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8章(1/2)

    。有这么几位值得信任的助手,我的工作可以经得起董事会和省府稽查特派员的任何检查。

    只是,这公司总部的所在地选得不理想。按照我的意见,总部应当选在长白市,或者干脆就在省城。省长考虑到蓟原矿区的转产是个颇大的商机,几次劝我选在这儿。唉,省长为了蓟原,用心良苦,还是尊重他的意见吧。

    然而,我不会忘记,蓟原是我政坛的“滑铁卢”将来,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难免要与杨健、吕强这两个人打交道。要是出了不愉快的事情……

    我不得不向省长提出这个问题。

    “嗨!你们是省里牵头组建的合资企业嘛!这次,省人大的同志建议要给你们公司定个副省级。省里考虑到与地方关系不好处理,才没明确这件事。不过,我们已经通知了蓟原,对于你们的经营活动、还有其它的企业行为,市里任何人不得干预。”

    唉!“不得干预”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不,今天一大早,市政府就来了紧急通知,要我本人参加下午四点的政府会议。

    看到会议通知的传真件上出现了“吕强”的签字,我一把将它撕得粉碎。

    我完全可以不参加这个会议。除了纳税,本公司对蓟原市政府毫无义务。

    可是,下午,市委孔书记却打来了电话,非常客气地“请”我一定参加会议。我就不好说什么了。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83章 再次交锋

    “对不起,各位老总,打扰了你们的正常工作。”

    酒后的吕强仍然拿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对蓟原地区企业的头头们训起话来。“今天的会,是经过市委同意召开的,主要内容是,啊……我们蓟原的财政收入啊,出现了问题……啊,年末、年末出现了严重问题。咱们的地方企业啊,通通亏损,全军覆没,没什么油水可挖、没有利税可交了。我想咱们的中央企业、省属企业,总不能看着市政府吃不上饭吧!啊,我请大家来,是想求各位伸出手来,再多交点儿税,拉哥们儿一把,救救咱们的财政……”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矿务局王局长,说:“老王啊,你们矿区是不是得到了一笔资金?多多少少也得贡献儿点儿吧?一百万。没问题吧!”

    大概是他嘴里喷出的酒气太冲了,老王厌恶地捂了捂鼻子,渐渐与他拉远了距离。

    “市长啊,算了吧!”

    老王在新的位置上坐稳了,开始拿吕强开涮,“什么一百万?你给我一百万还差不多!来了一笔款不假,那是什么钱?那是救济退休矿工的钱,你要敢吃这笔钱,那些老头儿还不把你政府大楼给烧了……”

    “老王,你怎么出口不逊呢?”

    吕强有些吃不住劲儿了,“你们矿区几十万职工,给市里增添了多少麻烦……孩子上学、子女就业、房产交通,哪件事不让市里操碎了心?跟你们要点儿钱,就这么困难!”

    “市长,你这话可说远了样。”

    老王站立起来,拿出本子来开始数落,“孩子上学我们有自己的子弟学校,子女就业我们有‘三产’,房产交通,我们是付费了的。这些事没让你们地方政府包下来啊。今年我们这么困难,应该上缴的税我们都上缴了……你这一百万,要的没道理!”

    “王兄,不要驳本政府的面子嘛!”

    “市长,别这么说。这话多难听啊!”

    老王一屁股坐了下去,“实在要的话也可以。不过,矿山北面的蓟原林场,矿山东面的那片三角商业区,原来都是矿区的资产;这两处的地皮,你还给我吧!你要是能还,我宁可给你一百万。”

    地方政府且慢中央企业关系闹到这个份儿上,也真够可以的了。我伸了伸懒腰,借口上厕所,溜了出来。

    北方炼油玫的老刘也跟着出来了。

    在前厅里,他抽出一支烟递给我,然后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有你庾总参加会议,我就不应该来了。我们是“北方重化”下属的企业啊。嗨,他们是吃咱们“油大头”吃习惯了,不叼一口就难受。”

    “你来也对。”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喂,庾总,”

    他神秘地冲我挤了挤小眼睛,神色有些可笑,“听人说,‘蓟钢’出事了……”

    “出事?”

    我一楞,“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

    “知道了还问你?”

    “啊,他们与‘西线工程’的供货合同,吹了!”

    说到这儿,他抖了抖手里的烟灰,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样子。

    “是吗?”

    我一惊,“为什么?”

    “听说是钢材质量问题。”

    “质量问题?”

    我使劲儿地摇了摇头。

    “蓟钢”与“西线工程”的供货协议是今年夏天我与杨总亲自到他们工地谈定的。那个老总是很讲信誉的。两家怎么说闹翻就翻了脸呢?这老刘是不是听的小道消息……

    “质量有问题可以退货、换货嘛,干嘛非要撕毁合同?”

    “啊,庾总,这你就不知道了。”

    他自作聪明地说,“现在的‘蓟钢’,不是老杨当家的时候了。那个新上来的经理,是吕强的一个哥们儿。他除了给政府官员溜须拍马,还会干什么?”

    不会吧?我还是疑疑惑惑,不大相信。

    “听说‘蓟钢’股票在沪市下跌得厉害;那个‘矿机’的股票,人们也开始大量抛售了。”

    “嗯,”

    我点点头,这消息我听说了。

    “趁此机会,何不……”

    他咬了咬牙,两只手用力地做了个“掐脖”的姿势,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收购……”

    我脱口而出。

    “是啊,趁它不值钱的时候收过来,让老金和杨总去当家,保管半年就能上去。”

    “别瞎说,你看看吕强,都急红眼了。现在挖他的心头肉,还不恨得吃了你!”

    “管他呢,优胜劣汰,这是市场法则……”

    他喷着一个一个的烟圈,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在北方啊,也就是咱们公司有这个实力。要不早点儿下手,让南方人给收购了,省长该批评咱们了。你看……”

    他冲会议室努了努嘴,“就这,一天到晚瞎折腾,这两个企业早晚不得让他们给糟塌死。”

    “别乱说。”

    我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接着,又扯了点儿别的事。还没来得及去卫生间,会议秘书走了过来。

    “二位,吕市长请你们回去哪!”

    “咦,吕强不是正与老王辩论吗,这么快就休战了?”

    老刘扔掉烟头,示意我赶快回去。

    “喂,庾总、老刘,你们二位回来了。请坐好。下面,本市长宣布各单位应缴的数目……”

    看来,老王的辩论没有弄出好结果来。吕强真的急红了眼了。

    驻蓟原的中、省直单位一共有十六家。这十六家,市政府全部下达了向地方政府“进贡”的数额,除了军队,一个也未能幸免。

    “北方重化”的摊派数额是一千三百万,居全市之首。

    “喂,大家表个态吧!”

    吕强念完了摊派“任务”等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