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2 部分阅读(1/2)

    “不!我不去!”齐净雷骤然恨恨地说。

    “不去?你不后悔吗?”宫季扬再次刺探他。

    “我说不去就不去!替我回绝掉!”齐净雷扯着大嗓门愤恨地嘶吼。

    “好,不去就不去,何必狮吼呢?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俩在吵架。”宫季扬手指着玻璃窗外面,员工们见状纷纷低下头办公。

    齐净雷闷声不响地趺坐回椅子上,不发一语。

    这时,秘书敲敲门走进来,“齐先生,有一位琳达小姐擅自闯入你的办公室。”

    “好,等一下我会过去。”齐净雷面露不悦的说。

    宫季扬笑谑的斜睨着他,“乖乖!追人追到办公室来了。”

    “哼!我不是说过吗?是她们自动送上门,不是我去招惹她们。”齐净雷虽然脸上挂苦笑,但是他的眉宇之间却隐约有抹沉闷的压抑。

    齐净雷叹气站起来,“我回我的办公室。”说完,昂首阔步地走出宫季扬的办公室。

    宫季扬无奈地摇头轻叹,“看你能嘴硬多久?都过了四年,还……”

    回到办公室,瞥见坐在他椅子上的琳达,齐净雷随即一脸不悦地狮吼一声:“起来!”

    琳达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

    看出齐净雷脸上的怒气,她随即走到他的身边,一只软若无骨的手就搭在他胸前。“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嘛……”她嗲声嗲气地安抚他,

    齐净雷却马上将身上那只手拿开,“像什么样,你以为这是哪里?”

    “好嘛……”琳达索性整个人贴上去,“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

    “小姐,现在是我上班时间,请你放尊重点!”齐净雷倏然而起一股怒焰,毫不思索地烧向琳达。

    琳达先是一怔,暗忖着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不以为意的妩媚娇笑,“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吃了炸药一样。”

    琳达心想,好不容易抱到一棵又英俊又有钱的大树,说什么她都得忍着脾气迁就他。

    齐净雷轻蔑地看她一眼,霎时觉得自己的品味似乎是愈来愈低了,甚至毫无格调可言。

    于是,他又狮吼一声:“你可以走了!”

    “走?要去哪里?”琳达佯装迷糊,企图跟他打迷糊仗。

    “听不懂吗?我说你可以走了,随你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从我的面前消失就可以。”他说得已够明白。

    “你……你的意思是要我……走?不!我不要离开你……”琳达不假思索地将她演戏的那一套全搬出来,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抽泣着。

    “你闹够了没有!我只是要你现在离开别烦我。”齐净雷已被她气得快抓狂。

    “哦——你只是要我暂时离开,好、好!我立刻就离开,你千万别生气,我马上走。”说完,她抓起皮包连忙走出他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外,她释然地松口气,还以为净雷要跟她分手说拜拜呐!只要他不跟她说拜拜,她什么事都愿意依他。

    齐净雷跌坐在椅子上,自从看到署名倪若霜指名要找他的传真后,整个思绪都随着那张传真起伏着,他的心里有一团疑惑,如果真是倪若霜……

    她忽然消失了四年,突然又来找他,是什么目的呢?而且他悄悄的找寻她四年,却一直没有消息,这四年她又去了哪里?

    想起她——

    除了满怀的恨意之外,他也不得不承认白己最爱的女人,一直就只有她!

    只有她能左右他的思绪、控制他的情绪。

    只是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要用传真呢?难道不是倪若霜,而是同名同姓的人?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但自从看到倪若霜三个字,不可讳言的,他整个思绪都围绕在那个名字上……

    分开四年后的倪若霜,会是什么样子呢?

    突然,他心里有着一股冲动,他想看个究竟!

    他抓起外套,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探清楚她是否就是苦苦找寻近四年那个狠心又负心的倪若霜!

    第二章

    倪若霜心烦意乱地独坐在晶华饭店的咖啡厅里,她已经连点了二杯咖啡,却一直不见齐净雷的影子。

    她就是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所以用传真的方式约他见面,难道说他根本没收到传真?还是看见她的名字,吓得不敢来见她?

    不敢见她?倪若霜不禁苦笑着,以他的脾气,天底下有什么他不敢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她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上的腕表,又不时抬头左顾右盼,再看看堆在她面前公司帮她准备好的合作企划案,看这情形她势必会铩羽而归了。

    倪若霜又低头看一下时间,眼看答应接囡囡的时间就快到,她不禁喃喃自语:“不等他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愉悦的心情,因为她并没见到那恶魔,心中仿佛落下一块大石。

    她收拾好桌面上预备给那恶魔的企划案,迅速付了帐后匆匆走出咖啡厅。她还真担心就在她离开的刹那会遇上那恶魔,到时她真会不知所措,而且还会对囡囡爽约!

    走出咖啡厅她还不安地东张西望,一直等到坐上车,才释然地松了一口气,神情愉悦地开着车子急速离开。

    岂料,齐净雷的车子就停在停车场里,他故意不露面,静候着倪若霜的出现,他要看清楚这个倪若霜是否就是让他又恨又爱的那个倪若霜!

    果不其然——

    自信耀眼的倪若霜赫然出现他眼前,他的眼睛倏忽为之一亮,她一点都没变,而且还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他的视线随着倪若霜的纤纤俪影移动,眸底蒙上一层复杂诡异的情愫。

    见她的车子离去,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尾随在后,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现在住在哪里?而她当初的离去是否因为有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思及此,他的胸中行股莫名的妒火窜生,几乎冲破胸口而出。

    他看到她的车子停在一家花店的前面,他也将车子停在对面遥望着花店,透过干净的玻璃窗,他清楚看见她正亲昵地和一个小女孩玩着。

    她的脸上露出—份安逸愉悦的笑,而那抹粲然的笑容让人宛如处在温暖的阳光下,极为和煦舒服。

    不一会儿,她抱着那小女孩和另一个女人一起走出花店,那女人还很小心地锁着门,齐净雷看在心里突然笑了,他的若霜还是一个人。

    他心情愉悦地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决定要给她一个惊喜,弥补他的失约。

    蓦地,只听见小女孩稚嫩地唤着:“妈咪,我今天好乖……”嗓门之大,连对面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愣住了!

    她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齐净雷当下又坐回座位,将车窗摇下,屏气凝神地看着倪若霜和那小女孩,然后又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发现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刹那间完完全全粉碎了他原有的想法。原来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

    受到打击的齐净雷忿忿地将车子开走,他不想再见她!相对的,对她的恨也愈来愈深。

    希文见一脸愉悦的若霜祁早上要出门时的紧张模样,截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狐疑地小声问道:“今天见到那恶魔了吗?”

    “没有。”倪若霜一点都不以为意,还一味地和囡囡玩着。

    “没有?怎么回事?”希文一脸讶异,惴惴不安地追问。

    “他爽约。”倪若霜简单明了地回答希文。

    “他爽约?他有答应赴你的约吗?”希文心里有着一股怎忑不安,觉得事有蹊跷。

    “没有。”她的回答还是这么简单。

    “没有?小姐,你是怎么约他的?”希文很讶异地再次问她。

    “我是用传真约他的,他不来我也没辙。”倪若霜无余地耸一下肩膀。

    “天哪!你也太……”希文想说出责备她的话,却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反倒是囡囡没来由的冲口说出:“妈咪,原来大人也会不守信用……”

    倪若霜露出一抹轻笑,“不是的,就只有今天答应和妈咪谈事情的那个人没有信用,像妈咪一直都有对囡囡守信用对不对?

    “对!妈咪一直都有对囡囡守信用。”说着,囡囡紧搂住她的脖子,猛亲吻着她的面颊。

    倪若霜更开心地笑得嘴合不拢。

    希文却为她担忧不已,她这回要如何给公司一个交代呢?

    气急败坏地回到公司的齐净雷,一路走进来,看见他的人,纷纷自动避而远之,他的雷公脾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一个敢去招惹他?

    宫季扬却神情自若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你上哪儿去?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张脸?”

    其实他心里早就猜出来,净雷应该是捺不住偷偷去赴倪若霜的约会。

    齐净雷闷声不吭,怒气几乎扬至最高的燃点,只要稍稍一点即燃爆。

    宫季扬撇开头偷偷地窃笑,不知死活地问:“该不会又和倪若霜杠上了吧?”

    “不准再提到她的名字!”齐净雷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暴怒的叫吼着。

    “呵!我以为你今天见到她之后,心情会比较平静,看来我还是估计错误。”宫季扬不理会他的怒焰,反而火上加油。

    “不要说你估计错误,连我都被她蒙骗了。”齐净雷忍不住心中的怨恨,大声的吼着,仿佛这么做可以宣泄积压的恨。

    “这话怎么说?”宫季扬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她已经结婚了!”齐净雷愤恨地吼叫着。

    “倪若霜结婚了?!  ”宫季扬忍不住发出爆笑,“天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已分开快四年,她结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啊!”

    齐净雷瞪着狂笑的宫季扬,眸底倏地燃起两簇熊熊的怒火,“如果她是最近才结婚,我不怪她,没想到她一离开我身边,就迫不及待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你说,我是不是被她蒙骗了?还以为她有多纯洁,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宫季扬被他的惊人之语震住,收起笑脸,睁大双眼说:“你是说……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她亲口说的吗?”

    对于净雷给倪若霜的评语,他完全不能置信,因为他也认识倪若霜,他能感觉得出来四年前她对净雷的那份真情真爱是毋庸置疑的。

    还记得四年前的某一天,倪若霜神情黯然地来找他,告诉他决定要离开净雷,

    当时她脸上那股明显的沉痛,至今他都还记忆犹新。

    净雷说倪若霜一离开他就立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绝对不相信!

    “这还需要她亲口告诉我吗?我可不是个瞎子,一切眼见为凭。”齐净雷忿然地大声狮吼着。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说得太过笼统。”宫季扬听得是雾煞煞。

    齐净雷按捺不住一股来势汹汹的怒气,愤而大手往桌上一扫,所有的东西全都遭了殃,乒乒乓乓应声落地。

    宫季扬见状不由地怔愣。与净雷共事以来,从来没见到他如此愤怒失常过,难不成他所说的是真的?

    顿了一下,他还是决定问:“净雷,你能不能将事情说清楚一点?”

    “我亲眼看见又亲耳听见,那小女孩喊倪若霜妈咪,这还假得了吗?”齐净雷扯着喉咙大吼。

    宫季扬忍不住轻笑,“喊她妈咪就一定是她的孩子吗?也有可能是干女儿。”

    “干女儿?”齐净雷一怔,“可能吗?”原有的怒气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狐疑。

    “为什么不可能?你看见小女孩的爸爸吗?”宫季扬进一步质问他。

    “这我们倒没看到,只看到一个女人……”

    “这不就对了,你呀!事情全凭自己的臆测,就断然给倪若霜扣上水性杨花的帽子。”宫季扬毫不客气的责骂他。

    齐净雷沉寂一会儿,仔细思忖着季扬的话,想想也许真是自己太过冲动,事情没弄清楚就断然误会若霜。但是他清楚看到她右手上的那枚戒指,这又该作何解释?

    “那她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

    宫季扬倏然一声狂笑,他扬一扬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你说呢?我也没结婚还不是照样戴着戒指,其用心你难道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