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7章(1/2)

    从我,但一定不会丢下我。哪怕是去吐蕃,去雪山。

    可惜他不知道,我要去的,是一个他全然陌生的世界。那里只属于我,而不属于他。

    我没有办法跟他说明这一切。所以我只是呜咽,紧紧往他怀里钻着,汲取着让我在这个世界得以坚强的温暖和力量。

    第四十七章 访吟容(上)[已解禁]  许久,我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清遥已经知道了一些我的想法,不给他一个解释,他绝不会罢休。为了怕我离去,只恐他从此会日日叫人守着我,叫我一步不得自由也说不准。

    我遂慢慢从清遥怀里坐起时,理着凌乱的云鬓,擦着通红的双眼,勉强笑道:“我说过,那是一个梦,梦里有一种指引,要我到那里去。我能从混沌的痴傻女,变成现在的容书儿,就是因为那个梦。”

    东方清遥全然的一片茫然。

    而我给他看得也有些茫然了。终究我居然也骗他,说起胡话来了:“梦里有个神人说,我该到吐蕃去,去谢那雪山上的神灵,因为是他们,赋予了我完整的灵魂。如果不去,只怕会遭天之妒,命不长远。”

    东方清遥张大嘴巴,似信非信。如果在现代,我说这样的话,只怕早给人了脚踢到精神病院去了。可现在是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古代,牛鬼蛇神,普通为人所信。东方清遥有些疑心,就算他是聪明的了。

    我故意叹道:“我原也不敢想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可既然大唐有人去,我才想着顺便一块去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去,那我便不去了。反正你东方家有钱,多多在庙宇布施些,只怕我也不会有事。”

    东方清遥不是小气人,听我这话倒是立刻点头,道:“好。我也想着,哪里的神灵不是神灵,巴巴跑吐蕃去做什么?”

    正想着已把东方清遥糊弄过去了,东方清遥忽又道:“你想法儿帮着络络当吐蕃王后,只怕就是为了方便和她一道去吧。”

    我一滞,强笑道:“我只是看不惯汉王父女那骄横样儿,就要借络络压压他们的威风。”

    汉王好生欺负过我,这话倒也说得过去。所以东方清遥立刻皱眉道:“啊,自古来民不与官斗,我们少招惹他们为妙。别忘了,你入宫,本就是为了避避汉王那个瘟神。这么久过去,汉王应该不会再打你主意了吧?”

    我想到汉王那豺狼样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寒噤。汉王没放弃打我的主意,可我已经没办法再到宫里去躲避了,想要我在此时回洛阳去,我也是不愿。所以我只得道:“我虽出了宫来,可皇上对容家和我都甚是眷顾,杨妃娘娘更是待我甚好,汉王不会不知道,料想轻易不敢动我的。不过我们多多派人防备,总是没错。”

    东方清遥站起来,眉头越皱越深。然后道:“好,我多多找些护卫来,将我们书苑护得牢牢得便是。现在络络快要远嫁,你自是舍不得她;我们便在送她离去后再回洛阳,你说可好?”

    我怎么说不好?忙不迭点头。

    东方清遥原是谨慎人,想到便去做了,即刻便起身,安排高手护卫之事。

    我心下叫声愧,却庆幸终于把东方清遥一时蒙过去了。只不知到时该怎么和络络联系,偷偷随她去吐蕃了。——如果让东方清遥知道了,不是把我拉回洛阳,便是一定如尾巴般跟我去吐蕃了。

    只是心下有另一件事,去吐蕃之事尚不急,便暂时搁一搁了。

    那便是吟容之事。

    那日庙会分手时,她说,她会去找苏勖。她去找了吗?苏勖接纳她了吗?

    别说络络悬心,我也是心中忐忑。

    盘算良久,我决定去拜访一下苏勖。

    这事我本不想跟清遥说,但见他果找了许多高手来,将书苑护得如铁桶一般,并且看我的眼神,也如看着掌中珍宝,呵护备至,想在他眼皮底下到苏勖府上去,只怕是不太可能。

    所以第二日一早,两人在园中漫步,嗅着清晨的花香和青草的气息,见东方清遥心情甚好,我便提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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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又能解禁了。偶的天哪!真不容易!

    第四十七章 访吟容(下)[已解禁]  东方清遥不出意料地又是皱眉,问我:“你能不能不管闲事?”

    我媚笑道:“你能不能不管我事?”

    东方清遥叫道:“你是我未婚的夫人,又怎能跟那素不相识的外人比啊?”

    我叹道:“你看她是外人,我却瞧着如同我妹妹一般。上次没阻止苏勖把她送给汉王,我心中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好好一个女孩,就这么给送来送去,当成个禽兽似的,天理何在?”

    东方清遥忍不住叹道:“书儿,我现在宁愿你是个傻子了。聪明的女人,和倔强的女人,没一个好惹的;而我的书儿,居然二者兼备,也不知是我的幸,亦或是我的不幸了。算了,我陪你走一趟吧。”

    我早知他最后必然妥协,微微笑着,道:“那丛芍药,开得真是漂亮。簪一个来戴,必定漂亮。”

    芍药花价值不菲,东方家素来大富,不但园里种了许多,还请了专人来护理照料,开的花儿娇艳欲滴,却又明媚大方。东方清遥但听得我说一声好,忙去摘了来,亲手为我簪上。

    名花美人,相映倾城。东方清遥与我相视一笑时,必然立刻忘了我是个又倔强又聪明的女人了。

    这一次我们去得很巧,老苍头说,苏勖刚刚从魏王府回来,也不通禀,径直带了我们去见苏勖。

    苏勖刚刚宽了官服,只穿一件棉布的短襦,在厅中自己为自己斟着茶。

    东方清遥叫一声苏兄时,苏勖一回头,茶壶一歪,茶水已泼溢出来,溅到了手上,忙将茶壶弃到一边,抚手苦笑。

    东方清遥笑道:“苏兄,数月不见,行事却不如原来细致了。”

    苏勖道:“可东方兄却更比原来超逸出群了。容三小姐更是貌美如花,更胜往昔了。”

    从入京路上我受伤之后,苏勖一直便唤了书儿,现在却又改口叫我容三小姐了。我也不知该为这我和他都刻意拉开的距离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心里便也是说不出的感觉,酸涩苦辣,五味杂陈。

    而东方清遥面色倒还从容,把苏勖的手提起来,瞧了一回,道:“好在不是滚水,没烫伤。”

    我微笑道:“清遥,你又多事了,苏勖的手疼不疼,自有他的吟容为他操心,你发什么慈悲心啊?”

    苏勖的脸上连淡淡的苦笑也没有了。

    他端起茶来,慢慢喝了一口,道:“下人们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们来了,也不知道来倒茶。”

    他这厢说了,便有当日见过的苏府的小丫头急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倒了茶,立刻又低眉顺眼退了下去。

    我见苏勖不提吟容,反叉了开去,更无心思喝茶了。我努力保持着我的笑容,道:“吟容妹妹呢?这许久没见,我着实牵挂哩。叫你府上丫环带我去会一会吧,我带了副极好的镯子来,正想送她呢。你们俩自谈你们男人家的事,我们也去聊我们的。”

    苏勖又端起了茶,安静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