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6-30(2/2)

的缺点便不再是缺点。同样男人不爱你时你连呼吸都是错的。所以女人自我感觉不能过于良好,爱需要经营和维系,有时更需要刻意迎合讨好。女人得时刻记得,男人爱你时,你要珍惜这份爱,感谢这份爱;男人亦然。

    大少将小姑娘揽在怀里,拿了季棠的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通了以后又将手机放到季棠耳边。

    接电话的是季老爹,他刚由警卫员陪着去散了步。当然要骗老爹的,她说自己昨晚喝了些酒,玩得很开心,后来跟小米睡一块儿。和大少的关系已经被老爹知道了,若完全装乖那相当于此地无银。

    小姑娘虽然刚醒,可头脑清醒着哪。

    绞着被单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应声儿,看得大少直想笑。说了几句不想再说了,就嚷着自己宿醉头疼。那边好像让她早点回家,她跟平时的反映一样完全不乐意,说中午大家要一起吃饭撒,下午还要去逛街呢。

    “献礼哥哥说想领养一直退役的警犬哪。”季棠嘟起嘴。大清早儿的就卖萌,这孩子不厚道。

    “院里不挺多工作犬嘛。”俩都没穿衣服呢,这肉和肉一碰触一摩擦,鼻尖又是属于小姑娘的香气,大少的晨间反应比平时更强烈。

    “他说那是工作犬,工作第一。他要领养条退役的,退休在家享清福的。”皱皱鼻子。

    “哎呀!”这孩子突然想到什么。“我昨晚居然没洗澡!”

    自我嫌恶。

    立刻裹了被单,屁颠就往浴室蹦跶。

    “季小棠,大早就让哥哥遛鸟哪?”大少无奈地扯住迅速离开自己身体的被单,这不,一扯,季棠那边失守了。

    “那你好意思让我遛着哪!”立刻拾掇起,小性子那强。

    “等等,咱一起洗。”

    “不要!”

    “还害羞哪!”

    ……

    你说星期六,刚过洞房花烛夜,你该多温存温存撒。可大少却接到他三叔的电话了,那有要事,只能走啊。

    大少多舍不得,本来今天一天都想陪着季棠的,怎么一起床就得离开她。心里顿时忒不是滋味。

    坐在床沿穿衣服,那脸上表情不太乐意。

    这衣服早上六子刚给送来哪,大少仅着长裤的模样让六子乐的!这不止长裤撒,那高调的,身上红红点点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一夜都干了些什么勾当了。

    季棠穿着昨晚大少脱下来的白衬衫,披散着长发趴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

    摇摇头,不指望她能把自己打理地多好。这孩子的内务做得一向不好,苛求她那只能自己找气受。她有理着呢。

    突然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就从身后两侧伸了过来。

    大少这心情怎么立刻就好了。

    那丫头“咯咯”地笑着,声音清脆柔软。她下巴搁在他肩上,对他说着情话,吐气如兰。一双小手也没闲着,颇为煽情地帮他一个一个扣着衬衫扣子。

    穿戴整齐了。大少在床前站着,俯视岔腿坐在床上的小姑娘。

    “等我回来。”

    说着狠狠吻了下去。

    Chapter 29

    两年后

    自从去年大少牵着季棠回家吃饭,两人的关系就那么公开并确定了。于是季棠和莫家几个孩子的关系更好了。

    小米最甚。她本来就喜欢季棠,这将来两人变一家人,如同从小到大的那般一直一直在一起,多好!

    小米妈妈一年前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均安。

    算命师傅说,这孩子八字极重,命格更是世间少有,是祖上积了十辈子的福德才得了这么一个,若生在古代,必是君王将相,造福万民的。

    可那八字递到任何一位师傅手里都是先大番赞美,然后摇头。这孩子啊,这命格好,却过重,模样生得清俊无双,这样的人在人间久呆不了,老天爷舍不得放下来太久,早早要收回去的。

    倒是能想办法化解。

    本是孩子新生,想讨个好彩头的,不想却是大喜大忧。

    算命这回事儿,好听就呈您贵言,不好听权当没听过。

    老爷子不怎么信这,当即就皱了眉头。吩咐了家里上上下下,这事儿不许再提了。

    可莫小愚自出生起就大病小灾不断,严重的几次几乎要折了小命。

    这一家子急了慌了。二少认识的人多,几番打听,可算请来一位常年旅居国外的大师了。

    这位大师一副学究的模样,出奇的年轻。

    他看了八字看了面相手相,得出的结论与之前几位大相径庭。

    这解决的方法,倒是有,可莫柏军却千百个不愿意。

    孩子必须改姓,这孩子得在佛前供着,佛祖镇着,沐浴香火,等满了二十岁才可还俗。——当然不可能轻易信了的,可莫小愚多会折腾,终于在一次高烧以后,叶静娴在叶瑾瑜和小米的陪伴下去了寺庙。

    莫小愚在香火鼎盛的佛前变得格外安静,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佛像,你抱着他换个方向,他转过头再看。

    某些事儿,有时候你不信也得信。

    那次叶静娴带着小愚在寺庙里住了半个月,期间小愚连咳嗽都不曾有。可一带回家没两天,又大病了一场。

    如此几次,不信,也信了!

    家里设了佛堂,不管用。去佛寺住上几天,灾病全消了。

    这莫小愚太邪乎了。

    孩子都生下来了,凡是父母长辈当然都想将其抚养成人的,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所以,周岁未到的莫小愚,在妈妈的怀抱里,不止改了姓,还出了家。

    整件事唯一的受益者,应该就是叶瑾瑜了。莫小愚成了叶小愚。他在给小愚起这个名字就觉得叶小愚比莫小愚好听来着。

    孩子还小,虽然出了家在佛寺里养着,可作为妈妈的哪里放得下心。除了有专人跟着照顾,叶静娴一个月几乎有二十几天都以香客的身份住在佛寺里。跟着众僧,抱着小愚每天早课晚课不曾停歇。

    你说,莫家的孩子多是与佛有缘的。下面三个小的,怎么净是与佛扯上了千丝万缕的缘。比哥哥姐姐更甚的,小愚,他真的是尊佛。

    季棠陪小米去寺里看妈妈和弟弟。这一年小米觉得更孤单了,妈妈为了弟弟几乎都没在家里了,而爸爸,也变得更忙了。妈妈对她觉得很抱歉,可娇滴滴的小米却在这件事上给予母亲完全的谅解与支持。因为,她同样很爱很爱这个弟弟。

    根正苗红的小米,这一年,也成了虔诚的信众。到了目的地以后她先是去了大殿添香添油,然后才去后院找人。

    季棠也喜欢小愚,这么漂亮的娃娃,第一眼就喜爱得发了狂。

    一岁半的孩子,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小喜团子似的,你朝他招招手,他就咧嘴对你笑,围兜兜上全是口水。

    小米和季棠到达时小愚正和寺院里其他小师父们在听师兄授业,叶静娴安静地呆在房外,也在听。

    这么小的孩子,你还真指望他听懂什么啊。他没他八姐姐那样的悟性,这孩子仗着的都是与佛与生俱来的缘分。师兄们聚精会神的时候,他正迈着小短腿扭着小屁股来回闲晃哪。手里什么东西掉了,他弯腰去捡,可这么小的孩子平衡感还不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家伙扁扁嘴想哭,可手摸到掉落的东西以后又咧嘴笑了。

    一看不得了,季棠惊呼了一声。小愚手里拿着的是他周岁是他舅舅送给他的佛珠手链,钻石佛珠手链。《文殊仪轨经》里,108颗佛珠表示十法界各有一百零八种烦恼,合成为 1080 种烦恼,十法界包括迷的六界:地狱、饿鬼、畜生、修罗、人间及天上,即是六道轮回的世界,后四界是圣者悟的世界,即是:声闻、缘觉、菩萨及佛界。18颗佛珠与108颗意义相同,只为便于携带。

    小愚的钻石佛珠有18颗打磨光滑的钻石组成,母珠稍大,其他珠子每颗平均2克拉。整串佛珠价值连城,可小愚当玻璃珠子在玩儿,其他人也真的仅当是玻璃珠子。

    叶瑾瑜的行为时常让人咋舌。比如这条手链,例如小愚的房间。佛门清静,可这货却声称不舍外甥清苦度日,将房间布置得跟金銮殿一般,某些使用器皿真的从迪拜订制,纯黄金打造。挡不住他,拿他没办法,寺庙的住持每次看到叶瑾瑜搞出的花样都是摇头无语直念南无阿弥陀佛。

    小愚坐在地上,灰色的僧袍,屁屁鼓鼓的,包着尿不湿。看到他姐姐,他咧嘴“咯咯”笑了起来,口水应声留了下来。

    耐心地等他们上完课,跟小米合着逗了小愚一会儿,季棠起身出去了。到处逛逛,给这一家子留个相亲相爱的空间。

    佛陀的儿子罗睺罗初为学僧时,佛陀曾教导他,人之为人,要如大地、海洋和江河一般。不管人们向大地倾倒任何东西,无论牛奶、花瓣还是肥料,大地都欣然接受。为什么?因为大地如此广袤,她有把一切一切转化为土壤、植物和鲜花的伟大力量。譬如向一杯水里撒盐,水会变得无法下咽;但若向一条大河里撒盐,那么人们仍然可以从河里汲水做饭、洗涮和饮用。大河奔流,浩然无垠,它有接受、拥抱和转化的能量。

    可我们总是无法接受或容忍他人的缺点,总强求别人做出改变。

    这些从小就顺风顺水的少爷小姐们更是如此的。他们大多自我感觉良好,就算内心谦逊但言行总让人感觉不可一世。

    季棠看到那对母女时,从未浮现过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她眯了眯眼,抬头挺胸往那边走了过去。

    佘清韵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莫千寻被母亲拉了也跪着,可满脸的不耐烦。

    “古人也知道,有句话叫,不作风波于世上,自无冰炭到胸中。”季棠上了前去,也跪着,就跪在莫千寻身边的蒲团上。“求神拜佛屁用,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

    莫千寻还奇了怪了呢,怎么突然就有个女的跑来她们身边,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您看,老天有眼的,他只保佑好人。不然两年前的事儿也不会发生不是?”季棠学着小愚的模样咧嘴笑。

    佘清韵几乎瞬间变了脸色。她把女儿往自己身边扯,指着季棠的手指都是在发抖的,不过更像是怒极。“你是谁?”

    “我实在是太低调了。”季棠佯装苦恼地拨拨头发。“您贵人多忘事儿,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城东的百货公司啊,我记忆尤其深刻,那天您还出了点小事呢。”

    “那是你干的?”对方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佘清韵多少壮了点气势。即便两年前的绑架案让她至今还时常做噩梦。

    “阿姨您说什么哪?”季棠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佛祖。这,要说了实话算佛前忏悔吗?

    “我听说四叔又不回家了撒,我这人最恨那些什么的不干不净的东西了。阿姨您说,得再整治整治不是?”眉毛一挑,这小动作真像极了大少。

    佘清韵倏地站起来,怎么温温婉婉的女子这会儿却如怒目金刚。

    “阿姨,我叫季棠。”这货还自我介绍。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长辈?”

    “别啊,四叔这不都知道嘛。”小姑娘还是笑。“也得看看是什么东西不是,值不值他找咱几个谈话。您看,这男人啊,真奇怪,四婶告诉我这是雄性本能撒,传宗接代的事儿就是看得重,四叔现在是有子万事足,瞧瞧他家的小愚,带把儿的!”

    嘿这话怎么那么体现“重男轻女”,可得承认,这是大中华几千年封建的传承,经年累月,一时改不了。这是中国人骨子里渗出来的东西,男女都一样。

    你瞅季棠爸爸,难道他不想要个带把儿的?不然他怎么哭着喊着要季棠将来生个儿子姓季?要说季老爹这辈子要有什么事儿会让他死不瞑目的,估计就是没儿子。老一辈的,毕竟看不开些。

    “这位姐姐。”莫千寻这时候挡在了她妈前面。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却很清楚地知道来者不善。“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决不允许你欺负我妈妈,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季棠嗤笑。“你也说是你妈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我要叫我爸爸收拾你!”这急上了。

    “千寻!”

    季棠手扬了扬,抠了抠脑袋,可佘清韵一见她的动作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怎么奇怪了?”季棠站起身,拍拍裤子。“女生嘛,每个月总有几天怪里怪气的,小妹妹你将来就懂了。”

    那笑讽意十足,还给了佘清韵一个“你懂”的眼神。转身,这就屁颠儿屁颠儿走啦。

    留下一对母女,莫名其妙的女儿,和神色莫名的妈妈。

    Chapter 30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家里灯火通明,屋子里还不时传出季老爹阵阵大笑声。季棠在院子里磨蹭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上,月亮影儿都不知道在哪,就见明晃晃的一片,看起来天气不太好,挡住月亮的貌似是乌云。

    已经能猜到现在谁在家里做客了。这一年多,季老爹突然和姜东成了忘年交,对这个后生不知道有多喜欢,更时常把他叫到家里来吃饭。

    季棠不喜欢这样,她有些担心大少会为此不高兴。更觉得,这样突然而来的改变让她周身不踏实。

    “棠棠,怎么在门口站着?”是季棠妈妈。

    “哦,我看月亮哪。”

    闻言关靓也抬头往天上看。“这孩子,净说些傻话,哪儿来的月亮啊!”

    “在我心里。”故作文艺了一番,虎着脑袋进屋去了。

    “哎呀!小心肝儿回来啦!来来!陪爸爸和你东子哥喝一杯。”季老爹看起来情绪十分高昂。

    姜东端着酒杯,歪着脑袋也在看季棠,神色温柔,那笑可真让人如沐春风。

    “爸我未成年哪!”不乐意。

    “这时候跟我讲这了,是谁每个周末经常醉得跟小五小六他们在酒店打通铺的?”

    哟!这真还没法反驳。这用了快两年的借口了,季老爹傻傻也信了。哪里是跟小五小六打通铺啊!所有的爸爸都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将来会有被男人操的一天,不止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女儿在爸爸心里永远是玉洁冰清的。

    每次季老爹耳提面命季棠别让大少那小子占便宜,将来有更多选择时,她都很像朝她老爸吼一声:老娘十六岁就不是处了!

    可没嫌自个儿皮痒,这话在心里吼吼就好。

    “我乐意!”

    “你看这孩子!”

    “爸你要喝赶紧喝,安静喝,我要睡觉了,明儿我还要上学呢。”说完甩着马尾就上楼了。

    也不知道楼下究竟喝了多久,季棠回了房间洗了澡就戴上耳机神游去了。

    十来点的时候妈妈都整理收拾完了,果然来找季棠心理谈话了。

    见关靓进来,季棠老老实实扯掉了耳线。

    关靓在床边坐下,没开口前先叹了口气。

    这是妈妈们普遍的策略,哀兵政策,这政策不行了,她就凶了。冷暴力是她们最擅长的一项绝技。

    “你知不知道今儿你让你爸伤心了?”

    季棠也有不谅解撒!

    “妈,我就奇了怪了,我爸这是怎么了?跟中了邪似的,怎么突然就跟东子哥这么好了。怎么了!怎么就没见他对对大少这么好过。有见过未来老丈人对外人比对自己准女婿还好的嘛?”

    个小不要脸的,真是顺势儿。

    关靓立刻没了好气。

    “听听!这都什么话啊!你才几岁啊?还未来女婿呢,都不害臊?”

    “这就是我的,我害什么臊?”

    “你啊!这才十八岁呢,将来指不定有更好的选择。慎中好是好,可跟他爸一样,太冷太硬了,军人总有臭脾气,我们怕将来你受委屈。而且,他是军人,进了部队,将来你要是跟了他,就成军嫂了,你是放弃一切随军还是在家守着张床?你说呢?你要是随军了,你爸怎么办?他都这把年纪了,当然是希望你能陪在身边的,将来这个家里,有你有女婿有外孙。”

    关靓这话,讲到点儿上去了。他们是真的欣赏大少的,可仔细考虑过后,欣赏的并不就适合做女婿。反观姜东,虽然年纪真的大了些,可他关心喜爱季棠的心思早就是院里公开的秘密了,不像大少都藏着掖着不显露出来。而且姜东不是军人,年纪轻轻生意也做稳定了,再忙下了班还是回这个家的。

    季棠抱着枕头没吭气儿。她纯粹的不乐意她妈妈这么说,因为她发现似乎这些都是事实。

    “棠棠,爸爸妈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季棠抬头,大眼睛里汪汪的水气。

    关靓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摇头出去了。

    那晚,季棠睁着眼睛枯坐到了天亮。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呢,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问题。爸妈、大少;大少、爸妈,割舍了哪个都要活不下去的。

    精怪的季棠,她是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此刻的难题已经超越了她这个年纪所能理解的范畴。

    第二天,季棠失踪了,正确说是,逃了。

    这孩子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习惯性逃避的毛病,初次显露端倪。这一批的女娃娃都这娇滴滴的性子,小米更甚。

    季棠没去学校没请假,甚至没有知会小五一声,就那么玩失踪了。班主任问小五,多少他还能兜着点。立刻给大少去了电话,那边刚一直没人接,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回了电话。乖乖,大少也不知道。小五这下子荒了。所幸大少镇着。

    大少也头疼哪。他们开会的时候手机必须是无声的,开完会检查手机时才发现有三十几通未接来电,十来通小五打的,二十几通季棠打的。当下立刻知道出事儿了。

    回拨时季棠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大少开车离开军区的时候站哨的士兵告诉他,早上有个小姑娘一直吵着要进去找他。可没通行证怎么进得去得了军区?打电话,办公室没人接,小姑娘在大门口徘徊了两个多小时候离开了。

    大少连忙驱车回了家,楼下保安说人没来过。

    回家查看,真没有。

    这,真急了!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悠,不死心地继续打季棠的电话,可那边传来的一直都是关机的提示。急到想过给季棠父母打电话,可又想事情大家都毫无头绪,贸然通知大家只会徒增牵肠挂肚的人。

    将车子停在路边,捏着手机闭上眼,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这种情况,十几岁以后就再没发生过。一直冷漠如冰,人前举止优雅处变不惊。大少什么时候让自己身处过这样的境地?

    仔细回忆这段时间相处的情景,回忆她说过的话。

    半晌,翻出几乎没打过的号码,急切地播了出去。

    “四婶,我慎中,季小棠有在您那儿吗?……好的。先别跟她说,我这就过去。……四婶麻烦您先帮我看着她。”

    挂了电话,长长舒了口气。打档上路,知道她是安全的,这才放下心来。

    眉心缓缓隆起,当下开始思考起反常的原因。

    大少赶到时,叶静娴正抱着小愚在吃午饭。小宝宝赖在妈妈怀里,手里抱着个硕大的奶瓶吸得正欢。季棠蹲在叶静娴身边,托着腮看得出神。

    叶静娴抬头,朝大少笑了笑。这女子,经年累月的折磨,岁月在她身上淬出了独有的淡然薄凉。叶小愚的出现给她生命注入了一道新亮的虹,从此她的生活有了新的意义。莫慎中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这位四婶,可这一刻他发现她异常美丽。

    缓步朝回廊走去。

    季棠还蹲着看哪。她觉得抱着孩子的妈妈特别漂亮。

    大少扯了下军裤,蹲到季棠身边想看看她在看什么。

    转头看了看来人,沉默不语。

    伸了手指“咯吱”她下巴,握了她的一只手,朝四婶点点头,拉人离开了。

    你说佛门清静地,真不适合情情爱爱这些个事儿。可两人手拉手走在寺院里,却同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透舒畅。

    “怎么了?”他轻声问。揽了肩把人往怀里裹。甜甜腻腻的,也丝毫不管身旁偶尔经过的僧侣。

    扁嘴,摇摇头。

    “跟我也不说了?”低头,很亲密的距离。

    “大少……”几委屈哪!转了身,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腻。

    “季小棠。”大少叹了口气。“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必须跟我说。将来要一起过一辈子的,难道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互不坦白?”

    她瞥了他一眼,嘟起嘴,都有哭音了。

    “大少,我将来是不是要随军啊?”

    大少愣了愣,皱眉睨视了季棠一会儿。猜出了些许。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就是想,爸爸妈妈年纪这么大了,我要是随军了,他们怎么办……”轻声,软糯哪!

    闻言,大少渐渐笑了开来。

    “所以我这么努力。”

    他在走廊旁边坐下,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

    “你看,你今年18岁,等你大学毕业还要四年。这四年内,我会努力冲刺事业。”虽然升职不是他当军人的目的。“等我做到军区总部,不用带兵了,就能天天回家陪你了。”

    男人有男人的抱负,儿女情长不是生命的全部。可有这么个男人愿意将你放于他仕途之前,将你蔓延的儿女情丝好好珍藏,那,还挑剔他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季公主,纠结的事儿被男人只字片语安抚了下来,小脸蛋上立刻就有了笑容。

    “那我不用随军了?”

    “我争取四年内升到我预定的职务。”

    “大少你真好!”挂在人家脖子上撒娇了。

    “我就说嘛!爸爸妈妈杞人忧天了。居然说东子哥生活稳定,可也得我喜欢啊!……”

    怀里的人儿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烦恼,大少听着眼中多了一抹疑虑。

    是他多心了?

    希望只是有人恶意中伤,希望只是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