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85章(1/2)

    的情分上没有杀他,但是还是严令他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找到陈贵妃,哪怕最后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也再所不惜,否则……

    在叶素冬战战兢兢中,他一身冷汗地离开皇宫,这次虽然免除了一死,但是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一定要赶紧找出陈贵妃的下落才行。

    早朝过后,走出大殿和韩柏等人坐着一辆马车的陈令方一路上不停地嘀咕:“还说我官运亨通,那知第的一天便有阻滞。胡惟庸、蓝玉和他们派系的人都同声反对提升六部的地位,因为若六部不归丞相管领,改为直接对皇上负责,那胡惟庸这中书丞相便变成名存实亡了,想不到我一些风高亮节,不耻胡惟庸所为的老朋友,都反对皇上这决定,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坐在他旁,正饶有兴趣看着马车途经的闹市景色的韩柏愕然道:“他们不怕给老朱杖责吗?”

    和范良极同坐后面的陈令方,听他叫“老朱”骇然望了望驾车的鬼王府壮仆一眼,暗惊那御者不知是否听到他们的说话,若报上皇上,那就大事不好了。

    这次鬼王除了让白芳华去请李怜花外,顺便也邀请了韩柏等人到“鬼王府”做客。

    范良极搭上陈令方的肩头,安慰道:“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探察过了,这御者武功稀松平常。加上街上嘈吵和车马声,保证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言罢指了指护在车前车后三十多名鬼王府护卫道:“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陈令方放下心事,叹了一口气答韩柏道:“皇上今天的神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常气愤,虽然要众人放胆陈言,但是很多人却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力求表现,而且也没有受到责罚,这就更加鼓励那些胆小的家伙争取表现了,也许皇上是吃错药了吧!”

    陈令方的这句话显得有些大胆了,或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他也受到了韩柏这个家伙的影响吧。

    范良极摇头道:“当官有什么好呢?终日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大祸临头,不若干脆退隐乡里,纳他妈的十来个妾侍,每晚搂着不同的女人睡觉,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写意呢?”

    陈令方脸色忽明忽暗,好一会才道:“现在我也是势成骑虎,想退出亦办不到啊。”

    范良极哂道:“哪有办不到之理,还不是因你利欲熏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包保可使你隐姓埋名。安安乐乐度过这下半生。”

    陈令方再叹了一口气道:“自家知自家事,我早习惯了前呼后拥,走到那里无人不给点脸子的生活。若要我每天上街都心惊肉跳怕碰上熟人的白眼和朝庭秘密探的讥嘲,我情愿****算了。”

    韩柏听得心中不忍,又开话题道:“我倒很想听胡惟庸可以什么理由反对老朱削他的权,而不致触怒老未。”

    陈令方学着胡惟庸的语调夸大地道:“皇上明鉴,臣下只是为皇上着想,现时皇上每天要看百多个奏章,处理两百多项事情,若没有臣下为皇上分担,工作量将会倍增,臣下为了此事,担心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两人听他扮得惟妙惟肖,都笑了起来。

    韩柏喘着气道:“难怪他要来拿我们的灵参了,原来没有一觉好睡。”

    陈令方恨声道:“更有人为未来的皇帝皇太孙允汶担心,怕他没有皇上的精力,应付不了这么繁重的工作,力主不可削去丞相之权。现在谁也知道皇上想废去丞相,独揽大权了。”

    范良极道:“这又关蓝玉什么事?”

    陈令方道:“今次皇上的改革,触及了整个权力架构,一方面提升六部,使他们直接向皇上负责,直接奉行皇上命令,使中书丞名存实亡。在军事上,则把权力最大的大都督府一分为五。以后大都督只能管军籍军政等琐事。不能直接指挥和统率军队。一切命令由皇上通过六部里的兵部颁发,使将不专军、军不私将,你说一向呼风唤两的蓝玉怎肯同意?”

    韩相吸了一口凉气道:“朱元璋的手段真辣,可是他为何又肯让下面的人有机会发言反对呢?”

    这时车子驰上清凉山通往鬼王府的路上,车子慢了下来,景色变得清扰雅致,一洗闹市庸俗之气。

    陈令方颓然道:“还不是为了鬼王的意向,他对这事始终没有表态,显亦是心中不同意。兼且他一向看不起允汶这小孩儿,却看重现正不断失势的燕王。更使皇上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事仍在交缠的状态中,谁也不知皇上心中有什么计算。”

    韩范两人幡然而悟,至此才稍为明白朝庭内复离的人事关系。

    范良极想起一事,问道:“现在的大都督是谁?”

    陈令方道:“是皇上的亲侄儿朱文正,这人一向和燕王过从甚秘密,所以当皇上立允汶为皇太孙后,朱文正虽立即和燕王划清界线。可是皇上始终对他不能释疑,没见几年,他衰老了很多。”

    韩柏嘿然道:“幸好他是姓朱,否则就和我这专使大人同姓同名了。”

    鬼王府终于出现眼前。

    范良极顺口问道:“现在你知否朱元璋想你做那一个肥缺了吗?”

    陈令方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道:“是专管天下吏治的吏部尚书,所以这几天我都没空陪你们,因为所有当官的都紧着来巴结我,虽未真的当成吏部的主管,但我已有吐气扬眉的感觉了。”

    车子缓缓驶进鬼王府去。

    范良极摇头苦笑道:“看到你这老小子利欲熏心的样子,早先那番话真的是白说了。”

    陈令方振振有词道:“这是不能改变的命运,你不是说开始时会有阻滞,但打后定会官运亨通,一派坦途吗?我全信你的话了,至少开始会有阻滞这句话灵验了。”

    韩范两人哑口无言。

    车子这时在鬼王府主建物前的广场停了下来。

    铁青衣和另外几个人从台阶上迎了下来,而其中居然还有一个韩范两人最为熟悉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们同船一起来到金陵刚分别没有多久的李怜花,原来李怜花已经比他们先到了。

    车门拉了开来。

    李怜花微笑着和他们打个招呼,再怎么说他也是“鬼王府”的女婿,铁青衣等人的辈分虽然高于他,但是其身份还是属于下人的身份,所以一切都以李怜花为首。

    李怜花亲切地迎接他们进入比得上皇宫内建建筑的巨型府第里,不停地和韩柏、范良极叙说着分别后的一些趣事。

    到了府门,铁青衣带着其他从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李怜花一个人陪着他们走进去。

    进门后,是一个可容数百人的大厅,陈设古雅,闻无人迹。

    李怜花领着他们朝内进走去,到了一个较小的内厅中。

    里面放了十多张大方台,摆满了手工精巧的建筑模型,而一个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正背着他们,在其中一个模型前细意欣赏。

    鬼王的声音突然响起道:“贤婿,麻烦你带三位贵客到我身旁来。”

    “好的,岳丈大人。”

    李怜花答道,然后接着对三人道:“三位,请!”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