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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夜·四面风铃1-2(1/2)

    作者:最长笨象

    ‘妈妈!妈妈!’

    ‘积克,怎么啦?’妈妈从屋里走出来看我。

    ‘妈妈,为什么屋外四个角落都多了个风铃啊?是你挂的吗?’

    ‘嗯…积克呀,风铃是挂来召换外祖父的,他可以凭着铃声的引领回家,只 要听到铃声向起,就代表外祖父他回家来了。’妈妈皱起眼角奇异的折纹,微笑 着坐在门前的石阶,将我抱起来放在大腿上,一起远眺祖屋旁开始潮退的海湾, 一边乘凉。

    良久妈妈轻抚着我的发边对我说:‘嗯…积克,如果外祖父真的回来了,你 会害怕吗?’

    ‘怎会!?外祖父是我最亲的人来嘛,而且…他还这么疼我…’想着祖父的 种种,我忍不住有点呜咽。

    ‘积克乖,不要这样,外祖父也不想我们终日为他郁郁不欢的,来!开心一 点!’

    ‘妈妈。’

    ‘嗯?’

    ‘就算没有外祖父,没有爸爸,再没有其他人爱妈妈都不要紧,积克会代替 所有人,永远爱着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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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不知大家有没有试过这种经验,现实生活中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人 只要一静下来,回忆就会如吞噬一切般悄然袭至。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感受着这样的奇异体验。之前一刻还是好好的,接着周 遭的声音突然听不见了,就像耳孔被灌进水的感觉一样。四周的景物动作依然持 续,就是彻底无声,旁人的说话也好,脚步声也好,触碰声也好,像被吸入时间 之流里,统统一无所闻。

    接着四周渐渐变得昏暗,每次在这个时候,一把声音…一把动人的声音会从 远处传来,它像很遥远,又似近在耳畔,直至四周全黑,声音渐渐清楚分明,那 是妈妈的呼唤。

    ‘嗯…积克呀,不要跑得满头大汗,着凉了就不好啦。’

    然后,妈妈微笑着的容貌就会慢慢从黑暗中映照出来,周遭景物随着回到过 去,记忆的片段一一重现,在我各个生命历程中的妈妈,在做家务的她、在教我 家课的她、还有当我做错事时严词厉色的她,又再一次回到我面前。

    小时候,我就决心要好好守护妈妈,回忆那段非常坚强但也最是难受的浮光 掠影,有外祖父、我和妈妈,然后八岁的时候外祖父病逝,剩下我和妈妈…而到 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

    ‘积克乖,跌痛什么地方吗?不要哭,站起来!’

    每当我失意不快,妈妈会什么也不说,然后前来拥抱我,因为她的经常深情 拥抱,克服了我童年的忧伤。

    之后每当我遇到困难,或是情绪低落时,都会希望她抱抱我,这种治疗的手 法,渐渐变成一种习惯。长大后,我们之间的拥抱转化成一种独特的安慰方式, 而从未想过它会变成一种问题。

    在和妈妈拥抱的那一刻,我所留心的,就只有她眼角独有的奇异皱纹、脸上 那种如新月般宁静的微笑、与及她说话那种奇特的表现方式。

    〝嗯…积克呀,这算式不是这样用的。〞

    那时我会发现妈妈身上浮现出一种奇特的气质,虚无的光会充塞周围空间, 那是妈妈独特的美。

    别人或许不会理解,我所说的美,是指她微妙表情反应融入日常生活中所产 生一种天地一色的和谐感觉。妈妈不管做什么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妩媚与自然, 那是别人的妈妈,所有别的女人都无法拥有的。她每当微笑时就会现出的奇妙皱 纹,还有〝嗯…积克呀〞那种慵懒说话方式,好像直到世界末日,妈妈的脸上仍 挂着微笑,这种惰性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断断续续传到脑海里的妈妈的声音每次总令人觉得哀伤,她那散发出耀眼星 辉的目光亦令我惘然若失,每次这个时候,我又变回一个无助的小孩,在梦与现 实之间痛苦地挣扎着。

    外祖父也好,妈妈也好,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可是随着时间流 逝,他们一个一个地离开了我的世界,剩下了孤零零的我,回忆前尘种种,记忆 的片段总会如发黄了的映画般不断在脑内重播,在这老旧的祖屋之中,伴随着我 成长的那些岁月,已经一去不返了。

    ※

    想先说说这间祖屋。

    没有人会知道,这间祖屋对我有多重要。

    在我日常的〝梦境〞之中,每一幕也和这间祖屋有关,我无可能逃离此地, 这里不但有我和她的所有回忆,还有仍然留在这里的〝物事〞。

    这是一间坐落于偏僻郊外的一间两层小石屋,听说是曾外祖父起的,年份相 当久远,但究竟有几多年历史我也不清楚,只是从墙壁表面上的风霜与及裂痕看 来,这是我曾外祖父建的相信错不了多少。

    石屋和其余两三间小丁屋,建于新界山边一条双程马路旁,平时马路上车辆 往来不多,而且屋子本身被一片茂密的绿意所包围,雨后整个地区更会笼罩在浓 厚的森林气息之中,不介意过于yīn森的话,倒也相当闲静。

    屋的另一边不远处是一个小沙滩,海滩的面积不大,且小石嶙峋,平时游人 不多,间中才有三五成群的学生们来这里烧烤或游泳。而邻旁的屋子不是经营小 商店生意,就是用作渡假屋用途。游客如此稀少,他们如何能维持得住,我一点 也不明白。

    当然,在邻居心目中,为何我们这间破屋仍未倒下,相信他们也同样感到惊 讶。

    老旧木材所做的玄关又破又烂,庭院里的野草长得又高又密,一株半枯的大 树郁郁苍苍的蔽着半天,不知是菌类还是什么的爬满深色脱落的屋墙,屋内永远 有一种尘埃在光影中飞舞的错觉。一般人对于这一切或许会感到困恼不已,但我 却认为那才是这屋的趣味所在。

    这是一个没有时间流逝的存在。

    年少的时候,我最喜欢黄昏里在这屋的长廊上终日摇曳不定的微黄灯火下, 欣赏妈妈卷曲在窗旁的黄色沙发上春阑小睡的婀娜丰姿,看着那呈现优美曲线的 小腿、那以绝妙比例成对的臀部和纤腰、还有那凭视觉已能感到其弹性与晶莹的 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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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积克?干么呆呆的看着我?’醒来的妈妈见我看得她出神,有点尴尬 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皎白的颈项扭出奇妙的曲线。

    ‘这…这个…妈妈这样美,不论何时也看得我呆呆的啦!’既然理亏,索性 耍赖,我上前将下巴放在妈妈的大腿上,拥着她在撒娇。

    ‘嗯…积克,你已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啦,这样看着妈妈睡觉倒没所谓, 在外头这样痴痴的望着其他女生,人家会误会你的呀!’妈妈写意地看着我,随 意玩弄我的头发。

    ‘不会的,我不会看其他女生,我只想看妈妈一个。’说完我爬上去,将头 埋在她绵软的胸部上,尽情呼吸胸前雅淡的肉香。而她也只道这是儿子对妈妈的 关爱,张开双手拥着我,让我的头更深深陷进那两团软肉的峡缝之中。

    不知是哪一年开始,我俩母子间的亲密拥抱,慢慢变成了我发育时期探索女 体奥妙的一个途径,只要不用手搓揉,拥抱时我的手可以放在妈妈身上的任何一 处,我的脸可以埋在我想埋的任何一处温软之中,包括妈妈的美丽俏脸、那微陷 的肩窝、丰满的胸前、甚至那传来淡淡气息的合拢着的大腿上。

    在妈妈无私的奉献伟大的母爱时,却不知自己儿子正在探求细味着她的迷人 娇躯。而在这一刻,只有十来岁,对女体正充满着无限好奇的我一点罪恶感也没 有。

    ‘妈,如果我是爸爸,一定会和那个女人离婚,然后正式娶妈妈为妻的!’ 面门埋在温暖的胸脯良久,我抬头默默凝望着她。

    她看着我呆了一呆,眼角的皱纹闪过一丝凄沧:‘嗯…积克,大人的事你不 明白的了,不要再抱怨你爸,他也有他的难处…’

    ‘什么难处!?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他这样对你,你还替他说话?我 一世也不会原谅那种男人!’我激动起来,抱得她更紧。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不想你两父子的关系这样…’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将来我一定不会将感情弄 得这样糊涂,如果我是爸爸,我会很知足,只要妈妈一个就够了。’

    ‘嗯?积克?’

    ‘什么?’

    ‘怎么感到湿湿的?你在哭吗?’

    ‘怎…怎会!?我是大人来嘛~’

    ‘大人就不能够哭吗?看!我胸口左边湿了一遍,你不是哭,就是在流口水 啰~哈哈!这样一个大人…’妈妈笑得翻了过来,我看着她襟前的水迹,不知说 什么好。

    妈,我没有哭,也没有流口水,刚才我是在…

    ※

    ‘积克!’十七岁的某个春日黄昏,房间里传来妈妈的唤声。

    ‘什么事?’

    ‘入来帮帮我!’

    跑到妈妈房门,我连忙愣住,妈妈就站在我前面的梳妆镜面前,身上的深色 丝质吊带裙只穿在腰间,上身只穿着黑色的蕾丝胸围,紧紧罩着那两团高耸的乳 肉。

    ‘嗯…积克呀,过来帮帮忙,我一个人无法穿上,近来恐怕又胖了不少。’ 妈妈仍在起势拉高吊带裙的上半部,没有留意我的异样目光。

    ‘我…应该怎样…’我更加不知所惜。

    ‘过来帮我在后面拉,我在前面拉。’

    我神不守舍的走到妈妈后面,一阵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哦?穿这多年没穿的〝战衣〞,还特地喷了香水,妈妈又拍拖了吗?’

    ‘说什么傻话!我是约了你爸爸呀。今晚是情人节,每年也只有今天他应承 一定陪我,今晚听说是要去什么高级的…’她仍拚命拉着衣裙,然而言语间却传 来一丝哀怨。

    听到妈妈的说话,一股酸意从心坎涌上来,妈妈的饰心打扮、她的香水、还 有她的喜悦、她的期待,全都是为了那个负心的男人。

    我从妈妈的颈侧往下望,她的胸脯被性感胸围和诱人晚装迫得圆润丰满,就 像两个快要迫破的气球般从胸罩旁倾泻出来,那双梦寐以求的丰硕美乳,今晚也 只是留给那个不知所谓的男人。

    ‘妈妈…你今晚好美…’我情不自禁在她耳畔轻轻叫唤,双手不自主的穿过 她腋下,握着那迷人的双峰。

    ‘喂!积克~不准顽皮!’由于我俩平日也有很多身体接触亲热举动,妈妈 对我突如其来的轻薄没有即时作出太大的反应,只是略为出言制止,心神却仍放 在那晚装上。

    我在她敏感的颈项上轻轻吻了一口,双手开始在酥胸上搓揉。

    ‘积克停手!你干什么?’妈妈这时才惊觉我的过份,立即推开我的手,双 手护着胸部,怒视着镜里的我,但不一会又马上回复笑靥:‘嗯…积克呀,不要 忘了我是你的谁人,你已是大人来呀,不可再这样和妈妈玩的了。’

    ‘我就是知道你是我谁人,你是我妈妈!’我坚定的望着镜中的她,没有回 避她的目光,经过这么多年,我不想再逃避了。

    ‘积克,你听我说,对妈妈和对别的女孩是两马子事,外面很多女生正等待 着和你交往,将来必定找到一个你心仪的女生的。’

    ‘不会的!我不要其他女生!我只要妈妈一个!’不知为何我非常紧张,连 忙解释。

    ‘傻孩子,妈妈不会一世伴着你的,终有一天你会爱上外面的漂亮姑娘,到 时就不会再要妈妈的了。’

    我神色凝重地望着她,用力握着她的肩膀:‘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丢下妈 妈的!妈妈,你也不可以抛弃我!’

    妈妈回头看着我的脸,没有再说什么,在斜阳的掩映下,她被照得通黄的脸 孔整个占据了我的眼睛,那是端庄?是妩媚?还是儒雅?在这一瞬间,灯光、斜 阳、还有妈妈眼里透出来的光辉,和一点一滴的时光之微粒同步,而显得格外明 亮。

    妈妈,我绝对不会爱上第二个的…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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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小雨突然对我说。

    嗯?

    ‘积克?’她再问。

    心头一震,我从十七岁的回忆中回归现实。

    ‘积克?你有在听吗?’坐在面前的小雨面露不悦之色。

    ‘当然!我当然在听!’我临时装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这刻我和小雨正在一间酒吧吃晚饭,今晚我们在公司加班,直至晚上十一时 才完成工作,之后到附近的酒吧边喝酒消遣,边吃着迟了很多的晚餐。

    我在一间广告公司当平面设计师,而小雨是负责客户服务方面的,因为工作 关系,平时我们经常一起,渐渐成了好朋友。基本上,小雨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 子,只是有点儿悲观及神经质,一急起来就会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状况,就像很多 时下的充满烦恼的少女一样。有时她有什么想不通,会不理会我喜欢与否深夜至 电给我问问题说心事,我们可谓无所不谈,不过像这晚的说到如此深入的私事倒 是第一次。

    她选中了非常合适的聆听者,很刺肉的话题,在我徘徊于妈妈的回忆之时说 出来。

    今年是妈妈死后的第十个春天,我三十岁,小雨廿六。

    ‘我刚才是说,我曾经和一个有妇之夫相恋过。’小雨凝视着面前的酒杯。

    ‘什么时候的事?’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回应了。

    ‘两年前,进这公司之前的事。’她仍然没有看我。

    ‘那现在呢?’

    ‘当然是已分开了!’

    哗!我怎么知道?

    ‘我不明白。’她再说。

    ‘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男人怎样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怎么可以和不爱的人上床?那 个男人呀,他真的可以竖起三只手指对着我说:我两个都同样爱!两个都有付出 过真心!嘿,这怎么可能?’

    ‘女人和男人的思想与构造完全不同,你不能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啊。’

    ‘你可以吗?’这时她望着我,质问的眼神。

    ‘不可以。’我将最后的**肉送进口中,没有看她。

    ‘那你怎么知道其他人可以?’质问的语气又加重了。

    我知道已被迫进死胡同,不认真回答不行了,略为思考了片刻:‘别人是否 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我不清楚,但对很多男人来说,性和爱是可以各自运作,没 有关连的。并不一定要爱她才会和她在一起,和她做爱,就算他心里只爱一个女 人,也可以和其他不爱的女人上床的。’

    ‘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又喝了点酒,面红红的,似乎喝过头了。

    ‘男人是有两个脑袋的,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不说对每个女人都想干一炮的 好色之徒,就是那些心里知道做错感到后悔痛苦的人,下面那个脑袋仍会支配一 切的对他说:上吧!不吃白不吃!先上再说!’

    ‘那样就可以和不爱的人上床了吗?’

    ‘食色性也!性情中人嘛!其实说穿了就是软弱。’

    小雨眼里充满疑惑:‘好讨厌的说法,连你也是这样的吗?’

    我张开双手甩甩头,作了一个〝自己也不清楚〞的动作,她看后有点泄气, 又低头喝了点红酒,我也跟着饮了口威士忌。

    无聊望向窗外,街上春雨绵绵,雨下两旁的树木显得有些幽怨,濡湿的马路 映照着灯光,下着雨的春夜,叫人心头暖暖的。

    两三分钟大家也没有说话,她似乎在思考着她那个男人,而我在想着另外一 个同样所作所为的人。

    ‘从小我已经是这样,最讨厌〝一脚踏两船〞的男人。’我一口喝尽杯中的 威士忌。

    ‘两票!我也最讨厌〝一脚踏两船〞的男人。’她也跟我,将第五杯酒一饮 而尽。

    当我驾车送小雨回家时,她体内过量的酒精开始发作,她想吐,但又吐不出 来,非常辛苦。

    不一会她更开始神智不清,语无伦次,我知道今晚惹麻烦了,小雨是一个很 情绪化的人,我不应在喝酒的时候和她谈这样敏感的话题的。到扶小雨上到她独 居的寓所时,她几乎没有意识了,看她身材娇小,原来好重!

    我将小雨抱入房,放在床上盖好被,坐在床边为她轻拨散乱了披在面上的秀 发,这时我才认真打量眼前的少女,看着她齐肩的直发,形状姣好的樱唇,卷曲 迷人的眉毛,然后看到了她脸上似乎经历过风霜的细线。

    认识小雨近两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这个平时一直不为意,一直只当是小 妹妹的少女,带着一种透彻、奇妙的美,长长的黑发笔直而柔柔地垂在肩上,熟 睡着的眼睛如小公主般令人油然而生怜爱,这种美极其微妙,令人产生某种不安 定的情绪。

    喉咙有些干渴,好想吻下去。

    ‘留下来好吗…’眉毛略震,小雨的眼睛仍紧闭着。

    ‘小雨?你说什么?’我不敢确定她的说话。

    ‘只要肯陪我一晚,要我怎样也可以…’小雨的眼角透出泪水,她在梦呓。

    她说话的对象不是我,然而小雨的话语当中,却触动我心底最痛的部份。

    另一个女人曾经这样对我说话。

    十九岁那年,妈妈曾经这样对我说。

    心坎一阵绞痛。

    为何你们总要永远想着负你的男人?为何总要思念着不爱你的人?

    玩弄爱情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要你们生生世世的被他牵着?

    身边明明有对你们要好的男人!为何明知被辜负很痛苦,却要辜负对你们一 心一意的人?

    回答我!为何不回答我!?

    我开始握着她两肩用力猛摇。

    错乱间,我无法自控的吻下去,迷失的舔她的嘴唇、香腮、粉颈,将舌头伸 入她的耳朵、口腔,疯狂吸吮她的舌尖。我翻起她的上衣及胸罩,将面门拚命埋 在她的胸脯里。

    最后脱去她的下裳及内裤,我一边怀着对她的思念,一边将硬挺的阳具,一 下一下的陷入她的yīn道之中…

    〝只要肯陪我这一晚,要我怎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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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当!叮当!

    我被深夜里如怪物咆哮般的门钟声吵醒,虽然是春天,郊外的夜晚仍然非常 寒冷,我打了两个寒颤,连忙起来走到楼下大厅里应门。

    门一开,门外的妈妈随即扑倒在我怀里,连随一身酒气。

    ‘妈妈?怎么喝得这么醉?爸爸呢?没有送你回来吗?’

    ‘…为何?为何一晚也不能给我?为何…’她无视我的存在自言自语,我从 未见她醉得这样厉害。

    醉到有如烂泥的女人特别重,且无处着力,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妈 妈拖上二楼的房间。

    我将她放在床上,在她额前放上烫手的热毛巾。

    ‘为何…为何连今晚也不能…’她仍在梦呓。

    ‘又是回了老婆的身边吧,不是说好每个情人节都一定陪你的吗?’看见妈 妈这样,在一旁服侍着她的我一阵心疼。

    妈妈突然想吐!

    我连忙拿出面盆放在床边,扶起她一下一下的轻扫背门。

    妈妈的低胸吊带晚装是大露背的,我的手每次抚过她娇滑的肌肤,掌心都传 来阵阵温惋的感触。

    ‘妈妈,见好点吗?’我低头慰问,从她垂下的晚装和胸罩隙缝里,我隐约 看到深色的两点桃红…

    我的心开始狂跳!

    ‘妈妈?好一点吗?’

    ‘唔…唔唔…’没有吐出来,妈妈两眼垂下,无意识在呻吟。

    妈妈不支的再倾前,垂下的胸罩终于离开了胸肉,我清楚的看到那两点娇红 的乳头。

    妈妈看似已经昏睡,软玉温香就在眼前,我头昏脑胀,蓦然将颤抖着的手慢 慢往她胸前伸去。

    当手指穿过衣服的罅隙接触到那微凸的嫩肉,我全身如遭电极,那是我不知 梦过了多少次要触碰的希冀,今晚终于让我碰到,没有阻隔的触碰到…

    妈妈突然捉着我的手!

    ‘妈…妈妈?’我全身发毛。

    ‘陪我一晚可以吗…’

    ‘什…么?’

    ‘只要肯陪我这一晚,要我怎样也可以…’

    我见妈妈仍闭着眼,似还没醒过来,我抖胆将手心轻轻印在她的乳房上。

    颤过不休的掌心终于完全罩着整个乳球,捉着我的手没有制止。

    神魂颠倒间,不知哪来的灵感,我用爸爸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唤:‘铃音…’

    ‘嗯?…伟?…’迷糊中的妈妈闭着眼睛回应。

    ‘铃音,放心,我会陪着你,今晚我会好好陪着你的。’我在她耳边呼气, 嘴唇触碰到她的耳垂。

    ‘嗯…伟…嗯…’梦中的妈妈将身体偎在我胸前。

    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女神终于抱个满怀,一时间我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待心神平复一点,我将仍在颤抖着的嘴巴,慢慢移向她的樱唇。

    刹那间,嘴唇传来一阵温软的感触,略带酒气的鼻息近距离喷进我的鼻孔, 我急不及待的将之吸入体内,一种如抽烟后的心荡神驰浑遍全身。

    迷惘间,我慢慢的伸出舌头,舔遍妈妈的樱唇与齿根,然后慢慢迫开牙齿, 舔触妈妈的舌头。

    我尝到了。

    我终于尝到了妈妈唾液的滋味,我终于尝到了妈妈舌尖的香滑。

    我疯狂的将舌头塞入妈妈的嘴里,尝遍她口腔内的每一处,然后拚命吸啜。 我不断喝下妈妈的唾液,当她的舌尖也被我吸出来时,我抬起她的头,然后再将 我的唾液送回她的口中,我要她也尝尝儿子的味道。

    我一边贪婪地吮吸妈妈的艳唇香舌,一边为她宽衣解带,直至全裸的妈妈肉 体璜陈的躺在面前。

    用手及眼睛细致品评妈妈的每一部位,那坚挺的豪乳、那鲜嫩的蓓蕾、仍然 是绝妙配对的臀部与纤腰、与及那最渴望一见的神秘地带,每一处肌肤都晶莹剔 透,令人爱不释手。

    我伏在妈妈胸前,将那鲜嫩的浅褐色樱桃含入口中,双手不断搓揉,传来肿 胀绵软的快感。我拚命吸吮,我要喝妈妈的奶,这一刻就像返回婴儿时代,一点 邪恶感觉也没有,我要妈妈再次为我哺乳,我好想喝妈妈的奶。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吸吮,也只能将妈妈的乳头吸至肿胀凸起,却无法吸出奶 来,最后我放弃了,目光转移到那片青草上,我要喝妈妈别东西。

    张开她的双腿,妈妈最私人最神秘的地方就近在咫尺的展现眼前,眨眼间yín 香四溢,我尽情呼吸着妈妈性荷尔蒙所发出的浓郁香气,顿感飘飘欲仙。妈妈, 就是你那强烈的女性气息,一直在勾引迷惑着你的亲生儿子,令他无法自拔,没 法回头。

    这不是我的错,是你一手做成的,绝对不是我的错…

    妈妈的耻毛面积少而浓密,顺滑的安躺在yīn屄的上方,两片娇小yīn唇两旁清 爽光洁,没有太多的折纹,颜色不深不浅的洽到好处,裂缝的上方露出小小的嫩 芽,令人垂涎欲滴,我重未见过这样美丽动人的东西,连忙将头颅深深的埋在全 世界最美丽的秘密花园里。

    舌尖拚命在肉芽上翻滚,嘴唇紧紧的吸吮接合醉人的yīn唇,我闭上眼一边呼 吸着兰草的芳香,一边尽情细味着妈妈的每一处浅沟嫩缝。

    鲜甜的腔肉在我的努力服务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