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3(1/2)

    序         辛 琪

    那天一位已认识十多年但许久未见的挚友终於「甘愿」、「情愿」、「认命」地到我家来坐坐。

    於是辛琪也快速地下楼,穿过社区广大的「私人」花园到大门口迎接。

    两个许久未见只偶尔通通电话的朋友,一见面并非互相问好、询问近况,反而是争相指责对方太懒惰、太懒散,镇日只知龟缩在家里无所事事,却怎麽也不肯到对方家里串串门子。

    一番毒舌飞沫对峙,吓呆了一向好客的辛琪亲亲老公,以为我们就要当场开打了,不过各位看倌可别以为辛琪的老公是担心辛琪吃亏,他呀,是担心辛琪的挚友有生命危险!

    没错,每当辛琪看到挚友那副娇小玲珑的身材,辛琪潜藏的暴戾性格就险险发作,当场把人扁下去。

    啥?为什麽?

    就是因为……谁教她长得那么娇小,而辛琪却……却这麽魁梧!呜……上天真是不公……

    不过辛琪也并非省油的灯,既是好友,辛琪当然当仁不让,物尽其用的将好友拿来当作辛琪小说女主角的形象蓝本,再加油添醋一番,只是那娇小的身段是不会变的。

    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补偿心理作祟吧!唉!谁教辛琪有个特别宠老婆的老公,在他的「喂食」之下,辛琪的身材往横向扩大,差点连辛琪窈窕的老妈都快要不识得亲生女儿了,怎不令辛琪怨叹!

    不过偷偷告诉你们,吾的挚友美则每矣,兼且身段姣好,可惜是个病美人,不像辛琪可是个健康宝宝呢!

    「不知道谁在年纪轻轻时就得了坐骨神经炎,还敢在那儿大放厥词,说自已是健康宝宝。」

    一阵yīn森森的话语传来,辛琪反射性转头一瞧,只见老公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哇!当下辛琪头上已肿了一个大包。

    呜……这就是在背後道人长短的後果,辛琪要去敷药了,不再聊了。

    喔!对了,那天辛琪当然与挚友好好畅谈了一天,然後将老公踹到一旁不理会!

    啥?没有、没有,我们俩当然没有打起来罗!

    禾揚水叮噹049

    辛琪《勾魂狂爺》kwleigh掃 alone校

    第一章

    五月初了,原本该放晴的时节,却因三、四月间的梅雨季拖著长长的尾巴,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下著细如针尖的雨丝,天空中灰蒙一片,沉郁得令人泄气。

    华欣女子学园高中部三年级某间教室里,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严子蓉,拜身高一百七十公分所赐,得以占据这个边陲地带,落个清静许多。

    她不耐的抬眼瞥了一眼正以著千篇一律、死气沉沉口吻讲课的历史老师,一向疏离沉静的心情顿时有些烦躁了起来。

    嗟!教书教成这样,不如去撞墙算了。

    明明不算太枯燥的课程,被他那种几乎是呆板的照著书念的方式,她还不如待在家里自己念念算了。

    思及此,严子蓉再也忍不住在令日突生的烦闷情绪,乾脆眼不见为净的转头看向窗外那一片被蒙蒙雨丝所笼罩的校园景致。

    讲台上的历史老师讲课方式虽是呆板,却知觉敏锐的察觉严子蓉的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不悦,却又敢怒不敢一肓,乾脆假装没看见,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分量。

    严子蓉不仅是个资优生,还是校董严超的孙女,而严超是商界举足轻重的龙头大老之一,不仅是自己不敢得罪严子蓉,更生怕惹起她的不快在严超面前告上一状,他岂不是饭碗不保。

    双眼望著窗外的严于蓉根本就不知道讲台上那个男人心中的百转千回,沉静的视线因为窗外雨势的加大而不由自主的浮动了起来,脑中竟出现久远且极力不愿回想的往事。

    * * *

    人人皆知严子蓉是财大势大、纵横商场的严超唯一的孙女,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目前看来唯一可以继承事业的人。而唯有严子蓉心知肚明,这一切美好的表相全是严超一手营造出来给不明内情的外人看的。

    实际上严超从未结过婚,但是没结过婚并不代表他没有女人,在他年轻的岁月时,他有著成千上百的女人,而这些女人的共同点就是,没有一人曾为他生下一男半女。

    专横独裁的严超碍於男性强烈的自尊心,从不去检讨是否自身有什麽缺陷,也不曾求助医生,只是一试再试,直到死心。

    严超终於死心後,即开始物色适当的人选,以期在严格的训练之下,可以承继他一手打下的江山,但是前提是这个人得对他言听计从,而且要能力高超、聪明资优,换言之,他要找一个聪明的傀儡。

    而这个不幸的倒楣鬼就是严子蓉。

    当年七岁的严子蓉是个早熟聪颖的小孩,她的母亲在几乎难产的情况下生下她之後,缠绵病榻多年,她的父亲因经济的拮据且同时要照顾妻子的双重压力下,不仅对她严苛有加,甚至将妻子久病不起的原因归咎於她,对她恨极、怨极,凡此种种,造成她天天小心翼翼的生活心态,期待因自己所表现的乖巧能博得父亲的欢心,并在其他方面力求表现优异,也因此才会被严超看上而买下了她。

    没错,严子蓉的亲生父亲为严超所提出的优裕条件与巨额金钱的条件下,二话不说的将她卖给严超,断绝了父女七年来的关系,接著,严超收养了她。

    严子蓉在进入严家之後,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但是精神上更加紧绷惶恐。

    严超严厉逼迫她学习各种高深的知识与技艺,稍有怠情即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斥责怒骂。

    一年後,在她的力求表现努力下,终於减少了严超对她的斥责与打骂。之後的时间,她开始为自己往後的日子打算,於是除了平日在校的正规教育外,她拚命的吸收各种知识,并锻链自己的体魄,且在她十岁那年向严超争取到一个非关商业的课程,而在不得影响到其他学习课程的条件之下,严超终於允了她。

    基於自己的亲生父亲因母亲的病而恨她的情形下,她有了偏颇的心态,认为假若今日母亲没有生病,父亲应该不至於会轻易的将她卖了,於是她开始学习中医针灸之术,心中存的是以後只有她能刁难别人,别人再也不能如她父亲常骂她的那句话——其他行有个屁用,如果你能医好你母亲,我就不再说你是扫把星。

    在严子蓉的学习过程中,严超虽苛刻的要求她的进度,却也不吝於聘请各类名师,即使是她所执意学习的中医课程。

    而今年已十七岁的严子蓉,在数年来的学习下渐隐其锋,变得疏离沉静,甚至严超也不能轻易猜出她的心思,否则以她的资质,早已完成大学学业,而非仍窝在这所私立贵族学园中,不耐烦的数著日子。而严超可以容忍这种情形,无非是严子蓉早已在两年前便利用课馀时间帮他拟定一些有助於事业的方案,其条件是不再越级读书。

    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是众人对她的评价,而其中的艰辛过程却只有身处其中的她最清楚,也体会得最多。

    有时她不免会想著,难道自己就这么过下去,一辈子受严超的控制,做一个永远没有声音的傀儡?

    聪颖如她怎堪让此种情况继续下去,於是她开始积极的寻思对策。

    * * *

    放学铃声响後,原本沉静的校园顿时如菜市场般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

    严子蓉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根本不想加入人潮拥挤的放学人群。

    十五分钟後,放学的人群渐渐散去後,她才慢条斯理的将抽屉的东西放人背包内,站起身。

    「唷!看看这是谁啊!竟然假装勤奋的留在教室,真不知道是要装给谁看哪!」林妙月走到严子蓉面前,尖酸刻薄的嘲讽著,身後还伴随著两名狐群狗党。

    严子蓉沉静的望著这名一看即知非善类的女孩林妙月,知道她是林氏企业大老板的女儿,而林氏企业是一家黑道漂白的公司。

    林妙月骄纵又跋扈,只要有人得罪她,她便使尽手段令对方生不如死,甚至乾脆转学了事;而她身後的许文淑与陈静是她的好友兼跟班,可惜个性跟不美妙的林妙月一样,一点也不娴淑文静。

    严子蓉随适的将背包背在背上,才淡淡地开口,「有事吗?」

    「不要以为你平日装得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我就不敢对你怎样,惹火了我,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严氏集团的接班人,照样让你吃不完兜著走!」林妙月撂下话,神情充满著轻蔑,看著对方一迳冷漠的清秀小脸,内心的嫉恨令她想向前狠狠地抓花它。

    本来沉静少言、不与人来往的严子蓉跟林妙月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同班同学关系罢了,就算她成绩好得吓人又怎样?林妙月一点也不在乎。偏偏就在最近,林妙月一向颇心仪、欣赏有加的数学老师苏育倍突然对严子蓉特别关爱起来,只因为严子蓉在两个星期前曾嚣张的用了一种苏育信未曾教过的高明方法上台解开了黑板上的数学题,此举不仅令苏育信露出赞赏连连的眼光,且从那时起更是开始频频露出特别关爱的态度,这种情形不仅让其他同学羡慕不已,更是让暗恋他已久的林妙月恨得牙痒痒的,所以林妙月决定先来警告严子蓉一番。

    「我不懂你的意思。」严子蓉有些疑惑,她自认从来没有和她有交集过。

    「还挺会装的嘛!你以为只要装无辜就可以了事吗?你当我林妙月是三岁小孩子啊,这么好骗!」林妙月恼怒的骂道。

    「我做了什麽?」严子蓉镇定的问,心中有丝好笑。

    「还敢问!我警告你,以後不准再特意用手段迷惑苏老师,否则……」

    「苏……」严子蓉在心中想了想,突然有些恍然,「你喜欢他?」呵!原来是嫉妒心作祟。

    「你……」林妙月神色一僵,顿时语塞,脸上浮起被识破心事的难堪。

    「干你屁事!」林妙月的跟班许文淑立刻一点也不娴淑的挺身骂道。

    「对!你只要记得,以後别再去招惹苏老师,我们就会好心点放你一马。」个性也不文静的陈静,跟著撂下狠话。

    严子蓉看著面前三个年纪比她大的女生,清楚的知道她们脸上的表情是代表什麽。

    「你们找错人了。」她淡声道,不打算再与她们搅和下去,作势走人。

    「你讲什么屁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说的话听进去?」林妙月老羞成怒的向前想推她一把,却不料被她一闪而避过,心中更是气恼。

    严子蓉避过林妙月突然推来的手,回头丢下话,「我对苏育信一点兴趣也没有。」说完人已走至教室门口,接著身形一闪就不见踪影。

    留下有气没处发的三人在教室里大眼瞪小眼。

    * * *

    一星期後,第三节课上课铃声刚响过,在华欣女子学园僻静的东边围墙一角,紧临著垃圾收集处旁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严子蓉看著高耸的水泥墙,知道即使这里是校园最偏僻的一角,但是围墙外却是紧邻著热闹大街,所以只要她能快速的翻过墙,就能迅速隐入大街人群中,不怕被校园警卫瞧见试图跷课的她而被当场逮回。

    她将乘乱挟带出来的背包背在身後,认命的开始寻找容易攀爬的墙面,心中想著这一个星期以来被林妙月骚扰挑衅的情形。

    严子蓉并不清楚数学老师苏育信对她的另眼看待是因为她的聪明才智,抑或其他不知名的原因,但是他的这种行为却引发林妙月对她的极度不满,於是在一个星期中,林妙月趁著同班的地利之便,不时找她麻烦,令她不胜其扰,赶也赶不走,而在校园的清静时刻也被破坏殆尽。

    今天,上课铃声响前,林妙月突然被他人绊住而暂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严子蓉决定跷掉接下来的课,溜之大吉,以祈求平静,於是她乘乱离开教室,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後一双算计的目光。

    严子蓉凭著十年来所锻链出来的矫健身手,顺利的爬上高墙。

    她面不红、气不喘的站在高墙上俯望有一大段距离的地面,顽皮心一起,她双手高举,有如一位体操选手般一跃而下,半空中甚至还来一个空翻,最後安全落在围墙外的地面上。

    严子蓉放松紧绷的肌肉,突然觉得烦躁的心情已去了十之八九,她轻松的欲举步前行时,前方围墙转角处却突然冒出几个高大的身影。

    「你就是严子蓉?」为首男子口气不善的问。

    「我是。」严子蓉看著来意不明却绝非善类的男子回答,「有事吗?」

    「本来是没什麽事,不过有人看你不顺眼,要我们小小教训你一番。」为首男子说道。

    男子旁边一名叼著香烟、长相猥琐的男子「呸」了一声,「阿虎,还跟她废话什么,先把她抓起来再说!」他不屑地睨了严子蓉一眼,心想不过是个小女生,有必要出动这么多人吗?真是小题大作。

    「等一下,我得罪过你们吗?」严子蓉全身警戒的问,看著面前这些不怀好意的人。

    「你是没有得罪我们,不过你得罪我们大小姐,所以我看你还是不要抵抗,乖乖跟我们走。」叫阿虎的男子回答道,向前逼近一步。

    严子蓉心念一转,立刻猜出这是林妙月的安排,心中更加警惕,也有些抱怨自己的沉不住气,轻易的被林妙月逼出校园范围而落入她所安排的陷阱中,想来林妙月必是知道无法从她每日被接送上下学中得逞,才会想出这个方法。看来自己的思绪还不够缜密,值得检讨。

    「你们想怎麽样?揍我一顿?」严子蓉双眼警戒的看著渐向她包围的五名男子。

    「大小姐交代我们要好好的『疼爱』你咧,还好你长得还过得去,勉强提得起兄弟们的兴致!」一名男子yín秽的说著,边伸手想抚上她的脸颊。

    「人渣!」严子蓉咬牙迸出,灵巧的躲过狗爪。

    「你说什麽?」那名男子一愣,立刻扬起手往她脸上急挥去。

    严子蓉急退一步闪过暴力十足的巴掌,气怒涌上心头。只不过是一件小事,林妙月竟然如此狠毒的想对她痛下杀手,她强悍的抬腿踢上正扑上来的另一名男子的脸,引来他一声哀号。

    「你找死!兄弟们,抓住她!敢踢我,我今天要她生不如死!」

    两名男子立刻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臂,却被严子蓉脚一蹬往後一翻躲过。

    「叫林妙月出来,我会跟她把事情解决!」

    「你会见到她的,等我们抓到你以後!」

    连连失手,令男性自尊受损,此时的五人组已决定先将严子蓉抓住教训一番再说。

    一连串的攻击令从未有实战经验的严子蓉应付得有些慌乱,她边打边往前方转角处挪移,打算利用转角後的大街人群分散这些攻击她的人的注意力,再伺机脱逃。

    刚转过墙角,严子蓉的肩膀就在一时分心之下被轰上一掌,剧痛使她跌倒在地,她不顾疼痛的往前翻滚几下,仅防被那些人乘机抓住,才又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尚未站稳即被逼近的五名男子迫得往後再退一步,眼角瞄到自己正站在车来车往的人行道边缘。

    电光石火间,严子蓉的注意力只在面前这群面目狰狞的男子身上,完全没注意不远处林妙月正带著几个人直奔而来。

    突然,严子蓉才堪堪躲过一人的抓握动作,耳中却听到一声狠毒的尖喊

    「去死吧!」

    感觉身子被人用力一推,严子蓉不由自主的跌落人行道,接著一阵剧痛袭来!

    街上的人群只听到一阵尖锐的煞车声,然後一具瘦长的娇躯被撞得高高弹起,在空中成抛物线的坠落在马路当中,寂然不动的身躯下迅速溢出嫣红的鲜血。

    此起彼落的煞车声夹杂著行人的尖叫声响起,交通立刻陷入大乱,而造成这件意外事故的始作俑者早已在众喽罗的掩护下逃逸无踪……

    *    *    *

    严子蓉慢慢睁开眼,失去意识前的最後记忆是全身剧痛,此时这种感觉已消逝无踪,只觉得犹如睡了一场好觉,身心皆舒畅无比。

    她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卧榻上。感觉怪异的翻身坐起,她睁大眼仔细打且里四周环境,怪异的感觉更加重几分。

    她身下的卧榻是摆在一棵五颜六色的大树下,而她的右边不远处竟有著小桥流水,左边则是一大片绿地,上面有著各种不曾见过的奇花异草,蝴蝶正翩翩飞舞著,她的头顶上则浮著朵朵白云。

    这一切给她的感觉就宛若置身在一座古典的庭园景致中,令她觉得怪异莫名。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眼前这些只是幻觉?而她死了?

    「这是我住的地方,而你还不算死了。」

    严子蓉身後突然冒出声音回答了她的所思,嗓音清脆娇甜,令人有一种舒畅的感觉,她讶异的回头一望,登时又呆住了。

    这根本是一个古人嘛!

    头上梳了两个桃心髻,绑著长长的彩带,身著五彩色有著宽大袖子的长衫,下著宽大的绸裤,脚下一双绣花鞋,活脱脱如同严于蓉在电视上看过的古装剧中的丫头装扮,而此时这丫头正展露甜笑的望著她。

    「你是谁?这是什麽地方?」

    「我叫契儿,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契儿笑咪咪地回答。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是我……生病了?你是护士?」严子蓉疑惑的问完,马上在心中推翻自己的猜测。不对啊!会有穿古装的护士吗?

    「呃……严……呃……这说来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尽量仔细交代清楚。」契儿突然露出愧色。

    「你说。」严子蓉怀疑的看著她。

    「呃,事情是这样的。」契儿心虚的觑了严子蓉一眼,才继续说下去,「我本是送子娘娘座下的送子使者,平日负责将娘娘所交代的新生儿在出生之时送达该出生的地方。」她又偷觑了严子蓉一眼,脸上愧色加深,「可是……十几天前我送你下去时,一不小心跟另外一个新生儿弄反了,所以现在你才会在这里。」说完她的头已垂到胸前,双手绞扭著。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死了,而这里是……天堂?」严子蓉一头雾水的蹙起眉。

    「不、不,呃……」契儿满怀愧意、无奈,又偷觑了严子蓉一眼,乾脆往地下一坐,开始扯起自已的头发,嘴里嘟囔著,「我总不能说因为我犯下的错误,害你跟她两人只能活到十七岁,而且还……还……」

    「还怎样?」耳尖的严子蓉早已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微眯起眼,严厉的问道。

    「而且还命运特别坎坷!」契儿被她一吓,立刻脱口而出。

    「所以我还是死了嘛!」终於弄清楚了,严子蓉顿时轻松不少。反正自古以来,人的一生早死晚死都免不了一死,既然已经死了就没什麽好计较了。思及此,她的脸色也放松下来了。

    「不是这样的!」契儿大叫一声,「你还是可以继续活下去,而且寿命还很长哩!只是……只是……」她突然又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什么?」严子蓉不悦的看著这个每次说话只说一半的小丫头,「喂!你为什麽不乾脆一次说完,这麽罗哩罗唆的,烦不烦啊!爽快点行不行?」她即使有再大的耐心,也全败在她的手上了。

    「好嘛!只要你肯跟谷少婷对调,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不过你们两人的身分背景就完全不同了。」契儿一 口气说完。

    「喔?」有语病!「怎样的不同?」严子蓉晶亮眼神直射。

    「呃……时代不同。」契儿有些支吾。

    「喔!什么时代?」严子蓉扬起眉头。

    「唐……唐朝……」

    「你该不会是说我在历史书上读到的那个唐朝吧?」

    「呃……是啊!」契儿小声的回答。

    「所以是你把该放在唐朝出生的我跟一个本来该在二十世纪出生的人弄错了,然後现在唯有调回来才能继续活下去,否则我跟她就算是死了?」严子蓉句句刺耳的询问,眉间已隐约浮现怒气。这是哪门子的乌龙送子使者,竟把两个地点时代相差这么远的人弄错?!

    「呃……大致上是这样没错。」契儿点点头。

    「那……假如我不肯去呢?」严子蓉抑下怒气,再次问道。

    「那我们只好让你重新投胎,重新来过,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们会安排你投胎在好人家,就如同你原本该拥有的一切都有。」契儿急忙解释并极力保证。

    「在二十世纪?」严子蓉有些怀疑的问。

    「当然不是,你本来就该是在唐朝出生的人,就算重新投胎也是在唐朝。」

    「什么?!」严子蓉发现自己十年来养成的冷静个性已消失无踪,她深吸一口气,仍是止不住的破口大骂,「你是白痴吗?你讲了这么多,最终我还是得到唐朝去,我为什麽要乖乖听话?告诉你,我是二十世纪的人,我不去那个落後没水准的朝代,你休想!」

    契儿吓得倒退好几步,远远地开口,「可是你只能从这两者之间选一个。你真的不能回二十世纪了!」

    「为什麽?」发泄完怒火又恢复冷静的严子蓉,眼神冰冷,口气不悦的问。

    「因为这个错误,所以二十世纪的你注定活不过十八岁,即使我们通融让你回去,没几年後,你还是会死於暗杀,一样没用。」

    「怎么会?」她才不信哩!

    「如果我们让你回去,你会从昏迷中醒来想起是谁推了你,害你出车祸,一旦你康复後会心性大变,采取报复手段,而对方从此跟你结下仇怨,没几年後,你就会死於对方派来的杀手手上。」

    「是这样吗?」严子蓉震惊的听著,却也不能否认有这种可能性。

    「所以,如果你肯去唐朝,你就可以重新过新生活,也不用再受那个严超的控制了。」契儿继续劝说著。

    严子蓉有些心动,但心中仍有很多疑问。

    「那原本该去二十世纪那个女的,岂不是要顶替我被严超控制?」

    「当然不会,你们对调之後,她的命运就会改变,情况绝不一样。」契儿赶紧解释著。

    严子蓉看著眼神有些闪烁的契儿,心中仍是怀疑。

    「真的?」看著对方似有所藏的眼神,严子蓉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来简单。

    「真的、真的。」契儿点头如捣蒜,接著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决定要去了吗?」

    「等一下,我先问你,你说我必须跟另一个人对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依我现在这副长相到了唐朝,谁还认得我啊?原本该与我对调的那个人的家人岂不是吓死了。」疑点太多了。

    「唉,当然不是啦!你现在只是魂魄存在的状态,并非实体,所以当你回到唐朝时,外表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懂吗?而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身分背景不同的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借尸还魂罗!」严子蓉扬高眉头。

    「你要这麽说也可以。」契儿点头後,突然又摇摇头,「不、不,不是这样的,娘娘说那个躯体本来就是你的,只是里面……呃……装错了。」她的神色有些迷惘。

    严子蓉难以置信的看著契儿说著颠三倒四的话,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喂!你师父是谁?怎麽会教出像你这么笨又这麽迷糊的送子使者?」

    契儿闻言,脸上突然浮现惭愧的神色。「呃……其实我本来是没资格的,但是娘娘同情我……咳……先天有些不足,所以还是让我担任这个职务……呃,不过,我已经很认真在做了,真的!」

    严子蓉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脑中突地灵光一闪,「契儿,这次的事件总不会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吧?」她小心求证著。

    「喔,当然不是。」契儿立即反驳,「是第二次。」

    严子蓉才刚想吁一口气,立刻又被她的下一句话给惊住,半晌才恢复,忍不住心中暗叹一声,「人家说上医院千万不要碰上实习大夫,我倒好,碰上一个连实习大夫也不够格的医学院一年级新生!」她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了?」契儿不解的伸手在她面前挥动著。

    严子蓉不理会她的小动作,兀自思量著。反正照这个情形看来,自己是绝不可能再回二十世纪了,而其实她也不是那麽不情愿,尤其是之前自己才正想著该怎么解除一些严超对她的控制,这下可好,也不用想了,直接就逃离二十世纪,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件事,反正她也不是多留恋那里,不如就顺应情势,到古早的年代走一遭算了。

    思及此,严子蓉露出算计的光芒,盯著面前这位稚嫩的「生手」,打算好好与她「谈」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再告诉她自已愿意到唐朝去。

    契儿满头雾水的看著严子蓉突然转为诡异的眼神,心中有种不祥之兆浮现,她做贼心虚的想著,她该不是看出什么了吧?

    看到契儿浮现警戒的神色,严子蓉打算先解除她的戒心,再慢慢争取一些自己的权益。

    「契儿,你可以告诉我你在这里平时都做些什么事吗?还有那些花草我从来没看过,你可以告诉我吗?」

    契儿一时呆住了,千想万思也想不到严子蓉竟然是问她这个。「呃……你……」

    严子蓉眼珠子一转,「不能说?没关系,不然你先告诉我,假如我答应到唐朝去,我的身分背景是什麽?这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嘎?」契儿看著严子蓉万变的眼神,总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且贼贼的,不过她所问的问题,她倒是可以回答。「嗯,我只能告诉你,唐朝的你,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呃……其他的,可能就要靠你自己了。」说完她偷偷地吐吐舌。

    严子蓉微张著嘴。哇咧!比在二十世纪还惨,这是什麽跟什麽啊!

    「这种情形总不会是因为你犯下的错误所造成的吧?」她怀疑兼逼供的盯著面前的人儿。

    「是啊!」契儿立刻惭愧的低下头。

    果然!看来她非得争取到较多保障再前往唐朝比较妥当,否则一到了那里,岂不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糗态百出。

    「契儿啊!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件事?」严子蓉露出奸商的嘴脸,打算开始利用契儿惭愧欲补偿的心态为自己争取一些优侍。

    「呃……」契儿再次心中毛毛地看著严子蓉光明正大的露出意有所图的神色,心中不禁志忑起来……

    禾揚水叮噹049

    辛琪《勾魂狂爺》kwleigh掃 alone校

    第二章

    唐 京城 定北王府

    春风和煦,和暖的斜阳映照在窗上,染了一室温暖的秋香色,更添慵懒气息。

    略低头的男子正坐在一张大椅上,面前用上等红桧木制成的巨大书桌上摆著一本摊开的帐册,旁边则堆了好几叠同样的册子,他的身後矗立了几座同样是桧木制成的大书柜,上面整整齐齐摆列了各式书册。

    突然,原本专心的男子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不经心的搁下手中的笔,一对剑眉微微蹙起,深邃冷凝的双瞳若有所待的望向窗外,片刻後,他才将视线收回,再度专注於帐册。

    须臾,门上传来一声轻响,门扉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推开,一名美艳女子摇曳生姿的走入,手上端著白瓷汤盅。随著婀娜丰腴的身子走近书桌,由她身上发出的浓郁艳香也飘散室内,而她那双满含骚荡热情的眼眸则直凝著坐在书桌後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流露出痴迷的目光。

    定北王爷靳茗雷本是京城最大的「茗记商行」的主事者,多年前曾因他人恶意的挑衅及蓄意破坏商行的声誉,惹得当时年轻力盛的他以身怀的绝技「奔雷掌」,一掌击毙带头侵入靳府的恶人高手,因而一战成名,京城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尚未驾崩的先皇听闻之後,下旨命靳茗雷入宫教导当时仍是太子的当今圣上。

    靳茗雷虽不乐意却也只能无奈的勉强入宫,不料几年下来,在他寥寥可数的往返中却反而成就了他与太子之间的情谊。

    皇上崩殂,太子登基後,极力想延揽靳茗雷入朝为官,最後在靳茗雷的坚拒之下,当今圣上只好放弃劝说,但仍赐封他为定北王爷,他的父亲靳正茗则封为定国公,表示对他的重视与关照,另外还赐他两名侍妾,令旁人欣羡不已。

    靳茗雷本身条件颇佳,早已闻名京城,他不仅有著出色的外貌,健壮高大的体魄更添霸气,一双勾魂摄魄的黑眸不知迷倒多少姑娘的芳心,再加上富可敌国的财富及定北王爷的头衔,更是令家有待嫁之女的人家趋之若骛,只可惜至令他都未订下亲事,至於这会儿进书房的杜如玫,也只是托当今圣上所赐,才有幸成为他的侍妾之一。

    「如玫,我记得已交代过书房不是你能来的!」

    徐缓微愠的嗓音响起,震醒站在书桌前发呆的杜如玫。

    靳茗雷抬起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眸正灼灼地睇著她。

    杜如攻一愣,立即放下手上的白瓷汤盅,诱惑的摇著丰臀,绕过书桌,在靳茗雷的身侧停下,薄纱下的白玉手臂放肆的绕上他的颈,微俯的娇躯特意将胸前的一片白皙呈现在他眼前。

    「王爷,你好些天没上如玫房里了,妾身生怕商行的事务累坏了你,所以特意准备了一盅补品来看看你嘛!」杜如玫嗲声的撒娇,丰腴的胸也不住的磨蹭他。

    靳茗雷冷凝的黑眸闪过一抹精光,他一把将她拉到腿上,让她跨坐著,俊逸的脸靠近她美丽的脸蛋,眼神邪佞的看著她,「这么关心我?」

    「妾身当然关心王爷。」她吐气如兰的娇嗔著。

    「别担心,就算我再累,还是可以满足得了你。」他邪笑的咬上她红润的小嘴,双手已欺上她丰满的胸脯,隔著肚兜用力搓揉、狎玩著。

    「啊……王爷……」她娇喘低吟著,一双白玉小手探进他的衣襟内,撩弄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水媚骚荡的扭动女体,撩拨起靳茗雷一股直透下腹的热潮,他粗鲁的扯下她身上的轻纱与肚兜,让她的上身完全赤稞,露出已然挺立的红艳蓓蕾。

    他一俯首粗鲁的咬上绽放的花蕾,毫不怜借的啃咬,大掌则伸入她下身裙内,微使力的扯破薄如蝉翼的亵裤,中指直接插入她早已泛滥成灾、水淋淋的穴内旋转著。

    「啊……」她面色酡红的扭动下身迎合著,浑身散发出骚荡冶艳的风情。

    「啧啧,如玫,你简直是湿得不像话了,喜欢我这样弄你吗?」他粗鄙的调笑著,冷凝的视线与手指yín邪的动作形成强烈对比,可惜杜如玫早已身陷欲海,毫无知觉。

    「喜……喜欢……啊……用力点……王爷……」杜如玫疯狂的摆动臀部迎合他粗大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肆虐。

    「你还真是懂得如何勾撩男人,够yín荡!」靳茗雷咧开狎戏的笑痕,手指不住的来回抽插搅弄她yín水狂流的穴径。

    接著他另一手解下自己的裤头,释放出已呈兴奋状态的硕大勃起,撤出在她体内的手指,强力的刺入她湿滑的体内,剽悍的一次又一次的贯穿她,动作之间毫不温柔,纯然是兽性的发泄冲刺。

    「啊……」她抬首後仰,口中娇呼的配合扭动臀部,双手勾住他的颈子,yín浪的将自己丰满的胸脯送到他的嘴边。

    靳茗雷也不客气的顺势咬上暗红的花蕾,下身则不停歇的挺刺,次次直挺入她的花径深处。

    杜如玫如痴如醉的承受著他粗暴的刺击,心中得意万分,自信的认定自已比另一个也是皇上所赐的侍妾黎阡阡更加让他眷恋,只要他持续对她身体的迷恋,她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心中一直觊觎的目标。

    * * *

    发泄完後,靳茗雷推开衣衫不整、全身酥软的杜如玫。

    「回红云阁去,以後不准随便擅入书房,这次我就不追究了。」靳茗雷站起身,整整衣衫,冷肃的开口。

    「可是王爷……」杜如玫娇嗲的抗议著,微微噘起红唇。

    「你踰矩了!如玫。」靳茗雷的俊脸倏然出现厉色,口中吐出冰珠般的话语。

    杜如玫心一凛,急忙道:「对不起、王爷,妾身知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她匆忙套上衣杉,快步走出书房。

    须臾,房门再度被开启,一名高大男子走进来,而刚坐下的靳茗雷立刻抬起头,不轻易显露情绪的黑眸流露出一丝焦虑的望著来人。

    「祺,御医诊断的结果如何?」

    「大哥,御医说查不出娘有什么病徵,而且对於娘这三、四个月来日益虚弱且渐无法行走的情形也感到不可思议。」来人是靳茗雷的弟弟靳茗棋,他喟叹一声,难掩焦虑的俊脸是与靳茗雷有七分相似的模样,只是少了靳茗雷的冷意,而他的身形也同样高大健硕。

    「连御医也查不出来?」靳茗雷深思的蹙起眉头,日中低语著。

    原来靳茗雷与靳茗棋两兄弟的娘亲苏云儿,约莫从四个月前开始身体日益虚弱、四肢酸疼,犹如重病缠身,直至今日,体力持续流失的她几乎已不能行走,成日得卧躺在床,而这种情形比起四个月前的苏云儿,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禁令人怀疑。

    靳茗雷找偏京城内外的名医前来替娘亲诊洽,可惜每个前来的大夫皆查不出病因,於是他除了通令全国各地的「茗记」分行分别寻找有名的大夫前来京城外,他还亲自前往皇城求见圣上,让官中的御医前来诊视,想不到还是查不出原因。

    「大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靳茗棋问道,突然又难忍满腹的疑虑而发出牢骚,「我真不懂,娘既非中毒也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为什麽身体会变成这样?」

    「棋,稍安勿躁,我已经交代下去,我们茗记商行在全国各地的分行已经开始寻找高明的大夫,一找到後即马上护送前来京城替娘诊洽。」靳茗雷沉声道。

    「那这些天你身边的四大总管都不见踪影,也是为了这件事?」靳茗祺扬眉问道。

    「嗯!」靳茗雷颔首。

    「好吧!看来著急也没用,只好等罗!」靳茗祺无奈的叹道,忽然他瞄到书桌上的白瓷汤盅,随手端起打开盅盖,「哇!燕窝耶!」他随即就著盅口大大喝了一口,「嗯……嗯,好料。」他啧啧称赞著。

    靳茗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将笔拿起,翻开帐册,「你慢慢喝吧!」

    靳茗祺乾脆将白瓷汤盅端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慢慢地享用,直待盅已见底才一副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大哥,这该不会是刚才我进来前看到的你那位御赐小妾杜如玫送来关心的补品吧!」靳茗祺调侃的望著大哥。他心里很清楚,大哥是勉强接受皇上赏给他的两位侍妾,而平日大哥对她们也只是发泄欲念,从来没有特意关心过哪一个,更谈不上对她们有什么特殊情意,依此看来,大哥人成是想打光棍到底了。

    「喝你的汤,管它是谁送来的!」靳茗雷抬眼白了他一眼。

    「说实在的,大哥,皇上赐你的两位侍妾,长得千娇百媚,又是才艺傲人,难道你一个也不中意?一点也不想将其中一个扶正什麽的?」靳茗棋坦言问道,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靳茗雷闻言停下来批阅帐册的动作,反问道:「那你什麽时候才要将你在悦云阁的那些个侍妾其中之一扶正?」

    靳茗祺乾笑两声,「大哥,我是替爹娘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耶,你怎么问到我头上来了?」

    「你都不想迎娶你那些侍妾中的一人,那你认为我的想法又是如何?」

    靳茗祺有些傻眼,「呃,可是黎阡阡和杜如玫是皇上赐给你的,你跟我不同的,我想圣上也希望你能择一迎娶才对。」

    「少管我的闲事,这是不可能的,皇上想算计我,也得看我肯不肯上他的当!」靳茗雷语气一转yīn冷。别人也许不清楚,但是他心中可是非常明白,当令圣上仍是不肯放弃延揽他入朝为官的想望,赐他两名侍妾,无非是想藉著美人的温言软语软化他的意志,可惜他早已看穿,且那两名侍妾也一点也引发不出他心中半点情愫,所以当今圣上打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嘎?大哥你……」靳茗棋听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既然你已闲到有空管我的事,看来是我交给你处理的事不够多吧!」靳茗雷转移话题。

    「哪有!」靳茗祺哀叫一声,「我只是抽空来告诉你娘的情形,你可别当我在偷懒,你交给我审核的帐册我还没弄完呢!」

    「那你净在这儿跟我问这些有的没的做什麽?」靳茗雷不怒而威的眼神直视他。

    「只是随便问问嘛!」靳茗棋咕哝著,「好啦!我回我的书房了。」

    「等一下!」靳茗雷叫住欲走出书房的靳茗棋,「现在娘谁在照顾著?」

    「还有谁?不就是我们那个爱妻如命的爹,要不然依君也会在。」靳茗棋没好气的回答,「还有别的要问没有?」

    「没有了,等我将手上这些帐目整埋好,就会过去星云居探望娘。」说完靳茗雷摆摆手,视线再次投注在帐册上。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