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8章(1/2)

    启发。

    抓阄的结果不言而喻,耍赖的西棚抓了赢,*本事的东棚却抓了输。

    这样一个不公平的结果,并没有挫伤东棚人的积极性。在手运不佳失利后,他们在第二天的迎亲中使出平生气力,吹打得十分精彩。沿途,他们不时地被观众搬出的一条条板凳拦住,光是红包就收了二十多个。

    东棚虽败犹荣。在以后的婚丧嫁娶活动中,据说东棚的生意比西棚红火多了。

    ───────────注释:戏曲中的锣鼓曲牌。

    风俗:在结婚迎亲的路上,如果沿途看热闹的观众觉得哪个吹鼓班子演奏的精彩,可以放一条板凳拦车,让其停下来演奏一会儿。当然,这种拦车的做法是有代价的。一般要给装了钱的红包。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57章 洞房花烛夜

    “真野蛮!”

    “什么?”

    “你们这农村真野蛮。”

    “民俗嘛!”

    “什么民俗,你听外边这些孩子唱的什么呀?****下流……”

    “才瑛,别生气。这儿农村结婚都是这样的,图个热闹嘛!”

    金钩挽起的红绡帐里,粉红花儿的合欢被刚刚让四位嫂嫂展放在炕上。才瑛半伏在上面,眯起了眼睛。像是困的受不了。被面儿掩住她那半裸的一围腰身,展现出一幅海棠春睡的媚态。

    这就是我的妻子吗?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就可以合法地同床共枕了吗?

    我对眼前的事实,总是有些怀疑。这些在梦中出现过的似乎还很遥远的事情,现在真的突兀而至了?

    我禁不住一阵目眩、耳鸣、心跳……呆呆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心里总感到似在奢侈的意幻里。

    “闭灯。”

    “什么?闭灯。不可以。新婚之夜要点长明灯的。”

    “什么长命短命,我一下子死不了。”

    “才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就是这话,告诉你,我不喜欢这儿。明天我回北京!”

    又来了。这一股半傻半疯的精神状态。一旦发作了。我只能忍受。“才瑛这孩子啊,哪儿都好。就是这个病。犯了病,你就得多担待些啊。”

    这是媒人的话,也是才瑛父母的话。然而,这病恰恰犯地新婚之夜,我不知道这对我们的今后会意味着什么?

    我索然无味地下了炕,将金钩挽起帐幔放下来。然后,悄悄地点燃了一支烟,开始了默默地等待。

    我听到窗外孩子们的歌声停了。母亲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一份一份地分着什么好吃的东西。然后叮咛他们回家睡觉。

    接着,我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很隐密,对话中还伴着微微的叹息。大概是那些听夜的小伙子们。他们一无所获,沮丧地散开了。

    一切归于平寂,一切归于自然。我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看着我偷偷扦开的窗缝将浓浓的烟雾散发出去。

    不知到了几更,等到我的烟盒里弹尽粮绝时,我终于听到了炕上妻子的梦呓声。

    像是与什么人撕打,又像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急忙上前,撩开了软软的红绡帐。

    然而,床上的一幕却令我惊呆了:经过一场痛苦的梦魇中的翻滚,妻子的睡衣已经散开,平时遮掩的密密实实的一对丰满隆起的**袒露无遗,一双嫩藕似的胳膊和两条肥白的大腿无力地搭落在合欢被上……只是,在那腰间──在那今天晚上本应该属于她丈夫的女人的隐密之处,那是箍了一个什么样的物件啊?

    我有些不大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件厚皮革特**而成的一个铁甲似的厚厚的遮拦,上端是一道金链式的裤带;两条大腿的根部,各被一根金属一般的链条勒紧了。

    啊!

    看到这儿,我感到了天的旋转,地的塌陷……

    舷窗外的月儿迅速地上升着,机翼轻轻抖动着,飞机开始降落。当这个庞然大物带着巨大的惯性在跑道上滑行,轮子擦地的咕隆咕隆声传到我的心上时,我的心才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地上。

    步出机场,我看到秘书长和季小霞抢先迎了上来。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58章 艺术献身

    “你笔下的脸庞没有完美地被勾勒出来,也没有完美地绘色……这幅画啊,惟有周围的环境是真实的,人物本身却缺少了一种内涵。啊,就是那种艺术家的**……”

    老师指了指画上女人的腰间那条衬裙,“这儿,不能给人以想象的。你呀,你在画一个女人,画的时候心里是激动的,想看到她的整体,却没有看到你该看到的部分。这中很难达到摄取自然奥妙的。”

    说到这儿,老师摘下热汗濡湿的眼镜,掏出手绢使劲地擦着,迷了错黄的眼珠瞅着他,“你只是在重复我教你描画过的模型,你还没有抓住自己心中美的东西,直达形式的底蕴……美啊,你在追求她,可还不够热烈,不够狂热。美是严峻的,不会让人轻易得到的。一旦来临,要敢于抓住她……”

    现在她来了,她斜坐在那儿。光光的胴体上只盖了一层薄纱。他的心澎湃不己。**和冲动已经到来,只是缺乏胆量。能否抓住她,抱紧她呢?这时,计谋帮了他的忙。他走上前,拿着为她画的前一幅画,重述着老师的谆谆教导。“这儿,”

    他向她指着画上腰间那一条衬裙,“老师说,多余的……不能再现你的整体美的……”

    “唔,你想怎么样啊?”

    她冲他忽闪忽闪那双华美的大眼睛,颜面潮红,嘴儿也微微颤抖起来。

    “我,我要看到你的全部理……”

    他俯了上去。

    **之身那温热诱人的神秘气息传感到了他的身上。他磊胆妄为地送出他的第一个深吻。

    她羞涩地转过了身子去,那条多余的薄纱随之便缓缓地落到了地上。

    她作为“高干”家的娇女,生来便具备了对艺术的偏爱和追求。优越的家庭条件和个人的天生丽质,博得了长辈、老师、同学、朋友们多少次由衷的恭维和称赞啊!在毫无生活忧愁、毫无坎坷磨炼的环境里,美成了她生活的中心。她又自以为自己就是美的化身。于是,当她以倒数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艺术学院的专科班学习时,便息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位艺术家了。她惟一的艺术作品,是她从幼时到今天的一叠子****。这些个****,几次刊登在《人民画报》上,多次纳入影展的艺术殿堂。那副青春少女美丽的微笑,曾经迷倒了多少人啊!就是因为如此吧,当那个美术系的小胡子胡会拿着照相机闯入她的生活时,自己心里竟是那么坦然。随着交往的频繁,胡会成了著名的摄影家,她成了轰动校园的名模。然而,摄影对于胡会来说,不过是弄着玩儿的业余爱好。他的追求在画笔上。摄影不过是一座桥,正是这架桥,把她从照相机前转移到了模特台上。她那美好的形象,也从化学**作的胶片慢慢地搬到了实实在在的画布上。

    浓重的油画与轻飘飘的彩照比起来,当然更具艺术魅力。当她看到自己被涂抹在画布上的第一幅美妙形体,禁不住惊呆了,这才是艺术啊!在淡蓝透明的底色上,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