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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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到达西山别墅时,唯一一条通往别墅的盘山公路已经被封住了。虽然这一处地方隐蔽,苏云澈也从未对外暴露过。可是,媒体记者发起疯来,简直就像毒蛇猛兽一般无孔不入。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从苏家派了人过来。

    车子一停,苏云澈迫不及待的就抱着怀里的人儿下去,舒影也乖乖的不说话,任由着他抱进屋。

    陆天勇早早的已经到了,见苏云澈抱着人进来,上前要帮忙,却被苏云澈转身避过。陆天勇正疑问间,才发现舒影似乎没穿衣服,尴尬的摸摸鼻子,赶紧转身跟着上楼。

    ······

    “你不要说话吓我!”关心则乱,陆天勇见苏云澈此刻有些不理智,没好气的道:“本来不是很严重的伤,被你这样紧张,只会加剧她的痛苦!”

    “可是——”她的声音忽的沙哑了,眼里也闪动着泪花,“我想要洗澡,我身上好脏,好难闻,我受不了——”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哦?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两在一起,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事故不断?”陆天勇见江修正也是眉头紧锁,终于认识到事故的严重性。

    “啊——”舒影纵然做好了准备,可那种灼烧的痛苦还是让她呻吟出声,眉头紧紧皱起,她赶紧转头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上,不想让苏云澈看见她的表情。

    “嗯——”她依然小小声的回应。

    “舒影,碎片清理出来了,我要消毒,那个消毒水碰上去,会有些痛,你忍忍——”陆天勇提醒道。

    二楼卧室,舒影忍过那一阵疼痛,已经浑身无力了。苏云澈见她不肯休息,挣扎着动,赶紧压住她,“丫头,怎么了?”

    其实她现在谁都不想见,最想做的事就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静静的自我疗伤。发生了这样的事,哪个女人能有勇气再见人,更何况那都是他的朋友!

    团。幻裁,团裁。可是,他抱着她时,她伏在她的胸前,耳边传来的心跳声一直都是慌乱没有规律的,他现在蹲下高大的身子,趴在床边,小心翼翼的跟她说话,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一开始极不自然,尤其是当他的手来到那些地方时,更是紧张的心里直跳。可是,苏云澈眸低的心疼和手上的轻柔终于化解了她的尴尬和紧张,她慢慢放松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个埋头为她打理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感动和心酸。

    她一想着醒来时陈子凯正埋在她的胸前吸吮她,她恨不得把自己浑身的肉都刮下来。他的手碰了她的身体,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做,可是,那种亵渎已经是让她不能忍受了!

    她不说话,这样赤身**的坐着,她觉得很难为情。

    她抬眸,羞赧的又别过眼。

    她知道,这个男人比他更心痛,更不知所措。如果她说不治疗,他肯定会担心的寝食难安。

    她觉得自己好脏,浑身都是让她恶心的气味,她想洗个澡,好好的洗,使劲的洗,最好能洗下一层皮来!她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人,觉得他的气息胜过世上毒性最大的气体!她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还觉得那个男人可以托付一生的!

    就这样,她一丝不挂,他穿戴整齐,卷着衣袖,像擦一个上等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帮她洗完澡。

    打完电话进来时,陆天勇正在夹舒影脊背上的玻璃碎片。原以为只是伤口,谁知里面居然还有小碎片!苏云澈推门进来,正看见床上趴着的小女人疼的冷汗直冒,一只手紧紧的抵在唇边,压抑难受的呻吟。

    把她放在浴室的矮凳上坐着,他拿出盆和毛巾,接了热水,“我给你擦好不好?”

    抱着她回床上,她已经昏昏欲睡。经历了一天的紧张和折磨,她终于累极睡去。

    楼下客厅,江修正见苏云澈终于下来,关掉电视上正在直播的新闻,转头,“她怎么样?要不要让丹丹来陪陪?”

    毛巾温柔的覆在她的胸前,热水一熏,原来的吻痕更加明显。洁白柔软的丰盈上可见明显的咬痕和用力过度留下的红晕,可见那个男人是多么的变态!

    江修正一叹气,“这次,比隔心头肉还严重!”他们冲进去时,陈子凯那个人渣正用膝盖抵着舒影的后背,强行的要栓起舒影的胳膊。那种画面,饶是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都受不了!更何况,那时,舒影浑身上下连一片遮体的布都没有!

    江修正抽着烟不说话,在思考着怎么应对明天的混乱。楼上那个男人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必须趁早安排好应对策略。不然,这场风波,真的会打击到苏家!

    江修正明白过来,也不说话,沉思一下,“云澈,你打算怎么做?这件事,明显是个圈套,借以打击你,让你无法竞选,更进一步说,打击苏家。”

    沉默几秒,几不可微的动一下脑袋,低低的道:“——好。”

    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里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的背上有许多伤口,我让天勇来给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看着苏云澈冷冽严肃的表情,陆天勇重重的拍一下好友的肩,无声的不说话进去了。

    舒影不好意思的敛下睫毛:“我,我想洗澡。”

    舒影咬着牙齿紧紧的,可知道他的担心,还是睁开眼看看他,点点头。

    舒影睁眸,见苏云澈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背部,眸光如淬了千年寒冰一样,顿时一惊,怕他心里又在计划着什么报复陈子凯的计谋,她伸手捏住他的掌,唤醒他的注意力。

    舒影闭着眼,像鸵鸟一样的逃避,沉默。

    苏云澈不再说话,掀开被子,温柔的抱着她起来,避过她的伤口,抱着她进浴室。

    苏云澈不敢再说话了,心疼的双眉都要拧成山,蹲下身子趴在舒影的身边,伸手摸着她的脸颊、额头,细致的擦掉她的冷汗,“丫头,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苏云澈小心翼翼的把她趴着放在床上,把之前的那条床单扯下来扔掉,看着她背上的伤已经停止流血,可整片背都是殷红的血迹,心疼的拳头紧握。

    苏云澈心里揪成一团,看着背部被清理出来的伤口,有一条居然长达十厘米,眸中的情绪倏然冷凝,眉峰隐隐颤抖——陈子凯,这一次我会要你永无翻身之日!

    苏云澈心里重重的一痛,仿佛是被人拿着铁锤狠狠的敲了一记,大步的跨过去,忍不住道:“天勇,你轻点!她疼——”

    苏云澈急的百爪挠心,手足无措,不停的道:“天勇,你轻点,轻点——”俊脸上表情扭曲,见她埋起脸,他伸出手隔在她的脸和枕头之间,“丫头,疼就咬我的手,不要咬嘴唇。”说完,硬生生的把大拇指挤进她的双齿间,隔开她上下嘴唇。

    苏云澈摇摇头坐下,“不用,她现在这样,肯定是不想见人的。”

    苏云澈明白她的心思,悠悠的叹一口气,“你的伤口,不能沾水的——”

    苏云澈看一眼床上的人,出去打电话。

    苏云澈看着她的浑圆,无比轻柔的捧起,细细的擦拭,深邃的眸中没有一丝**,心里满满的都是怜惜和对陈子凯的恨意!

    苏云澈看着让人送来的衣服,挑出内裤给她穿上,又温柔的盖好被子。

    苏云澈看着陆天勇用棉签攥着消毒水要抹到伤口上,心里已经先发的开始揪成一团,那种感觉就想要万蚁钻心一般,一只手不自觉捏着舒影放在胸侧的小手。

    苏云澈眨眨眼,压下心里的浪潮和酸意,温柔的捧着她的脸,“丫头,你不脏,在我心里,你还和从前一样,一样的纯洁——”他看着她,见她执意的表情,沉吟一下,“你的伤口不能沾水,要洗我帮你去洗,好不好?”

    苏云澈见她不说话,笑笑,打湿了毛巾拧干,从头到脚,一遍一遍温柔的给她擦拭,不放过一个角落,一片肌肤。

    苏云澈见她终于肯再说话,心里稍微放松一些。起身给她安置好,被单盖住了臀部以下的部位,担忧的看她一眼,才打开卧室门放了陆天勇进来。

    起身,见她已经深深浅浅的呼吸,他俯下身,轻轻的吻在她的眼帘上,慢慢的阖上门离开。

    陆天勇下去时,江修正在大厅坐着,见他一幅终于松口气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了?伤得很严重?”

    陆天勇正在小心翼翼的清理,被苏云澈这么一提醒,手又轻轻颤了一下,舒影顿时叫出声来。

    陆天勇终于清理完毕,被苏云澈那样盯着,仿佛他动作稍微不谨慎就要被吞下肚一般,那种感觉比他第一次上手术台的滋味还要紧张。哎,真是的,不就是几个玻璃渣子划得嘛,不过伤口深一点而已,又没有伤筋动骨的!

    陆天勇还不清楚事情的详细情况,撇撇嘴,“就是些皮肉伤,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顿了一下又道,“苏二在边上盯着,那模样仿佛我在割她的心头肉一样!”

    苏云澈抽出一只烟点上,表情语气都冷酷沉冽,如同浸在碎冰之中,“打击苏家,就凭他陈子凯?!哼,我看陈家准备为他儿子的劣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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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澈抽出一只烟点上,表情语气都冷酷沉冽,如同浸在碎冰之中,“打击苏家,就凭他陈子凯?!哼,我看陈家准备为他儿子的劣行付出代价!”

    江修正知道好友会是这副反应,忍不住劝道:“云澈,现在当务之急是你拿下竞选,还有三天就是最后的投票时间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想办法平息外界的谣言,而不是惩治陈子凯。他那样的人渣,留在何时清理不行?”

    苏云澈冷笑一声,坐起身,把还剩大半截的香烟碾碎在烟灰缸,“是啊,何时清理都可以,所以越快越好!”

    “不要,不要——”舒影还在喊叫,以为接触她的人是那些魔鬼,不停的伸手拍打。

    “丫头,醒醒,你做恶梦了,丫头——”苏云澈推门,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她趴在床上睡着,可是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断的呓语,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他赶紧冲过去,拍着她的肩膀,不停的唤她。

    “云澈,云澈,你怎么了?说话啊,舒影现在怎么样,她在哪里?”舒妈妈等了好久也不见苏云澈说话,连连呼唤。

    “伯母,现在有人在故意诋毁我和舒影,所以,您只要记住少出门,更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就行了。等会儿我吩咐几个人去您那边,您和孩子需要什么东西,就让他们去买,如果不得以要出门,也让他们跟着,以防万一。”

    “啊,这样啊,”舒妈妈仍然不放心,“那我可不可以来看看她?”

    “啊?”老人家有些吃惊,愤愤的道,“我家小影从小乖巧懂事,那些记者怎么可以那样!”

    “嗯,舒影的事就不要跟她多说了,省的她担心。”苏云澈关心道。

    “好。”江修正感谢好友的细心,起身拍拍衣服离开了。

    “放心吧,修正,我有分寸。这件事陈子凯一个人绝对做不下来,我只需要找出那些与他合谋的小人,粉碎他们的企图易如反掌。”敛眉沉思片刻,苏云澈冷静的道。

    “舒影和我是大学同学,我们一直很相爱,曾约定毕业就结婚。后来,我出国了,舒影考进了外事局,异地恋非常辛苦,她的领导看上了她,就慢慢的对她示好,趁虚而入——”

    他的丫头,那么可爱美丽的丫头,那么善解人意的丫头,居然有人舍得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待!

    她还是哭闹,小脸皱成一团,那副情景又回到几年前那个英国的下午——她车祸昏迷不醒,也是这幅梦魇的模样。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苏云澈一个人疲惫的坐着,高大的身子仰躺在沙发上,眼神空空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又是他冲进酒店套房时看到的一幕——

    放下电话,深深的吸几口气,苏云澈平复心里的烦躁和怒火,重新回到卧室。

    江修正一挑眉,有些吃惊。原本还担心好友的注意力都在舒影身上,失了方寸;现在看来,他还是清醒的。也是,从小到大,苏云澈都是他们这群人里最稳重、最能顾全大局的一个。

    江修正沉默不语,凝眉看着好友,担心溢于言表。

    江修正紧绷的神经放松,“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不多说了,该打点的的地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丹丹预产期快到了,我先回去照顾她。”

    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苏云澈的回忆。他坐起身,拿起电话一看,心里暗道不好,“伯母,什么事?”他努力平静。

    而更让人可恶的是,陈子凯在医院住院部接受记者采访,以一个无比脆弱的受害人姿态倾诉——z

    舒妈妈听完,连连点头,忐忑不安的挂上电话。

    舒影不安的睡着,梦里,总是有一个人压着她,疯狂的在她身上肆掠。她想推推不开,想跑跑不掉,那个看不清楚的黑影总是yīn森森的笑,让她毛骨悚然。她感觉自己置身在充满魔鬼的十八层地狱,正在接受着厉鬼炼狱般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云澈一听,赶紧的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话,映入眼帘的还是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除此之外,各大媒体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把舒影所有的过往都挖了出来。包括她的毕业院校,毕业后工作的单位,履历表等。

    苏云澈回神,忿忿的看一眼那个该死的男人,别过脸,“伯母,您放心,舒影没事,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已经休息了。”

    苏云澈心里又急又痛,强行的把她抱起来,固定在怀里,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心急又温柔的低唤,“丫头,是我,云澈——”

    苏云澈点点头,依然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云澈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安慰道:“伯母,这几天外面有些乱,时间已晚,您还是不要过来了。再说,孩子们也需要您照顾。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舒影的。电视上说的那些,您都不要相信,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一一交代,后来突然想到什么,又道:“伯母,您和伯父这些天尽量不要出门。我怕那些记者会盯上你们,从你们这里打探舒影的消息。”

    面尚化和荷面和。苏云澈看着电视上还在播放的新闻,眼里发出噬人的光芒,再次拿起电话,冷冷的吩咐:“给广播电台下命令,禁止所有媒体再播放今天的事件!”

    苏云澈看着电视上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真后悔在酒店里没有直接打死他!

    那边,舒妈妈焦急的声音,“云澈啊,舒影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现在整个电视都在播放舒影的新闻啊,说她道德观念败坏,说她靠着什么床上功夫爬进豪门,还有什么母凭子贵——”舒妈妈声音颤抖,急的说话都语无伦次,“反正还说了好多好多,总之都是不好的言论——云澈,舒影今天出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看着她衣衫不整的出了一个酒店,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跟你在一起吗?”

    陆天勇听江修正大致的讲了今天发生的事,现在见一向不抽烟的苏云澈居然也深沉的点着烟,忍不住又拍拍好友的肩,“我先回医院,明天再来看她的伤。”

    苏云澈明白,她心灵的创伤太大,总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不清醒,就不痛苦。

    可是,现在,她不清醒却更加痛苦!

    苏云澈看着她没办法,心里无奈的酸痛冒出来,他本能的固定好她的身体,一只手定着她的下巴,温柔又强悍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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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澈看着她没办法,心里无奈的酸痛冒出来,他本能的固定好她的身体,一只手定着她的下巴,温柔又强悍的吻了下去!

    温暖熟悉的气息轻柔霸道的灌进口腔,奇迹般的安抚了怀里的女人。

    舒影迷迷糊糊间察觉到有人在吻她,那种感觉与前一刻的煎熬痛苦全然不同,将她从一片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不可能!”苏云澈一听完,毫不犹豫的拒绝,“退出选举可以,但是解除婚约是不可能的!”

    “丫头,一切有我呢。”他轻轻的呢喃。

    “云澈——”她看着他深情的眸,感动的无以复加。

    “云澈,你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吗?”江修正劈头就问。

    “可是,苏市长,竞选在即,您现在这样得罪媒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哈哈哈,哈哈哈——苏云澈,还有两天就是竞选的日子,你好好想想吧,如果到时候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做的话,这些照片可就会贴满T市的大街小巷哦——”陈子凯奸笑着挂上电话,那副道德败坏的欠揍模样让人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哦,也是哦,半个T市都是你们家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可是,我在想,苏市长这番威胁我的话,如果再被媒体挖掘出来,该会是什么样子呢?”

    “啊——我好怕啊,”电话那端的男人笑的更猖狂,“以什么罪名呢?难道是强奸?哈哈——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尽管报案啊!反正你的好友就是公安局长!这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啪!”苏云澈重重的一拳击向桌面,叫来最近的警卫,“你去通知秦秘书,让他速来见我。记住,不要被记者跟上。”

    “嗯······你也忙了一天了,睡吧,我没事了。”她嗡着鼻子,反过来哄着男人。

    “嗯。”她在他怀里点点头,慢慢的平静下来。

    “嗯,睡吧。”苏云澈搂着她睡下,大掌避过她背上的伤,揽着她的腰安放在自己的怀里。

    “嗯?”

    “嘘——”男人止住她的话,为她的话感到窝心,她自己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和伤害都不在意,反而还为他担心!哎,真是令人心疼的丫头!

    “怎么会呢?”陈子凯奸笑,“除了你给我留下的伤,我活的好好的!”

    “我们睡觉,好不好?”他抱着她起身,侧放在床上,“你趴着睡,脖子肯定不舒服吧,我们面对面侧着睡,我抱着你,好不好?”

    “所以,不要再这样想,也不要觉得这些是自己的错。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苏云澈笑一下,“不要哭了,你怎么比雪儿还爱哭呢。”

    “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苏云澈不想听劝,说完话就起身。

    “放心吧,你爸爸妈妈照顾着,我也安排了人过去照顾,避免那些记者骚扰。你现在背上的伤没好,外面又那么乱,我们先住在这里。”

    “是,苏少。”

    “是,苏少。”

    “暂时先不说公事。”苏云澈递过报纸,“把这上面这些记者和涉及到的报社,全部给我封杀了。不管用什么理由,全部让他们闭嘴!”

    “陈子凯!你大费周章的嫌弃浪涛,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苏云澈决定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陈子凯!你这个卑鄙小人!”苏云澈身子猛然坐起,恨得咬牙切齿,更加悔恨昨天没有一拳打死他!就算是背负一条人命,也好过他拿着丫头的照片把玩!

    “陈子凯,你不要嚣张!我就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要是想抓你,害怕没有罪名?”

    他如春风般细腻的低沉嗓音一安抚,舒影心里的情绪更激动,伸出手环着男人的腰,哭出声来。

    他沉吟片刻,“丫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无论什么原因,再也不会离开我?”

    他虽然极力欢笑,可是他眉目间的忧愁却是无法掩饰的,难道又有什么事发生?

    可是,现在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浑身散发的杀气让人不敢靠近,冷冽的面孔,冰凉的眸光,让人看一眼便噤若寒蝉。

    可是,领导这么早把自己叫来这里,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秦秘书斟酌片刻,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苏市长,您有什么吩咐?”

    夜幕低垂,半山腰的别墅陷入寂静。不管外面有多么猛烈的风雨,这一刻,这一片天地,是静谧安然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按下接听键,“你好,苏云澈。”

    情比金坚,只要相爱,只要坚定,那么,再多的风雨也不能拆散,反而,使他们抱的更紧,依偎取暖!

    想着电视里看到的情景,苏云澈忽的又低低的叫,“丫头?”

    报纸上,有舒影读大学时的照片,有舒影的履历表,上面详细的写着舒影什么时候考进外事局,什么时候到岗培训,什么时候晋升,什么时候成为当时的局长苏云澈的秘书,又是什么时候与苏云澈公然出入成双······

    旁边,是记者的妄自猜测——一个初出茅庐、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是什么原因可以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从一个最基层的科员一跃成为年轻局长的首席秘书助理?!是能力,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呢?

    江修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报纸上,那些记者把舒影八百年前芝麻绿豆的事都挖出来了!捕风捉影,写的乱七八糟的。”z看着大厅里另外的剩下的人,苏云澈低声吩咐,“这些报纸不要让舒小姐看见了,知道没?”

    秦秘书已经赶到,可是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不敢靠近——他的印象中,苏市长一直是个温文儒雅的人,与其说他是一个官员,倒不如说一个饱读诗书的学者,永远的沉稳内敛,永远的温和待人,举手投足间都是翩翩风度。

    秦秘书拿过报纸,只瞟了一眼,便已明白——昨天的事太轰动,今天这些报道也在意料之中。

    秦秘书见他放松下来,也禁不住舒一口气,“苏市长,今天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竞标会,您——不去吗?”

    第二天,苏云澈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小心的看一下怀里的人,见她还在睡着,他拿着电话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舒影埋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温声但坚定的道:“记得!云澈,我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我都不会!无论明天迎接我们的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舒影抬眸看着她,换一个姿势依偎在他的怀里,“云澈,我害怕,害怕明天会有更强烈的狂风骤雨等着我们——陈子凯明显是有备而来,我担心你——”

    舒影氤氲的眼眸哀切的看着他,“云澈······”她只来得及唤出他的名字,又止不住哽咽起来。

    舒影狠狠抽噎一下,逼回泪水,“对了,雪儿他们没事吧······”

    舒影看着他的身影走进浴室,一双眸里的光亮又黯淡下来。

    舒影眨着泪眼,看着他乖巧的点头,“好。”

    舒影被他这句话一说,更加的心酸,“云澈,对不起,跟我在一起,让你受了好多苦。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人生一定不会这么的坎坷。我好想为你做些什么,阻止那些流言蜚语,可是,我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苏云澈做好了媒体抨击他的准备,谁知道矛头居然是指向舒影,大着步子下楼去,看着客厅的警卫,“把今天的报纸给我拿来。”

    苏云澈听着那个该死的声音,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陈子凯,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他没找上门,那个胆大包天的败类却主动送上门!

    苏云澈咬牙,“陈子凯,你信不信我马上给你关起来?”

    苏云澈回来,上了床,见怀里的小女人还是一副发呆的模样,忍不住亲亲她,“在想什么?”

    苏云澈心酸的嘴角抽搐,把她的头压在怀里,轻轻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醒来就好了。”

    苏云澈心里一松,无比安定,欣慰的点头,“睡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睡一觉······”

    苏云澈拳头握的发白,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明明知道,他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动他,就是因为他不会用这个罪名去逮捕他!

    苏云澈摸摸她的脑袋,嘴角轻轻扬起笑纹,“丫头乖,我去洗洗就来。”

    苏云澈无奈的一笑,“丫头,丫头,说好了不哭的,你看,脸上才上了药,你这泪水一冲,不是又干干净净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开着玩笑。

    苏云澈眉头一皱,“还没有,怎么了?”

    苏云澈看着屏幕上一窜陌生的号码,心里猛然有不好预感。他的私人号码从来不会有不认识的人知道,这个陌生号码是谁的?

    苏云澈眸光一转,吓得秦秘书一跳。见来者是秦伟,苏云澈稍稍放松一些,周遭的空气仿佛才又流动起来。

    苏云澈轻轻一颤,见她醒来,慢慢的放开她甜美的唇,两个人的脸庞隔着五厘米的距离,静静凝视,“丫头,你终于醒了。”他温柔宠溺的一笑,伸手把她额上的发丝捋开,看着她露出整个五官,深潭般的眸中全是温暖的情意。

    苏云澈这才想起来上午的一个会议,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放着舒影一个人?

    苏云澈重重的坐下,一双拳攥的青筋暴露,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还没有理清楚如何处理这些颠倒是非的记者,电话又响了起来——

    苏云澈鼻头一酸,忽的定住她的脑袋,墨玉般漆黑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她,严肃道:“丫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是何其有幸遇上你!是,如果没有遇上你,我可能一辈子一帆风顺,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我的人生如果没有你,一辈子就像是一杯寡味的白开水,永远只知道工作,跟机器又有什么区别!”他吮去她眼角刚刚滑落的泪珠,轻声道:“因为,我的人生才有酸甜苦辣,你让我发现了活着的意义。更何况,你还给我生了那么可爱的一双儿女,丫头,我是多么幸运能够拥有你!”

    警卫员把一早拿到的报纸递过去,苏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