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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2)

一怔,道:“这位络络小姐和恋花小姐,俱是皇家血亲,是否是贵国王后待定人选,却非小臣所能妄议的了。”

    禄东赞点头道:“原来这样。可外臣怎生听说,这位络络小姐,已经内定是我国王后,近日便会册封?”

    不愧是吐蕃大相,居然将平阳郡主的事硬按到络络头上,其实便是曲折告诉苏勖,他们心目中的人选,正是李络络。此事让皇上知道后,自然不得不考虑一下吐蕃人的想法了。

    苏勖何等人物,自是顺他语意道:“哦?大相大人认为络络小姐,是贵国王后人选?”

    禄东赞道:“络络小姐正直善良,嫉恶如仇,敢作敢为,正是咱们吐蕃的民风所向啊!能得这样的王后,必是吐蕃之幸!”

    络络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却微笑。

    苏勖脸上颇有些惊讶之色,不解似的看向长安令;可是,这个布局者又怎会不了然一切?料想他的心里,已经在偷笑了。

    如果让络络成为吐蕃王后,不仅是我的胜利,也是他苏勖政治生涯的一抹亮色。

    长安令抹了把汗,掉转话头道:“这件凶案,大相大人是目击者,到时候可能要请大相大人作个证的。”

    禄东赞道:“那是自然。可以协助上国办案,正是敝国的荣幸啊。”

    长安令和苏勖忙道了谢。

    禄东赞微笑道:“那么,我们也告辞了!”

    长安令自是极是客气,礼数周道地让出了路。

    禄东赞一时却未走,只将络络打量了又打量,笑了笑道:“络络小姐,我们来日再见!”

    络络懵然不知其意,喃喃道:“好哦,大相大人,等我出了宫,请你到我家坐客去。”

    禄东赞便带了吐蕃一行侍从先行而去,剩下个傻络络居然跟我说道:“姐姐,你说这个禄东赞,怎么这么笨啊,连平阳郡主才是吐蕃王后这件早就定了的事都不知道。这事长安城里应该传遍了吧,他到底长不长耳朵?”

    我一笑。禄东赞何止长了耳朵,而且耳朵还很长。

    苏勖也泛起笑意,道:“三位小姐,我们派人送三位回宫如何?”

    我忙道:“我们有车过来,自行回去便了。” 有官兵在一旁护送,简直像坐牢一般。

    苏勖微笑道:“那也由得你们。想来络络姑娘文武双全,等闲人物,也是近身不得的。”

    络络笑道:“苏勖,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但眉宇之际,却有丝淡淡不悦。

    苏勖,大约可算是她当日的梦中情人了吧,但此时苏勖的客套,无疑是将二人本已生疏的感情,更冷淡了几分。

    一时长安令和苏勖把一众人等俱带走了,茶棚里又恢复寂静。

    茶棚里已是一片凌乱,连张整桌子都难找。

    我顾不得其他,看向了在零落的桌椅碎盏之间的吟容。太子府一大群男人全给带走了,这个小女子,并不曾参与过打斗,便有意无意地被忽略了。

    吟容那细媚柔美的双眼,正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一如以往一般,无辜而伤痛。

    “书儿姐姐,络络姐姐!”她慢慢走向我们,声音里带着呜咽。

    琴心必然是她引来的,可她与琴心无怨无仇,如不是被逼得无法,想来也不会那样做的,便是她引琴心来之际,大约也不会想到结局会如此惨烈。

    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

    我轻叹口气,微笑道:“吟容妹妹,你还好么?”

    吟容一笑,无限悲凉。

    “我么?原是下贱之人,有什么好与不好?”

    络络却不知苏勖将她送与汉王之事,纳闷道:“我看到后一直就奇怪,苏勖不是赎了你出来么?”

    “苏公子,早把我送给汉王了。”吟容又用手用力绞着她的袖角,但她现在的衣裳质地又非寻常,居然绞不出痕迹来。

    络络怔了一怔,脸色紫涨起来,道:“什么?”

    她猛地回过头来,向我问道:“姐姐,这事,你在外面知道么?”

    我点了点头。

    络络怒道:“你为什么不拦住苏勖?哪怕我们再向他把吟容要出来也好啊!”

    我叹道:“络络,你不懂!”

    络络叫道:“我才不需要懂!我只知道吟容居然被送给了汉王!汉王那人,比猪好得了多少么?书儿,你没帮吟容,你做错了。”

    络络素来对我极是尊重亲密,竟不曾如此大声跟我说话。我一时怔住,说不上话来。

    吟容忙道:“这个不怪书儿姐姐,她有劝过苏公子,只是,只是公子有她的打算,执意不肯听书儿姐姐的。”

    络络怒道:“苏勖这人,还是不是人呢?”

    我叹口气,道:“吟容,你既入了汉王府,怎又会在称心公子身边?”

    第三十九章 求佛(下)[已解禁]  我暗暗叹息,道:“也好。但你记住,见了苏勖一面后,便先找地儿避一避。——不然你可以找东方清遥,在他那里住一阵子。隔几天,我自然也要回去住的。那时,我再帮你筹划将来之事。”

    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苏勖的心思深密,谁知道他下一步的棋是什么?吟容此时留在他身边,只怕依旧会成为一枚棋子。只是这话却不好对吟容说,连对络络也解释不清。

    相对他们而言,我是不是太复杂了?

    我幽幽叹气,望向窗外,却见车夫打扮的东方清遥正沉默地在窗外看我,目光里居然有丝担忧。

    我慢慢走出去,微笑道:“清遥,你刚才哪去了?”

    东方清遥凝视我半晌,道:“我么,看到苏勖带了一群官兵藏在附近林中,又看那群异族人帮你,便知道不必我出手,所以就坐在一旁看看热闹。”

    络络走了出来,恨恨道:“便是不理我们,也得担心一下会不会误伤到书儿啊。你也够黑心的。”

    东方清遥轻轻叹息道:“书儿,看来很会保护自己的。”

    我一怔,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

    东方清遥转身向前走去,风中若有若无地飘着几句话:“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悠远?悠远得让我觉得你都好遥远。又太过了然,了然得让我觉得心慌。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该沾惹的吧!”

    我顿了顿脚步。他,认为我在凭着自己的聪慧搀合进了政治?

    我只是想文成公主入藏而已。

    我叹了口气,还是没法子跟他解释。

    一回现代,我和清遥,相隔千年。什么样的感情,可以在千年之外延续?

    从此再看不到这个男子,我也会想他吧?我的鼻子忽然酸酸的,怅然一片。

    吟容正拭泪和我们告辞,恋花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吟容向她点头作别,又送出了几步,方才松开。

    这个恋花,心肠真是柔软善良。不知道什么样的贵家公子,会娶着这么个惹人怜爱的小娇娘。

    有了这么一段事情出来,我们心情自然再也好不起来。络络和恋花见了那贴金的大佛还惊叹一番,可比起二十一世纪那些凌架于半山,由现代机械铸就的青铜镀金巨佛来,这所大庙里的大佛只是小儿科。我匆匆看了几眼,丝毫没觉出什么特别来,——只觉得那佛身上镀的真金,似乎比现代的大佛要亮许多。莫非那时用以佛身装金的黄金,要比现代纯净许多?

    但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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