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没什么会有人深更半夜的送你回来？没什么会有人一下班就等在你家楼下？舒影，我还是想知道，你把我到底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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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影忐忑不安的踏进公司，不知道如何面对苏云清。可是，她还没坐回自己的办公桌，苏云清已经风风火火的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出来了。

    “呃……”舒影有些为难。合作案敲定，大家都很忙的，三天之内要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

    “呵呵……”他很喜欢看她瞪着眼眸的样子，真的是无比灵动，于是心情更好，“算是吧……这是朋友开的店，我入了股而已，店里的装修是我负责的。看来，我还没有辱没中文系的名声，能入得了小师妹的法眼。”

    “哦，我这就来。”舒影一咬牙，收起电话，不管了。

    “哼，总算说了句有良心的话。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

    “啊－－这多不好意思－－”既然看见他们两人进来，收银台那边肯定有人知会过了。等会儿她去付款，谁会收啊，“师兄，要么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吧……”

    “嘘－－我是股东之一的事，可是谁都不知道呢，你也就当做不知道，你等会儿去付款，他们收你就付，他们不收就算了。”

    “怎么了不高兴，工作不顺利吗？”周彦生见女人上车后一直安安静静的，茫然的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抽空转头问道。

    “我－－”舒影心里的紧张和慌乱越来越大，连眸光都不敢看向他，“我跟他们都没什么的。”

    “没关系。”舒影撇过眼，淡淡地道，“时间很晚了，你回去吧。”

    “没关系，你喜欢就抽吧，只是注意身体就行了。”舒影简单的道。

    “没有，就算是朋友间的普通关心吧。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上去了。你以后也不要找我了。”

    “舒特助，苏总找你。”正发愣间，一个同事敲敲桌子。

    “舒舒！”陈子凯看着她的背影，笃定的道：“舒舒，我不会放手的。我已经错过一次，我决不允许自己再错一次，我一定要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舒舒，昨晚对不起，我有些冲动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陈子凯看着舒影到现在还隐隐有些淤青的下颚，愧疚的道歉。

    “舒舒－－”一个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舒影一震。

    “谈我们之间的事情，谈你和陈子凯之间的事情，谈你和周彦生之间的事情。”苏云澈一口气全部说出来，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

    一顿饭吃得气氛不错，周彦生不急不躁，不表达任何意思，只是说一些母校的回忆，勾起她的共鸣。两人边吃边聊，出火锅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从昨晚甩开他到现在，他都没有主动找过她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昨晚的事又生气了。拿着电话犹豫半天，她也不知道打过去后应该如何开口。

    他想，这世上原来真有一见钟情。仿佛就是那一秒，那一眼，那一次眼神交流，他便已经确定这就是他茫茫人海中苦苦寻觅的女子。

    他还记得，那一年的校运会，她长跑下来，累得几近昏厥，一条腿抽筋，疼的她浑身冷汗直冒。文学院里男生比较少，周彦生当时已经是研三了，却硬是被拉去凑数。远远的看见一个娇小的女生穿着他们文学院的运动服，状况似乎不好，他便赶紧过去。

    他选在城西一个私房火锅店，虽然已经是春天，虽然是下着大雨，可火锅店里依然爆满。周彦生一去，便赶紧的有人迎了出来，恭敬的领着他们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

    几个女生急的要哭了，舒影却一边喘气，一边安慰她们。周彦生匆匆的过去拨开人群，一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已经面色发白，赶紧的抱起她往医院送。

    刚才的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一看也是成功人士，而且也对舒影有意思。可是，他不介意，他的舒舒那么优秀，那么善良，那么纯真，有男人喜欢是正常的。

    可是，她却一次次的拒绝他！

    吃饱喝足，雨过星出，输赢觉得心情恢复不少，昨日的那些yīn霾似乎也被大雨冲刷过去。

    周彦生倒是很干脆，“也好，现在下班高峰，外面又下着雨，肯定堵车。那我们晚一点吧。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周彦生察觉到她的迟疑，“怎么了？有约会？”

    周彦生忽略掉她唇瓣上的伤痕，挑眉，“那就是不乐意跟我一起吃饭喽？”

    周彦生沉浸在回忆里，舒影纠结在自己的小世界，两人相对无言，一直到吃饭的地方。

    周彦生的声音有些冷冷的，但还是掩不住对待她时的刻意放柔，“舒影，你该不会忘了还欠我一顿饭吧？”

    周彦生的电话打进来时已经有些快八点了，舒影看着来电显示，又见今天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便小声的跟苏云清道：“苏总，我有点事，可不可以先离开。我的部分我可以晚上回去加班做。”

    周彦生看着女子下车，招招手，开着车走了。

    周彦生笑笑，“多谢夸奖。”

    周彦生计谋得逞，“好啊，那就改天你再请我吧。”傻丫头，我哪里是要你的一顿饭，我不过是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接近你而已。

    周彦生送她回到住处，替她解开安全带，不舍的道别，“跟你相处很愉快，希望以后经常联系。”

    她一惊，尴尬的笑笑：“师兄，怎么会呢？那一次多亏你了，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她心里一慌，怔怔的看着门口，仿佛看到苏云澈生气的表情。

    她心里一跳，咬着下唇，“谈什么？”

    她拿起一看，顿时有些心虚，都已经这么晚了，他还没睡觉么？

    她紧张时，双眼特别的有神，看起来隐隐发光，如耀眼的夜明珠。周彦生想，当初喜欢她，是否也就因为这双灵动的眸子。

    所以，当遇到今晚的事情时，她便不知道如何主动的提起，“我－－我以为你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了，所以今天不想跟我联系……我觉得就是跟周师兄吃一顿饭，不会有什么，况且那一日他说吃饭你不是也知道的么……”

    抬眸看见舒影，她没有任何异常，“小影，你来了，赶紧准备一下。昨晚的活动已经确定了合作伙伴，我们现在去会议室，对方已经过来了，谈一下具体的合作事宜。”

    挂上电话，她又有些忐忑不安，想着苏云澈因为周彦生吃过醋，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他报备一下晚上的安排。

    按下通话键，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冷冷传来两个字－－“开门”。

    整整一天忙碌下来，舒影没有功夫去舔舐情伤，也没有空暇想到那两个男人。临下班时，电话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不敢伸手去接，犹豫半天拿起电话，却是另一个人。

    男人却是眸光一闪，“舒舒，你还关心我？”

    梅白俗九四梅九。男人笑笑，“这里不错吧……”

    看着苏云清翻飞的裙摆，舒影郁闷了。难道真如丹丹说的，只有她自己把这件事看的惊天动地般重大，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过目即忘了？终究是打开了门，苏云澈直直的站在门口，脸上依稀有一种痛苦，仿佛有虫子在啃噬着他的血肉，浑身痛苦难耐似的。

    舒影“嗯”一声，“这里的老板也是学中文的吗？这么多唐诗宋词？肯定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舒影一怔，赶紧“哦哦”两声，收拾文件跟在苏云清的后面。

    舒影一惊，瞪着眼眸，“师兄，你－－这里的老板是你？”

    舒影上车后一直不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外面的雨幕。隐隐约约的雷声传来，昭示着春天的正式来临。春雷阵阵，可是，她的心却停留在去年那个寒冷的冬季。

    舒影不好意思的笑笑，“哪里，师兄是研究生毕业，我只是一个本科生而已。要说鉴赏能力，师兄肯定是比我好。只是，师兄，说好我请客的，你又带我来这里，我－－”

    舒影刚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倒口水喝，电话响了起来。

    舒影却是回过神来，眸中闪过感激的光，虚弱的说了一句“谢谢”，人便晕了过去。

    舒影回头，目光在两人手上扫过一眼，陈子凯一惊，赶紧放手。

    舒影坐下，忍不住四处环顾，似乎很喜欢这家店的装修。

    舒影愣愣的跟在他后面，知道他在生气，不敢多说话，小声的答，“我不是这个意思。”

    舒影摇摇头，“没有。”

    舒影摇摇头，又想到这是在打电话，摇头看不见，于是赶紧道：“没有没有……只是，我这里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你等我一下好吗？”

    舒影收拾了东西就下楼了，刚出写字楼，周彦生的车停在她的面前。雨点很大，她逃也似的顺势钻进车里。

    舒影早年对他的一些yīn影现在也已经全部清除了，看着身边有些冷漠的男人，反而觉得他像是大哥哥一般亲切，点点头，“谢谢师兄送我回来。”

    舒影看看时间，“好的。”

    舒影看着他，平静的开口，“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说完就要转身上楼。

    舒影眸光闪烁，莫名其妙的结巴，“你……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舒影站在楼下，呼吸着雨后的清新空气，见车子已经转弯不见，便转身上楼。

    舒影紧紧的咬着下唇，不知道如何辩解。她是想过这些，可是跟苏云澈在一起，她一向被动惯了，总是他主动打电话，他主动的安排好一切，她习惯了接受，习惯了被关怀。

    舒影终于意识回笼，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周师兄，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

    舒影脚步未停，一步一步坚定的离去。

    舒影闻着一种不熟悉的烟草味，看着他，“你抽烟？”

    苏云清看她拿着电话，眸光闪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苏云澈不正眼看她，越过她进屋，淡淡地道：“我来我女朋友家里，什么时间不可以？”

    苏云澈冷笑，“你还知道我会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那你都不知道跟我解释一下？”

    苏云澈在沙发坐下，烦躁的扯开领带，俊脸疲惫，“舒影，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苏云澈坐在车里，平静的看着舒影上了周彦生的车，眸中的情绪瞬间暗黑。

    苏云澈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没什么会有人深更半夜的送你回来？没什么会有人一下班就等在你家楼下？舒影，我还是想知道，你把我到底当做什么？如果当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不是应该把昨晚发生的事主动跟我说一说？如果当我是你男朋友，你碰到今晚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应该提前跟我报备一下？”

    转身，看着落寞的从暗处走出来的陈子凯，舒影眼里一痛。他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他等了多久了？

    轮胎在地上划出一条条水痕，很快又被荡回来的水迹淹没。前面的奥迪刚刚离开，后面紧接着开来一辆路虎。

    长跑下来应该是要有人扶着走动着，可她当时浑身无力，直往地上瘫，几个女生架不住她，就放到了地上，一条腿猛的就疼了起来，仿佛经脉都栓到了一起。

    陈子凯一怔，“是的，离开你我心里很烦，听人说抽烟很管用，我就学会了。”看着舒影有些纠结的眉，他又赶紧道：“舒舒，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抽了，我戒烟。”

    陈子凯却是不肯离去，反而上前一步，定住她的肩膀，“舒舒，我重新追求你一次吧。我不介意你现在有多少个爱慕者，我也不介意你现在的男朋友是谁，我重新追求你一次，好不好？”

    陈子凯忽然上前，一把拽住她，“舒舒，你听我解释。”

    雨已经停了，黑幕一样的天空居然挂着几颗星星，隔着茫茫的雾水，隐隐约约投射出光芒。

    “我－－”她顿住，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105

    舒影，除非你主动来找我，否则，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以后跟谁在一起，也跟我无关，我不会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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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澈冷笑，“你还知道我会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那你都不知道跟我解释一下？”

    “……”她想说不是的，可是看着男人眼里的伤心，她说不出话来。

    “不合适？”他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变了又变，酝酿着一场风暴，“那你跟陈子凯就合适？跟周彦生就合适？”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云澈！”舒影觉得对面的男人极度不理智，而她今天面对着太多人太多事，现在脑子里一团糟，只觉得疲惫不堪，“云澈，我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事跟他人无关，请你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哦，没有苏总。对不起，我走神了。”舒影不好意思的道歉，赶紧把电话收起来。

    “哦？什么原因？能说来听听吗？”苏云清不放过她，执意得到答案，“如果是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姐姐帮你。”“够了！”苏云澈低吼一声，起身看着她，心却是一点一点凉了，“每次一有不高兴，你要么逃避，要么分手。舒影，你平日里那种无畏无惧的精神哪里去了？你除了选择这两条路，就没有别的选择？”

    “对！我不理智，我从爱上你，甚至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理智！”苏云清挫败的低吼，看着自己爱的心都痛了的女人，“舒影，既然跟我在一起这么勉强，既然三番两次跟我提分手，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舒影……这些日子，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心动？”

    “小影，云澈是真的爱你，这谁都看得出来。只是他从小就被人宠坏了，看似脾气温和，有时候也会固执倔强的厉害。再说了，他第一次追求女孩子，肯定会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你们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我……”

    “我……”舒影看着男人眼里的痛苦，不知道如何回答。要说一点点都没有，每次看他不高兴，她就莫名的揪心；要说有，可为什么这几天总是有一种要逃避他的感觉？

    “我－－”她顿住，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是吗？”女人眼眶里满满的泪花，隔着模模糊糊的水雾，看着沙发上的男人，颤抖着双唇，“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分开吧……其实，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上一次就已经说明这一点，只是－－”

    “砰”的一声，震醒了失神的女人，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她才意识到，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还有，昨晚你跑什么？伤害你的是陈子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受牵连？那么晚你一个人坐着出租车慌慌张张的离开，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很担心？舒影，我一直觉得你懂事，可是现在越来越发现你很幼稚，一出现问题就知道躲避！”

    临下班时，舒影再次走进苏云清的办公室，将一封信放在她的桌上，“苏姐姐，我……我想辞职。”

    他逼着自己不要道歉，不要哄她，不要心软；逼着自己继续冷漠，继续无视，继续生气。

    听见这个名字，舒影心里一惊，眼眶瞬间一种刺痛的感觉，低着头不说话了。

    想着那一次因为她跟苏云澈辞职，他也是这般的推阻，脑海中便又浮现出一个英俊温和的身影。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他应该是同意分手了吧。想着他再也不会体贴入微的为她做任何事，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他温和宠溺的笑容，她的心里就酸酸的发胀。

    团。幻裁,团裁。接连几天，舒影都有些精神恍惚，总是怀疑自己的电话在响，可匆匆忙忙的拿出来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舒影心里重重的一颤，长长的睫毛也不可遏制的抖动一下，只觉得双眸痛的难受，仿佛被辣椒水呛了进去，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她深呼吸几口，才张口说话，声音已经是支离破碎，“你……已经在开始嫌弃我了？”

    舒影心里难受，不想再听这些，强撑着笑笑：“苏姐姐，不关云澈的事，是我不好。”

    舒影看着她，气势低了下来，“云澈，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不想我们以后在一起经常为这些事争论，我不想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舒影说完，越过他就要回房，“离开时记得把门带上。”

    舒影鼓起勇气回视他，“云澈，你不理智，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论这件事。”

    苏云清看着她的动作，“那，跟云澈吵架了？”

    苏云清看着她，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劝了。

    苏云清看着身边小自己将近十岁的女孩，叹息一声，年轻真好，可以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可以高兴就大笑，不高兴就哭。哪像她，连爱都不敢说出口，因为怕吓着对方。

    苏云清看着身边心不在焉的助理，思考一下，“小影，身体不舒服吗？”

    苏云清见她不说话，又将信推回去，“我不同意你辞职，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你最近心情不好，可以休息几天。”

    苏云澈冷笑一声，“好，我懂了。舒影，除非你来找我，否则，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以后跟谁在一起，也跟我无关，我不会再干涉。”他的双臂慢慢垂下来，看着身边一语不发的女人，心痛的半个心脏都腐蚀掉，冷冷的说完，他大步离去。

    苏云澈气极，一把扯住她，明明在暴怒的边缘，一张俊脸却又冷到极致，“现在就在帮他们说话了？就要赶我走了？”

    苏云澈看着她受伤的表情，心里也是痛得滴血，可是说出去犹如泼出去的水不可收回，况且这一次不说开，以后碰到这种问题她还是会这样，与其一直担惊受怕，倒不如这一次狠狠的治她。

    苏云澈瞥一眼信件，清明的眸光看着对面的年轻女孩，“因为云澈的关系吗？”

    苏云澈见她不说话，浑身的怒火慢慢熄灭，整个人都沉淀下来，“那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因为我一味的强求，因为我为你做太多，你感动了？”

    “好了，看你这几天疲惫的样子，还是先休息几天吧，等情绪好点了再来上班。”苏云清见她站着站着，眼眶就渐渐的发红，忍不住劝道。

    106

    一段感情，只要有回旋的余地，就不遗余地的去争取！那样，即使失败，也不会后悔，因为你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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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看你这几天疲惫的样子，还是先休息几天吧，等情绪好点了再来上班。”苏云清见她站着站着，眼眶就渐渐的发红，她忍不住劝道。

    “……”

    “丹丹……我想这一次确实是我错了。”隔了许久，舒影才闷闷的抬头，呐呐的道。

    “可是……”舒影为难的咬唇，“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找我了。他会不会已经放弃这段感情了呢？”

    “可是，姐……你不介意他跟舒影的——”苏云澈有些惊讶，为姐姐的义无反顾。“我不知道……我现在好烦好乱。”舒影郁闷的想尖叫，只想找个怀抱好好抱抱。忽的，她抬头看着对面吃的津津有味的女人，犹豫的小声道，“丹丹，我——我发现我有些思念苏云澈。”

    “既然担心，又为什么要吵架？”苏云清挑眉。

    “现在对于苏云澈，你又是这样！你们之间一有问题你就提分手，生怕自己受了伤害。你担心他生气了，担心他不要你了，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七上八下，为什么不去坦坦荡荡的求证！如果你爱他，觉得自己离不开他，即使他说分手，你也死命的去挽留。一段感情，只要有回旋的余地，就不遗余地的去争取！那样，即使失败，也不会后悔，因为你尽力了！”

    “用你当初对舒影的口气来说——再真不过！”她回答的毫无疑问。

    “知道，你老姐办事你还不放心！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而对于陈子凯，你这样躲着，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你已经不爱他了，又为什么要心虚的躲来躲去？你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你还放不下他，还爱着他。让他死心的最好办法不是这样躲藏，而是每天碰见他都心平气和的问候，都言笑晏晏的交谈，像看见你的每一个朋友一样的打招呼，让他知道你对于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胆小懦弱，从不敢求证！舒影，如果当初你大大方方的去争取陈子凯，去挽回你们的感情，那么十个林依柔哽在你们中间都不算什么！可是你想想你做了什么，一有风吹草动就伤心绝望的落荒而逃，不战而败！”

    “舒影！”景丹丹严肃的回头，看着好友，“你知道你在感情上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还有两天吧，怎么了？”

    “这是两回事。总之，你一定要留下她！”

    “那发什么呆？”景丹丹一瞥眼，“想男人了？”

    “那躲得了一时，躲得过一世吗？”

    但是，她又担心晚上回去时陈子凯会等在家门口，便决定今夜干脆住在丹丹这里。于是，丹丹原本的“找男人”计划就被打乱了。

    原来，他不是嫌弃她，而是了解她！

    她下班出了写字楼，陈子凯正好开车赶到，两人在大楼门口拉拉扯扯半天，陈子凯硬是要约舒影吃饭。最后没办法，舒影只好说晚上约了好朋友去她家里有事情，陈子凯半信半疑，一路跟着舒影到了景丹丹的楼下才死心离开。

    景丹丹一抬眸，平静的瞥她一眼，“总算有良心了。”

    景丹丹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舒影顷刻间清醒。她想起那一晚苏云澈心痛的指责——舒影，我一直觉得你懂事，可是现在越来越发现你很幼稚，一出现问题就知道躲避！

    景丹丹看着舒影味同嚼蜡的模样，一筷子敲上她的头，“嫌我做的不好吃，你来我这里干嘛？”

    景丹丹见她不吃饭，干脆收拾碗筷，“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他不来找你，你就不知道去找他？人家送上门来被你不当做一回事，是我我也不会再自讨没趣。”

    景丹丹说完，还不满意的嘟着嘴，“没骨气的女人，被个男人吓得家都不敢回。”

    景大美女翻白眼，“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懦弱！想就是想，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本大美女今天就想男人了，原本准备今晚约男人再**一刻的，谁知道你半路的杀过来？！”

    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苏云清拿出电话，拨了出去，“云澈，你们是怎么回事？她要辞职。”

    舒影低头不语，双手习惯性的纠结。

    舒影无意识的用筷子戳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