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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荣意一身华贵的大红喜服,也是一脸喜滋滋的样子。

    祝愿她们能幸福美满,锦娘默默想着转头看向荣石,他今日难得竟穿着一件暗红广袖的华贵长袍,衬托得他丰神俊廊,面如冠玉,眼似流波,似察觉到锦娘专注的目光他微微侧脸看了过来,隔着沸腾的宾客两人目光交接,荣石眉心微动,抿嘴轻笑,锦娘顿觉得一切喧嚣都是浮云,世间唯有他们二人。

    在新郎新娘游街回来之时喜宴正式开始,鞭炮声声响彻,荣家的一个老人儿一声"开席"拉开喜宴的帷幕。荣家酒席自是不一样的,第一盘上的是甜甜蜜蜜,红枣桂圆,葡萄干细细熬成汤汁儿,再加上糯米元子,甜腻黏糊,正是取意夫妻甜甜蜜蜜之一,第二盘菜是清蒸小母**,那小母**肚子一撕开里面全是红枣蜂蜜,寓意早生贵女,还有一盘菜也十分有意思,叫做正肉,里面全市肥得流油的五花肉,烧得油汪汪香吱吱的,锦娘心里偷想着这是不是寓意成亲以后夜夜夜都有肉吃呢?

    按着习俗新郎新郎在头三碗菜之前敬酒就算完毕了可以入洞房了。

    在众人的哄笑祝福中荣大又是羞怯又是兴奋地携了新娘离开喜宴走向最里面的院子。

    几月前新翻修的新院子作为荣大的新房,十分华丽气派,院前假山水榭,还有一个温棚大花房,所以新房里处处可见春花灿烂,洁白优雅的春兰,花开并蒂的正红牡丹,还有稀罕的浅粉,桃红的分色茶花。

    荣意一进房间就坐在喜床上,从大红绣花嬉水鸳鸯的枕头边上拿出锦娘送的那个锦瓷偶人儿。

    "**,这是什么?"荣大好奇地问到,接过去一看,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李夫人送给我们成亲的贺礼,有什么问题吗?"她仰脸看着荣大,"你酒喝多了吧,脸这么红!"

    这是个单纯的妹纸啊!

    荣大把东西还给她急急忙忙地去暗房梳洗一番,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稍稍平静了许多,但脸上依旧是红云未散。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荣意见他出来说到,手上已经端起酒杯就要饮下,荣大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说着端起酒杯从她手腕中绕了过来,两人相携饮下。

    荣意一放下杯子来了句让荣大吐血的话,"终于洞房完了,我要睡了!"

    荣大傻了,守护这么多年的小心肝儿完全不懂行!

    荣意坐在床边,招招手,"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衣啊!"

    荣大红着脸走过去颤抖着手解她xiōng前的钮扣,其实荣大在十三岁以前一直是贴身照顾荣意的,只是后来跟着荣石全国各地奔走学做生意这才和荣意聚少离多。

    大红的喜服之后是粉红的小夹袄,夹袄一脱,光洁纤细的脖子天鹅一般优雅,里面洁白的亵衣和她的皮肤在红烛下融为一体,荣大咽了咽口水,手上一直在颤抖。

    直到那亵衣散开,露出里面丰盈颤巍巍隆起的大红鸳鸯缠颈图案的肚兜,荣大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荣意轻笑出声,"你很热吗?那也赶紧脱了睡觉吧!咱们现在是夫妻了,可以同床共枕的。!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快点。

    荣大悲催了,我的**啊,洞房还有最根本最关键的一项啊!

    他心里打着小九九手上三两下脱了衣服,想想索性脱光了,钻进被窝里,闻着荣意身上少女的香味,心猿意马,偏偏荣意似是无意地扭了扭腰肢,转过身来,一脸甜蜜地说到,"荣大,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荣大再也熬不住了,起身伏在她身上,"我现在就来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说着地头亲吻上那让他垂涎已久的唇瓣儿。

    "怎么成——"

    荣意的尾音消失在荣大的嘴里,微张的唇如同等同蜜蜂采摘的花朵,引诱着他反复亲吻吮吸舔咬,这花朵太过脆弱娇嫩,几次三番下来便红肿不堪,引得荣大心疼不已。

    他的唇舌,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敏感的锁骨,在含住她xiōng前浑圆的一瞬间,她不禁失声尖叫。

    "乖!"荣大难耐但仍是轻声诱哄。

    荣意被吻得有些迷糊了,感觉他在解自己肚兜的细带,xiōng前微微的刺痛过后,陌生的情潮让她整个身子都软的不像样子了,意识逐渐远离,但他手指时轻时重般逗弄又是那样清晰,她不停哆嗦着,无措着。

    他的手向下轻探,分开她的双腿,俯身在她身上,"乖,放松些!让我进去!"

    一个挺身冲,刺两人俱是疼痛难耐。

    其实荣大尽管二十多了,可也是个雏,温暖紧实的缠绕包容下他再难耐住,俯身亲吻安抚身下的少女,咬紧牙关熬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地摇摆索取。

    一种莫名的陌生感觉犹如浪潮般汹涌袭来,两人俱是心惊胆战,荣意就像封存多年的女儿红一样,一打开就是清香扑鼻,那情潮渐起的妩媚,不胜娇羞的小女儿情态,让荣大情难自禁,只能更加激动地索取,动作也愈发的激烈,她最终受不住般一阵眩晕,眼前白光一闪,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应表白

    第五十九章回应表白

    荣家新房里两人缠绵纠缠得火热,前院的喜宴一样缠斗得热烈。

    几个新认识的女子和锦娘说笑着不停地灌酒。

    抽空她酒偷偷瞄着荣石那一桌,见他闪亮的目光似乎也一直看向自己不由心擂如鼓。

    他那一桌聚齐了白洲四大世家,洛家洛夫人来了三个丈夫,朱家朱少夫人也来了一个丈夫,白家也来了三个丈夫,不对,那个粉红衣袍配狐皮袄子的不是白家小爷,而是白飞扬,正直直地看着锦娘。

    锦娘装作没看见,低头喝酒,身边几个夫人言语暧昧,句句暗指荣石在江洲早已有相好的,还相互猜测那女子该多狐媚才能引得这荣公子婚前就与之同进同出。

    她们当然并不知道锦娘就是那个她们口中的狐媚女子。

    锦娘看她们嫉妒又羡慕的神色也不生气了,人都是这样的,吃不到葡萄就要说葡萄酸!

    过了一会儿,白家少夫人二丈夫起身离席,而大丈夫朱奎似乎在荣石与他起身告辞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用衣袖挡了荣石的酒杯一下,荣石端起酒杯掩袖仰头喝下,朱奎不着痕迹微笑,眼中顿生精光。锦娘是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顿时心中生出些隐隐的不安来。

    果然,不一会儿,荣石直说头疼,不胜酒力,马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过来搀扶着荣石去向后堂。

    锦娘连忙起身跟上,却被刚刚认识的一个夫人缠上,说了几句话再来到后堂,荣石和那少年早已经不知去向,私下一片昏黄灯色。

    锦娘心下焦急,忽然一个纸团打到手上,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万卷楼。"

    锦娘一看,左右又无人,不知是何人所投,但心下焦急得很,再不多想,揣了纸团就朝万卷楼走去,那里是荣石的书房。

    前天他还带他去看过,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书籍,很多上面都有批注,笔迹似是有些久远,但锦娘一看就知道是荣石的字迹,于是挑着批注多的书籍选了好几本回院子细看。

    这万卷楼十分偏,但离前院并不远,锦娘连跑带绕的,穿过花园山石小道直奔那里。

    果然书房大门紧闭,但里面灯火通明,门口守立的正是白家少夫人的二丈夫。

    "你到底想怎样?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荣公子,不就是想要得到锦瓷吗,你让我进去,我立马给你锦瓷的配方——"

    锦娘气急败坏,劈里啪啦地一阵抢白,忽然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动不了,她甩了他一巴掌,他还是不动,就象是被人点穴了一样!

    锦娘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房门,正对门的软塌上一个一身红衣凌乱的中年妇人,睁着双媚惑的桃花眼一动不动,眼中似怨似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正是刚刚那个搀扶荣石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到门打开丝毫不为所动,疯狂地撕扯那妇人的衣衫,唇舌并用地埋头索取。

    不见荣石身影,她再不顾赶忙穿过茶水间,冲到最里间的书房。

    荣石暗红的华贵外袍已褪,露出里面白净的贴身锦衫。

    他正在换衣!

    锦娘一下子就愣在门口,半晌才呐呐地说到,"你,你没事吧!我——我刚刚——看你,怕你——"话已是有些说不明白了!

    荣石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不可及的飘忽,凤眼微抬,"他们给我的酒里下了□!"

    "那,那你——"

    锦娘一听面上又急又怒!

    荣石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我荣石还没那么容易上当,不过你真要把锦瓷的配方交给白家来交换我的清白?"眼中波澜暗生,眼瞳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深深吸入。

    也许是刚刚喜宴上酒多喝了几盅,又或许是刚刚一系列的心急慌乱还没平息下来,她脱口而出,"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荣石温润携揉缕浅笑靥盯着她,容颜因这笑意美轮美奂。

    锦娘脑中轰轰地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面容如露岚晨风,催红了她白皙的脸颊,侵染了朝霞潮红微光,就那样仿似被定住了一样,看着他漂亮的手指拂上她的头顶,干净修长骨节匀称而且有力,白皙的手指轻轻拔下她的发钗,顿时飞云发髻散落,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批泻而下。

    锦娘木木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离她离得如此近,梦中的气息,味道就在头顶吐气如兰,她抬头看他,他眼中柔情乍现,墨玉般的瞳仁紧紧盯着她,竟然带有紧张地轻颤,那股沉笃的黑色一点一突地聚集。

    "你——要干——"话未说完,尾音已成呜咽,瞳孔迅速放大,心跳几欲停止,因为荣石俯身含住了她的粉唇!

    他的薄唇扫过之处,引来锦娘从心尖里发出的轻颤她以为自己又在发春梦,伸出丁香小舌触探,那温润的唇是那样真实柔然——

    她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扣,慢慢褪去她的外袍,亵衣,她闭上眼睛,紧张的手都在发抖,直到她在他面前袒露美好和娇嫩,她羞红了双眼不敢看他。

    "我要你!"荣石说到,面容上说不出的惊艳绝伦与势在必得。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醇酒,温润醉人地蛊惑着,他周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力,混着他略微粗-重的鼻息,烧的锦娘头晕目眩,根本不会拒绝他,亦无法拒绝,她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时刻终于来临,心似狂潮——

    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蝴蝶展翼一样优美的锁骨,在含住她xiōng前浑圆的一瞬间,她莫名的感觉犹如浪潮般汹涌袭来,几欲丢失,软倒。

    荣石面对如此不胜娇羞的锦娘,再不复山高水长宁静致远,热与冷交错,狂欢与孤寂鼓噪,沉在某个梦魇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欲望的火苗四处乱窜,他一抬手,桌上笔墨纸砚账本书籍纷纷扫落于地上,将锦娘一把压上桌面,两手分托她的臀瓣儿,轻一用力便将其分开,毫无遮掩的娇花便袒露在眼前,他不再迟疑,跻身涌入,霸道而野蛮。

    他Cāo控着主动权,攻城掠池,侵占掠夺,狂-野而激-烈,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强悍而激烈地索取着,在他强有力的撞击下,锦娘莹白如玉的身体随着他沉沉浮浮着。

    红木的大书桌发出吟吟喔喔的响声,与她在他每一次剧烈的冲-撞中尖-叫和呻-吟声相互辉映,无法抑制,所有的理智与矜持离她远去,唯有一颗心在他身下迷-醉,沉-沦——

    渐渐意识恢复清明,恍惚听到外面似有熙攘的嘈杂声渐进,锦娘一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荣石欢,爱的面上没了往日的冰冷和威仪,反而带着点魅惑人心的惊艳之美,看得锦娘移不开眼。

    她和荣石现在所作所为尽管情之所致才干好事的,但再怎么说也是婚前性,行为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于荣石名声可是有损的。

    刚要出声讯问,荣石拽起她一把搂进怀里,下面还没出来就那样继续绞缠着,锦娘羞红了脸伸腿夹着荣石的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荣石捡了外衣整个往全身一罩,锦娘就只剩下个黑脑勺了。

    出了里间走到外间,看到软塌上那个少年还在做个活塞运动,面上暴着青筋,眼珠子都红了,一看就不正常,底下那个女的眼中已经是惊恐和痛苦的神色了。

    "他怎么了?"

    锦娘问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个是白家夫人,一个是白家的走狗!"

    锦娘心下顿时明白了,前前后后就是白家设的局,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将荣石收入白家,荣石将计就计,制住白夫人和那少年,又给那少年下了□祸害白夫人去。

    一打开门,外面除了被点穴的白家二丈夫竟然还有一个人,白飞扬。

    似是担忧又似是有些懊恼地想进门来。

    一看到荣石怀里抱着锦娘出来了,仿佛并不吃惊,有释然更有失落,支支吾吾,"你,你们真的——"

    锦娘看他样子一下子明白了,"刚刚那个纸团是你丢的?"

    他点点头。

    "那你们白家做的龌龊事儿你都知道了?"

    白飞扬什么话也说不出,默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帮我们!"锦娘说的是"我们",因为白飞扬不知道荣石其实并没有中□,告诉锦娘荣石所在无疑是成全她和荣石,而破坏了她姐姐占有荣石的机会。

    白飞扬有些悻悻地开口,"我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太折磨人了,我知道你一直对荣石——我——我不想你也承受这样的折磨!"

    他说的语气神态十分诚挚伤痛,似是心头大拗而出,锦娘一下子就愣住了。

    荣石冷冷地看着他道,"为了我荣石你们白家还真是费心了,不过你的爱而不得不代表别人的爱而不得!"

    远处灯火和嘈杂声似更近了,锦娘有些着急,"公子,我们快走!"

    荣石点点头抱紧她,身子陡然跃起,在隐约灯光摇曳的夜里上下几个起落已是到了一处无人处。

    锦娘只觉得耳边风声猎猎,心中激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那应该没有人看到他们吧!

    下一秒已经来到了一个院子,在进门的一刹那她看到院墙那边伸出大片枝桠的白梅,顿时了悟,这个院子正是她所住的隔壁那个有水声潺潺的院子。

    "这是我的院子!"荣石说到。

    原来荣石的院子就在她的隔壁,原来她们离得如此近!

    锦娘被荣石一直抱着走近最里间,一下子热气腾腾了起来,这最里面竟然是一个温池。

    荣石边走边褪尽了衣物,进入温池中,两人相拥进入水中。

    锦娘心又开始砰砰直跳,垂涎已久的美男肉就在眼前,洁白如玉的臂膀xiōng膛散发着瓷般的光泽,彰显着力和美的集合,宽肩窄臀,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地方又开始灼热,□起来。

    她羞红了双眼,面上红潮如血。

    "怎么,现在却不敢看我了?"荣石斜睨着她,笑得调侃。

    锦娘一愣心中很快咯噔一下,原来上次那晚她偷看他沐浴的事儿他根本就是知道的。

    ☆、求婚成功

    第六十章求婚成功

    她羞愧难当,紧紧埋了脸在他怀中,刚好那嫣红就在唇边,她伸出香舌舔了舔,顿时感觉荣石全身绷紧了。

    淡香袭人,一股战栗的热浪沿锦娘的xiōng腹疾走,荣石薄而韧的双唇已含住了她的rǔ珠,反复品尝。

    她眼神迷醉,感觉着自己还在做梦,没有一点拥有他的真实感,抬手拂上他冰晶一般的脸庞细细摸索。

    细润如雨,温软轻颤,他手上加重了力道,低哑说道,"看来你还有体力!"

    荣石勾唇轻笑,拽了她转身背向自己,水上她脊背丝软顺滑,触手堪比上等丝绸。

    他从身后伸手握住她xiōng前两团如跳脱白兔般起伏不定的柔软,温水滑过表面,几滴晶莹露珠残留在粉色樱桃上,让人禁不住想要采撷。

    荣石从下托起她的腰身将那丰满送到嘴边,水上口中反复吞吐,水下手指慢慢移滑直至花心处那粒细小嫩芽。

    锦娘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全身簌簌发抖,只觉得空虚得想要更多,口中只有迷惘的呼声,"荣石,荣石——"

    下一秒他紧紧地抵着她按在池水边壁上,一个挺身从后面直接贯入。

    锦娘一声低呼,那硕大坚硬在甬道里来回出入,撞击得温池水花荡漾,她的心也跟着荡漾开来,艰难中仍是开口断断续续问到,"你——你爱我吗?"

    荣石索性将她上半身折在水池边,伏在她背上凑到她的耳后,灼热的气息喷涌得她全身发麻,"这就给你答案!"说完狠狠地深入浅出,用激烈的行动直接证明。

    锦娘被巨大的快感冲击得高仰起头,伸着修长的脖颈向白天鹅一样呜鸣。

    荣石被温热滑腻包裹的□,唇角微微抿起,溢出个满足的轻笑,每一次吞吐,都让她和他激情喜悦得深深颤栗,一起直上云霄——

    万卷楼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当白夫人的大丈夫朱奎带着荣家宾客赶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却是白飞扬急切的拦阻和二丈夫被点穴住的呆立。推门而入,那被他们收买的少年还在不知餍足地在白夫人身上索取折腾那白夫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白家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也无话可说!

    香炉里缕缕幽香心旷神怡,红木雕花大床上都是荣石身上的味道,锦娘深深地吸入肺腑,荣石吃饱餍足似的看着她朱唇轻启,笑意盈盈,反倒是锦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缩在抱枕里,小声含糊地说着,"你,你怎么——突然——"

    荣石凤眼微斜,"怎么?突然了?"

    锦娘确实觉得惊喜和幸福来得过于突然了。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辰!"荣石不紧不慢地说到。

    锦娘一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想生辰的时候随心一次!"荣石亮眸紧闭,面上一片平静。

    锦娘一听心下咯噔,按他的意思仅仅只是今天和她欢好而已,这次的欢好并不意味她和他关系实质性的改变?立马急了,"即是心有所想,就该得偿所愿!我们——我们——"

    荣石睁开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眼眸闪亮如星辰,锦娘立马恼羞成怒,"你耍我!"

    荣石俊颜浅笑。

    锦娘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老早就做好的那只洁白的锦瓷簪子,她一直带在身上,本想找机会送出,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她拥着锦被欲下床捡衣服,刚一下床,双腿就是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荣石在后面一声轻笑,锦娘羞红了脸,迅速取了东西回到床上。

    "这是我早就制好的,今天终于可以送给你了!"锦娘紧张地托着那白瓷簪子,心中忐忑万分,生怕他不接。传说中求婚的桥段她今天终于上演了一把,还真是刺激啊!

    荣石看着她笑得云淡风轻,"这算是求婚吗?"

    "是,我求你嫁给我,我的人生里现在不能没有你,我要和你并肩而立,白头偕老!"锦娘看着他认真地说到,"我虽不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但我郑重许诺我李锦娘此生定不负你荣石,愿与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荣石轻叹一声终于接过白玉簪子,锦娘长吁一口气,立即喜笑颜开。

    像是要再次确定似的,"你,你真的也喜欢我?"

    荣石笑而不答。

    锦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二十八岁了,才能随心所欲?"

    荣石略显倦意地闭上眼睛说到,"荣家的人从北方传回消息,北国已经在上月连克北边儿三座城池了!"

    锦娘一下子就想通了,心中一时无比伤感,原来他一直与她若即若离是怕大皇女一旦日子过好了想起他来,到时候势必会连累了她,和女皇抢男人的女人还有命活吗?

    原来他的冷漠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锦娘喃喃出语,"原来我才是那个被守护的人!"

    又十分心酸地说到,"你就为了这个一直孤单到现在?"

    "习惯了!"

    他笑得随性,眼神灼灼,"不过现在好了,战事够让她疲于应付,以北国之势,我想她凤椅都快坐不稳了,应该没有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了!"

    "幸亏得我一直坚信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否则——否则我气馁了再不喜欢你了,看你怎么办!"

    "我看人的眼光一直准确无误,我也确信你不时轻言放弃的人!不是吗?"

    锦娘象是被他感染了,一时兴起,不依不饶,"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再如何追问荣石就是不答,笑得神秘,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锦娘傻傻地摇头,"不知道,情之所起毫无缘由,不知何时已是情根深种,你的一颦一笑已是我心头的喜怒哀乐,只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荣石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那里深情款款,满眼的迷恋和爱慕,"你虽口难开,但事儿做的却并不少!"

    锦娘还想装傻,荣石又说到,"那父亲是知州的彭小姐不是你骗走的?还有南方盐城的杨小姐?"

    锦娘微窘,面上再难挂住,"我这不是没办法,谁让我的荣公子太出众了,桃花太多,我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你也不必患得患失,我荣石身边唯有你才是那个与我并肩而立,乘风破浪的女子!"荣石的双眸黑亮璀璨如天际最早闪亮的那颗启明星。

    锦娘忽然觉得这几年对他所有的用心都值得了,心中既感慨又欣慰。

    刚想躺下,荣石一个翻身又是背入式地蓄势待发,被那坚硬灼热紧紧顶着,锦娘眸色黑得透亮,隐隐闪耀水光,面容潮热犹如舞袖红绡,"要不是看到你的守宫砂我还真不相信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怎么了?不满意?"眼眸暗晦,暗哑的声线问到。

    锦娘红着脸,"就是太满意了才不相信你是第一次!"

    "这很难吗?不过是照图行事!"

    "照图?什么图?"锦娘有些不敢想象天仙般的荣公子威仪万方地挑灯看春宫的场景。

    "不过是看荣大看得入神,好奇看了看,再说你送荣意的新婚贺礼不是再清楚不过了。"

    锦娘听了这话银牙咬断,怪不得他如此青睐背入式,还是自己的错了。

    一声惊呼,他已是整根没入,话说这背入式还真是——真是太——太深入了——

    换一个角度来看,锦娘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太一根劲了,总是觉得荣石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可自从这一夜,确定荣石对自己的心意之后,前后想想又有许多可疑之迹。比如他对着别人难得有笑容,对她却总是温和耐心的,又比如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太过靠近他身边,但她却总能与他离得很近,又比如,他总是随身带着她送的那一对并蒂莲花的瓷杯,还比如,他竟然主动邀请她来荣家老宅,还带她去他专属的书房,更将她安排住进与他比邻的院子。

    荣大曾偷偷地暗示过锦娘,说荣公子还从来没有将哪位女子带进荣家宅子来。那时她一心被心中的迷恋和惶恐冲昏了头脑,来不及思考和寻迹。

    白洲的冬天似乎也并不寒冷,锦娘的天都一下子晴朗了起来,眼梢带喜眉梢带俏的,直盼着早点过完年好回江洲与荣石双宿双飞。

    李七是个人精儿,天天打趣这两人。

    锦娘看到荣石还是抑制不住地面红心跳,心虚得很。

    荣石面不改色,只是看到锦娘耳畔脸颊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不着痕迹掠了嘴角一笑。

    等到腊月二十一的时候两人终于决定回江洲过年,锦娘生怕荣石后悔似的,第二天就赶紧和荣意荣大说了她已向荣石求婚并得到应允的事情。荣家自是欢喜万分,荣石为了荣家整整拖了十年才结亲,荣意自是心中感激的,临走时非要将荣家家产分一半儿给哥哥作为嫁妆,荣石在一边也不表态。锦娘坚决不要,直说能与荣石结亲已是心满意足,不求任何嫁妆若真要给嫁妆,就将万卷楼里那一室的书籍送去江洲。

    从江州来白洲和从白洲回江洲还是一样三天的路程,心境却已是截然不同了。

    船舱里锦娘急切地要和他筹划两人婚礼的事情,荣石却似乎一点不上心,倒是李七在一边一会儿一个鬼主意的。

    "锦娘你可以和四爹爹搞个江上游行婚礼啊!"

    本来嫌他打岔,一句四爹爹喊得荣石面上有些不自然,锦娘却是心花怒放,拉过李七在他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就是一口大啵,"我的小七儿真是个好孩子!"

    李七笑得鬼头鬼脑的,心道,这是夸我江上游行婚礼的主意出得好呢,还是那一声四爹爹叫得好呢!

    在锦娘归心似箭中,终于在腊月二十四小年夜的晚上到了江洲回到桃花源的家中。

    当她小鸟依人般挨着荣石出现在家中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心照不宣地对荣石格外热情,自然而然地一家人围着吃小年夜饭。

    锦娘看着一家人喜气洋洋的场面心道,她攻下荣石还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