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66章(1/2)

    不像是杜撰出来的。只是这样重大的秘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要知道,这个秘密的泄漏可能会给你们一族带来灭族的灾难!”江离这句话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虑。平原上的民族,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罅隙,但只要与闻这个消息,一定会对水族群起而攻之!

    阿茝默然良久,道:“如果在三天以前,打死我也不会把这个秘密泄漏给外族的人。”

    “现在呢?”

    阿茝低着头,看着桑谷隽投在地板上的影子,痛苦地道:“不久前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秘密早有平原的人知道了。甚至在当年,水王启动水月大阵以后不久,就有几个平原人在一旁窥视!”阿茝抬起头,继续道:“那几个名字我都没听说过,不知你们知道不。”

    江离问道:“哪几个人?”

    “祝宗人、藐姑射、独苏儿……还有葫……都雄虺。”

    四野平静,但江离等人耳边却如同响了四次霹雳!

    祝宗人、藐姑射、独苏儿、都雄虺!

    天底下最强大也最神秘的四个人!四大宗派的宗主!有莘不破和江离等都没听过“藐姑射”这个名字,但却马上意识到他是谁!洞天派掌门人!四大宗师中最神秘、最美丽也最飘忽的天魔!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和其他三人并驾齐驱!

    陶函众人出神良久,这才一起长长叹了口气。这四个人当年真的曾为了水族而齐聚大镜湖么?那将是怎么样一个令人神往的场面!一想到这里,有莘不破不由热血上冲:“难道这次他们也都来了吗?”

    阿茝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见到了其中一位。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对你们说这些话。”

    于公孺婴道:“你见到的是哪一位?”

    阿茝摇了摇头,众人也不知她是不知道、不想说还是不能说,但也都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采采坐在大镜湖畔。这里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么?

    小镜湖的美是精致的,而这里却是这样雄伟!

    “公主,你怎么了?”旁边的怪鱼阿呆说。

    “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叹气呢?”

    听到阿呆这句话,采采不禁又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突然多出来一【奇】个迷恋自己的弟弟,突然多出一个【书】野心勃勃的父亲,甚至连最亲近的【网】母亲原来也隐藏了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过去!此刻陪伴在自己身边、能令自己感到安心的居然是曾经袭击过自己的怪鱼!命运啊,你也太任性了。

    “是这四位前辈阻止了你们的‘灭世’行动么?”有莘不破问道。

    阿茝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四个人的存在。我刚才说过,我也是不久前才听到这四个人的。他们……很厉害吗?”

    “厉害?”桑谷隽失笑道:“他们四位根本不是厉害能够形容的!”

    于公孺婴道:“你说你们水族并不知道这四位前辈窥伺在旁。莫非当年他们只是暗中阻止?”

    阿茝道:“不是。阻止这个计划的不是外人,是……是我们水后!”

    “啊!”

    众人惊叹声中,阿茝继续道:“自从天山剑道一役,男人们越来越疯狂,报仇心越演越烈。但水后却越来越冷静。她对我们说,就算我们布下水月大阵,把传说中的水之鉴召唤出来,也不一定能够实现灭世!只能把族人推向毁灭的深渊!而且我们不想再死人了!大镜湖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了,在这里我们可以很快了地生活下去。”

    江离道:“最后水后说服了你们族人,是不是。”

    阿茝叹道:“水后说服了我们,可是说服不了那些男人!他们一个个都疯狂了!不但为了世仇新恨!更为了野心!他们需要更广阔的空间去释放他们的热血!”终于,水族分成了两派。

    有莘不破道:“后来你们因此而反目成仇了?”

    阿茝苦笑道:“怎么会!他们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的丈夫、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儿子;而我们是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妻子、他们的姐妹、他们的女儿!”

    有莘不破奇道:“那后来你们是怎么组织他们的?”

    “我们是女人。”阿茝说:“我们选择了最软性的方法。”

    “最软性的方法?”

    阿茝说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办法:“水后带着我们集体离家出走。”

    芈压大是惊奇:“集体离家出走?”

    其实想起小镜湖清一色的女人,江离等已经隐隐猜到了,但听到水后这个方法还是不禁莞尔,随即暗暗佩服水后的智慧。

    “那天,”阿茝说:“在水后的安排下,男人们集体出猎。我们就在那个时候开展我们的计划。水后留了话:只要水月大阵一天不撤,我们就决不会回来!”

    桑谷隽叹道:“你们就这样坚持了十六年?”想到不知多少女子因此而独守空闺,他不禁心生怜惜,也没注意到阿茝故意不理会他的问题。

    于公孺婴道:“那水月大阵撤不撤,你们又如何知道呢?”

    阿茝道:“我们、特别是水后一定会有感应的!正如水后和采采一旦发动大水咒,水王有可能感应到一样!”

    江离道:“如果你们走了以后,水王一意孤行,仍然要召唤出水之鉴呢?”

    阿茝摇头道:“没有水后的力量,不行的……”她顿了顿说:“我已经和你们说了太多话了,关于水之鉴的事情,你们别问了,我也不会再说。那人还要我告诉你们一句话:水族两脉已经复合了,而且水月大阵也已经重新发动。那人是谁,你们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有莘不破道:“你以后怎么办?回大镜湖么?”

    阿茝眼睛一红,眼眶中泪珠滚动:“回去?回哪儿去?我被族人抛弃了,我又已经背叛了族人!我哪里还有脸回去?我,我要到东方去。”

    有莘不破奇道:“东方?”

    “是的。到东方去,到平原去。”阿茝说:“有一个男人说他会养我。如果你们成功了,我会在那里度过剩下来的生命;如果你们失败了,就让族人发动的大水把我淹死!”

    阿茝站了起来,打开车门,苦笑一声,投入大江,一个浪花顺流而下。没有人阻止她,也没有人挽留她,因为大家想不到一个阻止和挽留她的理由。

    月光下,一个被抛弃的背叛者永远地离开了她的根。

    阿茝离去以后,陶函众人默然相对了许久。铜车内的气氛,竟是少有的压抑。

    桑谷隽首先打破了沉默:“大家以为怎样?”

    师韶道:“她说的事情有一些我在夏都略有耳闻,这大荒之西确实存在这样一个隐患,只是以前没心思关注它,因此也没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但就我所知的那一部分,她都没有说谎。”

    江离道:“阿茝说的话基本应该是可信的。虽然她说的是她族内的事情,但她其实只是个传话人罢了。”

    芈压奇道:“传话人?”

    于公孺婴道:“不错,传话人。应该是四宗师中的一位,为了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而布局让她来说了这一席话!”

    有莘不破道:“不错!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