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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1/2)

    浑圆的双臀凸显眼前。

    他一边哄着几度说不的凛子,一边为自己能够迫使她走到这一步而感叹不已。

    怎么形容这异样的妖魅性感呢?

    所有男人都做过这种华丽淫靡的梦,想尽情掀开那穿着华丽和服女人的裙摆。正因为那是所有男人暗地里怀抱的阴暗、邪恶而且凶暴的愿望,所以不会老实告诉女人,只有在男人和男人之间当做一种传说的美而传承了下来。

    然而这个淫靡的姿态有时也有其必要。

    例如从前当红的艺妓们在新春大宴时,盛妆游走于一场场宴席之间,想和心爱的人利用空档交合时,要争取时间又不伤发型盛妆,这种姿势最适合。

    如今要在这守灵之夜利用短短的时间做爱,而又要不弄坏装扮,也只有采取这种姿势。

    此刻,凛子为接纳久木,已化成美丽的孔雀在飞翔。

    尽管她含羞欲拒,但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也因为这种淫荡的姿势而激情起来,欲焰狂燃。

    当然,这也不能否认是久木慢慢给她刺激、让她兴奋,又不停说出的赞美感人的台词奏了效。

    “太棒了,真美啊,简极漂亮极了……”

    男人半哑着嗓子,声音干涩地不断赞美道。

    眼前这惊世骇俗的美丽感官源自于罕有的粗俗、下流以及淫靡无度。男人和女人都清楚这一点,却无法自控地堕入到这淫荡的世界中去。

    起初男人还用少年般的目光凝望着撩起来的和服里面白皙而圆润的屁股,可当他一旦触摸到这温暖而柔滑的肌肤时,就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气贯穿,直捣黄龙。

    刹那间,女人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男人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

    此刻两人简直像野兽交合。

    但这让人羞意萌生的卑猥姿势,正是人类出现在这世上之前,作为动物的时候就传承下来的,虽然原始,却是最自然,也最能诱发快感的姿势。

    回归本来的野性,再也没有迷惘、羞耻和胆怯。

    就此抛弃理性、教养、道德、伦理这些人类现世以后如残渣般渗入全身的一切矫饰,完全像雌、雄动物般拼命动作,最后伴随着细长悠悠、犹如断气前的咆哮达到高潮。

    之后,雌雄皆如尸体般重叠在一起,纹丝不动。

    只要看到这无边的静寂,当可明白死之阴影已飘浮在终极之爱的尽头。

    两人就这样暂时沉坠入死亡的深渊里,过了很久,男人才终于从倦怠中抬起身子,同时,女人也从快乐中缓缓苏醒过来。

    但是与到达高潮同时即快速清醒的男人相较,女人犹自沉浸在绵长的余韵中,清醒较慢,因此仍继续保持着那种趴在床上的淫靡姿势。

    凛子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这从她进入浴室,一直无意出来的表现可以得知。五分钟、十分钟过去,最后过去了十几分钟,门才终于无声打开,凛子走了出来。

    看样子她正被深深的懊悔所折磨,垂着眼,脸色苍白,但和服的襟口腰带都已经重新整理过一番,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

    不论怎么看,她都像服丧中谦谨的有夫之妇。

    久木被她那僵硬的表情所吸引,但凛子却默默地走到沙发前,拿起叠放整齐的外套。再不开口,她就要这样回去了,久木慌忙问她。

    “回去?”

    凛子的声音似有若无,但从她微微点头的动作也知道她是要走。

    是自己强邀人来,又让人陷入深深懊悔之中,这时该说什么,久木也不知道。

    就这样在门前相对而立,久木轻轻低头道歉,“对不起……”

    变身为野兽的男人此刻回复了人形,他也在为自己寡廉鲜耻的行为感到震惊。

    “我实在很差劲,可是……”久木吸一口气后继续说:“我就是想要。”

    那是毫不虚假的心声,但凛子只是轻轻摇头,断然地说:“是我不好。”

    “没那回事。”

    “今晚做这种事,要遭天谴的。”

    “既然如此……”久木再度紧抱住凛子,呢喃说:“我就跟你一起受罚。”

    任何爱情都不能只靠一个人成立,因此女人犯的罪实则也是男人的罪。

    可是凛子并不为这甜美的台词所动,她律己似的再次端正衣襟,面容苍白地打开房门。

    久木想来个甜蜜的吻别,但是凛子像排斥一切似的头也不回地跨出房门,径直离去。

    凛子的背影渐去渐远,绕过电梯间的转角消失不见。

    久木一径看着,最后关上门,回去仰躺在床上。

    刚才凛子走时头也不回,是为了告别那不愿再想起的无耻行为吗?

    久木琢磨着。伸展双手,指尖摸到像铁丝一样的东西。他觉得奇怪,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凛子的发夹。刚才凛子半跪半伏在床上接纳他时,她头的位置就在这周围吧!

    久木再次回想方才鲜明的情景,淡淡的黑暗中,房间静寂无声,只有掉在床上的发夹还留着淫荡行为的余韵。

    久木握着发夹,想起已离去的凛子。

    或许到家了吧?凛子会找什么样的借口呢?

    她在这里停留近一个钟头,加上路上花的时间,大约一个半钟头,她该怎么解释她这段时间到哪里去、又做了什么?

    因为衣服发型都完好不乱,人们不会猜想到什么,不过可能有的女人会觉得怪异。

    尽管如此,不会有人想像得到她在守灵之夜以那种姿势和男人做爱。

    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凛子的态度。

    怯于罪恶意识的人是会自行表露出来的。如果凛子害怕,反而有可能被别人怀疑。久木虽然坦然说要,但想到她离去时的僵硬苍白表情,又令他不安。

    “不要紧吧……”

    想着想着,对凛子的怜爱忽然醒觉,久木不觉轻吻手中的发夹。

    第五章 初会

    1。又是正月

    从除夕到初二,久木难得的一直待在家里。

    话虽如此,却不是只有夫妻两个过,幸好独生女知佳和女婿从除夕就回到娘家,说说笑笑的过了个热闹的春节。

    可是女儿女婿初二回去后,家中突然冷清下来。

    虽说随着年岁渐增,夫妻之间话也少了,但如此冷清究竟算什么?

    当然只要久木积极找话说就行,可是久木现在没那份心,太太似也察觉了他的感受,当然也不会主动过来表示亲昵。

    即便如此,初三下午夫妻俩还是一起初谒神社,但也只是过年的习俗罢了。

    神社就在离家十分钟车程的住宅区一隅,只有附近的人来谒拜。

    和太太并立神前,祈祷内容却未必相同。

    久木先愿今年一年平稳健康,再愿和凛子的爱情地久天长。

    身旁合掌祈祷的太太求的是什么呢?祈求两人健康自是当然,然后是祈求现在的工作顺利?早点抱外孙?还有久木所不知道的秘密?

    之后抽的签,太太是大吉,久木是小吉。

    太太许久不曾抽到大吉,笑呵呵的,久木对小吉也不怎么在意。

    总之,他觉得这样就算尽到了做丈夫的义务,一回到家,他又准备出门。

    “我去常董那里。”

    换上新西装,说是要去上司家拜年,其实他却是另有目的。

    他和凛子已经约好今晚六点在横滨的饭店里进行新春第一次约会。

    年前丧父的凛子,新年应该是在娘家过的。

    她哥哥已经继承了家业,她怕刚刚丧偶的母亲寂寞,可能会去陪她。

    久木在电话里听到凛子说到这里时,突然想到她先生,凛子倒是主动说:“当然只有我自己去。”

    看来,凛子的先生也许是回自己家过年去了。反正知道凛子不和先生在一起,久木多少感觉轻松些。

    当然大过年的就急着约会,凛子没那么容易答应。

    起先以“没时间”啦、“太忙”啦等理由推托,其实是因为去年守灵那晚他强行求欢她心里还留着疙瘩。

    “那都怪我,是我不好。”

    久木连连赔不是,总算约了她初三晚上在上次那家饭店的大厅见面。

    不过,久木仍然有些忐忑不安,过年时想再确认一次,但既然她答应说“知道了”,就不会不来。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到常董家适度寒暄过后,赶在六点前到达横滨饭店。

    到底是过年,大厅里和服装扮的女性触目皆是,洋溢着华丽的氛围,已经到大年初三了,有些家族差不多开始准备打道回府。新到的客人和要走的人交织在一起,大厅里混杂一片,久木坐在靠边的沙发上,似看非看地盯着入口。

    马上到六点了,他们约定的见面时间正在迫近。

    凛子会以什么模样出现呢?

    他心神不定地,再次望向入口,看见不断旋转着的门外有位身穿和服的女性。

    久木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凛子通过旋转门向他走过来。

    凛子今天穿着白底和服,系暗紫红色的带子,手上拿着貂皮披肩,待她走近,看出和服胸前到裙摆是一落枝桠交错的梅花图案。

    久木赶上前去,说声:“恭喜新年!”凛子也轻轻鞠躬,回答:“恭喜新年!”

    “和服真漂亮!”

    凛子害羞地垂下眼睑,脸上已经不见去年底守灵夜那苍白着脸离去时的憔悴模样。

    “上去吃饭吧!”

    久木对横滨不太熟悉,所以一开始就在这家饭店的餐厅预约了位置。

    直接上到顶楼餐厅,在窗边相对入座。

    还是新春期间,来这里的多半是携家带小的客人,不过久木几乎可以不去介意四周的目光。凛子看上去也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是两人已经习惯了这样而变得大胆。

    久木亲自点菜,先干一杯雪莉酒后,才郑重地面对凛子说:

    “我还怕你不来哩!”

    “为什么?”

    “只是毫无来由地……”

    久木一直担心凛子介意守灵夜强行求欢的事,但凛子现在既然来了,也就不必再担心。“过年时一直都在你妈家?”

    “我一直在照顾我妈妈。”

    看来这几天凛子确实没和先生在一起。

    “都好些了吗?”

    “家里还好,只是我妈看起来很寂寞。”

    因为她父亲猝死,她母亲或许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那你如果不一直陪着她的话……”

    “我觉得这样也好……”凛子干脆地回答了这个微妙的问题。

    第一道上来了,是菜清蒸生蚝,有淡淡的香槟味。

    久木在常董家几乎什么都没吃,于是他们又改用白葡萄酒干杯。

    “从那时到现在正好一年!”

    久木是在去年正月认识的凛子,当时还没建立起这种特殊的关系。

    因文化中心的关系认识后,两个人也只是偶尔见面吃顿饭。

    如今看来,这一年两人之间有很大的变化,至少在去年过年时,他根本想不到会和凛子变得这样亲近。

    “同样是一年,却有的时候要经历许许多多。”

    有的年份会鲜明地印刻在记忆中,而有的年份却想不清楚究竟做了些什么,只是徒增一年。

    “等天气再暖和些,再去一次热海好吗?”

    去年和凛子发生关系,是在去热海赏梅之后。

    久木因为早就想去看看,不经意地约了她,凛子爽然答应,于是两人共把早春寒梅欣赏个够。回到东京,吃完饭又到酒吧喝酒后,久木不想放凛子回去,最后干脆直接约她去饭店。

    在那之前两人已经单独约会了多次,加上鸡尾酒带来的醉意,凛子没有抗拒而接纳了久木。

    2。梅花狂舞

    想起当时的新鲜触动,久木再次抬眼望着凛子。

    “你穿这套和服真合适!”

    从左胸到和服带附近梅花乱绽,梅花的静谧和樱花的璀璨相比较,更显得清冽,真是像透了凛子。

    “这是年底做的,就是想在今年过年的时候穿。”

    赏梅之后发生关系,如今她又穿着梅花和服来相会,这更煽惑着年初伊始的男人的心。

    凛子拿起汤匙浅尝刚端上来的汤,她端正的姿势,手肘略张拿着汤匙舀汤进口的姿态,就是那么美得有型。

    久木呆看了一会儿,低声说:

    “还是觉得你像梅花甚于樱花。”

    “怎么说?”凛子停下喝汤的手。

    “樱花美是美,但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