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0-23(1/2)

    第二十四章

    曾晔盈下榻在希尔顿酒店,送她到达之后,湛墨青回到车上:“你怎么会去机场?”

    “陪聂佩去接陆梓尧。”她顺手打开车上的收音机,一个甜甜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初恋是人一生中最美的风景,哪怕有一天我们已经年华不再白发苍苍,仍旧会怀念起最初令我们心动的那个人,和那一种温暖的感觉。一首《明明》,送给大家。”

    爱情最美丽的时候

    都存在回忆之中

    华丽如绸缘的触摸

    不冤枉年华锦绣

    错过的爱还在心头

    不肯说守着伴梦

    酿成了酒味似乡愁

    迎风叹岁月悠悠

    ……

    “唉,词是好词,就是忒悲了点。哪里能用来形容美好的初恋,电台编辑不合格。”她感叹。

    “不一定每个人的初恋都美好。”湛墨青伸手过来要关掉音乐:“不喜欢就不要听了。”她眼明手快地拦下来:“不要关,我想听。”

    车厢里沉默下来,只有林忆莲婉转的歌声在回荡。

    湛墨青今天开车异常专注,双眼聚精会神直视前方,瞟都不往她这里瞟一眼。

    “湛墨青。”

    没反应。

    她提高声音:“湛,墨,青!”

    “嗯?”湛墨青转过头看她,可是她莫名地觉得,他的视线虽然系在她身上,但是难以找到聚焦点,好像在看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在看着其它某种东西。

    什么东西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眼睛眨了眨:“湛墨青,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湛墨青脸色崩了一下,突然又笑起来,好像冰雪初融:“怎么问起这个?”

    “八卦一下,你可以选择不说。”她突然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湛墨青又笑了笑,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尖:“太久远,我忘记了。”

    ……

    回到湛墨青的屋子。

    刚进门,湛墨青就递过来一双拖鞋,毛茸茸的,粉红色,上面有一只可爱的猪头。

    她愣了一下:“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湛墨青鄙视地弹弹她额头:“我要是不买,你今天不是要赤着脚在家里窜来窜去?”

    家。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家。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丈夫。

    挺好。她在心里暗暗想。

    刚换好鞋,就被湛墨青伸手从后面一把抱住:“钟叙叙小姐,你今晚总不会让你的老公饿肚子吧?”下巴还抵在她颈窝蹭了蹭。

    呃,她缩缩头,身体起了暧昧的小战栗,断断续续地说:“湛墨青,那啥,现在,好早的,晚一点再说……”

    湛墨青忽地抬头,抱住她的手臂似乎颤抖:“老婆,你想多了,我是说我想吃饭!吃晚饭!”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钟叙叙崩溃:“你家钟点工又请假了?”

    “我跟她说不用做了,今天在外面吃。”

    “不好意思啊,我搅黄了你和曾大美女的浪漫晚宴。”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湛墨青又笑两声:“老婆,去做饭吧。”

    等到钟叙叙把饭菜端出来,湛墨青已经半靠在沙发上快要睡着。

    正要动筷,钟叙叙一把按住他:“先说好,今晚你洗碗,此决定强制执行,不得申辩和上诉。”

    “钟叙叙小姐,最近颇见嚣张啊。”湛墨青翻手握住她的小掌,手指邪恶地在她掌心画了画。

    钟叙叙突然玩心大起,她把脸凑到他面前,妩媚地一甩头发,另一只手指尖从他的胸口轻轻划下,嗲声嗲气地说:“爷,我不但嚣张,而且销/魂。”

    湛墨青眼神一炙,也把头凑过去:“是么?让爷见识见识。”热热的鼻息扑在她脖间,痒极了。

    她敏感地要缩头,湛墨青半俯下身,手一把攫住她的下巴:“爷今天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挑\逗。”

    双唇已然贴上她白嫩的脖子,不一会儿,就吸吮出一个小小的红樱桃。

    钟叙叙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抖着声音,使劲揪着他的头发:“湛,湛墨青,别,先吃饭!”

    湛墨青不满地从鼻子里面哼出两声,舌头转移阵地,来到她的耳边:“老婆,再拉我头发就掉光了。”含住她的耳垂在嘴里兜圈儿。

    “菜要凉了,”钟叙叙放开他的头发,用尽全力推着他的肩膀:“先吃饭!”

    奈何手下的某个男人就像泰山一样巍然不动,手掌也开始不规矩地伸入她的衣襟。

    “湛墨青,先吃饭好不好?”这下,她是软软地哀求他,声音糯糯地响在他耳边,让他情不自禁更加重了动作。

    “湛!墨!青!”她费力地抗拒着他,身体也扭动起来,不过,这样的动作,只能是火上浇油。

    湛墨青闷哼一声,抽出双手,从她的腿弯穿过,把她结结实实抱起来。

    “啊呀!”突然离开椅子的钟叙叙失去了支撑,不由得惊呼出声,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湛墨青发出得逞的笑:“叙叙,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完再也不迟疑地抱着她朝卧室走去,边走,还边在她低领毛衫露出的锁骨上重重啃咬,沿着凸出的锁骨一路往下,直到丰腴的小沟间。

    “啊……”在他的灵巧的舌攀爬到她的丰盈小点上时,她娇吟出声,这效果,果然销/魂!钟叙叙在迷迷蒙蒙中感觉到湛墨青越来越热的身体,此时脑海里面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湛墨青吃饱餍足,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分毫。

    房间里充满着一股暧昧的气味,躺在被揉得一团乱的床单上。钟叙叙半眯着目,软趴趴地开口:“湛墨青,你个大色魔!”

    不过本来饱含谴责的语气由于说话人有气无力的声音,显得更近于撒娇。

    湛墨青此刻已经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浑身上下就只留一条浴巾围在腰间。

    钟叙叙抬眼看他,呃……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她还是觉得心脏又开始猛烈跳动起来。紧实的肌肉,古铜的皮肤,健硕的身躯……难怪世间人人追求好皮相,果然外在美让人赏心悦目。

    这日,钟叙叙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所谓的婚姻生活,十二个大字形容:“废寝忘食黑白颠倒荒yín无度”!

    第二天下班后,湛墨青开车载着她回钟宅拿换洗衣物。

    林姨亲自下厨烧好一桌菜,钟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招待女儿女婿,就连林晓嫱也特地从学校赶回来。

    钟叙叙对于家人如此隆重地接待感到不满:“钟老板,女儿嫁出去了你好像很高兴啊?”

    钟父白了她一眼:“当然是巴不得!”随即又重重一巴掌拍在湛墨青肩头:“墨青,叙叙以后就交给你,你好好管住她!”

    她气愤了。

    吃完饭,钟父喝了口茶漱漱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话题从轻松的闲聊转到公事:“墨青,收购的事情还可行?”

    湛墨青扫了一眼钟叙叙,后者正没心没肺地和林晓嫱斗嘴。

    他垂下眼帘:“钟叔,我想了想,这件事由湛氏出面始终不妥,毕竟湛氏从未涉足过金融业,隔行如隔山,如今我们两家有是姻亲,贸贸然出手收购对于钟氏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不如披马甲上阵。”

    钟父眼光灼灼:“什么意思?”

    “钟叔知道曾安保险么?”

    钟父点点头。

    “目前湛氏有和曾安保险合作的计划,如果能由曾安保险出面进行收购,那事情会简单很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钟父沉吟一会:“曾安保险近几年在业内风头很劲,如果由他们出面,收购之路一定会容易许多。我本来是想找一家空壳公司来办,曾安保险自然是更好的选择,只是,湛氏既然从不涉足金融业,什么时候又和曾安保险有了接触?”

    湛墨青笑而不语。

    钟父哈哈大笑两声:“好,是我多虑了,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林姨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适时插话进来:“墨青,我要好好批评你。”

    湛墨青不解。

    “你怎么能叫钟叔呢?还不改口!”林姨端出家长的态度。

    钟叙叙一下子就有被雷击的感觉,在她心目中,湛墨青一直是沉稳老成的形象,如今要他开口管保养得当显得十分年轻的钟老板叫爹……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不过湛总见惯了大风大浪,自然不会同她一般容易受打击,温和一笑波澜不惊地开口:“是我不对,应该叫爸爸。”

    爸爸……钟叙叙此时的表情,除了天然呆,还是天然呆。

    这个晚上钟宅气氛很好,屋子里一片乐和。

    他们临出门前,钟父突然拉拉钟叙叙的手,淡淡地说:“下星期你妈妈祭日,你提前请好假,我开车过去接你。”

    钟叙叙脸上的笑容一滞,她低下头:“好。”

    第二十五章

    本以为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不料湛墨青在路上时就接到了电话,好像是有要紧事的模样。

    挂掉电话,他说:“叙叙,我还要出去一趟。”

    “很急吗?要不我打车回去?”

    他沉吟一下:“不用,我先送你回家。”

    送她到楼下,他就直接调转车头离去,钟叙叙望着车尾在楼下快速扫过弧线,黑色的亮漆反射着路灯的光,照进眼里竟然觉得有些刺眼。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呢?她慢慢地走,慢慢地想。

    湛墨青一直觉得锦绣公园的公寓小,所以才买了新的三层别墅作为婚房,如今她一个人待在这一百多平的屋子里,竟然觉得空空荡荡。她把所有房间的门都关上,一个人坐在客厅,把电视频道调到热闹咋乎的电视剧。她想,如果新房装修好,搬过去,那岂不是更空旷?

    突然间忆起以前背过的一首诗: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

    这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沙发上,电视还没有关,正在放动物世界,一只鳄鱼在浅浅的河里悠闲地挪动。一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

    湛墨青还没有回来。

    她又看了一会儿电视,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定定地坐一会儿,还是关掉电视,洗洗睡吧。

    相信每个失眠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眼皮越来越重,心脏越来越沉,头脑却越来越清醒。窗外还是黑漆漆,唯有几只鸟儿在不知疲倦地啼叫,惹人心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第一百零一次翻身后,钟叙叙感觉到口干舌燥,于是猛地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去找水。

    刚走出卧室,就听见嘀嗒一声,门开了,是湛墨青。

    钟叙叙记得念书时最喜欢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结尾: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踏月而来,何等风雅。

    今晚的月亮很明,皎皎清辉从大大落地窗洒入,湛墨青刚进门,此刻就浸在月光里,黑色针织衫上泛出珍珠般银白的光,脸庞在月色中,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一般,轮廓分明但是线条却很柔和。他看到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微笑,声音就像秋天的一抹清风:“叙叙。”

    她突然觉得眼睛里有东西要掉下来。

    急忙打了个呵欠遮住,再开口:“你回来了。”

    湛墨青放下钥匙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还没睡?”

    等你来着。她本来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又改口:“口渴,起来喝点水。”

    “晚上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湛墨青伸手抱住她。

    她微微扭动了一下。

    “叙叙。”他的身上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有点清冽有点疲惫又带点耍赖的嗓音就响在她耳边:“抱一会儿。”

    她身体软下来,伸手抱住他的腰。

    湛墨青洗完澡上床的时候,钟叙叙意识已经朦胧。

    他身上沐浴露清爽的味道钻入她的鼻息,伸手一捞,她就稳稳枕在他的臂弯里,湛墨青微凉的肌肤贴上她的身,同样微凉的嘴唇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老婆,晚安!”

    她的心一下子安定沉淀下来。

    愿逐月华流照君,日日夜夜随君侧。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不过美好的愿望一般都比较难以实现。

    这日,湛墨青不早不晚,在挂钟不偏不倚指着十二点时踏进家门。此时,钟叙叙正赤脚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苹果大啃特啃。

    见到他,她含糊不清地说:“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湛墨青微微一愣,随即走过来搂住她:“对不起叙叙,这段时间我很忙,冷落了你。”

    钟叙叙白了他一眼,伸手推开:“哎,别挡着我看电视!”

    湛墨青好像有点受伤,眼睛里的光芒一下暗下来,盯着她看了一眼,随即放开她去卧室换衣服。

    冷落。

    连着一个多星期,湛墨青都是深夜才回家。刚开始的两三天,她还天天看电视等他,等到第二天上班挂着大眼袋呵欠连天皮肤黯淡一脸菜色。后来,她就懒得等了,只是每次半夜的时候柔软的床垫突然一塌,她总会醒来,然后在迷迷糊糊中和他随便说上两句,随即睡得更熟。不过才几天工夫,好像已经自然而然养成习惯。

    可是今天他说,冷落你了。

    她突然想起,他们才结婚几天而已,而她好像已经习惯独自一个人吃饭,独自一个人看电视,独自一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有时候自言自语。

    突然就有些伤感起来,好像空气里面都飘着一种叫凄凄惨惨戚戚的东西。

    不一会儿,湛墨青从卧室出来,手里还拿着笔记本电脑。

    钟叙叙看他一眼:“还要工作么?”

    湛墨青伸手揉揉太阳穴:“在进行一项收购,琐事繁多。”

    她呵呵一笑:“能让湛总不眠不休地操心,怎么会是琐事?”然后她恍然大悟般地问他:“不是为了我爸的事吧?”

    湛墨青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站在沙发上,走到够得着他的位置,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一口:“亲爱的,钟老板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这么拼命,一定会很高兴。”

    湛墨青眼里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转瞬即逝。

    她放开他:“你忙吧,我给你热牛奶。”

    湛墨青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拉住她:“不用,我自己来。”

    她凉凉的手覆上他温热的大掌:“湛大总裁,你就给小女子一个尽尽妻子义务的机会吧。”

    湛墨青立即就让她如愿了,只不过尽的是另一种义务。

    他伸手一抛,把笔记本扔到沙发上,扳过她的脸,一个带着风暴的吻就急急落下来。

    她一愣,自从那一天他们废寝忘食之后,今天是湛墨青回来得最早的一天,他一直还没有时间来得及碰她。

    而湛墨青就趁着她愣神的工夫长驱直入,手掌紧紧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她吃痛,奈何发不出声音,伸手去扳,湛墨青的手仍旧纹丝不动,她只好越发贴近他,扭成一个夸张的S型。

    偏偏她站在沙发上,湛墨青的位置离沙发又有一点距离,她被他带得往前倾,脚下柔软的沙发垫很难着力,于是她就整个吊在了他的身上。

    湛墨青很满意她的靠近,于是改变策略,转为在她唇上辗转吸吮,种下一个一个小火种。

    在湛墨青抱着她进卧室的时候,她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湛墨青平时对待她总是很包容,唯独在这方面,一直以来都很强势霸道,可以说一点也不温柔,每次都让她觉得没有一点点权力甚至于有些承受不住。

    果然如狼似虎。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难眠之夜。

    运动过后,湛墨青抱着她进入浴室细细洗了一通,然后在浴缸放满水,倒上精油,给她按摩。

    “其实我之前已经洗过澡了。”钟叙叙半闭着眼睛跟湛墨青说。她被玫瑰精油清甜的味道熏得十分舒服,好似疲惫都褪去。

    “我知道。”湛墨青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虽然他的手法不算好,但是她还是感到很舒服。

    “能让湛总按摩,真是荣幸之至啊。”她跟他爱玩笑,随即又问:“我是第一个吧?”

    湛墨青本来正在给她梳理脖子上的筋络,听到这话动作突然停了停。

    于是她很想咬舌自尽。

    还好湛墨青只是稍微停了停之后便继续按下去,她很感谢他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此刻她觉得还是十分美好的,因为在她刚认识湛墨青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湛墨青能为她做按摩洗头这样的事,而且做得自然而然,让她觉得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她宁愿不去想他的过去,忘掉这几天独守空房的滋味,只记住现在的温暖。

    这便是和谐夫妻的准则。她想。

    湛墨青把她全身擦干抱上床的时候,尽管已经困得不行,她还记得提醒他:“别忘了把电视机关了啊,湛墨青。”

    湛墨青捏捏她的小耳垂,轻轻帮她盖好被子。

    第二天钟叙叙在闹钟的轰炸下起来的时候,湛墨青已经坐在餐桌前,正在喝粥。不过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一个晚上都没睡。所以此刻他看起来有点颓废,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下巴上长出青青的胡茬,眼眶也有点黑。可是这样的他居然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沧桑感,瘦瘦的脸让人很想抚上去。

    钟叙叙心疼地对他说:“别太累了,注意保重身体。”顿了顿又接着说:“钟老板的生意出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不要太着急。”

    湛墨青笑笑:“我会的。”

    她又关心地说:“待会儿记得刮了胡子再出门。”

    湛墨青放下碗:“遵命,老婆大人。”

    第二十六章

    德国的展会终于准备完毕,主管带着手下的得力干将奔赴海外他乡去布展,而钟叙叙这样的小透明,自然留守大本营。

    她伏在办公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上的水杯,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办公区内中央空调十分给力,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昨天已经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小雪,只不过市区内因为人们活动频繁,地上的雪刚落到地上就被人踏得尸骨无存踩成了烂泥,只有对面大厦窗台上薄薄的一层白才能让人惊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