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0-23(2/2)

天来了。

    她头疼地想,一把手二把手都不在,到底要跟谁请婚嫁呢?

    伸出手指算算,婚期还有十天。

    离婚礼越近,她越闲。大小事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她只需要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正在纠结中,手机适时响起。

    “钟小叙,今天下班我等你吃饭,顺便逛街!”许玮婷跟打了**血似的,语速很快。

    她犹豫了一下,想想湛墨青应该也不会比昨天更早回家,便一口答应下来。

    俩人找了家日本料理店,吃寿司。

    “钟小叙,我好烦哪。”许玮婷从见到她就一直皱着眉头到现在。

    钟叙叙正往嘴里塞三文鱼寿司,芥末蘸得太多了,呛得她泪水哗哗涌出来。

    “怎么了?跟秦冬泉吵架啦?”她擦着眼睛问。

    “唉!”许玮婷拿着手里的筷子拼命凌虐着盘子里的小鱿鱼:“秦冬泉他爸给我打电话,说下周要过来看我们。”

    钟叙叙嘴里的辣味还没褪去,她伸出舌头扇了扇:“他家里知道你们的事了?”

    许玮婷长叹一声:“秦家神通广大,自己的儿子刚上大学就拼命四处打工,这简直就是打秦冬泉他爸的脸,只要稍微一调查,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秦冬泉他爸不是对你印象挺好的么?难不成你还怕他给你难堪?”钟叙叙很不解。

    “这倒不是。”许玮婷摇摇头,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那你到底焦虑什么?”钟叙叙感到奇怪。

    “唉!”许玮婷向后一靠,又长长叹口气:“钟小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我现在跟秦冬泉一起,感情也还好,但是我始终忘不掉他比我小五岁这个事实。”

    徐玮婷顿了顿继续说:“无论是单独相处还是朋友聚会,每每同他一起出门,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个老女人,就跟带着个弟弟出门似的,那种感觉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什么意思?”钟叙叙停下筷子问。

    “意思就是,我虽然和秦冬泉在一起,但是好像还没有做好要和他长相厮守的打算,所以我怕见到他爸爸,怕我们的关系太早被长辈知晓。”许玮婷泄气地说。

    钟叙叙蹙蹙眉:“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玩弄秦冬泉的感情?”

    “钟小叙你说什么呢!”许玮婷恨不得跳起来。

    “本来就是。”她慢悠悠地喝一口茶:“秦冬泉有多么爱你,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现在说,不愿意与他长相厮守,那在你心里,就打算春风一度玩个露水情缘?”

    “不是不是!我就是心里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懂吧!”许玮婷拿着筷子敲得茶杯梆梆地响。

    “我懂。”钟叙叙赏她一个卫生眼:“你别激动,我懂。你也爱秦冬泉,不过你不知道这份爱有多深,同样你也怀疑秦冬泉对你的爱能坚持多久,所以你现在很犹豫纠结,原因就是一句话,你对你们俩的未来没信心。”

    许玮婷半天没说话,良久,憋出来一句:“就是这样,没错。”

    “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就拿我们现在吃饭的地方来说,”她拍拍许玮婷的手背,点点下巴向她示意:“你看,这么多情侣,有几对最终能修成正果?你和秦冬泉不过是这世界再平凡不过的一对,成或不成,靠缘分靠运气,纠结又有什么用?”

    她觉得自己像哲人。

    “好吧。”许玮婷又沉默半天:“也许你说的对,靠缘分靠运气,就让它顺理成章好了。”

    靠缘分靠运气。钟叙叙想,她和湛墨青之间,是缘分多一点还是运气多一点呢?两个陌生的人莫名其妙绑在一起,竟然能够开花结果结成伉俪,真是不简单。

    其实这是她错了。情人之间,不但要靠缘分靠运气,有时候还需要争取和坦诚,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导致她后来与湛墨青之间岨峿渐生,越走越远。

    吃完饭,许玮婷拉着钟叙叙逛街,扬言要送她结婚礼物。

    钟叙叙笑嘻嘻地跟她说:“正好我前几天看中一条爱马仕丝巾,一千六百八十大洋,自己没舍得买,你就送这个给我好了。”

    许玮婷不屑地嗤一声,说送丝巾有什么意思,历久弥坚咱不要求,但至少要送个能历久弥新的东西才能代表她的心意。

    “什么东西是历久弥新的?难不成你想送婚戒?”钟叙叙掐掐许玮婷的手:“不如直接给人民币好了,实在。”

    许玮婷恨恨地敲了一下她的头:“瞧你那点儿出息!”

    俩人说说笑笑间,进入了施华洛世奇店铺。

    许玮婷看中一款水晶虎宝宝,是该品牌为了庆贺虎年到来设计的限量版。正好钟叙叙属虎,她想送给钟叙叙做礼物。

    “真丑!”钟叙叙嫌弃地说:“这个虎宝宝一点也不可爱,我不喜欢,不如送大虎好了,帅气,大不了你多出点儿血。”

    许玮婷定睛一看,大虎的价钱是小虎的三倍,她不淡定了。

    “钟小叙,你确定要这么宰我?”

    “怕什么,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加倍还你。”钟叙叙赖皮一样抓着许玮婷的手不放。

    “钟小姐喜欢这只虎?不如我送你。”

    如果不是这么突兀响起,这个声音堪称甜美。

    居然是和她有一面之缘的曾晔盈。

    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里面套咖啡色的短连衣裙,黑色高跟靴,挎着Fendi的新款包袋。本来很低调的打扮,但是穿在人家一米七几的模特身材上就是吸引眼球,十分有气质。

    钟叙叙今天为了逛街,特地换上平跟鞋,如今足足比她低一个头。

    她抬头仰视着面前的气质美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曾小姐,真巧。”

    “把这三只水晶虎都给我包起来。”曾晔盈冲她温和一笑,指着陈列柜里面的三只一套的水晶虎吩咐店员。

    “不用了,曾小姐,我是和朋友在开玩笑,其实这几只虎我都不喜欢。”开玩笑,她们不过见了一次面而已,不至于叫她这么破费。

    钟叙叙连忙用手拐拐许玮婷,奈何某个损友居然抱着手臂一付看好戏的表情。

    “钟小姐不必客气,我跟墨青也算多年朋友,你们结婚了我理应有所表示。”曾晔盈的口气很诚恳,钟叙叙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晔盈拿出钱包,钟叙叙注意到,她的手很漂亮,手上大大的钻戒更漂亮,在水晶灯下闪着灿灿的光,比店铺里所有的水晶都耀眼。

    “曾小姐的戒指好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不过曾晔盈好像并不喜欢她这样说,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僵硬,钟叙叙眼尖地看到,她的手紧紧抓住钱包,也许是太用了,惨白惨白的,青色的血管十分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曾晔盈有些可怜。

    “神经病。”她唾弃自己。

    正好店员把包好的水晶摆件送到曾晔盈手上,她很有礼貌地跟钟叙叙说:“钟小姐,稍等一会儿,我去刷卡。”

    钟叙叙骑虎难下,为难地看着她走向收银台的背影。

    “曾晔盈!”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叫住了曾晔盈:“等久了吧,路上有点堵车。”

    来的人也是一个大美女,卷发,而且钟叙叙对她并不陌生。

    “哟,这不是湛总的那位‘新人’么?你好你好啊。”卷发美女一眼就看见了她,高声与她打招呼,饱含嘲讽。

    所以说,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惊喜,或者惊悚。

    “不好意思,请叫我湛夫人。”钟叙叙听到她的语气就有些炸毛。

    曾晔盈有些尴尬地看着她们:“你们认识?”

    “在豫园吃饭的时候见过。”钟叙叙简单地说:“曾小姐,谢谢你的好意,这几只虎我真不喜欢,你又何必浪费钱?既然你是墨青多年的好友,欢迎你过几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今天很高兴遇到你,我和朋友先走一步,再见。”

    “叙叙,这个叫曾什么晔盈的女的就是你家湛墨青的“旧人”?你家老公不错呀,红粉知己挺多,也很大方。”在她拉着许玮婷飞快走出施华洛世奇店铺以后,许玮婷终于开口,不过是损她。

    “是啊,我老公人帅又多金,当然会有很多旧人前女友和红粉知己!”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股火怎么也灭不下去。

    许玮婷定定看了她半天,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没关系,钟小叙,红粉知己再多,也是虾兵蟹将,你才是正宗的湛夫人,所以别介意。”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语气酸溜溜地带着些自嘲:“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正室,其她的都是偏房,所以我不必在意?”

    第二十七章

    遇见曾晔盈的第二天,湛墨青八点钟就回家了。

    刚进门,钟叙叙就眼尖地瞄见他手里拿着的施华洛世奇漂亮小盒。

    “回来了?吃饭没有?”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还没有。”湛墨青好像很累的样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颓废,头发也长长了,软软地趴在头顶,看上去让人怪心疼。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她绕过他走向厨房。

    “叙叙。”他叫住她:“……”

    “怎么了?”

    “你昨天碰见了曾晔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钟叙叙淡淡地道:“是啊,和许玮婷逛街的时候碰巧遇到。”

    “哦,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送你的礼物。”

    “哎呀!”她装作惊喜地大叫:“曾小姐真是好大方,不过一面之缘,就送我这么贵的礼物。”

    “……下次你要是看中喜欢的东西,告诉我,我给你买。”湛墨青把盒子递给她,低低地说。

    “瞧你说的,不过几只小水晶,再贵我也卖得起,不过是人家这份心意让我很感动罢了,湛总您多想了。”她极力控制才没让自己的语气带上讽刺。

    湛墨青的眸光暗了暗,没再说话。

    他想,也许他可爱的小妻子并没有那么敏感,至少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过去,他也许还可以有时间解决了手头的事情之后,再回过头告诉她。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他早一点对她坦白,也许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没什么心情,她随便给湛墨青下了碗面,煎了一只荷包蛋,端出来:“湛总,本人不才,手艺不好,您将就着用吧。”

    湛墨青倒是十分爽快地接过就吃,狼吞虎咽的动作好像饿了几年一样。

    “吃慢点,小心噎着。”她一边提醒他,一边走进卧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她虽然不高,但是腿细而长,走起路来窈窈窕窕,这条裙子不算短,在膝盖上一寸,但是配上透明黑色丝袜显得十分性感。裙子是低领,领口有一圈亮片,她又把头发全部绾起来,细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吸引着人的目光在她白嫩的锁骨处流连。

    湛墨青见了她的样子:“你要出去?”

    “是啊,今天晚上我们大学同寝室的姐妹聚会,说是要庆祝我结束单身,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她理了理头发:“我的头发不乱吧?”

    湛墨青眉头皱了皱:“这么晚了,去哪儿聚会?”

    她看看表:“不晚啊,才八点。要是我回来得晚,你就先睡。”

    “等等,我送你。”湛墨青三下两下把面吃完,放下碗站起来。

    “不必了吧?我可以自己开车去。”她拒绝。

    “这么晚了不安全,等我。”湛墨青穿上外套,顺手取下她的大衣递给她。

    钟叙叙犹豫了。

    她知道他这几天很累,每天晚上那么晚才到家,早晨又准时上班,有时还熬夜,眼看着人都憔悴许多,她不忍心占用他的休息时间。

    但是湛墨青已经不容她反对,果断换上鞋:“走吧。”

    “其实没关系,你也累了,不如在家休息?”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觉带上些哀求的意味。

    湛墨青一怔,随即失笑,拍拍她的头:“怎么啦?心疼你老公了?”

    她啐一口:“湛墨青你真是一只大大的孔雀!”

    钟叙叙和姐妹们约好的是耳语酒吧。

    耳语酒吧很小,但是装修得很有情调,整个酒吧都是用大大小小的水晶石装饰而成,在幽暗的灯光中,闪现出点点波光,万种风情。特别是卡座之间的各式各样的水晶帘子,一动就环佩叮当响,赛过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个酒吧也比较安静,没有驻唱歌手,没有DJ,甚至连音乐都是舒缓风格的,只有穿长裙的侍应生在走来走去。钟叙叙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咖啡厅,只不过大大酒柜上陈列的一排排名酒提醒她,这是酒吧。

    这是一个适合她们这样的女孩子来的酒吧。

    湛墨青把她送到酒吧门口,提醒她:“小心一点,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她犹豫:“那样多麻烦。”

    湛墨青沉默了一下,抓起她的手,眼神微微闪烁:“叙叙,老公不就该这么用么?”

    “……说得很对!”她赞赏地给了他一记勾拳。

    不料她刚刚走下车,旁边突然扑上来一道人影,口里还呀呀地大叫着,一把抱住了她。

    “啊!”她惊恐地大叫!

    湛墨青刷地一个箭步冲下车,一下转到她身边,把抱着她的人扑通一把摔在地上。

    整个过程……也就几十秒的样子。

    钟叙叙还处在巨大的害怕与慌乱之中,就已经被他狠狠揽在怀里。她深深地再次认识到铁一般的事实,湛墨青出身于传说中的军人世家,身手果然不是盖的。

    “别怕别怕!”湛墨青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钟叙叙这一刻觉得他的胸膛真温暖,他的声音真好听,他的臂弯真有力,他的……

    有他在,真好!

    噢,原谅我们的钟叙叙童鞋吧,人在动情的时候,稍微矫情一下,是可以理解的。

    她仰起吓得惨白的小脸看着湛墨青:“怎么回事?”

    湛墨青抿着嘴,铁青着脸:“我也不知道。”

    ……

    其实袭击她的是一个长得像犀利哥的街头流浪汉。据说是一位从乡下拖家带口来打工的民工,因为一起交通事故失去了年轻的妻子,导致神志恍惚,见到年轻的女孩子就以为是自己逝去的爱人,经常会冲上去抱住人家,也常常被打。

    当然,钟叙叙是许久之后才得知这个故事的,她后来跟湛墨青说,你看,爱情真伟大,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可怜这个小伙子,没能和爱人缠绵天涯,爱情就半路夭折。

    湛墨青沉默半晌,说,人事无常么。

    是啊,人事无常。

    命运常常跟我们开各种各样或狗血或悲哀的玩笑。

    还好湛墨青的这一摔并不重,小伙子在地上依依呀呀叫了两声,爬起来转眼就跑得不见踪影。

    经过这一突发事件,湛墨青坚持要陪她进入酒吧才肯罢休,仍然还心有余悸的钟叙叙对此提议自然举双手赞成。

    酒吧是个好地方。

    钟叙叙一直都这么觉得。因为她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到的朋友们都比平时美上几分,她由此推测自己也是如此。

    人家不是说“灯下看美人”么。

    所以刚走进酒吧,她就厚颜无耻地问湛墨青:“湛墨青,在灯光下我是不是好看一点?”

    湛墨青仔细地盯着她端详了一会儿:“是的。”

    她乐了,伸出手指在他的手腕上一个劲儿画圈圈。

    “干什么?”湛墨青怕痒。

    “美女钟叙叙要画个圈圈囚禁你。”她严肃地跟他宣布。

    湛墨青想笑,又忍住了,伸手抓住她的爪子。

    “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钟相公吧?久仰久仰!”许玮婷刺耳的声音大老远传过来,钟叙叙恶心得抖了抖。

    钟相公……湛墨青嘴角抽了抽。

    “哈,不好意思啊,钟相公的意思就是钟叙叙的相公,世界上独一无二,哈哈这个称呼给力吧?经典吧?”许玮婷这丫今天一定打了**血,一定!

    湛墨青云淡风轻地笑笑:“你们好。”

    “正好正好,闻名遐迩的钟相公来了,让我的心情格外朝气蓬勃,来来来,让我们气吞山河地干一杯!”这是宿舍老大,苏城。

    呃,其实苏城以前并不爱乱用成语,只是在受了一本小说荼毒之后,她决定改走与众不同的通俗搞笑路线,于是祖国博大精深的成语文化就这么被她给无情糟蹋了。

    “不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聚会。”湛墨青微微点头,打算撤离。

    “那怎么能行!”另一个姐妹凌黎立马阻止:“作为叙叙的亲友团,今天才第一次目睹钟相公的庐山真面目,您怎么能就这么昙花一现地走了呢?”钟叙叙发现,只要跟苏城混在一起,人人语言都不正常。

    几个女孩子唧唧喳喳地挽留湛墨青。

    钟叙叙伸手拉拉他:“一起吧?”

    湛总思考了一会儿,慎重地点点头,坐在了花丛中。

    钟叙叙坐下的时候,身后的水晶哗啦一阵响,她突然觉得以前看上去很漂亮的水晶今天怎么这么刺眼?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如果是四个女的加一个男人呢?

    这样的组合十分诡异。

    至少钟叙叙是这么觉得的。

    比如现在,玩“两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输了的人要回答一个很文艺的问题:“如果2012来临,你希望和谁死在一起?”

    正好钟叙叙输,她很无所谓地表达了自己豁达的生死观:“和谁死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时候大家都全体死翘翘了,随便。”

    许玮婷立马激动:“钟小叙你不要装淡定了,谁不知道全天下你最怕死?罚酒罚酒!”

    钟叙叙哗啦站起来:“谁说的!我英勇无畏的一大姑娘,哪里怕死!”

    苏城翘起兰花指,声线悠悠像唱戏:“想当初,震惊中外的校园女生用电话线上吊自杀事件曝光,是谁被吓得泪流满面痛哭流涕把宿舍电话差点砸了?又是谁大半夜鬼哭狼嚎把我们叫起来陪她上厕所?”

    钟叙叙:“胡说,我这是珍惜生命远离危险你懂不懂!”

    湛墨青低声呵呵地笑起来:“看不出你还这么胆小。”拿起酒杯:“我替胆小鬼钟叙叙喝这一杯。”

    钟叙叙拉着他的衣襟埋怨:“你这是在毁我清白!”

    湛墨青抓着小小水晶杯的手指顿了顿,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十分纯净漂亮:“钟叙叙小姐,你的清白早就被我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