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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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成弃妇

    站在民政局门口,肖梓涵望着手中的离婚证,忽地笑起来,太他妈戏剧了啊!

    三天,短短三天,她就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人嫉妒恨的灰姑娘沦落为命运周折、活该被甩、人人扼腕叹息的失婚妇女。

    三天前的白天,她是别人眼中最幸福的新娘。两克拉的钻戒,香港定制回来的婚纱礼服,一水儿的豪华婚车,C市最高档酒店里最贵的酒宴,宾客更是C市政界商界名流……要多奢华有多奢华,可是,老天爷却成了心的演绎真实版灰姑娘遭遇,在交换戒指环节,那个老妈眼中的金龟婿一把抢过司仪的话筒发表爱的宣言,言辞恳切,幸福感动——不过,对象不是她这个新娘,而是台下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三儿!

    人生三大喜事的洞房花烛夜成了她的噩梦,母亲哭天抢地的咆哮,父亲气急败坏的咒骂,公婆反复地询问和自责,闺蜜心疼的眼泪……似乎每个人都在为晚宴上突如其来的变故生气难过,反倒是作为主角的她,淡定都很,一滴眼泪没掉。

    其实并非不难过,只是觉得为一个变心的男人哭,实在不值得。她是做人力资源的,自然要计算绩效成本。

    新婚第二天,三国大封相,两家人凑在一起讨伐负心汉,出谋划策要她抢回男人,只是当“丈夫”一脸认真地说,“我爱她,但也不想闹到离婚,要不你们来个PK,看看谁更爱我!”

    你妹!她肖梓涵虽无倾国倾城之色,可好歹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能自力更生的新时代女性,想让她傻不拉唧做现代版王宝钏,寒窑苦等18载求老公回心转意,做梦去吧!有什么大不了,不就离婚嘛!

    离!

    在百度搜索离婚程序的时候才发现,离婚真简单,下载一个范本,打印出来签上名字就OK,连去民政局领证都不用排长队。再想起定下结婚日子这半年多,复杂繁琐的下聘、订婚、婚房装修、物资采购、拍婚纱、订酒店……她忍不住打寒颤。

    抱紧手臂,肖梓涵低头望向手中的小红本,视线一偏就看到左手无名指上的大钻戒,硕大的石头在阳光下发出五彩光芒,多美啊!可惜,已是故人之物。她拔下来看了很久,最后小心翼翼放进钱包里。她不是傻子,可不会学电视里那些小白女主大吼一声“XXX,我恨你!”然后把钻戒甩出老远。

    她再恨负心汉也不会跟钱过不下去。

    只是,从这一刻,她就成了别人所谓的二手货,虽然是9.9成新,但转手就跌价!

    摸出电话打给死党,“薇薇,我离婚了!”

    以为扔的是重磅炸弹,谁想威力不够,谈微微同学比她想象的淡定,只是长叹口气,“就知道你会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不快了,跟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浪费,我要赶快恢复单身,寻找第二春!”她大声宣布,不理会周遭人诧异的目光。

    “呸呸呸,你那第一春还没开春就冬至了,不算、不算!”

    “也对,那我就继续寻找春天,不过现在得找吃的,你看我都失婚妇女了,你是不是该安慰鼓励下,填补我受伤的灵魂?”

    “行了,我这就出来,咱们老地方见。”

    谈微微所说的老地方是“坐下”——一座小茶馆。这些年C市精致装修的西式、中式茶馆如雨后春笋般崛起,老茶馆老饭店也极尽方法翻新装修,唯有“坐下”既不花钱装修、也不添置设备,连茶品糕点也还是一成不变的老样子,可是“坐下”却有很多像她们这样的老顾客常去光顾,撑着小店不垮下去。不过在肖梓涵看来,老板似乎也不太担心盈亏,纯粹是图个乐子。

    到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店里没几只虾米,老板娘楚宋见她进来只是淡淡一笑,“一个人?”

    “约了微微。”

    “对了,忘了祝你新婚快乐!”

    肖梓涵苦涩一笑,从包里掏出新鲜出炉的小本子晃了晃,“你该祝我失婚快乐,半小时前刚离了。”

    楚宋眼底闪过一秒钟的惊讶,随即恢复恬淡释然的表情,“都一样,那这顿算我的。”

    对于楚宋的反应她一点都不奇怪。这些年来得多了,多少听到一些关于楚宋的故事,很多版本,但每个版本都一一印证这是个奇女子。其实想来能守着这么家要倒不倒的茶馆的人想必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她这点破事,顶多就值得人家抬下眼皮子。

    她找了老位子坐下来,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介绍藏传佛教的书,细细地看。

    谈微微来得很快,一坐下就喋喋抱怨C市垃圾一般的交通,“我他妈从一个工地开到另一个工地,开着开着都怀疑自己开到乡下了!”

    肖梓涵笑着倒杯茶给她,这两年C市道路大改造,改得他们这帮土生土长的人都快成外路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谈微微抱怨两句,忽地想起什么,忙咽下一口水,“快把你的小本本给姐姐看看,我还没见过离婚证长啥样呢!据说以前是绿的,现在都改红的啦!”

    她从包里抽出离婚证来,“跟结婚证还是有点区别,这个是暗红,不过我觉得还是绿的好,跟股市一样,红牛熊绿。”

    谈微微白了她一眼,“别跟我提股市,肉疼!”她是2008年股市的被害者,前几年股市狂热,她也学着大家把全部积蓄压进去,看着上证一路飙升,每晚做梦破10000点,谁知一万没等来,倒是金融危机来了,股市一片飘绿,她买的几只股票更是连续跌停,几十万打了水漂。

    “没事,你反正没抛,等着触底反弹呗!”肖梓涵安慰她。

    “哎,别说我的事儿,说说你吧,你动作还不是一般快,这才几天啊,就离了!万里那王八蛋逼你的?”

    “没有,他说不想离,但也不想跟小三儿分。”她简略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到激动处,不禁觉得委屈,红了眼眶。

    谈微微抽了几张纸递给她,“你个白痴,这不是给他腾位置扶正小三儿?正顺了那对奸夫/yín/妇的意!”

    “可我也不能跟他干耗着,再说咱寝室名言咋说的,‘别人作践自己没事,不能自我作践’是不?他万里不值得我用青春去等他浪子回头。”

    “那是!只不过……”

    只不过但凡女人经过这么一招,也跟股票一样,身价狂跌了。

    谈微微吞下话头,“对了,管他要精神损失费没?”

    肖梓涵摇摇头,“房子、车子都是他爹买的,我们结婚才3天,也没啥共同财产,再说他这人吃光用光花光光,哪里有存款?”

    “那你不是净身出户?”

    “反正也没带什么进去。”

    “哎,你说我该夸你好,还是骂你笨?你好歹也分他点家产,要不真便宜了那混蛋。”

    她倒了杯热茶,“你以为这么好分,万老爷子是啥人,我要是真跟万里分家产,你觉得他会坐视不理?”

    单是当年订婚给聘礼时他耍的那些小九九就能看出这就是一精仙。外人眼里万家娶她是下了血本的,市中心一套300多平的精装修跃层、万氏房产5%的股份,看着是价值不菲,可房子和股份写的都是肖梓涵的名字,并注明不能转让或买卖。当初她父母是百般不情愿,但万老爷一句话就把他们堵死:“我就一个儿子,以后整个万家都是他们小夫妻的。”想来,他大概是怕她把财产贴了娘家,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万里会闹出这么一出。

    “对了,你认识卖珠宝的不,帮我把这个钻戒给卖了呗。”她从包里拿出戒指。

    谈微微一看到闪闪发光的宝石,兴奋起来,“看来你真不傻,还知道把值钱的拿回来,这玩意好歹能值个十几万。”

    “再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不过,估计要卖原价有点困难,人家会杀价。”

    “没事,晚点我把发票、包装都找给你,能卖一半价格就行。”

    说话间,楚宋走过来,“晚饭这里吃吗?我下厨给你们烧几个好吃的?”

    “好呀,难得你亲自下厨。”谈微微开心地说。

    楚宋笑笑,忽然看到桌上的戒指,便伸手拿过来,仔细看看,“蒂凡尼?”

    “嗯”肖梓涵点点头。

    “婚戒?不要了?”

    “打算卖点抵精神损失费。”她开玩笑。

    谈微微一看楚宋的表情,连忙说,“你有认识的人不?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这种奢侈品不认识人压价压得厉害。”

    楚宋没回答,只是望着肖梓涵,“你打算卖多少?”

    “买来二十几万,能卖一半价格就行。”

    楚宋点点头,“那交给我吧,至少给你卖个八成以上。”

    晚饭楚宋烧了几个家常菜,味道奇好,两人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临出门时,楚宋叫住她,“要不要给你开个收据凭证之类?”

    肖梓涵一愣,然后微笑着摇摇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很奇妙的,正如她和楚宋,虽然只是顾客与老板的关系,但她直觉楚宋是值得信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了小秋的坑品很好的这文已经写了好几万字了,大家放心跳坑肖梓涵是我喜欢的女子喜欢亲们也喜欢看文的,不要吝啬你们的花花和收藏,要不,留评也行哦!

    ☆、如此父母

    从“坐下”出来,肖梓涵到“新房”收拾了些随身用品,然后开车回父母家。订婚后,父母就搬进万家给的那套房子,也算住上高档小区。进门时她的车子没有门禁卡,保安不让进,让她叫父母拿门卡下来,可打电话时他们都说懒得下来,她只得把车停在小区外,拎着袋子走了长长的一段路才到家。

    开门时,父母正在看电视,见到她手上的行李袋,肖母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拎着袋子回来干嘛?”

    “我搬回来住。”她一边拖鞋,一边懒洋洋的回答。

    “搬回来?你疯了?你老公现在闹脾气,你不在家好好守着他,跟着闹什么?这不是把他往外推吗?”肖母蹿到玄关处,激动地咆哮。

    肖梓涵也不生气,径自拎着袋子上楼,“我给他们腾地方,而且他现在他已经不是我老公了。”

    她随便挑了一间客房,这间房子写的是她的名字,却没有属于她的房间,真滑稽!

    放下行李,她也懒得关门,反正就算关上待会儿她妈也得踢开。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开始铺床,肖母就跳到楼上,满脸通红地指着她,“你刚才说什么?说清楚点,什么叫不是你老公了?”

    她轻哼,从包里拿出离婚证,“下午刚离了!”

    肖母一把抢过来,颤抖着手翻开,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待反应过来时,哇地一声哭起来,“我吴美芬怎么养出这么个笨蛋来啊,你这不是要气死我和你爸吗?”

    肖梓涵皱起眉,暗叫声:“惨了!”她妈又该学祥林嫂哭诉当初含辛茹苦养大她,供她读书、上大学,导致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事了。

    “老天爷啊,我的命真是苦啊,千辛万苦养出个大学生,省吃俭用供她上名牌大学,到头来连个窝都没有啦……”

    那还不是你们好吃懒做的关系,肖梓涵腹诽。

    肖母一边絮絮叨叨地哭诉,一边偷瞄她的反应,见她冷冷淡淡地仍在收拾行李,气不打一处来,拿了头就往她身上撞,“你离了婚,我还活着做什么,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肖梓涵被撞得生疼,捂着胸口直喘气,再看看站在一旁冷言观战的父亲,压抑的怒火腾地冲出来,她一把拉住撒泼的母亲,“你要是真想死就往墙上撞,别在我身上演戏。”

    吴美芬被女儿罕见的怒气震住了,但片刻后更加疯狂,“行,你想我死是吧?那我就死给你看,我这就去拿菜刀抹脖子。”说完像炮弹一样冲下楼。

    见状,一直沉默不语的肖父啪地甩了她一个耳光,“你个混账,竟然逼你妈去死。

    肖梓涵被扇得眼冒金星,歪着脑袋,鄙夷一笑,“放心,我这个观众都没下去,她哪里舍得死?”

    肖父被气得手直哆嗦,本还想打她,可是楼下肖母已经在哭天抢地的嚎,他只得下楼去看看。

    捂着火辣辣的左脸肖梓涵颓败地坐在床上,这不是她第一次挨打。虽然从小到大她都很乖,学习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这并没有减少她挨打的频率,相反父母但凡有不顺心总会拿她出气,今天这一巴掌算小CASE啦。她是疼,但一点都不难受。

    肖父年轻时做过供销社主任,肖母吴美芬靠着这层关系在供销社找了个闲职,后来遭遇下岗大潮,双双领了保障金成为下岗工人。在大舅的帮助下,两人在市医院外了摆了个小水果摊子,那时水果超市还很少见,他们家的小摊子又占了位置的优势,生意本来很好做。可是父母年轻时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毛病,不肯吃苦,吴美芬常常是扔下生意去隔壁搓麻将,肖父更是离谱,没钱还学人家在外面鬼混。这样没折腾几年,下岗补助金用完不说还欠下一屁股债,最后还把爷爷留下的房子也卖了。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父母本就爱吵架,现在没了钱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时还大打出手。

    肖梓涵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出气包。她妈骂她是拖油瓶,说没了她,老早跟肖父离婚,找个大款过好日子去。她爸呢,每次和吴美芬打完架都要打她出气。也亏得她内心够强大,才没有变成心理yīn暗的不良少女。中考时,她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考上省一中,学校是寄宿制,可父母却不同意她去,硬要她去读卫校,仅仅就为了卫校招生办承诺的一万块奖金。最后还是外婆和大舅妈心疼她,资助她读完高中。

    高考时她填报了远离家乡的首都,凭着优异的成绩申请到国家助学贷款和奖学金,在校期间做家教,发传单,去KFC端盘子,四年里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更是一次家都没回过。

    所以严格来说,父母只养她到15岁。而吴美芬说的为她卖房吃苦的事更是无稽之谈,只是她懒得和他们理论。

    小时候她常常哭着问外婆,“我是他们亲生的吗?”长大后,她渐渐明白有的人天生自私,也慢慢理解了外婆所谓的“父母有今生没来世”。

    楼下的哭声越来越大,还夹杂这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她叹口气,拎着行李袋走下楼。

    吴美芬一看她下来,连忙把菜刀放脖子上,哭着嚷着不活了,脸上的浓妆被眼泪鼻涕糊得乱七八糟。

    “你等我说完再死行不?”她无奈地说。

    肖母噤了声,和肖父一起瞪着她。

    “我长这么大你们也没管过我……”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谁把你生出来的?谁……”

    “我叫你先听我说!”她大声一吼,吓得肖母不敢说话。

    “反正婚姻是我的事儿,我结也好,离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想管也管不着,我知道你们想什么,财产方面我什么都没要……”

    见她妈又要说话,肖梓涵提高嗓门,“这套房子写的是我名字,他们想拿也拿不回去,你们就安心住。”

    “你当我们是在乎钱啊?”吴美芬问。

    “那你倒说说,你们在乎什么?我的幸福?那我告诉你们,离了婚我更幸福。我不是你,容忍不了老公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肖父被说得脸红,憋了半天才骂出一句,“孽障!”

    “万里他爸是什么人你们不是没领教过,我想分财产,门儿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想分。我跟万里说好了,万氏的股份我不要,这房子给你们住,你们百年归老后还给他们,算是对你们的交待吧。”

    “本来我想搬回来住,不过既然大家都不高兴,我还是搬出去。”她拎起行李去穿鞋子,刚拉开门,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那之前万里说过结婚后每月给我们5000块生活费的事儿怎么办?”

    肖梓涵拿着鞋子冷笑了很久,转身时眼底一片死灰,“五千块我给不了,但我每月给你们2500,加上养老保险,你们只要别太奢侈,应该足足有余!”

    她扯着微笑走出小区,关上车门的时候,隐忍的眼泪终于出来,原来这就是父母所谓的关心?

    “肖梓涵,没人爱你,你更要爱自己!”密闭的车厢里,她大声地告诉自己。

    父母不好,朋友却个个给力。楚宋把她的钻戒卖了个好价钱,只比原价少了5000块。肖梓涵说要给手续费,楚宋只是摆摆手,“也是朋友帮的忙。”

    拿到钱,肖梓涵拉着谈微微去买了一套看中已久的二手单身公寓,LOFT户型,楼上楼下,一房一厅。屋主本是买来出租的,结果刚装修好,限购令来了,逼得想卖新房的他忍痛割爱,所以价格上也很优惠,只是在开盘价上加了3万。

    房子装得清清爽爽,是她喜欢的风格,于是她趁着还有几天婚假,拉上微微去家具城购置了几样贴心的家具和电器,打扫干净后就拎包入住。这期间万父找过她,一顿寒暄惋惜,怒骂儿子不争气,只字未提房子和股份的事情,后来还是她主动提出退股份和借房子,万父稍微推搡几下,便同意了她的提议,拿回股份,房子给父母暂住。

    想来,毕竟是自家人理亏,也就碰上她这样没心机的女孩,要不即使分不掉一半家产,也得剥掉层皮。

    肖梓涵搬好家,就去单位消了假。大学毕业,她顶着名校的身份考入W行做人力资源,国有企业,人事错综复杂,人际关系更是复杂,但她处事稳妥,做事有分寸,客气有礼又不失规矩,很是得领导欢心,也正因为此,行长才会硬要撮合他和心目中的有为青年——万里。

    对于万里的荒唐事,行长很是抱歉,见着她连说了几句:“识人不准,害了你,不知道万里会这样!”

    她笑笑,“缘分尽了,也没办法,谢谢您一直的关心。”

    不是客气,只是当初人家是好心,而且也没拿刀逼你去结婚,这是她的命,躲不掉!

    对于她离婚的事,早有“有心人”帮忙传达,当初嫁给万里她演绎的是灰姑娘变王妃,今天她离婚落幕的是童话回归现实。所以一上班关心的、打着关心之名嘲讽的人接踵而至,她对谁都是笑笑,礼貌地说“谢谢关心”,可肚子里却烦透了这些虚伪的人!

    不过所有八卦都是这样,当主角坦然面对时,八卦就失去了八的意义。这年头自顾不暇,谁还有多大心思关注别人的故事。

    生活依旧,工作依旧,只是身份变了。

    不过没关系,生活的确给了她太多磨难,但她都挺过来了,明天她依旧能走下去。肖梓涵可是打不死的小怪兽,坚强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乃的们,新年快乐!我是很喜爱肖梓涵的,也心疼她,所以一定会给她一个好归宿亲们,撒花,收藏,评论哦!谢谢支持!

    ☆、遭遇大尾巴狼

    国庆节第一天肖梓涵在手机闹铃中醒来,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身处何处。抓过手机摁掉闹铃——真快,一晃她已经离婚四个月了。

    日子没有大家形容的艰难,她有吃有喝,有钱赚有朋友陪,似乎没有感觉到伤痛。谈微微对于她离婚后快乐惬意的生活发表感慨,“看来这段感情你看得不重嘛!”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想象地那样爱万里,在爱情的游戏里,只有爱的少的那一个才能潇洒转身。万里以为他是,其实她才是!

    洗簌完毕,谈微微的电话来了,“我5分钟后到你楼下,你差不多时候下来!别忘记身份证。”

    她笑笑,微微真的是微于甚微啊!

    她下楼,结果15分钟后才看到微微的黄色polo,左拐右拐,一路彪悍着杀到她身前,“又堵车了,快上来,要迟到了,火车不等人。”

    她刚坐上车还没系好安全带,谈微微就猛地一踩油门,车冲了出去。肖梓涵赶忙系上安全带,笑着说,“亲爱的,你这车推背感真强烈啊!”

    30分钟的路程,微微硬是18分钟就飙到,过检票口时微微忽然很矫情地给她一个拥抱,“一路顺风!”

    肖梓涵没好气地推开她,“干嘛呢?我是去参加老同学婚礼,过两天就回来,你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呸呸呸!”谈微微没好气地吐了几口,“我这不是怕你触景生情吗?”

    “得了,这几个月我都不晓得出席多少次婚礼了,再说是谁鼓动我去结识新欢的?”

    “得,是我矫情。不过,我真的预感你这次去会发生什么!”

    “你预感什么时候准过?”

    谈微微白了她一眼,“反正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她笑着点头,把票□自动检票机,随着人流进去。走老远了转过头发现微微还在原地,望见她挥了挥手,小小的身影反射到玻璃上,让她一片温暖。

    微微是她的高中同学,初中从县中考到省重点的她有些自卑,但骨子里又自傲得很,成天埋着脑袋上课读书,拼命拿高分,孤傲得很,也没什么朋友。但谈微微是唯一不卖她冷淡账的人,总是拉着她去上厕所,总是把她搞来的练习册借给她,还花痴兮兮地拉着她去看心仪的帅哥打篮球……她们成了真正的朋友,她愿意向微微说出那些背负很久的事情:她的父母,她的家庭还有她梦寐以求的逃离。微微也把开朗和乐观传染给她,久而久之,她不再背着重重的壳生活学习,也会跟着微微和同学们打成一团,闹成一团,而不是大家眼里的读书机器。有时候她常常想,如果没有谈微微,她的高中生活将在一片yīn暗中过去,她也永远长不成现在豁达开朗的性格,或许会像父母一样,自私又残忍。

    微微于她是闺蜜,更是亲人,至亲至爱的人。

    C市到X市有六个小时的车程,列车报站时,她刚好看完一本小说。下车前给新娘子打电话,“乐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