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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得贵精关莫名其妙地失泄,正觉惊讶,康绮月却又发出极之醉人的呻吟。郭得贵不及细想,欲念上涌,又狠命抽了起来,双手去抓她那摆荡着的双乳。

    但听康绮月娇声道:“郭三爷……嗯……尽避来嘛,可别客气……呼……再用力喔……啊啊……”郭得贵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刺激,又听着一阵yín言荡语,脑海一阵晕眩,抽了不足十下,又已在康绮月体内挺立,动得一动,舒畅难言,忍不住一阵滚热冲出,狂叫一声,用力一挺,整个身躯把压康绮月压在地上,阳精决堤而出。

    郭得贵喘了一口大气,摇摇晃晃地往一旁翻倒,下身一根物事已收得小了,沾满了一片黏稠,在地上滴落了一条曲线。

    华瑄和小慕容看得脸红心跳,真是惊得呆了。她们跟文渊亲昵之时,哪里有这等粗暴,眼见两人如此放荡,几乎有些摇摇欲坠,被冲得一阵昏了。

    康绮月缓缓坐起身来,娇喘几声,爬上郭得贵小山般的身子,腻声道:“哎,郭三爷,奴家还想要呢……”郭得贵呼吸粗重,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康绮月两只小手在他腿间内侧轻轻抚摸,笑道:“嘻嘻,郭三爷啊,看你这么雄壮,怎么这么快就要停了么?来嘛,来啊……”说着说着,竟执起那已然缩起的阳物,慢慢往自己私处塞入。

    郭得贵正感浑身脱力,几欲睡去,不料康绮月毫无倦色,骑跨在他身上,纤腰扭送,一副陶陶然的神情。郭得贵陡觉精力又是点滴外泄,这才感到惊惧之意,叫道:“不行了!我不要了!”康绮月秀眉微蹙,随即媚笑道:“可奴家还要呢,嗯……来啦……啊……”樱唇吐息,表情似乎极为欢愉,郭得贵面色苍白,周身剧烈颤抖一阵,显然又失了精。

    康绮月娇笑道:“郭三爷,你这次没什么力道了喔!”郭得贵接连三次射出阳精,疲累异常,更兼大骇,方才的暴虐神情早已飞得不见踪影,连声哀嚎:“姑娘饶命!”但康绮月不住扭腰,看来虽不似如何使力,温软的肉壁却一阵紧似一阵,像石磨般将他剩余精力一点一滴榨了出来。

    转眼之间,郭得贵已然不支,乱叫乱颤,猛地一翻白眼,昏厥过去。康绮月脸现微笑,拔离他的身子,站了起来,双腿间一滴滴白液不停落下。再看郭得贵,阳具竟然皱起,变得萎顿不堪,脸色也是难看到十足,像是没了气。康绮月拾起红衣,随意披在身上,朝着文渊直笑。

    文渊见郭得贵如此,只觉惊心动魄,竟不觉有何香艳之处,说道:“康姑娘,这就是你的比试?”康绮月抿嘴笑道:“是啊,这位丁二爷也和奴家比过的,只是他事前不知道……嘻嘻,郭三爷可不及他呢。”她却是神采奕奕,全无疲态,抿嘴时轻舐了下指尖,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童万虎骂道:“***,你这贱人,定是施了采阳之术一类恶术,又害了我郭三弟!”

    康绮月斜眼笑道:“你说采阳补yīn么?奴家可不会这本事。童大爷,你何不来亲身尝尝?瞧你如此雄壮,必定是十分厉害的了。”

    童万虎一口唾液吐在地上,骂道:“好不要脸的贱人!”

    康绮月娇笑道:“童大爷不想要么?嗯,文公子,你又如何呢?公子这么俊美,一表人才,奴家倒很想比一比呢!”没等文渊答话,三个女子一齐叫了出来:“文师兄,不要!”“不行!”“文公子,别去啊!”

    却见文渊取下背着的文武七弦琴,就地坐下,铮铮然弹将起来。华瑄和小慕容互望一眼,不知所以。紫缘却听得分明,文渊奏的乃是诗经中一篇“出其东门”,诗意谓花枝招展的妍丽女子固然多,自己却只锺情于那位朴实的姑娘。紫缘听着,不禁浅露微笑,心道:“文公子心思动得好快,只是他们那儿只有一位女子,我们却有三人,数目上跟诗意正好反了。”忽然心中一阵遐思,暗道:“‘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却不知文公子是指慕容姑娘呢,还是华姑娘?还是……还是……”

    康绮月也懂乐律,听出他曲中之意,脸上不动声色,只笑道:“文公子真是清高之人,家兄既已讨教过琴艺,奴家也想请文公子指点一二呢。”向后面一招手,一名青衣汉子捧着一张琵琶上前。康绮月接了过来,着手便弹。才过数音,小慕容跟华瑄都是一惊,此曲绵细荡漾,正和那晚康楚风所奏笛曲一般音色,但是引诱魅惑之意更强上数倍。

    文渊一听,陡觉心神不定,琴音竟被琵琶声扰得调子微乱,不觉骇异:“这女子的琵琶,可比那康楚风的笛声厉害得多,难道她功力更在其兄之上?”连忙整弦重新成曲,但琵琶声柔转动魄,媚惑难言,文渊琴音虽是一力求正,仍然极是不稳,心中更是大感恍惚,竟有些神不守舍,琴音渐渐被牵引过去。

    康绮月暗自得意,心道:“瞧你心里坐得多正,能抵得住么?”这一路以音律诱人情欲的法门,是康氏兄妹的绝艺,这一曲叫做“狂梦鸣”,初时为诱,后来于不知不觉中渐渐转强,一个不慎,立时会着了道儿,无法自拔。康绮月武功修为并不高于兄长,但却能将“狂梦鸣”发挥得更是千回百转,勾人魂念,主要还是因为身为女子之故。

    男子引诱女子,总不如美人投怀送抱来得容易。康绮月这一曲,华瑄、小慕容等听得虽然心神不宁,总不会像听康楚风的笛声那样自制不得。文渊却极是难当,心旌摇动,眼前似乎望着一片都是幻彩流光,绮丽多端,血液如沸,越来越是迷糊。一瞥见康绮月轻衣下露出的肌肤,更觉头晕目眩,心中暗叫:“不好,这女子音律如此诡奇,现在音色齐施,到底该如何敌对?”

    忽然琴弦一阵乱响,已不成曲调,文渊按着琴弦,闭上双眼,呼吸急促,勉力与琵琶声对抗。康绮月娇声道:“文公子,别这么难为自己,过来嘛……来啊……”她每一字都与琵琶之声相和,催人心思,极是蛊惑。华瑄急叫道:“文师兄,你别这样,你不能被这女人诱惑啊!”文渊仍是闭目不语,神情紧绷,身子却微微颤抖。

    小慕容也是焦急无比,心想:“他既然不好对付,不如我直接把这讨厌的女人刺死!”转念之间,正要拔出短剑,忽听一声清响,鏦鏦琅琅,竟又是一阵琵琶音起,淡雅而平静,与康绮月所奏截然不同。康绮月立觉“狂梦鸣”被这曲调一和,音调中诱力大弱,心中大惊:“竟然还有高人在此?”

    再一看,却是一个极其美貌的少女弹着琵琶,一望之下弱不禁风,但奏出的音色却是微而不歇,柔韧平和。这少女自是紫缘,她虽然全然不明武艺,但音律上的造诣高绝,眼见文渊被康绮月的琵琶声所限,担心之下,取了自己的琵琶,将康绮月奏出的靡靡之音一波波应和过去。

    文渊正感心力不继,陡闻紫缘所奏之音,脑海立时注入一股清明,好似迷夜中忽现明月照途,不禁叫道:“紫缘姑娘,多谢了!”打点十二分精神,抚琴成曲,和紫缘的琵琶音调并成一路,隐然将“狂梦鸣”的曲子排了开去。康绮月大骇,连忙加催曲音。

    三股乐音分成两路,互相排斥。文渊既得紫缘点醒,从“狂梦鸣”诱惑中脱出,心思立坚,文武七弦琴上弦音中正平和,和紫缘的琵琶曲调交织为一,和谐宁定,再不受康绮月引动。

    紫缘听他琴音已正,心中欣喜,轮指纷错,跟着和上。康绮月连催诱音,竟寻不得一丝间隙,不禁又惊又急,暗道:“听这女子的弹奏,并无丝毫内力,怎地我便压她不下?”

    然而此时三人所比,并非内功,纯是乐音和心灵的感应。康绮月曲中的色诱之意极强,文渊又精晓音律,虽然有抵御根柢,但若着了道儿,为害却也更是剧烈。紫缘却身为女子,不受“狂梦鸣”诱惑,又能辨出曲中精要,轻轻易易地将之和去。在文渊而言,好似在深受一名艳丽女子挑逗之时,有了意中人在旁,替他定下了心思,两人心灵契合,哪里还有外人扰攘的余地?

    华瑄见文渊气定神闲,舒了口气,低声道:“好啦!”小慕容面现微笑,轻轻放开剑柄。

    这三起音调犹如飞鸟盘旋,来去回响。文渊和紫缘如同鸾凤和鸣,互有应对,共御外魔。康绮月惊怒之下,曲中已无丝毫勾引之意,音色陡转,忽然高低起伏,颇有辛辣意象,好似一个满怀妒嫉的女子,向一对爱侣冷言冷语、挑拨离间,不将两人拆离,誓不甘休。

    紫缘曲调本柔,被这尖刻的音色一逼,怔了一怔,有些滞涩起来。忽然琴音渐昂,文渊指下铮铮连弹,琴音盛而不厉,隐隐拱卫住紫缘的琵琶声,将康绮月的曲调尽数迫开,任她怎么费心钻探,总是被文渊拒于门外。紫缘微微一笑,心道:“到底还是文公子高明,这女子应该无从施其计了。”

    康绮月额头见汗,手上抚弦未停,口中叫道:“弹琵琶的姑娘,你是何人,在此阻我?”紫缘一边奏曲,一边道:“小女子名为紫缘,这里是寒舍,姑娘等无故来访,小女子别无它长,只有以此薄技飨客。”

    康绮月一怔,琵琶声稍弱,说道:“原来是你!”紫缘名倾天下,她自然知晓,细细一看,紫缘虽不如自己风姿媚艳,但神清骨秀,娴雅脱俗,面容之美,与自己是截然不同,却越看越是妒恨,忽然一番挑捻,琵琶声颇为突兀。

    这么一阵指动之间,康绮月的琵琶弦间赫然飞出两枚细针,去如飞星,无声无息,分袭文渊、紫缘两人。这一下偷袭出人意表,文渊陡觉襟前一道刺痛,气血微现紊乱,琴声顿止。紫缘那边却“簇”地一声,那钢针射在了琵琶上。

    文渊大惊,心道:“不好,这女人竟然有此偷袭手法!”连忙拔出钢针,见那钢针上隐泛绿光,似是淬了毒药。康绮月纵声大笑,叫道:“文渊,这一针的厉害,你马上便知道,瞧你还能如何得意?”说着转身便奔。一众青衣汉子一边看着文渊等人,一边分批退出。

    文渊却不追击,奔到紫缘身边,急叫道:“紫缘姑娘,你怎么样?”紫缘道:“我……我没事,没射中我。文公子,你还好吗?”语气显得极是关切着急。

    话才说出,文渊陡觉脑中一眩,叫道:“针上有毒,得去夺解药!”纵身一跃,背起文武七弦琴,一手拔剑出鞘,直追出去。华瑄惊叫道:“文师兄!”小慕容抽出短剑,叫道:“妹子,你跟去照应,这里我来处理!”华瑄道:“好!”

    一提气,跟了上去。康绮月手下一批青衣汉子各取兵刃,围了上来。

    文渊喝道:“诸位让路了!”劲贯长剑,使足“指南剑”精义,剑去如矢,飞身疾冲,劈空刃风左右排开两尺,威势凌厉,当之者无不骇然,避之惟恐不及,如何能挡?文渊更不停步,毫不客气地追了出去。

    一到街市,华瑄随即追上,叫道:“文师兄,别追太急,毒性会行开啊!”

    文渊道:“要追解药,便不能不急啊!”华瑄道:“她没跑远,前面还有她那些部属。”文渊一望,点头道:“正是,咱们加紧脚步赶上去!”两人一齐奔去,不多时即已追出城外。

    康绮月见两人追来,笑道:“文公子尚有何事?”文渊一振长剑,道:“请姑娘交出解药。”康绮月娇笑道:“解药?嘻嘻,你不是带了位解药来了吗?”文渊一愕,不知所指。

    康绮月见他不懂,便即笑道:“文公子,这针上可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秘药,你看看那位小泵娘便知道。”文渊看了华瑄一眼,说道:“那有什……”还没说完,忽觉心口一热,华瑄的脸蛋似乎在眼前慢慢迷蒙起来,看不真切,不禁靠近了些。

    华瑄见文渊神情有异,惊道:“文师兄,是毒性发作了吗?”文渊脑中一阵剧痛,听得华瑄说话,忽感心悸异常,周身发热,突然握住了华瑄手腕。华瑄一怔,只觉文渊掌心火热,又是握得极紧,心中一惊,道:“文师兄,你……你怎么啦?”

    文渊悚然而惊,连忙松开手,心道:“这什么秘药的,莫非是催情的药物么?”

    向康绮月望去,又是一阵晕头转向,丹田处彷佛一股烈火直腾上来,急忙强定心神,与之相抗。

    康绮月笑道:“文公子,你该也猜到了吧?老实告诉你,这针上所附的药呢,足可让公子和这位小泵娘享受十次极乐境界。不过呢……这药后劲是很强的呢,小女子都不太受得了,这位小泵娘嘛,怕是一次也承受不住,会伤到身子呢。文公子,你又会如何呢?嘻嘻,嘻嘻!”

    华瑄也已听出这药的意思,不禁又气又羞,叫道:“你怎么这样害文师兄,快交解药出来!”康绮月娇声道:“好啊,你就让文公子留下来,奴家慢慢为他消解火气。还是……姑娘你也想一起来呢?”此言一出,她手下一众男子都嘿嘿而笑,显然不怀好意。

    蓦地华瑄猱身直上,身法灵动莫测,穿过一众汉子之间,转瞬间已到了康绮月面前,右手拂出。康绮月吃了一惊,心道:“这丫头身手好快,原来功力不弱。”连忙还招格挡。

    华瑄怕文渊承受不住,急于擒下康绮月,以夺解药,一出手便是倾尽全力,手上招数极尽变化精妙,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康绮月身周各路一一封住。

    康绮月取出琵琶,闪避之余,一手已按上四弦之间。文渊正凝神与药力相抗,康绮月既是女子,不易上前相攻,忽见她拿定琵琶,猛然一惊,叫道:“师妹,小心!”话才出口,康绮月轮指连拨,三枚钢针自琵琶中飞射华瑄。华瑄既已见到对方以此技射中文渊,自然大加提防,一见康绮月手按琵琶,立时有了准备,钢针飞出之时,旋即纵身让过一旁。康绮月待要追击,忽见一条银龙急闪而出,华瑄皓腕翻扬,已自袖里耍出银鞭,“谷风式”一圈一卷,正卷住了那琵琶。

    康绮月心念如电,弃琵琶而欺上前,右手并指如锥,击向华瑄颈侧。华瑄清叱一声,右手翻起架开,左臂一道真力直传鞭身,“喀勒喀啦”一阵轻脆爆响,银鞭已将那琵琶从中箍碎成两半,烟尘飞散,数十枚钢针叮叮当当地落下来。

    康绮月暗自吃惊,脸上却仍带微笑,说道:“好厉害的功夫!嘻嘻,你和文公子做那档子事时,也使这么大力么?真亏他受得起呢……”华瑄满脸通红,一咬牙,心道:“你喜欢乱说,尽避说去,反正先救文师兄要紧。”

    手上银鞭势挟狂风,将“八方风索”使得声声呼啸,威不可当,鞭将至处,先起飒飒风声。康绮月手无寸铁,只得竭力趋避。拼得十招,华瑄鞭上威力越发增生,一条银鞭化作了一个银茧,将康绮月身外丈许之地尽数圈住,再难逃脱。文渊看着,心中暗暗欣喜:“真看不出师妹已练到如此功夫,先前我可想差了,看来也不在小茵之下。这康绮月的武功甚极有限,不是师妹对手。”

    此时康绮月身陷华瑄鞭法之中,全无还手之力。一个守御不当,鞭梢扫过肩头,立时剧痛入心。华瑄加紧攻势,叫道:“不想受重伤,就快交解药!”康绮月处境窘迫已极,却不答话,仍是勉力闪避。

    文渊大疑,心道:“她应该不能败中求胜了,怎地仍然如此苦苦支撑?”再看华瑄,但见她神情急迫,额头微渗汗珠,银鞭势道强猛,却有些不够沉稳。忽然心中突地一跳,华瑄的身影瞧来竟撩人异常,连忙揉揉眼睛,心道:“这怪药又来作祟。”

    华瑄心道:“你不领情,没法子,救文师兄要紧,我可要出重招了!”

    深吸一口气,劲贯银鞭,使出变幻玄奇的“不周风式”,鞭如飞蛇,盘旋纵错,飞腾来去,银鞭彷佛成了轻柔软带,看似力微,实则伏遍暗劲。康绮月知道厉害,却是无处可避,惊叫一声,小肮上被银鞭轻轻一掠,一股排山倒海的厉劲直震入体,身子直飞出去,摔出两丈有余,跌落在地。

    便在此时,华瑄脑中忽感一阵不适,手足上后力不继,有些昏昏欲睡,脚下微微一踬。文渊见状,惊道:“师妹,怎么了?”华瑄手按额角,迷迷糊糊地道:“文师兄……我……好像有点累……”一句话没说完,竟险些跌了一交。

    文渊连忙上前扶住,却见华瑄手一松,放开了银鞭,竟真昏睡过去了。

    康绮月勉强站起,心中暗叫:“可惜!若我多撑得片刻,‘醉魂香’的效力发挥,又怎会中这一鞭?”

    原来康绮月的琵琶暗藏玄机,非止于钢针,更藏有迷烟。若要启动暗器迷烟,需知按弦之法,非康绮月本人不能使用。华瑄箍碎琵琶,破坏了机关,“醉魂香”迷烟逸了出来。康绮月早已服过抵抗之物,不受影响,却故意在琵琶残骸处跟华瑄游斗,诱她不知不觉中吸入迷烟。只是这迷烟本该由机关聚集一处喷出,散逸后大为淡薄,华瑄内力修为精纯,一时不被迷倒。若她未能使出“不周风式”,此时只怕反会落在康绮月手中了。

    文渊虽知华瑄定然中了迷香之流,却不知康绮月如何下手,此时也无暇思索,心道:“这女子受伤非轻,但诡计多端,可不能大意!”正要伸手拔剑,哪知他双手一扶住华瑄,药性引发得更加厉害,便再也不想轻易松手,心中一惊:“不好!”

    本来在旁围观的青衣汉子,此时已上前护住康绮月。康绮月自知内伤沉重,不敢再上前讨战,忍痛低声道:“先回去!”众汉子见文渊不似将要动手,忙拥着康绮月飞快而去,更不多留。

    文渊担心华瑄有失,不便追击,低头探过华瑄脉息,并无异常,心道:“看来师妹所中纯是迷烟,那倒还好。”然而他自己却是烦躁不堪,看着华瑄脸蛋,如海棠春睡,不禁浑身火热,心中彷徨不安:“我和师妹本来已有肌肤之亲,中了春药,本来也没太大关系。但若这药真于师妹身子有伤,我岂非罪过大矣?”

    他心神大乱,无计可施,现下又不便回去和紫缘等相会。单是和华瑄在一起,已是身如火炙,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若见了紫缘、小慕容、小枫,真不敢想像会变成什么情况。当下让华瑄靠着一块青石,自己在一旁静坐行功,克制绮念。

    然而康氏兄妹俱是闺中高手,所用春方之强,人所难言。康楚风的药方、音术是专对女子而施,康绮月身为女子,正好相反。文渊虽是竭力压抑,却是越来越难忍受,烦躁莫名,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他和华瑄、小慕容翻云覆雨的旖旎风光。

    文渊暗叫不妙,心道:“师妹还不醒来,我不能离她太远,这可麻烦了。但愿师妹快快清醒,先回去紫缘姑娘那里,我就可以在这里专心抵抗药力……”想到此处,睁开眼睛一看,华瑄仍是昏迷不醒。他每看华瑄一眼,心跳便似快了一分,忽然一阵情意上涌,药力大盛,再也难以抑制,猛地将华瑄扑倒在地,狂吻她细嫩的脸颊,双手伸进她衣襟之中,急迫地探索藏匿其中的诱人肌肤。

    才一触到华瑄身子,文渊心头忽地一惊:“刚才还能克制得住,怎么忽然就失了神?”神智略一清明,连忙将手掌抽回。

    他却不知,康绮月弹奏“狂梦鸣”之时,他曾经一度陷溺其中,虽得紫缘援手而脱困,心思却暗暗受其影响,脑海中一时仍会隐隐残存其效。这时春药催情,佳人在抱,“狂梦鸣”的惑力又发作出来,立时按捺不住。当夜华瑄、小慕容被康楚风笛声所惑,也是一样,只不过小慕容那晚并无再起情欲之思,一觉睡过,潜伏之效已失。华瑄却因乍逢师兄,又被他见了自己赤身露体的模样,本就有些心慌意乱,夜半却又梦着文渊,印在脑海里的“狂梦鸣”残音作祟,引得她梦里春情荡漾,因而给文渊、小慕容见到了她梦中销魂的样子。

    此中情由,文渊哪里想得到,身子一热,又觉情动,对华瑄稍一亲匿,又即清醒,慌忙自制。如此几次,文渊越来越是神智混乱,眼中看出来是一个衣衫不整的俏丽姑娘,又是自己锺情爱侣,激得他热血如沸,心中不停大叫:“文渊文渊,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和师妹虽然已是一体,却万万不可为yín药所迷,逞一时之快,恣意妄为,而于师妹有损……”但是他定力再高,总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何况他已和华瑄亲热过,此时与华瑄行事,也于心无愧。抱着华瑄折腾多时,心神实在耗累之极,一阵气滞,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中,文渊只觉手上传来阵阵柔软舒畅的感觉,身子前一阵温暖馨香,说不出的快适,下身滚热,却又无处宣泄。忽听一声女子叫唤,似乎有人来拉他手脚,紧接着颈后一痛,又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渊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心道:“这是哪里?”一看清楚,却是身在一座骡车中,车中尚有两个少女,都穿着紧身衣靠,一红一白,俱是眉清目秀,令人瞧着便是舒服。见他醒来,一同向他瞪了一眼。文渊一怔,想坐正身子,却是动弹不得,竟是给点了穴道。

    红色装束的少女向车外叫道:“三庄主,那人醒来了!”只听蹄声立止,骡车停了下来。文渊心道:“原来我是落在个什么庄主的手上。却不知他们是救我,还是捉我?”一边思索,一边运气冲穴,车帐已被掀开。

    文渊眼前一亮,日光透了进来,车外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旁边一匹黄膘马。那少年生得唇红肤白,双目湛然有神,英气飞扬,一头长发在脑后用条细带束起,一身宝蓝密扣紧身短袄,玄色扎脚罩裤,腰束鹅黄丝带,劲装结束,越发显得清朗飒爽。

    那少年一见文渊,露出一副厌憎神色,忽然一道寒光直逼到他喉间,却是一根短戟,柄端一条蓝缨带。只听他喝道:“yín贼,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文渊一愕,道:“被人这样骂,倒还是头一遭。我怎地是yín贼了?”那少年怒目相向,喝道:“我等路过之时,你正要对一个昏迷了的姑娘横加施暴,你不认吗?”文渊脸上一红,心道:“我昏倒之后,可不知对师妹做了什么糊涂事,给人瞧见,本来该当误会。”左右一看,不见华瑄,心道:“不知师妹是否被他们救起了?”

    那少年见他脸有惭色,只道他所料不错,哼了一声,喝道:“你这yín贼贪图一已之乐,居然还用了康家的yín药,真是恶劣之极。”文渊叹道:“这事情确然极是糟糕,然而并非在下之意,实是身不由主……”

    那少年不去理他,短戟向前一挺,沉声道:“此事暂且不提。我问你,这张琴你是哪里得来的?”说着拿出了文武七弦琴。文渊道:“这琴是一位前辈朋友送给在下的。”那少年身子一颤,喝道:“是什么人?”

    文渊被他连声喝问,不禁有些气恼,便道:“阁下又是何方神圣?我便非答你的话不可?”旁边两个少女蓦地拔出长刀,旋即架在他颈上。文渊看清两女手法,心道:“这两个女子武功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