帅!自己那告密信老早就发出去了,以傅家的本事,肯定能压下去。可是猴年马月的才翻检出来,这里面肯定是傅帅弄的猫腻。

    姓傅的下了血本杀到这不毛之地来,可见跟自己憋着多大的血海深仇。

    站长倒是蛮欣赏傅帅了,先寒暄了几句,然后问道:“你这头发哪个理发师给剪的?下手也忒狠了吧?”

    傅帅从容地笑道:“我对象给剪的,难看也得顶着。”

    “哦……“站长立刻恍然大悟,”这么剪挺好,三个月都不用理发了,你女朋友挺会过日子啊!”

    说完就拉着傅帅往营房走。其他人纷纷作鸟兽散。

    盖志辉走在战友的后面步履沉重。看看,原来多好的头发啊,自己当初怎么能忍心下剪子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果然是有道理的。自己都豁出去发配边疆了,却还是甩不掉砒霜馅的年糕,其中的憋闷可想而知,不亚于花巨资割一像肚脐眼的双眼皮,没地方喊冤啊!

    这么一折腾,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不大的食堂里人头攒动,往常总是抢着第一个落座的盖同志拼命往后缩,眼看着傅帅跟站长坐到了靠东侧的桌子边。

    他赶紧跑到大西头的桌子上坐好。结果坐定了才发现这桌坐的都是小战士。

    旁边的小战士全默默地看着盖志辉这个深入基层的军官,一时间竟然没有动筷子抢菜的。其中一个正拿眼梢吊着自己。除了晓宝那破孩子就没别人了。

    就在这时,有人吊着挺高的嗓门喊:“小盖,你怎么跑带那桌去了,快过来。”

    部队里的食堂,吃饭的时候不用维持纪律都特别的安静,基本嘴就剩下一个功能,一个赛一个能抢,满食堂除了咀嚼声和筷子打架的动静就没别的杂音。这一嗓门半个食堂的人都听见了。

    傅帅寻声也往这望了望,然后面无表情地转了过去。倒是晓宝望见傅帅后,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了!盖志辉突然有种钻到饭缸子里,再也不出来的欲望。

    大的小的,都他妈凑到一块腻歪人。狠瞪了晓宝一眼,哼个屁?以后堵枪眼子的是老子。

    盖志辉起身硬着头皮来到刚才叫他的小刘身边。邻桌坐的就是站长和傅帅。桌子与桌子的间距很近。傅帅跟盖志辉几乎是背靠背坐到了一起。

    有好几次,傅帅坐直了身子,那身上散发的热度,烫的小盖都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看了会电视,各单位点名后就解散回寝室休息。

    傅帅回来寝室里写业务笔记,拔开笔盖,却又楞起神儿来,思绪烦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后来干脆合上本子,翻出毛巾香皂去澡堂洗澡。

    现在正好是风大的季节,就算天天勤换衬衫,衣领也永远是一道黑。如果每天不洗澡的话,就能蹭一枕头沙子。

    这可苦坏了小盖,每次洗澡都拿捏着时间,专捡没人的空挡简单地冲洗一下。

    倒不是他被男人那啥后有心理yīn影了,主要是下面被人剃了的毛还没长齐呢!

    你说一群光屁股的大老爷们中出现一白嫩嫩的秃鸟,让人浮想联翩不?

    现在是马上熄灯就寝的时间,天儿还特别冷,估计澡堂肯定没别人。盖志辉穿着拖鞋进了静悄悄的澡堂。等脱光衣服路过穿衣镜时,盖志辉还是忍不住别扭了一下,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胯 下,对傅帅的仇恨之火又冉冉升起。

    他来就来!还怕了他不成?大不了自己提前转业,老子就不信还甩不掉你了!

    一个人在澡堂里洗澡的时候就特别爱唱歌,小盖胡乱地往身上抹着香皂沫子,扯开嗓门在那唱《穷开心》。

    正在唱到“长江黄河喝过水 和鞭炮地雷亲过嘴 ” 时,忽然偌大的澡堂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一24K金的脑袋在那跟着节奏地晃:“行啊,盖志辉,没想到你唱歌还挺好的,咱赶明儿K歌去。”

    盖志辉暗叫不好,怎么在这地方让他给堵着了呢!

    31

    傅帅身上只着一个黑色的内裤,一脸微笑地朝盖志辉走来。盖志辉浑身上下只有毛巾一条,手无寸铁怎能御敌?

    不过傅帅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饿狼似的扑将过来。反而打开小盖旁边的水龙头,真的洗起澡来。

    热水很快将他身上那条内裤淋得湿透了,黑色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凸出的凹下去的,真是透视的可以。

    盖志辉的身材是不错,可傅帅也不差,尤其是他比小盖高了一头,肌理均匀,这种美是不分性别的,就算盖志辉不搞艺术,也觉得傅帅光从外表上看还是挺顺眼的。

    不过搭配上那折磨死人不偿命的拧巴性情,叫个带毛喘气的都比他招人稀罕。

    “你要干嘛?离我远点!”

    傅帅抹了下脸上的水珠,特无辜地说:“我洗澡啊!”说着又脱到了身上仅剩的裤衩,里面的那根活色生香地弹了出来。

    “有你这么** 巴洗澡的吗?”盖志辉现在看尽傅帅进入状态就□疼,拿手得得瑟瑟地指着就骂开了。

    “我也不想啊,不过一看你光屁股的样子,下面就涨,条件反射。”

    盖志辉不想跟他废话了,拿起香皂盒子跟手巾就要出去,傅帅立刻拉住了他。

    握在手腕子上劲儿很大,盖志辉对这种力道很熟悉,每一次自己都是被这双手按得没法动弹。

    “你妈的,放开我,你要干嘛?”被压迫的岁月太屈辱沉重,盖志辉也条件反射地慌起神儿来。

    “没干嘛,你帮我搓下后背,我够不着。”说着就把搓澡巾塞到了小盖的手里。

    “**了……你……”

    没等盖志辉拒绝,傅帅表情特沉重地说到:“那天我醒来后现是特别的生气,倒不是心疼头发,主要是心疼那些画,那都是咱俩之间特美好的回忆,让你那么几下都给划没了。”

    说到这时,盖志辉起了一身**皮疙瘩,操***了,有美好回忆吗?

    傅帅接茬在那剖白:“不过我冷静下来一想,咱俩的开始的确误会重重,也怨不得你这么报复我。加上那封检举信被我爸知道了,他老人家特别震怒,一下就把我踢到这劳动改造了。”

    听到这盖志辉算是顺过气来了,老傅家可算是有个讲理的人了。

    “我在赤峰是呆定了,咱俩老这么别别扭扭的也不是个事儿,小辉你说呢?虽然我以前对不住你,但是以后一定会慢慢补偿你的。”

    盖志辉警惕地看着他,似在揣摩他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来了片乌云却不下雨,有点把人闪得够呛。

    姓傅的这是要走什么路数啊?你别说,傅帅顶着个和尚头再摆出副圣僧的表情,还真有点立地成佛的意思。

    这时,傅帅转过身去,扶着墙把结实的脊背朝向小盖,低声地说到:“那么,来吧……”

    映入盖同志眼帘的是倒三角形的腰身和微微翘起弹性十足的窄臀。一串水珠争先恐后地钻入了两团臀瓣之间,隐隐约约消失不见。

    盖志辉有点蒙了,姓傅的什么意思?怎么个补偿法?肉债肉偿?他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变态啊!呸,白给人上也要看人家爱不爱操呢!

    盖志辉紧盯着那两团臀肉又咽了口吐沫,不过男人的那真的那么好吗?为什么放着女人不玩,非要弄那么脏的地方。

    傅帅在激情难耐的时候曾经喊过,说那儿特别紧,比女人过瘾多了。

    真那么过瘾?

    如果自己把这个飞扬跋扈的傅少爷压在身下……如果自己捏住那两团臀肉尽情的抽 插……那一定比杀了他还过瘾,要** 巴操到他出血,操得他脱肛……

    怪不得有人说男人就是禽兽的代名词,果然有道理,连坚信自己喜欢大胸 脯妹妹的盖同志,也在这蒸汽缭绕的澡堂子里臆想起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

    傅帅发现盖志辉没动静,不禁转过头来,诧异地发现盖志辉白斩**似的那根居然翘了起来。

    盖同志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禁恼羞成怒道:“看什么,我是让尿憋的,你别在那撅着屁股,我是不会上你的!我不喜欢男人!”

    傅帅的圣僧面孔终于龟裂,他扭着嘴角说:“我没想让你上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搓搓后背!”

    “……”

    傅帅可能真的是改邪归正了,居然一个手指头都没碰盖同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