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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1/2)

    白沧海盯着吴梓松的脸好一会儿,对于叶小舟要参与这一次行动,他的反应这么激动,是他所料不及的。“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果然是老狐狸,知道恩威兼用。吴梓松当然就等着他的这句话,“我希望这件事后,我和叶小舟可以离开‘暗香’以及整个组织,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他不怕过早地亮出底牌,白沧海尽管狠,但是却不忍心对叶小舟下手,因为她是雨莲的亲生女儿,而雨莲现在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寄托。

    “好吧。”白沧海点头,“这件事之后,你们是不是继续留在组织,我不强求。”吴梓松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白沧海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和叶小舟脱离组织的事稍稍有些怀疑。将白沧海递给自己的雪茄塞到怀里,一个上楼梯的女士便撞了他一下,一抬头,是那个说要介绍他认识赵宇的女士——那个女士微微一笑,“对不起哟,我酒喝多了点儿,走路有点晃……”吴梓松没有理会他,尽管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媚态横生。

    海洋天堂。

    赵宇有一些微醉,雪悄悄走了进来。吴梓松已将掺进新型冰蝴蝶的雪茄递给了赵宇,“吸一口吧,上好的南非货……”

    赵宇将之叼在了嘴上,“你们还真能搞到些新鲜玩意儿!”;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望着以酒吧老板身份走到吴梓松和他身边的雪,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在天堂的感觉?”吴梓松凑到了赵宇身前,“是不是眼前到处都是美丽的蝴蝶……”赵宇眼神迷离,面部逐渐发生扭曲,就连眼泪也流了出来,“蝴蝶,真的好多蝴蝶,美,真美……”他夸张的叫着,泪流满面,正在这时,叶小舟出现在了赵宇面前,有些神志不清的赵宇抱起了叶小舟便疯狂地吻上了她。吴梓松不忍再看,而是把一个微型的高清数码摄录机交给了雪。

    雪手持录着毫无神智的赵宇与叶小舟之间的身体纠缠,吴梓松隐隐地瞥见镜头中,赵宇粗鲁地就要撕破叶小舟的衣服……忍无可忍,他终于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叶小舟,并打了赵宇狠狠一计耳光。

    赵宇没有被打醒,反而因为这一巴掌而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我真想杀了这个家伙!”吴梓松咬牙切齿,叶小舟却软软地躺在了他的怀里,“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也给她注射了冰蝴蝶?”吴梓松望向雪的眼神极冷,雪却一副嘲笑的样子,“她跟在李奥兰多身边的时候就是冰蝴蝶的‘瘾君子’了,还用别人给她注射吗?”

    看到吴子松一脸不解,雪很同情,“我还是蛮佩服她的,吸冰都能戒掉,但是吸食和注射冰蝴蝶,可比冰要厉害几十倍呢!”吴梓松有一丝绝望的感觉,难怪白沧海说什么不强求的鬼话,因为他知道,压根叶小舟就离不开组织!

    “小舟,小舟……”吴梓松轻声呼唤着,“我知道,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戒毒,也有办法戒掉新型毒品,我一定帮你戒掉冰蝴蝶——”他像是在跟叶小舟说话,但更像是毫无逻辑的自言自语。

    “你知道是谁让叶小舟冰蝴蝶成瘾的吗?”雪望着吴梓松,眼睛里闪烁的光让吴梓松感到困惑。雪之于他,虽不是敌人,但也从来不是朋友。“不是李奥兰多吗,她的前夫?!”吴梓松恨恨地说,却看到雪摇头,“李奥兰多一直很爱她,尽管那种爱近乎变态,但是他是不会让她碰毒品的!”

    吴梓松不解地望着雪,等待着他的下文,“叶小舟是回国后开始吸毒的,从冰到冰蝴蝶都是白沧海给的她,她也一直是冰蝴蝶新品的试验人……其实,她一直都在国内,是她陷害了阿伟,也让黎馨儿替她顶了罪!”

    真相往往令人不敢想象的残酷。叶小舟,那个曾经有一双清澈眼睛的小才女,什么时候成了大毒枭,甚至还是一个“瘾君子”?

    “我要去杀了白沧海那个王八蛋!”吴梓松终于爆发了,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竟然对雪所说的深信不疑。因为,叶小舟告诉他她吸过冰,因为他怀疑过叶小舟其实很早就回了国,因为他见到过叶小舟经常出入黎馨儿的酒吧,因为……他不敢想了。

    “你不用去杀了他……”雪一把拉住了不太理智的吴梓松,他真的能冲出去找到白沧海并杀了他。

    “别拦着我!”吴梓松怒视着雪,雪却悄悄递给吴梓松一份材料,“只要你把这个交给警方,还不怕白沧海比死还难过?”

    吴梓松愣愣地接过材料,看到的是他的整容资料。吴梓松拿着资料,嘴角一扬,走出了海洋天堂酒吧。好久,雪望见吴梓松真的离开,便走上前去,拍了拍正在装晕倒的赵宇。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雪还将叶小舟也扶到了沙发上。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妖精一般的女士走了进来,“要不是我将雪茄换了,你现在也许还真的就疯狂了呢……”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揭,女士露出了掩盖下的Kate的脸。

    随即,赵宇和雪也相继揭开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竟然是冉旭昇和阿伟!“还好,真正的雪没有过来穿帮,应该是被阿兵拖住了!”阿伟心有余悸,吴梓松和他真的对抗起来,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应付得过。

    “白沧海那个老头子,吴梓松能摆平吗?”冉旭昇有些担心,却看到阿伟诡异地笑着,“当然不能指望他,我们一边要推他一把,一边要逼着白沧海狗急跳墙!”冉旭昇点头,却见阿伟抱起了叶小舟,“我想,她真的应该去医院了——”

    60、红豆已磨半杯伤

    雪就知道,自己一定中了阿兵的什么圈套!他开着自己新买的马自达轿车上路,没开多远就被交警拦了下来,说他的车牌有问题,怀疑是套牌车。这还不算,交警一检查,竟然从他的车里搜出了疑似毒品的不明晶体,他便有口难辩地被带到了警局。在警局里,雪见到了一脸坏笑的阿兵,便如疯子一般的冲了过去,尽管他很能打,却也开始衡量自己在警局打人的可行性,尤其自己还要一个人打十几个,甚至更多……到时候,可能袭警罪是免不了的了。

    审讯室里,雪望着阿兵,“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尽管阿兵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他对他如今却陌生得很,而最为可怕的,却是阿兵对他非常熟悉,甚至要比小的时候更加熟悉。

    阿兵知道,雪也累了,疲惫了;否则,凭雪的能力,任何的监狱、看守所都不会关得住他。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有着很强的拘捕与犯拘捕,审讯与反审讯的能力。

    “我是警察,一种极为特殊的警察。”阿兵说着,将自己的警官证递给了雪。雪看到证件外皮上竟然是英文,国际刑警。雪自嘲,“我现在升级了,被国际刑警抓了……不需要问我什么问题吗?”

    不像是调侃,阿兵知道,雪是真的对自己有诉说欲。这种诉说欲绝对不是坦白,更不是什么但最事实的交代,仅仅是,他对他,这个发小,潜意识里还在乎,还当做亲近的人,或者曾经亲近的人的一次闲聊家常。

    阿兵自然不会拒绝。对他而言,卧底这么久,所掌握的证据确凿,不需要什么审讯,铁证如山,就能定罪,不需要对方认罪。何况,依照雪自负的性格,不是自己做的都会揽到身前,自己做的大事情更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了。

    “白沧海真的打算让吴梓松去接手哥伦比亚帮?”故意把问题问得那么白痴,他知道雪一定会受不了,滔滔不绝的。果然,雪摇摇头,鄙视地望着阿兵,“怎么可能?”但是像是看出了阿兵的企图,雪想了一会儿,“其实,白沧海是想干掉吴梓松的,就在利用完他之后,自己能全权接管大哥伦比亚旗下一切运转的组织,那时就制造一个事故,让他死在中国;反正无论是他,还是李奥兰多,都会是死人,吴梓松,更是名义上的死人……但是,叶小舟对他动了真情,白沧海就有了顾虑,所以他的计划是让吴梓松带着叶小舟去南非,自己再把李奥兰多的身份变成众矢之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阿兵点头,“你肯定是关键的帮助他向警方散布李奥兰多消息的神秘线人;你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呢?”雪不是傻子,混江湖的人可以说都不是傻子,摸爬滚打,枪里来,刀里去,见血屡屡,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那样的日子,阿兵这几年深有体会,尽管他只是卧底,却要演的像,不让人怀疑,内心深处也便感同身受了。

    “我会有一个新身份,然后是整个美洲的毒王!”雪有些沾沾自喜,整个美洲的毒王,一克新毒品价格便堪比黄金,不用说,他是生产这些毒品的王者!但是,他也知道,这在全球任何国家都是禁忌,尽管他也会像李奥兰多那般,拖一些政要下水,自己也会有一个不一样的,见得光的光鲜身份……

    “的确很诱人。”阿兵笑了,他知道,在雪的眼里,金钱是罪实用的东西。正因为此,他喜欢瓶子,瓶子却远远地躲着他,瓶子眼中,金钱至上的他是不懂感情的——感情,使用金钱买卖不到的东西,这一点,雪却始终不能明白。因为,在雪的眼里,感情远没有金钱那般靠得住。为了金钱,他出卖了最初救自己的老黎——老黎心心念念以为,他是可以出去以后用同样的办法将自己换出去的;但是雪却因为收了李奥兰多的钱,最终让老黎挨了枪子儿,因为,老黎是替夜鹰定的罪!因为金钱,他又一次出卖了李奥兰多,他与李奥兰多相处了近十年,形影不离,不能说没有感情……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因为金钱,出卖白沧海,或者其他人——阿兵望着雪,第一次感到他的生命如此可悲。

    “阿兵,任何的法律对于我来说是不是都不会让我活?”雪突然凄然一笑,像是看破了红尘。阿兵不语,雪这几年凭借不同身份杀害了许多国家的政要和名商名流,血债累累。看到阿兵不语,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结果。

    “许多年前,我在灵隐寺求过一卦,不都说灵隐寺的卦签很灵验吗?”雪地眼神放得很远,似乎追寻着那久远的回忆,也不在乎阿兵是不是在听,“卦签上说,我是猫的命;呵呵,猫不久有九条命吗?我死过一回,怎么着,还应该有八次命——”

    “你只死过一回?”阿兵好笑地看着他,他翻看过关于雪详细的内部资料,上面的描述可谓惊心动魄,在阿兵看来,雪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次玩命,死里逃生……

    雪听阿兵这样一说,无所谓地笑笑,“我说的是必死……不知为什么,现在,我突然很怕死!不怕你笑话,我坐在这里面对你,才真的很珍惜生命,尤其是我自己的这条命!”阿兵不解地望着雪,这不像是雪说出的话。在他的印象里,雪是亡命徒,是自负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就连自己的性命也轻贱不在乎——

    “阿兵,你还当我是兄弟吗?”雪突然盯着阿兵,似乎期待着肯定的答案。阿兵昂起头,小时候他们都相信,只要昂起头,眼泪就不会流出来,就会流回眼窝里——良久,阿兵闭上眼睛,他不想让学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花,点头,不是勉强,而是真的点头——他要给他一种希望,雪一直是在寻找着希望的,他一直知道,因为希望太飘渺,太不真实,所以他才会绝望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金钱……

    雪突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你能帮我个忙吗?”阿兵狐疑地点头,雪却像是看穿阿兵心事那般,“你放心,我只是想重新做人,因为,我有想爱想守护的人了……”

    倪煜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听,声音却是她极为熟悉的吴梓松的声音,“……我知道你爸爸车祸的真相,如果你想要第一手资料,下午三点半就去台东步行街的喷水池底下取一个钥匙,钥匙上面有地址——最后,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爱你——”

    挂下了电话,倪煜盈的心跳还是扑扑的,她将手放在自己胸口,爱,真的是一个很难解释,很难维持,很难理清头绪,推敲对错的习题!

    吴梓松挂了电话,随手拨打了叶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