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9章(1/2)

    向她所在的方向!

    “他发现我了,怎么可能?不!他瞄得偏了。是了,我刚才湿气催谷得太急,让他察觉到湿气的来源!哼!看来他的鹰眼还是没法看透我的‘云迷’,所以才没法瞄准!”就在杜若想转移阵地的时候,于公孺婴发箭了。

    “哼!什么神箭手!没看清楚就乱射!啊,好好听啊,这是什么声音?是曲子么?咦?为什么这么冷,这,怎么回事?”

    大雾突然消失了,空气中所有的湿气都被那一箭“广寒曲”引到了杜若周围,结成一块大冰。

    被冻在巨大冰块中的杜若,愤怒地盯着冰块外的那个男人。对方仅仅用了一点寒气,就让整个形势逆反!而困住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招来的水气!

    他会怎么对付自己?是要把自己活活冻死?还是等寒气耗光自己的体力,再打开冰块折磨自己?

    杜若想求援,可是这会儿动都没法动。或许自己死掉以后会被血晨和雷旭他们嘲笑吧。一向看不起男人的她,竟然被一个自己以为吃定了的男人一招制服。

    见血晨利用雷旭残存着灵力的血肉施展“血雾之遁”逃命,雒灵就追了下去。其实对追击血晨她并没有很大的兴趣,只是不想在那种情况下和那个自称有莘羖的男人见面。师父说过,世上有一个叫有莘羖的人,是天下第一负心男子。雒灵不想在有莘不破面前表露出对有莘羖的厌恶,因为有莘不破很崇拜这个男人,每一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都两眼放光。但雒灵也不想因为有莘不破的原因而讨好有莘羖,所以她避开了。

    “都已经追出数里了,由他去吧。”雒灵转了个方向,向车阵掠去。

    血晨化作一道血影狂逃,在雒灵转向的时候也缓了缓,似乎发现了什么,但这迟疑只持续了一小会,便又加快了速度。

    于公孺婴以祝融之羽引来南方之精,烧化了巨冰。被冻得全身发颤的杜若掉了出来,跌坐在地上,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于公孺婴:“为什么要放了我?”

    于公孺婴在马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一勒缰绳,绝尘而去。

    “于公孺婴你给我回来!给我说清楚!”

    “于公孺婴!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杜若声嘶力竭地叫着,突然发现自己遇上的,是一个完全无法捉摸的男人——就像这个男人的箭一样。

    “不错不错。”

    杜若猛的抬头,一个威猛的男人正站在身边不远处。竟是巫女峰下那个神秘男子!但杜若却不认识他。

    “你,你是谁?”

    那男人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赞道:“于公之斯有个好儿子啊!”

    乌悬举起乌金剑正要击下,给垂死的江离最后一击。突然脸部一痒,晃开头一看,惊得瞠目结舌:不知什么时候,日晕中竟然长出若干枝叶来,刚刚碰到自己脸部的就是一片刚刚长出来的小叶芽!

    “不可能!不可能!在太阳上生根发芽!开什么玩笑!”但是那些枝叶的确是在自己召唤来的幻日中蚕食着太阳之精!

    “这,这是什么法术!没天理!没天理啊!”面对这种超乎自己想象力的事情,乌悬的神经几乎在一瞬间崩溃。

    “躲在日晕里不闷么?”

    乌悬向下望去,原本裂开的地面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清泉,不知何时已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形成一个浅浅的小池,深不过膝,清澈见底。拉七香车的木马欢快地嘶叫着,践踏着不断漫开的泉水,沐浴着过分灿烂的阳光,它身上的花开得更香更密了。

    幻日长出来的枝叶向下生长,插进水中,植根泥土以后,枝干迅速变大,长成一株下抵汤谷、上接幻日的大树。

    “扶桑……这莫非是扶桑?”乌悬吼叫道。

    “不错。”江离坐在水中,扬起水滴滋润自己的肌肤,同时不忘向肩头上终日熟睡的小银狐洒上几点,轻抚几下它的毛发。这只一头奇怪的宠物,方才几乎被烤成一张焦狐皮,可它居然还能睡得着觉!

    幻日的太阳之精被扶桑吸食得差不多了,乌悬驾着乌金剑降了下来,双足没入水中,踏到地面,手一反,紧紧握住自己的乌金宝剑,心中却一点胜算都没有。此时此地,有水有木,枉自费了自己偌大真元才幻化出来的“幻日之境”已经被这小子破了!可江离还在不断地催生扶桑!

    “他一定是为了积储对付我的力量!”乌悬想着,赶忙横剑当胸,做好了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打算。

    江离站了起来,吓得乌悬连退两步。但这美少年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你为了对付我一个人,把这片土地糟蹋成这个样子,唉,作孽!”

    江离说着,袒露了自己的右肩,露出琉璃一般光滑的肌肤。天下间便是女子也没几个有这样漂亮的肩膀!乌悬虽是一个正儿八经、不懂风情的大男人,可也看得呆了。

    这个年轻人就像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又像一个刚刚摘下的青苹果。如果把乌悬这个大煞风景的家伙剔除出去,这副图画简直可以令成千上万男人和女人为欲望而犯罪。

    “要动手了吗?来吧!”乌悬色厉内荏得呼喝道。

    江离却不理会他,伸出****的右臂,按住扶桑,一滴水珠从他修长的手指末端流下来,便如一颗珍珠滚下来,滑过他的手背、手腕、手臂,落在浅浅的池水中,化作一个涟漪。

    天色变了:是扶桑树招来了风,还是风摇动了扶桑树?是扶桑树招来了云,还是云笼罩住了扶桑树?青色的闪电耀得乌悬以剑遮眼,雷声哄哄,是天在发怒,还是江离在发怒?

    乌悬挪开剑,“对方要动手了!一定!”他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不能再留手了。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啪啪啪地掉下十几块死皮来。

    “哗哗哗……”暴雨骤至,雨水冲在乌悬的脸上,死皮落尽,一张年轻阴郁的脸出现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土地上。这就是那个长相古朴的老者吗?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这样年轻?

    江离没兴趣知道。他背对着乌悬,仿佛根本不怕对方偷袭。乌悬握紧了乌金剑,却犹豫着不敢进攻。他已经失败了一次了,这是他最后的力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江离收回了手,轻抚长发;乌悬五指出汗,劲透剑柄;江离扯下了镇发;乌悬赶紧横剑当胸;江离手一甩,飞扬的长发暴射出千万道光芒,在风中化作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种子,怒雷一震,千千万万的种子随风飘扬,随雨入土;乌悬呆住了,他突然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根本没兴趣对付自己,他做这么多动作,为的仅仅是给这片被自己烤焦了的大地重新植入生机。

    “你走吧。”江离说。他的头发已经落下,被雨水打湿了的头发已经变成灰白色,暗淡无光地垂在这个年轻人半裸的肩背上。

    雨渐渐小了,但乌悬却觉得冷,冷得发抖。还没过招,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彻底地输了。

    桑谷隽在地下千丈处取了黄泉之泥敷脸,用蚕丝把头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这才回来找有莘不破晦气。“这小子骨头又硬又臭,应该还没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