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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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媳妇。直到赵德发把频道换过来,她才把一脸的怒色赶走。

    周雪梅说:“我看故事片,你干什么?”

    赵德发说:“我睡觉,昨晚没睡好。”

    周雪梅说:“想什么了?”

    赵德发说:“想你。”

    周雪梅噘着嘴,看着荧屏:“你可是姐夫,姐夫是不能胡说的。”

    赵德发又说:“真的想你。当然不是有别的企图,我是在琢磨,你怎么住在我楼下呢?是不是太近了点?”

    周雪梅说:“我知道你的贼心。离我远点,是不是好出去泡妞?”

    赵德发往床上一躺:“没那意思。绝对没有。你姐姐管得多严,我还敢去泡妞?”

    7、小姨子要给姐夫找个情人

    赵德发睡着了,周雪梅还在看电视。周雪梅觉得赵德发睡眠的姿态象个婴儿。一动心两人就抱紧了,负罪感又把他们同时推开。周雪梅说:“我给你找个情人!”

    赵德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电视机里的拳脚之声成了他最好的催眠伴奏。他没有做梦,睡得很死,没有看到他的周雪梅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用眼睛瞟他。就在广告突然从画面上跳出来的那一时刻,周雪梅压低了音量,注意到了姐夫的睡姿。这个姿态与她上一任男友的睡姿有些相象。那是一种安祥的无邪的没有欲念的与世无争的睡态,是睡眠上的一种境界,一种生态意义上的纯净。当又一个频道的电视剧完毕之后,周雪梅坐到了床沿上,近距离地看着熟睡的姐夫,此时的姐夫形象与前任男友的形象相重叠,在她脑子里对话。现实景象与历史事件构成了她脑海中的全部内容,缅怀与向往在同一条轨道上奔跑。周雪梅此时更象一个慈母,看着自己熟睡的孩子,脸上布满关爱的富有成就感的笑容。她甚至产生了抚摸他或亲吻他的冲动,让他在睡梦中得到最切实的抚爱。当她伸出手去时,才明确意识到,这是她姐夫。于是,她悬在空中的手又缩了回来。

    赵德发醒了。他发现周雪梅注视着他,他给了她一个会心的笑,算是对她注视的一个报答。象一个醒来不闹的乖孩子。周雪梅用食指点着姐夫的鼻子说,“你睡得真香。”赵德发又是一笑。他注意到了,这是一个很母性化的动作。周雪梅说,“要是你是个小男孩,我就抱你了。”赵德发说:“可我是你姐夫,姐夫只能姐姐抱的。”赵德发说着就拉住了周雪梅的手。周雪梅不知这时在想什么,也倒在了床上。但与赵德发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赵德发一只手自然地搭过去,放在了周雪梅的肩膀上,然后两人就抱紧了。这些年来,赵德发与妻子周雪冰的感情谈不上怎么好,但跟周雪梅的关系却一直不错。周雪梅也很喜欢他这个姐夫。夏天衣衫薄,赵德发明显感觉到周雪梅的乳房的存在,来自她身体的内在力量在乳房一带奔腾着,挤压着,企图从某一地方迸发出来却又无法迸发。几乎在同时,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袭击着他们,把两人往相反的方向拉。周雪梅用力推开赵德发,说:“不行不行。我们都不能这样。”赵德发也一下子坐起来,说,“就是,床上最容易模糊原则问题,这就是原则问题。”

    “我给你找个情人。”周雪梅喘着气说。

    赵德发一语中的:“可以把你从虎口中拉出来。”

    周雪梅说:“你说得对。不然我们都要犯错误。尽管你跟另外一个女人也是犯错误,但比起我跟你之间来,错误的严重性要轻得多。犯错误总是越小越好,做好事总是越多越好。”

    “她漂亮吗?”赵德发说。他就喜欢漂亮的女孩。他相信秀色可餐那句话。

    周雪梅说:“你见过的。燕燕,我的朋友。”

    赵德发觉得遇到了件可笑的事情。给他找情人。如果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那倒合情合理。但从小姨子口中说出来,就意味深长了。赵德发从脑海中翻了翻燕燕的形象,翻到了。那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也是一个闲不住的女人。总是笑眯眯的,好象时刻都有开心事,有过不完的美满生活。

    周雪梅说,“她老公出海了,又要半年才回家。这种少妇十有八九是耐不住寂寞的。我看你们倒是合适,能够解决双方的问题。上次我带她来,见到你后,她对我说,你姐夫长得很帅嘛!可见她对你印象不错。”

    事到眼前他又犹豫起来。赵德发说,“我可不想伤害谁,不想损害别人的利益。”

    周雪梅交待了一些必须遵守的原则,她说:“我可有言在先:你不能从感情上背叛我姐。如果那样,就有违我的初衷了。这事不会伤害谁,也不会损害别人的利益。这只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千万不能当真的。”

    赵德发想了想,觉得找个稳定的情人或者说性伙伴,比在外面泡妞好。在外面弄出一身病来,那就害人害已了。赵德发说:“那你就给她打个电话吧。”

    周雪梅拨通了燕燕的电话,让她马上过来一下。然后周雪梅就下楼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燕燕的到来。

    8、想泡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燕燕来了。她对赵德发说:“你想泡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中国海员的老婆!”赵德发要的就是她。

    周雪梅很正规地坐着,她的面孔透着几许神秘莫测和几分模糊的庄严。她很理智地认为,给别人找情人或牵线搭桥是件正经八百的事情,尽管它跟婚姻是两码事,但也可以算作小调或小插曲之类。她就应当是这种庄重的态度虚位以待。好在这世界上的隐秘越来越少,似乎没有不好说的话。比如情人,情事,都可以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信口畅谈。她的同学中就有找情人的,同学还给自己的行为找过理论依据。她说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说:“两性关系将成为仅仅和当事人有关而社会无须干涉的私事。”恩格斯早就这么说了,后人们也无须迟疑。因此周雪梅对这次行动充满了信心。是要燕燕不同意,那也是生意不成仁义在。翻不了脸的。如果燕燕真跟赵德发做情人了,她们也算一门亲戚。

    燕燕穿着一身花裙子进门了,象一面飘然而至的彩旗,却挂着一张布满惊慌的脸。进门就问:“什么事?”周雪梅抬头一笑:“没什么事。我想你一个人在家里寂寞了,过来玩玩。”燕燕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燕燕入座了,周雪梅在给她倒水时,瞅见了燕燕的胸部。周雪梅腾出一只手来,故意拉开胸口上的文胸看看,发现燕燕的乳沟凹下去很深,把乳房衬托得特别丰满。周雪梅诡谲地一笑,说:“好象比以前胖了?”燕燕说:“一到夏天我就长肉。”周雪梅说:“男人们就喜欢你这身肉。”燕燕说:“就是。在公共汽车上,上了年纪的老头也要歪着脑袋看几眼。馋死他们!”周雪梅把话题引过来了,便单刀直入地说:“给你找个情人怎么样?”燕燕问谁,周雪梅说她姐夫,你见过的。燕燕说:“可我已经有情人了。不过我们没什么来往。他又爱上了别的女人。”

    “他爱上别的女人,你就不能爱上别的人男人?换一个吧。我姐夫不错。”周雪梅轻描淡写地说,说得就象出门前要把鞋子换一下那样轻松。

    燕燕反问道:“既然你姐夫不错,你干吗不要,要让给我呢?”

    周雪梅说,“正因为是我姐夫,再好我也不能要,这不是伤天害理嘛。”

    燕燕大笑起来:“什么伤天害理?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话。只要能用的,只管用。这又不是乱伦。”

    周雪梅正色道:“你说,你到底要不要?”

    燕燕迟疑不语。周雪梅就耐心地等待着,等得实在不耐烦了,说,“找情人又不是找敌人,多一个有什么关系?有的大学生同时跟五个男人同时来往呢,何况你个少妇!你,我是知道的,中国海员一出海,你就在岸上胡作非为了。”

    燕燕说:“你姐姐很漂亮的,你姐夫看得上我吗?你不要一厢情愿。”

    周雪梅一副胜券在握的口气:“又不是过一辈子!他肯定看得上你,我跟他讲过你的,他说你还不错。很性感。这说明他对有那个意思了。”

    燕燕目不转睛地看着周雪梅,有些讷闷。她在琢磨这里面是不是有陷阱还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事情。她突然问周雪梅:“是不是赵德发缠你,你才拿我当替死鬼?”

    周雪梅说,“他怎么会缠我呢?是我自己觉得你们很合适的。别把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燕燕有些故做姿态地说:“这就要看他赵德发的表现了。我可不随便跟男人上床的。”

    周雪梅说:“谁让你跟他上床了?情人分两种,有床上的,有床下的。我只叫你去玩玩。他一个人也很寂寞的。”

    燕燕说:“走,那就去看看。我就不信他赵德发把我吃了!”

    周雪梅把门一关,两人就上楼了。燕燕在前,周雪梅在后。推开门,赵德发正在沙发上看足球,腿朝桌上跷着,身子躺成三十度夹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这个动作构成了一个男人的舒坦,傲慢与气派。见两个女人进来了,赵德发漫不经心地把脸往过看了看。周雪梅把燕燕往赵德发面前用力一推:“姐夫,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你们联络联络感情。”

    赵德发顺手把燕燕一拉,燕燕差点栽到他的怀里。燕燕稳住阵脚,坐到赵德发旁边,说:“你想泡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中国海员的老婆!”

    赵德发笑了,说:“不敢泡你,是想找你聊天。我们俩共同泡一泡时间。”

    周雪梅看着他们俩直乐。燕燕成了她的替补队员,代替她冲锋陷阵了。以后出生入死的事就由她来承担了。周雪梅心中腾起一种解脱感,也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赵德发看看周雪梅,说,“你要么坐下来看电视,要么去倒杯水,别站着,象个灯泡挂在那里。”

    周雪梅知道燕燕喜欢喝咖啡,就给她冲了一杯,恭恭敬敬地端上来。说,“喝点,它可以帮你提神。”她把两人各扫了一眼,说,“我下去了。除非紧急情况,请不要打扰我。当然,我也不会打扰你们泡时间的。”

    周雪梅走了,周雪梅把所有的故事都扔给了姐夫和燕燕。

    赵德发笑眯眯地看着燕燕,说:“她走了。”

    燕燕瞪直了眼睛,说:“她走了怎么样?”

    赵德发提示着:“我是说她很知趣。”

    9、这晚燕燕没有下楼,住在赵德发那里了

    赵德发企图用武力征服燕燕。燕燕说:“对于我这种女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周雪梅注意到,这晚燕燕没有下楼。住在赵德发那里了。

    燕燕不理他,掏出一支摩尔烟抽起来。燕燕抽烟的姿势象旧上海滩上的贵妇人,大方,优雅,高贵。这中间又含着难以掩饰的绰绰风情。赵德发很喜欢这种调皮捣蛋的少妇,她们身上有些野性,有些成熟,还有一些肆意的放浪。这些,在燕燕身上都以一种美的形式表现出来。但赵德发看出来,燕燕也不是可以白泡的,她既要进入情人的角色,又显示出一种高傲的姿态。似乎不愿意让赵德发轻易得到她。赵德发是个急性子,他看着看着,就坐近了,一把将燕燕手中的烟头夺取下来,扔在了带水的烟缸里。燕燕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赵德发搂在怀里了。燕燕挣扎着:“你想干什么?”

    赵德发说:“你说我想干什么?”

    燕燕说:“骚男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你这种见面就动手的!”

    赵德发说:“我是新品种,那你就见识见识。”

    燕燕表面上生气了,但反抗却是象征性的。她很快接受了自称为新品种男人的抚摸。之后又接受了他对她衣服的剥落。所谓衣服,不过就是件衬衫,下面是裙子。夏天给赵德发的劳作带来了方便。他利索地将衬衫扯开了。一颗钮扣咚地一下掉在地上。

    赵德发说:“我先检查一下。”说着,手就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