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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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情王莽

    第五十六章柔情王莽

    这个桃花源的冬天过的有点微妙了,任谁都看得出来锦娘和荣公子之间怪怪的感觉,具体准确地说来应该是锦娘对荣公子的态度。

    尽管还是那样对别院处处关心但去的却少了,见到荣公子本人时有些思绪飘飞的感觉,一个人时候又呆呆的。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后山背后的窑上,白师傅父子已经回了老窑上,锦娘没事儿就过去给泥坯上釉上色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一是寻找新欢,二是全心投入工作。"

    锦娘实在是没有另找新欢的心思,倒是又那么几家托人来说合,有意嫁给锦娘,可管他是嫁妆多丰厚或是前途多光明,她看都不想看,直接以暂时还不想成亲为由推距了。

    有一个人却是被推拒门外最多次的,那就是白飞扬,隔三差五地就来桃花源递话儿求见锦娘,连给守门的墨玉贿赂银子的事儿都做出来了,还好王叔驭下严谨,加上李三带出的护院也不时吃素的,这才一直将他挡在门外,莫说锦娘不想见他,就是听到他的名字都是有些嫌弃之意的。

    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后者了,废寝忘食地工作对于锦娘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的方式啊!

    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根本就不算是失恋,一是根本就没恋过,何来的失恋之说,二是人家美男子荣石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自秋叶静思,深度谈话以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不冷不淡的样子,叫锦娘看着就揪心,替自己那颗纯纯单恋的心揪心啊!

    其实这样导致的结果是,荣锦行精品区上的锦瓷美伦绝伦,让人叹为观止,那些批发普通素瓷的商户隔着柜台远远看着都赞不绝口,心中暗暗发誓要将锦瓷生意做大做好,争取下一次来进这些一件批发价动辄好几千的精品锦瓷。

    锦娘的三个丈夫和她生活,朝夕相处地也都有两三年了,谁心中不是透透亮的,只是顾长风是个恬淡的性子,从来不会多事,他即使看出了些端倪但只要锦娘好好的,他是不会多问的,更何况锦娘向来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难得这次吃瘪他乐呵呵地且看着吧。

    李三之所以不点破却是另一个缘由,他想啊,他家**啥时候有办不成的事儿啊,从来是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转的,哪有这样一个男人让锦娘如此伤神没辙的,他不敢问,怕伤了她的面子,也就这样装糊涂着。

    但这两个人明显对荣石的态度从以前的仰慕变得更小心翼翼了。

    就只有王莽是个直爽憨厚的傻性子,等到锦娘当晚宿在他房里的时候他忐忑地问到,"锦娘,你是不是喜欢上荣公子了?"

    锦娘心中呼一声麦高的!连他都看出来了那全世界还有谁不知道的?

    "我要是喜欢他,你会怎么办?"锦娘反问到。

    "我去求他嫁给你!"王莽说得十分诚恳,令锦娘十分意外,她觉得就像中国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娶进门,前头的老婆再大度,心里也是失落和嫉恨。

    "你不怕我娶了他就对你不好了?"

    "你娶了我也没见你对大哥和二哥不好啊!"王莽嘿嘿一笑,"我想着咱家买卖现在这么大了,你太Cāo心了,我和大哥二哥也帮不上忙,如果荣公子能和咱们成一家,肯定能帮上大忙了,你也可以多些时间在家里陪孩子和我们!"

    这就是一妻多夫制和一夫多妻制的本质不同,一夫多妻制中,因为每个妻子都可能生下孩子,而继承家业的只能是一个孩子,或者家财是要分配的,所以这些个妻子的利益是相互矛盾的,而一妻多夫制中因为家财和继承人只有一位,这些丈夫的利益就是一致的。

    锦娘看着王莽心疼她的眼神儿,心里热乎乎的,"傻瓜,他要是看不上我,你再怎么求也没用!"

    "他凭什么看不上你,我娘子又年轻又漂亮家世又好,还特别有能耐挣银子,他凭什么看不上你,他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家世好点——"

    最后越说越离谱了,恨不能将锦娘捧上天,将荣石贬下地,把锦娘逗得哈哈大笑。

    "终于笑了啊!"王莽看着她的笑颜也笑了起来。

    锦娘这才想到,是啊,自己都多久没笑了,他这样卖力就是想让她重新展颜,感动地在王莽脸上直打啵,连那道伤疤都没放过。

    看着他越来越动情的眼神锦娘甜甜一笑,娇俏道,"今晚我是你的!"说着躺在床上妩媚地冲他抛着媚眼儿,一副任君采汲的样子。

    王莽这货今晚反倒不猴急了,似是怜惜似是心疼地慢慢亲吻。

    嘴唇已变得滚烫,他喘-息着在锦娘的xiōng前揉-捏着,深深地看着她面色渐渐红晕。

    锦娘周身发麻,一颗心怦怦直跳,王莽从来没有这样细致耐心过,他似要将自己在他爱恋的目光和双手抚摸下融化。

    渐渐地锦娘火热地瘫软了,呼吸急促了起来,王莽的呼吸同样急促,他开始在她脖颈上啃-咬着,又吻上她的唇,肥厚性感的唇舌猛地一探到底,直抵-进她喉咙深处一阵翻-搅律-动,把她挑弄得周身发麻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出。

    这货的学习能力惊人,每一次都带给锦娘惊喜,这吻功似是比上一次又精进了许多。

    "唔——"她刚来得及喘息了一声,呼吸跟着又被夺去,他炽热的舌头再度侵入,蛮横地掠夺着,似干渴的人要将她口中的甜蜜汲取干净,她的舌尖被牢牢撷住舔-咬吸-噬——

    一个绵长的热吻叫锦娘情潮涌动,王莽黝亮的瞳眸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娘子,我要让你天天都过快活的日子,天天看到你喜笑颜开!"

    锦娘迷糊中听到这话心口甜蜜,拉着他在她xiōng前拂弄的手,粗糙却温暖,透着强-劲的力量,"我也要你快活!"

    说着她起身跪立在床上与床下站立的王莽相对,火热的唇一步一个烙印的沿着他壮实的脖颈往下,直抵xiōng前那粗犷的樱珠,唇齿轻启一口将其含在嘴里,逗弄于两颗贝齿间,右手缓缓下滑,中指弯曲成拱形,在他那早已涨大的坚硬上轻弹几下,然后紧紧陇进手心,看他面上的迷醉之色得意的发出咯咯娇笑。

    王莽看着眼前锦娘腮染□,两颊泛红,烛火照耀下,一双眸子里散满细碎的星光,再情难自抑,一把拎了锦娘双腿拖到床沿,锦娘一声尖叫,那贴身棉裤早已不知去向,双腿光溜着分开以对,那娇美的景□,惑着王莽,挑战着他的耐心,再无法等待,那坚硬之物对准花,心,两手托住她玉,臀向前一推,便是全,根没入,换来锦娘满足的慰叹——

    那甜腻的娇喘,声声都是急切,熟悉又陌生,心魂早已在九霄云外,惟有身前滚烫的躯体,是全部的寄托,锦娘圈住他的颈项,不管人生有多少失意和遗憾,在这样彼此融为一体的快活时刻,沉沦在这无边的温暖和激情之中她的快乐再真实不过的——

    桃花源这个冬天令大家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梅园里红梅开的红火热烈,漫步在梅林小径,整片梅林里,弥漫着淡雅清香,流溪河穿行其间,片片花瓣随流水,朵朵香雪逐清波。

    锦娘剪了几只红梅兴冲冲地到了半山腰别院,进到门内才想起荣公子已经回白洲过年了,这别院已经空了又好几天了。

    她悻悻地插好红梅,想着那人白衣黑发立于梅前轻嗅暗香的场景,一一拂过那床,桌,椅,想想着上面依旧存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看着这红梅铮铮虬枝,傲霜怒雪,锦娘忽然觉得自己太颓废太悲观了,最近的自己太不象自己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荣公子再美若天仙,惊天韦略,他总要嫁人了,只要他一天不嫁人她就多一天的时间去争取,迎风而上,逆境怒放那才是她的本性。

    有能力有才华的美男子即使是再难啃的硬骨头,只要有火力她锦娘也应该将其熬成浓汤!

    一下子想通了,打定注意后锦娘又恢复了那个自信满满,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女人。

    年底荣锦行帐务盘点得了个大丰收,可以说今年算是个大丰收年,锦娘数着银票那是都有些飘飘然了,照此算下去,不出一年她李锦娘应该就可以跻身为江洲首富了。

    腊月二十四的时候锦娘刚想出门去顾家送年礼,顺便吃个小年礼饭,在大门处碰到了白飞扬。

    那人高头大马,红衣飘飞,立在桃花源门下,就是不走,直到锦娘的马车出来一把拦下。

    锦娘有些意外,这都二十四过小年了,他竟然没有回家。

    "锦娘,我就和你说几句话。"一脸的恳求,似是在风中立了许久,娇嫩洁白的面上红皴皴的。

    "快说!"锦娘也不下车,从马车的窗口探头出来也不看他,斜着脸不耐地说到。

    白飞扬看着周围睁大眼睛盯着的王莽李三,顾长风,微微有些为难之色,锦娘直接发话,"墨迹,驾车走!"

    "好,好,好,我说,你别走!"

    白飞扬面红耳赤,"锦娘,你一直躲着我,我真的很——"

    "我不躲着你,我还有今天吗?"锦娘一想起那天的事儿还是后怕。

    白飞扬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那次我没有设局诓你,那天外面没有任何人,我之所以那——那样对你——"

    锦娘本不愿意再提那天的事儿,再想着顾长风和王莽还不知道那天他差点强,奸她的事情更不愿意他继续说下去,"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儿?"

    白飞扬有些呐呐,一向飞扬跋扈的神采忽然就有些悻悻,"你别躲着我行吗?我——我真的——"

    "我没有躲着你,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罢了!"

    锦娘一句话说得白飞扬魅惑的桃花眼儿里盛满了伤心和失望,那边锦娘的马车已经扬长而去,空留他鲜红的锦袍在风中空荡荡浮动——

    ☆、天朝生变

    第五十七章天朝生变

    过完年,再过完正月十五,荣锦行终于开业了,荣公子也终于回来了,依旧是住进了别院,还带了些白洲的特产给锦娘。

    李七倒是和荣石十分说得上话,早期不忙的时候天天上别院找他下棋,问书的。

    回来还一个劲儿夸荣石有才华,锦娘腆着脸追问他两人相处的情景,李七还故作神秘了。

    这一年春天桃花源已经是真正的桃花源了,桃花梨花开的整片整片地灿烂。

    锦娘觉得从看美景来说,桃花却是美丽烂漫,但就荣公子的桃花来说她只能说桃花朵朵开还真不是好事,她左挡右挡忙的不可开交。

    从三月份开始到初秋她已经不知道暗暗挡下了荣公子多少的桃花了。

    有江洲官员的女儿,简称官二代,有南方富商的女儿,简称富二代,更别说什么商二代,穷二代,美二代的啦,其中最惊险万分,也是锦娘最有力反击的是南方沿海城市盐城一个名叫杨光的富二代美女。

    她也是荣锦行的商户,去年来江洲批发了一次锦瓷见过荣石一面,惊为天人,这次来江洲进货便展开了热烈的攻势,荣石不冷不热始终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却因为陪这个杨光**吃过一顿饭叫锦娘如临大敌。

    她在点钟店中仔细查问了这为**进货底单,发现她进的锦瓷似乎都是和茶具有关的。

    于是私下找来她,用从此窑上再不做茶具来威胁她不许纠缠荣公子,又用三套小窑里生产的精品青花瓷来作为补偿,只要她赶紧离开江洲。

    那杨**笑得贼兮兮地才离开!

    唉,默默守护美男的战斗是激烈也是长久的!

    其实锦娘在自鸣得意打退劲敌的时候,那个杨**正在回航的船上和荣石告别,说的话却意味深长,"荣公子,我终于拿到了青花瓷的茶具,还是三套,这都要感谢你啊!"

    荣石抿唇,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

    其实还有一个锦娘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白飞扬,他还真是转性子了,自白家票号在荣锦行开了以后,他兢兢业业打理生意,把他母亲爹爹,姐姐姐夫真还惊着了,以前看他总是嘻嘻哈哈游手好闲的,真做起事情来还拔了头筹,处事手段倒是越来约有荣公子的风范了。

    只是他的性格一日日沉默了下去,只要锦娘来了荣锦行,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道亮丽的身影。

    这年秋天的时候天朝的天却变了。

    具体地来说是天朝北方之主的大皇女向北国宣战了。

    南方之主的小皇女并不支持宣战于是带着一帮文臣移居怀州,朝廷也一分为二了。

    然而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从北方不断传来天朝战事失利的消息。

    断断续续的消息从南来北往的过客口中听到,先前还感觉战争离得很遥远,但当江洲也开始发生一些变化的时候大家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紧张氛围,也终于开始惶恐起来。

    江洲城最大的变化一是米价棉布疯涨,很多北方的商人来大批量收购粮食棉布。二是,来荣锦行进货的北方商人越来越少,即使来了也就进上十几来件货,上下都不过三万两银钱。

    但锦娘瞧着奇怪的是荣公子反而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当然需要感觉出荣公子的喜怒哀乐也是需要技巧和长久关注的。

    "荣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天朝要和北国开战的事情?"

    "恩!"

    "那你觉得大皇女会赢吗?"

    荣石摇摇头,"北国新任女皇是个xiōng怀大志之人,而且她的几个丈夫里人才辈出有文有武!"

    "你见过那个北国女皇?"锦娘一惊。

    "没有,不过和她其中一个丈夫有过一面之缘!"

    "那天朝岂不是危在旦夕?你为何毫不担忧?"

    "我为何要担忧?五十年前天朝被就是北国的领土,分分合合不过大势所趋!"荣石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锦娘只能是目瞪口呆,这人的思想实在是——,什么叫大智慧,什么叫超越年代和时空的限制?这就是荣石公子!

    锦娘忽然觉得她更没什么好担心的,无论哪个统治天朝她都是良民她怕什么!

    "你们荣家北方的珠宝生意怎么办?"

    "乱世珠宝生意更红火,不过我已经将荣家交给了荣大管理就无需我再Cāo心了!"

    锦娘想想说到,"荣意**今年年底就要成年节亲了吧!"

    "是啊!"荣石脸上微露喜色。

    锦娘口中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她还想说的是,那荣公子你有什么打算?

    可最后不过是与他并肩而立,瑟瑟风中,看秋景萧索。

    "年底请你去白洲喝她们的喜酒!"荣石忽然说到。

    "好啊!"锦娘是想看看荣意和荣大结亲的盛况,心底更想看看荣石生长的环境,看看那些陪伴他成长的一花一木。

    "你庄里的粮食都囤了没?"

    "囤了都两年了,我一直没卖,有几十万斤了吧!"锦娘在那年荣石说两个皇女可能会争抢皇位的时候就开始囤积粮食了,尽管这两个皇女没掐起来,倒是天朝和北国掐起来了。

    "这些粮食无论别人初多高的价钱现在都不要卖?"

    "粮价还要涨?"已经翻了两番了,再涨那真是不得了了。

    "北国一旦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的。"

    "那这仗不是不知道啀打到什么时候了?"

    "也许三五年,也许一两年吧!白家年前就已经在大批量买进粮食囤积了。"

    "她们这是想发战争财,要把粮食卖到北方去吗?"

    "她们没买到多少粮食。"

    "为什么?"

    "我在两年前已经开始收购粮食了!"

    锦娘十分吃惊,那时他应该就去了趟京都,难道就知道要打仗,"你那时候就知道要打仗?"

    "我也是担心两个皇女万一打起来。"

    锦娘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那时候他担心左右受制两位皇女,想控制了粮食来作为筹码。

    "那不是要大笔的银子?"

    "除了给你盖荣锦行的五万两银子外,荣家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用光了!"

    荣石淡淡地说到。

    锦娘太惊讶了,破釜沉舟啊,那要是荣锦行做砸了,不是——

    荣石看着她目光灼灼地说到,"现在粮食也囤积了,银子也重新赚回来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锦娘想大声地肯定他,"对了,你的眼光确实是正确的,我不但值得做生意上的伙伴儿更值得做一世的妻子!"

    可她张着口对着他光彩潋滟的凤目愣是说不出口。

    进入腊月之前锦娘给家里三个丈夫,两个男孩李七和孙果果,还有王叔和女儿都做了好几件漂亮的冬衣,又买了好几张狐狸皮子,一人做了件皮草外搭。当然王叔和王莽瘸腿的爹,白师傅父子都有新衣,连墨玉珍珠琥珀入画王小他们都有。

    锦娘本想着一家人都去荣家喝喜酒,结果腊月的时候从北方涌了许多灾民过来,不时都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在桃花源和开心农场的门口转悠。

    知府王大人还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叫尽量把家都看好了,这些灾民还不一定咋样儿呢?

    江洲城里府衙门口也建起了施粥棚,城里的富户也都多少捐粮捐物的。锦娘也送了一千斤粮食过去。

    只是灾民一律不准在城内过夜,只能在城门口临时搭起的窝棚里过夜。

    锦娘的农场和桃花源都在西郊,在城外,所以看家护院就变得十分必要了,反正冬天里王家村那一百亩水田种着油菜不用打理,锦娘索性叫王莽雇了那些他以前的弟兄过来桃花源护院,和李三的人日夜轮班,锦娘还特意去乡里捉了好几只小狗来。

    还好到了腊月初的时候江洲码头封船了,再没有灾民过来了。

    锦娘的心才算定下里,过完年了,这些灾民只要愿意干活儿的在江洲还是能生活下去的,总不至于干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但顾长风还是觉得一家人都去白洲了不好,毕竟桃花源和农场都要人看,家人都走了也不行。

    锦娘想想也是,决定带李三和李七去,结果李三还不乐意去了,说要在家看家护院,真是货真价实的忠犬啊!

    带李七去,锦娘是想一来她和荣公子单独相处有另外一个人在也免得坏了荣公子的名节,另一方面,李七现在也快十来岁了,天天不是关在私塾里读书就是在家里窝着,锦娘觉得应该多带着他四处走走,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书上道理和生活经验相结合才能学以致用。

    李七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儿,十分激动,缠着荣石问七问八地打探白洲的事情。

    荣石还不生气,也不嫌烦,和颜悦色地和他一一解说,完全不象对待小孩子那样对他,当他是个小大人儿了。

    其实锦娘也发现了,李七还真有些人小鬼大的。

    出发那天前的几个晚上,李七吃了晚饭早早就要回房歇息,锦娘打趣他,"现在这么乖了,怎么不要我给你讲故事了!"

    这小鬼yīn阳怪气地说到,"算了吧,我还是自觉点,不耽误你和几个爹爹告别的时间!"说着还挤眉弄眼儿的,被一个孩子这样调侃,锦娘当场就脸红了,可脸红归脸红,临走前几个丈夫还是要喂饱的,于是这三个晚上,一个一个丈夫来,暖烘烘的被窝里一直战斗不止,销魂声不断,把锦娘灌溉得身体如花朵一般绽放,旖旎媚惑,艳光灼灼,在雪白的狐皮袄子衬托下像个花中仙。

    ☆、荣家喜宴

    第五十八章荣家喜宴

    有私人码头就是方便,锦娘和荣石李七一起上了船就直奔白洲。

    因为是冬天江面上温度更低,风也大,肯定是不能在船头看江面风景的,三个人天天窝在船舱里不是睡觉就是喝茶聊天,一般情况下都是荣石和李七在一问一答的,锦娘一边不说话却竖着耳朵听着荣石只言片语里提到的白洲生活。

    一直在江上走了三天三夜,到了腊月初九终于到了白洲。

    白洲尽管也是江边城市,但处于山地,入口天险天成,两边夹壁高高耸起,从江上驶入一个峡谷一样的支流,最后才是整片宏伟的城池。如果说江洲城是小家碧玉,那白洲这座城市就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建筑风格厚重宏伟,方整规则的庭院,纵轴对称的布局,木梁架的结构体系,给人一种十分庄重肃穆的感觉。

    这就是荣石生长的城市。

    荣家大宅坐落在白洲东城,占地面积甚广,整整八进的院子十分规整精巧,处处可见大家风范,池中的锦鲤随意都是象金樱锦鲤,御殿樱锦鲤这样难以培育的名贵品种,堆积假山的石头竟然是硅化木搭成的,世家的底蕴可见一斑。

    坐了几天几夜的船锦娘和李七都累得晕头转向,和荣意**荣大打过招呼两人便回院子休息了。

    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两人才醒过来,又好好修正了两天。

    荣家宅子虽然很大,但似乎下人并不多,锦娘和李七的院子厢房也有好几间,院子也很大,满院子白梅开的洁白如云,暗香浮动,可就门房那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隔着院墙的另一边似乎水流潺潺,感觉十分幽静,就是院墙太高也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锦娘带着李七在园子里瞎逛,每一处都是景致,她先前还以为自己的桃花源算是打理了的,看了荣家的园子才知道这才叫精心打理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不看出用心之意。越往前院走下人渐多了起来,不是年长的老仆,就是未成年的少年,几乎看不到年轻的女子。

    锦娘想想明天腊月十五就是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了,这些天荣石一定很忙了,便也没问那个伺候她们的小少年荣六关于荣石住所和行踪的事情。

    只是等到傍晚的时候锦娘拿了礼盒让荣六带路去荣意**的院子,刚好荣六的小兄弟荣七过来传前院的话儿,荣七是个十分娇憨的男孩子,比李七大不了两岁,两人名字都带七,又年岁相当,李七又是个活泼的,便缠着荣七带他玩儿。

    锦娘想想索性让这两个孩子去玩儿,反正总在这荣家大宅子里,便叮嘱李七一番才和荣六一起向更里进的院子走去。

    荣意的闺楼座落在一整片樱花树林里,因着冬季树枝光溜着,透过枝丫一眼就看到那红漆雕花的二层小楼,屋檐翻飞,廊下彩漆图纹,一看就知道楼中**娇贵身份。

    锦娘在一楼外间等着荣六进去回报,一会儿荣六出来说**请她上楼,锦娘上到二楼还没来得及打量世家**闺房的精巧华贵就一眼看到了红木圆桌前坐着饮茶的荣石。

    "荣公子在这里!"锦娘说着,"你们兄妹说话,那我一会儿再来叨扰。"

    "李夫人见外了,怎么看到我哥哥在就要走,一起说说话儿没什么!"两年没见,荣意出落的更是貌美如花,似乎也懂事了许多,亲自倒茶请锦娘在桌边挨着荣石坐下。

    "夫人住得可好!"荣石问到。

    锦娘连声应好,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缎锦盒,"荣**,这是送给你和荣大的成亲贺礼!"

    荣意说了声多谢便接过,哪知道她竟然在桌面上当着荣石和锦娘的面就要打开,锦娘还没来得及出声,那锦盒已经一分为二露出了一个洁白光泽的锦瓷小件儿,在锦盒黑绒布的底子上看得十分醒目。

    那竟然是一对小人偶一前一后地相拥行事,前面那个少女的面容上还带着似痛苦又似极乐之态,后面的那个男瓷偶人则是一脸的享受迷醉。

    锦娘脸一下子就红了,"荣**,我告辞了,你——你慢慢看——"

    只是她没发现着荣意似是完全不懂,只当这是个好玩儿的稀奇玩意儿,还兴致勃勃地坐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

    锦娘偷瞄了一样荣公子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就往楼下落荒而逃。

    其实身后荣公子也紧跟着下楼了,"夫人,谢谢你!"

    锦娘有点蒙了,这是谢什么呢?谢贺礼还是谢她对荣意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进行点拨呢?

    荣石光洁如瓷的面上凤眼微挑,"我母亲过世得早,我又是哥哥,荣意闺房之事,实在是无人教导,谢谢你的关心!"

    锦娘最原始的反映一是,这贺礼送的荣石应该是满意的,另一个就是他说他又是哥哥,言下之意就是他懂得很,但鉴于是男子,也不好□妹妹。

    锦娘恍恍惚惚中只一个心思那就是荣石对闺房之事懂得很,那他是怎么个动法儿呢?

    她面红心跳地回到自己院子,抑制不住自己脑中的遐想——

    等到第二日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荣家前院真正是热闹欢庆,人声鼎沸,半个白洲都轰动了。

    本来按照白洲的规矩应该是由女方携四位男性亲戚,约同媒人,带着聘礼送至男方府上,下午男方府上再将嫁妆抬之女方家中,在嫁妆之后新郎才骑着高头大马进入女方家中,携了新娘一起游行街坊,算是告知四下相邻,她们结亲之喜,最后回到女方家开喜宴,进新房。

    荣大本就是荣府的人,前面的仪式礼节自然是省了,直接梳妆发髻,由荣**当堂插上金玉簪子带着大红绸花在xiōng前就搂着荣意骑上马去街上游行了。一身红衣的荣大衬着容貌脱尘的荣**竟也好不逊色,笔直伫立于马上,脸上容光焕发,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