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6-40(2/2)

“真可惜呢,没杀成。”

    “杀人总得需要理由,你为了个女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还真是让人佩服。”秦末冷冷的笑。

    杰瑞也笑,“我可没那么傻,你想激我。”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秦末,“我不会上当的。”

    “他口风很紧。”林朗在秦末身后低低的提醒,“我看你没必要跟他耗了。”

    “再等等,还差一点。”

    “杰瑞,你知道陈和升是陈忱的父亲么?”秦末抬了抬下巴,“在中国有一句老话:近水楼台,先得月。”

    杰瑞脸上露出一丝难堪,转瞬即消,“秦末,你少在那里得意,我会让你知道羞辱我的下场!”

    秦末淡淡的点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很期待与你下次见面,再见。”

    出去的时候林朗跟梁孟琛脸色都很郑重,“秦末,你猜他是谁的人?”

    “他不是陈和升的人。”秦末下结论,“应该是孙继宽。”

    “为什么?”林朗问,“你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他很爱陈忱,近乎痴魔。”秦末叹息一声,“当年因为陈忱他跟我结下梁子,这么多年也没走出来,怎么可能说抛开就抛开,更别提到陈和升手下做事。”

    “也有可能他是在演戏给你看。”梁孟琛理智的分析。

    “是有这个可能。”秦末点头,“可他刚才的反应不像。目前看来他是孙继宽的人可能性更大,不过依我看,孙继宽跟陈和升早就已经狼狈为奸时日很久了。”

    梁孟琛跟林朗对视一眼,显然也表示认同。

    送秦末回医院的路上,林朗忍了很久也还是没忍住,干脆就问出口:“秦末,你应该知道阮昊天的事情了吧。”

    “嗯。”

    “阮夏跟你,隐藏的矛盾不小啊。”

    “我不想放手。”秦末沉默良久,“不久前我才发觉自己爱上她,他等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可你要想清楚,你父母的死,跟阮家全都脱不了关系。”林朗跟秦末和阮夏关系都还不错,说实话,他很担心。

    “阮夏怕是已经知道那些前尘旧怨了。”秦末按了按额角,“昨晚她打电话让我不要回去。”

    “嗯,昨晚骆骆也跟我说了,阮夏的心情很不好,跟她打电话打了很久。”梁孟琛接口,“她该是快要放弃你了。”

    林朗扶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跟秦末说:“既然你们两个对这段感情都很坚持可又备受煎熬,偶看还不如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你们先把这些扰人的琐事处理好,再全心全意去谈感情,维系这场来之不易的婚姻。”

    “我舍不得,虽然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秦末低低的叹气,“可我舍不得跟她分开,哪怕就只是几天。”

    梁孟琛笑了。

    “你很爱她。”

    “是。”

    “那就祝福你吧。”

    “谢谢。”

    下车的时候秦末并没有让他们两个送,只是笑着告别。

    “路上小心。”

    林朗很不以为然,孙继宽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梁家跟林家的人,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因此语气就很轻快,“刚才劝你的事情是认真的,你跟阮夏最好还是分开一下,绝对利大于弊。”

    梁孟琛也笑,“没错,等你们想清楚之后自然还会走到一起,你不用担心。”

    可秦末仍是皱眉,“万一她真的不肯回头了怎么办?”

    林朗跟梁孟琛的笑全都僵在脸上。

    这……

    秦末的情伤这么低么?

    不像啊。

    “那你就去把她追回来。”林朗无语至极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实话,在感情方面你还有很多不足,第一点要学的就是主动。”

    “主动?”秦末皱眉,脸色迷茫。

    林朗脚步轻快的上车,“祝你好运。”

    上了车他就哈哈笑着跟梁孟琛一起调侃秦末,“看不出来这小子。”

    梁孟琛也笑,“爱情里哪有那么多理智可言。”

    秦末没听见两人的调侃,只转了身继续往病房走,不自觉就拿出手机给阮夏打电话。

    那边接通的很快。

    “喂?”

    “是我。”

    “嗯,忙完了?”

    “对。”

    那头的阮夏啼笑皆非,“你打个电话也打算这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秦末微微红了脸,“想你了。”

    阮夏愣住,“秦末……”

    “嗯?”他还在脸红。

    “我也想你。”

    好吧,秦公子的嘴巴已经咧到耳根了。

    挂断电话后他不自觉的就开始思考,或者分开一段时间真的能解决问题?边思考边慢慢转进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又出现一个关键人物,这卷结束之前基本全能交代清楚了哦,啊啊啊,总之甜蜜还是要等等啊啊啊啊……偶是后妈,好吧,偶承认……

    VIP章节 42第三十九章 为谁舍弃

    阮父的死很平静,死前他似完全变了个样,对待阮夏他们竟是一脸慈爱,相反阮母却是冷了脸,对他的几番殷勤全都不看在眼里。

    阮洛跟阮夏一直陪在医院,阮枫是真的气极了父母,只回来过一次就再也没露面。

    阮父过世那天天气出奇的好,大概是回光返照,他的气色也好了许多。阮母一大早就给他换上了很正式的西装,就连头发也染了黑色喷了发蜡。阮父一生好面子,临死也得给他个体面。

    吃过早饭阮父特意叫阮夏推着去医院里的小花园看风景,阮夏起初还不乐意,可见他一脸坚决,也就只能陪着去了。

    “小夏,秦末我怕是见不成了。”

    “嗯。”阮夏声音很平静。

    “还怨爸爸呢?”

    “没有。”阮夏声音还是淡淡的,“您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讽刺?”阮父倒是笑了,“明明就恨得牙痒痒吧。”

    阮夏微笑,“爸,您究竟想说什么?”

    “你妈都跟我说了,以后阮家就靠你了。”

    “我是阮家的闺女,应该的。”阮夏的态度始终冷冷淡淡,阮父脸上的笑也渐渐有些挂不住了,“小夏,我见过秦末。”

    “我知道。”

    “我给他下了个套。”

    “正常,符合您性格。”

    “阮夏。”阮父的脸已经彻底拉下来,“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聊聊?”

    “好好聊聊?”阮夏低头看他,“什么才叫好好聊聊?”

    阮夏一只手搁在旁边的椅背上,表情有些冷,“爸,您之前做的那些,我虽然没有立场批评责备什么,可我还是认同不了。”

    阮父沉下脸来,“你以为别人做的就少了?”

    他的话有些深,阮夏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知道了的我没办法无视,可不知道的,我很希望永远都不知道。”

    “这世上从没有永远的秘密。”,阮父的神色颇为高深莫测,“关于秦末,甚至关于别人与我们阮家的恩恩怨怨,迟早你都会卷进来。”

    阮夏在原地站着,发愣,好半天才回神,“爸,我已经卷进来了,而且根本走不出去。”

    阮父叹息,“我死后整个阮家都交给你,至于你妈妈,尽量别打扰她。”

    “嗯。”

    谈话结束,阮父又分别跟阮洛阮母聊了会儿,他甚至还要了手机,不知是给谁打了电话,说了很久。

    不到晚上他就又一次昏迷,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他的死并没有遭受什么痛苦,就连神色都是安详静谧的。

    说来真是怪异的景象,阮父的死并没有让阮家任何一人流泪,全是一脸平静的准备丧事,就连阮洛也是出奇的冷静。

    终于离开医院,阮夏她们齐齐回到阮家,有条不紊的各忙各的。晚上阮夏去了阮洛房间,大概是没睡好,阮洛的眼睛下面黑眼圈很重,脸色十分难看。

    阮夏的脸色也是淡淡,只是试探性的轻声说:“阮洛,你什么时候出国?”

    阮洛笑笑,“这个月末。”

    “你要出国是秦末的意思么?”阮夏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姐,”阮洛的笑容恍惚起来,“秦末是我哥,他是为我好。”

    “我知道,我不怪你。可你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阮家。”

    “我留在阮家还有意义么?更何况……”阮洛笑得很牵强,“我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没有人把你当外人。”阮夏淡淡笑着,“你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紧紧皱着眉,阮洛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是爸爸。”

    阮夏摇摇头,“他不会这么做。”

    “他死的那天让我尽快离开阮家。”

    “呵……他会这么好心?”

    “好心?”阮洛嘲讽,“姐,你觉得离开阮家是好事么?”

    阮夏看着她,自嘲的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自己不是阮家人。走就走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随心所欲点幸福。小洛,姐不拦你了。”

    阮洛先是笑,之后就忍不住掉眼泪,渐渐的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

    阮夏坐到她身边,姐妹俩肩并肩靠坐在沙发上,阮夏抱着妹妹轻轻的拍,阮洛则倚着她的肩膀哭得声嘶力竭。

    “姐,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知道。”

    “你不怪我么?”

    “不怪。”

    “为……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知道。”

    *

    阮父的丧礼进行的很快,因为提前有准备,又没请什么人,总之如期进行。

    阮夏拒绝了苏向宇的帮助,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张罗,阮枫丧礼结束就回了部队,如今父亲贪污受贿被坐实,他在部队的日子不太好过。

    阮洛出国的名额被保了下来,听说是秦末的功劳。

    丧礼结束的第二天秦末给她打了电话,要她去机场接他。

    一路上阮夏就在想两人见面之后该怎样开口,才能让气氛回到从前,可惜试了又试,她还是只能扶额叹息。秦末从安检出来的时候满脸含笑,可是脸色很苍白,阮夏已经知道他前段时间受伤的事,心疼的在身上四处摸索,“除了胳膊还伤到哪里了?”

    秦末一直摇头,上了车飞快的揽住她脖颈,手上一紧就压着她往椅背上推,低头深深的吻上去。

    他的吻很激烈也很急切,颇为凶狠的撬开她牙齿,与她的唇舌纠缠吮吸,啧啧的水声很响。

    阮夏闭了眼接受他,迎合着他热情的亲吻,胳膊一点一点攀上他的后背。两人越吻越深,秦末的手从她的颈间往下探,陷在那处柔软里重重的抚,逗*弄的她在他的唇齿间低低的呻*吟。

    秦末难得的热情迫得阮夏神智迷离,可仍是没忘记这是在外面,车窗外人来人往,她可不想就这么跟秦末圆了洞房花烛。

    “秦……秦末!”她在喘息间仓促的躲,“别!先……先回家!”秦末倏地顿住,原本埋在他颈窝里的头闷闷的传出笑声,良久才回答:“好,回家。”

    阮夏也被“回家”两个字打动,不觉间心情畅快起来。

    路上阮夏开车,秦末手里拿了份文件在看,两人始终没提自己的事情。她不问他受伤的原因,他也不谈阮父去世的消息。

    自欺欺人,欲欺人,先自欺。

    阮夏最近很累,每天都是疲劳非常,放了包,她先进浴室给秦末放洗澡水,然后自己也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秦末一脸温柔的看着她,“你能洗澡么?”阮夏走过去坐上床,摸摸他的手臂,“伤口尽量别沾水。”

    “没事了,只是擦破皮而已。”秦末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我先去洗。”

    “嗯。”阮夏抓住他的手,“秦末,下次受伤不要瞒我了好么?”

    秦末笑,“这次不也没瞒住?”

    “如果不是骆骆说漏嘴,我到今天还不知道。”

    秦末抱住她,“我是怕你担心。”

    “嗯,我知道。”

    秦末进去洗澡,阮夏坐在床头发呆,孙继宽之所以对付秦末,多数原因还是因为她吧,她是阮昊天的女儿,而秦末,是她的丈夫。

    够了,他为她承受的已经够多。

    她不要了。

    秦末这个人,她不能要,也……

    不想要了。

    可是心为什么还要这么疼?然而她不能,她不能再这么自私,她利用自己的爱困住他,难为他,这些还不够,竟然连命都要让他搭上么?

    阮夏忘不掉那天做过的那个噩梦,忘不掉那时的惊恐绝望,所以她不能,决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秦末,我放手,对你。

    秦末再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泣不成声的阮夏,他连忙扔了毛巾走过去,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阮夏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只是低低的问,“秦末,你恨不恨我。”

    秦末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不躲不蔽,眼里有着深深的疼惜,阮夏忍不住捂着嘴哭出来。

    秦末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住,阮夏挣扎。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

    跟她在一起他会死的!

    秦末却很强势,完全不管她的反应,使了很大的力气按住她,嘴下的力道更重,法式深吻,唇舌吞*吐,仿佛要把她吃进肚子一般。

    阮夏开始哭出声来,而且越哭越大声。

    “不要哭……”

    终于,他被这不容忽视的声音阻止,一点点的舔去她脸上的泪,低低的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不……不恨。”

    怎么会恨呢?

    在那么漫长的岁月中,有一个人默默的爱着他,不图任何东西,只为了他这个人。

    这是她给他的爱情,多么可贵,又多么美好。

    阮夏本来有好多话要说,可他的一个答案就把她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口,除了哭她已经不记得别的,她以前明明没这么爱哭的。

    阮夏哭的天昏地暗,秦末心疼的眉头紧皱,他本是个木讷人,如今初尝情*爱的滋味,哄人又不是他的强项,只能着急的一遍遍呢喃,“不要哭,乖,别哭了……”

    他一声又一声的温柔,把本就不舍得离开他的阮夏逼得愈发伤心难过,只能将他搂得更紧,“我……我要离开你。”

    秦末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在她耳边低语,“相信我,好不好?以后有我,相信我,嗯?”

    “我爸爸死了。”她还是哭,只觉得心痛如刀搅,“而你,你差点死在孙伯伯的手里……”

    秦末被她哭的脑袋疼,可她的话却还是听懂了,“别告诉我你又想离开我?!”他已经生气了。

    “对,我要离开你,我留在你身边就只会害了你!”

    秦末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缓缓的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逊么?不但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甚至还要被你连累?”

    阮夏不哭了,泪眼朦胧的瞅着他,“你真的不怕?”

    秦末嗤笑:“怕?怕什么?怕死么?”

    他一连三个疑问句,阮夏被问的完全愣掉,“可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他又问。

    “离开你。”

    “我不会同意。”

    “秦末!”阮夏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惊恐,总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你该知道留在我身边有多危险!我爸爸死了!”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守护你。”秦末脸色定定的看着她,“阮夏,我知道你的心结,那我给你时间。我们可以暂时分开,但是你想的那件事,绝、不、可、能!”

    “秦末……”

    秦末摆手,“我累了,这件事到此结束。”

    阮夏愣愣的看着他翻身进了被子,再也不肯吭声。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她始终没合眼。

    作者有话要说:放手,放手,为爱放手该是最痛苦的一种爱。这一章给他二人一个明明白白的过度,秦末跟阮夏暂时分开其实是有必要的,否则在这种情境之下,该是有多大的心才能甜甜蜜蜜轰烈下去?总之,总之偶又后妈了,好吧……乃们打吧骂吧……

    VIP章节 43第四十章 冲冠一怒

    秦末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阮夏瞪着大眼睛坐在床头一整晚他明明就知道,可是早晨起来连瞥一眼她都没有就径直进了洗手间,阮夏自知理亏,只好腆着大脸走过去给他递毛巾,可人秦公子连眼皮都不抬就把她无视了。

    早饭没吃。

    第一,阮夏没做。

    第二,做了秦末也未必会吃。

    一路上都是无声,走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阮夏拉住他的手,秦末的唇抿得死紧,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阮夏其实是不解的,秦末真的有那么舍不得她?不太可能啊。可看他今天的模样,也不太像是装的。心里愈发糊涂,阮夏对此感觉很困扰,只能问他:“你……去哪?”

    秦末硬扯出一个笑,声音却跟掉进冰窟窿了似的,“公司。”

    阮夏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开口,“秦末,昨晚我说的话…”

    秦末只要一想起她泣不成声的跟他说离开说走就是一肚子火,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尤其想到是那些人把她逼成了这个样子,他嘴角的笑意就越来越凉薄。

    阮夏实在看不下去了,扑上去抱住他,“你别这么吓人成不?”

    秦末白她一眼。

    “你要抛弃我难不成我还得上赶着?”秦末放下车钥匙低头不满的问她。

    阮夏笑笑,“不带这么小心眼儿的。”

    秦末才不理她的插科打诨,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阮夏,我同意分开一阵子,但是你昨晚的提议,今后我不想再听见。”

    “分开一阵子有什么用?”阮夏低低的问,“他们要对付的是阮氏,只要你一天是我丈夫,他们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如今阮家面临最大的危机,秦末反而成了他们的靠山,陈和升本就对他虎视眈眈,更何况是孙继宽,恐怕早就已经布好局等着他们跳了。

    MC公司也不是善茬,秦末许诺的三月之期马上就到了,商业竞争什么的都无所谓,可是牵连到政治,随时都有可能把命给丢了,这种时候她绝不应该再给他添乱。

    秦末猜得出她在想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回抱住她,“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脆弱?”

    阮夏苦笑,“受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个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秦末挑眉,“苏向宇么?”

    阮夏缓缓点头,“他可是随时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他跟那些人不同。”秦末的脸色很淡,看不出什么生气之类,似乎对苏向宇也没有恼怒。

    “怎么不同?”阮夏好奇。

    秦末笑笑,“他是只狐狸,哪会轻易帮人?不过跟那群人还是有本质不同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阮夏久久的看着秦末,怎么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呢?

    秦末被他看得脸色微红,忽略掉心里小小的醋意,复又冷着脸道:“这几天会很忙,我就不回家了。”

    “躲我么?”阮夏眼中有泪渐渐凝聚,最后掉了下来。

    阮夏其实明白他的意思,他在给自己时间适应,适应没了父亲,适应家族动乱,适应阮氏危机,适应他和她之间的复杂关系。可她在意的不止这些,还有他啊,如今正是孙继宽登上父亲位子的紧要关头,他怎么可能不铲草除根?阮夏有秦末护着他就只能慢慢来,而他如今的当务之急,不就是除去秦末?

    不!不能!她不能再这么拖累他!决不能!

    “秦末,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

    “阮夏!”秦末看到阮夏落泪,心里已是心疼不已。可是他又不得不体谅她,他懂,懂她的挣扎痛苦,她能够说出这番话来,想必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又将面临什么,你觉得在这种时候我会离开你么?”秦末死死抱住她的肩,“我秦末在你眼里就是这种男人?!”

    阮夏语无伦次的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那就答应我!”秦末眼神热烈的看着她,“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要管,好好的保护自己,跟在苏向宇身边,为自己,为阮家,为我们的未来,撑下去!”

    阮夏被他的一席话说得愣住,久久的不做声,眼泪犹在眼眶里打转,就连鼻头都是红红的可怜至极,可她还是应了,尽管只应了一个字。

    “好。”

    她答应,干干脆脆一个字,答应。

    “别哭,”秦末亲吻她的额头,柔声安慰她,“这是我欠你的,你守在我身边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好不容易我们结婚了,我心里也有你,你竟还要走?你是傻了不成?”

    阮夏笑,秦末说他心里有她,真好,真好听的一句话。虽然她知道那只是喜欢的意思,可她也等到了不是么?那就继续,她愿意,更甘之如饴。

    如今秦末一心想要守护她,做她的避风港,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不就是死么?大不了他们一起。

    对,一起。

    笑,阮夏踮起脚尖双手捧着秦末脸颊,正要吻下去,却被苏向宇的电话打断,“快回来,公司出事了!”

    他的声音很急,阮夏飞快的放开秦末,两人双双出门。

    秦末开车送她去公司,阮夏一路上都很急,如今阮氏是支撑整个阮家的唯一,她决不能让它毁在自己手里!

    苏向宇依旧穿得骚包之极,然而脸色却有些急躁。他在大厅里等着阮夏跟秦末,刚见到她就急急开口,“董事会全体出动,就等你呢。”

    阮夏脸色冷下来,“他们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秦末眯眼,“逼你退位让贤。”

    “想也别想!”阮夏铿铿锵锵的走进电梯,苏向宇随后而上,秦末则留在大厅,“你们先拖着,我有办法。”

    苏向宇看看他,有些意外。

    阮夏却定定的点头,“注意安全。”

    到了会议室,秘书早就在门外等他们,心急火燎的引他们进去。

    还没完全进到门内,阮夏就听到杂乱的争吵声,甚至还有中气十足的大喝。

    阮夏尽量使自己的呼吸足够平稳,这才露出脸来,“怎么了这是?”她笑,“聊得这么热闹。”

    叶书豪是阮母发小,两人感情极深,他自然是向着阮夏这边的,可站在他这边的毕竟数量很少,因此硬是急出一头冷汗,旁边的木总监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在不知道结果之前,他只能不停的劝。

    可是为什么会吵起来,阮夏其实也是不解的。

    阮氏如今还有她坐镇,不过就是父亲死了,政绩垮了,单凭这个就能引发这么一场大战?瞅这架势吵了有一会儿了!光杯子地上就碎了不下十个。

    眼看已经有两个老家伙摩拳擦掌的要开打了,阮夏这才大声的呵斥那几个畏首畏尾的保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拦住?!出了事谁担得起!”

    她自己则快步的走到会议室中间,啪啪拽了俩杯子猛地就砸到地上,满脸愤怒的吼出一句话来,“我还没死呢?!”

    这句话很有杀伤力,眼前都是征战商场的老家伙,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竟是纷纷停了手。

    阮夏恨的牙痒痒,“吵吵吵!吵什么吵?!想从我阮夏手里分一杯羹是吧,等你们这群老骨头没有骨头的时候再说!”

    全场寂静。

    不过不是被她的气势吓得,而是被她嘴里大逆不道的不敬给气得。

    一个老头拿着颤巍巍干巴巴的手哆哆嗦嗦指着她骂,“你!你竟然这么跟我们说话!”

    “对!就是这么跟你说话!”阮夏咬牙,“我爸死了你们以为阮家就垮了是吧!想得美!我今天还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谁要是再敢动那些歪心思干些吃里扒外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她狠狠的打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阮昊天死了,从前无所不能的阮氏女强人也走了,可我阮夏还在!只要有我阮夏在一天,阮氏就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你们给我记着!阮氏——永、远、姓、阮!!”

    到此,阮夏的一席话,成功吓住了所有人。苏向宇瞅准时机上前,笑容和缓,苦口婆心。

    “大家也知道,如今阮氏只是面临小小的危机,阮总之前的作为大家应该都是有目共睹,她不会就这样放任公司亏损下去。至于陈氏的暗中打压,这就更加不值一提了,相信大家都知道MC的秦总,他可是咱们阮氏的女婿,有他的帮衬,你们还怕什么?”

    “没错。”阮夏跟苏向宇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激怒过后,她又变回那个大方得体成熟睿智的阮总。把刚刚手指着她大骂的老头拉到身边,阮夏亲切的挽住他的胳膊道歉,“徐伯伯应该不会生我的气哦,刚才我也是害怕了,你们吵成那样,我哪里还懂得内敛淡定啊。”

    被唤做徐伯伯的老头冷笑,很不给面子的低哼,“我们的决定不会改变。”

    阮夏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走到主位坐下,身旁的秘书善解人意的端来一杯咖啡,她拿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才沉声问他:“那么——你们的决定是什么?”

    苏向宇也看着他们,儒雅的笑。

    “撤股。”徐老头一副铁骨铮铮誓死不屈的精神,吼得简直声嘶力竭。

    阮夏叹口气,挥了挥手,“那您撤吧,我同意了。”

    徐老头幸好没有胡子,要不一准被气的上下抖动了,“我们是让你撤股!”

    “哦,这样啊。”阮夏等了等才开口,“那就只好委屈您了。”

    “什么?”徐老头彻底凌乱了。

    阮夏冷笑,“保安!”她大喊一声,郑重其事的吩咐,“把徐董事请出去!苏向宇,你马上着手办理他撤股。”

    苏向宇点点头,真的就开始交代。

    徐老头急了,“死丫头,你敢!”

    阮夏没说话,只是再看了眼保安。

    保安立刻拽着徐老头毫不费力的扔出去。

    “现在——”阮夏微笑着瞅向对面的所有人,“还有谁要撤股?”

    一群人犹如惊弓之鸟,再一次见识了阮夏的雷霆手段。其实他们哪是怕她把他们扔出去,逼他们撤股,他们是结合了刚才苏向宇的话,一想到秦末跟阮夏的强强联手,以及他俩简直到变态的杀伤力,百分百的后怕了。

    “没有了是么?”阮夏静静的站起来,走到窗边俯视这座城市,根本没有回头说出的话就已经透着浓重的戾气。

    “全都出去,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哪怕一次。”说完她转身看向叶书豪,“叶伯伯,您给他们上上课,顺便提点一下关于站错队的下场。”

    叶书豪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实在是敬佩的不得了,笑了笑在她手臂上拍拍,欣慰道:“好,我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好爽啊,阮夏这气势,吼吼,明天进入第三卷,咱保证,真的真的不会再虐了,乃们,不要打偶……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