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8章(1/2)

    中居民的死活。后来越传越盛,平民们也越来越愤怒,开始有人起来闹事,接着开始有卫兵反戈,事情越闹越大,终于演变成无法收拾的局面。阁中剩下的贵宾纷纷叫嚷着要出去帮城主****平民的反抗。其实他们大多是想找一个逃跑的下台阶,留在这里,万一狍鸮再出来,那是九死一生!到了外面,以他们的功夫在平民****中自保却绰绰有余。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外面的形势远比想象中险恶。”

    “檗城主掂量了好久,才决定先顾外边的暴乱,再理阁中的大患。我怕商队在外边群龙无首,也跟了出去。”

    “外面早已乱成一团。倒戈的卫兵混在暴乱的平民中,根本分不清敌我。‘全都给我住手!’檗城主一声大喝,威风凛凛地这么一喝,果然镇住了不少人,但大多数人在互相厮杀中,根本就停不下来。檗城主冲入人群,似乎正想做什么,却突然停住了身形——在它身前出现了一头人面兽身的怪物!我们认出了,那是札蠃和紫蟗的合体!他说还要三天才能元气尽复,原来都是假的。这才过了不到一天,它那气势,完全不下于在城下和狍鸮对抗的时候。”

    “檗城主也大吃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立定了势。‘城主,小心,他,他……’哈管仿佛要说什么,带踉踉跄跄地走到檗城主背后,突然出手扣住了檗城主的双肩,招数凌厉迅疾,完全不像受了重伤!”

    “檗城主吃了一惊,一挣没有挣脱,札蠃的一只生角的触手直刺过来,贯穿了他的身体,连站在檗城主背后的哈管带也一并杀死了!我当时站在旁边,亲眼看到哈管带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他倒下了,倒在他背叛了的人的脚下,而檗城主却到死也站得笔直!”

    说道这里,于公斛宁停了下来,闭上了眼镜,仿佛想到了一些极力想掩抑的事情。于公之斯和檗有阗相交多年,想到这一方之雄就这样死于一个叛徒的反肘,不由想起了陶函之海的被盗,想起至今没有找出来的内**,一种兔死狐悲的唏嘘油然而发。

    “后来怎样?”有莘不破追问。

    “檗城主死了以后,场面更加不可控制。紫蟗寨的强盗们冲进来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抢不了的东西就放火烧。本来城中卫兵和平民的人数比他们多得多,但大家一来各自为战,二来卫兵和平民本身就在互相残杀,所以根本没法抵挡这些如狼似虎的强盗。紫蟗寨那个什么卫皓嚷嚷什么:‘大家不要急!听寨主安排,整座无忧城都是我们的,我们会成为这座城池的新主人!’但根本没有人听他的。所有强盗都杀红了眼,抢红了眼,烧红了眼。卫兵们但求自保,贫民们互相践踏。”

    “我见场面混乱,率领陶函的兄弟们全部撤入附堡,总算保住了元气,但是,一些弟兄还是死在混战中,而且我们的货物……”

    陶函的货物早已被洗劫一空,连铜车也大部分遭到了破坏。

    于公之斯安慰说:“你已将做得很好了,只要人还活着,车队迟早可以重建,货物也迟早可以赚回来。”

    之后,于公斛宁就一直固守附堡,只放进了一些平民和相熟的旅客。紫蟗寨盗众曾经几次试图攻入,却被负隅而斗的陶函勇士连番击退。

    江离沉吟道:“难道除了躲进附堡的人,其他的全部死光了?”

    于公之斯道:“那倒未必,多半是逃散了。唉,没想到无忧城七十年基业,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有莘不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紫蟗群盗应该早就撤走了,只有札蠃惦记着陶函之海,独个儿留了下来。否则这么一大票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走得光光的。再说,如果狍鸮不死,他一个人要逃脱机会也大得多,若连他的强盗子孙们也带在身边,可说什么也逃不了。”他转头问于公斛宁:“你可知道他们走了多久?”

    于公斛宁面一红,说:“后来我们虽觉得外面静了下来,但只怕是札蠃的诱敌之计,因此上固守附堡,静观其变。过了好久,正想派几个勇士出来打探,你们就找到了。”

    于公之斯道:“人心一散,繁华的城市也会成为一座破落的废墟,强盗就是强盗!他们能够毁掉这座城池,却当不了它的新主人。”

    第一卷 新生 第十三关 ****的盛宴

    破落的无忧城,静宁的夜。月光再次清朗,风中虽还飘散着焦臭,但已经没有那种诡异的气息。

    金织回到东城的家,这一带的房屋没有遭到天劫流火的蹂躏,也没有被紫蟗寨的盗火波及,但显然有妖怪光临过,从屋顶、墙壁到地面,到处有大大小小的洞坑,而那扇木板门居然还在!

    金织惊喜地关上门,上了闩,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翻箱倒柜地乱找,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迫不及待地掀开床板,搬出两床铺盖,扯出十几套旧衣服,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陶瓮,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掐出一个破旧匣子。她又四处望了望,这才打开匣子,数了数里面那些不贵不贱的首饰。这个老资格的**女给自己准备的嫁妆、她下半辈子的美梦居然经过这么大一场动乱后还完好无缺!金织抱紧匣子,感谢上苍对她的眷顾。

    “阿三一定等得很着急了。”她想着,把匣子紧紧藏在胸口,便要下床出门,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吓得她不敢动弹,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胸口的宝贝。

    “为什么陶函之海会在札蠃手中!”金织不敢出声,缩在床角。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怒气汹汹的声音。

    “嘘!小声些。”是石雁。金织松了一口气。既然是石雁和她的客人,那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她突然见到墙壁上一个小洞,似乎是被小穿山兽之类的妖怪留下的痕迹。有时候人的好奇心真的很要命。

    “小声什么!这附近的人全都死光了!快说!为什么陶函之海会在札蠃手中!”那个男人和他的声音一般英气勃勃的,比阿三俊多了。石雁好像见过这张脸,一时却没什么印象。反正无忧城来来去去这么多人,多半是某个商队随行的公子哥儿。

    “来,过来,我看看。嗯,还好,你要是受了伤,我非心疼死不可。”年轻男子很不耐烦石雁顾左右而言他,但在脸庞被她柔弱无骨的手抚摸着,脸上的怒气似乎也减了几分。

    “他抢了你的?对不对?”

    石雁笑了,她一笑,金织就知道这年轻人要糟糕。果然,年轻人的眼中慢慢露出痴迷的光。“你为什么这么说?”石雁文,慢慢挨在年轻人的怀里。

    “他是个强盗,趁乱打劫是看家本事。这几天又这么乱,你丢了东西也不奇怪。可是你知道,陶函之海对我们商队、对我们于公家都太重要了!要不是你说不看一看这天下至宝,死也不瞑目,我,我怎么会……”

    陶函……商队……难道他是陶函商队的人?金织寻思着,慢慢在头脑中捕捉到一个脸孔:天!难道是他!她再仔细看去,没错,尽管当时只是远远望了一眼,但是于公斛宁没错!陶函商队的二公子,居然和石雁勾搭上了!她突然感到害怕。虽然陶函之海是什么完全不懂,但这两个人很明显正在谈论一些秘事,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