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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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什么药也有!玉雨春烧退去了许多,头脑没那么晕了,对那随时准备伺候她的药箱又生愤慨。

    “来!喝点水。”他催。

    水又送到嘴边上,玉雨春坚持会儿,接了口。

    “吃药。”

    玉雨春不吃。肖峻恩先放下,按下按钮吩咐:“做点松软易消化的饭来,快占、。”

    然后又拿起药哄劝,“吃了吧。吃了药,再吃点饭,就好了。”

    玉雨春看他,“我吃了你送我回走。”

    “吃了再说。”

    那就是不想送!玉雨春闭了眼,不理。

    “你不吃,那就永远走不了。从现在我看着时间,多一分钟,就多延长一小时,多一小时就多延长一天,多一天,你就半个月别想出这门。”

    玉雨春给愤恨又撑起了眼睛,“肖峻恩你混蛋!你说过不再这样对我!”

    肖峻恩掩声一会儿,不硬来。“……我是为你好,你不吃药,你怎么放心送你走?乖了,吃药。”

    药片塞进两唇间。玉雨春坚持一下,收进去。水杯又送嘴边。

    几口水下去,一个问题忽然钻进她大脑,惊问:“你都给我服的什么药?”

    疑。

    “退烧药,咳嗽药……”

    “真的?”

    肖峻恩看她神态可笑,笑下,“不真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定期发作,得必须定时服解药的,那种什么毒药?”玉雨春真怀肖峻恩怔会儿,想清楚,哈哈哈大笑。“比如七步断肠散,百步穿心丸之类?绝对一顶一的金庸迷!经你一提醒,明天我得打听下去,哪有,买些来,让你一样样都服下,一辈子得听从我。有卖的吗?你知道哪?”他取笑完,手捂她头上,又声音温和道,“我也喜欢武侠,金庸的书我都看过。你最喜欢哪些角色。”

    前天的事情被这一阵笑声,一下带得老远,沉痛散入岁月里般。变得不是那么清晰。

    可玉雨春还是没心情和他探讨小说人物,起身体。“好了,吃药了,送我走肖峻恩在想什么不很刺激她的方法,达到不送的目的。饭送上来。有了。

    “吃饭。刚才说吃了药和饭的!”

    饭勺送着又到嘴边。玉雨春看着,肚子里也附应,回了几声。四五顿没吃了。刚要张口,一个问题又迸出大脑。

    停了,望向肖峻恩,“我结婚时,你也就十九二十岁的年龄吧?那时郝湘东二十八岁了。你们差近十岁呢,怎么会是朋友?什么朋友?”

    肖峻恩沉吟一下,“先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

    玉雨春怀疑的眼神。

    “乖了,吃!吃了告诉你。一定!”

    大半碗饭,合着几样小菜,下肚。不吃了。说:“说吧。”

    “说什么?”肖峻恩迷茫下。

    想装傻!“回答你比郝湘东小很多,是什么关系的问题!”

    “呵呵,吃了饭,明显有力气了!可我还没吃呢。……算了,讲。躺下。”

    玉雨春躺好,肖峻恩揪开被子,也上床。

    “干嘛?”

    “讲故事嘛。”

    “坐那儿讲。”

    肖峻恩只当没听到,躺好,搬起她的脑袋,将一臂送到颈下。然后将她身体拥揽到怀里,说:“闭上眼睛。”

    玉雨春闭上。

    “嗯,好。”肖峻恩满意,“讲了!从前有座山……”

    玉雨春又睁开眼,带愠恼。

    肖峻恩裂嘴笑,往眼睛上亲下。“重新讲。闭上!”

    他讲:“郝湘东比我大九岁,我叫他东哥。我上中初中时,他已经上大学了。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多。不过,他是我们学校的标志性人物,老师同学家长,老说,把他的事迹久传不哀。是让我们引以为戒的意思,不过,我们听着,直接是诱惑。没有不想成为郝湘东的。郝湘东小说四年级就开始逃学。高二休学,外面瞎混了两年,差点中学都没上下来。两看一起参加了高考,照样高分考上了大学。然后上研究生。然后,你都知道了吧?外人多以为东哥当时考上大学,不过家里运作的结果。其实完全不是,东哥他家当时都给运作了清华北大这样的学校。

    可人家理也不理,自己考的其他学校。很拽吧?我也不是好学生。和东哥有些不同。他是邪,不上学,可爱学习。他高中的课程早在高二之前,其实他就全学完了。还学钢琴,棋术,周易……乱七八糟,他都研究。邪吧?我不一样,我是真逃学。不喜欢学习,除了学武术,打架,其他都不感兴趣。可我个子太高,四肢太长,学武术没有天赋。学的,刚好够打架……”

    玉雨春已经鼓了一腮帮子笑,憋着不笑出来。可半个身体憋得老抖。

    肖峻恩手覆在她腹上划动几下,探着往肋下去,一挠。玉雨春一缩身体,咯咯笑出来。

    笑未毕,他嘴压上,将笑声噙住。手在她腰上一卷,软软的胸部都放自己怀里。

    肖峻恩手继续要深入时,她去拽住。

    他又试,感觉她手拦得紧。一幅好心道:“发烧出些汗好,我帮你出汗。”

    “不!”

    “为什么。”

    “因为我汗已经出来了,烧退了。”

    “药这么管用?”他故作不信,眼往她脸上逛。还是红扑扑的,“脸上烧着呢!”

    “不是烧,是热的。”

    “那还是热呀!”

    “不是烧得热,是让你热的!你松开我……”

    肖峻恩没松怀,手指插进她发间,试试。是都湿露露的。很利落地放开,起身下床。玉雨春看他做什么。见是倒水去,收回眼来。

    他端了大半杯又过来,抬起她颈部。“再喝水。”

    都喝了。

    肖峻恩看看空杯。“还喝?”

    玉雨春摇头。他又去倒些,自己一口气喝进去,复上床,说着:“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真不容易,很少讲这么多话,太辛苦!还听吗?”

    “嗯。”

    他将她又往怀里拢。问:“我这么辛苦的讲,讲完得有点奖励吧?”

    玉雨春知道他琢磨什么。不屑地拐下眼,不答。

    “答应了?”

    “不!”

    “为什么?”

    “你一周不许碰我!”

    肖峻恩心中畅笑。那就说,前边痛下的那番誓与他绝裂的狠,不算了!脸上委屈:“惩罚措施?”

    “嗯!”

    “太黑了吧?一点奖励也不给,还要罚?”

    玉雨春飘个白眼,扭脸。

    他贼笑着往耳边去,“你受得了?”

    玉雨春声音更黑,“那就不一周了!”

    “对,一小时还是可以忍忍的。”

    “到我不能忍住为止!”

    肖峻恩晃眼珠,“你能忍几小时?”

    “你不用管,就到我不能忍不住的时候!”

    “那,你忍得住的这段,就一点不行?亲亲也不行?”

    “……只能亲亲!”

    “好!”肖峻恩痛快答应。

    “讲吧。”

    “还听?”

    “嗯。 ”

    “讲哪了。”

    “刚好够你打架。”

    “噢。刚好够我打架!我高中上了六年,高一高二高三,分别都上了双份…

    …,,

    玉雨春又鼓鼓地笑。

    “你别这么老笑行吗?你一这样,我很忍不住……”

    玉雨春嘘口气,侧身另一边去。他也侧身,后面继续拥揽着。“前五年根本没学进什么东西去。最后一年才认真学了下,也考上了大学,没在国内上,出国留学。这个确实是我家里给运作的。不过,我国外只两年半我就修完了四年的课程。一点没含糊的,含金量百分百!我比他更聪明,你说是吗?”

    玉雨春不答,说:“你处处以郝湘东为榜样,终于成功超过了郝湘东。逃课比他逃得多,高中比他上得长,大学比他上得远。他都想得到他当初拥过的东西,甚至超过他的拥有。所以,才他的下堂妻也不放过?要比他给我的伤害更多才会放了我,是吗?”

    肖峻恩没料到她想到了这儿,沉静。心里有些涩。“雨儿,我想好好爱你…

    …”

    玉雨春胸里湿。被他深拥进怀里。

    许久,放开,又笑在她耳边,“讲完了,该兑现奖励了……”

    玉雨春急转到另一个问题上。“这么说你也是K市长大的?那你家的生意也在K市?……路上三个小时,K市到这儿的距离!是吧?”

    看来脑子确实很够用!话确实也不能说太多!肖峻恩盯在她脸在,拧眉。“故事讲完了,奖励没兑现,哪又来这么多问题?”

    玉雨春眨眼睛,决定先下点饵。“奖励完了,再回答这些问题!”

    “嗯。”

    好吧!她闭上眼,送嘴过去。

    肖峻恩看着,心里哼一声。傻瓜,谁说要亲那儿了玉雨春忽觉身边异动,睁开眼看,他奔着下面去。

    “啊——”她边叫边企图逃避,“肖峻恩你混蛋!你说话不算数!我不原谅你!”

    他已固住两条腿,反驳,“我没说话不算数!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要反悔?你要反悔,那我就可以也反悔。快说,刚才的话要不要反悔。”

    “我没有反悔!刚才说可以亲一下……”玉雨春说着,忽然明白过来,“混蛋肖峻恩……”

    “那就按说定的执行。我只亲的……”他扎下头去,灵舌游动。

    玉雨春被他固定了又腿动不得,在一段温润柔软的燎拨下,半个身体猛烈弹跳。谩骂:“王八蛋肖峻恩!你混蛋!啊……”

    她扭动呻吟的越发痛楚,可还是咬牙忍。肖峻恩抬起头,争促喘息几口,快速退去自己的身服。玉雨春得到短暂缓冲,嘴坚挺:“肖峻恩,只是亲……”

    “当然,说话算数。”

    “你撤谎.你脱衣服干嘛……”

    “我热了!说过亲时必须穿西装打领带吗?”

    玉雨春气笑不得,曲膝顶他,却被已压上身来。

    她继续提示:“只亲!”

    “只亲!”

    他在她唇边先轻嗅一番,留些一阵骚痒。呢喃:“宝贝,只亲吗……”

    “只亲!”

    他舌尖游入红唇,爱抚。许久,又猛一回力,吸住。两副圆唇粘得不露一点缝隙,吸得她五脏恨不得随着舌头一块涌入他口腔。她无法自抑地呻吟出来,酥痒从骨缝里往外溢。腹部乱扭乱动,希望更有效的方式帮她解脱这求死不能的难捺。

    他微放开她的唇,长长呼吸一口。她大量气息扑涌而出,夹着声呢喃:“混蛋……”

    “叫我吗……”

    “混蛋!”

    “叫我?”

    他气息送脚一股股酥痒往她耳里进:“叫我干嘛……”

    玉雨春嘴正好伏她肩颈部,张嘴咬下去。

    “啊——”不是肖峻恩喊疼。是玉雨春。从深肺里传出的一声吟唤。

    情形已很清楚。

    纵情欢娱。

    “宝贝,亲的舒服吗?”

    “混蛋,说话不算数……”

    “我只是亲的,是你叫我进的。”

    “没有。”

    “你叫我了。”

    “我说混蛋……你是?”

    “你不老叫我混蛋嘛……”

    “混蛋!”

    “你还咬我了!”

    “你该咬!”

    “我说你咬我也咬你。”

    “你……”这是咬嘛!可这混蛋肯定会说是。

    舌头又进入她口腔刮掠。玉雨春恨得两齿一切,带些怕被复仇的顾虑,没切狠。

    切出微微痛意。

    恰如烹油烈火,轰得燃透全身,那因她病痛隐忍着,也因她病痛更胀满胸腔的情欲,全给释放出来。肖峻恩再忍不住,翻转过她的身体,握住娇臀,自后而入。深,重,迅,急。

    玉雨春脑里一阵阵晕眩着,不顾一切,乱叫起来。

    扑身而落。两个身体叠压在床。

    “你……你是不是千年蛇精……”肖峻恩呼呼气喘着,手在她身上滑摸。看着娇小的身材,却摸着浑圆,结实实的肉感,弹性十足。嘴往她耳边寻,“玉蛇精,还要咬吗……”

    “下去!”玉雨春没好气。

    下去。又拥怀里。

    “别抱我!”玉雨春拳头打过去。

    不管落在哪,都随便她打。搂住。“睡一会儿,宝贝。养足精神,晚上再让你痛快咬……”

    玉雨春得到提醒,脸上绷起来。“我要回家!”

    肖峻恩也得到提醒,“是不是忘和他们说去接康康了?”

    “不要!我想回去。”

    肖峻恩没管她的态度,按钮吩咐:“去把太太那边的住处,把小少爷和他姨妈接来。另外,再做点饭。”

    “谁是你太太!谁要呆在这儿!”

    肖峻恩一吸气,挤对,“刚才我说错话了?我说你是我太太了?抱歉,要是是口误!我只是这么和他们称呼你一声,绝对不是指你是我太太的意思。”

    玉雨春窝起嘴来不说话。

    他往怀里哄,“太太,你回去干嘛?你不是想见孩子吗?我给你接来让你见,你还一定要回去干嘛。”

    “我不愿我儿子多呆在这地狱里!”

    “瞎说!这房子比地面高出一米多。”

    “人间地狱!你是魔鬼!”

    “逻辑错误。魔鬼通常指有生命的怪物,不生活在地狱。地狱只生活一些没有生命的yīn魂。俗称鬼……”

    玉雨春被他说得几分毛,往他怀里贴身体。

    他往怀里搂紧,呵呵笑道:“怕鬼?没事,我是阎罗王,他们都受我管……

    “这儿是都住着些鬼!那鬼门一关,怎么叫都不开。我不喜欢!”

    他爱昵地在她脸颊上亲,叹一声,“我不会真仍下你,把你关里面的。我出去一会儿,你安心睡点觉不就行了……”

    “除非我是猪!你那样对我,还让我安心呆里面睡觉?”

    “我以后不那样了,那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对你关闭,行了吧?”

    “你和他们说!”

    “嗯。”

    “现在,守着我说!”

    “我会和他们认真说的。我现在守你说了,不守你的时候又和他们另说,还不一样?关键是,我要真说!”

    玉雨春认为也对。又问:“你这儿倒底都有些什么人?不就些佣人之类的人?你不能弄得和正常情况那样,让他们都活生生地站外面,别搞得和鬼魂似的,鬼叫一声,才不知从哪冒出来。”

    肖峻恩呵呵笑。“没几个人,就一个看门的,一个做饭的,一个保镖。我不愿他们老在我眼前晃,才让他们没事不叫别出来。”

    “还有那提药箱的鬼!”

    “他是保镖,小钢。”

    “你家的生意到底在哪?既然不是在D市,你干嘛这儿呆着?”

    “我还不是为了你嘛,你在D市呀,比我家所有的生意都重要。我当然要呆在你呆的地方了。”

    玉雨春心里滋润一下,没很表现出来。“你家到底做什么生意的?”

    “生产一些生活用品,和你说过吧?”

    “在哪?叫什么公司?”

    “南方,一个不太多大的公司,没什么名气。”

    “叫什么名字?”

    “肖氏股份。”

    “具体在哪。”

    不吭声。

    “说!”

    “不想说。”

    “你刚才说了,亲完就说!”

    “没亲完呢。晚上还有,明天还有,后天还有……”

    玉雨春闭了嘴不再说话,气恼这只让他攥在手心里的感觉。

    肖峻恩放弃调笑,认真安抚:“雨儿,我说,我想好好爱你。你只知道这点就可以了。”

    “可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却只知道你一点。不公平。”玉雨春可不想稀里糊涂让人当金丝雀养。何况,她现在用不着人养。

    “再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他不让她继续缠。手试到额头后,一盖,手掌覆住她双眼。“闭上眼。烧退了,可不是正常的体温,太凉,说明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玉雨春知道争执白搭,不情愿地闭着眼,不情愿的声音道:“康康来了叫我!”

    “嗯。”

    睫毛在他手心里抖动几下,安静。

    肖峻恩眼皮也跟着颤,将她往怀里拥榄一下,嗅在发间,也睡去。

    很快,夜色浓黑。表姐带着康康来了,但没有敢来打扰。

    静静的,任夜,把病乏疲惫的两个身体用沉睡安养。

    第二日,玉雨春要上班。肖峻恩使劲要说服她不上,说他也请假陪她,养脚伤。

    玉雨春坚持上。康康住院请假两天,又让他困了一天,已经很耽误工作,玉雨春对工作从不含糊,很严格要求自己。

    肖峻恩没很违拗她,但要这两天接送她上下班,直到她脚伤全好。

    “好了!”玉雨春给他晃脚。

    “没好!你起床时还疼了。”

    “刚起床有点麻,现在没事了。”

    “那你跳两下我看看。”

    玉雨春张半天嘴,喷出来:“你有病!当然还有点不得劲,我干嘛非得这时候跳?可慢慢走路没问题的。”

    “我接送你你有什么不高兴?推什么老推?”

    玉雨春只得说出顾虑,“你就送我外门口,不能抱着我送进去。”

    自早上起床后,肖峻恩没让她的脚沾上多少地,托屁股抱着,她要去哪,他抱到哪。

    肖峻恩不同意,“那不还得自己走一段?抱进你去怎么了?脚伤了!”

    “不要!”

    “那你就只能呆在家里。”

    “肖峻恩,你成心为难我?”玉雨春声音提高八度。心里可气,比这更大的伤痛都让她受了,这点小伤倒追着不放。

    肖峻恩很痛苦地抉择下,回转,“好,不为难你,就送门外。”

    玉雨春抓到他眼里的一丝暗笑,明白,他是成心!成心捉弄她,让她着急。

    白白眼睛,不再陪他逗嘴。

    上班走,肖峻恩还是那般抱着她,送上车。出门上路。

    肖峻恩问:“我早去接你,你早会儿下班吧?”

    “得看情况,没事我就早走。”不过,多数情况下应该不会没事。

    他叹,“你真不是个好太太!我怕你脚疼,为你请了假,照顾你,你到好,早下会儿班还舍不得。”

    “我是不是个好太太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太太。”玉雨春又想起前番话。

    肖峻恩沉吟片刻,说:“宝贝,你知道吗,现在很多人选择一些很浪漫特别的结婚方式,更强烈地表达一生相守,忠贞不渝的决心。知道什么?”

    玉雨春撇嘴,故意道:“一起自杀。”

    肖峻恩没理她的异论,说下去:“例如一种,在各自身上最私隐的地方,刺上对方的名字。”

    玉雨春窝嘴,脸冲外面去,不敢再接话。希望他只是一时随想,别将这忠贞不渝之火引她身上。她还是更喜欢领取结婚证这样俗而普通的方式!

    肖峻恩也不再多说,似乎纯粹由感而发。

    下班后,玉雨春故意落在最后,等多数人都走了,才开始走。不想同事们看到她上肖峻恩的车。

    肖峻恩已经外面等着了。不怕晚,只要等到就行。等她坐进车里,一声没吭.开走。

    玉雨春发现不是回别墅的方向,问:“干嘛去?”

    “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马上就知道。”

    “先说!”

    “想给你惊喜。”

    “不.现在就说!”

    “再走五分钟……”

    玉雨春等着五分钟后听。

    他说了,“……到了。”

    再走五分钟……到了!玉雨春气恨地咬牙。眼光往车外寻去,看到几个字:艺术绘。

    “干1。么地方。”

    “做一些人身刺青之类的事……”

    玉雨春不待听完,尖叫:“不要!肖峻恩你敢带我进去我就自杀。”

    “那你也得带着我的名字走,将来下地狱,小鬼不会太为难你……”他硬了拽了紧挂于车上的两只手,给抱下来。

    “肖峻恩,我不要!我怕刺那个。”玉雨春硬来感觉不行,走可怜路线。

    “没事,一会儿就好。”

    “我不……”

    已进去,被接待进一处房间,两张床。玉雨春给按在床上,脱下裤子,只穿件小内裤。蓝色的防护布一扇,覆她下身。肖峻恩半跪于床头,一边抓住她一只手,拧握住。

    玉雨春迷茫无措了会儿,待冰凉的两道脚环扣住她脚腕时,她一下尖锐地大叫:“不要!混蛋,我怕,我不要!不要……”

    没用。下有脚环,上有肖峻恩,玉雨春给定牢在床上,完全待宰的羔羊。她抬眼望悬在她脸上脸,对于她,那既是魔鬼的面孔,也是上帝的容颜。她乞求:“肖峻恩,我怕,你让我起来……”

    肖峻恩柔声劝抚:“不怕,我不会让你感觉太疼的。乖……”

    她眼前一黑,被他整张脸压下来,亲,眼上,唇上,意欲如此减轻她的恐惧玉雨春无望。胆震心惊地问:“刺在哪?”

    “大腿跟处。”

    “打麻药吧。”

    “不打。”

    “不打?”玉雨春声音又高亢。

    “就是要一点点记住刺痛的过程。”

    “不要!”玉雨春又弹跳身体反抗。“啊——”冰冷的银针带着尖痛已刺入她的皮肤。

    肖峻恩恐吓加提醒,“别再乱动了!乱动针会划伤其他地方,更疼……”

    玉雨春愤恨和着泪水,在尖痛中,用所有词汇谩骂。“混蛋……该死的混蛋!王八蛋……神经病……变态……你不得好死!肖峻恩我恨你!恨你……”

    肖峻恩不生气,任她骂。嘴唇轻吻在她唇边,一幅好脾气。“一会儿就好,……乖,支持一下……”

    “你是个什么魔鬼!”不合得她脚伤走路受疼,却舍得她受这种无聊之痛。

    “肖峻恩你个神经病,啊……”

    “嘘!我是魔王,魔鬼归我管。好宝贝,再坚持一会儿……”

    “你杀了我!”

    “刻上肖峻恩的名号再杀,到yīn曹地府他们也知道你是谁的人。”

    “啊!”狠痛一下,玉雨春两颗泪花迸出两眼角。

    肖峻恩亲上,将一滴拾入口中,一滴,指肚抹去。

    玉雨春嚎到最后,只剩下有气无力。终于结束。

    肖峻恩长吁口气,拍拍她脸颊,完全忽视她一直的大喊乱叫,赞赏:“好,不错。”

    她软软地摊在那儿,认为既无了挣扎的必要,也没有挣扎的心劲。锁眉闭眼,一脸怨气,不再吭声。

    听耳边对话:

    “开始了?”

    “好。”

    她挑开一点眼皮,投过一点目光去。肖峻恩随便地躺于另一床上,脚上没被固定,穿一件三角裤,其他,无遮无拦。那……艺术大师,或者刺青师,正往他腿部下针。

    玉雨春眼神一缩,给那针刺回来。再投过去,换了部位,落肖峻恩脸上。他含笑望脚他,一手枕于脑后,表情轻松。她眼光又滑向他下身。艺术正在被进行。又滑上去,望脚,还那幅表情。猜疑:成心让她受疼,他却打了局部麻醉?

    肖峻恩嘴角向她笑笑,眼珠没有动。玉雨春迎视着,竟慢慢溺进去,在他眼神里深陷。宝贝,爱你!那是玉雨春唯一找到的内容。心颤抖了下。

    眼光匿进眼帘内。这个混蛋说要好好爱她。这样的方式也算在好好之内吗?

    那还有多少这样的“好”等她去感受?

    往家回时,玉雨春冷着脸,继续表达着不满。

    肖峻恩也不劝解,握过她一只手来,手心里揉捏会儿,说:“高兴吧太太?

    你以后就真是肖峻恩的太太了。”

    玉雨春一鼻子嗤笑。看来他们真是有代沟,这样的小孩把戏他却当真肖峻恩挺严肃,“你以为玩的?再这幅态度我要对你不客气的!我就一点没觉得痛,感到的是将你镶进身体里的快乐。你,大呼小叫,有那么痛?你就只感觉痛?”

    玉雨春手挠在头上,对他的“快乐”只感觉肉麻了些,没同步的体会。

    肖峻恩看她怪异模样,一探胳膊勾着她脖子过来,紧在自己身边。玉雨春有些气短胸闷,扯他的胳膊没扯开,嘴巴一张,将要咬上去。

    “你敢咬!”肖峻恩声音冲。

    敢咬怎样

    “敢咬下去我就敢这儿停车,让你咬个够。”

    玉雨春对他任性妄为的作派不表怀疑。不惹这魔神!软声道:“你勒得我喘不动气。”

    他松开,没放走,手滑她肩处,揽看。

    玉雨春开始给他出难题,“我们这算结婚了?”

    “算。”

    “都结婚了,不怕将来我缠你了吧?告诉我你家公司在哪。具体位置。”

    肖峻恩果真无话了会儿。“以后会告诉你,等我是公司真正的总裁时,再带你这总裁夫人去露相。”

    “我不去露相,我就想知道知道。”

    “挺高兴的,别老说扫兴的话好吗?”

    “对我来说是添兴的话,为什么你不能说让我高兴听的话?”

    “玉主任,你明天敢让我抱你进你们大楼,那我就考虑告诉你。”

    玉雨春卡住。那他还不知怎么生花样,糟踏她的形象,玉雨春以后别再混了光脚不怕穿鞋的。算你狠!

    肖峻恩见她掩声,哈哈大笑。

    玉雨春听脚这得意的笑声,咬牙,暗想:别太得意玉雨春决定追追肖峻恩的底细。

    先从大道入手,在D城与K市请人帮忙,查户籍,折腾几天,无果。有肖峻恩这个名字,可没有“肖峻恩”这个人。

    玉雨春又找表姐夫出马,用车后追踪法,看他去什么地方。

    肖峻恩在别墅,表姐夫便守在别墅不远处,肖峻恩的汽车一开出院,他跟上去。

    肖峻恩的手机很快就响,接了。

    “峻哥,后面有辆出租车,很可疑,像跟着你。”

    肖峻恩往后视镜里看看,是一辆出租车。他将车速放缓,那车也缓速拐上了一条插路。他又提速行驶,一会儿,后面的出租车也跟上来。

    “要处理吗?”

    “不。记下车牌号,先查查。”

    “好。”

    通话结束。肖峻恩放开车速,飞箭般射向前方。一上主干道,倾刻间,将出租车甩得无影无踪。

    表姐夫车缓下来,又使劲往前张望着走了会儿。无奈,收工。

    肖峻恩不用费多大劲就知道了那玉雨春表姐夫的车辆,与他隐约的怀疑,不差。

    他第二次出门,表姐夫又跟上。肖峻恩嘴角上丝虐笑,缓缓任它跟至拐弯处,一个轻转向,又急驶而去。很快消失不见。

    表姐夫又郁闷而归。三天后向玉雨春报告:跟不上,他车速太快。

    玉雨春也郁闷。想想,让表姐夫再跟一次,不行,就撤。

    这一次,肖峻恩上午离开,一直路上匀速缓行。几十分钟后行至一俱乐部。

    停好车,进去。

    表姐夫对D城各处也基本完全掌握,也曾多次送客人至此,多少听说过,这家装璜门面俱上乘高档的场所,也高档小姐如云,是供某部分人玩乐或腐败的地方。他门外候了半个小时,肖峻恩还没出来。电话给玉雨春打过去。

    玉雨春起狐疑。他,竟外面寻花问柳?那也真够……彪悍的!天天也没断了和她……也算翻天覆地,竟还有体力色心去找小姐!?玉雨春觉得可疑,可也忍不住心里恶心一下。有些像被恶臭之人穿了一身透汗的衣服又接着裹她身上的感觉。

    坐不住,刷,站起来。看看去。

    玉雨春离开单位,打辆车也到了这家俱乐部。想亲身深入,探查一翻。她先让表姐夫离开,自己往里进。

    竟迎头撞见肖峻恩搂着个女人正往外走。玉雨春站住,看着。肖峻恩也看着她,很坦然,眼里还带些轻蔑。

    理性一时找不到,脑袋被热血一冲,看旁边书架上摆几本搔首弄姿的女人,她拿起来,没头没脸地丢向肖峻恩。转身又走。

    肖峻恩后面跟上。她招手要出租车时,他拦腰抱了,又扔进自己的车。他也坐进去,车门锁上,轻一颠,直接冲出去。

    玉雨春决定不和这恶心狼论长短,显得他乡重要似的。脸扭向窗外,不看不理.也不闹。

    肖峻恩也不急着让她理让她看,轻松自在,不时看她眼,逗弄一只小猎物一样,惬意状。一会儿吹起口哨,欢快流畅。却像一地乱跳的蟑螂,闹在玉雨春心里。恨得她去乱掰车门。自然没用,锁着呢。

    “去哪?”肖峻恩从没用过这么欢快的语气。

    玉雨春不愿和他搭话,不说,希望他可以自己明白。还不到下班时间,她当然是去单位!

    肖峻恩没明白,方向盘在手里转。“那就回家了?回家——”

    玉雨春愤恨,“去单位!”混蛋!

    肖峻恩没一点拧巴,很爽快地又转回来。送她去单位。玉雨春下车,他才搭上句:“我等你下班。”

    肖峻恩没走,躺车上闭眼养神,要等玉雨春下班。

    也快,一个来小时,大楼里,人便陆续往外走。下班了。

    敢榄形状。肖峻恩车里望着,恭候着,已经习惯了玉雨春晚出,没着急。从第一个下班的出来的敢榄尖头望到敢榄尾尖,等着最尖尖处的玉雨春。

    玉雨春就是不出。

    肖峻恩打过电话去,响半天,玉雨春接了。

    “还不出来?”

    “我已经走了。”

    “不是说我等你吗?走不说一声?回来!我接你走。”肖峻恩语气很蛮横。

    “我没神经病。不回!”

    “随便吧,反正我这儿等着。”

    等你的贝!等死你!玉雨春恨着要挂电话。

    他加一句:“等到一点多我就进楼里找你。”

    为什么要等到一点多?玉雨春很快想明白时,他也说出来:“那时人多,好打听。我从一楼挨着房间问,问我老婆在哪个办公室。”

    玉雨春咬牙。无耻这行业,真是山外有山

    五分钟后,玉雨春走来。肖峻恩看着,嘴角裂开了笑。

    玉雨春上车,还那幅表情,冷淡,眼鼻嘴皆望向外面。打死也不理他的样。

    肖峻恩也一样态度,爱理不理。一路口哨相伴。

    肖峻恩没带玉雨春回别墅,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店。榻榻米上对面坐了,问她吃什么。玉雨春不理,肖峻恩自己作主点上吃的。

    餐上来,玉雨春也吃。他看着她笑:“饿了吧?多吃点。”

    玉雨春不答。他的手机又响,接了。一会儿放下。问:“你让表姐和康康走的?”

    玉雨春便知道了他的电话内容,定是报告表姐和康康搬走的事。是!她打电话让表姐收拾东西与康康回心缘小区去。虽然没认真搬到别墅,可因她受伤几天,表姐与康康也住在别墅陪她,没回去,形似搬来。

    玉雨春不回答,肖峻恩冷哼,“她们走我无所谓,只能加重你的负担。也许你还会偶尔想见见不到他们。”

    玉雨春也冷笑。“你再敢把我关房子里,我一定不放过你。”

    “我不关你,你也得我想要时就乖乖送过来。还不信?”

    玉雨春语气讥讽,“无所谓。不用花钱,全当养小白脸。你床上工夫还行。”

    肖峻恩闷口气,放了筷子。

    玉雨春心中爽笑。浩水站起来。

    “去哪?”他问。

    “洗手间。”

    “一会儿乖乖回来,别瞎耽误工夫!”她敢逃了,也只能让他一个电话再乖乖回来。

    可玉雨春真就没再回来。肖峻恩气恼,女人怎么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一次有趣,两次无聊,三次烦人!

    他拿手机恶狠狠地要拨出去,电话在他手中先响了。艺术绘的老板打来的,问:“肖先生,您太太来要把刺青洗去……”

    肖峻恩没听完,站起来走。“等我!”

    很快到。肖峻恩进去扛着玉雨春便出来。

    玉雨春也不挣,任他放进车。车里一团团地上冷空气,一个冷笑,一个冷哼,看最终谁服谁手。

    肖峻恩冷哼:“没我说行,想动它,没门。”

    玉雨春冷笑,“我就不信全D城就这一家纹身店。不信哪一处的老板也与你狼狈为奸!”

    “要洗去比刺上还疼!而且,洗去后,我还给你刺上。你不嫌疼就试看。”

    “疼死我也愿意!我就不想身上刺着这么恶心的名字!”

    “你敢毁了那纹身我就也毁了你!”

    “毁吧!大不了一块死!”

    “我先把你儿子卖非洲去!等你找到他,他可能正在某个食土部落吃土呢…

    …”

    玉雨春声音卡了。儿子那食土的惨相,即使是假设,听到还是心尖疼。

    肖峻恩眼光定在她脸上,也疼下,伸胳膊搂到怀里。玉雨春给往怀里一收,气恼委屈更往上涌。这可恶鬼,太舍得掐她的痛处!她憎恨这种感觉:有人拿她康康的安全作要胁,她却无如何。

    玉雨春洒在魔鬼怀抱里一层柔软的泪后,感觉到讽刺,更泛上憎恨。狠推他。

    肖峻恩越紧在怀里,求和。“我去俱乐部就是故意逗你玩的。谁让你让你姐夫跟我了。”

    玉雨春安静了些。

    肖峻恩又望了她乐,“也不想想,我有那么笨让你抓到?”

    玉雨春绷脸瞪他一眼,没说话。

    “还生气?来,给你打一下……”肖峻恩拿起她的手来,往脸部拉。

    好,这可以你自己要的!玉雨春的手他手里晃几下,软绵绵,看不出打的意愿。却忽然一握拳,冲着他鼻子顶过去。

    肖峻恩确实没料到,松开她,捂到鼻子。玉雨春只轻淡地扫去一眼,没看出流没流鼻血。可,管他流不流!玉雨春哼哼的心里冷笑。终于解些气。

    肖峻恩手猛然也握她后脑部,容不得玉雨春有别的反映,他脸压到她脸上。

    嘴对到一处。

    玉雨春感觉嘴里进腥涩,一股一股的,很猛。她马上意识到是他流进她嘴里的鼻血。这味道,这感觉,都不是一般可以忍受。

    “嗯~”她开了喉间,发出不适应的声音。一口血流进咽喉。玉雨春一阵恶。往上泛。使劲扑打他,往外推。

    肖峻恩紧束在怀里,不放,压住亲吻。任鼻血进入玉雨春的嘴里,并顺着她的下巴往她颈下流。

    玉雨春再忍无可忍,奋劲一推,他也放开。鼻血不流了,他嘴上牙上,连同四周,粘满血迹,像刚活噬过什么生灵的吸血鬼。其实玉雨春也幅模样。他眼光在她嘴上溜达着笑,更加yīn森森。

    玉雨春攥了喉部,推开门,下去呕去。生血滑在喉腔里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肖峻恩扯出一团团的纸在嘴上擦,看看后视镜,干净了。又拽出几把纸下车,给玉雨春擦去。

    玉雨春不让他擦,他一手硬握了脸,抬起来,给她擦。哼哼笑,“宝贝,记住了,你对我做什么,都是你,承担后果。……你要乖乖的,那就会是一个乖乖的后果。你愿意是什么后果,要想清楚!”

    “疯子!”玉雨春愤恨。真想把嘴里的血腥吐他一脸。可也真对肖峻恩有些心悸,罢了。

    玉雨春感觉好窝囊,仿佛怎么做,也赢不过这个不怕流血不怕疼,上来狠劲,真像个魔鬼的肖峻恩。难道她就得让他这么揉在手心里玩?

    肖峻恩让上车,她抱着膝盖蹲地上不动。他又团着抱起来,塞上车。

    开车。将她强拢在自己身边,问:“去哪?”

    不答。

    “回家了?”

    “我上班!”玉雨春恨出来。

    肖峻恩知她到上班时间了,汽车便是冲着那方向去的。又哈哈一阵爽笑。

    玉雨春肖峻恩二人斗法时,玉表姐带着康康回了心缘。那儿,有人等着了,已接连来了两天。郑质中。一呆半天,却都没见着康康出来,玉雨春也没见上。

    郑质中怅然若失,只以为没赶巧,不会想到母子正都住在另一个地方。

    郑质中本是只想远远地看看的。见只玉表姐与康康下了出租车,无玉雨春。

    握到车门上的手,按捺不住地一紧,便开了门。下去。

    郑质中答应过玉雨春不常来看他们,可医院里抱过那小人后,就变得再难放下。那酥软的小手抓到他脸上的感觉,天天都在心里。很是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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