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1/2)

    “那儿就是阴界的门,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尽快找到她,并将她带回来,不得拖延。”冉酒桑叮咛道,要他千万别忘了。

    风淮南点头,随即便走向阴界的门。

    “淮南,别在下头逗留太久,快去快回。”冉活桑仍是不放心,抓住风淮南的肩头,再次交代,深怕他会一去不回。

    “我会的。”风淮南给了他一个要他安心的笑容,然后走向那条像是看不见尽头的甬道。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见到前头出现亮光,当下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阴间大门时,马上被门外的鬼差揽了下来。

    “你是谁?这里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鬼差感觉到这人身上的气味不像死人,也不像活人,感觉很古怪。

    风淮南没有出声,拿出一道冉酒桑之前交给他的令牌。

    表差一见是索魂令,什么话都没说便退开,让风淮南进入。

    看来目前一切都很顺利,那么接下来就是找到雪见。

    他走在阴间当中,凄寒的阴风不停的吹袭,而他的身边还不断钓飘过闪着绿焰的磷火,在飒飒的风声中,隐隐约约传来哀戚的低泣声,还有冤魂的哭诉声,不曾间断。

    他还看见四周有着一处又一处的刑场,而在那上头,无数的鬼魂正反覆不停的受着折磨,发出哀号悲呜声。

    每经过一处鲜血淋漓的刑场,他都担心会见到公孙雪见在上头试凄,但是始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仍然不愿意放弃,因为他深信她一定在等他。

    他不晓得到底走了多久,无数个身穿囚衣的鬼魂从他身边经过,看起来那么相似,他害怕自己是否错过了她的身影,在探目四望后,仍是遏寻不见,不禁心急如焚。

    “雪见!”他扯开喉咙大叫。

    四周的鬼魂在经过时,回首看了他一眼。

    风淮南一一扫视那些魂魄,仍然没有看见她。

    “雪见…雪见…”他继续喊着她的名字,顾不得会不会惊动更多鬼魂或是阴差,现在他只想快点找到她。

    当他又要扯开嗓门大喊她的名字时,见到远处的湖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雪见…”他奔至她身边,确定真的是他要找的人,拼命压下满心的激动。

    “我终于找到你了。”

    鲍孙雪见静静的看着湖面,眼泪滚滚滑落脸颊。

    “雪见,我来了,你听见了吗?”风淮南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但在下一瞬,又见她转头看向湖面,仍是一句话都没说。

    不得已,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湖面,这才知道她在看什么。

    那座湖,正倒映着她生前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他跟着她看了一回,最后再也看不下去,“别看了,那些不是你的错。听见了吗?别再看下去了。”

    他从来没有机会参与她的过去,但借着湖面,他看见了她过去的人生,而那些画面都是她痛苦的回忆,他不希望她继续看下去。

    她仍像一座雕像般一动也不动,两眼盯着湖面,泪水不停的滑落,最后,他看见她眼中落下的泪水染成了红色。

    那是阴间的一种刑罚,让来到这里的魂魄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过去,他们的心里会不断的受到折磨,像她现在这样哭个不停,就算哭到流出血泪,仍旧继续哭着。

    他的心颤动不己,不停的擦着她落下来的血泪,“雪见,别再哭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风…淮南…”她喃喃的开口,面颊上有着已干跟末干的血痕,两眼无法移开,一直看着不断重复的画面。

    风淮南以为她在唤他,但看到湖面的画面后,他才知道,她叫的是湖里头的人。

    “傻瓜,我就在你的眼前,湖里面的不是我,真正的我在这儿,跟我回去,我来带你回家了。”他牵起她的手,想拉她离开,她却动也不动的停在原地。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的对着湖面的倒影道歉,以为这么说,就会得到原谅。

    风淮南再也看不下去,从袖子里取出冉酒桑替他准备的纸玄鸟,抓起她的手,将纸玄鸟放在她的手中,然后念咒,纸玄鸟在下一瞬间变化为灰烬。

    鲍孙雪见缓缓的看向风淮南,接着张大双眸,紧盯着他。“风、淮南。”

    “你终于肯看我了。”他松了口气,将她拥进怀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没想到会见到他,她死了之后,在这里到处都找不着他,问过鬼差后,她才晓得他并没有死,不过她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涸篇心,因为他还活着。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他缓缓的放开她,再听见她柔柔的嗓音,他觉得好激动。

    “回去…”她还能去哪里?

    “我们回去以后我再解释给你听,现在别说那么多,先离开这里就是了。”

    “不行…我不能走,我还有罪未赎。”她拉住他,不愿意跟他走。

    他摇头,肯定的说:“你没什么罪要赎,你要赎的罪都赎完了。”

    “不行,我不能走。”她已经死了,不应该再回去,“你快走,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不,你若不走,我也不会定。”他们要就一起回去,不然就一块待在这里。

    “风淮南,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她难过的摇头,不愿见他跟她待在这里,也不该为了她断送大好的人生。

    “谁说你不值得我这么做?你就是值得。”他笃定的说,要她不要再质疑。

    她看着他,其实心里很感动,不自觉的,双手抚摩着他的面颊,缓缓的开口,“你知道吗?原来我是爱你的,只不过…现在说,好像有点晚。”

    他抓住她的手,再次将她紧拥入怀。她刚刚说的话,让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不晚,一切都不晚,往后我天逃诩要听你说。”

    他带着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