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章 失去(1/2)

    2012年,深夜。

    夜沉如水,冷得渗人。

    “城哥哥,我们分手吧……”女孩咬着嘴唇,神情低落,声音软软的,悦耳动听的同时,却也很难让人相信她的话语。

    男孩微微一呆,似乎没有听清,不确定地问道:“你说……分手?欣儿,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时欣深呼吸,然后抬起头,再次清晰地说道:“不是开玩笑,我们分手吧。”这次,她的声音坚定了许多,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中,女孩如水的眼眸迅速闪过一丝慌乱与痛苦,快得易城根本来不及察觉。

    易城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压根就不信,看着时欣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他上前轻轻搂住她柔软的肩膀笑道:“分手的事下次再说,今天咱们先去看场电影,OK?”

    分手还下次再说?哪有这样的?时欣愣了一下,嘴唇抿了抿,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再说分手的事。

    “走吧,走吧。”易城见女孩没有吭声,只当她同意了,温柔地拉起她软弱无骨的小手,上了一辆宝马,往电影院方向行去。

    女孩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侧头望着易城坚毅清朗的脸庞,又一次迷失在身边男孩的霸道与温柔中,不过,仅仅过了一会儿,她迷蒙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清澈坚定起来。

    一天后,同样是夜晚,空气更加冰冷,寒意透体而入,慢慢在人的皮肤上揪起一个个细小的颗粒,人体表层的血色渐渐下沉。

    易城靠车站着,面前两步远站着时欣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两人站得很近,不过从表面看来,并不是多么亲密,这倒让易城放心不少。

    “城……”女孩开口之后,忍住了对易城习惯性的亲密称呼,左移半步,一把抱住身边男子的胳膊,说道:“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们交往得很好,你现在相信我是真的要分手了吧?“说完,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状似幸福,但黑夜黯淡的光线却掩饰住了她嘴角的一抹轻微的苦涩。

    “欣儿,你到底想干什么?随便找个托来,想考验考验我吗?”易城无奈地问道,他转过视线,对女孩身边的男子道:“哥们你好啊,她付给你多少酬劳,我付给你双倍,请你不要掺和我们的家事,行不行!”语气不容置疑。

    “什么家事!”时欣嗔怒道,两片红晕却突然飞上脸颊,抱着男子的手臂也微微松开了一些。

    易城戏谑地看了时欣一眼,没理她的驳斥,从钱夹里“唰唰“抽出几张纸币大钞,递向男子说道:“够不够?”

    “够……”男子很是意动,右手待要伸出,却被时欣死死地摁住,一阵蹂躏,痛感袭来,男子不得已在时欣目光威胁下,急忙改口正色道:“够个屁,我对小欣的感情岂是几张破纸片就能玷污的?”

    易城的眼神寒意顿起,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年龄,高大帅气,但却不时对易城上下打量,望向易城的眼神里始终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一开始,易城没觉得什么,但自男子开口承认与时欣的事情后,这种神色落在易城的眼中就是胜利者的嘲讽和咄咄逼人的嚣张了。

    “啵”的一声,时欣似乎是想彻底让易城死心,又或者是奖励男子的硬气,突然在男子脸上留下一道吻痕。

    瞬间,男子脸上露出错愕,他看了看易城,只见易城先是愣了愣神,紧接着脸色犹如腊月寒冬的天空,变得十分阴沉。

    “为什么?”易城还是以最后的理智保持面容的平静,不让自己真实的感情流露出来。

    “他比你更温柔,更懂得照顾人,你太强势了,所以我放弃了你。”时欣语气极为平静,甚至有些机械,像是背书,提前演练过无数遍似的。

    “不,只有强者才懂得温柔,你的男朋友只能是我!“好久没有品尝过这种感觉了,竟是如此心痛,如刀绞针扎一般,良久,易城才缓缓开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怒意和痛楚,眼睛通红,怒火攻心。

    “嘭”,拳头听从了他最深层的想法,狠狠地撞击在帅气男子的下巴上,男子后退不及,坐倒在地。

    “易城——你太霸道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时欣急忙扶起地上的男子,气愤地对易城说道,然后语气关心地向男子询问道:“你怎么样?”

    盛怒中的易城只觉心脏瞬间被击穿了,如果说开始他们是在演戏,那么现在时欣对男子表现出来的关心,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亲密。

    夜风冰冷,带来丝丝寒意。

    易城忽然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似乎多余,他僵立了半晌,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时欣,星目中点点莹光闪动,黑夜中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

    易城走后,帅气男子似乎一下子恢复了精神,对时欣说道:“妹,你真的决定放手吗?虽然接触地很短,但我完全能感觉出他绝对是个好男人!”

    时欣没有吭声,多日来的挣扎之苦尽数化作泪水决堤而下,她不由得伏在男子肩头悲声大哭起来。

    男子拍打着时欣的肩膀,受她的感染,眼神也流露出深深的伤感。

    哎!不知那个叫易城的男人,什么时候能够明白自己妹妹的真心?

    远处,一幢楼房天台,一个女郎放下搁在眼前的望远镜,目光带着喜悦,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

    一年后的一个早晨。

    一栋别墅里,