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2(2/2)

点头,喟叹,“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觉得不是拖累?”

    钟帅苦涩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才这样对她。”

    “爸,我已经没有能力给她幸福了!”

    “儿子……”钟慕远艰难地开口,可却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上来。其实从出事以来,他们私下就商量过,若是肖梓涵不愿意,他们绝不会以拖死她。可是她自始至终却没有露出半分不耐的情绪,反而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坚强和勇敢。

    可是儿子的顾虑,不无道理……只是,哎!

    钟帅听着父亲的叹息,微微转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角的泪水,深吸口气才哑声喃喃,“爸,您帮我打离婚报告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八节旅游中……住在山顶的酒店,那个狗屁网络竟然连上我的本本就没有反应了,so,我想不能更新啦,正兀自愧疚对不住大家。谁知酒店的技术员贼有责任心啊,给我捯饬了半天,竟然可以用了

    于是,我又爬起来修文,更新

    哎,我这么勤劳的孩纸没有了啊!!!!!

    话说楼下有帮傻逼在弹吉他,玩真心话大冒险,歌唱得不是一般难听,还尽挑战高难度的青藏高原之类的曲目,我就觉得是一帮傻叉被捏住了脖子咿咿呀呀

    受不了啦,十一点了还在吵,贼没素质啊

    尼玛,老娘待会倒盆洗脚水出去……

    好了,我要去休息,明儿还要去看日出呢!

    ps:女人们,节日快乐

    ☆、

    肖梓涵推门看到病床前的钟瑶时,止不住上翘嘴角,无奈地摇摇头。

    这些日子,钟帅为了逼她离开用尽法子,可都被她逐一化解:他不吃饭,她就陪着他饿肚子;他闹脾气说不想见到自己,她就拿条纱布把他眼睛蒙上;他气急败坏摔东西,她就站在床前递上可以摔的物件;他嚷着不许她陪床,她偏偏每晚准点上床,不顾他的挣扎,蜷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钟家一开始怕这样会刺激钟帅,可渐渐也揣摩到,无论钟帅多狠心,都舍不得真正伤害肖梓涵,于是也就采取不管不理的态度,更别提帮他打离婚报告。

    “你好!”肖梓涵对着钟瑶微微一笑,径自放下手上拎着的水果,再端张椅子坐下来。

    “你好!”相对于她的坦然,钟瑶竟显得很局促。

    瞅瞅装酷的某人,肖梓涵把手伸进被子,找到他的右腿,无视他脸上的不满,一下下地按摩着。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不过眉头却越蹙越紧。

    “别按了,你又没有按摩师做得好,捏得我很不舒服!”钟帅冷脸说着违心的话。其实,她不知做得多好,甚至做到了不用看都能准确地找到穴位,让他的腿疼得到缓解。

    肖梓涵不吭声,手上的动作更没有停。这些日子她听了太多恶言冷语,早就做到宠辱不惊。钟帅以为这样能逼走她,殊不知越是如此,她越不会放手。她比谁都明白他的每一次推拒背后都是因为爱她,因为太爱所以才不愿意她被拖累吃苦。

    “我叫你别按了。”钟帅一把掀开被子,用手拨开她已经微微发红的手指。

    肖梓涵抬起头,轻轻一笑,扯来被子给他盖上,不疾不徐地说,“再忍几分钟呗,下次换按摩师!”

    枯坐一旁的钟瑶尴尬地望着两人,别开脸,涩涩地说,“三哥,我先走啦,晚点再来看你!”

    可刚站起来,钟帅就一把抓住她腕子,“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钟瑶杵在那里,看看不以为意的肖梓涵,再瞅瞅偷瞄妻子反应的钟帅,心底涌出酸涩的味道。她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自己不过成了钟帅用来气走肖梓涵的棋子。原本,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不管事后她有没有机会再回到钟帅的身边,她都是愿意帮他的。可是,望着云淡风轻的肖梓涵,她忽然觉得自己和钟帅就像最拙劣的三流演员,自以为感动天地,实质压根没入戏,更别谈感染观众。

    她叹口气,用力抽回被握住的手,“三哥,你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说完又转过头对肖梓涵说,“三嫂,我先走啦!”

    一声“三嫂”已经表明了她对肖梓涵的认可。

    肖梓涵站起来,礼貌地微笑,“我送你出去吧。”

    两人并排走出去,在等电梯的空档,钟瑶侧着头轻声解释,“三嫂,我听说他病了,所以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谢谢你关心。”

    “还有,他那样做也是因为太爱你,你不要放心上。”

    肖梓涵笑笑,喃喃低语,“我知道的!”

    钟瑶凝视着她淡淡地微笑,忽然有些明白了钟帅衷情于她的原因,这样聪慧坚韧的女子,的确值得他去爱!

    送走钟瑶,肖梓涵回到病房,找来花瓶插好钟瑶带来的鲜花。可刚放在桌上,她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脸也微微发痒,她忍不住去抓。

    “别抓了,先去洗手!”钟帅忽地喝声。

    “哦!”她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再走进卫生间,用洗手液洗好手,擦了一把脸,舒服许多才出来。

    一出来就望见护士正拿着那捧花要走,她连忙说,“等一等,这花儿是新鲜的,你拿到哪里去?”

    护士回过身子,解释道,“钟先生叫我拿去扔掉!”

    “扔掉?”她疑惑地望向钟帅。

    钟帅却只是别开脸,不去看她,冷冷地说,“不喜欢!”

    肖梓涵以为他顾及送花的人,无奈地叹口气,慢慢走到护士身边,刚想伸手拿回花瓶,就被钟帅高声阻止,“别碰,你不知道自己花粉过敏吗?”

    护士和肖梓涵同时将手往后缩一步。护士看看她微红的脸,惊呼,“好像真的过敏,我马上去扔掉!”

    望着护士离去的背影,肖梓涵含着笑转过身子,坐回床边。

    “谁说我花粉过敏?”她浅笑试问,清亮的黑眸凝视着他,直到把他看毛了,仓惶地别开脸。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有点过敏,不过可惜那捧花啦。”她自顾自地说着,忽地又想到什么,笑着戏谑,“呵,这下挺好,你直接可以省下送花给我的钱。”

    “我不会送你其他的吗?”装冷酷的某人脱口而出,不过说完就想咬掉自己舌头。

    “送什么?你好像还没送过我礼物呢!”她娇嗔着数落。

    钟帅微愣,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行吗?”她要笑不笑地望着他。

    钟帅被看得发慌,别过眼,躲开她的视线,干哑着回答,“只要我拿得出来!”

    肖梓涵收起笑,换上正经严肃地表情,逐字说出,“我只要你!”

    斜靠在床头的身子微微僵硬,半晌他才苦涩地低喃,“你明知道我给不起!”

    肖梓涵长叹口气,双手包住他成拳的手,缓缓说,“给得起!只是你出尔反尔!”

    见他默不吭声,肖梓涵拿过床头的梨,一边慢条斯理的削皮,一边说,“以前你总笑我是傻瓜,其实你才是。你以为对我凶一点,找钟瑶来气我,我就会同意跟你离婚吗?”

    “笨蛋,你越这样做,我越是明白你对我的心意。”她抬眼瞅瞅侧头不看自己的钟帅,继续说,“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已经不用你来告诉我,到底爱不爱我。我有心,它会懂,所以不要再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她把削好的梨切下一小块,递到他嘴边,坏笑着威胁,“张嘴,要不然我可用嘴喂你哦!”

    钟帅被弄得好不恼火,他以为如此过分,就算推不开肖梓涵,也会让她难过,难过太多太久总有一天她会放手。谁料她自始至终都淡然视之,那样子就像是对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任你翻天覆地,她总是冷然笑看。

    这种自己演得热火朝天,她却打着哈欠冷眼旁观地感觉让他既愤怒又难过,似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赌气。他别开头,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红着眼问,“你觉得我幼稚?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相信我是来真的?”

    说着就要把刀子往手腕子上抹,不料却被肖梓涵一把捉住,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

    他还没明白话中的涵义,她已经就着他的手,让刀子划上了手腕,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床单。

    钟帅猛地惊醒过来,他慌忙掰开她的手,扔掉行凶的水果刀,然后迅速摁住她的动脉,大声地呼叫,“医生,医生!”

    护士进来时还没弄清状况,就听到钟帅说,“她划伤静脉,快点给她止血!”

    “哦,好!”护士赶紧跑出去叫医生,拿工具。

    “别怕,死不了!”感受到他的手不停地颤抖,肖梓涵出声安慰道。

    “闭嘴!”钟帅怒吼,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

    “反正你也说不要我,我死了不是更合你意。”她不怕死地激怒他。

    “我叫你闭嘴!”他更暴躁地低吼,右腿因为别扭的姿势又开始抽搐起来,但他却仿佛一丝疼痛都不觉,只是死死地摁住她手臂上的血管。

    “那你放开我!”她挣脱着,却被他更牢牢地抱住。

    看着她因为挣扎血流得更急,钟帅既害怕又心疼,歪着身子搂紧她,哑声乞求,“小涵,别闹好不好?医生马上就来了?”

    凝视着他微红的双眼,肖梓涵终于停止挣扎,表情认真又严肃,“钟帅,我没有闹,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死,我也不会轻易离开你。如果你再用死来逼我走,那我会陪你,下到yīn曹地府,咱俩也有个伴。”

    “你敢!”他颤声低吼。心底里却知道,她一定敢,相比之下他才是懦夫,刚才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她,而她却可以毫不犹豫地滑下去,要不是他及时收回力道,后果不堪想象。

    “有什么不敢?”她扬起下巴,眼眶发红,“我说过,无论如何,都还有我!”

    她眼底濡湿的泪水竟让他失去了直视的勇气,有一种痛,溃不成军。

    他微颤着肩头搂紧她,细碎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发梢上,眼泪也悄悄地滑出眼角,“你这个傻子!”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时!

    伤口不算深,但还是缝了两针,由于止血措施及时,她并没有特别虚弱。医生用最快的包扎好伤口,并交待了注意事项后就退了出去。

    望着她手腕上的纱布,他的心如同被割裂一般,一想到刚才医生的话,“再深一点就划断静脉了”他就觉得后怕。

    “疼吗?”他声音里有着无尽的痛楚。

    “有点!你呢,腿还疼吗?”刚才包扎时,肖梓涵才发现他的腿又犯疼。

    “不疼!”他紧紧绷住下颚,双眼布满了血丝。

    “对不起!”他轻轻拂过厚厚的纱布,额角的青筋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父亲说得对,他就是混帐,小涵任劳任怨地照顾他,他却如此待她,不仅伤她的心,还差点害死她。

    肖梓涵读懂他眼底的愧疚、自责甚至是深恶痛绝的恨,她长吁口气,主动爬上床,拉过他的手臂环住自己,喃喃道,“老公,别再推开我。”

    “好!”他环紧她,眼睛一阵刺痛。

    “这次不许出尔反尔!”她愠怒。

    “好!”他把她环得更紧,轻声说,“小涵,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凝视着印红的床单,钟帅眸光更暗,胸口一绷一绷地疼,深吸口气,才扯动嘴角,“如果有天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要你陪我,真的,答应我……”

    肖梓涵眨了眨眼睛,滚烫的热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滑进嘴里,一片苦涩。她吸吸鼻子,嗔怪道,“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又想耍赖!”

    “我早就照顾不了你啦!”他悲凉地弯弯唇角。

    “那你也要陪我一辈子!”她霸道地说。

    “如果老天爷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奈,“只是,我怕是没能力给你幸福啦!”

    “性.福?”她转过身调侃。

    钟帅听出她的故意曲解,笑得落寞惆怅,“无论是那一种,我都给不了!”

    “你确定?”她反问,眼睛里有狡黠的光,“要不,咱们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了番外里那条疤痕啦

    关于有的亲说觉得钟帅这样是伤害小涵,其实我蛮能理解的,他不是不了解小涵,也不是为了自尊之类的东西去伤害她,只是就像有个亲说的,经过血栓事件,他再看不到希望,血栓是一个很纠结的毛病,或许上一秒还能活泼乱跳,下一秒就可能血栓脱落,立即倒地身亡,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想让小涵随时面临这样的死亡和离别,所以他想推开她。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哎,我觉得自己说得好沉重

    ps:答应过会补更,所以你们等一会儿,我修文中,修好再上一更。

    谢谢亲们的支持和理解!

    ☆、 54(捉虫)

    “你确定?”她反问,眼睛里有狡黠的光,“要不,咱们试试?”

    话落,肖梓涵低下头,柔滑的唇瓣覆上他的唇,丁香小舌在他开口阻止时趁机溜进他的嘴里,引.诱着他的舌与她纠缠,曼妙。

    紧贴着的男性身躯慢慢变得热.烫坚.实,热.烫的唇沿着他的下巴、喉结一路细吻轻咬,湿.热呼吸吹拂在肌肤上,煽动最原始的渴望,蛊.惑他沦陷、着迷。似乎是打定注意要让他万劫不复,她未伤的右手也加入战局,轻柔地移动,肆意地拨.弄他胸前的凸起,带给他火焰般的快.感。

    “小涵……”钟帅摁住她的右手,长长的、软软的声音透露他的渴望,双腿间的某物也因为她的挑.逗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发热。

    “嗯?”肖梓涵低声回应,并仗着他不敢拉自己受伤的手,用左手推高他的衣服后小嘴直接咬上红点,引得他深深地吸气,抑不住呻.吟出来。

    “宝贝,别玩了。待会有人会进来!”他轻.颤着阻止她继续逞凶。

    “对哦!”她抬起头,露出恍悟的表情。

    钟帅以为她幡然悔悟,忙放开对她的钳制,拍拍她的背,“快起来!”

    “哦!”她一个翻身起来,跳下床,走到门口,利落地上锁并拉上门上的小帘子,再摁下休息中的红色按钮。

    “现在不会有人打扰了!”她坏坏地笑着,拉好病床周围检查用的帘子,重新跳到床上。

    钟帅的黑眸扫过她羞得发红的脸,眼底闪过怜惜与宠溺,他搂住伏在身上的小人儿,无奈地说,“好了,我认输,我能给你幸福和性.福!”

    “那就给我!”她咬住他的耳垂,低声说。

    “可是……”他仍然犹豫。

    “你不想我吗?”她一字一顿地问,小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内衣的暗扣……雪.白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久违的画面顿时引发钟帅强烈的渴.望,再顾不上犹豫,他的手立即握住柔软地丰.盈,轻轻揉.弄,等它们肆意绽放挺.立时,他才低下头吮.吸着红嫩的蓓.蕾,用实际行动回答她,自己到底有多么想念她!

    忍住强烈的酥.麻,肖梓涵的小手来到他的腰间,褪下专门为他设计的分体式裤子,释放出昂.然的灼.烫欲.望,在用掌心包住轻轻捏.着。

    “小涵,让我要你。”他靠在她耳边,说一个字就轻咬她一下。

    “好!”她喘.息着小声说道,强忍住羞涩褪掉自己微湿的底裤,圆润的粉.臀,挪移到他的上方,缓缓的、怯怯的坐了下去。

    “啊!”坚硬的欲.望挤开潮.湿的花瓣,贯.穿柔.嫩紧.窄的花.径时,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久未经事的肖梓涵用了半分钟来适应体内的物什后,才缓慢的从他胸膛爬起来。她拱起身子,单手撑着他的胸膛,本能接管了一切,再缓慢的、深深的,在他的阳.刚上起伏,感受着他抵在她深处,最炙。热、最细腻的摩擦。

    “老婆,你进步啦!”这个姿势,他先前就曾诱哄她做过。那时,她格外羞怯,坐在他胸上没多久,难耐激烈的冲.刺,就羞得匆忙逃开,非要他又哄又拖,才又将她诱回来。

    “舒服吗?”黑发半遮住她的赤.裸,她深深地坐下去,逼迫他进得更深。

    “嗯”他抓住她的腰,帮助她猛力动了起来。

    “老公,我不行啦!”这个姿势,让他的欲.望彻底埋入花.径深处,巨大的灼.热在她体内,彻底充满她,挤满每一处,积蓄的快.感,累积到了极致,让她迅速攀上高峰,整个人酸.软下来,趴倒在他的胸前直喘.息。

    钟帅很舒服,却没有达到顶点,可是臀和腰都使不上劲,挫败逐渐取代了欢.愉,他像只不安的小动物,酥.软的摩.擦着她,却又知道她已经累坏了,只得心疼地抚着她的背,不舍地说,“好了吗?那快起来吧。”

    体内又热又烫的欲.望让肖梓涵明白,他并没有释放,于是强忍着腿部的酸疼,她又开始起起落落,听着他兴奋低.吼,她恍惚感觉是在驾驭一头美丽的雄性野兽。

    当欢.愉再次凝聚到最高点,无数火光爆发,肖梓涵紧闭着双眼,软弱的趴在他胸膛上,身子不停颤。抖。钟帅就势钳住她的腰,猛力摁下,欲.望一下到达她体内的最深处,在阵阵销.魂紧缩的花.径中,释放灼热的精华热流。

    两人的汗水融在一起,格外的亲密,再也分不清彼此。

    他们紧抱在一起,静静享受着登顶后的余韵,肖梓涵调皮地玩着他胸前的红豆,揶揄道,“怎么样,性.福吗?”

    钟帅抱紧她,在她汗湿的粉脸上印下一吻,“傻瓜!”

    幸福,从遇见她的那一日就已开始。

    钟家人知道肖梓涵受伤的事后把钟帅狠狠地批了一顿,看他被骂得低下头,满脸自责愧疚,肖梓涵站在一边,只顾浅笑。

    尽管乐观对待,积极治疗,但现实总少有奇迹,钟帅的康复进展并不理想,术后第7周的综合检查后孙医生遗憾宣布,“神经修复缓慢,我们担心会出现坏死!”

    医疗组再次抛出神经干细胞移植的建议,不过遭到钟家人一致反对。孙医生虽然着急,但也只得尊重病人及家属意见。

    由于其他情况稳定,加上钟帅坚持,医院同意他出院回家疗养,只需要每周回来两次做康复理疗。

    前两次时冷韵玫都是陪着一起来,可她毕竟还兼任团里的职务,和钟慕远一样会多事更多。加上自从钟帅出事后,老太太的身体也大不如前,梅姨忙着照料老太太,所以治疗和陪护的任务都压到了肖梓涵身上。

    出院后钟帅才发现照顾病人是一件多么磨人的事情,虽然在他和家人坚持下肖梓涵终于答应请保姆一起照顾自己,可在换洗、按摩等事情上她依旧亲力亲为,每次看她帮他换衣服时都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钟帅的心就揪着疼。

    第三次康复治疗时,肖梓涵和保姆带着钟帅去医院。到康复中心时,一辆车堵住了残障通道,他们没办法只得把轮椅抬起来,结果保姆手一滑,三个人就这样连人带车都滚下楼梯。

    顾不得手上的伤痛,肖梓涵赶紧爬起来去扶跌倒在地的钟帅,而钟帅却捉住她的手着急地问,“有没有摔伤?”

    肖梓涵摇摇头,在好心行人的帮助下,把钟帅抱上轮椅,再抬上楼梯。趁着他做治疗的功夫,她才去护士站处理手臂上的擦伤。

    出来时竟看见秦凯守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她,眼里蓄满忧伤和难过还有自责。

    “真巧?”她感慨。

    “有没有伤到?”他没有解释巧遇的原因,反而伸出手想查视她的伤口。

    “我没事!”她巧妙地避开他的碰触,一个错身,与他擦肩,然后稳步走向理疗室,可快到门口时却被一直跟在身后的秦凯霍地捉住。

    肖梓涵皱起眉头,轻轻拨开秦凯的手,不耐地说,“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真的没事,而且我不希望我先生误会。”

    “小涵,我问过医生,他的情况……”

    不容他说出难堪的话,肖梓涵蓦得打断道,“他的情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你想劝我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我只能说以前错喜欢了你。”

    “秦凯,别让我质疑自己的品位!”她扔下一句话,不等他反应就走进理疗室。

    正在做治疗的钟帅见她进来,忙扶着椅子撑起身子,关切地问,“摔得厉害吗?”

    她笑笑,知道瞒不住,更知道他不希望自己瞒他,索性撩起袖子把伤口展示出来,“诺,擦破点皮,医生说消消毒就没事!”

    “疼吗?”他心疼地问。

    “我没那么娇贵。”她扬起下巴,不作正面回答。

    简单地几句对话,听在旁人眼里却是满满的动容,特别是对角落里的秦凯而言,那些话似乎让他恍悟了很多东西。

    理疗结束,肖梓涵去药房拿药,钟帅百无聊赖地坐在轮椅上看着来来往往地人群,视线撞见秦凯时他有些意外,不过总算淡定。

    “你好,我叫秦凯。”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我们见过,在C市。”钟帅不动声色地说。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小涵的前男友!”

    钟帅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挑衅,轻微扬起眉,冷声问,“有何贵干?”

    “为什么不放掉她?你这样会拖死她的。”秦凯开门见山。

    原以为钟帅会气急如雷,不想他只是淡淡一笑,反问道,“秦先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秦凯一愣,略思忖后说出心底的答案,“我会放她自由,因为我爱她。”

    钟帅薄唇抿成一条弧线,半晌才喟叹道,“我也爱她,所以我跟你想得一样,希望她离开,去寻找新的幸福,可是……”他扬起唇角,露出悲凉又满足的笑,“可是她宁愿死也不肯放手,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钟帅,你只想着分开会对彼此都好,却没想过坚持在一起会怎样。你怕有天忽然离世,扔下我一个人,可是如果现在就分开,我们同样会失去彼此,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上天不会给我们恩赐,但至少你已经把余生的每一天都完整地给了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先我而去,那也让我陪你一直到达生命的终点。”

    钟帅逐字逐句地重复着那日她说的话,每说出一个字,心都要痛上一分,他的手紧紧地揪着,好像这样才能化解疼痛。

    “她能予我半世,我为什么不能许她残生?”钟帅红着眼眶说。

    这些话让秦凯一瞬间僵在哪里,心蓦得阵疼。这是他熟悉的肖梓涵,在那个柔弱的外表下永远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而这样浓重的爱,换作他也不会轻易割舍?

    小涵说得对,他是主张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来见钟帅,只是想寻一个答案——这世上有没有人比他更爱她。现在他知道了,也明白获得爱和幸福都需要勇气和坚持!

    不是不遗憾当初的错过,不是不后悔彼时的犹疑,只是时光带走了一切。既然不能携手到老,便护她安好。

    秦凯长吁口气,真诚地说,“希望你们幸福!”

    “我会的!”钟帅缓缓承诺,半晌又迟疑地说,“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

    “我不能!”秦凯坚决地打断他的话,“你更不能!”

    肖梓涵回来时就望见低头沉思的钟帅,她拍拍他的胳膊,忧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钟帅抿着唇摇摇头,脑子里想着秦凯临走前说的话,霍然说出,“小涵,让我做神经干细胞移植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陪领导调研吃饭,一顿饭吃到10点钟才结束,我是找了借口才免去陪唱歌,逃了回来

    到家10点半,匆匆修了一章,改天再修吧

    据说最近锁文厉害,这章和谐的内容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文章还有两章就结束啦,亲们,想看啥番外的赶紧地……

    哎,累死了,我要洗洗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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