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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2/2)

个醒。我笑道:“文和何必装出这等急切的神情,难道你以为能瞒的过我吗?若是有丧命之危,你会巴巴的从后方地安全之地跑到这里来送死吗?”

    “就知道瞒不过你!”贾诩见我如此轻松就轻笑道:“我只是纳闷以奉孝的才识,怎么会看不透此战胜少败多。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我道:“文和兄想谈什么?”

    指着不远处正好经过的一艘战船上没精打采的荆州兵,贾诩说道:“荆州的二十万士卒在刘表的影响下多为心系汉室者,要设法做些防范啊。不然即使此战不生意外,但若是……若是主公若是取代……之时难免会有变故!”

    我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已经向主公提过,不过看主公的意思是已经有了决断。”

    “还有一事!”贾诩道:“我想和奉孝谈一下蔡瑁、张允!”

    “哦!他们怎么了?”

    贾诩说道:“刘琮死后荆州旧臣之中以此二人为首,而他们还掌握着荆州十余万水军,如今我军士卒感染疾病者甚多,战力锐减,已不足以威慑他们不起异心,还是早日除去他们为好。所以我想请奉孝仿效当日诛杀许攸一般。找个借口将他们除去!”

    还用我去当坏人?前日交战不利,昨天蒋干已经大包大揽的过江去做劝降周瑜的工作了。那封摆在周瑜大帐之中的书信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蒋干的怀里了。

    看着贾诩认真的表情,我忍不住要买弄一下就说道:“文和可知昨日丞相聚众议事是为何事吗?”

    贾诩想了想道:“闻前日初战不利,昨日议事定是商议如何能破对岸周瑜之军。”

    我笑道:“虽中但并未全中!”

    贾诩道:“原闻其详细!”

    我指着岸边地水寨道:“文和看这水营如何?”

    贾诩道:“吾虽不通水战,但也能看出,这水寨攻守兼备,大船居于外为城郭。小船居于内,可通往来,即便是外战不利被人攻入寨中,也可在营内歼之。”

    我道:“此寨出自蔡、张之手!”

    贾诩道:“此二人倒也有些手段。”

    我冷笑道:“可惜此二人也只有这些手段了!”

    “噢?难道昨日议事丞相曾对他们发难吗?”

    我半真半假地说道:“昨日主公虽然未曾责难他们,不过我想蔡瑁、张允也活不了多久了。至于找借口就不必了,不出半日自然会有人提供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给丞相的!”

    贾诩疑惑地看了看我并没有多问,想是已经习惯我这一套了。

    我道:“难得偷得半日闲,我们来个江边垂钓如何?”

    贾诩嘲讽道:“你那里还用偷闲,天下之人又有谁不知道你是个闲散之人。为这事,陈群屡次告到主公面前,你却偏偏不知收敛。”

    “让他告好了!没人在主公面前告我的状反而不好,陈群这么做我是求之不得啊!”让人摆了两张小凳子在江边然后取来鱼竿,我边往鱼钩之上穿鱼饵边说道:“让我正正经经地,早就憋死了!何况……我这么做不是和文和闭门家中不与人交往有异曲同工之效吗?”

    贾诩手持钓竿道:“我与奉孝不同!你我虽然同生于乱世,但奉孝所经历的不过是黄巾只乱罢了!而贾某的故乡乃是僻处西凉的武威。在那里不但强盗横行、天灾不断。时常还有外族劫掠。人的生命和财物没有任何的保障,更谈不上什么仁义道德了。在那里一个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而贾某自幼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护自己没有性命之忧。况且对于丞相而言,我乃是降臣,虽然蒙主公不弃委以重任,但人要有自知之名。我既不愿意浪费一身才学,投身到这争霸天下的棋局之中了,那么也就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至于和人交往吗!……这世间有几人又值得贾某与之交往的?”

    听了贾诩自负的话语后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文和兄的谋略只为关注如何活下去实在有些可惜!不过也正因为文和兄总是以自己和周边的人的生存为第一要义。也就没有其他的那些所谓的礼教束缚,使得文和可以纵横驰骋地展现自己的谋略才华。正是在这种自由中,文和的谋略才能达到了权变的极至的境界。非常人可以比拟啊!”

    贾诩摇了摇头,叹息道:“贾诩为一己之私而获罪于天下,大汉数百年江山有少半是坏在了我的手里!哎……日后只怕会背负千古骂名啊!”

    “千古骂名!哈哈!”我放声大笑道:“文和兄太高看自己了!你我之辈到了千年之后不过是后人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罢了!即便有人站出来骂上几句,也自会有人出来为我等的所做所为辩解一番的。”

    看着江面随着江水起伏不定的鱼漂贾诩默然不语,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发呆。

    忽然有一叶轻舟沿岸而来,就听小船之上有人喊道:“岸边之人可是郭嘉郭大人?”

    高顺迎了上去喝道:“正是!”

    “主公有令!请郭大人到中军议事。”

    我对贾诩说道:“哎!实在是忙啊!一条鱼还没钓上来,这公事就找上门了,你还敢说我是天下最懒散之人吗?”

    是一条鱼也没钓上来,不过其中原因不是时间太短,而是我的钓鱼水平实在够烂,鱼咬钩后不是提竿太早就是太晚……所以贾诩哑然。

    我道:“走啦!去的早还能看到你所忧虑的那两个人的人头!去的晚了就什么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