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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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郭德纲内笑话了,有钱人说有个几百坪的别墅——那一准在河北边界上!”

    小漏笑起来,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我赶紧扶着她腰:“嘿嘿,姐妹儿。悠着点,你在折过去。”

    “有烟吗?”

    我翻开自己的小手包,掏出一包凉烟,递给她一只,然后自己也点一支。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们家高大人不是不让么。”

    “哟喂,管着么。这天高皇帝远的。”想了想,还是没骨气的加了一句“大不了回去吃口香糖呗。”

    “哼哼,出息!刚才不要豪华跑车时候那股子硬气劲儿哪去了?”

    我看着那烟在指尖燃烧,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倒到小漏肩膀上:“我烦死了。”

    小漏低眼瞅我:“烦什么呢?觉得自己跟高一谈恋爱,还收辛穆的东西。心里过意不去是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半晌闷闷道,“也不是那么简单。”

    然后我们两个都沉默,直到饭菜上来,小漏忽然问我:“害怕了?”

    我终于抬起眼,反问,“要是你呢?会不会怕?”

    小漏想了想,良久,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意:“如果是辛穆,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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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忆起这件事情,直至今日,我还难以忘记自己那时的不安。

    人这一生,有多大的成就,就要体味多大的孤独。

    孤独,它源于爱,是爱的意味深长的最好赠品;是爱的太过贪婪的回应。

    孤独,它是人的宿命,我们每一个人都从无中来,要到无中去,注定了的。

    这与生俱来的孤单,我们又有什么法子?

    在独自面对和坚强勇敢这两件事情上,我和辛穆真是出奇的一致。

    晚上他没让我陪夜,过了九点就把我撵回去了。这几天为了就近方便照顾,我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住下了。朝九晚五的比打工族还准时。

    今儿一大早上五点多,我还没醒呢。手机响的那叫一惊天地泣鬼神。

    我拿过来一看,没别人……敢在这点来惹乎我的,除了辛穆还能有谁啊。

    接电话,果然是这祖宗。

    估计他也是睡梦中惦记起来还有我这么个跑腿的,于是乎十分随意的自然的吩咐我给他带份煎饼果子当早餐。

    十一月份帝都的清晨,冷的就跟那后*心似的。

    摊煎饼的大爷手艺那叫一灵巧,我穿了两条秋裤还是禁不住这瑟瑟秋风,在一边等着的时候蹦来跳去的。

    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早晚温差很大,这一天晴空万里,到了中午一准就热起来。

    带了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在电梯里引来无数侧目。有年轻的小护士,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们家楼下也有卖这个的,我每天早上都让我妈下楼给我买一个,从家吃完再来上班。”

    我干笑,心说我现在干的可不都是老妈子伺候少爷的活。

    话说回来,煎饼果子的这股子香味的确迷人,有几年冬天我在魔都就分外想念,偶尔运气好了,也能在地摊上买到,可总觉得那里做出来的不是味。

    推门进去的时候,辛穆正在看报纸,见我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哟,这煎饼可真够香的啊!”

    我把大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斜睨他:“这话说的,一大早起来买的呢。不香它对得起我么。”

    所谓吃人嘴短,辛穆现在跟我混的,有时候就特能屈能伸。

    “媳妇儿,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你知道么?”他一把接过煎饼果子,吹了吹,一口咬下去,塞满嘴都是,还不忘跟我说话“我现在要是突然没了房子、地、公司、钱,我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的……哎下回别放这么多辣啊。”

    我要不是看在他伤员病号的份上我真想把他放在摊煎饼果子的那块儿热铁上转一圈。

    “吃你的吧哪儿那么多话。”

    “唉我没说完呢!媳妇儿,现在,全世界,我就宝贝你一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至少还有你,对不?”

    我素来是个脸皮薄的,现在听他说这些话,还真有那么点不适应,佯怒道:“接着点!吃哪儿哪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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