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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泰顺血战(1/2)

    第二天早上李华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和侄儿四肢纠缠着搂抱在一起。他那已经萎缩的也还插在自己的中,不由娇羞万分,轻轻地动了一下,试图挣脱寒青的纠缠。可是由于两人接触紧密,这一动立刻惊醒了江寒青。

    睁眼看着已经变成自己女人的李华馨,江寒青微微一笑抚摸起她昨晚饱受摧残的来。

    “哎哟……青儿,你轻一点!五娘那里还很痛呢?你昨晚也打得太狠了!”

    作出小女孩发情似的神态的李华馨把头枕在江寒青的胸口上,娇嗲嗲地呢声说道,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足够做眼前这个男人的母亲。

    “嘿嘿……就昨晚那几下,五娘就受不住了?那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你还敢来?”

    “人家舍不得你嘛,有什么办法呢?一想着刚做你的女人,你就要离开,人家心里难受!你却还在这里嘲笑人家。”

    说着李华馨嘟着嘴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捶着。

    “好了!我知道五娘是为了我。我也爱死五娘了!”

    “咦!对了,这个房间装备这么齐全,你是不是带过很多女人进来玩?”

    突然想起这件事的李华馨用吃醋的口气问道。

    “有女人进来过那是肯定的,否则你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摆设吗?不过不是很多,而是仅有一个!”

    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

    “什么?是一个什么女人?”

    李华馨的眼中明显地流露出对先她而来这里被寒青玩弄的女人的嫉妒。

    “嘻嘻!五娘吃醋了吗?”

    “哼!……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

    李华馨硬撑着脸皮说道。

    “哈哈!不怎么样。不过,五娘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带什么女人来这里玩吗?”

    “是啊!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我是怕告诉五娘你,把你给吓一跳!”

    江寒青心里想着如果告诉李华馨自己把母亲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凌辱的话,她会出现的惊恐的反应,十分兴奋,他那仍然插在李华馨中的立刻了。

    “你……是什么女人?居然能够让你一想到她,就这样……”

    感受到中的迅速膨胀变硬的情况,李华馨对那个女人更是充满了嫉妒。

    “我告诉你吧!是我的母亲!哈哈!”

    江寒青把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你……你说什么……”

    李华馨一听,惊恐得立刻抬起上半身,侧头打量着他的声色,看他的话的可信度。

    “嘿嘿……我说我把母亲带到这里来就像昨天玩弄你那样玩弄她!”

    江寒青笑嘻嘻地看着反应剧烈的叔母。

    “你……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够拿自己的母亲来开玩笑!”

    李华馨脸上充满了惊疑和不信。

    “哈哈!你以为我是胡说!我告诉你吧!我说的全是实话!哈哈!你看着母亲一脸的正义凛然是吧?告诉你,她在这里的表现比你还要,还要贱。今天晚上我准备玩弄你的方式,早就在妈妈身上用烂了。不然你以为我昨晚玩你的手段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告诉你,那都是在我母亲身上一天天练出来的!”

    “不可能,凤姐怎么会……跟……跟你……”

    李华馨喃喃地说道。

    “哼!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母亲,其次就是你了!五娘,你想一想,既然你可以跟我搞,为什么母亲不可以呢?”

    “那不同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可是你的母亲和你!”

    “母亲又怎么样!我了,还不是了!又没有掉一根毛!我不但要跟母亲上床,以后总有一天我还要娶她。”

    江寒青十分认真地说着。

    “天啦!青儿,你这样做可是要被千万人唾骂的啊!”

    李华馨惊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江寒青,觉得他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不可思议。

    “哼!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江寒青两眼射出憧憬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成为现实的样子。

    李华馨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早就打定了注意,再说多少都没有用,也就不说了,转口和他在床上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过了好久,江寒青对她说道:“好了,五娘。天都已经亮了,你也该回去了。如果被家里的其他人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我们就麻烦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过来陪我好了。我待会儿也正好还要接见这次陪到邱特去的手下。”

    虽然舍不得离开江寒青,但是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的不伦奸情此时绝对不能让江家的任何人知道。万般无奈之下,李华馨只好起床穿好衣服,再服侍江寒青起床,然后在他的引领下走出了密室。依依不舍地和他约好今晚再见,李华馨就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当李华馨走后不久,跟随江寒青出行邱特的人员就路路续续地依命来到了院子里,聚合在一起等待他的训话。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走进来禀告他道:“青哥,那十八位弟兄都到齐了!您看……”

    “好吧,我们出去吧!”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林奉先赶忙跟在后面。

    院子里正在低声交谈的一群年轻人一看见他出来就立刻停止了谈话,笔直地肃立在原地。

    看着这批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家族里年轻一辈的精英,江寒青心里感慨万千,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他就要率领这群岁数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出生入死,为家族的未来而奋斗了。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个人离开这里以后就再也不能看到京城的太阳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能够活着回来的人以后肯定都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通过这次的旅途让这群人从此对他交心,成为他以后事业的坚强后盾。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里的台阶上站着。台下的十八个人怀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个与他们同龄却已表现出极强能力的未来家督。昨天晚上他们接到主管房的通知,告诉他们少主选中了他们一起去邱特执行一项关系着家族存亡的重要任务。这群小伙子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兴奋得没有睡觉,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少主选中他们,就表明家族的最高层领导承认了他们的忠诚和能力;而跟随少主完成这次据说无比艰险的行动之后,以后少主肯定会把自己视为心腹来提拔培养,登上家族高位的梦想将有可能成为事实。

    江寒青缓缓地审视了一遍这十八个人,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崇敬,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期待开始了今天的训话:“弟兄们!我们这次将要去的地方是野蛮人的国度——邱特国,我想主管房应该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一点吧?”

    “是的!少主!”

    十八个人齐声答道。

    “那主管房有没有告诉你们此行的实际目的呢?”

    “没有!”

    回答得仍然是那么整齐干脆。

    “那我告诉你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军队!”

    江寒青说完,注意地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

    几乎所有的人都轻轻地一颤,但是紧接着所有的人都立刻高声说道:“明白了!”

    “我们此行是要教导邱特国的军人应付帝国军队的方法,必要的时候甚至要亲自参与对帝国的战争。你们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答道:“有信心!”

    “很好!你们知道吗?刚才你们中间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出声问为什么要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我就会立刻把他给开除出此行的队伍,因为我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会绝对坚定毫不迟疑地执行我的命令的武士。而不是希望这个人什么事都要去问一问为什么!这样的人对于我来说毫无作用,实际上对于所有的领袖来说,这种人都是没有用,甚至是应该坚决排斥的对象。因为对于这种对主上的命令不奉为经纶立刻加以执行,反倒要去想一想的武士,他的主上能够放心使用吗?此外,这种人也可能会知道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在危险的环境中他随时可能有意无意地出卖主上的秘密。”

    说到这里江寒青顿了一顿,马上又补充道:“另外,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后要牢记一点,一件事情如果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自然会主动说出的;如果我没有说,那就意味我不想说,这时你们就什么都别问了!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很好,最后我告诉你们此去十分危险,我不能够保证能够把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带回家来。如果有不愿意去的人,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绝不会怪他!”

    “愿意跟随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很好!大家这就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明早就出发!”

    结束对随行人员的训话之后,江寒青就到父亲那里去了。父子俩商量了一下江寒青离开之后,怎么向朝廷的监察御史告假,还有皇帝如果问起他到哪里去了的搪塞之词。

    江浩羽又叮嘱了他半天路上要小心注意的事情,最后告诉他:“你此行的任务十分隐秘,不能声张,所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时刻一到,你自己出发吧!”

    跟父亲道了一声郑重,江寒青便回房去了。

    当日无事,到了傍晚吃过饭的时候,李华馨来到了他的房间。

    没有什么废话,江寒青立刻把她领进了密室,开始临别前的疯狂。

    两个脱得赤裸的人面对面相拥亲吻着。

    “青儿!来吧,惩罚我这个荡的女人吧!”

    用火热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李华馨已经真正进入了受虐狂的境地。

    既然叔母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江寒青自然不会客气。粗鲁的一推,李华馨就摔倒在地上。

    一个黑色的皮项圈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贱,把这个自己戴上吧!”

    侄儿冷冰冰的话声中不含任何感情。

    “不!我不能!”

    虽然堕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是毕竟是有着高贵出身的女人,当侄儿要自己戴上狗项圈的时候,李华馨残存的羞耻感立刻使她拒绝了侄儿的要求。

    “啪”的一声,江寒青手里的皮鞭立刻抽击在她的上。

    “,你不是答应我任凭我玩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啊!……好痛……饶了我吧……这是狗环啊……我怎么能够……啊!……”

    被江寒青一鞭抽在阴缝上,李华馨还没有说完的话立刻被抽回肚子里去了。

    “你这个!这个狗环不是刚好适合你隶的身份吗?赶快把他它戴上!”

    话一说完,江寒青一脚把她蹬得仰躺在地上,然后用脚分开她的大腿,抽打她娇嫩的。

    “啊!”

    敏感的被鞭子抽打的痛苦,让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被暴力分开的再次流出了。

    在侄儿的暴力之下,李华馨只好卑贱的屈服了。她在侄儿的嘲笑声中把象征着下贱身份的狗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时江寒青走过来把一根绳子拴在叔母颈上的狗环的环眼里,然后牵着叔母在房间里走着。李华馨就这样被侄儿像牵狗一样地牵着屈辱地跟着他的步伐在地上爬着。只要她稍微停顿一下的话,江寒青手里的皮鞭就抽在她的背上、上。

    由于四肢爬行十分费力,再加上侄儿对她的尊严的羞辱,当李华馨围着屋子转了两圈之后,身上就汗如雨下,汗水顺着她的手和脚流向地上,所爬过之处全是湿漉漉的痕迹。

    “嘿嘿……五娘你真是一头!”

    “是!我是青儿的!”

    为变态的所刺激的李华馨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了,现在站起来!”

    江寒青用力把手里的绳子向上提,被拉得很痛的李华馨只好站了起来。

    “来!享受一下这个东西。”

    江寒青手里此时正拿着一根短短的铁链子,铁链子的两头有很小的夹子。

    “这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是李华馨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侄儿的回答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嘛……嘿嘿……它是用来夹在五娘你的上用的。”

    “不要。这怎么可能?那会痛死人的!”

    残忍的侄儿可不会管可怜的叔母的反应,他扯住拴在叔母颈项上的狗环的绳索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搂着。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把夹子夹到了她耸立的上。

    “啊!”

    李华馨身子一阵颤抖,发出了一声呻吟。夹子夹在上的时候,很痛,但是也有一种特别的快感产生。

    江寒青拉着铁链在房间里走动,李华馨的被拉得向前突出,只好向前凸着胸部,一瘸一拐的跟着侄儿往前走,的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去。

    “哈哈,这样很舒服吧!下贱的是不是最喜欢这样弄?”

    终于停来的江寒青问道。

    “是……我喜欢……请主人原谅我的荡吧!”

    “好啦!今天就调教到这样吧!等下次回来,再好好调教你!现在给你吃正餐了!想不想要啊?”

    “想要……我想要主人的大!”

    听到终于可以正式了,媚笑着的李华馨似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哈哈大笑着,江寒青得意地走向听话的隶。他要在离开京城之前,好好地慰劳慰劳自己的小兄弟。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送走了依依不舍跟他话别的李华馨,便立刻带上林奉先和十八个随从人员出发了。战马驰出了江家大院的城门,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将坚定地顺着争夺天下的道路走下去,就算这条路上充满了重重危险、失败甚至是死亡,他都不会也不能后退了。成王败寇,历史将会最终裁决他的得失,历史也正等着他去书写。

    当他们的坐骑奔出京城永安府东门承天门的时候,江寒青忍不住勒停战马回头望向雄伟的门楼。

    此时的承天门正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中,城楼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夸示着帝国此刻的强盛。城墙上旌旗飘展,枪戟林立,让所有初次来到帝国京城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帝国制四夷而霸八荒的威势。门洞上方的大匾上镌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承天门”几百年来它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俯视着从它身下匆匆经过的帝国子民们,目睹着帝国的兴衰变更。

    看着这座雄霸天下几达千年的城市,眼前浮现出千百年来发生在这座城市的英雄故事,江寒青心里涌起了无限豪情。他暗暗发誓:“永安府啊!永安府!你等着吧,我要亲手为你书写新的历史!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主人!”

    两脚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顺着官道疾驰而去。林奉先和十八骑赶忙催促坐骑,紧随其后。一群人掀起了漫天的烟尘,一时间连承天门都似乎被包裹在滚滚烟尘之中。

    此刻在千里之外,邱特人正在围攻一座拼死抵抗其进攻的小县城。

    这座县城的名字叫做泰顺城,城不大,周围三里,战事爆发前,城里住着三千户,共八千多口居民。虽然城名泰顺,可是实际上却一点也不安泰和顺。

    泰顺城座落在平原与高山交界处的一个微微高出的小山坡上,东、北、西三面都对着高峻荒凉的大山,城的南门对着延伸向平原的一个大斜坡。从这里往南走一百里就是从永安府通向帝国东部辽阔土地的官道。在平时,这一百里的距离对于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十分遥远的一段路程,再加上地近荒山,周围的土地都很贫瘠,所以在这太平盛世里几乎没有人愿意迁移到这里生活,反倒是迁走的人越来越多。三十年前城里还有五千多户,现在只有当初的一半了。此地因为生存条件并不好,争夺激烈,所以自古以来民风一直比较剽悍,打架斗殴、致人死命的事情时有发生。

    当邱特骑兵顺着官道向西疾进的时候,并没有对这座似乎远离官道的小城给予太多重视。大军继续向西前进,只是因为帝国军队中有五百人在兵败之后逃跑到了这座城据守,邱特人才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小分队来进攻这座小城。

    谁知当此国难之时,民风剽悍的地方的民众自发聚集起来为国而战,其奋不顾身之状,实在是让平日看不起他们的读书人瞠目结舌。谁能够想到平时在官府眼中桀骜不逊的粗野民众,此刻却变成了热血澎湃的爱国男儿。

    在地方官纷纷挂印而逃的时候,泰顺城全城的壮年男子共两千多人自发组织成义勇军决定齐心协力迎战入侵的邱特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当此决定作出之时,全城的妇女老少无一反对。众人均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必死决心要和蛮夷血战到底。他们和逃到这里的五百官兵一起,推举官兵中唯一的一个军官,一个叫做范虎的把总作首领。当由于胜利而变得骄横自负的邱特人大摇大摆地攻过来的时候,这支义勇军乘敌不备出外突击,居然杀得敌军大败而回,连领军的副将都被斩落马下。

    当天没有等敌军对此次败仗作出什么反应,他们又在没有什么战马的情况下狂奔一百余里,在深夜时分偷袭官道上敌军的运粮队,烧毁了大量的粮草。这一来,邱特人愤怒了,他们终于开始正视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了。因为他们明白到小城离官道一百里的距离对于和平时期的老百姓确实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对于战争来说就太近了。

    三天之后,两万名邱特战士包围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昼夜不停的攻城战。虽然这座小城的民众在前不久才刚刚让他们小小地吃了两次亏,可是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仍然让领兵的将军认为自己可以凭借优势兵力轻松地攻下这座巴掌大小的弹丸小城。于是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做,邱特人就开始了进攻。

    两天以后,在城墙下扔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尸体,邱特人才明白这座小城跟他们以往碰到的城市都不同,不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他们是不会承认失败的。当领兵的将军——邱特国名将华天威看清楚城墙上守城的人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小孩时,一向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和佩服。

    当夜这位将军在给邱特前军统帅——皇叔寒雄烈的加急军情报文中这样叙述敌人的抵抗:“凡力能行走者皆亡命死战,虽妇孺概莫例外。彼之强悍,实乃出征以来之所仅见!”

    他向皇叔提出这样的请求:“我军以两万之众,将士用命,昼攻夜袭,然无攻城之器具,实收效甚微,反多有死伤。伏乞皇叔速赐攻城之具若干,则此城之陷实可期矣!”

    当寒雄烈看到这封军情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向左右道:“竖子以两万之众攻一弹丸小城而不克!实乃国之耻辱!安敢多所要求!倘圣皇得知,怪罪之下,吾等焉能无罪?”

    虽然对此愤怒,但是知道军情紧急的他没有办法,还是立刻增派了一万援军携带冲车、发石车、云梯以及元戎等攻城器具前往增援,在他想来这样一来破城总应该是朝夕可待了吧。

    谁知三天时间过去了,这座小城在三万敌军围攻之下仍然是屹立不动。城里的人已经是精疲力竭,却仍然死战不降。

    这一次,连邱特国的女皇都知道这座小城的存在了。

    太平贞治五年秋,九月三十日,午后,泰顺城。

    两眼充满血丝的范虎站在城墙上望着敌军的营地,观察敌军的动静。

    敌军从今天早上开始发起攻势,五千多敌军从东、南面同时开始攻城,一时城上城下飞石流矢,箭如雨下。上午的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像往常一样敌人在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在半个时辰之前再次撤退了。城里的守军抓住这段时间填饱了肚子,等待敌人的下一次进攻。

    此刻范虎心里丝毫没有打退敌人进攻后的喜悦,看着疲惫到极点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的战友,看着那些跟男子一样五天五夜以来因为协助守城而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的妇女和小孩,看着堆在城墙根正在焚烧的死难烈士,他清楚地知道这座城快要守不住了。

    看到敌营之内没有什么大动作,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动新的进攻。他暂时松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靠着城墙闭目养神。十几天来,他每天的实际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背后冰冷的城墙让血战一场浑身大汗的他感到很舒服,疲倦的头脑顿觉清醒了许多。此刻暂时的闲暇使他有时间回忆过去的十几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十几天前,他和自己所属的某城守部队迎战邱特军队,结果在剽悍的邱特骑兵面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帝国城守部队很快就溃败了。无能为力的他跟着大家一起往西逃,谁知跑着跑着就和大队分散了。跟着几百个弟兄没头没脑地昏窜,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远离官道一百余里的泰顺城。在这里作为城里唯一的军官,他被决心拼死抵抗敌军的民众推选为众人的头领,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过去在帝国军队里被昏庸的上司所埋没了的军事才华。八天来他们这支可以称得上乌合之众的部队居然杀死了邱特军队近八千人,这实在是很值得他自豪的了。不过现在这支义勇军终于精疲力竭,走到了覆灭的边缘。

    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军民,他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来的出生入死,让他和这些以前从不相识的人之间,产生了深刻的感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座孤城就会被攻破,也许还能坚持几天,也许就在今天。到时候,这些英勇的帝国子民们……他的视线一下变得模糊了,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看着睡在他旁边的一个正在嘟嘟哝哝地说着梦话的十几岁的小孩,他仿佛看到了城破以后小孩被敌军一刀砍成两截的悲惨场面。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他忙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然后使劲晃了晃头,试图把这些恐怖的想法从脑袋中赶走。他现在是这座城的统帅,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泄气。让大家失去抵抗的勇气,虽然大家实际上都已经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