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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1/2)

    我直欢‘仆人',那跟你在家乡所拥有的一样。”

    “我们的仆人是自由的!”蒂拉怒道。

    “你可以说他们是自由的,但其实他们并不是。而你,我的女孩,最好快认清你的地位,不然对你没好处。”

    “她说得对,蒂拉,”玲琳平静地说:“管管你的舌头吧!”

    蒂拉忿怒地转身不理她们。爱丝轻笑著。“我想你跟我可以成为好友,玲琳。”

    “我很乐意。”她庄重地答道。在这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朋友。

    “你们被俘来是很不幸,”爱丝同情地说:“但我希望你们会很快地适应。我并不赞同我丈夫去侵略且带回俘虏,但我却管不了他人生的这一部分。我知道你们族人被骗以为会成为同盟的,对这一点我很抱歉。”

    “你丈夫给了承诺!”蒂拉再次插嘴,“难道维京人说话不算话吗?”

    “蒂拉!”

    “我不怪她情绪不好。是的,我丈夫说话算话,但并不包括他认为是对敌的人。他是给了你们派来的人假承诺。你知道,我的小儿子戈瑞曾被你们的人囚禁,给予不人道的苛待。从那时,我丈夫就恨你们居尔特人了。他允诺的当时根本不打算守信的。他绝不允许我们的儿子去娶一个居尔特人。”

    “那人是戈瑞吗?”玲琳好奇地问:“那个检视我侄女的人?”

    “不,那是我大儿子,浩夫。戈瑞不在这里,不过即使他在也不会改变什么。你知道不会有婚礼的。”

    “是的。”

    “戈瑞一点也不知道这事。他春季就出海了,在你们的人到此之前。我真的很抱歉所发生的事,尤其是欺骗。如果我能改变你们的命运,我会的。”

    “你不怕他们听到你这么说吗?”

    爱丝笑道:“他们听不懂的。我没教我丈夫说我的语言;不过,我学了他的。我丈夫知道我对俘虏的观感,他知道我不赞成。但我不能阻止他,这只是维京人生活的另一部分。”

    “我侄女会有何遭遇呢?”玲琳深切关心地问道。

    “她得伺候人,像你们一样,”爱丝答道,转向斐娜。“你明白吗,孩子?”

    斐娜闷声不言,玲琳叹道:“她顽固又易怒。她不会接受现况的。”

    “她不得不,”爱丝严肃地说,“我不骗你。如果她找麻烦的话,她可能会被送到远方市场去卖,或可能被处死。”

    “不!”玲琳倒抽著气。

    斐娜以敌视爱丝表现出她的轻蔑,然后僵直地转身走到人群后头。

    “还不必担心,”爱丝说:“那女孩会有时间适应的。我丈夫欣赏她的勇气;他不会希望她受到伤害。”

    玲琳担忧地望望斐娜。“我怕她会自找伤害。”

    “自杀吗?”

    “不,她会想报仇。我没见过那股恨。从我们被俘,她始终沉默不言,甚至与我都不说话。”

    “她的悲痛是可了解的,但那忍不了多久。”

    “你不明白她为何会比我们有更多的恨,”玲琳很快地说,“她父亲在侵袭的前一天过世,她还没由此恢复过来。她一直不愿意嫁给你儿子,但她父亲做了承诺,她只好信守。所以她准备接待未婚夫,但是你的丈夫却来突击。那天她看到太多的死亡。她姐夫、她贴身女侍倒在她跟前。她听到蒂拉和我的尖叫声,当——当……”

    “我明白,继续说。”

    “然后斐娜被打败。要了解这对她的影响,你得知道她从没败过。她是她父亲的独生女,她母亲因生她难产而死。对她父亲安格而言,她是他所没有的儿子。他不懂女孩,他把教儿子的一切教她。那天当她被打败,我想她是觉得她令她父亲失望了,接著她那亲如母亲的女侍死在她眼前,斐娜有生以来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尖叫了。如今她不只为那,也为了不能保护族人而愧疚。从那时起,她就不言不语了。”

    “真可怜,”爱丝同意道,黑眸中颇有意味。“但她是个聪明女孩,不是吗?她会明白除了接受既临的命运外,她别无选择了。”

    “她何必?”一直尽力静听的蒂拉质问道:“这里对她,或对我们任何人有什么可指望的?斐娜会接受?哈!你还没见过她的骄傲呐。她绝不会接受这种强迫的奴役制。看看她现在。她甚至不跟你说话,更别提要侍候你了。”

    爱丝笑笑,眼光冷硬地看著蒂拉。“不管她侍不侍候,我都不在乎。她已经给了戈瑞,就会到他家去。你,相反地,落入我掌中了,因为浩夫选中你,而他和太太住在我家。现在浩夫拥有你,但却是我管家的,你就得听我差遣。”

    蒂拉的脸灰白了,但她没多说什么。她不在乎受这女人管,但她看过强壮的浩夫对她的态度。或许事情也不全然是失。

    “我能获准陪伴斐娜吗?”玲琳急地问道。

    “不。我丈夫想要自己留下你。你也将留在这里。”

    玲琳的脸火红了。“我——我是……”她说不出话。

    “别担心,玲琳。我不是个好妒的女人。我们的男人找女奴寻乐在这里是常事。我相信也不只我们这里是如此,世上一定也有相同的习俗。有的女人受不了男人在家纳妾,但我并不在意。所以放心,我仍要说我们会成好友的。”

    “谢谢你。”

    “至于你们其余的,”爱丝,声音又充满权威了。“目前你们会留在我家,但不会太久。当我丈夫决定时,你们将赠给他的朋友,那些有功的人。我不认为你们的命运会如所想的那么困顿。到时候,你们都会适应的。”

    斐娜被带进一艘像独木舟的小船,要送到更内陆去。只有一人,欧丁,押送她,他是直接由艾西尔的太太指示的。这行程很短。不久,高高的岩崖又连接峡湾,把水湾和整个峡谷遮得一片阴暗。然后她看到了它;尤立克·哈德的石屋,高居于悬崖上,看来就像一块天然灰岩一般。

    在尤立克死之前,他就把这房子和几亩肥地当著艾西尔的面前赠给戈瑞,所以日后才不会有所争论。反正艾西尔也不要这房子,因其石造之故冬季显得更冷。然而,对戈瑞而言,那是一项遗产。虽然很小,但它却是他唯一能得到的,因为根据传统,艾西尔所有的将全传给大儿子浩夫。

    戈瑞不像欧丁及其他有土地的自由人是个农夫,也不是个捕鱼人。他是个狩猎者,精于箭矛,狩猎的场所就在衔接其领土的森林中。他在森林中猎山猫和麋鹿,冬季则出海到较暖的海域捉北极熊。由于猎术精良,两个冬季下来他就有一大批毛皮货运到东方去卖了。

    虽然戈瑞不是农夫,他却允许奴仆种些少量植物;因此他的餐桌上有了自给的各类农作物。

    在戈瑞东航之前,欧丁曾在石屋待了一星期。他的好客就如他父亲一样。食物饮料非常充足,他甚至给欧丁一个漂亮的女奴好替他暖床,这在那冷房子里确实需要。

    欧丁喜欢戈瑞,觉得这年轻人根本不需要他父亲给的这件礼物。这女孩在戈瑞身边会是根刺,说不定哪天晚上趁他熟睡时割断他脖子。然而,她是戈瑞的问题,而目前则是他管家的。

    房子的大门是敞开的,以吹进夏的气息。天气已开始转凉了,显示午夜的阳光已快结束成漫长冬夜,太阳将遗弃这北方的人。

    “嗨唷,亚美夫人!”欧丁走进大厅叫道,把斐娜塞到他背后。

    “欧丁!”惊纷的招呼由走廊底开口处传来。亚美就站在那儿,蓝色软衣,金发结髻。“我不知道艾西尔已经回来了。”

    “就在今天,”欧丁答道,“庆功宴正在进行哩。”

    “真的?”亚美扬起眉毛。这女人以前曾经很美,但现已近五十了。“我想掠夺非常顺利吧?”

    欧丁咕噜著且放开抓斐娜的手。“是的。带回一批财物,和七个俘虏。一个给了威豪,恭喜他!我哥哥受伤了,但不严重。”欧丁没说如何受伤的。“我想艾西尔会给他一个俘虏的。”

    “而这个呢?”亚美指著斐娜。“他给了你这个吗?”

    “不,是给戈瑞的。她就是那个要嫁给他的。”

    “斐娜女爵?呵,呵。那么艾西尔是守信罗。”看到欧丁质疑的表情,她解释道:“在那傻使者离开后,我就在那里。艾西尔当时的话是‘既有个新娘供应,戈瑞就会有个新娘,但不会有个婚礼的'。”

    “没有婚誓的新娘——我喜欢那样。但我怀疑戈瑞会。”欧了笑道。

    “怎么会?她看来够美的。换下她那身破衣,她该是相当美丽。”

    “也许,夫人。但她的美却掩饰不了她的讨人厌。”

    亚美走向斐娜,将她的脸转向门口以便看清楚,但斐娜却把头扭开,看也不看她一眼。

    “一个顽固的,哼?”亚美不赞同地皱眉了。

    “绝对的,”欧丁尖酸地说:“她一脸想逃的样子,无疑地一有机会绝不放过。她也是个战士;其实,她是在争斗中训练成的。所以小心点,夫人。”

    “我对她该怎么办?”

    欧丁耸耸肩。“我是奉爱丝夫人的指示而行,把这女孩送到你这里。现在你得看管她,因为戈瑞不在,这里是由你管的。”

    “这根本不必要,”亚美怒道:“当戈瑞离开时,他几乎把所有奴仆都带去卖了,只留下了几个跟我看管这座冰屋。而今我有了这个得严密看管的女奴。”

    “爱丝夫人建议你只要看著她,等到戈瑞来决定如何处置。她自己一星期后会来看看这位‘女爵'是否认命了。”

    “爱丝要来这里?哈!”亚美笑道:“她一定关心这妞,竟然会在戈瑞离家时来这里冒险。”

    欧丁知道这两个女人彼此厌恶,她们都给艾西尔儿子。“我的任务已完成。你要跟我回去参加庆功宴吗?夫人?艾西尔邀请你了。”

    亚美的蓝眸亮著喜悦。“我要。”她走向厨房方向。“珍妮,到这儿来。”

    过会儿,一个穿粗布服的小女人出现。“夫人?”

    “珍妮,带著这女孩。给她洗澡,吃东西,然后送她到主人房——目前先这样。以后我再决定让她睡哪里。”

    “好的,夫人。”那女人答道,好奇地看著斐娜。

    “现在,欧丁,拜托你把这女孩押到戈瑞的房里去,等会,我叫个男奴去看管她。”

    大维京斯的长船像只有冀的巨龙滑进峡湾,平静浮向它的家。当他们经过艾西尔领区时,手下们想欢呼吆喝一番,但戈瑞阻止他们。虽然午夜太阳像个大火球般高挂空中,这时候却还是半夜三更,几乎每个人都已呼呼大睡了。明天会有足够的时间去跟老朋友打招呼,现在戈瑞只想回家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个大头觉。

    手下们将在戈瑞家过夜。明天一早他们先回家去重聚,接来家人回到戈瑞这里举行庆功宴。他们每个人都精疲力倦了,因为几小时前才征服过一场暴风雨。

    两人留下来看守船货,其余人跟著戈瑞回到石屋。房子又暗又静,只有午夜阳光从大门口射入,使他们不致踢翻椅子,绊倒长桌。

    戈瑞毫无困难地爬上黑暗的楼梯,因为少年时曾跟他祖父在此过了一段美好的时日。二楼有四间房间:他自己的大主卧房是在楼梯旁;对面有间小裁缝室;走廊上有间客房,放了两张大床;还有一间给管家亚美住的。走廊底有道通往室外的楼梯,那扇门开著为了要让新鲜夏风吹进来。

    此时他走去开了那扇门让走廊亮点,然后到大厅去带人,包括他的挚友伯凌,到客房去。其他人则睡在客厅的长椅或地板上。

    戈瑞终于走进他自己的寝室。目前这个大房间只放了他的大床,一张高背椅及一个大保险箱。除了一张老熊皮外,地板上没温暖的地毯,墙壁上也没有装饰物。等船上的货卸下后,这一切就会改观的,因为戈瑞为使他这冷寒的寝室舒适些已大大地采购一番了。

    走廊的余光映亮了室内。戈瑞走向大门对面的小阳台,一幅壮观的景象映入他眼中。峡湾就在脚底,西方是深蓝色的海洋,暗紫灰色的山脉延伸在东方。但最眩人的则是悬在地平线的那颗红火球。

    戈瑞在那儿站了几分钟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