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16(1/2)

    001 老公?!

    门锁一动,咔地一声,阳纯雪便从卧室飞出来。

    “老公……”

    郝湘东进来,阳纯雪将要扑上去的身体凭空凝滞。老公?!!

    郝湘东一头卷发,胡子拉茬,带着强烈阳光气息的肤色。笑着,更目若星辰,晧齿皎白如月。

    “老公……”当然是阳纯雪的老公!当然郝湘东!脚下一倾,落进他怀里。

    郝湘东提包一扔,也抱住,先不管鼻子嘴地压着下去。

    奶味,酒味,涩味,酸味……阳纯雪从没在这张嘴里品到这么多的味道。可还是纵情吻着,因为更多的是甘甜之味。

    他放开,拥在怀里,看在眼里,笑:“想我了?”

    “嗯。”阳纯雪攒一鼻子。还用问!十指温存,抚到脸上,心疼,“东,你怎么这样……”

    “特意这样给你看看。回来他们就要给我收拾,我没让。帅吗?”

    阳纯雪噘下嘴,又笑起来,使劲点头:“帅!”

    “儿子呢?”他看看室内。

    “睡了,何嫂里面陪着。”

    他点头,又道:“我现在知道,那些牧区的人未必都卷头发。风吹着,舍不得老用水洗头,太容易成这样。我半个多月坚持下来了,一次头也没洗……”

    郝湘东现任西藏曲县县委书记,一到任就各处考察,没很停在家里过。又深入牧区半个多月,刚回。

    阳纯雪又是心疼又是笑,挽着往卧室去,让他先休息。他止步,嘿嘿笑,“不仅头没洗过,澡也没过。给我放点水,我洗洗。”

    两个又往卫生间走。

    郝湘东刷完牙,慢慢往下刮胡子,嘴里嘶一下嘶一下。阳纯雪看,嘴便跟着裂一下裂一下。终于将脸上剃除干净,眼睛投浴盆。道:“好了,半盆就行,人一进去水溢出来,浪费。”

    “这……少吧?”

    “不少,进去就满了。”

    郝湘东脱 衣服,阳纯雪帮忙。帮着帮着,他拥住她,两个心口对跳。阳纯雪哧的笑,知道那里面想什么。柔声道:“快洗吧。”

    郝湘东泡进浴池,水刚刚没到两个肩头。阳纯雪坐边上,手握着水给他冲脖颈下面。他抓住那手,放唇边亲亲,握着没放。感叹:“在牧区,渴了,喝奶,喝酒,热羊血。最缺的倒是人最觉得不值啥的水……”

    阳纯雪立时自责。就是他去的那儿不缺水,这一路回来,也渴呀,竟没给他倒杯水!她起身,“我给你倒杯水来……”

    他拉着没放,“等会儿着。现在不渴,回来先回了办公室,一阵喝够了。……以后这洗澡水别乱倒了,留着,冲马桶。拖地……”

    阳纯雪点头,眼里上泪,俯了身抱到他肩上。

    “湿了。”他托她的胳膊。

    她起来,经过他的唇,亲一下,笑:“老公,你真帅!”

    郝湘东握住那脸,没放走,抬下巴,又粘上。

    作者题外话:亲们,支持一下,老三件。投票,留评,收藏 谢

    002 最舒服的被

    传来阳阳两声似啼似找人声。两张嘴分开。阳纯雪说:“我看看去。”

    他点头,她出去。阳阳哼哼两声何嫂拍拍又睡了。阳纯雪便去主卧给郝湘东拿件大睡袍,又回客厅拿个杯子倒杯温水,端着,一块又进卫生间。

    郝湘东浴盆里,睡了。阳纯雪放下水杯,坐边沿上,看着睡容疲惫,又心酸。可不能就睡在这里面!可一叫他就肯定醒了!阳纯雪左右为难一会儿,轻轻捧起水往他头上洗,想他睡着,她洗着,洗完叫醒他,再回卧室睡。却水一触到头皮,郝湘东醒了。

    阳纯雪手一下覆到他眼上,想把睡眠再压进去一般,道:“你睡吧,我给你洗。”

    郝湘东没异议,她手拿开后,仍闭了眼睛。

    细细的慢慢的,她洗。可她看出来,他只闭着眼睛,没再睡着。这样也能休息一下。她含笑看着,什么没说。室内,静静的,只水的零落声,和细腻温存的气息。

    洗完,阳纯雪把睡袍晾开,等他出来。他出来,浴巾简单一擦,接着睡袍加身,身体一转,又将阳纯雪一块裹怀里。亲吻。那与灵舌一样有着迫切进取愿望的柱体,顶在阳纯雪腹部,也散着灼热呻吟。在郝湘东没提点下,阳纯雪的手,主动探下去……

    “呃……”他两手往她屁股下一掏,托着起来,要这样抱着出去。

    阳纯雪眼里有顾及:碰到何嫂怎么办?

    他炯炯的目光已经在吞噬她,告诉着:爱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家里爱想怎么抱我的老婆就怎么抱。

    阳纯雪哧的笑,伏上肩头,任他抱着出去。何嫂始终没出阳阳的房间。

    卧室,郝湘东狂放倾泄思渴。阳纯雪腹部一紧一松,既兴奋又胆怯地承受这分深爱,并深痛。也毫无保留,更多浓情奉上,双腿挂他腰上,迎他更深入一些。每一下都直顶到她心肺,阳纯雪不断地咬牙忍住,不让激情之声从嘴里迸发出来。

    “宝……”他不断发出满足的吟唤。速度越加急剧一阵。

    尽倾。

    他瘫在上面不想移动,可担心她的承受。“宝,我重吗?没有比这舒服的床了,不想下。”

    阳纯雪爱昵戏谑,“那就这么睡吧。不重,我也觉得没有比这更舒服的被子。”

    他哼哼笑,“喜欢盖?”

    “喜欢……”

    “盖一晚?”

    “嗯~一辈子!”

    “小妖精!”

    郝湘东呻吟一声,下面又上豪壮。阳纯雪忙往外拱身体,要撤。“先睡会儿……”

    “别动!”他唬住她。“一动我更忍不住了……”

    阳纯雪鼓了一嘴笑,绷了身体,尽量安静。可他那儿一点没安静,耸耸地长身体,嗅在花心下,浅尝辄止。这诱惑对阳纯雪也不是轻易可以忍住。终于低声儿相求,“老公,你下来睡好吧?”

    “为什么?”

    “重。”

    “真重?”

    阳纯雪不应声,嘴噘出一脸娇态。

    003 冤家

    “啊——”郝湘*然行动,阳纯雪毫无准备,肺腔里被迫出亮亮的一声。急咬了唇,收住。

    似乎惊醒了阳阳,其实不是,是何嫂极力安抚,再哄不住。在父母的恩爱声里,大波段放射不满:说妈妈就来就来,在哪呀……啊啊啊……

    阳纯雪母子来西藏后,因为没了阳母帮忙照顾,郝湘东有时不在家,两母子呆得时间自然更长。尽管请了保姆,阳阳还是睁开眼睛先找妈妈。

    郝湘东在儿子的嚎声里,半主动半被动,终束战役。翻床上大喘:“这小子……”

    阳纯雪哧哧笑,问过去,“你先睡会儿,还是看看儿子?”

    “先抱过来我看看,看完再睡。反正他也不会赖着我,看我一会儿就烦。臭小子!养个冤家!”

    阳纯雪笑着穿了衣,出去。

    郝湘东休息了一中午,半下午起床后又去县委。晚上再回来,一头精干,曾经很帅气一头黑发,经过短暂卷曲后,如今成了板寸。阳纯雪看着他,又不动眼珠。

    “不帅?”他拧眼睛。

    阳纯雪毫不犹豫地点头,帅!又摇头。意识到一点头把意思弄反了。可摇头也不太对,开口直接说:“帅。”

    她老公怎么变都一样帅。但问题是一日三变,都帅呆她了。

    郝湘东揪揪她的鼻子,解释:“这样洗头省事,省水。”

    看来这节水意识,以后在他们家要深入脑髓了!阳纯雪诚心诚意表示支持,摸下自己的头发,“那,我明天也把头发理短了。我洗头更费水。”

    郝湘东倒没往阳纯雪身上想,听这么一说,往头上看。看看,舍不得,“稍理短点行,别太短了。也不能为了省水,让全国妇女都理男人头。平时用水注意点就行。”

    阳纯雪咯咯乐。

    阳阳一边玩呢,听到妈妈娇笑声肆无忌惮,完全忽视他的存在。抬头看看,脸上酷酷的,没啥表情,低了头,小手啪啪拍学步车上键:幼稚!

    这时候,她的妈妈一口一个帅的帅爸爸竟过来,毫不征求他意见的就从里面提出来,还举起来,显示他的力量。不爽,哗

    “混小子!”郝湘东急往外送这小冤家,何嫂忙接过去。阳纯雪又咯咯笑,抽了纸来擦郝湘东脸上的尿。

    “刚洗的头!”又得浪费水!这才关键。他往卫生间走,阳纯雪也跟去。

    阳阳毫无愧意,挣着要从何嫂怀里下来。何嫂摸摸,阳阳一身干爽,看来尿全赠予了爸爸,他身上没沾一点。便把他放儿童区,随便他拿着玩具乱丢乱扔。

    作者题外话:亲们,明见

    004 远方来客

    郝湘东又洗过一遍脑袋,出来,看眼儿子,进卧室。阳纯雪帮他找衣服换。那尿从脸上下去,上衣自然也难幸免。问着:“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

    她便拿出家居服来。帮他解扣子,他圈着腰紧在怀里,说:“养儿子就是养冤家,看来没错。我从小就是我爸妈的冤家,那小子八成也一点不落地遗传来了。给我生个女儿,女儿贴身小棉袄嘛。”

    阳纯雪笑,也向往。可……“能行?”

    他拧眼。“谁不行?”

    阳纯雪咯咯笑,捧了脸亲个,“谁也行!我是问国家政策让行?”

    “先生着再说。老百姓都能上有政策,下有办法,咱就没有?”

    阳纯雪耸鼻子,“以权谋私!”

    “大不了咱留西藏,入藏籍,一辈子为西藏人民做贡献,还不行?”

    她笑,点头。“嗯。”

    “行?”

    “行。再不行咱就回家卖红薯去。”

    “嗯,行。”

    “你卖你烤你数钱。”

    “嗯,你看孩子……”

    哧哧笑声,又没进唇齿间。

    放开,他却又怀疑:“宝,你说行吗?”

    阳纯雪听声息,感觉他这“行”才是生理上的行不行。抿嘴含笑,将问题轻轻归到自己这儿。“我会努力的!可是也不能太贪心,如果不能行,有你和阳阳我就很满足……”

    郝湘东心头一热,拥紧在怀。“宝,过两天带你去个地方。”

    “哪?”

    “过两天再说。”

    “嗯~说。”

    “不说。我饿了。”

    阳纯雪刚帮他换好衣服,手没离开身,又滑衣服里面,小脸娇媚地翘上去,眉目春色,“哪饿。”

    他臂上一勒,寻着耳边去,“都饿。……吃了饭,让何嫂陪他睡。这两天锻炼一下,省得我们走了,他更闹。”

    阳纯雪热腾腾的心跳定下来。“你是说,过两天你带我去个地方,要呆好几天?”

    他点头。“至少得两天一夜。”

    “……不带阳阳……”阳纯雪犹豫。

    郝湘东松开她,冷脸,“那不去了。”

    阳纯雪噘嘴,眼睛瞪他。

    他嘻嘻笑,又抱了,溺爱,“小白痴。就让你狠心一次,丢下你儿子一晚上,以后去哪也一拖一挂,都带着。阳白痴永远不离大无赖,小混球永远不离阳白痴。以后再加个……小影子,也天天跟着……”

    阳纯雪咯咯又出欢笑声。

    第二日,郝湘东迎来一位远方来客。熟人。他接到几经周转才到他手里的电话后,下楼。简单的二层县委办公楼,狭小的一目了然的门厅,兴高采烈的一张脸,冲过来。郝湘东看着却裂嘴,不知她所来何为。

    林黛已扑身上来,搂到脖子上。

    郝湘东往下拽胳膊,“咦咦,往哪挂……”

    林黛挂得更紧,而且,他感觉脖子上给留下些沾湿的液体。如果不是鼻涕的话,那就是眼泪。郝湘东一时没紧着动,任她挂了会儿。

    005 远方来客(2)

    林黛自己放开,眼里湿润润,眼圈儿红通通。“终于见到你了!我回去一会儿,就差点再见不到你!我一路来还紧张呢,知道能很快见到你,还是心里后怕……”林黛抹着眼泪,说,说着又两眼泪出来。

    面对这般深情厚义,郝湘东砸砸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看看表,中午了,招呼,“走,吃饭去。”

    “嗯。”林黛眉开眼笑,跟着往外走。

    车上,郝湘东打电话,“老婆,来客人了,多做点菜。”

    阳纯雪那边问:“几个。”

    “一个。”

    放下电话,林黛瞪眼睛望他。“你带我回家吃吗?”

    郝湘东忙客套,“你想在外面吃?去哪?你尽管说,哪都行。不过,这儿的饭店,应该是K市大排挡的水平,我是怕你嫌……”

    “哪都行!”林黛耸耸肩。没想到他坦然带她回家见阳纯雪,应该不是对阳纯雪极度的蔑视所至吧?那就是对她极其的轻视!

    好,回就回!林黛心里心里起狭促。让你不怕,非得给你搅一通。

    郝湘东不等掏出钥匙,阳纯雪给开了。看看林黛,想来这就是来的客人,往家里让。

    郝湘东先给林黛介绍,指向阳纯雪,说:“你知道吧?”结束。

    林黛伸手向阳纯雪,“你好!”

    阳纯雪忙握下,“你好。欢迎!”

    郝湘东再给阳纯雪介绍,“这是……你是从法国来的还是从K市?”他穿插着问林黛。

    林黛回:“先从法国再从K市。”

    继续,“先从法国后从K市来的林黛。在K市日报社做记者……还做着吗?”

    林黛回答,“暂时不做。”

    “噢。”郝湘东点下头,又看向阳纯雪,眼波一荡:明白?

    林黛?那个林黛?

    郝湘东点头,“嗯。你砍钢琴的那个。”

    阳纯雪差点笑出来,又嗔去一眼。转向林黛,往沙发处请。

    林黛坐下,看看郝湘东与阳纯雪,问:“砍钢琴?与我有关系?”

    郝湘东向阳纯雪夸道:“你瞧,人家多会听话。”转而又向了林黛,回答,“有点关系,不大。为我在一个女人家借宿一晚,拿刀把十几万的钢琴都砍坏了!所以与女人关系大,与那女人是不是林黛关系不大。你不用介意。”

    阳纯雪眼睛挤他,他笑,握到她手上。

    林黛看着蜜罐里刚捞出的两张脸,心里哼一声。道:“借宿一晚就动刀!他那晚可不只是借宿。”

    郝湘东脑海里立即浮上那半夜里的梦中亲吻。

    他认识中的林黛不是那损人不利己的人,不干这么狭促恶劣的事,应该不会说出那事才对。难道,他看错了?难道,她真要这般毁他?哎呀,太自以为是了,带这女人回来见阳纯雪是太冒失了!

    郝湘东那个悔。可脸上还笑吟吟,除了握得阳纯雪的手越紧了些,除了后心惊出的汗,除了怦怦乱跳的心。没看出什么变化。

    阳纯雪等着她说,林黛故意抻一会儿,想等个郝湘东求饶的态度。竟神情泰然自若,连个眼神也没有!难道那晚他真梦里的事,不记得?或者他连这也向阳纯雪坦白了,所以有恃无恐?也可能假装失忆!

    “他还……”林黛加剧恐怖气氛,说半句,停。

    006 啊,热!

    郝湘东催上,“你一口气说完!”

    咦,够无耻!看向阳纯雪,神情郑重:“孤男寡女夜宿一室,还能干嘛?郝副市长又出名的*,会放过机会?别放过他!用枪都便宜他,最好赶出门去,再不准回家。”

    郝湘东哈哈笑,心中释然。阳纯雪笑笑,完全认为林黛是捉弄郝湘东。林黛冷笑:放你们一马!

    郝湘东问林黛,“什么时候走?”

    “不走了。”林黛痛快作答。

    “噢。”郝湘东没什么隆重表示。

    “我可以住这儿吗?”林黛问完郝湘东,又看阳纯雪。

    阳纯雪觉得林黛此说还是多为戏言。不过,还是不想说可以。留一个年轻漂亮又明显对郝湘东有意思的女人在家住宿,假意虚承一下,阳纯雪也感觉难。不过,显然那样说不合适,怎么人家也是远来看他——们的客人。

    郝湘东回答:“我在你家住过一晚,允许你在我家住两晚。顺便帮我家保姆照顾一下家和孩子。正不巧,早定好了,明天我带你嫂子去牧区玩两天,就不陪你了。”

    “明天?真要?”不陪她?她老远来就为了给你们看家看孩子?林黛后悔刚才不该放过他。

    郝湘东想想,问:“你想去吗?”

    林黛点头。

    郝湘东看向阳纯雪,相商,“她既然来了,碰上了,一块吧?天黑路上也好照个亮。”

    阳纯雪哧笑出来,点头。

    林黛不介意照亮功能,能带她一块去就很高兴。鼻子有闲情伸进厨房,闻一下,站起来,“做什么饭?我看看去。”

    阳纯雪也忙站起来要陪着,郝湘东拉住,攥着手一块走,问:“阳阳呢。”

    “睡了,你看着他去吧,估计快醒了。”阳纯雪厨房门又停脚。

    郝湘东拉着继续走,“你进去没用。放心,一会准备吃大餐。”

    “……她做?”阳纯雪听着像这意思。

    “嗯。”

    “人家客人,让人里面做饭?”

    “她愿意呀,她要不愿意谁逼她进去了?不用管。”

    “坏蛋!”阳纯雪笑嗔。被他攥着不松手也没办法,随着,一块进了阳阳的房间。

    郝湘东说的没错。晚饭很丰盛,中法合璧。略过。

    不过,林黛见到阳阳的情形可以书写一下。抱到手再不松开,脸蛋上亲不够。直后悔:“我该晚生三十年的。那样我们刚好相配!”

    阳阳向妈妈几次伸手求救,阳纯雪几次出手,都没接到。

    “叫什么?”

    “阳阳。”

    “郝阳阳?还是郝阳?也许郝太阳?”

    阳纯雪笑,“郝泊阳。”

    “郝泊阳!哪个泊?”

    “停泊的泊。”

    “谁起的?为什么是停泊的泊?”

    “他爷爷。可能……”

    郝湘东乐呵呵地一旁不吱声,林黛这通狂轰乱炸全砸阳纯雪头上。但这个问题阳纯雪也不是很清楚。她想过,也许因为玉雨春的儿子已经叫了郝泊康?或者按郝家的辈分,该用这个泊字?她怕敏感,觉得也不是一定得知道的问题,没问过郝湘东。

    好在林黛也没有紧着追,兴奋点全在阳阳身上,顺嘴问问而已。“真可爱!……嗯么!将来我得有个女儿……”

    阳阳已十分不可忍受,多少次与妈妈遥相伸手。林黛完全不顾母子意愿。

    直到她自己主动递出去:“啊,热!”

    林黛前身给尿个透。阳纯雪接到阳阳后又急给了郝湘东,也知道了林黛热什么。带她急进卧室……

    作者题外话:明见,谢谢

    007 阿却拉嘎

    翌日,很早起程,乘越野车出发,下午进入牧区。

    “一会儿咱们换马。”郝湘东和阳纯雪说过,又拍拍前副座,问林黛,“你会骑吗?”

    林黛焉焉的座上窝着,很久已没吭声,此时,也懒于回应。对他们一路亲亲你我看风景,目中无她,很有意见。

    郝湘东追问:“会不会?不会找人带你。”

    林黛才没好气道,“谁不会?我在学校时可是赛马手。”

    “哟,没看出来。您有不会的事吗?”

    “目前没有,想会的都会。”林黛沾沾自喜了一把。

    可郝湘东没再陪奉,被阳纯雪一句话又拽去。问他:“你会骑吗?”

    “学会了。”

    “那些天在牧区学的?”

    “嗯。”

    “行吗?”

    “嗯!”上行。对阳纯雪的怀疑态度表示不满。

    阳纯雪笑,“我不会,我怕!”

    “我们下车后,就骑一小段路马。别担心,我们骑一匹马,我抱着你。”

    阳纯雪更眯眼笑,点头,被他唇上轻点一下。林黛扭着小半个脑袋看着,拐下嘴,回向前方。

    行至草原深处,弃车。司机去一处帐蓬,一会儿和一穿藏服的人各牵了匹马出来。

    郝湘东帮着阳纯雪骑上马鞍,自己踩了鞍蹬,也跨上。坐阳纯后面,抱着她,牵住马缰。看向还在马下的林黛:“行?”

    当然!林黛抓着马缰绳,脚一踏鞍蹬,轻巧地就纵上去。

    “哟!”郝湘东惊羡一声,呵呵笑。

    出发。

    早该落下去的城市太阳,犹挂在草原边际。日抹桔红,高天阔地,几匹影影绰绰的马儿,远处闲踏。阳纯雪吸一口带着草原气息的空气,仰头,闭目,靠郝湘东肩上。嘴角两弯深笑。

    郝湘东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宝贝,我给你唱首歌。”

    “嗯。”阳纯雪咯咯笑几声。

    他清咳两下,晾开嗓子。

    草原上的姑娘卓玛拉

    你有一个花的名字 美丽姑娘卓玛拉

    你有一个花的笑容 美丽姑娘卓玛拉

    你象一只自由的小鸟 歌唱在那草原上

    你象春天飞舞的彩蝶 闪烁在那花丛中

    啊卓玛

    草原上的格桑花

    你把歌声献给雪山 养育你的雪山

    你把美丽献给草原 养育你的草原

    啊卓玛

    ……

    阳纯雪一直合着眼听。任他,紧拥在怀里,随风,脸上掠过,由歌,萦绕耳边,幸福,弥散在草原。陶醉。

    “老婆,阿却拉嘎!”歌毕,一句柔情万缕,送至耳中。

    “嗯?”阳纯雪一脸迷醉中,加了层迷惑,挑起醉眼看他。

    “就是,老婆,我爱你……”

    明白,深笑,“阿却拉嘎……”

    轻吻相送,缠绵在唇间。

    008 绝配

    忽然耳畔又起歌声: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

    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哎哎哎哎哎哎哎嗨哎哎哎,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

    路旁的小溪拨动了琴弦,

    好像是为姑娘的歌声伴奏.

    晚风扬起了温柔的翅膀,

    永远随我的马儿走.

    哎哎哎哎哎哎嗨哎哎哎,

    林黛在唱。林黛的歌声,实在不敢恭维。郝湘东阳纯雪醉人苏醒,都呵呵笑。林黛不管,自乐自的,继续欢歌。

    “你唱,气气她。”郝湘东阳纯雪耳边低语。

    阳纯雪哧哧笑,想想,“我唱那首青藏高原。”

    “嗯。”

    “太高了,我怕有地方唱不上去。”

    “有我。”

    “词记不太完整。”

    “有我嘛……”

    阳纯雪做正身体,引颈高歌。几处,郝湘东帮扶一把。最后,一块伊拉索中结束。

    “宝贝,唱的真好。”

    “老公你唱的更好。”

    “我们都唱的好,绝配。”

    “嗯,你是青藏高原,我就是上面的雪。”

    郝湘东回味这比喻,“嗯,好!只要我在,你就在,千年不变,你永远是我的大厚棉被……”

    林黛听的浑身起腻,她现在知道郝湘东慷慨请她同行的意思了。包藏祸心,成心刺激她!

    她纵马并到他们旁边,说:“艺术家市长先生,我现在完全决定,不走了,我要跟你学唱歌。直到学会!艺术家市长太太,我只学唱歌,行吗?”

    郝湘东笑,“有些东西是讲天分的,就像有些事情是讲缘分。所以,有些东西和事情,有些人永远达不到。”

    “所以,我才可以永…远跟着你学啊。”

    郝湘东卡壳一下。

    阳纯雪“求”道:“林记者还是走吧。”

    “为什么?我只学唱歌都不行?”

    “不行!林记者太优秀了,呆久了我怕他会爱上你。”

    “我就是那样希望的!”

    阳纯雪也败下阵,讨可怜,“老公……”

    郝湘东呵呵笑,对林黛说:“告诉你一个金宝藏,不防去挖挖试试。”

    “哪?”

    “赵铎。”

    林黛窝起嘴。唐亚楠也是这样和她说。

    “说实话,要我换成他,我绝对做不到他那样的。我是说死也抓住我的宝贝不放。可他却放,却成全,不是爱的少,至少不比我少。是气度,气量,品行问题。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