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91-97(1/2)

    正文

    自从生了清清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弱了,尤其黑天的时候,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的,舅妈说这是因为那会儿总流眼泪,于是清清小朋友又多了一项让我可以名正言顺怪罪她的罪名。

    辛穆被我灰溜溜的赶走,很久都没有再来过。我心里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隐约有些怪他,总是在我要给自己一个理由动摇的时候,急急的撤走他那本就不多余的温柔。

    他确实有些缺点,性格过于刚烈,极端大男子主义,心事感情都不喜欢用语言表达,可是,若在往常我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会真的跟他争执,也从不往心里去。 是不是因为另一个人待我太好了,娇宠出了我的傲气和脾气?

    我想起来那天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子载着美人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怅惘地低下头,转身上楼。

    真是矛盾的我自己,偶尔清醒的时候,会勒令自己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我几年的青春不必要都浪费在一个没心没肺的*身上。可更多的时候,我是贪恋着尘世的温暖,夜深人静之时,月亮的清光洒在身上,冰冷似寒冬腊月里古井中的水,每每此时,我总是要怀念起他的温暖。

    在我并不短暂的人生中,似乎所有的温暖,都是他赐予的。虽然我那么不愿意承认,可今夜如此,夜夜亦然。

    这是最好的年华,也是最后的青春。

    ************************************************************>

    只因为有孩子,无论如何分离,似乎总也离不彻底。

    时间过的飞快,我腹部上松弛的肉已经消除很多。清清眼看着就要过一岁生日了,她会叫妈妈,饿的时候看谁都是妈妈。

    偶尔跟我玩掰腕子,我从来不敢使劲,清清却是全力以赴,倔强的性子不知是婴儿的天性,还是随了我和辛穆的脾气。她如今已经能摇摇晃晃的自己走上几步,一只手拉着我可以走得很稳。她健康强壮,天气变化之时也会得感冒,只是从不打针,吃几包药就好。

    一天又一天,她越来越漂亮,面孔粉白,头发带着点琥珀色,细而柔软,发稍微微打卷,我不喜欢她头发的颜色,所以总是给她剪头发,希冀有一日她的头发能够又黑又亮。清清虽小,可也懂得美丑。最近的一次剪头发,她看着我拿出剪刀的时候又哭又闹,扶着墙往远离我的方向走。我几步追过去逮住她,又唤来了保姆,到底给她剪成了毛寸。最后清清不负众望的大哭,并且拒绝我的怀抱。

    她的睫毛浓密卷翘叫所有人羡慕,随便什么时候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特别清甜的奶油味儿。不得不承认的是,她长得像辛穆多一点,但有两个地方明显像我,微微向上的眼梢,和尖下巴颏儿。

    她甜美,漂亮,坏脾气,却完全不是我想象当中的样子。我从前总以为自己会生个聪明、敏感、安静的孩子,就像我曾经希望自己会是那样的女孩子一样。但是,基因神奇,她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管它呢,我爱她,她随便笑一下就能感动我。

    周岁生日之前,我砸了大价钱请到一个据说很有名的摄影师给清清拍肖像照片。

    那天青岛下了小雨,我驱车驶往摄影室,等红灯的时候,辛穆给我打了电话。很久没见过他的面,每次几乎都是助理来接清清。

    他的声音很疲倦,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坚强的男人。他在我接起电话的那一秒,还在咳嗽,可是听到我的声音,就只是简单的清了清嗓子,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可我知道他一定是生病了,那样痛苦的咳嗽声,完全可以去拍催泪的琼瑶剧,还是大结局的那种。

    “我刚刚往初宅打了电话,舅妈说你带着清清去拍照了。”

    我戴上蓝牙的耳机,把车子靠边停下,才道:“嗯。”

    “在哪里?”

    我犹豫半饷,没说话,他来干嘛?总不至于要拍俗套到家的全家照吧?

    “你有事么?”我问。

    辛穆压低声音咳嗽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难得女儿过生日……”

    这一句话,就完全戳中了我的死穴,我看着在副驾驶席上睡的香甜的清清,万般柔情涌上心头:“好吧,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他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愉悦:“好,你等我。”

    我没说什么,静静的挂断电话。

    *******************************************************>

    摄影师是个年纪挺轻的男人,从香港来的,别人都叫他阿良。摄影棚里陌生的环境清清大哭了一阵儿,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我抱着她,一边哄一边到处乱晃。直到雨逐渐停了,淡淡的日光透过角落里一扇狭长窗户照进来,我抱着清清站在窗边,让她看外面的景色,好慢慢安静下来。阿良端着照相机走过来,对着我们按下快门。

    我看过去。

    “这样的光线很美,很难得。”他放下相机告诉我。

    于是,那天的第一组照片里面,我和清清都是有些哀伤的样子。她眼睛里挂着泪珠,我抱着她,她搂着我的脖子。两个人在雨后洁白清澈湿漉漉的日光里面,那光线带着些忧愁,却不沉重。

    阿良拿着相机走过来:“看看。”

    我看着屏幕,会心一笑:“拍的蛮好。”

    阿良指了指自己身后:“你丈夫也很喜欢。”

    我沉默的抱着清清,没说话。

    阿良可能也猜到我们是对不怎么和谐的夫妻,起码在这么久的时间里,我跟辛穆没有任何一次交谈。

    阿良端着相机,很犹豫的问我:“要不要来一张全家福?”

    我摇头,又点头。最后索性不说话了。

    阿良对着辛穆大喊:“先生,你们要不要照一张全家福?太太拿不准主意!”

    辛穆走过来,面色憔悴,苍白的似是一个单薄的大男孩。他一只手接过清清,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道:“麻烦你了。”

    阿良点点头,然后退后几步,清清忽然凑过来,一只手揉着我的头发,我哈哈笑起来,辛穆看着我们,缓缓的,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几米之外,阿良按下快门,记录下这难得的幸福时光。

    正文

    清清过一岁生日的事情是辛穆一手*办的,头一个礼拜他就跟我打过招呼。我想他既然有钱,就让他办好了。再说女儿的第一个生日,我也的确想好好热闹一下。这一年多以来,我为这个小家伙,吃了太多的苦流了太多的泪,可是现在看着她长成这副可爱奶娃的模样,还真是不由自主的打心眼里欢喜。

    清清生日的前一天,辛穆约我去逛街。我彼时正在烧水等着给清清冲奶粉,他这么一打岔我就手忙脚乱。

    他似乎听出来我这边的慌乱,问我:“你在做什么?在厨房么?你小心点不要碰到手。”

    我歪着头夹住电话,一面关电源一面把奶粉盖打开,人一着急就容易火大,尤其对着辛穆这种任我压榨的软柿子,所以我没好气的说:“我给你闺女冲奶粉呢!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爷俩儿的!”

    说完,还没觉得这话怎么着,直到辛穆的笑声从听筒传来,我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作死呢么!

    “哎我忙死了,没什么事快点挂电话了!”

    辛穆急忙喊了一声:“哎……别挂!”

    “你什么事儿啊快点说成么,这边忙着呢孩子等着喝呀。一会儿又该哭了,合着是没闹着你了。”

    “你不是请了月嫂么?”他问我“这些事怎么还要你做?”

    我把奶瓶子重重放在料理台上,一手握住电话,一手叉着腰,十足的吵架气势:“我想自己给孩子冲奶粉碍着谁了我?存心找茬是么辛穆。”

    他的声音有点哭笑不得的意味:“不是……你听我说。明天清清过生日,今儿咱俩带她上街逛逛吧。”

    “上街逛逛”这四个字严重的刺激到我身为女人的购物**,当下也不管一分钟前辛穆刚刚惹急了我,立马同意。

    *************************************************************>

    清清小朋友显然很不友好,也十二万分的不支持她妈*任何计划,因为她在喝奶的时候,眼睛眨巴眨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辛穆打电话过来,我无语问苍天:“你闺女可真是个谱子,人睡着了。”

    他笑了笑:“那就等她醒了再说吧。”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把电话挂掉了。今天早上五点钟就被清清小朋友吵醒了,现在不过八点,她又睡了。我真是对她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看着她的睡颜,我俯身过去,咬她的小脸蛋儿。她似有感觉,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我趴在她身边,渐渐睡去。

    睡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月嫂敲门进来,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小辛先生来了。”

    我坐起来,还不怎么精神,反问了一句:“谁?”

    “清清爸爸来了!”

    “啊?他怎么来了?”

    月嫂显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催促我道:“你快下楼看看吧。别把人晾在那里。”

    我抱着被子,睡意盎然,并且我打从心眼里不愿意跟辛穆说话。于是又躺了下去,跟月嫂说:“你跟他说我在睡觉,叫不起来。他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赶紧走。”

    “哎哟不好这样说的啦!”月嫂搓着手,一脸为难。我知道平日里辛穆给她很多小恩小惠,她自然拿人家手短。

    可我没拿辛穆的,再说就是拿了我也不手短,凭什么我夜里带孩子白天还得招待他啊。我还真把这身子卖给他们爷俩了是怎么着?

    懒得再说什么,我直接蒙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屋内有点低气压。清清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

    这才看到床边的辛穆。

    我们彼此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来,碰了碰我的手,问道:“这里怎么弄的?”

    我低头去看,右手食指上贴着一块创可贴,是很新的伤口。

    “给清清煮面条,切肉丝的时候切到手了。”

    “下次别做这些活了。”他伸出双手,包住我的手,然后缓缓的,将头埋在我们的手中,我感受到了掌心中那温热又力达千钧的泪水。

    四只手,两双手。可以有多少力量,来承接他的眼泪?

    “没事,小伤口。”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过了很久,辛穆才缓缓的开口:“你可能不能原谅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你可以原谅我,请原谅我,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眼眶一热,几乎要流下泪来:“别这样……”

    可是下一秒,我又有点烦躁的挣脱他的双手。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怎样,只是面对辛穆这忽远之后的忽近,那种仿佛他有苦难言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前一秒还气氛融洽,下一秒就出现万分惊恐,我不止一次的质疑我们这种分不开又合不上的关系算什么。

    人是感情动物,再怎样无情的人也会有一瞬间被感动的可能。男人和女人一样,苦等到最后依旧面对的是无情,也一样会心灰意冷。很多时候我总是在想,是不是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如同他所说,我可能不能原谅过去发生的事,但我可以原谅他。不,这根本不成立。我过去发生的种种痛苦,追本溯源,都是他赐予的。

    温暖(正文)

    正文

    这个男人,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这般狼狈无助过。

    我曾用自己身为女人能够给予的最大热忱来爱过他,甚至直到现在,我都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对他是怎样的一种心态。我希望他过的不好,至少不能比我好。我希望他这一辈子不能获得真爱,他有限的生命里将永远活在对我们母女的愧疚中。

    以前我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便会谈笑风生的原谅曾经岁月给予我的不公平。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没法接受他在我面前这般难过伤心。这是一种不受我控制的疼痛,就如同午夜里清清在我身边哭泣,我没办法不为她的每一滴眼泪而焦灼。

    我伸出手去摸着他的头发:“现在这样不好么?我们有彼此的生活,有各自的未来。我们有清清,所以这一生注定无法分离。我愿意将你珍藏在心底,我们只此一段爱恋,但一次足矣。”

    辛穆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我久久的注视着这个男人,这一刻我才恍然发现,原来在一起比相爱,要难上千万倍。我此生便要一直沉浸在这种求不得的痛苦中,任有朝一日,将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一一告别之时,还仍旧想牵一牵他的手。

    我放下了一切,却唯独放不下他。放不下他给的温暖,放不下他曾经的背弃。

    原来人世诸般苦楚,他给的最痛。

    *****************************************************************

    月嫂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我无法控制的处境。

    清清被月嫂抱进来,她的脸上隐约还有刚刚睡醒的红印,看到我,自动自觉地伸出手来搂住我的脖子。

    辛穆在一边,拉过被子盖在我的后背上,绕了一圈,将剩下的盖在我的腿上。大热的天,我也不知道他干嘛这么小心翼翼。只是这种关怀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下意识的赶他出去。

    “你出去吧,我给清清冲个澡,然后换衣服。”

    他没有动,只是说:“我就在这里等你。”

    “随你吧。”

    我抱着清清进了浴室,她很喜欢冲澡。我把她放在浴缸里,开了花洒小心翼翼的给她冲着,她大概以为我在同她玩,于是伸出短短的胳膊来够我的脖子。我被她这样搂着脖子抱,花洒里的水几乎是有一半浇在了我的身上,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可我却没有动,几乎是贪婪的享受这小家伙对我的依赖。

    从浴室里出来,辛穆见到我狼狈的样子,愣了一下。

    我把清清放在床上,拿过一边的痱子粉:“你给他拍点痱子粉,尤其脖子和*。我换衣服。”

    拿了外出的衣服,我跑到隔壁的房间,用不到五分钟洗了个澡。然后换上衣服,面对着屋里的穿衣镜,我犹豫良久到底要不要化妆。

    想了半天,还是作罢。

    人老珠黄,以色事人终究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再说我刚刚生完孩子的时候,那窝囊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我又何苦这样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呢?

    开门出去,他们爷俩儿早就在大厅等着了。我看到辛穆给清清穿了一套蓝色的裙子,做工好极了。这衣服是辛穆送来的,平时我总是心疼那昂贵的料子,几乎不给她穿的。可是现在看清清那美滋滋的样子,不得不说原来女人天生爱美丽,不管多大。

    辛穆坐在沙发上,把清清高高的举起来,小家伙平日里很少玩这种刺激有趣的游戏,于是手舞足蹈不亦乐乎。

    我走到楼下,接过打扮的像小公主一样的清清,她玩的小脸蛋儿通红,十足孩子气。让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走吧。”

    辛穆的手很轻很轻的扣在我的腰上。我往旁边躲了一下,然后抱着清清迅速的走了出去。耳边只听到他若有若无的轻叹。

    ****************************************************

    严格的说来,我一直闹不懂辛穆穿衣服走的是那种路数。他不着奇装异服,但也从来没有把任何地方的手工定制放在眼里。六至七套几乎一模一样的西服,一打基本款式的衬衣就是他常穿的行头。身上从来找不到饰物,连领带也很少系。手套之类的必备品,一律是最简单的样式,一式两份,有替换的就可以。

    以前还在辛宅的时候,我帮他置办过一些衣服。他总是能很对着一屋子的衣服准确的猜出那些是我买的。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带着爱的味道。

    这样的甜言蜜语他很少说,以至于我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晰。我虽然不太懂什么叫爱的味道,可我喜欢这样的心灵相通。

    市区的商业圈有一个很大很出名的商场,卖的净是奢侈品。我抱着孩子,辛穆跟在我身后。我在一家店里看中一双白色丝绸配纱质蝴蝶结的婴儿鞋,初生的宝宝才能穿的大小,精致的叫人心都疼了。转头又去挑选白色线袜,都是好小好小的。有的袜口一圈细细的花边,有的坠两个小巧的绒球。我几乎很后悔在清清能穿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买下来。

    辛穆似乎看懂我的心事,他叫来服务员,问道:“这个有我女儿能穿的号码么?”

    “不好意思先生,只有六个月以下婴儿的尺码。”

    我失落的看着清清的脚丫,第一次觉得它大的可惜。

    在这家店里我选了半打白色、浅粉或是浅黄色的小袜子,又挑了一双金色的做成芭蕾鞋样子的舞鞋。结账的时候,辛穆刷的卡。这点东西居然花了近两千元,我倒抽口冷气,纠结着到底还要不要逛下去。

    辛穆拿过袋子,心情很好的搂住我的腰:“给清清买几件衣服去。”

    “不要了吧,她正在长身体,好看的衣服也穿不了多久。”

    “总会有机会穿的。”辛穆把我推进另外一家店“你眼光很好,若是我就挑不出这么适合女儿的衣服来。”

    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我安慰自己……

    逛了约一个小时,辛穆手里拎着整整八个大袋子,整个这一层的婴儿用品专卖店几乎都被我们逛完,我问他:“还要买什么么?”

    “去那家咖啡店坐坐吧。我叫人上来把东西拿回去。”

    我点头。

    咖啡店里我拿出尿不湿,辛穆接过去,对我说:“我给她换吧。”

    我走的实在累了,巴不得他去呢:“你会吧?”

    辛穆笑了笑没有回答,抱着孩子去了洗手间。服务生正好送咖啡过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看着我,一脸对爱情的向往:“女士,你丈夫对你太好了!”

    我没说话,尴尬的笑了笑。

    这家店里一直放着老歌当背景音,我一直没注意,此时却突然被一句歌词分了心,

    “回忆慢慢的变浅模糊了你的容颜,面对思念我已没有感觉,岁月慢慢的变迁再也回不去从前,早该明了这一切渺渺走远,我的心,我的心,等你的心已经疲倦,忘记你的美忘记你的脸,忘记你的改变……”

    ……

    所有的话都夹在里面,这究竟是谁在对谁说。

    温暖(正文)

    正文 求月票~

    我们逛到很晚才回家,顺便在外面吃了晚饭,清清已经长出牙齿,可以吃一些粥或者面条。而且她现在也越来越喜欢这些有滋味的东西,给她冲的奶粉她反而抗拒。

    这是家很有名的川菜,味道做的非常正宗好吃。我很久之前就想来吃了,奈何带着清清总是无暇分身。

    辛穆给孩子点了一碗豌豆粥,还特地叮嘱要熬的时间长一点。

    清清坐在婴儿椅上,手舞足蹈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服务生她都要盯着看一番,十足的爱凑热闹,她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睡一觉的,现在生物钟被打乱,回家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我看着对面的罪魁祸首:“你闺女每天这点都要睡觉的。”

    辛穆一愣,显然没想到要如何答复我这句话。

    我愈发不开心:“下回请你多多考虑一下女儿好么?”

    他看了看清清那一副打了**血的模样,表情很奇怪。

    然后他又看了我一眼,跟我说:“晚上不会很难带吧?”

    “今晚她难说啊,她该睡觉的时候不睡,生物钟就乱了,晚上会很烦躁。”

    服务生来上菜,清清激动的喊出声来。我看着她那个小人得志的模样,以手抚额头……宝贝儿你好歹也配合妈妈做出丁点不让你睡觉你很难过的表情来好不好啊!!!

    你要不要这么拆妈*台啊清清!!你小心妈妈晚上给你的冲奶粉不包邮啊亲!!!

    ****************************************************************

    晚上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司机,辛穆跟我和清清一起坐在车后座。清清打了一天的**血终于消耗殆尽,趴在我的怀里睡的安稳,辛穆凑过来,问我:“要不要给她盖上点?”

    我摇摇头:“把新买的手绢拿出来一条,把她头盖上,不然吹风了会感冒的。”

    购物袋就放在副驾驶席上,他微微前倾,找了一条手工刺绣的手帕,几百块人民币一个,奢侈的紧。

    清清小朋友把手绢盖在头上……活脱脱一个菜农,我憋了好久,终于还是破功笑了出来。

    辛穆看了看我,也笑出声来。他一手握拳放在嘴边,笑的很克制。我们两个就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分享属于我们为人父母的别样喜悦。

    直到车开到家门口,清清还是没有醒。因为天气热,我跟辛穆谁也没有穿外套,他先下了车,然后伸出手来:“我来抱吧。”

    我递给他:“你小心点,别让她吹到风。”

    辛穆的臂弯很宽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