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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1/2)

    了?”

    索妮亚听了这番话不得不坐下来,她的内心比外表更震撼。“我想她睡觉去了。”

    “我检查了她的房间,她睡在什么地方?”

    “和仆人在一起。”

    季米特里闭上双眼。又是那些伎俩?想让他因不屑她的出生而内疚,同时也清楚地表明:任何下等的床都比他的好。

    “该死的,我早该知道我一走她就会做这种事。”

    索妮亚惊奇地眨眨眼。他对这女人生气,而不是她。当他大声叫着找那个女人时,索妮亚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是世上最傲慢,最会侮辱人的女人。我让她去擦地板,看看能否削减她的傲气。但我甚感怀疑。”

    “她同意吗?”季米特里不信地问。

    索妮亚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红,同意?同意?他怎么能允许她拒绝?他难道没有听到她的话吗?她被那个女人侮辱。他在想什么,把那个女人宠到如此地步?

    “她没有反对,不。”

    “那么我这次回来是浪费时间了。”季米特里痛苦地说,也不看索妮亚一眼。“她现在居然要擦地板,如果她以为那样做会使我更内疚,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又拿起一杯伏特加,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西门和其它站在门外的仆人马上退开,他冲出房间,上了楼。

    索妮亚为自己倒了一杯雪茶,呷了一口。她笑了,她虽然不懂季米特里最后的几句话,但这无关紧要。他会回莫斯科,回到塔塔娜身边,把那个英国女人忘得一干二净。

    第三十章

    娜德达。费德罗娜挑剔地看着那个英国女人,蓝眼睛充满敌视和仇恨。她越是狠命地刷着厨房地板,无视周围的人,好象她高贵地不愿与她们发生任何联系,娜德达越是恨她。

    她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她这么小,小得像个孩子,而娜德达却充满了女性的丰满。她的头发枯黄,而娜德达的头发火红、发亮、浓密,是身上最好的部位。这个外国人身上唯一有点特殊的就是她的眼睛。事实上,她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像季米特里这样的人。那么王子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不单是娜德达心存偏见,人人都在问同样的问题,但娜德达因为几年前曾与王于有过值得衒耀的一夜,以后便无机会再引诱他,这个问题就更刺激她了。

    她从不能忍受在王子这件事上的失败,她有着美好的计划,给王子生个儿子,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地位,保证自己能自由地生活。

    她并没有因为那晚怀孕。有人开始怀疑王子的无能,也包括她自己。她那时很聪明地以为只要她很快怀孕,还是可以声明是他的孩子。于是她和一个仆人干了那种事,她对自己的成就引以为豪,向自己的姐姐吹嘘。不料姐姐却把这事说给她父亲听,父亲一气之下打了她一顿,孩子就流产了,娜德达只得自食其果。

    现在这个外国人,丑陋的小东西,王子居然带她回来,并把她安排在白屋。白屋!她让这里人人都相信王子是真的关心她,而不是因为便利才同她上床的。

    娜德达听到她被索妮亚公主杖责十分开心,她看到那个女人被命令在厨房里做最低等的事也非常高兴。现在她不再那么傲慢了。王子没来帮她解脱困境,而半屋子的人都傻乎乎地认为王子不会喜欢姑姑对待那女人的方式。但是他却把她带到这里,留在这儿,没有因此和她完事后就送她走。昨晚他一回来就找她,娜德达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生气,后来又听说王子对这个女人很恼火,或许是因为对索妮亚不敬吧。

    没人告诉英国女人王子来过了。其它佣人有意识地隐瞒着这个秘密,生怕她伤心。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同情的目光,她根本不在乎周围发生的事。要是她知道王子来后又离开了倒还好,但娜德达等不及。没有人告诉她不能谈论这个话题。她得让那个女人知道她对王子的幻想骗不了任何人。

    娜德达只是有点惊讶为什么索妮亚没有告诉她。人人都看得出昨天早晨那个女人没有反抗擦地板的差事,索妮亚很不高兴。毫无疑问,索妮亚也和娜德达一样,希望那个女人能够反抗,这样就更可以惩罚她了。

    至少娜德达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受到羞侮。她很快告诉那女人她如此幸运偷了一匹马逃走,王子的弟弟不辞辛劳地带她回来,她本该受到杖责等等。那女人怎么回答娜德达?

    “我不是奴仆,你这个傻瓜。我是囚犯,囚犯当然要尽力逃走,这是意料中的事。”

    如此无礼,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如此自负。好象她认为自己比别人高等,不能忍受他人的任何侮辱。如果别人不想挫挫她的锐气,娜德达非常想。

    凯瑟琳应该警觉娜德达投向她的恶意的目光,但她没想到这个女孩会如此卑鄙,有意把满满一碗剩饭倒在她身上,假装脚底绊了一下。要不是凯瑟琳回避得快,剩饭就倒在她腿上,而不仅仅是膝盖和手臂上……

    “我真笨拙!”娜德达大声说着,一边跪下来好象在清除那堆麦片糊、烂西红柿,发酸的奶油夹杂着一些鸡蛋、洋葱、蘑菇等——这是俄国人爱吃的煎饼。

    凯瑟琳向后坐,看看娜德达是否会把这摊脏物擦掉,可是她只清理掉凯瑟琳面前的那个空饭碗。

    “他们真傻,这地板已一尘不染了,还让你一直擦啊擦。我想出一些有意义的事让你做。”

    她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真善良,”凯瑟琳面无表情地回答。

    “善良?”

    “对不起。有时对蠢猪说话我会忘了自我。”

    娜德达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凯瑟琳在暗暗羞辱她。“你以为你很会说话?聪明的妓女小姐,季米特里王子回来了又避开你,你是怎么想的?”

    凯瑟琳的脸色马上变得激动起来。“季米特里回来了?什么时候?”

    “昨天傍晚。”

    昨天傍晚,凯瑟琳辛苦地劳动了十二小时,已累得早早就睡觉了。即使屋子塌下来,她也不会听到什么,当然听不到季米特里找她的声音。但他为什么不找到她?早上有那么多时间,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你在说谎。”

    娜德达的嘴唇讥讽地微微上翘。“我没必要骗你,你去问路德米拉。她看到他回来,问这里的每个人,他们都对你隐瞒这件事,因为你坚持说他要是知道了事情真相,一定会大发雷霆。他确实发火了,但是对你,而不是对别人。”

    “那么他姑姑没有告诉他真相。”

    “信不信由你。有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索妮亚公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他知道你在擦地板,一点也不在乎。傻女人,”娜德达唾了一口。“你真的以为他会反对自己的姑姑而站到你这边吗?他在楼上已呆了好几个小时,今天准备离开。他是多么想见你啊。”

    凯瑟琳不相信,她不能相信。娜德达是个卑鄙、邪恶的女人。凯瑟琳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娜德达这么敌视她。正巧这时,罗地亚走进厨房。自从尼科莱把凯瑟琳带回来后,他对她一直非常友好。他叫娜德达起来,问道:“你做了什么?娜德达。”

    这女人只是大笑,挥挥手,退到厨房的另一个角落去了。罗地亚马上弯下身,帮凯瑟琳把地上的一堆残羹舀回碗里。打扫完后凯瑟琳才平静地问,“罗地亚,季米特里真的回来了吗?”

    他没有抬头,“是的。”

    过了一分钟,她又问,“他知道我现在的地方吗?”

    “是的。”

    他瞥了她一眼。他真希望自己没有看她,他的一生中从未见过这么痛苦的双眼。她没有被杖责的疼痛伤着,却为可耻的娜德达几句话而伤心不已。

    “对不起。”他说。

    她似乎没听见,抬起头,前后推动着刷子,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个机械的动作。罗地亚站起来,往四周看看,人人似乎一下子都变得忙碌起来,没有人朝这个方向看。只有娜德达,得意地笑着。罗地亚一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凯瑟琳不停地擦着同一块地方。索妮亚要是知道这项艰苦的工作现在是多么适合凯瑟琳的话会有多生气。她起初别无选择,只得服从老女人的命令时很是恼火,但她马上觉察出索妮亚很希望她能拒绝,因此她没有拒绝而让索妮亚如愿。她会毫无怨言地擦这个地板直到累死。

    但体力劳动并没有加重她背上的酸痛,相反却减轻了她的痛楚。双臂缓慢、连续不断地拉着每块肌肉,疏慰了紧绷的肌肉,同时也减弱了背上的浮肿。昨天擦了一天地板后,她以为自己大概要爬到床上睡觉。她只是太累,背部下方还有些绷紧,臂上、手上酸痛,但她不在乎。除了有时还有微微不适,所有的行动都

    容易多了。如果她不碰及自己的背,几乎要忘了杖责这件事。

    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白痴,要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太难了。你上次哭是什么时候?现在已不疼了,你这个傻瓜。别哭!你没理由哭!你一直知道他并不在乎你。看看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也没有保障你的安全。他只要对姑姑说上几句就可以避免那顿毒打。”

    哦,上帝,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痛苦地不能呼吸,他怎么能把她留在这里?他甚至不过来看看她受到毒打后的情况。他这么不在乎,这是最令她伤心的。

    他在这里过夜,知道自己的姑姑罚她在厨房干活。他居然无动于衷,不想改变这个事实。没有道歉,没有香槟。他今天居然要离开,这就是他想的让她在这里忙碌?该死的。

    “你爱上了他,无耻的傻瓜。你知道这是件多么愚蠢的事,现在你自食其果。你一直都明白爱情只是很傻的感情,现在得到证明了。”

    她不再生气,她内心的伤痛很快麻木了她的感觉,最后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剩下只是空白一片。

    第三十一章

    “靴子!”季米特里不耐烦地叫道。

    “我不是出席法庭,这靴子一天下来就会粘满灰尘。”

    西门匆忙拿着刚擦了一半的靴子跑上前去。他为什么偏偏在季米特里需要有人代替他的贴身男仆马克西姆时,在楼梯口呢?他现在脑子一团混乱,时刻期盼着那个英国女人能出现在季米特里面前告诉他事情真相,而不是索妮亚讲的一半事实。但她连王子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会离开厨房?他不能对此寄以希望。只有季米特里走后,他才能轻松。谢天谢地,他正准备离开。

    季米特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对回投的痛苦眼神暗暗吃惊。难怪西门如此诚惶诚恐,他一个早上都是这个神情吗?他怎么知道?他还是半醉半醒。两瓶伏特加不能让他入睡,只让他的思想更矛盾。即使一夜未眠,他一点也不觉得累。上帝,他多希望能睡着,不再去想那个问题。

    “要那把佩剑吗,我的主人?”

    “我想我该戴上勋章上路。”季米特里骂道,但他很快为自己的粗暴道歉。

    他穿上一件老军装,因为感觉像战争时代。那件猩红的夹克还是保养得非常好,白色的紧身裤一尘不染,过膝的靴子像新的一样。如果沙皇在世,整个国家,不管平民还是军队都必须穿军装。这里不同其它国家,一个人的军装并不因为退役而失去意义。尤其在法庭,几乎人人都穿军装。

    一阵敲门声,季米特里烦燥地叫道:“请进。”

    罗地亚走进房间,看到季米特里不悦的神色,感到不适。为那个女人澄清事实是一回事,但在王子这种心情下跟他说话却是另一回事。

    西门的脸霎地变得纸灰,他已猜出了罗地亚的用心,那个女人遭到毒打当晚就发起高烧,罗地亚喝醉了。是他把她带到帕拉莎那里。也是他叫厨房伙计不要去烦她。但他和西门一样毕竟伤害了那个女人,虽然两人都别无选择。他怎么能忘记?

    “什么事?”季米特里大声问。

    “我想有件事你该知道——关于那个英国女人——在你离开之前,我的主人。”

    “凯瑟琳,她的名字叫凯瑟琳,”季米特里吼道。“你不会说出什么让我惊讶的事,因此就别麻烦了。事实上,我一直在听到有人讲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